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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国记-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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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众人胡乱地猜测了五天之后,国王终于召集百官。几乎所有的官吏都集中在外殿等候着。

在外殿的众官员突然发现,在他们当中站着本来已经被罢免了的前任麦州侯浩瀚,百官都惊讶不已。就在人们议论纷纷之时,国王随着宰辅出现在大殿内。百官更是疑惑不解,只见国王和官员们一样,都只是穿着官服而己。由于庆国前一任的女王使百姓受尽苦难,所以人们都对女王抱有成见,但阳子此举却成功地避免了这些敌对的情绪。

另外,服装先不说,百官都根据礼节向国王下跪叩头。阳子说了“免礼”之后,百官才抬起头来,直起身子。

“首先,我没跟大家打一声招呼就跑了出去,给大家添麻烦了,在这里先向大家道歉。”

百官跟迷惑了。按照习惯,本来应该由宰辅来说开场白的,而且国王不会跟官员们直接说话,官员们也不会直接向国王说话。他们一般是把要说的东西写在奏折上,让国王的侍从拿给国王,然后国王有什么批示,就先在侍从耳边说了,让侍从转告百官。虽然并非所有国家都按照这样的惯例去做,但是国王确实是很少跟官员们说话。但现在国王却一个劲地说了一大堆。不能不让人感到奇怪。

“虽然我并没有游山玩水,虚度光阴,但让各位负担加重,我真真的过意不去。”接着,国王话题一转,说:“关于前几天被捕的几位官员,我不想在这里多说。因为要审查他们的罪行,并给予适当的判决,都是秋官的工作。但是我希望秋官不要忘记,下令逮捕三人的人是我。”

秋官的官员吓了一跳,国王这么说,相当给秋官一个警告,说这事情不能潦草进行。

“另外前几天,我拜托宰辅出动州师来助我,但却不成功。州师的三位将军说有病不宜出征。我也明白当将军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那么我让几位解甲归田,安定轻松地生活。”

官员中有几个人脸色大变。

“至于空出来的几个官位,我找了四个人来担当。首先为了填补州师将军的空位,我让禁军三位将军出任。”

“啊……”又有几人脸色大变,但却不敢作声。

“而代替二军将军的由前麦州州师左将军青辛出任。桓魋! ”

“臣领旨! ”

“浩瀚! ”

“是! ”一个男人站了出来。众官员的目光都投射在他身上。他们都猜不到,闻名天下的麦州侯样子看上去不过三十岁左右。

“我命你担任冢宰一职,以正朝廷的纲纪。”

殿内不禁响起一片哗然之声,但很快就静了下来。

“然后麦州州宰柴望出任麦州侯。还有,我已经请松伯到朝廷来出任太师一职。其余州一级以下的官员调动就由有关部门自己处理。”

国王环视了一下下面的众官员,继续说:“只要大家问心无愧的话,我一定不会为难大家。我并没有因为有人是予王的官员而冷落他们,也不因为是松塾出身的就优待他们。接着……”国王笑了笑说:“请各位站起来。”

众官员大眼看小眼,都提心吊胆地站了起来。他们都浑身不自在地不住地向周围看。

国王看到此情景,点了点头,转过头去对宰辅说:“我有些事情要和景麒你商量一下。你也知道我是一个不喜欢什么繁文缛节的人。”

“主上……”

见宰辅面有难色,国王苦笑着说:“虽说严守礼法是一件好事,但这却包含很深的等级关系。尽管这是一国的礼节,但是我不愿意别人向我扣头,我也不愿看到他们这么做。”

“主上,请三思……”

国王不顾宰辅的劝阻,她看了看众官员,说:“今后,除了在祭祀、重大宴会,或是传统的仪式上,以及在有外宾来访这几种情况之外,其他时候都不再需要向国王叩头,只保留跪礼和立礼。”

“主上! ”

面对宰辅的制止,国王毫不动摇地说:“我已经决定了。”

“但是这可能会引起某些官员的不满啊……”

“那又怎样? ”

“主上! ”

“你以为我是一个让他人向自己叩头,以比突出自己的地位,不然就不能安心的人吗? ”

宰辅沉默了。其他官员也是目瞪口呆的。

“我是一个不太矜持的人。而且我觉得,让别人向自己扣头也只会破坏相互的感情。”

“但是……”

“景麒啊。”国王语重心长地说,“如果是诚心诚意地感谢一个人,那么你就会自然而然地想向他叩头。礼法是用来表达心中所想的一种手段,要是反过来用礼法衡量一个人的忠诚度,那所谓的礼法也就失去原有的意义了。而让勉强要求别人向自己扣头,就像要别人低头,然后自己用脚踩在他们的头上,以显自己身份的尊贵,这样的事情我可做不到。”

“不过,这样的话……”

“我并非要鼓励大家无礼待人。与别人相处最重要的是以礼相待。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但这些都是要出发自内心的。我的意思就是这个。”

“那……主上说的也有道理……”

“其实我很想让庆国的每一个子民都能当上国王……”国王神情严肃地说,“以为自己地位崇高就强迫他人对自己毕恭毕敬,任意践踏他人的尊严,后果是怎样大家都很清楚。升纩等人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而尊严受到践踏的人的选择也只有一个。人不是奴隶,人并非为了取乐别人而出生于这个世上的。遇到别人的虐待就奋起反抗,遇到挫折不会灰心丧气,不趋炎附势,勇于和奸邪作斗争。我希望庆国的人民都能够成为这样的人。都当家作主共同治理庆国,要做到这个,首先就必须让庆国的人民抬起头来!”

国王环视百官,继续说:“很多人问我,要把庆国建设成为什么样子,我想这就是答案。”

众官员视线都投射在这位新上任不久的国王身上,默默地听着她说的话。

“为了实现这个目标,首先我要废除扣头礼。这就作为初敕来发布。”

赤乐二年二月,在和州止水乡拓峰发生暴乱。起因为人们不满骄横跋扈的乡长籍恩残忍无道,把大量的苛捐杂税压在人民头上。百姓的怨声载道。于是在二月起义军以“殊恩”为名发动起义。和州侯本打算派出州师对拓峰进行屠城。而大宰为助之,以平乱为名出兵拓峰。于是,主上马上派兵攻打和州侯,并拿下大宰,让拓峰终于得到安宁。

《庆史赤书》

后记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对我的支持。把本书从头到尾读完的读者,实在是太辛苦你们了。而今后还有很长的故事等着大家。

为什么这小说会写得这么长?我自己也感到疑问。不过看到写好了的厚厚的上卷,与其说是惊奇,不如说是欣慰。

这次,在故事里面,有很多人死了。特别是在战斗的时候。虽然我没对他们一一作具体描述,但由于出场人物多了,小插曲多了,所以小说的篇幅也增大了。

……

图南之翼

序 章

世界的中央是黄海。其四方被四片广大的内海包围,北面是黑海。清晨时分,黑海上空出现了一个黑点。

自黑海西面,恭国的沿岸凌空飞起的骑兽,迎着渐近春分的斜阳,皮毛时而折射出银光,在空中一路向西南方飞驰着。海面呈现着阴郁的色彩,海天之际绵延着海市蜃楼般隐约若现的山峦。天地仿佛被顶端带有雕刻的广阔屏风隔开了一样,这就是环绕黄海的金刚山。

那匹骑兽以远快于船舶的速度飞跃大海,然而金刚山却仿佛只有岩壁的颜色显得略微变深,怎么也看不出有接近的样子。不过,的确在接近着,渐渐变高的山顶就是最好的证明。

于是骑兽更加奋力的飞驰着,天空中的太阳更加西斜,现在金刚山已经完全遮住了眼前的视野。海面中兀然突起了千寻山的山壁,山壁之上重峦层叠的尖峰如狼牙般屹立着,远远望去,近乎垂直的陡峭断崖不断向上延伸连成一体,最终没入巨大的山脉中直指云霄。

终于可以看到断崖脚下的沙洲了。向着和金刚山相比宛如小山丘的沙洲,骑兽划下了一个大大的弧线飞降而下。随着不断的接近,逐渐看出那并不是沙洲而是广阔的土地;更接近一些,向金刚山倾斜之地的海岸线就变得清晰起来了。岸边北部有港口,挂着深色帆布的船只正缓缓驶入其间。

骑兽又降下了些高度,从港口的上空凌空而过,笔直的超金刚山飞去。它的身影在稻田上落下浅浅的影子,在黑土上落下了深深的暗影。树梢上长出细密的新芽,骑兽掠过雾气弥漫的山林,飞过宁静闲逸的村落、风格古朴的人里,每越过一片土地变更降低一些,直至抵达旅程的尽头——位于金刚山边缘的一座小山峰脚下的城市。

包围于四面城墙中的城市沿着金刚山的山势分布着。通往城门的路只有一条,斜阳在这条路上留下了长长的阴影,旅客装扮的人群快马加鞭地向城市赶去。其中的几个人发现了从天而降的影子,吃惊地停下脚步,然后慌慌张张的向四周散开,那只骑兽便降落在这样空出来的大道上。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别在大路上让骑兽落地,找个空地啊。”

前后传来不满的牢骚,但男人听若未闻地从骑兽背上跳下来。这个三十出头的男子对周围也不看,而是抬头望向城楼上挂着的匾额。

乾城,匾额上这样写着。这块如同金刚山中的沙洲一样独特的土地就是恭国的乾县的县城,乾的城市。

男人瞥了一眼匾额,微微挺了挺腰舒展了以下四指,然后牵过骑兽的缰绳进入了乾城。穿过人群喧嚣的大街,他走进一家位于城市西北部的舍馆。

“欢迎光临!”

穿过古旧的石砌院门时,原本正在门口打扫的孩子用清脆的声音招呼着,一边慌慌张张的跑出来。男人看了孩子的模样,大大地露出笑脸。

“哦,你就是小明吧??”

“是的……”

听到孩子带着疑惑的语气,他蹲了下来

“我是顽丘,不记得了吗?我可没少带你玩哦。”

“顽丘叔叔?”

“没错。记起来了?”

“您好久没有来过了呢!”

少年展开了笑颜。顽丘和善地用手指点了点孩子的额头。上次见到这个孩子大概是两年前,当时他才十岁,虽然已经在给父亲经营的店子帮忙作些杂用,但还不能胜任在门口招呼客人的工作。

“终于出息到能看门了吗?”

顽丘一边揶揄着,以便把缰绳交给孩子。

“那么就把它交给看大门的大将了——要照看好,绝对不要让人靠近哦!”

“知道啦!”

孩子调皮地笑着,从顽丘手里接过缰绳,然后捎带畏惧的抬头看着长相凶猛的骑兽。

“上次是这只骑兽吗?”

“以前的死了,被妖魔吃掉了。”

孩子转头仰望顽丘。

“被妖魔袭击了?那叔叔不要紧吧?”

“你这不是看到了吗?好歹还算没事——乾怎么样,没出妖魔吗?”

“出的,偶尔会出。”

孩子的语气里缺少感情的色彩。也许只是因为对这样的事态已经无可奈何。先王已经驾崩二十七年,国家的衰败日渐加剧。乾对妖魔的防御工作原本做的很扎实,既然在这里已经有了妖魔出没,别处必然更加严重。

孩子吐了口气,像是想要借此忘掉一切,抬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牵着的缰绳的骑兽。

“这个是什么骑兽?”

虽然是像马,但长在头顶的锐利的独角以及与马蹄截然不同的粗壮兽爪还是让人觉得可怕。顽丘在少年手里塞进一点小钱,然后卸下了跨放在骑兽背上的行李。

“是驳。”

顽丘轻轻拍了拍骑兽的身体,接着拍了拍少年的头,穿过院子走进了建筑物。正好看到打算往房门里走的男人。

“能住宿吗?”

男人抬起头,转过头朝顽丘笑了笑。这样一转身,露出了男人身前站着的一个衣着脏污的少女。男人看起来似乎正在为了和眼前的孩子的交涉一筹莫展,这时把那孩子撇在背后,大步朝顽丘走来。

“这不是顽丘吗?怎么样,好久不见了呢。”

“也不算很久吧——有房间吗?”

“哦,有,当然有。”

掌柜像是很高兴似的露出笑容,从顽丘手里接过了行李。

“喂喂,事先说好,用不着那么好的房间,能睡就成了。”

“知道知道。正好还有最后一间空房。”

“那可真是帮了我大忙。”

明日就是春分,这时的乾城里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情况了。

“我的骑兽在厩舍,拜托了。”

掌柜点头答应,就在这时,一个尖锐的嗓音插了进来。

“我说,等一下!”

是掌柜刚才在打交道的孩子。那个穿着脏污的孩子用不服输的眼光瞪着掌柜。

“我可是先来要房间的,为什么不租给我?这个人怎么就行了!?”

顽丘有些吃惊地看了看那个少女,掌柜则抱头作头痛状。

“大小姐啊,你就别开玩笑了,赶快回妈妈那里去吧。告诉我你住哪个客栈,我送你回去总可以了吧?”

“我都说了没有开什么玩笑,我要住宿,这里难道不是舍馆吗?”

看来是生气了,少女的脸上泛起了红潮。

——看到有趣的事了。

这样想着,顽丘抓过掌柜的手往里面塞了点小钱。他不想失去这最后的房间。

“行李能帮我放进去么?我去吃饭。”

“——给我等一下!!”

那孩子狠狠地瞪着顽丘。不只是瞪,紧接着就径直走到顽丘身边上下打量着他。

“从旁边冒出来的插队,不觉的羞耻吗?”

看她的模样和看门的孩子差不多大,顽丘轻轻地笑了。

“这哪里算什么插队,小孩子家居然想一个人住什么舍馆,我看大小姐你才应该觉得羞耻吧?”

“开什么玩笑。不管小孩大人,客人就是客人!”

“那你就找会把你当客人的舍馆去好了。”

“有的话我早就那么做了!”

顽丘笑了。临近春分的乾,本已经因为旅行者众多而到处人满为患了。到了春分前日客人多到客栈收容不了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但是,顽丘没有让出睡觉的方的打算。

“那就往回走一个城市。那里适合做旅行中途歇脚的地方。”

“现在往回走根本赶不上关城门的时间!你难道想要我在这样的冷天气里露宿街头吗?”少女顿了顿,接着道,“当然,我的确是孩子,眼下这个孩子就正在为无宿可投而烦恼呢!大叔,你的话在过道边找个地方也能睡不是吗?你看我这么弱小,要是露宿在外非得冻死不可。你难道就没有可怜可怜小孩子,把房间让出来的良心吗?”

“很不巧,我没那种东西。”

“明白了——看来你是既无慈悲之心,也无插队可耻的常识是吧?”

“好像是这样没错。”

少女狠狠地瞪着顽丘,然后一手插腰,另一手就想要训斥不听话的小孩子死地指着顽丘。

“你这个人到底来这里干什么的?”

“——啊?”

乾是接近黄海的最后一座城市,远离交通要道,位于乾县的最深部。从乾在往下走就只有黄海,既不是游山玩水的去处,也不是什么必经之路。虽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来这里游玩的怪人,但会在春分前来到乾的,就只有要去黄海的人了。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像你这样的小孩子来这里做什么?迷路了还是走错了地方?你父母在哪儿?”

“我既没有迷路,也没有搞错地方,这里不是乾吗?”顿了顿,少女接着道,“问我父母的话,他们在连墙。”

顽丘瞪大了眼睛,不知如何是好。站在旁边观望的掌柜也瞪圆了眼睛。

“连墙!?你家在哪里?”

“是啊!我可是从连墙千里迢迢来的。这么多天吃了无数苦头才来到乾,可是却连个泊宿的地方都没有,你们不觉得我很悲惨吗?”

“怎么可能,你不会是一直一个人来的吧,同伴呢?”

“没有,我是一个人。”孩子干脆地作了回答。

顽丘呆住了。说起连墙,是这个恭国的首都。从那里到乾,沿着大路步行加上乘船要花费两的月——小孩的话,两个月都不够。

“就大小姐你?连同伴都没有,只一个人从连墙直到这里?”

“是啊。感到佩服,有心把房间让给我了吗?”

顽丘惊愕的说不出话来。难道说,这个小孩没有大人带领庇护着,就这么一个人完成了即使顽丘自己也会感到厌烦透顶的长途跋涉?

“……你来到这种地方究竟想干什么?”

少女扬起眉梢,抬眼望着顽丘的目光里带着轻蔑的神情。

“这还用说吗?只因为旅行经过的话,我会选择里大路近的城市的。”

“……‘这还用说吗’……”

“就是升山啊,因为恭麟在蓬山嘛。”

“你等一下,我说……”

升山?

“……就凭你?”

“哎呀,有法律规定不允许小孩升山吗?”

没有。至少顽丘没听说过,的确是这样没错,但……

“可再怎么说这也太乱来了……”

“为什么?这个国家的大人如果有作王的气量,玉座造就该被人坐上了,所以我要去。”说着,少女用更加露骨的轻蔑表情看着顽丘。

“像你虽然这么问,但你自己在这里还不是要进黄海?不过给你个忠告,像你这种从可怜小孩子手里横夺房间的人,就算去了蓬山也没用。”

“……黄海是什么样的地方你知道吗?”

想是对顽丘的问话感到很可笑一般,少女露出一副“当然知道”的表情。

“没有村落人里,也没有舍馆道路对吧?”

“不只是这样。”

“有妖魔出没对吧,我知道。不过妖魔的话反正在哪里都会出现的。”

“那和黄海根本没法比。你要怎么渡过去,你小孩子家一个人,遇到妖魔袭击你怎么办?”

“那你怎么对付?面对妖魔时一定能打胜吗?”

“我——”

“就算如你说的那样,你就是去也没有用——所以把房间让给我吧。”

顽丘抱住了头,有些头痛地在少女面前蹲了下来。

“大小姐,我说你呀……”

“在你面前的可是说不定马上就要成为主人的人,你有这个觉悟还想说什么的话,听你说说也无妨。”

“黄海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的地方。”

少女露出“那又如何”的神情,毫不动摇地看着继续开口的顽丘。

“我不是去蓬山。虽然会进入黄海,不过我是为了捕猎妖兽训练成骑兽。你知道人们怎么称呼我这样的人吗?”

“不知道。”

“叫猎尸师。即使是熟悉黄海的人,成群结队地进去也总是捕不到想要的妖兽,而只抬回同伴的尸体,就是这样的营生。”

前年的秋分,顽丘的上一匹骑兽何在他身边的同伴一起死在了黄海。那只妖魔吃掉了绑在岩石上的六匹骑兽和待在旁边的两个同伴共八条血肉之躯。要不是因为它饱了,恐怕顽丘也无法活着回来。他一直在黄海里待到冬至,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捕到了给自己坐骑用的驳,之后忙于驯服它,所以去年的春分没有余力来乾。

“……因为这样我的积蓄也消耗殆尽了。来乾的路上,连住宿舍馆或乘船的副余都没有。骑着这匹驳,整整三天两夜,半睡半醒地好不容易挨到这里,就算我身体再强壮也会累。而且连钱也不剩了。实际上,因为这里的掌柜是熟人,所以本打算求他先赊我一些钱的。”

“是这样……”少女象是在考虑什么一样喃喃自语着。

顽丘轻轻拍了拍少女的胳膊。

“黄海就是这样的地方。不是要打击你,但你还是回家去吧。今晚的住宿……”

顽丘说了一半就停下是因为看到少女突然脱去了脏兮兮的薄外套,接着她脱去了外套下面的短裘,在短裘内侧下摆上,呈十字状地排列着一枚枚银币,被用针线牢牢缝在上面。

看到这个顽裘惊讶的长大了嘴。一枚银币价值五两,这与以名小官吏一个月的收入相匹敌。而且,这样子连成一串当然不只一两枚。

少女把短裘伸到顽丘面前。

“这里有十三枚,相当于六十五两——请你把我送到蓬山。”

顽丘惊呆了,愣愣地看着少女。

“用这些雇你。不过,途中的费用要从这里面出。”

“我说……”

少女展颜一笑。

“我叫珠晶。首先今晚床要让给我,你睡地板。明白了?”

……

第一章

1

风从方若虚无般的黑暗之海吹来。

从秋天开始,冷空气便悄悄开始沉积,在虚海之北形成寒冷的气团。于是海水开始降温,温暖的中层水减少,整个大海逐渐变冷。暖水遇到寒冷的空气后变得冰冷,这样形成的缓慢对流再深暗的海面上泛起白色的斑纹。空气因为也和海水一样冰冻而变成刺骨的寒风。风吹动着海面的碎冰泛起白浪,逐渐增强为逆转海流的暴风向大陆吹来——这就是条风。

从虚海东北吹来的条风刮向北方沿岸。冷风吹过柳国东北部,因为遇到山脉阻挡而在那里形成了大量的降雪,在给柳带来冰冻后继续前进,与国境山脉处降下终成雪后,成为干燥的风进入恭国北部。

名副其实的如帆柱般高耸的凌云山就屹立在恭国的首都。林立的尖峰像捆成一束的毛笔,描画着崎岖的弧线把山麓的城市抱在怀里。山峦向上逐渐收敛,数座山峰穿过云海,在云海上看来之显出几个小岛。干燥的寒风从山峰间吹过,穿过断崖的缝隙时发出轻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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