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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你在一起GL-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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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二二发工资的人

“时寒松是来干嘛的?”邹凌明在前面走,脑袋还昏沉,脖子都是僵硬的稍微一动就会发出咔咔的声响,进邱卿的办公室前,总得先摸清对方的底细。

郭艾戴着副黑框,从头到脚,就连那个随时随地不紧不慢的表情都像是跟邱卿一样,常年用一个牌子的面膜贴出来的,这时候抱着文件跟在邹凌明旁边,吐词儿也和邱卿的口气也是差不多的:“他没说目的,不过据我观察,来者不善。”

郭艾一说来者不善,邹凌明虽然不像邱卿那样这方面业务很熟,但久混公司心里也有点底。都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无缘无故来了,自然是有事。何况是现在这种形意出了问题,人人自危,外头还有一个叫周怡的宇宙贱人集合体在刀劈斧凿,虎视眈眈……

邱卿办公室的大门一开,落地玻璃窗外明亮的阳光照进眼眸,对面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及其助理都一并起身。

邹凌明已经注意到,对面那个西装革履的哥们,形意目前最大最稳定的客户,刘氏集团旗下大型全国连锁购物超市优嘉的主管,时寒松脸上明显的傲慢和冷漠。

……

仅仅三十分钟后,邹凌明觉得已经无话可说,怀着一点恶心和愤怒目送俩男走远。

她以职业道德保证,曾经在小设计的时候就为刘氏那个连锁超市想破头的想案子。至今为止,三五年都过去了,优嘉超市的UI,平面在业界都是有口皆碑的经典案例。

但是现在邹凌明有些特别后悔,自己当时的尽心尽力。

捏着电话,邹凌明有些无力的坐在邱卿的座椅上,头一次怀念邱卿像果粉怀念乔帮主一样,一样期盼救世主的心情。

无论是邹凌明二十二岁刚从学校蹦跶毕业,还是邹凌明年近三十在创意总监位子上蹦跶熟练,有些事还是她不得不承认的,比如说,邱卿是吃了人鱼肉活了三百年的老怪物,邹凌明对此不但承认,而且深信不疑。

“邱总。”邹凌明皱着眉头,因为刚才那个事儿,她心怀愧疚得严肃起来,有个下属的样子,避免邱卿听到此噩耗回来后会把自己五马分尸,就算自己侥幸保住性命,也难保不会被邱卿泼一脸硫酸,然后邱卿冷漠的听着自己尖叫出声。而且她总不好这么凄惨的时候耍个性玩亲热跟平日一样,那么不识好歹,那么欢天喜地肆无忌惮的蹦跶进邱卿美人儿的怀里,吃着邱美人儿的豆腐,摸着她那张娇艳的小脸,一脸笑呵呵的告诉她,卿啊,形意最大的客户被周怡那个贱人撬走了,没错,就是那个周怡,是恨我恨的天花乱坠,上穷碧落下穷黄泉,恨不得把我塞进碎纸机里挫骨扬灰的周怡!

邹凌明一本正经报告这个糟糕消息的时候,邱卿还是那个邱卿,吊带小黑裙,珍珠项链珍珠耳环,斯文典雅,气质沉稳的邱卿。此时此刻,正和她的老朋友MK走在AIMO总部的长廊里,和他聊聊上一次巴黎的某个艺术展,因为他们俩觉得如果按照此规格,映真和MK联合举办一次跨界艺术展,会更加轰动,对AIMO新一季的推广带来更大效用。

“知道了。”邱卿那张不知什么牌子面膜贴出来的脸,神情依旧不变说了她的三字经。

“邱卿……”邹凌明完全无法从这三个字里判断邱卿有没有被这个消息吓到,或者听见这个消息后和她一样非常的生气,反正她已经一腔怒火没处发了:“枉你当初看在朋友情分尽心尽力帮他,他也不过是刘正海的女婿,刘家的少爷处处排挤他,当初他说做超市,还借你的人脉,现在在刘家站稳脚跟,刘老爷子赏识他了,回头居然就翻脸不认人了。”

是,她答应邱卿好好看着公司,结果邱卿一走,她就被周怡那个贱人欺负上门,折腾的身心疲惫手忙脚乱,下属被挖走,现在连带合作了三五年的老客户都一并被撬走了。就算邱卿不生气,她都已经快要去杀人了。

“ZOE,这只是生意。”邱卿的眼眸低垂,映衬着窗外南方格外明亮的阳光,宛如一剪春水。一如既往不紧不慢对着电话那头被各种事情纠缠的毛糙的女人既无同情又无责备道:“没有什么朋友不朋友的。他不必把我们当朋友的,我也从来没有把他当过朋友,所以你可以不用生气。”

“邱卿。”邹凌明吸着气,本来烦躁的心情,现在像被丢进了冷冻机。邱卿那个稍显冷淡的口气,无情的往她脸上泼了一杯冰水。是,邱卿的话里,虽然无责怪,但冒着一股子你可以不用这么幼稚的意味,叫她更有些惭愧的无地自容:“对不起邱卿……你不在,我搞的有些乱。我应该跟那个时寒松好好谈的……”

电话那头依然是镇静的不能镇静的声音,山茶花瓣一样嫣红复古的唇瓣清晰的吐字道:“ZOE,你只负责正在进行的几个案子没有差错就行。生意上的事,我会处理。时寒松选择下季度和明启合作是他们的事,你不必背这个包袱。”

邹凌明头一次又有了那种二十二岁刚从学校里毕业,自以为牛逼,结果被人训斥的灰头土脸的挫败感,这感觉很糟糕,虽然邱卿的语气超出意外平静温和,还有些护着她的意思,但邹凌明宁愿这女人像平日里闹着玩的时候刻薄的骂自己,骂到自己大哭为止。

“恩,我知道了。”结果她也只能跟邱卿说出这样一句不咸不淡的回答。不是她没本事,是有些事,她根本无能为力。她又不像邱卿,十项全能。她甚至猜不透,邱卿心里在想什么。刘氏一年的业务占形意全年收入的百分之十五……

“MK和我谈的不错,我想这笔损失可以从AIMO这里弥补回来。”邱卿隔着电话顿了顿道:“ZOE,其实我还没有跟你说,我本来打算回去后召开会议再提。我打算借AIMO的机会,重整形意,未来我希望形意只接高端产品的广告。”

“恩,好。”

“还有,映真的事你知道吗?”邱卿说的平常,就像失去百分之十五的年收入不过是丢了几块钱。

“什么?”邹凌明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她突然有种这辈子只需要跟着邱卿瞎混的错觉。她拼死拼活努力工作的作风相比邱卿的思维,总是轻易被甩出三条大街。这。

“……”邱卿一时先停了三秒,然后才开口:“你再忙还是多给映真打几个电话吧,她想你。”

“……”邹凌明已经不知道要怎么说了,只能答了:“我会。”

……

挂了电话,邹凌明坐在偌大的不是她的办公室里,滋味非常不好受,按道理她应该庆幸,她愚蠢的和一个恶心的男人把生意谈崩了,她的大老板没坐飞机回来泼她一脸硫酸,言语里还有维护她的意思,在她对公司忧心忡忡的时候,对方已经高瞻远瞩提出更长久的计划。还抽空让她多关心关心她的女朋友。

说起来有些酸,但邹凌明在加班,熬夜,疲惫的像个死人还搞砸了一些事后,挫败感一塌糊涂的扑面而来,又空虚的要命那么无聊,不可抑制的嫉妒起她的老板,她在这世上除开苏映真,最信任最喜欢的女人,邱卿。

……

AIMO的公司大楼里,处处是极简主义和中国风混搭后的优雅。MK的工作室里,一丛由不锈钢制作的竹子雕塑前,雨花石被嵌在地表的鱼缸浸润的发光,锦鲤在其中穿梭。

“SUMMER,你关于艺术展的提议我觉得非常好,很切合我想表达的意思,你和映真小姐都是我的缪斯女神。”MK还有些顽皮的神色,眨了眨眼睛,棕色的睫毛浓密又富有男性气息,对着邱卿笑:“不要告诉映真小姐其实你给我的灵感更多一些,你聪明优雅,我打包票,如果你不是去做生意了,你绝对是个很好很有想法的艺术家。”

邱卿只是笑笑,摇头了:“我做不了艺术家。我怕会把自己饿死。”

MK略带伦敦口音的英语,以好朋友的目光温和的注视面前这个漂亮的女人笑了道:“你开玩笑。其实我觉得你也不太适合做生意,很难想象你怀着那么多自由的想法,去生意场上跟个男人一样拼命。你该被人保护起来,SUMMER,该有个人珍惜你。”

“我……”邱卿低着头,嘴角的弧线恰到好处笑着:“我想这跟做艺术家的道理差不多,都需要命。”

“这样说我就不大喜欢,我觉得你不像是认命的人。我不喜欢认命的人。”MK微微皱了浓黑的眉毛,还想再说话,邱卿的手机就第二次响起来。

邱卿做了个抱歉的表情,MK则很有风度的伸手示意她先接电话。

号码闪烁着。

邱卿转身出了MK的工作室,在楼梯的拐角处,停下来,按下了接听键。

“还好吗?邱总。”

女声有些尖锐又充满胜利者的自傲。

“周总打电话找我有事吗?”邱卿一贯沉稳的口气冷了三分。

“啧啧,知道你在香港度假,我特意打个电话问候一下你嘛,何必那种口气,我可听说,形意的邱卿天塌下来都不改脸色的。可被人像蚂蚁一样一点点碾死的滋味,怎么样?时寒松只是个开始,后面还有你受的。”周怡玩弄着一只画笔,偶尔心情好,有无事可做的时候,她在办公室画画素描打发时间,就像今天:“邱总,有没有想过来求求我,你开除了邹凌明,停止让苏映真和MK合作,把AIMO的广告还给我。我兴许放你一马,解除对你的经济封锁,停止你大客户的持续流失。”

“……”邱卿精致的眉头动也不动,眼睛盯着玻璃窗外远处的高楼,阳光在反射,刺的人双眼生疼,浑然不觉,只是一字一句:“周怡,你听着,我不受人威胁。”

周怡停了手底的素描突然呵呵笑起来了,像听见什么最搞笑的笑话,跟着冷了脸对着电话道:“我威胁你又怎么样?你搞清楚,你算什么东西,跟我较劲儿。别人查不出你的底细,难道我也查不出来。你根本就没有资本和我斗,我本来打算不跟你废话直接收购形意,但看在我爷爷和宋夫人一起共事过有几分交情的份上,不想做的那么绝。可你自己知道,宋夫人去世了,儿子孙子早不是死刑就是无期,你半个靠山都没有。除了形意,你什么都没有,可就连形意,也根本不全是你的。”周怡笑的更冷道:“如果形意持续这种负债状况又没有资金注入人员客户全部流失,即使你有MK的支持也是白搭,你用什么给人拍广告,只有被我收购的命,注定最后一无所有的人是你。”

大厦里冷气很足,落地玻璃强行阻隔着外面袭人的热浪。

“不需要你为我操心。”邱卿的口气一如既往:“你可以继续你的把戏。”

“为了邹凌明那个贱人硬撑跟我继续斗下去,你还有资金来源吗?谁会为了你,冒风险跟明启背后的周氏做对?再者说,邹凌明真的值你这样吗?”周怡笑了,这场战斗她的底牌太多,根本早已胜券在握,不过是看看那些人多挣扎几下,逗她们玩玩。好朋友?她才不信。

“值。”

邱卿只答了一个字。

“呵呵,那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保护邹凌明不惜以可能弄垮形意为代价,也许邹凌明不想跟着你倒霉?”周怡笑笑。

“邱卿,你试过被好姐妹背后捅一刀吗?你知道是邹凌明先打我丈夫的主意吗?你想看看邹凌明的真面目吗?她对你可能并不像你对她这么一条心。”周怡似乎找到了一个很好玩的游戏。胜负她都不在乎了,因为她知道,自己有的是砝码。这么多年邹凌明对自己的羞辱,那女人用酒瓶砸了自己的头。有些帐得慢慢的算。

“我对你的事,没有兴趣。”邱卿冷着答了,挂了电话。

☆、不怕神一样的敌人,只怕猪一样的助理

周怡是笑着挂了电话的,挂电话的时候,抬头看了看对面坐的男人,很高兴的模样把已经画好的素描递过去给那个男人笑道:“怎么样?孙老师,比上大学的时候我画的是不是进步了?那时候你老说我画不好。”

对面的男人依旧三十多岁,长头发,儒雅的面孔,穿着T恤套着一件军绿的衬衣,接过素描看完了笑一笑道:“小周,难得你已经工作了,还能坚持画这些。”

“孙老师就别跟我客气了,你是什么分量,国内油画界都盯着你呢,都盼着你出新作品。当年纽约那个画展,老外都被你震的说不出话了。”周怡乐了,笑的摇曳生辉,眼睛打量着男人的面孔,显然话里有话。

孙冰海也无一丝一毫的尴尬,侧着头,长发更衬得儒雅的面孔十分富有艺术家文艺的气质,拿着周怡的画,径自从桌上取了一直铅笔,在素描上涂涂改改,自顾自的专注道:“这就有点埋汰我了,早几年兴许我还有点风头。现在国内油画界盯的可不是我。就算再办画展,我的影响力也有限了。”

周怡摇摇头,随手翻了翻手边一本绘画类专业杂志,说的有几分蔑视道:“不过都是炒作,苏映真的画如果不是有人背后捧,她不可能有今天。”周怡指着杂志上苏映真的画道:“说起来,老师,你不觉得这些画和你前几年在纽约展览的作品几乎一模一样吗?她在你门下做学生那么久,不是抄袭老师的吧?你都没有怀疑吗?”

“……”对面的男人皱了眉头只是一语不发。

……

阳光一点点的西斜可仍然有初夏黄昏的那种闷热,五月份来的似乎十分突然,城市在这个季节干燥炎热,大片大片的梧桐树以及褪去了新绿,翠色变深,再过一阵儿彻底夏季了,炎热将更叫人烦躁难安。

邹凌明对于季节的变换不似苏映真那么敏感,因为她太忙,一天之中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有空调有暖气的房间,冬暖夏凉,根本没时间从办公室里抽空往外走走。

可这会儿,接完邱卿的电话,喊了各部门几个人员开了会议,交代了优嘉善后的事宜,离下班虽然也快了,但邹凌明实在已经在那个办公室一分钟都坐不下去了,她感觉往日那些信任她的员工看她的神情都让她快窒息了,是,邱卿不在,她没扛住,和人谈判毛毛糙糙,一听周怡的名字就有些发火,压根就觉得时寒松主意已定,于是就彻底OVER了。

要是邱卿,不会像她这么蠢吧,至少买卖不成仁义在。

她倒好直接下了逐客令。一声时总,你既然决定了,就请回吧。

何其潇洒,何其不屑。

事实证明,邱卿话语里对自己无声的羞辱,非常准确。

你可以不用这么幼稚吗?

二十几楼的楼顶,邹凌明站在天台外头看风景,景也就是那样,风倒是大,吹的头发乱七八糟扬在脑后。工作快十年后,一向混的风生水起的邹凌明,有史以来第一次沮丧的快要跳楼了。

“邹总监?”

声音喊过来的时候,邹凌明甚至没有回头。

郭艾带着眼镜,手里还拿着资料,只是上前一步道:“这里还有份资料要你签字。”

邹凌明顿了大概有那么几秒,然后才慢慢回头,也不说话,只是默默转身把文件拿过来,翻了几页,摸摸口袋没有笔,郭艾先一步递上早已经准备好的笔,指着一处道:“这儿。”

邹凌明才觉得自己大脑已经濒临死亡,一个微小的事都能弄的她快要神经抓狂。

草草签署把文件递给郭艾的时候,优嘉的一份提前解约文件,邹凌明就有些忍不住了。

郭艾却还是那样一副邱卿复制人的模样,瞧着对面特别狼狈的女人,无悲无喜的,只是一如既往道:“要不要我帮你冲杯咖啡端上来?”

邹凌明是摇头了,看了郭艾一眼,几乎等同于看到邱卿一般,心里更不是滋味,本来特别不想说话,却还是开口:“不用。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郭艾随即就往楼梯口走并不多留。

刚走到楼梯口,突然一只手伸出来,一把就把郭艾拉住,跟着把郭艾按在墙边。

郭艾吓的差点叫出声,主要是楼梯口,高跟都差点歪断了。

“你做什么……”郭艾刚问出来,吧唧嘴巴就被人用手按住不让她大声说话。

就看刘黎一脸疑神疑鬼,一手按着郭艾的肩膀,一手捂着郭艾的嘴,把人家弄在墙边跟劫色似的,特别严肃:“小艾姐,小声点,我看那阵势,老大她是不是因为生意谈崩了,咱年终奖都坐了神八了,她觉得特对不起咱她惭愧的要跳楼一死谢天下啊?”

郭艾听完一长串,黑框后的眼神就开始翻白眼。

刘黎基本对此种默默的鄙视是完全免疫的,她跟邹凌明一样,扛摔打抗鄙视的神经是可以拿来翻花绳,你就算把她们两个人的脑神经扯出来当面绑个蝴蝶结再塞回去,基本大脑回路也是一样可以运行无阻的。

等刘黎快把人唔得窒息了,郭艾实在想喊你丫的谋杀啊,伸手把刘黎的手巴拉下来,扶正了歪掉的眼镜抱着满怀的资料阻止这个怪兽再靠近自己,一脸漠然看着刘黎:“她只是自己要待一会儿而已。”

“什么呀,我跟老大这么久,第一次看她这么难受,再不管管肯定出事儿。”刘黎有一种天生和任何人都是战友的情结,竟然看着跟她根本从头到脚都不可能是一个国度的郭艾,那个跟邱卿才是一个厂出品的工作型机器道:“你就没有趁刚才送文件做点什么安慰安慰她?”

郭艾那张面膜贴多几乎面瘫的脸,清晰的吐字:“你的意思是,我应该去问她跳楼自杀前立遗嘱吗?如果需要遗嘱,五分钟内我会打印一份交给她签字。”

刘黎听完张大嘴巴,像看见什么怪咖,盯着郭艾那张脸,郭艾还以为她要生气了,结果三秒后刘黎哈哈大笑起来,笑的都捂住肚子嘻嘻哈哈道:“小艾姐,你好可爱啊,哈哈,老大听见一定被你气死了。”

郭艾抱着一堆资料已经连翻白眼的欲望都没有了。

“我很忙。如果邹总监要去跳楼,你打911,120。”郭艾伸手推开按着自己肩膀的刘黎,踩着高跟就往下走。

结果刘黎不依不饶道:“小艾姐,不要啦,你陪我过去看看老大呗,我怕她难受想陪她,可我看她那表情渗得慌。有点怕。”

“那是你的事,要安慰自己安慰。非要我在边上干嘛?”郭艾口气都开始发冷。

刘黎反倒一脸委屈别扭,磨磨唧唧的加了一句:“她冷着脸,你也冷着脸,你有邱总给你撑腰又不怕她。她看你脸这么冷,肯定都不好意思跟你比冷脸,她不冷脸了,我才不怕她。”

……

郭艾当时抬腿要走的时候,因为这个天杀的空调比制冷的逻辑差点一脚踩空直接摔楼下就给摔死。

刘黎眼疾手快抓着自己以毒攻毒,几乎是自己的护身符,对付邹凌明的一种新型武器,直接噼里啪啦的也不管郭艾同意不同意冲出了楼梯口,一脸着急对着站在天台边的邹凌明行径奔放的大喊:“老大!你先不要跳!”

邹凌明吹风看风景调节心情闹了半天,又因为连日休息不好身体全线在亮红灯,肩膀沉的快掉下来了,这会儿打着哈欠站在天台边一副恹恹欲睡的模样,听见喊了只掉着打哈欠的眼泪道:“啥?”

结果就是因为那俩眼泪,刘黎的BLX哐当就碎稀烂了。

在刘黎同志的心里,形意总监邹凌明是那种,无人性,无泪水,无月经,绝对的三无女上司。

猛然看见邹凌明掉一回眼泪,刘黎就觉得天已经塌下来,伴随着高楼大厦那种无间道香港电影的场景。刘黎特别激动,直接冲过去抱住邹凌明神情跟送别红军长征的老乡一样悲壮道:“老大,你想想你都还没结过婚啊!”

……

郭艾直接用文件夹摁住了自己疼痛不已的胃,大厦一阵熏风刮过的时候,突然让人有了一种谁的青春不是一首残忍的诗呢,想要四十五度角望天的明媚忧伤。

等她站的笔直一脸冷漠的看着主仆二人的时候,邹凌明的第一反应不是把身边的这个随时会搞得人灰头土脸的妖孽丢下二十几楼,而是一脸茫然却无知者无畏的顺着刘黎的话往下加了一句:“那我也不会娶你,你死了这条心。”

郭艾更加用力的用文件夹按着自己的胃。已经彻底被某些来自不同星球的生物摧毁了最后一点对人类智慧的信心。

“小艾,帮我拉住她啊,万一她要跳下去,她身材那么壮我拉不住她。”刘黎的担心真的都是发自肺腑的。

“谁的身材那么壮!”

几乎是同一时间本来心情很差情绪低落的邹凌明满脸通红,像受到了比丝袜烂个大洞上班更大的羞辱一样,义愤填膺的就嚷起来了。

“老大,公司定制工装的时候,我看过,你比我大整整一个SIZE。”

“明明是你太矮了好不好!”

“所以在我心中你就是那只一伸手就能为我扛起一片天空的白雪泰迪熊,我更不能让你去跳楼。”刘黎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叹息。

“我……”邹凌明已经开始气喘吁吁,不知道是累的还是气的,也可能兼而有之。对于刘黎肆无忌惮的比喻和用词,邹凌明有时候深刻的明白,邱卿当初同意她让大专勉强毕业的刘黎进形意做助理,大概是为了给她血的报复。

是的,赤,裸又鲜血淋漓的报复。

“刘黎!我挑断你手筋脚筋!”邹凌明所有的牙齿都暴露在初夏温婉浪漫的黄昏里。

“小艾~~,表走,救我拉。老大她疯掉了!”刘黎只有忍着被人揪掉耳朵的疼痛,乱晃着无助的小手尽力向身旁的战友呼救。

“郭艾!你敢救她,我挑断你手筋脚筋!”

一阵阵熏风继续吹拂,天色明显已经不早,马路上车流量开始加大再不下班就要被堵车塞在高架桥上下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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