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恋之第一宠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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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皇太极的书房要首先路过豪格的书房，哈日珠拉走到豪格的书房前，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打骂声和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破碎声。

哈日珠拉走上前，向垂头站在外面的下人问道：“里面怎么了？”

下人见是哈日珠拉，知道她是府中的贵客，恭谨地答道：“回格格，是大阿哥喝醉了。”

哈日珠拉听人说豪格的额娘去世了，想来他现在一定很难过，思极他对自己一向不错，对伊娃吩咐道：“你先在这儿等着，我进去看看。”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豪格听到脚步声，张口就骂，一抬头，才发现是哈日珠拉。

“你怎么来了？”豪格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继续拎起酒壶喝他的酒。

“你不能再喝了。”哈日珠拉走上去，一把将豪格手中的酒壶抢过来，“我知道你为你额娘的事情难过，可是你这个样子，你额娘如果泉下有知也会伤心的！”

“你知道什么呀？”豪格嗤笑一声，斜睨着她，“你真的要嫁给我阿玛吗？”

哈日珠拉不喜欢他这样的态度，别扭地别过头，“这不关你的事。”

“你喜欢他？”豪格继续追问。

哈日珠拉并不做声，豪格见状，了然地笑道：“原来你真的喜欢他！”

突然，豪格猛地抓住她的肩，咬着牙说道：“你喜欢谁不好？为什么一定要喜欢他？”

“豪格，你放手！”哈日珠拉的肩被他抓得生疼，她努力地挣扎，却是如论如何也挣不开他的钳制。

豪格丝毫不理会她的挣扎，自顾自地接着说道：“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皇太极更无情更冷血的人了，你为什么偏偏要喜欢他呢？”

哈日珠拉听他这样说皇太极，不满的说道：“他是你阿玛，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他？”

“我说的是事实，他最爱的从来都只有权力，只有江山，当年嫡福晋病重，已近弥留，而他居然毅然决然地带兵去打仗，丝毫不顾念病重的嫡福晋，后来又只因大汗的一句话，他就休了我额娘，我额娘陪伴了他十几年，却换来他如此的绝情。”豪格借着酒意，一口气说出了自己埋在心里整整两年，想说却又从来不敢说的话。对于皇太极，他有敬有爱，却也有怨有怕。

哈日珠拉同情的看着豪格，说道：“他不是这样的人，我相信你额娘的死，他也一定很难过的。”

“难过？他也会难过吗？”豪格讽刺地一笑，他从来没见过皇太极难过，甚至很少见他笑，他所见到的皇太极，从来都是高高在上，气势慑人的。

“每个人都有喜怒哀乐，他当然也会难过，也会伤心，你为你额娘的离开而心痛，又怎么知道他此刻没有在难过呢？”哈日珠拉看着此时的豪格，仿佛看到了那年蔷薇架边同样为了额娘的早逝而伤心的皇太极，语气不由得和缓下来，“大阿哥如此消沉，不止你九泉下的额娘会难过，姑父也会难过的。”

哈日珠拉说完，转身走了出去，豪格看着她的背影，想着她在谈及皇太极时少有的温婉和顺，心中不禁平添了一丝失落，他也曾为她心动过，可是她喜欢的却是他的阿玛，也罢，她这块美玉终究不是自己能够拥有的，只是不知道自己能否遇见这样一个眼里心里都只有自己的女子呢？

皇太极听属下禀报说乌拉纳喇氏的后事已经办完了，想着豪格心情一定不好，准备过来看看他，刚走到花园的拐角处，却见哈日珠拉从豪格的书房走出来。

“兰儿？你怎么在这儿？”语气有些不悦。

“豪格为他额娘的事很难过，我刚好路过，就进去看看。”哈日珠拉说完，才发觉皇太极神色有些不对，扯着他的袖角怯怯地问道““怎么了？我做错什么了吗？”

皇太极看着哈日珠拉娇怯的模样，心中的不快去了大半，他不是不相信她对自己的感情，只是每次看到她和豪格在一起，都说不出的般配，他们毕竟年龄相当，而自己却足足比她打了十七岁。

皇太极反握住她扯着自己衣袖的手，已经是初春了，她的手却仍旧冰凉。

“手怎么这样凉？快回屋吧。”皇太极心疼地拉着她的手，向自己的书房走去。

哈日珠拉看着他那张比天气还多变的脸，怎么也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回到书房，皇太极放开她的手，挑眉问道：“看够了吗？”

这丫头盯着自己看了一路，还不时地嘟嘟嘴，皱皱眉头，直到进了书房，还是若有所思地盯着看着他，他不明白自己究竟有什么地方可让她研究的。

哈日珠拉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觉得你不会做阿玛！”语气满是肯定。

“你说什么？我不会做阿玛？”皇太极不理解地看着哈日珠拉，若是算上皁殇的洛格和洛博会，他已经是五哥孩子的阿玛了，她却说他不会做阿玛？

“难道不是吗？”哈日珠拉嘟着嘴说道：“豪格和两个小格格都怕你怕得要命，你在他们眼里不像阿玛，倒像阎王。”

☆、第六十二章　不嫁我，你还想嫁给谁？

　　　　　“不应该这样吗？”皇太极知道他的孩子们都很怕他，但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他小时候也一样怕努尔哈赤，有时甚至甚至希望他最好不要再自己面前出现。

“当然不应该啦！”哈日珠拉坐到皇太极身边，认真地说道：“我额祈葛经常夸你打仗厉害，可是若论怎么做父亲，他可比你强多了，他从来不会骂我，不会对我凶，每次看到我都笑得可开心了，才不像你，总是吹鼻子瞪眼睛的。”

皇太极第一次开始反思自己作为一个父亲的失败，他好像确实很少对豪格和两个女儿和颜悦色地说过话，他们每次见到自己也从来都是毕恭毕敬。他忆起四岁的哈日珠拉，娇俏可爱，活泼灵动，若是有一个那样的女儿在自己怀里撒着娇似乎也不错。

皇太极揽过她，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兰儿，你来为我生一个女儿可好？我一定会加倍地宠着她。”他们的女儿一定会像她一样美丽可爱。

“谁要给你生女儿啊？”哈日珠拉脸上一红，羞怯地低下头。

皇太极看着她娇羞的样子，哈哈一笑，在她的脸上啄了一口，“你若不想生女儿，我们生儿子也好。”

“你！不理你了。”哈日珠拉索性别过头，撅着嘴不去理他。

“好好好！我们不说这个了。”皇太极知道她爱害羞，也不再逗她，反正他们早晚会有自己的孩子。

……………………………………………

哈日珠拉没想到来接自己的人竟然是吴克善，见到数月未见的兄长，哈日珠拉顾不得礼数，还不等吴克善下马，就迎了上去。

吴克善老远便看到哲哲和哈日珠拉，见妹妹向自己奔来，亟不可待地下了马，向哈日珠拉张开双臂。

哈日珠拉兴奋地扑到吴克善怀里，不可置信地惊呼道：“阿哈，你怎么来了？”

“怎么？不想让我来啊？”吴克善习惯性的刮了刮她的鼻子，嘴角噙满宠溺的笑容。

“怎么会啊？我只是没想到能这么快见到阿哈，心里高兴嘛。”哈日珠拉撒娇地往吴克善怀里蹭了蹭。

吴克善虽然见到哈日珠拉很高兴，但是碍于哲哲在场，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对着哈日珠拉假意责怪道：“你呀，总是长不大，也不怕姑姑笑话。”

“哈日珠拉的性子我自是知道的。”哲哲含笑地看着自己的侄子侄女，对吴克善说道：“哥哥在信里也没说派谁过来，我怎么也没想到来的竟是你。”吴克善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对他虽不似哈日珠拉那样亲昵，却也是一向极疼爱这个侄儿，而且吴克善身上有着一股英气，寨桑从小就将他视为自己的接班人，近几年也立下了不少军功，哲哲对他自然更是重视。

吴克善向哲哲行了一礼，说道：“额祈葛本是打算让查罕来的，因我许久未见姑姑，便向额祈葛求了这份差事。”

“难得你有这份心。”哲哲脸上的笑意更深，招呼着吴克善进了贝勒府。

………………………………………

大政殿，努尔哈赤与四大贝勒与众大臣议政完毕，命众人退下，却独独留下了皇太极。

“如今蒙古越来越不安宁，林丹汗在草原上的威望与日俱增，我们必须要稳住科尔沁这个盟友，你虽早年就已娶了博尔济吉特的哲哲，但这么多年也没能生下一个带有科尔沁血脉的儿子，我听闻寨桑的女儿不错，有意为你求娶过来，这样我们与科尔沁的关系也可更近一层。”努尔哈赤未言其他，直奔主题。

皇太极理所当然地认为努尔哈赤所说的是哈日珠拉，只是他并没有没想到努尔哈赤会提起这件事，哈日珠拉的事情，他本想与寨桑定下来再禀告努尔哈赤的，因为他并不认为努尔哈赤会乐见他娶哈日珠拉，因为这样一来，虽然可以稳固大金与科尔沁的关系，但是同时也把科尔沁变成了自己身后的势力，他相信这绝对不会是努尔哈赤愿意看到的，而且若要联姻，找其他的阿哥或贝勒其实更合适，毕竟自己已经去了一个科尔沁的福晋了。

皇太极从小就学会了洞察世事，揣测人心，这么多年，可以说他能一眼看透任何人的心思，无论是与自己对垒的敌军将领，还是身边关系微妙的兄长，他都总能很容易地猜透他们心中所想，可是唯独他的父汗，他很难看透他隐藏在目光背后的东西。

皇太极心中虽在不断揣测，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恭谨地回道：“儿子也正有此意。”

努尔哈赤看了看皇太极，说道：“我过些日子要去科尔沁见一见各部的首领，会顺便向寨桑提亲。”

“谢父汗！”

皇太极知道这样一来婚期恐怕就要向后拖了，他迫不及待地想把哈日珠拉娶过来，可是努尔哈赤要亲自去提亲，作为儿子，他自然没有理由反对。

努尔哈赤听着皇太极恭敬却又疏离的语气，看着那张酷似自己的脸，扬手道：“好了，你先退下吧。”

“儿子告退！”

皇太极转身，并没有留意到努尔哈赤突然黯淡下来的神色。

…………………………………………………

吴克善一来，哈日珠拉就要准备动身回科尔沁了，可是还不等哈日珠拉动身，努尔哈赤就下令命皇太极出征。

皇太极出征之前，哲哲照例安排了一顿家宴，既是家宴，自然并无外人，除了阖府福晋、阿哥、格格，便只有吴克善和哈日珠拉了。

“伊娃，我的眉毛是不是太淡了？还有这发饰，是不是不好看啊？”

哈日珠拉看着镜中用心妆点过的自己，仍是不甚满意，沉浸在爱情中的女人，总是希望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呈现在那个人面前，即使已是绝色姿容，仍是觉得不够完美，女为悦己者容，大概就是这样的心理。

不等伊娃回答，吴克善满含宠溺的声音自屋外响起，“我的妹妹就算是一点儿妆都不画，也是最漂亮的姑娘，怎么会不不好看呢？”

哈日珠拉看向吴克善，娇嗔道：“阿哈就会打趣我。”

“我说的可是实话。”吴克善看着哈日珠拉明艳的笑容，感觉她比在科尔沁时敛去了一丝孩子气，更多了一分小女人的妩媚，这样的哈日珠拉，恐怕没有哪个男子看了能不动心。

“走吧，已经够漂亮了，去晚了四贝勒和姑姑可要怪罪了。”

贝勒府虽不大，但皇太极整日忙于政务军务，他的福晋见们他一面并不容易，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都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多看自己几眼。

哈日珠拉和吴克善赶到时，皇太极正坐在椅子上悠闲地喝着茶，叶赫纳喇氏和颜扎氏分侍左右，巧笑嫣然。

哈日珠拉看到这一幕，准备迈进门的脚忽地顿住，黯然地转过身。

“怎么了？”吴克善拉住她，疑惑地问道。

哈日珠拉低垂着头，闷声道：“我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紧？”吴克善见哈日珠拉脸色不太好，担忧地抚上哈日珠拉的额头。

“阿哈，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你帮我和姑姑说一声。”

吴克善看着哈日珠拉的背影，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她刚刚还是有说有笑的，却突然间变得不舒服。

伊娃见哈日珠拉回来，急忙迎上去，“格格，您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我没有去。”哈日珠拉坐在塌上，烦闷地往炕桌上一趴。

“四贝勒明天就要出征了，您不去，不怕四贝勒会不高兴吗？”

哈日珠拉哼了一声，嘟着嘴气闷地说道：“他现在有他那些莺莺燕燕陪着，别提有多快活了，哪里还会不高兴啊？”

伊娃听哈日珠拉这样一说，又看看自己格格的神情，顿时心中了然，打趣道：“格格是在吃醋吗？”

“谁吃醋了？”哈日珠拉嘴硬地说道：“他有多少女人关我什么事？额祈葛又没有说让我嫁给他，大不了我不嫁了。”

哈日珠拉话音刚落，门口传来一阵刻意的轻咳。

“贝勒爷！”伊娃先回过头，惊讶地看见皇太极走了进来。

哈日珠拉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头也不回，并不去看他。

伊娃犹豫着想提醒哈日珠拉，见皇太极并没有生气，才放心地退了出去。

皇太极见哈日珠拉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抬腿走到她面前，在她身边坐下。

“不嫁给我，你还想嫁给你谁？嗯？”皇太极扳过她的肩膀，强迫她看向自己，温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愠怒。

“我们科尔沁想娶我的好男儿多的是，我还会愁嫁不出去不成？”哈日珠拉一想到他被一群妻妾围绕的场景就说不出的不舒服，违心的话脱口而出。

皇太极放在她肩上的手蓦地收紧，口气强硬地说道：“我看谁敢！”

“我若想嫁别人，你还能阻……唔！”

哈日珠拉话未说完，双唇却被他死死地封住，牙齿惩罚地在她的唇上用力一咬，又似不忍地将她的唇瓣含住，霸道而不失温柔地吮吻，舌尖更是撬开她的贝齿，纠缠住她欲躲闪的灵舌。

☆、第六十三章　突变

　　　　　哈日珠拉挣扎了两下，便瘫软在他的怀里，他总是能轻而易举就将她弄得意乱情迷。

就在哈日珠拉以为自己就要窒息的时候，皇太极终于放开她的唇，却并未抬头，两个人的唇仍只距分毫，气息交错，“海兰珠，记住，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哈日珠拉无力地靠在皇太极怀里，嗔怪地看着他霸道的样子。

皇太极又在她的唇上浅啄了一口，才留恋地抬起头，执起她的手，将一只碧色的玉镯带在她的腕上。

“这是什么？”哈日珠拉抬起手腕，腕上的碧玉镯通体莹润，透着柔和的微光。

皇太极抚摸着她柔若无骨的小手，说道：“这是我命索尼从大明带过来的，可还喜欢？”

哈日珠拉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抬头问道：“你怎么来了？宴席不是才开始吗？”

皇太极刮了刮她的鼻子，似笑非笑，似愠非愠道：“我还没有问你呢，为什么没去？”

哈日珠拉想起刚才莺莺燕燕的情景，心中又是一阵不痛快，低头道：“左右你有那么多位福晋陪着，我去不去又有什么关系？”

“你呀！真是个小醋坛子。”皇太极揽着她的手紧了紧，“我若不来，还不知道你这醋要吃到什么时候呢？”

哈日珠拉撅着嘴道：“我就是爱吃醋，我就是不喜欢看见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你若是不喜欢，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从你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气，就已经来不及了。”皇太极在她的额上落下一吻，柔声道：“兰儿，你只需将自己照顾好，乖乖地等着我去娶你。”

“嗯。”哈日珠拉抬头看了他一眼，含着泪点点头，“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许再受伤了。”

“好！”皇太极认真地点头，从小到大，除了努尔哈赤和孟古，还没有人敢对他说过不许，可是这两个字从她的嘴里说出来，他竟生不出丝毫的怒气。

哈日珠拉将头靠在他的颈窝，像一只温顺的小兔子，贪恋着他的怀抱，他的气息。

第二日一早，哈日珠拉站在这和旁边，远远地看着一身白色铠甲的皇太极，心中忽然生出万分的不舍，她从来不知道离别竟是这么让人难受。

皇太极回头看了一眼，目光对上哈日珠拉泛着水光的眸子，在经过几秒的停顿之后，终是转过身，抬手一挥，带领着正白旗的将士浩浩荡荡地出发。

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蚀骨般的思念便在哈日珠拉的四肢百骸中蔓延开来，她突然觉得恐惧，她不知道将来那么多个见不到他的日夜，自己该如何度过。然而，此刻的她还不知道，马上的皇太极也不知道，这一别，竟是九年。

……………………………………………………

整个科尔沁草原伴随着春天的到来，又是一片生机盎然，漫山遍野都是茂盛的青草不知名的野花。哈日珠拉对皇太极的思念也像草原上的青草一样疯长，一日强似一日。

《牡丹亭》中杜丽娘自梦中与柳梦梅相遇，相思成疾，埋骨幽泉。哈日珠拉读时虽觉感动，却从来只把那当成一个故事，可而今，她觉得自已也如同杜丽娘一般，相思成疾了。她从来不知道，思念竟会是让人如此痛苦的东西，从小长到大，她第一次这样茶不思，饭不想，脑子里，心里全部都是一个人的影子。

伊娃见哈日珠拉又在发呆，忍不住打趣道：“格格可是又在想四贝勒？”

“谁想他啦？”哈日珠拉回过神来，瞪了她一眼，随手在伊娃手中的盘子里捏起一块核桃酥，放在嘴里慢慢地嚼着，却是食不知味。

“格格，怎么了？可是奴婢做的糕点不和胃口？”

哈日珠拉摇摇头，放下手中咬了一半的糕点，叹声道：“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在外带兵打仗一定吃不好，睡不好，战场上刀剑无眼的，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受伤。”

伊娃噗地笑出声来，“格格还说没有想四贝勒呢，整天想的都是四贝勒有没有吃好，有没有睡好，奴婢看啊，您不如早点儿嫁过去，整天就呆在四贝勒身边，看着他吃，看着他睡。”

“好啊你个死丫头，敢取笑我。”哈日珠拉脸一红，忙起身去找她算账。

伊娃知道哈日珠拉听到这话绝对不会饶自己，早躲得远远的了。

哈日珠拉追出帐子，却见远处异常热闹。

“那是怎么回事啊？那些人在搬什么？”

伊娃见哈日珠拉停了下来，答道：“是首领回来了，他们正在忙着搬首领带回来的东西呢。”

“额祈葛回来你怎么也不早说啊？”哈日珠拉略带责怪地看了看伊娃，抬腿向寨桑的帐子走去。

伊娃委屈地嘟囔道：“奴婢刚才本是要通知格格的，是格格一个劲儿地在那儿发呆。”

“好好好！是我的不是，行了吧？”哈日珠拉乍一听寨桑回来，心情大好，也不去和伊娃计较。

伊娃跟在后面，边看着远处车上的货物边说道：“这次大金汗王一定和首领提了格格和四贝勒的亲事，也不知道那里面有没有大金的聘礼？”

哈日珠拉嗔道：“你呀！就知道胡说，汗王召集各部首领肯定是有正经事要谈的。”

“格格的婚事也是正经事啊。”

伊娃知道再说下去哈日珠拉就该恼了，乖乖地跟在哈日珠拉后面不再做声。

哈日珠拉刚走到寨桑的帐子外面就听到里面传来吴克善的声音；“努尔哈赤和皇太极把我们当成什么了？他们这明摆着是在耍我们。”

哈日珠拉听吴克善提到皇太极，而且语气中带着怒意，刚打算掀开帘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想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听博礼叹声道：“怎么会这样呢？哲哲来信明明说四贝勒中意的是哈日珠拉，怎么现在又换成布木布泰了呢？”

哈日珠拉听了博礼的话，身子一晃。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是真的，可是寨桑接下来的话让她不得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大汗指明了说要让布木布泰嫁过去，还说布木布泰年龄尚小，可以等明年再成婚。”

对于努尔哈赤的心思，寨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他的长女还待字闺中，按理说努尔哈赤没有让他的小女儿嫁过去的道理啊，况且哈日珠拉可是整个科尔沁的明珠，在草原上很难找出比她更漂亮的姑娘，努尔哈赤怎么会甘愿等上一年也不愿意让皇太极娶哈日珠拉呢？

哈日珠拉踉跄地转过身，快步向前走去。

“格格！”伊娃忙跟上去，却见哈日珠拉不是回自己的帐篷，却是向马厩走去。

“格格，您这是要干什么呀？”

哈日珠拉边解着马的缰绳边说道：“我要去找他，他是不会这样对我的。”

伊娃拉住她，哭道：“格格，四贝勒正在外面打仗，您去哪儿找他呀？”

“不管他在哪儿，我都一定要找到他，我要他当面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哈日珠拉解下缰绳，将马拉出马厩，抬腿就要跨上去。伊娃见哈日珠拉眼中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坚决，跪在她面前阻拦道：“格格，您就算想见四贝勒我们也得回去好好商量啊，您这样出去，出了事可怎么办啊？”

“伊娃，你让开！”哈日珠拉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完全忘了自己不善骑马，忘了自己没有单独出过远门，她满心里想的只有尽快见到他，让他告诉她那些都是假的。

“哈日珠拉？怎么了？”

刚才卡娜进去给寨桑送奶茶，说看见哈日珠拉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就跑开了，寨桑猜想哈日珠拉肯定听到了什么，当初明明说好了皇太极要娶的是她，如今却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