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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恋之第一宠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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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看了看他们两个,没有任何多余的废话,直接问道:“你们觉得在我死后,谁最适合继承汗位?”

岳托直言道:“臣觉得八叔智勇超群,最有玛父的风范,若八叔继承汗位,必能帮助玛父入主中原。”

萨哈廉也说道:“臣也觉得八叔是将来大汗的不二人选。”

他们的答案完全在努尔哈赤的预料之中,他知道,岳托从小在孟古身边长大,与皇太极名为叔侄,却更像兄弟,而萨哈廉精通汉学,与同样推崇汉人文化的皇太极极为投缘。

岳托知道努尔哈赤喜欢多尔衮和多铎,又对于皇太极推崇汉学极为不满,心想他们兄弟二人的建议肯定会引来努尔哈赤的不满,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努尔哈赤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一丝赞许的神色。

“岳托,萨哈廉,你们两个跟随我多年,在众多的子孙中,我也只能相信你们了。”

努尔哈赤单手放在床沿,想要支起身子,岳托和萨哈廉忙上前将他扶起来。

努尔哈赤坐起来,看着他们说道:“我要你们在我死后,辅助皇太极登上汗位。”

“玛父为何不立下……立下遗诏?”岳托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遗诏”两个字说了出来,他知道,努尔哈赤既然叫来他们兄弟二人安排后事,就肯定清楚自己大限将至了。

努尔哈赤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遗诏我不能立,我今天和你们说的话你们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要你们在我面前发誓,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们都不能对其他人说起今天的事。”

“岳托发誓,一定会遵照大汗的吩咐辅助八叔登上汗位,并且不会对任何人说起今天的事。”

萨哈廉也应道:“孙儿记下了,今天的事一定不会对任何人讲起。”

努尔哈赤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好啦,你们出去吧。”

“是。”岳托和萨哈廉转身退了出去,他们虽知努尔哈赤时日无多,却也没想到这会是他们见努尔哈赤的最后一面。

“三弟,你说玛父那么喜欢多尔衮和多铎,怎么会将汗位传给八叔呢?”岳托对努尔哈赤的心思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萨哈廉笑笑,说道:“大哥啊,你是不了解玛父啊。他虽然宠爱多尔衮和多铎,但他一定知道以当前的形式,让多尔衮或多铎继承汗位,四大贝勒一定不服。”

“可是既然玛父属意八叔,又为什么不下遗诏,反让我们推举呢?”

萨哈廉摇了摇头,说道:“玛父的心思,哪是我们能猜透的?”

岳托和萨哈廉离开后,努尔哈赤又和布鲁交代了几句,交给他一份黄色的锦帕。

待将一切吩咐妥当,努尔哈赤疲惫地闭上眼睛。对于自己一手打下的江山,他能做的,该做的,都已经做完了,如今,他终于可以成功地将大金交到皇太极手上了,他现在只想早点儿去见他的孟古,永远地陪在她的身边,守护着她。

阿巴亥走到努尔哈赤床边,轻声唤道:“大汗,臣妾熬了点儿粥,您喝一些吧。”

努尔哈赤听到阿巴亥的声音,微微地睁开眼睛,看着这个陪伴了自己二十多年的女人。她老了,虽然经过了细心的装扮,但是脂粉已经遮挡不住她眼角的皱纹。记得她刚来他身边时还是一个小女孩儿,时间竟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他想,如果孟古还活着,应该比她还要老了吧?可是他的孟古即使老了,也一定是漂亮的。

“大汗!”

阿巴亥见努尔哈赤不说话,舀起一勺粥试探着送到他嘴巴。

努尔哈赤头微微一偏,无力地说道:“不吃了。”

阿巴亥开口欲劝,,却见努尔哈赤神思恍惚,嘴唇微动,轻声念道:“我要去找我的孟古了,我已经让她等了太久。”

阿巴亥身子一晃,手中的黄铜碗打饭在地上,滚烫的粥洒了大半在她的手上,白皙的手指立刻红肿一片,可是她丝毫感觉不到手上的疼痛,因为在那一刹那,她的心早已经冰凉一片,她没想到,二十多年了,他的心里竟仍然只有孟古,那这么多年他对她的百般宠爱又算什么?那么多个日日夜夜的耳鬓厮磨又算什么?她陪伴了他二十多年,为他生了三个儿子,竟然还比不过一个死了的人。

阿巴亥就这样坐在努尔哈赤的床边无声地流着泪,而就在这一晚,努尔哈赤念着孟古的名字,终是闭上了双眼。

☆、第六十九章 殉葬

     此时的盛京,早已经暗流涌动,四大贝勒均各怀心思,只是摸不清楚努尔哈赤身体的状况究竟怎么样,所以大家都按兵不动。

皇太极这几晚一直睡在书房,几乎没怎么合眼,据探子回报,努尔哈就的病情一直时好时坏。现在各方势力都在观望,如果努尔哈赤有什么不测,不但大明和察哈尔会伺机而动,八旗内部恐怕也难保太平。

皇太极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想靠在椅子上休息一会儿,恍惚中却听到好像有一个声音在叫自己。

那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多年来一直在自己的梦里反反复复的出现,他以为又是自己的一场梦,但那个声音却越来越真切。他抬起头,果然看到孟古含笑地看着他,她的笑容一如他记忆中的那边温暖、柔和。

“额娘?”

他不可置信地站起身,走向这个他日思夜想的身影,然后就在他想拉住她的手的那一刻,她却忽然转过身,向门外走去。而她的前面,站着努尔哈赤。

努尔哈赤与他印象中的完全不同,他不再是威严的,冷漠的,而是带着祥和的笑容。他迷茫的看着他们,完全愣住了,等到他反应过来时,他们已经相携走远了。他喊道:“额娘,你要去哪儿?”

然而孟古并没有回答她,努尔哈赤也没有,他们两个头也不回地向前走了。

“额娘,额娘?”

皇太极猛地睁开眼睛,却见哲哲正担心地看着自己,四周哪里有孟古和努尔哈赤的影子?

原来,只是自己的一个梦而已。

哲哲把手中的大氅披到皇太极身上,说道:“贝勒爷,您还是回房去睡一会儿吧,您这个样子身体哪能吃得消啊?”

“我没事。”皇太极拍了拍哲哲停在自己肩上的手,回道:“天不早了,你快回去睡吧,不用管我了。”

“可……”哲哲开口欲劝,却被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

皇太极听出是鳌拜的声音,知道他这个时候过来,一定是有要紧的事情,走到门边推开门,外面果然站着鳌拜和安达里。

“什么事?”

鳌拜上前一步,压低声说道:“贝勒爷,清河那边传来消息,大汗过世了。”

“什么?”皇太极没想到事情会来得这么突然,一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对于他来说,努尔哈赤时高高在上的大汗,是害得他额娘郁郁而终的仇人,唯独不是父亲。可是他们之间毕竟血脉相连,突然知道他去世的消息,他心里还是难过的。但是他恨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如何将局势稳住。

鳌拜见皇太极不说话,提醒道:“贝勒爷,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用不用让正白旗……”

“不用!”皇太极打断他接下来的话,沉吟道:“清河那边的情况我们还摸不清楚,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鳌拜说道:“可是既然我们得到了消息,其他几位爷肯定也知道了,难保他们不会有所行动。”

“不会的。”他太清楚他那几位兄长了,莽古尔泰和阿敏翻不起多大的波浪来,代善又是轻易不会冒险的性子。现在唯一让他疑惑的是努尔哈赤在临终前究竟有什么安排。他自认阅人无数,没有什么人是他看不透的,唯有努尔哈赤,他始终猜不透他的心思。

阿巴亥和岳托等人回到盛京,已经是两天以后。整个盛京在悲戚之中弥漫着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所有人最关心的问题无疑是汗位的继承人。

“大妃,大汗病重时一直您随侍左右,不知大汗有没有留下遗诏?”众人齐聚努尔哈赤灵前,作为四大贝勒之首的代善首先向阿巴亥发问,众人的目光立刻都集中到阿巴亥身上。

“大汗临终前没有留下遗诏。”阿巴亥擦了擦泪水,苍白的脸上难见昔日的雍容。

代善皱了皱眉头,继续问道:“那大汗有没有提过由谁来继承汗位?”

阿巴亥站起身,看了看代善,又看了看周围的人,说道:“大汗曾多次跟我提过要把汗位传给多尔衮。”

众人听了这话,心中皆是不服。阿敏第一个站出来,不屑地说道:“什么?把汗位传给多尔衮?多尔衮只不过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凭什么继承汗位?岳托都比他有资格。”阿敏是努尔哈赤的侄子,自然没有资格争夺汗位,但是让他服从拥护多尔衮,是绝对没有可能的。

莽古尔泰跟着冷哼一声,斜睨着阿巴亥说道:“多尔衮是你的儿子,你当然会这么说了。”

阿巴亥面色铁青,辩道:“大汗确实多次和我提过想把汗位交给多尔衮。”

代善看了看阿巴亥,问道:“大妃说大汗要把汗位传给多尔衮,可有凭证吗?”

多尔衮拉了拉阿巴亥的衣袖,“额娘!”

阿巴亥拍了拍多尔衮的手,目光凌厉地看着众人,厉声说道:“大汗虽未立下诏书,但确确实实说过要把汗位传给十五阿哥,况且大汗一向喜爱多尔衮,这一点诸位都是有目共睹的,难道如今大汗尸骨未寒,你们就要抗旨不尊吗?”

阿敏完全不把阿巴亥的话当回事,冷声道:“究竟是我们抗旨不尊?还是大妃假传大汗的旨意?”

“你,你们?”阿巴亥看着阿敏,目光一一扫过代善、莽古尔泰、皇太极、岳托、萨哈廉,见众人对她说的话都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心中顿时没了主意,他满心以为努尔哈赤既然对她透露要把汗位传给多尔衮,就一定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她甚至以为努尔哈赤在临终前召见岳托和萨哈廉肯定也是让他们向众人昭告这件事的,可是如今事态的发展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皇太极始终沉默着一言不发,仿佛在看一场闹剧。

正当众人僵持不下之际,布鲁走到努尔哈赤灵前,朗声说道:“各位贝勒爷,大汗在临终前曾给奴才留下一道口谕。”

“什么口谕?快说!”

“大汗到底想把汗位传给谁?”

布鲁的一句话立刻引来人们的注意,每个人都激动而忐忑地看着布鲁。

布鲁不紧不慢地回道:“回各位爷,大汗并未对奴才提过汗位的事情。”众人听到这话顿时泄了气。却听布鲁接着说道:“大汗有命,他死后,大妃依理殉葬。”

布鲁话音一落,阿巴亥骇然色变。

阿敏冷笑道:“大汗既然让大妃殉葬,断不可能让多尔衮继承汗位,可见大妃是在假传遗诏。”

阿济格、多尔衮和多铎一听说让阿巴亥殉葬,立时慌了神,“不可能的,父汗不可能让我额娘殉葬。”

“有什么不可能的?”莽古尔泰瞥了他们三兄弟一眼,说道:“大汗对大妃一向恩宠,自然舍不得和大妃分开。”

皇太极和代善互看一眼,对于努尔哈赤不立汗位继承人,却反倒留下遗诏让阿巴亥殉葬的举动百思不得其解。

“二哥,八哥,你们说句话呀,我求求你们了,别让我额娘殉葬。”多铎抹着眼泪,向皇太极和代善求援,他毕竟年幼,刚刚失去了疼宠自己的父汗,眼见额娘又要离开自己,恐惧和无助充满了他十二岁的心灵,唯一能做的就是向兄长求助,可是他哪里知道,这屋子里除了他们兄弟三人,几乎所有的人都恨不得阿巴亥死。

皇太极知道,阿巴亥必须殉葬,不仅是因为这是努尔哈赤的遗诏,也是目前形势的需要,她贵为大妃,受努尔哈赤多年恩宠,又是三个阿哥的母亲,将来无论谁继承汗位,她都是一个威胁,就算是为了保全阿济格、多尔衮和多铎,她也必须死,也许,这正是努尔哈赤让她殉葬的原因。

“二哥,依你看……?”皇太极直接把这个难题推给了代善。

努尔哈赤死了,代善就是一族之长,皇太极把这个问题抛给了他,他只能接着,只是这样一来,他可就把阿济格兄弟三人都得罪了。

阿敏见代善迟迟不表态,大声说道:“二哥,这还有什么可犹豫的,既然是大汗的旨意,我们就该照办。”

莽古尔泰见代善迟迟做不了决定,多尔衮和多铎又哭哭啼啼的,直接向周围的人吩咐道:“来人,送大妃上路!”

阿巴亥如论如何也不敢相信努尔哈赤会让她殉葬,直到有人上前拉她,她才从呆愣中反应过来,挣扎着对身边的人喊道:“你们放开我,大汗不会这么对我的,他不会的。”

“你们放开我额娘!”多尔衮上去向对阿巴亥动手的人狠狠踹了几脚,强行将他们从阿巴亥身边拉开。

“二哥!”多铎仍在哀求代善。

代善为难地看着多铎,无奈地说道:“多铎,这是大汗的旨意,任何人都不能违抗。”

多铎一听代善这么说,顿时没了主意,他跑到阿巴亥面前,将阿巴亥紧紧地护在身后,用力抹了一把眼泪,对周围的人大声喊道:“我看你们谁敢动我额娘,谁动我额娘一根指头,我就和他拼命。”

☆、第七十章 真相

     侧妃叶赫那拉氏走进来时,看着平日风光无限的阿巴亥满脸绝望的样子,嘴角抽动了一下,越过阿巴亥,走到代善等人面前,说道:“各位贝勒爷,我有话想单独和大妃谈谈。”

叶赫那拉氏是孟古的妹妹,叶赫灭亡后,被努尔哈赤留在宫中,封为侧妃,因为努尔哈赤亡了叶赫,杀了他的兄长,所以叶赫那拉氏对努尔哈赤的态度始终冷淡,努尔哈赤大概因为孟古的关系,从来没有责怪过她,更没有让她受过任何委屈。这么多年叶赫那拉氏一直深居简出,很少在众人面前出现,若非她特殊的身份,恐怕大家早就忘了这个人的存在。

阿敏一心想着尽快送阿巴亥上路,多尔衮和多铎已经闹得他心烦了,又见一向不露面的叶赫那拉氏也出来横插一脚,想也不,还有什么好谈的?想的开口就嚷道:“侧妃不用费心了,我们就要送大妃去见大汗了。”

代善拉住阿敏,示意他不要说话,对其他人说道:“我们先出去吧。”

叶赫那拉氏不管怎么说也是努尔哈赤的侧妃,而且又是皇太极的小姨,无论从哪方面说,他们都不好为难叶赫那拉氏。代善虽然不知道叶赫那拉氏想对阿巴亥说什么,但凭他的推断,对他们应该不会有坏处。

阿敏听代善这么说,虽然心中不情愿,但也只好气哄哄地跟着代善和皇太极走出大殿。

多尔衮和阿济格虽然不放心阿巴亥,但见众人都出去了,也只好跟了出去,况且他们不认为叶赫那拉氏会为难阿巴亥,只有多铎依旧拉着阿巴亥的衣襟不肯放手,莽古尔泰见状,拎起多铎,边走边说道:“走吧都铎,别婆婆妈妈的。”

叶赫那拉氏盯着努尔哈赤的棺木看了好一会儿,把目光移向形容枯槁、容颜憔悴的阿巴亥,平静地走到她面前。真是人生无常,曾经英雄高高在上的努尔哈赤此刻只能躺在这尊冰冷的棺木里,而谁又能想象当初盛气凌人、不可一世的阿巴亥如今会如此狼狈呢?

“你想对我说什么?”阿巴亥做到椅子上,眼中没有一丝神采。

叶赫那拉氏踱着步子,缓缓走到阿巴亥旁边坐下,淡淡地开口道:“你跟了努尔哈赤这么久,你真的了解他吗?”

阿巴亥终于看向叶赫那拉氏,看向那张她不愿意面对的脸,对于她来说,叶赫那拉氏就像汗宫中的一个幽灵,一个随时都能让她崩溃的幽灵,因为她那张脸实在像极了孟古。

她刚进汗宫,努尔哈赤就对她百般宠爱,夜夜留宿在她房里,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以为努尔哈赤时爱她的,可是后来,她越来越觉得他的宠溺中带着疏离,他的目光中带着淡漠,她以为他就是这样一个冷情的人,直到有一天,她看到他望着孟古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那才是爱一个人该有的目光和神情,依恋、痴迷,还带着浓得化不开的忧伤。原来他不是真的冷情,只是他的心不在她的身上,那时,她终于知道什么是心痛。后来孟古死了,那是她第一次看到他流泪,他是谁呀?是堂堂的大金国汗,是整个草原上的英雄,她以为他是只会流血不会流泪的,可是就因为孟古,他居然哭得像个孩子,他不会知道,在他为了孟古而伤心流泪的时候,她躲在门外,比他哭得更伤心。

她本以为孟古死了,他就会慢慢把她忘了,她本以为只要她够努力,只要她用心对他,他就会像爱孟古那样爱上她,可是谁知后来叶赫那拉氏又来了,她虽然没有夺走努尔哈赤的宠爱,但是她就像孟古的影子一样,时时会扰乱努尔哈赤的心,也时时会让她崩溃。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阿巴亥紧紧的盯着这张她始终不愿意面对的脸,这么多年她们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叶赫那拉氏自进入汗宫起,就是一副对任何人都爱理不理的态度,不会像其他福晋那样争宠,也不会给任何人一丝面子,就连努尔哈赤也是,可是努尔哈赤却始终纵容着她,吃穿用度,给她的都是最好的,阿巴亥知道,这都是因为孟古,她心里明明恨得发狂,但是却不敢动她分毫,因为她很清楚,这汗宫里所有的女人,她作为大妃都可以随便教训,但是唯独叶赫那拉氏,她若动了她,努尔哈赤定会和她翻脸,所以她一直对她视而不见,努力让自己忽略这个人的存在。

叶赫那拉氏淡淡一笑,问道:“怎么?难道你就不想知道努尔哈赤究竟在想什么吗?”

“我不知道?难道你就知道吗?”阿巴亥看着叶赫那拉氏,等待着她的下文,她不相信着汗宫里会有其他女人比她更了解努尔哈赤。

叶赫那拉氏当然知道阿巴亥的心思,她看了阿巴亥一眼,说道:“阿巴亥,你一直以为努尔哈赤想把汗位传给你的儿子是吗?那你就错了,在努尔哈赤心中,汗位的继承人只有一个,那就是皇太极!”

“你胡说!”阿巴亥激动地站起身,反驳道:“你胡说,他亲口告诉我要把皇位传给多尔衮的。”

叶赫那拉氏冷笑一声,说道:“把汗位传给多尔衮?那他为什么没有立下遗诏?又为什么要让你殉葬?”

“可是他也同样没有留下遗诏让皇太极继位,而且他不会让我殉葬的,那都是外面那些人的阴谋。”

“哈哈哈!”叶赫那拉氏带着嘲弄和同情的目光看着阿巴亥,说道:“阿巴亥,你真是白白跟了努尔哈赤这么多年,看来你真的一点儿也不了解他,他不立遗诏,不过是为了避免争斗,为了不让汗位的继承人成为众矢之的,而他宠多尔衮和多铎,处处暗示他要将汗位传给多尔衮,甚至对你百般宠爱,都不过是为了转移目标,给四大贝勒制造一个共同的威胁,让他们能够团结一心。”

“不可能!”阿巴亥抓住叶赫那拉氏的衣领,恨恨的说道:“这些只不过是你的猜测,这不可能是真的。”

叶赫那拉氏抓住阿巴亥的手,用力将她推开,盯着她说道:“阿巴亥,你也不想想,他如果真的想把汗位传给多尔衮,怎么会始终不让多尔衮带兵打仗树立威信,怎么会不为多尔衮培养势力?”

“不!不可能的!”叶赫那拉氏的这一番话让阿巴亥几近崩溃,她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用力的摇着头:“他不会那么对我,不会那么对我们的儿子的,他不会的,他不会那么狠心的,不会的……”

叶赫那拉氏冷笑道:“不会?努尔哈赤什么事情做不出来?他那么爱我姐姐,还不是杀了我的哥哥,灭了叶赫。”

阿巴亥无论如何也不法相信会利用她,利用多尔衮,她不敢相信,那么多个日日夜夜的耳鬓厮磨、温柔缱绻,竟然只不过是一场利用,她知道他没那么爱她,可是她毕竟陪伴了他二十多年啊,他的心即使是一块石头,也该被她捂热了,她万万没想到,他竟还是一心想着孟古,她更没想到他会如此践踏她的一片真情,她不愿意相信,但是却不得不相信。

“哈哈哈,哈哈哈!”阿巴亥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悲极反笑,仿佛在嘲笑自己这么多年的痴与傻。她走到努尔哈赤的棺木前,抚着上好的楠木,眼泪在她并不年轻的脸上肆意汹涌。

“努尔哈赤!你既然一点儿也不爱我,又为什么对于说那些让人感动的话,为什么要对我许下承诺?你既然不爱我,为什么要骗走我所有的真心?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阿巴亥哭倒在努尔哈赤的棺木前,一声声都是对无情的努尔哈赤的控诉,这么多年,她把他当成她生活的全部意义,她敬重他,依恋他,她以为就算他不爱她,他对她也一定是有感情的,谁想郎心似铁。她二十多年的青春,她的一片真情,竟是全都错付了。这是多可笑,又有多可悲?

叶赫那拉氏看着全然崩溃的阿巴亥,缓步走出大殿。她刚推开门,阿敏和莽古尔泰就着急地迎了上来,叶赫那拉氏看了他们两个一眼,走到皇太极和代善面前,说道:“大妃自请为大汗殉葬。”

“不可能!”多铎未等众人有反应,第一个冲了进去。

“额娘!”

众人还未进去,就听到多铎一声悲呼,原来阿巴亥已经触棺自尽。

阿济格和多尔衮冲上去抱住阿巴亥已渐冰冷的身体,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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