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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王朝之静妃传-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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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莫要担心,皇上就是查,也查不到您身上来。不是,还有个钮祜禄氏么?如今她失宠,恨透了皇后,更是恨透了静妃,况且,此事,是她差使人做的,怎的能与娘娘有干系呢?”碧水眼中闪过狡诘,言语却很是温柔。
董鄂云婉冷笑一声:“这个钮祜禄氏也是没有自知之明,初时便知自己不过是替代品,如今还不甘当替代品了,真是自不量力。”
金灿灿的护甲划过朱案,凤眸闪过一丝恨意,一字一顿道:“博尔济吉特孟古青,不属于你的,终究不属于你,这回你命硬,下回,本宫还能折磨你。”
碧水自然知晓董鄂云婉所谓的折磨,静妃之所以会去浣衣局,便是她所支会,趁着去浣衣局的路上,便派人取她性命。
只是不曾想到,竟让外出办差的御前侍卫辛子衿撞上,便出手救了静妃。遂回宫与皇上通报,皇上虽是不曾多言什么,可董鄂云婉很清楚,依着皇帝的性子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夜深之时,躺在榻上辗转难眠,漆黑之中,时而见映雪,时而见博果儿,惊醒之时,已然天明。
晨风微微,一早的细雨绵绵,将将踏出承乾宫,便见几名侍卫押解着一个人从乾清宫侧门而出。定睛一瞧,这人不是旁人,正是昔日宫中呼风唤雨的吴良辅。
董鄂云婉些许疑惑,当下打听,才知吴良辅勾结外庭一事。 执掌后宫,董鄂云婉日日至坤宁宫请安,且从来都是步行,不曾用轿辇,表面功夫是做足了。
坤宁宫的陈设似乎添置了些,到底是如今皇帝宠爱着,自然会有所改变。踏入正殿,宝音已经落座,明晃晃的蟒缎让董鄂云婉觉很是刺眼,屈身行礼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宝音如今虽得圣宠,却是处处小心,不敢有一丝逾越,除去每日请安,似乎董鄂云婉才是皇后一般,不过宝音倒也不放在心上,总有一日,她是要夺了回来的。
中宫是博尔济吉特氏的,旁人若是觊觎,即便她不多言,只怕太后亦是要插手的。
和色点头道:“皇贵妃免礼罢。”便又端坐等着,目光有意无意扫过董鄂云婉,想来昨日静妃遇刺与她必定脱不了干系,真真是不曾想到,她竟做的这样明目张胆。
长此以往下去,执掌后宫之权不出几月便会落入回到自己手中,不过就是几个月罢了,她等得起。玉福晋一事,只怕太后亦会怀疑到自己身上,待会儿子还是得前去慈宁宫,到底自己能坐稳皇后之位,多少与太后脱不了干系。
董鄂云婉亦是端坐,不时抿了茶水,垂手之时却是略显不安。宝音心中冷笑,她还以为,这董鄂氏是什么也不怕的,原来也会害怕的。
“皇贵妃,不舒服么?”似乎是故意的,却又掩饰得很好。
董鄂云婉抬眸,对上宝音清澈目光,全然不会将皇四子之死怀疑到她身上,更不会将冷宫失火之事想到她身上去,只以为皇后和静妃感情好,因而对自己愈发的不冷不热。
浅笑应道:“昨夜没睡好罢了,无碍的。”
宝音微微点了点头,并不在言语,一派的国母气势,却又不失温和。
各宫妃嫔陆陆续续而来,如今身处高位的妃嫔也就只得是淑妃博尔济吉特娜仁和皇贵妃董鄂云婉了。皇后虽是只存封号,然近日却得皇上宠爱,前些时日还造次的庶妃这几日倒是收敛了不少,多也不过是暗地里使绊子,万万不敢明目张胆的。
“妾身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钮祜禄氏自然也是恭恭敬敬,尽管眼中屡屡怨毒,嘴上亦是恭顺温和。原本不受皇上喜欢的皇后,如今却得圣宠,她自是不甘心。
宝音深谙世事,钮祜禄氏那点心思她一眼便看了个透彻,浓艳的妆容,付之微笑:“免礼罢,都是自家姐妹,何故这样拘礼。”
钮祜禄氏微微起身,和色道:“话虽如此,但规矩到底是要遵循的。”
言罢,又四下观望,却不曾瞧见娜仁,便故疑惑道:“咦!素日里,淑妃都是来得及早的,今日怎的不见人影,莫不是不舒服罢?言语间,故作担忧。
此话听来似是无意,却是意有所指,淑妃乃是皇后胞妹,如此坏了规矩,岂非是打了皇后的脸。
宝音略是有些奇怪,钮祜禄氏今日怎的又嚣张起来了,目光自殿中妃嫔身上一一扫过,并不言语。
董鄂云婉便适时开口,和色含笑:“淑妃近日身子不大好,未曾前来也实属寻常,钮祜禄福晋若是担心,便去钟粹宫瞧瞧罢。”
宝音心中一笑,原来是有个皇贵妃在背后,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还真真是像那么回事。罢了,她们喜欢唱,她便当看猴戏。
正说着,只见一些朱红踏入,来人正是娜仁,脸色苍白,诺声朝着宝音行礼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娜仁这礼行得中规中矩,很是恭敬,却让宝音有些不习惯,淡淡道:“免礼罢。”姐妹二人,素来是连客套话都免了的。
得了宝音应允,娜仁这才起身。抬眸之时,宝音微微一惊,只见娜仁眼睛红肿,若非哭得太久,必定不会如此的。
宝音瞧见了,旁人自然也是看在眼中。钮祜禄氏见状,便觉是寻了契机,故惊讶道:“淑妃姐姐这是怎的了,眼睛怎生肿成这般。”
娜仁微微瞥了钮祜禄氏一眼,淡淡应道:“昨夜没睡好罢了。”此话说得风轻云淡,与其面目神情全然不符。
钮祜禄氏继续“关心”道:“哟,长此以往下去,对身子可是不好的,姐姐要不还是请太医瞧瞧罢。”
闻言太医,娜仁心中一颤,眼前浮现宋徽的脸,却又和宋衍重叠,她,这是怎么了。明明为了宋徽难过伤心,现下却……
坐在红木椅上,端了茶盏轻抿了一口,摇摇头道:“原也不是什么大病,无须这般大费周章的,多谢妹妹关心了。”
“淑妃,你还是请太医来瞧瞧罢。”一直沉默不语的皇后温声开口,倒是真的关怀,不似旁人那般虚情假意的。
娜仁却只诺诺道:“恩,臣妾知晓了,谢皇后娘娘关心。”
后宫女子,多也就是那些个破事儿,争来斗去,有些时候逞一时口舌之快。
这厢一群女子相互讥讽,那厢却是安静得打紧。微风轻拂过,桃花落地,景致甚好。
孟古青醒来之时,已是晌午时分,苍白的容颜,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吃力的睁开双眼。动了动,似乎还是有些吃力。
“主子,你醒了!”许是心中有所愧疚,每每见着孟古青受伤,雁歌便很是难受,彻夜守着。
孟古青声音孱弱:“雁歌,我……怎么了?”
雁歌带着哭腔道:“主子,您不记得了,昨日您从宫里头赶往浣衣局之时遭遇了刺客,幸亏辛大人外出办差,瞧见了,才将您救了。”
孟古青眼中疑惑,她明明瞧见了福临,难道是她看错了?可她明明看见的是福临啊!心中自嘲,他怎么出现在那里。
神情黯淡道:“呃。”
灵犀从宋衍那里取了药来,端着药碗踏入,见孟古青醒了,眸中一喜道:“主子,您终于醒了!”
言语间,便落座在床榻旁,淡淡道:“雁歌,快将主子扶起来。”
雁歌眼中缀着泪花,小心翼翼的将孟古青扶起,苦涩的药汁入口,孟古青从来都是意一饮而尽。自小,她便明白一个道理,药喝得越慢,便会越苦。一下子全都喝下去,反倒不觉苦了。
喝完药汁,缓缓躺下。灵犀将药碗放在一旁,眸中有些杀气:“主子,您可曾记得,那些个刺杀您的人长成那般模样。”
孟古青身上很是疼痛,煞白着脸,孱弱道:“记得是记得,可这诺大的京城,哪里去找。”
“辛大人说……是宫里头的人所谓。”稍稍犹豫,灵犀开口道。
孟古青苦笑道:“我都落得这般田地里,也威胁不到旁人,竟还有人想取我性命。前几日才去的浣衣局,如今便遭了行刺。看来,是早有预谋的。寻了我落单的时候下手。”
雁歌神色有些复杂,顿了顿道:“那些人,是不是……”
眼见着雁歌支支吾吾,灵犀急道:“是不是什么?”
雁歌似乎很是纠结,片刻后才道:“该不会……是太后派去的罢!”
孟古青并不知自己失子一事原是太后背后主使,当下便有些不悦道:“胡说什么呢!太后我的姑姑,怎会害我。”
闻言,雁歌低眸,并不再言语。她心中明了,无论她如何说,孟古青亦不会相信的。况且,太后做戏做得那样好,就是她是孟古青,她亦不会相信的。
灵犀蹙着娥眉道:“主子,您放心,此事奴婢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您往后更是要多加小心,有这第一回,便会有第二回,第三回。”
急促的脚步声传入耳中,晌午时分,会有谁来清宁轩。“小德子!”踏入院落中,只见小德子急急而来,身后还跟了一起子小太监。
灵犀当下便有些疑惑了,略是有些慌乱,莫不是皇上看自家主子碍眼,又得发难罢。
小德子见灵犀这般神情,笑道:“灵犀姑娘,不必惊慌,皇上说了,博尔济吉特氏如今虽不为妃,却到底得唤他一声表哥,兄妹情分到底还在的。往后,就不必前去辛者库了。”
言语间,又朝着里头道:“郡主,奴才先告退了。”
榻上女子微微一愣,喃喃道:“郡主。”
雁歌亦是一怔,舒展笑颜:“郡主!主子,如今您不是庶人了,看谁还敢欺负您。”
孟古青心情有些复杂,郡主,不是静妃,从此,她便不再是他的妃嫔。是不是说,她自由了,他会放了她?
他是迫于太后的压力罢,因为给了她一个郡主的名分,即便不用前去辛者库,日子必定也不会好过。
不过,这倒是个好的开端,郡主,她是孟古青郡主。悲喜交加,明明该高兴,可她心中却是隐隐作痛,夹杂着欢喜的痛。
罢了,既为郡主,她便要做个清清白白的郡主,谁泼了她一身脏水,她皆要知晓,万万不能再这般为人所害。不是皇帝的妃嫔,只是孟古青郡主。
“郡主!”女子的声音显然有些怒气,凤眸怒睁。
一旁的宫女诺声应道:“是,皇上派了小德子去传旨,宫中已经传遍了。”
女子眉间恨意:“这……说她自由了么?按例,本宫也该去清宁轩走走。”
第八章 杯弓蛇影
孟古青从庶人再为郡主,不过两个时辰不到,传遍了后宫,虽不那般正式,但这便预示着,她便高人一等,只是,是凌驾于各宫庶妃之上。
后宫妃嫔皆是胆战心惊,尤其是董鄂云婉和钮祜禄氏,生怕皇帝察觉了她们谋害孟古青一事。福临的性子,董鄂云婉是清楚的,他丢弃的,旁人也休想拣了去,同样,他抛弃的,旁人也休想谋害。
皇后的轿辇很是气派,穿过长长巷子,便至清宁轩。这是她第一回踏足此地,小小的院落,桃树落中,周围皆是常见的花花草草,果然是小家子气。
“皇后娘娘驾到。”随着太监这一嗓子,房内的女子即刻挣扎着起身,许是直觉,对于宝音,她虽是未曾多疑,却是愈发的生疏了,想来,亦是如今处境不同的缘故罢。
灵犀见状,赶紧将女子扶着,尽管她并不放心,但她深知孟古青的性子,必定是要行了礼的。
蹒跚走去,只见女子金冠华髯,迈步而来。身后跟着好几名宫女太监,光是个架子,都够气派的。
屈膝之时,更是疼痛不已,孟古青却是强忍着,恭顺含笑:“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宝音赶紧将女子扶起,满是关怀道:“都是自家人,姑姑怎的行起这般大礼来了。且快去榻上躺着。”
言语间,已然扶着女子去了榻上。孟古青缓缓躺下,灵犀将绣枕垫上,女子便半躺着。
宝音目光四望,瞬时蹙了娥眉:“姑姑,皇上今日不是已复你为郡主了么?到底如今是科尔沁的郡主,怎的还是这般,你还受着伤呢!”
孟古青只浅笑道:“于我而言,清宁轩同那些个华丽的宫殿也没什么分别,说到底,也都是一样居罢了,何故那样计较。况且,皇上如此已然是厚恩了。谋害妃嫔,毒杀皇嗣,论罪当诛。皇上如此待我,我又何必不知足呢。”
闻言,宝音微微含笑,轻握上孟古青无血色的手,温和道:“姑姑能这样想就好,心情好了,那身子便好了。”
“主子,芳尘姑姑来了。”这厢正说着,雁歌便从外头踏来,诺声道。
“芳尘姑姑!”孟古青眼中缀着泪花,也不知怎的,鼻子有些酸酸的。在这深宫之中,能待自己真心的又能有几个人,芳尘这般,委实的不容易。
一会子,见芳尘徐步而来,屈膝行礼:“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给郡主请安。”
宝音眉目柔和,挥手道:“免礼罢。”
芳尘虽是满脸的平静,然其眼中却是慢慢的担忧之色,昨日孟古青遇刺之事,一夜之间传了个遍,身在永寿宫的石妃担忧的一夜未眠。奈何在禁足中,又不能随意踏出,便遣了她来。
原本芳尘还怕无故前来,引得旁人多言,如今前来,便是打着石妃的旗号。
走至榻前,温声道:“石妃娘娘闻言郡主昨日遇刺,担心得一夜未眠,今儿个便遣了奴婢前来瞧瞧,郡主,太医是如何说的。”
孟古青正欲开口,灵犀便先道:“有劳石妃娘娘关怀了,太医说了,主子原本就身子虚,再加之身子虚弱,须得静养。”
孟古青含笑点了点头,并不言语,她此刻身子确是虚弱,说起话来,亦是有气无力。方才那厢的起来行礼,已让她费了好些力气,现下是一句话也不想多言的。
宝音看了看灵犀,笑道:“灵犀姑娘倒是贴心,姑姑身子这样弱,多说上几句话亦是伤身,方才还那般起来给我行礼,可真是让我过意不去。”
灵犀话说,倒也是会说话的人,回以宝音一个微笑:“皇后娘娘所言差矣,主子身子自然是弱,可您是皇后娘娘,规矩到底是要有的。人言可畏,可万万不能给旁人造谣生事的机会。”
宝音脸色有些变化,看了看孟古青,又朝灵犀道:“灵犀姑娘说得极是,唉,紫禁城啊,就是如此,规矩多的恼人。”
“主子,穆克图福晋和如福晋来了。”随着雁歌的声音,只见一袭浅浅杏色和一袭海棠袍子款款踏入。
对于庶妃,身为郡主的孟古青是无须行礼的,只淡淡一笑,以示礼数。
此二人来,自也是嘘寒问暖的关怀一番,孟古青心中苦笑,这郡主名分一处,只怕往后便不得安宁了。
尤其是今日,那些个庶妃必定是踏破了清宁轩的门槛。一来是做个表面功夫,无论皇帝心中如何想的,她们都是进了本分的。二来是来探虚实,瞧瞧她是否还能重回后宫,若是当真回了后宫,她们前来探病,倒也尽了姐妹之情。
紧接着,一起子妃嫔皆是陆续而来,就连董鄂成言和董鄂若宁亦来了,唯独是董鄂云婉足步未踏。旁人前来倒是不奇怪,若是董鄂云婉前来,那便是虚伪了,人心再宽广,也不能容一个害死自己孩子的人。原本二人便是积怨颇深,董鄂云婉自不会让福临觉自己乃是矫情造作之人。
清宁轩原本就窄,一屋子的人更是拥挤,喧嚣得很,孟古青脸上笑着,然心中却是愈发的不舒服,更是烦躁得很。
娜仁是最后踏足的,还在外头,闻得里头熙熙攘攘,脸色便有些不好看了,诚然她不是什么聪明人,可这些人前来是怀了什么心思,她多少也是猜到一些的。
踏入房内,见着宝音也在,更是不自然,屈膝行礼道:“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宝音不知娜仁究竟是怎的了,只觉她自今儿个早上,便是愈发的不对劲了,但眼下当着一起子妃嫔的面儿,亦不便多问,脸上依如素日温和:“免礼罢。”
“听闻郡主昨日遇刺,乃是辛大人所救,辛大人这回,可是立了大功了。”钮祜禄氏素来爱挑刺找茬的,许是仗着背后有个皇贵妃的缘故,便又放肆起来。
那日在宝华殿,辛子衿对她的轻视,无人,此刻她还历历在目。心中怒火且不言,她倒是真的生疑孟古青和辛子衿的关系。
对于钮祜禄氏,孟古青不是不知晓她那些个小心思,说到底,原不过就是妒忌所致。出身低微,若非钮祜禄洛湘丢了性命,怎的也轮不上她,素来见不得谁比自己好。对于董鄂云婉她自也是如此,只心中畏惧,便不敢言辞多有得罪。
孟古青只淡淡浅笑,并不理会钮祜禄氏,现下便让钮祜禄氏脸上有些挂不住了,若是孟古青反唇相讥还好,偏生她是沉默不语。一来,显她很是有度量,二来,却是显她并不将钮祜禄氏放在眼中,因而连拌嘴也懒得同她拌。
旁的一起子庶妃也只得是看着,却也不多言,俨然是座山观虎斗,现下瞧来,似乎却成了钮祜禄氏一个人戏。宝音眉间带笑,语气温和道:“皇上对郡主多少的情分,是旁人所不能替代的,辛大人自是立了大功。”
宝音此番言语一出,钮祜禄氏脸色更白了,宝音此番言语便是在说她钮祜禄氏没有自知之明,妄想替代孟古青,攀高枝儿。
表面瞧来,是在帮衬着孟古青,然却让孟古青很是不安。宝音此番一言,虽是道明了她孟古青在皇帝心中的地位,告诫旁人莫要逾越了。却也将后宫妒忌仇恨皆加诸于孟古青身上,扫了扫宝音,眼前着其还是素日里的模样,孟古青又疑自己想得太多。
娜仁看着这一起子妃嫔,深知来意皆不善,身为淑妃,现下她是有协皇贵妃打理后宫职权,在权力上,可说是凌驾于皇后。
沉了声,扫着那些个认识的,不认识的庶妃道:“各位姐妹,太医说了,郡主身子还须得静养,若是无事,那便各自回宫罢,想必,姐妹们宫中也有事。在此耽搁着,也不能做些什么,都散了罢。”
闻言,雅如贵觑了觑宝音,到底宝音还是皇后,现下还是得皇帝宠爱的皇后,纵然没有执掌后宫之权,但还是要顾及的。
对于娜仁的态度,宝音是愈发的奇怪,微微看了众妃嫔一眼,淡淡道:“都回去罢。”
“妾身告退。”尽管钮祜禄氏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恭敬行礼,转身离去。
这厢一走,清宁轩瞬时便安静了不少,孟古青也觉舒服了许多,女人越多的地方,便越是吵杂,因而每每一起子妃嫔一道儿的出现之时,赏心悦目的同时,亦让人觉心烦意乱。
宝音看了看孟古青,亦温声道:“姑姑,我也回去了,你好生休息,需要什么,便让雁歌去坤宁宫,我如今虽只存皇后封号,但也是不缺吃穿的。”
孟古青并不言语,只点了点头。娜仁依旧站在原地,似乎并无离开的意思,见着娜仁这般神色,孟古青心中自是知晓缘故。如今想来,当年宋徽之死,委实的有些奇怪。宝音,当真与宋徽的死脱不了干系么?当真是如宋衍所说么?
宋衍时时皆是借着娜仁的口传话的,因着娜仁并不得皇帝宠爱,也无几人去注意着她,如此也免得传说些什么毁人名声的闲言碎语。宋衍,这般说,必定是有他的道理的,他没有必要说谎。
如此想着,瞧见宝音还未离去,孟古青心中便觉有些发凉。
“娜仁,你不回去么?”见着娜仁伫立不懂,宝音开口道。
对上宝音眸光,娜仁眼眸有些黯淡,勉强朝着孟古青挤出笑容,这才随宝音离去。
见着二人踏出,渐远渐行,芳尘低声道:“主子,皇四子之死,似乎,与皇后有干系!”
孟古青眼中一惊,片刻后才孱弱道:“芳尘姑姑,此话怎讲。”
芳尘微身道:“主子,奴婢这些时日在永寿宫伺候石妃娘娘,自打您被贬之后,石妃娘娘便深觉此事不对劲,一直在查着此事,前些时日冷宫失火,更是与皇后脱不了干系。”
芳尘此番一言,孟古青更是惊讶,苍白如纸的面容更是白,似乎不愿相信:“没有证据的话,怎的能胡说。”
“据石妃娘娘多日打探,皇四子离世那日,承乾宫的碧水姑娘去过坤宁宫,玉福晋下毒那日,亦是从坤宁宫出来,冷宫从来不曾走水,偏生在玉福晋入冷宫之时便走水。若是巧合,怎会连着几回巧合。”芳尘说得不紧不慢,缓和的语气却很是肯定,意思也很明显。
芳尘这一说,灵犀亦蹙了娥眉:“皇后往日从来不曾踏足清宁轩,道是怕招惹旁人闲言碎语,然如今为何又前来?若是来探病,初时主子病得那般也不见她来,如今怎的又顾及起亲情来了。”
孟古青目光有些黯淡,似乎还是不愿相信,可她心中已然分明,宝音已不再是从前的宝音,闭了闭眼,沉声道:“芳尘,你先回去罢,此事我必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芳尘似乎永远都是那样温和,至少对孟古青是如此,当初若非为查出那背后陷害自家主子的黑手,她是怎的也不愿离去的。
抬手握住孟古青,关怀道:“主子,万事小心,紫禁城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尤其是您这般的境况,必定有很多人巴巴的想要您性命。”顿了顿,又道:“吴良辅勾结外庭,已交由内大臣遏必隆审讯,只怕……只怕是凶多吉少。”
孟古青微微一怔,转而淡淡道:“我知晓了,芳尘姑姑,您就先回去罢,在此呆得太久,惹人怀疑不说,指不定还给琼姐姐惹了麻烦……”话还未完,女子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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