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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王朝之静妃传-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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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董鄂云婉开口,清霜便起身来了,董鄂云婉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阴阳怪气道:“有其子,必有其母,一样不懂规矩。”
“规矩?请问娘娘懂什么是规矩么?背着丈夫偷情?这就是规矩。”清霜本就生气,被董鄂云婉这么一说,更是来气,当下便反唇相讥。
董鄂云婉脸一阵白一阵红的,恶狠狠的瞪着清霜:“康妃此言何意?”
清霜悠悠含笑道:“娘娘以为臣妾是什么意思便是什么意思。”
董鄂云婉凤眸怒睁,咬牙切齿道:“康妃这话若是传到了皇上耳朵里去,辱骂皇上,罪名可不小呢?”
清霜神色已经微变,带着讥讽的笑容:“呃,娘娘欺负一个孩子,若是传到了太后的耳朵里去,只怕,娘娘的罪名也不小罢!”
董鄂云婉轻蔑的瞥了玄烨一眼:“哼,欺负?康妃哪只眼睛瞧见本宫欺负他了?倒是康妃,口出狂言,辱骂本宫与皇上!”
许是在宫里待久了,又得保护着自己的孩子,清霜在外人面前,也算是能克制,早已不似从前那样冲动。嗤笑道:“娘娘又是哪只耳朵听见臣妾辱骂皇上了?”
清霜越是平静,董鄂云婉便越是生气,怒色道:“你还不承认,你方才明明说……”
“臣妾只是问娘娘什么是规矩?背着丈夫偷情?这就是规矩。可未指名道姓说是谁?是娘娘自己要想岔了的。”董鄂云婉话还未完,便让清霜打断。
董鄂云婉气的说不出话来,那拉氏见状,急忙帮衬:“康妃娘娘虽未言明,可却字字讥讽,凡是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听出来。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去了,只怕康妃娘娘的罪过不小啊。”
清霜笑意甚浓的瞥着那拉氏,悠然自若道:“哟,那拉贵人倒是有脑子的人了?有脑子的人会帮着欺负一个孩子?那可真是有脑子的人能干出来的!”
“你莫要信口雌黄!可没人欺负三阿哥!风筝是他自己弄坏的,娘娘可别为了找事儿便无赖到旁人身上!”那拉氏被清霜一番讥讽,怒言辩驳。
“呃……本宫有说那孩子就是三阿哥么?那拉贵人何必急着承认!”清霜字句之间满是讥讽,谁敢欺负她儿子,她必定让那人不好过。
那拉贵人一脸窘迫,结结巴巴的,也说不出话来。董鄂云婉本就被气得不行了,此刻怒瞪着那拉贵人,大约是责怪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清霜冷笑着扫了那相视的二人,将身后抱着风筝的玄烨拉到身前,温柔道:“玄烨,告诉额娘,是谁弄坏了你的风筝?”
玄烨今日着了一身碧蓝的袍子,指着董鄂云婉,颤颤巍巍道:“是……是皇贵妃娘娘,她说玄烨不配拿凤凰,非要玄烨给她,玄烨不给她,她就……她就把玄烨的风筝弄坏了。”
“三阿哥,怎么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撒谎,这风筝明明是你自己弄坏的!”方才一直没开口说话的董鄂若宁开口道。
许是因有清霜在,玄烨底气也足了很多,信誓旦旦道:“就是皇贵妃弄坏的!她非得和玄烨抢,风筝就坏了!”
“康妃娘娘也听见了,原是在争抢中坏了的,怎生能说是皇贵妃娘娘弄坏的?”董鄂若宁趁机道。
清霜一双杏仁眼怒瞪着董鄂云婉,似乎很生气,董鄂云婉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孟古青捏了捏手中的风筝线,青鸟风筝已经落了下来,慢条斯理的收好之后。孟古青不冷不热道:“与一个孩子抢夺风筝?这就是皇贵妃所为?皇贵妃娘娘可知……皇上最不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么?”
董鄂云婉原本笑着的脸,又绷着了,扫着孟古青道:“不过是瞧瞧罢了,哪知这孩子这么小气。”
“小气?娘娘与一个孩子计较,这就是您的大度?”孟古青盯着董鄂云婉,声音冰冷的质问着。
董鄂云婉被孟古青说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便撒起泼来:“若非那个贱婢以下犯上,本宫又何故大动肝火!”说着,董鄂云婉恶狠狠的瞪着翠浓。
“翠浓以下犯上?不知翠浓如何以下犯上了?不过,即便是翠浓以下犯上了,娘娘掌嘴了!”孟古青扫着翠浓脸上的巴掌印道。
没等董鄂云婉开口,那拉氏便抢先道:“翠浓以下犯上,掌嘴是便宜她了!皇贵妃娘娘的度量,岂是旁人所能媲美的。”
那拉氏方才说错了话,此刻俨然一副将功补过的模样。孟古青冷笑一声道:“娘娘既然对一个奴才都这样宽容,却何故要与三阿哥过不去?因着个奴才,便迁怒于三阿哥?不知娘娘是有意还是无意?”
董鄂云婉如今恨透了孟古青,所谓爱屋及乌,恨亦是如此,连带着与她交好的人一道恨上了。
孟古青不是不知晓,因而,只要董鄂云婉莫要前来招惹她,她便不会做什么,到底,在福临心里,董鄂云婉还是有些地位的,这地位绝非旁的妃嫔可比的。
但她若非得欺负人,自己也断断不会客气,还没等董鄂云婉开口,孟古青又继续道:“娘娘可知,皇上最不喜欢什么样的女子?皇上最不喜欢的便是蛇蝎妇人,何为蛇蝎妇人?娘娘不会不明白罢?没错,娘娘您在皇上心中是无人能比的,可耐心一旦磨完了,就连最初的美好,也会支离破碎。娘娘倘若对臣妾不满,冲着臣妾来便是,何故迁怒旁人。”
董鄂云婉脸气的煞白,整个人颤颤发抖。平日里,有奴才们在,无论自己如何,静妃多少也会给自己几分薄面的。但今日,她竟无视自己皇贵妃之位,这样放肆的教训自己。
“你……回承乾宫!”董鄂云婉让孟古青气的说不出话来,只得拂袖而去。
那拉氏和董鄂若宁灰溜溜的跟在其身后,玄烨的脸上浮起笑容,奶声奶气道:“静娘娘和额娘还厉害!打败了坏人。”
孟古青伸手轻抚着玄烨额头,浅笑道:“不能让人欺负了咱们玄烨不是。”
脸上是笑着的,然女子眼底里却是无尽的担忧。
也不知道,董鄂云婉会不会因今日之事而伤及无辜,孟古青心中是没有底的,她生怕董鄂云婉做出些什么事来。
回到翊坤宫,孟古青吩咐灵犀道:“灵犀,派人盯着承乾宫。”
灵犀点头道:“是。”
言罢,便出了翊坤宫,大约去办孟古青交代她的事了。随手拿去本书卷,《山海经》,孟古青端着书卷悠悠翻起来。
这一日,匆匆而过。“皇上驾到!”吴良辅的声音总是这样,远远的便能听到。
孟古青从容的往正殿中去,皇帝也有好些时日不曾前来翊坤宫了,自打董鄂云婉解了禁足,他便多是留宿在承乾宫的,大约这就是董鄂云婉今日如此嚣张的缘故罢。
孟古青温婉拘礼:“臣妾恭迎皇上。”
皇帝将女子扶起道:“免礼罢。”
言罢,便又拉着女子坐下,浅笑道:“听说,你今日去放风筝了?”
孟古青稍许莫名的看了福临一眼,应道:“恩……是。”
福临笑言道:“我年幼之时也喜欢放风筝,改日若是空闲了,咱们便一起去放风筝。”
孟古青觉福临有些不对劲,冷了脸道:“皇上想问什么?是不是皇贵妃同皇上说了什么?”
这般当面戳穿,委实的让福临有些尴尬。干笑了两声道:“皇贵妃不过是偶提了两句,我也不过是随便问问罢了,你可别多想了。”
“臣妾没多想,皇上放心。”孟古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起身朝着寝殿去。
到底,董鄂云婉在福临的心里还是比自己重要,孟古青的心有些痛,福临说过自己是他唯一的妻,而妻,是不是终究不如妾?董鄂云婉整日柔柔弱弱的,跟水做的似的,男人自然都会心疼。
“怎么了!不高兴是不是?”皇帝忽从背后将女子抱住,有些哄她道。
孟古青淡淡道:“皇上既然知道,又何必问呢?”
见状,皇帝将女子转过身来,低眸看着女子,认真道:“我可没偏袒皇贵妃,你看看你,就这样小气。”
孟古青似乎有些醋意:“皇上偏袒又如何,臣妾就是见不惯她欺负玄烨罢了!”
“欺负玄烨?我怎么没听她说?”福临回忆起方才董鄂云婉声泪俱下的,同他哭诉,总归就是静妃以下犯上,出言侮辱了她,说她蛇蝎妇人什么的。
想必静妃是心直口快,又吃不得亏,因而两人便拌了两句嘴,不想,竟还与玄烨扯上了干系。
孟古青嘴一噘道:“谁告状的时候,还说是自己的错,信谁,左右还是皇上的事儿。”
皇帝蹙着眉头道:“究竟是怎的一回事,好端端的,怎会和玄烨扯上干系了?”
孟古青将白日里的事儿同皇帝说了一遍,皇帝的脸色瞬时难看起来,怒色道:“这个董鄂云婉!”
第十三章 琼花谢
“皇上!”孟古青忙拉着皇帝,她心知福临此刻气冲冲的,到了承乾宫,若董鄂云婉撒起娇来,指不定便罢了。
福临这回子倒是真生气,他最容不得别人欺骗他,回眸看着孟古青道:“你别拦着我!竟跟个孩子计较,愈发的不像话了!”
孟古青拉着福临,好脾气劝道:“皇上,白日里,臣妾也同皇贵妃争执过了,且以下犯上也是事实,皇上若是现下去指责皇贵妃,她必定觉您是偏袒臣妾。臣妾会以为的事,皇贵妃自也可能如此,传了出去,也不好听。”
闻言,福临了更觉愧疚,握着女子的手,眼眸间净是宠溺:“你啊……,今日若非皇贵妃恶人先告状,你只怕便将这委屈吞到肚子里去了,也不晓得说出来!”
孟古青朱唇浮上一抹笑容,看着皇帝道:“皇上若是觉着臣妾委屈了,便答应臣妾一件事。”
皇帝疑惑道:“呃……静儿,要我答应你什么?”
孟古青贝齿微露,笑得很是灿烂:“答应……为灵犀赐婚。臣妾瞧着,灵犀与十爷倒是情投意合的。”
灵犀和韬塞的事,福临早便挂在心上了,听孟古青这样一说,思量道:“这个,我倒是想过,前些时日,小十也与我提过,不过,给个什么名分好呢?灵犀虽好,可终究是个奴才,且又是个汉人。”
孟古青与福临提及灵犀之事,自然是早便想好了,笑道:“灵犀的身份,还不是皇上您一句话的事儿。灵犀是汉人,康妃原也是汉人,不过是如今身份不同罢了。若是让佟图赖收了灵犀做女儿,此事便可成。”
“感情你是早就想好了,不过是同我说一声罢了。”皇帝一脸恍然大悟道。
孟古青拽着皇帝的衣袖,嗲嗔道:“皇上答不答应嘛。”
皇帝耐不住孟古青这般磨,应道:“答应了,答应了!”
闻言,女子喜笑颜开。皇帝没好气道:“笑成这般,又不是你成亲。”
“臣妾不是早便成亲了么?灵犀能有个好去处,臣妾高兴嘛。”孟古青拽着皇帝的衣袖笑言道。
皇帝坐下,端起茶盏抿了口,冲孟古青道:“佟图赖的女儿,给她个侧室如何?”
孟古青点头道:“恩……一切听皇上的。”
三日后,皇帝便下旨将佟图赖的大女儿赐给韬塞做侧室,择七月成婚。宫中之人,自然知晓佟图赖大女儿便是静妃身边的灵犀姑娘。有羡慕的,有妒忌的。
夜色中,灵犀忧心忡忡的走到了养心殿外。暗沉的烛火之间,子衿走了来。二人四下看了看,一路走到了僻静之处。
灵犀蹙着眉头道:“四哥,我想,我们还是走罢,我不想嫁给他了。”
闻言,子衿眸色一沉道:“为什么?是不是阿焕又来找过你了?”
灵犀低着头,双手紧捏着,沉默不语,显然是默认了。
“你莫要管他,这是男人的事,与你没有干系,你只要嫁个真正对你好的人,哥哥便放放心了。”子衿轻拍着女子肩膀道。
灵犀紧咬着唇,眼泪忽夺眶而出:“四哥,我对不起大明,我……嫁给了仇人的儿子!我……”
子衿当然晓得灵犀心中的苦楚,安慰道:“他既知晓你的身份还愿接纳你,且保你周全,有这份心便已经很可贵了。哥哥会看着你成亲的,定然不会让阿焕破坏的,放心啊。”
灵犀泪珠滚滚的,凝噎着道:“四哥,我害怕……,这几日,我每个日日夜夜都梦到父皇,梦到母妃,他们都不肯原谅我!尤其是父皇,他责怪我嫁给仇人的儿子,他不肯认我……”
见灵犀这般,子衿便晓得必定是朱慈焕说了些什么,温和道:“你听哥哥说,五弟那里,哥哥会和他说的,你放心成亲就是。”
灵犀点了点头,抬手将泪珠抹去,抬眸看着子衿,凝噎着道:“四哥,那你……”
子衿眼底里满是苦涩,淡淡道:“等你成亲之后,哥哥便会离开,毕竟,她也再不需要我了。”
“好了,你快回去罢!”言罢,子衿催促着灵犀道。
灵犀看了看子衿,满腹心事的离去。
转眼间,便又是一月,五月的天儿,稍稍暖和了些。御花园里的石榴花盛开,红彤彤的一片,景色甚好。
也不知是不是皇帝训了董鄂云婉,如今她倒是安分了许多。“主子,你瞧,这石榴花开得多好,红彤彤的,跟灵犀的嫁衣似的。”雁歌的声音很清脆,笑意甚浓道。
灵犀羞涩的笑道:“胡说些什么呢!花是花,衣裳是衣裳,怎能相提并论呢。”
雁歌拉着灵犀,调侃道:“要嫁人了,便害羞了不是,你的脸啊,可比嫁衣还红呢!”
闻言,灵犀便与雁歌闹腾起来,这些时日,灵犀的性子似乎活泼了许多。
孟古青浅笑道:“瞧瞧你们,这般闹腾。”
“太后娘娘驾到。”正说着,闻得太监长长的一声吆喝。
三人赶紧跪地:“臣妾/奴婢,给皇额娘/太后娘娘请安。”
在外面,太后依旧是一派慈祥和善,笑脸盈盈道:“都起来罢。”
苏麻喇姑走到孟古青跟前,将其扶起,灵犀和雁歌也随即而起。
“皇额娘今日怎的前来御花园了。”孟古青走到太后跟前,扶着其问道。
太后看了看满园的花,转而对孟古青道:“在慈宁宫待着,也委实的无聊,偶尔出来走走,打发时日。唉,只是哀家老了,已不如你们这般活蹦乱跳的了。”
孟古青嘴儿是愈发的甜了,笑道:“皇额娘可不老,你总是说自己老,臣妾可没瞧出来哪里老了。”
不管是什么身份的女人,若是夸她年轻,必定受用。太后这厢便让孟古青哄得乐呵呵的,全然将海兰珠,珊瑚玉步摇的忘得干干净净。
彼时,承乾宫中,紫衣女子嘴角冷笑:“什么,当真有此事!真是皇天不负苦心人,她让本宫不顺心,本宫便让她伤心!”
“你过来!董鄂云婉阴笑着朝那拉氏道。
那拉氏面露惊色:“这……”
见那拉氏犹豫,董鄂云婉瞬时沉了脸:“你如今不过是个贵人,又没有孩子,而钮祜禄贵人四月诞下了皇七子,穆克图贵人又怀了身孕。你与钮祜禄贵人素来不和,穆克贵人又和钮祜禄贵人自小相识。她们一旦得势,必定会排除异己,而你……就是异己。”
那拉氏顿了顿,道:“妾身明白了。”
董鄂云婉笑意甚浓,眼中泛起怨毒,低喃道:“博尔济吉特孟古青,你让我难受,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转眼间,便是五月中旬,天儿更是比以往暖和了些。这一夜的夜色极好,一身黛色袍子,女子恍惚的走在荷塘边,喃喃道:“我定不会让旁人害了你,断断不会。”
扑通,水花四溅,荷塘里的水很凉,就像那条小河边儿的水一般,让女子想起了初遇之时,他笑得那样好看。
次日,天空一片晴朗,孟古青手中拿着剪刀,修剪着新得来的盆景。“静妃娘娘!静妃娘娘!”外头传来的哭声,这声音很熟悉,像是……玉枕。
孟古青转身对雁歌道:“去瞧瞧怎么回事。”
一会儿,雁歌引着玉枕款款踏入,玉枕满脸是泪,声音有些沙哑道:“静妃娘娘,主子……主子殁了!”
“什么!你……说什么?”孟古青手中的剪刀落在地上,哐的一声,她生以为自己是听岔了。
玉枕哭的几乎说不出话来,言语含糊不清道:“主子……昨儿……个跳,跳了荷塘,自尽了!”
孟古青一怔,后退了两步,眼中的泪水瞬时夺眶而出:“琼姐姐……怎么会……”
她始终不肯相信,昨日见琼羽之时还好好的,怎的,今日就……。恍惚之间,孟古青已迈出了翊坤宫,往永寿宫去。
永寿宫的院落内很多人,太后和皇上在也在,孟古青睁大了双眸,死死的盯着白布蒙着的尸体。
皇帝一见孟古青,慌忙上前将其扶住:“静儿,你听朕说,你先回去。”
孟古青盯着那白布,泪珠滚个不停,浑身颤颤发抖,望着皇帝结结巴巴道:“皇……皇上,那……不是琼姐姐……对不对?”
皇帝就是知晓孟古青会这般,因而才不敢让人与其多言,但终究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皇帝将女子抱住,沉沉道:“是恪妃。”
孟古青有些失神,明明昨日还对她笑的琼姐姐,今日怎的就没了。女子从皇帝怀中挣脱出来,恍惚的朝蒙着尸体的白布走去。
每走一步,她都觉得很沉重。福临本想拦着,但晓得她的性子,若非亲眼瞧见了,她比不会相信恪妃已死的事实。
纤纤玉手颤抖着将白布掀开,映入眼帘的是琼羽惨白的脸,那是尸体的颜色。
女子身子抖得更厉害,泪珠滴在琼羽脸上,见静妃这般举动,周围瞬时鸦雀无声。
皇帝低声对吴良辅道:“抬走……”
言罢,上前将孟古青拉走,他知道她在哭,只是她哭从来是梦没有声音的。
“琼姐姐!琼姐姐!”杏衣女子忽从外头奔来,歇斯底里的哭喊着,朝着抬走的尸体奔去,许是跑得太快的缘故,扑通便摔倒在地上。
清霜不似孟古青那般不会哭出声,哭得撕心裂肺的,太后忙令人将她带了下去。孟古青浑身颤抖着,皇帝只紧紧将其抱住,温和道:“没事,朕在这里。”
“琼姐姐……她为什么会自尽?”良久之后,孟古青才问出这么一句。
孟古青问的这话,福临也着实的答不上来,他是真的不知晓。低沉道:“朕也不知道,静儿,听话,先回去。”
孟古青朝着里头望了眼,红肿着眼睛踏出永寿宫,坐上轿辇之时,她似乎还听见琼羽说笑的声音,好端端的,琼羽为何为自尽。
这绝对不是意外,若说是失足,她为何会在三更半夜的跑到荷塘边儿去。可若是是自尽,她有何理由要自尽,从前在家中之时,多少苦难都走了过来,如今她又怎会寻了短见。
她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能让琼羽就这样白死。
彼时,养心殿中,太后和皇帝一脸焦虑的坐在殿内,皇帝有些焦头烂额的,沉着嗓音道:“朕已下令,封锁恪妃自尽一事,违令者斩,恪妃自尽一事若是传了出去,势必引起汉人不满,生以为是咱们薄待了她!”
太后的脸色也很难看,低眸深思着,良久之后道:“恪妃性子素来温和,也想的很开,怎会自尽呢!哀家知晓她在家中之时过得并不好,石申并不喜欢这个女儿。恪妃与家中的关系也一直不大好,素来少来往。”
“恪妃与家中的关系不好?少来往?”大约是不大宠爱的缘故,福临对琼羽的事也不大了解。
太后紧锁着眉头道:“入宫多年,也就回去过两回,两回都是因着她娘的缘故,她娘早便走了,如今,怕也不得回去。”
皇帝似乎在深思着什么,转动着手腕上的佛珠,良久后,忽道:“皇额娘,李代桃僵,你以为如何?”
太后常与皇帝政见不合,然在此事上,却意见一致,满脸严肃:“李代桃僵未必不可,石申还要前程呢!自然不敢胡言乱语,之时,这李倒要好好挑挑才是。”
听太后说的这话,似乎心中已有了人选,皇帝盯着太后问道:“皇额娘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了?”
太后依旧是蹙眉:“哀家认为,玉福晋倒还行,她虽复位,但却无人知晓她的存在,各宫是不敢多言的。”
“玉福晋……如今居在翊坤宫的,朕去翊坤宫之时,也瞧见过好几回,如今那脾性,倒还与恪妃有些相识,与静妃的感情也还不错。倒是合适。”皇帝也很赞同太后的建议。
如此,此事便定了下来,身为帝王,要的只是天下安宁罢了。恪妃未死,自然是见不得尸体,一把火,琼羽便化作了尘土。皇帝念着孟古青与琼羽的姐妹情,便将琼羽的骨灰交给了孟古青。
琼羽挣扎了一生,终究是没能逃过宫廷斗争,因而似乎,孟古青和清霜便将她埋在了宫外,没有立碑,因恪妃未死,连她的名字也不能刻上去。绿林中,很是悲戚。
也不知过了几日,宫里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妃嫔们不敢多言,宫人们更是不敢多言,谁都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
翊坤宫的内殿中,宫人们皆被遣了下去,连窗口处也让灵犀守着,就怕有人偷听。
孟古青这几日生是消瘦了不少,清霜也好不到哪儿去。最为难受的,恐怕非济度莫属,他并不强求琼羽能喜欢他,只要,她活着便是,她喜欢谁,只要她快乐就好,可她偏偏死了,还是因为为了保护常舒。
小河边儿,二人又打作了一团,常舒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却一言不发,若非他着了旁人的道儿,以为那信是她写的,一时动了邪念回信,她也不会遭人威胁,更不会自尽。
“你他娘的还是不是男人!你要是男人,就去杀了那个贱人,给她报仇!”济度挥拳朝着常舒打去,咆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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