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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治王朝之静妃传-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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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皇上隆恩,为孟古青洗刷冤屈。”孟古青将某光落在皇帝身上,恭顺谦和道。

说这话之时,孟古青深觉讥讽,原就是皇帝冤枉了他,初时什么也不多问,抬手便扇了她巴掌,如今想起来心还在隐隐作痛。

离开承乾宫之时,已是傍晚时分,天儿已不那样炎热。暗红宫墙,黄琉璃瓦,在夕阳的照耀下,更是耀眼。

走在长长的宫巷中,雁歌很是不解道:“主子,今日皇上欲让你复位,你为何要想尽法子推辞。”

在雁歌看来,若是孟古青复位,那对弼尔塔哈尔有利无害的,况且自家主子原也是有复位的意思的,只是一直在找机会罢了。今日明明是大好的机会,却让自家主子推了。

孟古青神情很是严肃:“我自然是要复位的,只是不是以这样的方式复位。若是今日复位,那便是她董鄂云婉为我求来的,我还得感激她,她倒是显大度了。往后我的名声只怕更难听,正好的用来衬托她。皇上每每来清宁轩之时,虽是与我相处随意,但那仅是在清宁轩。他偶尔来上一两回,自然觉着新鲜,自然觉着好,便不曾想起那些所谓的罪过。可若是在翊坤宫,久而久之,我同旁人又有什么不同。所以,必定要将皇四子一事彻查清楚,我要清清白白的回六宫。董鄂云婉曾多次欲取我性命,如今又想做好人了,替我求复位,不过是想利用我对付皇后罢了。我自不会让她白拣了个好人做,亦不会让她机会利用我。”

雁歌听得目瞪口呆的,原以为皇贵妃不过是想在皇上面前装装好人罢了,不曾想到还有这么一层。她自小长在太后身边,却远远不及自家主子想得那样多,约莫是未经历过的缘故。

承乾宫白日里还门庭若市,到了傍晚便是寂静得连根针掉到地上也听得清楚。

初入恭维的三位公主可爱活泼之余,不失小心翼翼。最年长的承泽亲王次女爱新觉罗金蝉也不过十载的年岁,再是安郡王次女爱新觉罗纳丹珠,约莫六载。最年幼的便是简亲王济度次女爱新觉罗云若,五载的年岁。

许是因着济度喜汉文化的缘故,女儿的名字起得倒像是汉人。

董鄂云婉虽是对皇帝过继几位王爷的女儿给她很是不满,但对三个丫头倒还说得过去,到底都是王爷家的女儿,若是刻薄了,结了梁子且不言,自己名声也好不到哪里去。

镜前卸去妆容,女子漫不经心的问道:“三位公主都睡下了么?”

颖儿点头应道:“都睡下了。”

“皇宫里宴会繁琐,想必她们累坏了,小小年纪便作了旁人的牺牲品,倒也怪可怜的。”董鄂云婉放下簪子,似是叹息。

颖儿倒是颇为惊讶,皇贵妃竟可怜起几个丫头来,想她对二阿哥可从来不曾如此过,且二阿哥还是她那族姐所诞下。

大约颖儿并不知晓,董鄂云婉对福全的不满皆是来自于董鄂若宁,她终究还是在乎出身的。董鄂若宁和董鄂成言皆是嫡出,唯独是她,只得是个小妾所生,论起出身来便生生的挨了一截。

不过她那胞弟费扬古却不同,费扬古出身算不得高贵,费扬古的额娘也不是什么贵族小姐,同她额娘一般不过是个出身低贱的小妾,却因着诞下了费扬古这么个儿子,从此便耀武扬威。

而她额娘,却因着她是女孩,最终自尽,直至如今,她还记得她额娘死时的模样。她是恨透了她阿玛那些个妻妾,举家抬高之时,她们皆一个个讨好她,连她阿玛亦是如此。唯有费扬古待她是真的好,若非因着费扬古的缘故,她必定不会放过那些个欺负她的女人的。

就因着她是女娃,她额娘才不得她阿玛宠爱。因而对于三位公主,她还存了些许怜悯之心。

退去明黄的蟒缎朝袍,董鄂云婉躺在榻上思衬着,若非静妃毒害了她的孩子,究竟是谁?初时唯有唐碧水,颖儿在此。可若是没人主使,一个奴婢,怎敢谋害她的孩子。害她孩子的人,必定是防备着的,若要彻查,那须得让那幕后之人安心。唯有安心,方才易露端倪。

夜里的紫禁城很是安静,坤宁宫的灯火还未灭,宝音躺在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皇上今日言要将皇四子一事彻查,皇上……是如何知晓静妃是遭人陷害的?莫不是唐碧水说漏了嘴。可若是唐碧水说漏了嘴,怎还能在承乾宫的偏殿安稳度日。

这些时日总想着对付皇贵妃,倒把静妃给忘了,莫不是她察觉了什么。皇贵妃如此,是想利用静妃分散自己执掌后宫之权,不……绝不能让静妃复位。

炎炎六月,转瞬便去,日起日落,便又是几月的光景。直至顺治十五年十一月,皇帝如前朝一般,定宫中女官员额品级,又定后妃品级。

后妃品级听着倒与前朝差不了多少,中宫皇后,皇贵妃一名,贵妃二名,以下便是四妃,六嫔,贵人无数,庶妃福晋和格格地位大不如前,只得在尾。

说来,这几月以来,皇帝倒是繁忙之极, 七月 改内三院大学士为殿阁大学士。设翰林院及掌院学士官。

九月 以内院大学士觉罗巴哈纳、金之俊为中和殿大学士,额色黑、成克巩为保和殿大学士,蒋赫德、刘正宗为文华殿大学士,洪承畴、傅以渐、胡世安为武英殿大学士,卫周祚为文渊阁大学士,李霨为东阁大学士。

直至十一月,方才闲暇。孟古青着了一身黛色云锦,上头绣着牡丹花,十分端庄得体。

“主子,您说,皇贵妃是当真找到了谋害皇四子,陷害主子的人么?一会儿前去,不会又遭皇贵妃坑害罢。”雁歌便为孟古青理着衣袍,便忧忧道。

孟古青淡淡道:“我也不知晓,敢谋害皇四子,又故意陷害我的人,无非就是后宫里的妃嫔。皇贵妃痛失爱子,必定想早日查出真凶,但她亦不会这样的好心的帮着我洗脱罪名。”

承乾宫的正殿中,坐了一屋子的妃嫔,最上头是皇后和皇帝,旁的便是皇贵妃。

孟古青款步姗姗的入正殿,同以往一般,将皇帝皇后和位分高的妃嫔皆问了一遍安。皇帝扫了扫女子,淡淡道:“赐坐。”

娉婷坐于一旁,孟古青只悠悠看着,不知皇贵妃这回子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上回子坑害她不成,又假意大度,却都不成功。这回子说是找到了凶手,为她洗脱罪名,即便是真找到了凶手,只怕皇贵妃也不会让她好过罢。

皇帝阴沉着脸:“带上来。”

两名太监拖着一名女子入殿中,宫女装上满是血痕,青丝亦是凌乱不堪,蓬头垢面的,全然瞧不清面容。董鄂云婉身子颤颤,瞪着那已被打得体无完肤的女子,几乎是咬牙切齿:“春竹,你……本宫自问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谋害本宫的孩子!竟还,竟还陷害旁人!”

春竹?承乾宫伺候的宫女?孟古青委实的没听过春竹这名讳。“奴婢……奴婢没有。”春子满脸的痛苦,几乎说不出话来,不知是用了多少刑而屈打成招的。

“春竹!你昨日明明承认了!”纵然董鄂若宁百般的不情愿,在此时却只得听命董鄂云婉的,故作帮腔状。

春竹满是血污的唇微微动了动,颤声道:“不是奴婢……昨日……是屈打成招。”

“那日,颖儿姑娘,唐璟格格也在……奴婢没有……”春竹断断续续的,也说不清,道不明的。

董鄂若宁咄咄逼人道:“颖儿姑娘当时在一旁,在唐璟格格之前,就是你碰过荣亲王。初时,皆因着你的身份,并无人疑到你身上,你倒好!害得郡主受了那般多的罪!却还心安理得!说!为何要谋害皇四子,为何要陷害郡主!”

春竹这姑娘柔弱,让折磨成这般,已然没了力气,气息甚弱道:“奴婢……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荣亲王,况且奴婢……奴婢……与皇贵妃娘娘无怨……无仇,怎会谋害荣……荣亲王。”

“你与皇贵妃无怨无仇,可那日在唐璟格格之前,就只得你碰过荣亲王,唐璟格格是皇贵妃娘家人,怎会谋害。你……莫非有人……”董鄂若宁凤眸惊色,将将想出口的话又收了回去。

“莫不是有人主使你的!”董鄂若宁睁大了双眼,故作惊恐之状,袖间露出海棠色的香囊。

皇帝冷声道:“你最好说实话,为何谋害荣亲王。”

春竹并未听进皇帝所言,只怔怔看着董鄂若宁袖间的香囊,眸中含着泪水,似有些不甘。忽瞪着孟古青道:“是……是她!是她……是她主使奴婢的!”

春竹这厢一言,众人皆将目光聚在孟古青身上。自方才前来之时,孟古青便觉事情定不会那样简单,呵,果然。

在众人怀疑的目光中,孟古青倒是坐怀不乱,悠悠道:“我从来都不曾见过你,何以又会主使你!”

“若当真是郡主指使你的,那郡主何必要选在那个时候去看荣亲王,岂非惹人怀疑,选了别的时辰,那不是正好嫁祸旁人么?”春竹这话说得当真是漏洞百出的,琼羽当下驳辨道。

春竹满是血垢的脸上显慌乱,又指皇后道:“是……是皇后!是她主使奴婢陷害静妃的……”

宝音眼中错愕,莫不是唐碧水同这奴婢说了些什么?不对,若当真唐碧水同她说了些什么,她方才为何要指证静妃,眼见谎言拆穿,便又指向自己。莫不是遭得董鄂云婉冤枉,临死前拉个垫背的。

“一派胡言!你这狗奴才,方才诬陷静妃,现下又诬陷起皇后来了!到底存何居心。”皇帝猛的一拍桌案,俊颜怒色道。

孟古青有意无意的瞥了瞥董鄂云婉,想来,今日害不了她,便是铁了心要将这罪责推到皇后身上。

皇帝这番甚怒,众妃嫔皆将目光定在皇帝身上,宝音袖下双手浮上薄汗,所幸那唐碧水还在禁足,莫不然,今日将唐碧水亦扯了进来,指不定她谋害荣亲王一事便会抖了出来。

“皇上,妾身看,这个狗奴才啊,倒像是受了旁人主使,谋害荣亲王,现下啊,便栽赃旁人。”那拉氏声音极为柔媚,言语间有意无意的瞥了瞥董鄂若宁。

自打小产后,那拉氏在延禧宫躺了好些时日。对皇后虽有了芥蒂之心,然却……因着那药,再不能生育。

这对一名女子而言是多残忍啊,尤其是对宫中的女子而言,自古皇宫里头多少女子皆是子凭母贵,往后再不能生育,只得养着个不是自己所诞下的女儿,这日子还有何盼头。如今,唯有倚仗着皇后,自然要帮衬着皇后。

孟古青悠悠看着,今日这一台戏原是为她而设,如今却让旁人出了风头,董鄂云婉的脸色便有些难看了。

若是陷害旁人不成,将自己的人扯了进去,那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宝音将这说话的机会推给了那拉氏,自己便是一言不发。

董鄂若宁轻抿了口茶盏,假意附和着那拉氏道:“那拉妹妹所言不无道理,妾身瞧着,这狗奴才,就是受了旁人主使,有意陷害皇后娘娘,真真是可恶至极。”

言语间,袖中的海棠香囊更是显露,春竹的身子颤颤,唇动了动。孟古青娥眉依旧紧锁,盯着春竹,默道:“妹妹。”

转而迅速将董鄂若宁瞧了一遍,董鄂若宁泰然自若的扫着春竹。

春竹眼眶里包含着泪水,神色间一闪而过的不甘,一字一顿道:“是……是奴婢害死了荣亲王!都是因为她!董鄂云婉这个贱人!平日里皇上不来承乾宫,她便出手打我们这些个奴才,从来不曾把我们当人!表面温婉贤惠,暗地里却狠辣恶毒!我就要看着她痛苦,我就要让那个她在宫中树敌!让所有人至她于死地!你们,董鄂氏都是贱人!哈哈哈哈!”

春竹的声音很是凄厉,几乎的歇斯底里,血污下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董鄂云婉,脸上带着恶毒的笑容,唇动了动,似乎在说着什么,下一瞬,口中便溢出了鲜血。

“你胡说,皇贵妃娘娘待我们这些奴婢素来好,明明是你,你偷了皇贵妃娘娘的凤簪,皇贵妃娘娘才……”站在董鄂云婉身旁的颖儿怒言开口,这话,原也是起先就商量好的。

然颖儿话还未完,一旁的太监便震惊打断,声音发颤:“皇皇上,她……她咬舌自尽了。”

董鄂云婉并非没有见过死人,命人奸杀唐碧雪这般的事都能做得出,自然不觉眼前的有什么好怕的,然却故作惧色,头往里偏,一副见不得的血的模样,可真真是柔弱得很。

这一场戏,孟古青是尽然入眼,将殿中的妃嫔皆扫了一眼,最后眸光转向皇帝,平静得好似此事与她无关一般:“皇上,事情已然明了,一切皆是因着春竹见财起意,盗取了皇贵妃娘娘的凤簪,遭得皇贵妃娘娘责罚,怀恨在心,便报复皇贵妃娘娘。眼下见藏不住,便畏罪自尽。”

皇帝见惯了生死,只挥手道:“拖下去。”

转而又朝着董鄂云婉道:“这个春竹,家中还有些什么人?”

董鄂云婉并未作答,佯装作不知晓,皇帝的目光转而落在了颖儿身上。

颖儿福身应道:“回皇上,春竹是去年入宫的,随同入宫的还有个妹妹。如今是在景仁宫伺候着。家中还有一双父母,年幼胞弟。”

皇帝扫了清霜一眼,冷声道:“她那妹妹打发去浣衣局,家中之人发放边疆。”

闻言,清霜一惊,似乎欲为其求情,琼羽见状,赶紧伸手将其拦住。

‘真凶’查出,皇帝已下令责罚,各宫自然是退去,提起荣亲王的死,董鄂云婉自是要伤心一场。于情于理,皇帝皆得留下来安慰其。

孟古青微微施了一礼,亦随众妃嫔离去。宝音的脸色好了很多,端庄落上凤辇,依旧是一派皇后的架势,丝毫不露端倪。

清霜脸色倒是难看得很,将将出了承乾宫,便拉着琼羽道:“琼姐姐,我总觉着此事不大对劲,春竹那丫头心底素来善良,连一只蚂蚁也舍不得踩死,也没什么心眼儿,怎会杀人?更,更不可能陷害旁人。秋桃同她姐姐一般,没什么心眼,我只怕,她去了浣衣局,可怜了她那一双老父母,还有那幼弟,边疆那般地方,他们怎么受得起。”

对于此事琼羽亦是心存疑惑,若是要查,怎生早的没查出来,偏生是冤枉了静儿。现如今皇贵妃为静儿求情之后,便又查了出来。且方才春竹是怎的也不肯招供的,却在董鄂若宁说了一番话之后,忽改了口。且还咬舌自尽,如若是生怕受皮肉之苦,在那之前便受了重刑,为何之前不咬舌自尽。

“琼姐姐。”正说着,背后便传来熟悉的声音。

清霜和琼羽皆回眸,见孟古青急急而来,走至二人身前,低声道:“我觉此事有些不对劲,春竹方才好似是在说什么……妹妹。”

闻言,清霜似乎想起什么一般,惊道:“妹妹!秋桃!”不知为何,清霜心中很是不安得很,急急道:“翠浓,秋桃去哪儿了!”

第十六章 妃劫

清霜的脸色很是难看,急急朝着景仁宫去,边走着,边催促着翠浓。琼羽和孟古青相对视一眼,也觉有些不对劲。

“娘娘,娘娘,不好啦!”将将至于景仁宫,便见清霜宫中的宫女慌忙跑来,连礼也顾不得行。

尽管清霜心中很是不安,但身为主子还是得故作镇定:“慌慌张张作甚?出了什么事?”

宫女眼中含着泪水,结结巴巴道:“秋桃姐姐方才听闻春竹获罪,咬舌自尽一事,便朝着贞顺门去了。”

孟古青眸中一惊,似乎想起当初死去的纯儿,就是那样生生的从角楼跳下去,摔得血肉模糊。即刻道:“去贞顺门。”

清霜脸色煞白,慌乱的便朝着贞顺门去,孟古青和琼羽急忙跟着。景仁宫至贞顺门须得好一段时辰,即便是轿辇也快不到哪儿去,终归不过是人抬着的。穿着花盆底鞋,三人更是跑得有些慢了。

灵犀早已暴露了身手,此时倒也不隐藏,先三人而赶去,然将将至角楼,便只听嘭的一声,只见一道身影自角楼落地。清霜身子一颤,连连往后退了几步,才结结巴巴道:“秋……秋桃。”

诚然上回子孟古青见过纯儿自高楼上跳下来,死得这样惨烈,血肉模糊的,头部被摔得裂开,血液和白色的浆从里头流出。

几名女子吓得一动不动,孟古青闭了闭眼,扶着清霜道:“好好将她安葬了罢。”

秋桃跳贞顺门角楼一事,一夜之间便传了个遍,贞顺门这地方在旁人眼中便更是晦气了,一连死了好几名宫女。还有人传言,夜里总在那里瞧见脑袋摔得裂开的女鬼,且还不止一个,其中有两名,竟还着的是女前朝宫装。

紫禁城内外传得神乎其神的,宫人们说起此事来,皆是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

关于秋桃的死,皆传言是其受不得浣衣局的苦,又有说春竹是为静妃顶罪,秋桃遭其威胁,只得自尽。但心有不甘,便死在了离得清宁轩最近的贞顺门。

总归说来,就是将罪过皆往孟古青身上推。但这些个话,自然不敢传到耳朵里去,皇帝听到的,便是秋桃受不得苦了。

因着秋桃的死,清霜多少有些伤心,亦受到了惊吓。孟古青和琼羽只得是安慰几句,并未多有提及。

次日,将将晌午过后,翠浓便急往着清宁轩去,言秋桃临死前留下了遗言。孟古青闻言,便随翠浓往景仁宫去。

由翠浓一路引着,踏入景仁宫内殿。琼羽已先一步到了,见着孟古青,清霜和琼羽皆是一脸肃色。翠浓和玉枕皆走到了外头,不容旁人靠近,宫人们偷听到事可不少,自然要提防着。

将门关上,清霜才拿出染着血迹的素绢,眼中泪水打转,将素绢递给孟古青。

映入眼帘的几个字,很是触目惊心:香囊胁之,吾以紫禁之巅观尔。

琼羽自小熟读诗书,其文采与紫禁城中声名在外的才女董鄂云婉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方才读了这些个字,大概是明白了,但还是想不透,那香囊究竟是怎的一回事。孟古青盯着素绢上的字片刻,眼前忽闪过昨日董鄂若宁袖中海棠红的香囊。难不成,是那东西?

“昨日,我见宁福晋身上似乎有个海棠红的香囊。”孟古青思衬着道。

闻言,清霜惊道:“静儿姐姐当真瞧见了。”

孟古青点头道:“春竹原是不肯认罪的,可宁福晋将那香囊展露之后,她便即刻改了口。”

“你是说,春竹是受宁福晋威胁?”琼羽这话虽是疑问,却很是肯定。

清霜沉声道:“那海棠红的香囊是秋桃的。”

“用秋桃的命威胁春竹!春竹之前受刑认罪,是为了保命。想着到了皇上跟前便可洗白冤屈。后认出了那香囊,便只得自尽,护妹妹周全。”清霜话将将落,孟古青恍然大悟道。

琼羽轻抿了口茶盏,大胆猜测道:“宁福晋没有那样大的胆子做出这等事来,那便是受皇贵妃主使。秋桃受胁迫,必定知晓其中缘故,皇贵妃便以其家中人威胁,逼迫秋桃自尽,斩草除根。秋桃心中有所不甘,所以,便留下了遗言,别有用意。”

清霜杏眼怒气,愤愤道:“秋桃必定是想让我为她报仇,她们这样狠毒,我要去告诉太后!”

说着,清霜便纵身而起,怒容满面的便要往慈宁宫去。孟古青赶紧拦住清霜,劝言道:“皇贵妃想坑害的是我,若非因我,秋桃姐妹也不会遭的如此劫难。但你现下只凭一纸书信,加上几句片面之词,只得是搬弄是非罢了。我倒是有一计。”

琼羽也上前将清霜拉着,看着孟古青道:“你有何妙计。”

孟古青将清霜拉着坐下,抬眸问道:“在紫禁城里头,宫人们最擅长的什么?”

清霜脱口而出:“这些个宫人,整日里吃饱了没事儿做,就喜欢传人谣言。”

孟古青轻敲着桌案,冲二人笑道:“对!就是以讹传讹,就是不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去,依着皇贵妃的性子,也定会追查此事。找个机会,将这素绢放到重华宫去。找个显眼的地儿放。”

琼羽和清霜并不言语,但已脸上的神情却已表明了态度。

昨儿个才出了那般的事儿,今日孟古青便在景仁宫长叙,不免会惹人怀疑,若是别有用心之人,指不定还将秋桃的死牵连到清霜身上。

该说的说了,孟古青便急忙离开了景仁宫。心中琢磨着要如何与福临说,今日福临还在忙着,因而便未同她说复位一事,想必也不远了。若是复位,必定要迁居会翊坤宫。

无论是博尔济吉特孟古青,还是唤作静儿的静妃,终究还是逃不过后宫争斗。为了生存,为了亲人,不得不斗。

傍晚之时,清宁轩外传来敲门声,雁歌徐步踏出,伴着吱呀的门响,芳尘站在门外。雁歌四下望了望,赶忙让芳尘进去。

孟古青一见芳尘,便道:“芳尘姑姑可是有了什么发现?”

芳尘在宫中时日长,素来是沉稳之态:“昨日审春竹之时,春竹指证皇后之时,奴婢见皇后的脸色有些不大对劲,便觉奇怪,因而时时盯着。昨夜里,奴婢见皇后身边的绿染姑娘鬼鬼祟祟的往御河边儿去,怀里头似乎好揣着什么,便一路跟着。到了御河边儿,见她将怀里的东西拿出来焚烧,当时风有些大,吹了张薄纸过来。”

言语间,芳尘小心翼翼的从袖中摸了出来,递给孟古青。薄纸已被烧了边角,但还算看得清楚。孟古青接过,细细瞧了瞧,惊道:“这是……皇后的笔迹。”

定了定神,细细看着,沉声道:“依着这上头所言,唐碧水与皇后联合,取了荣亲王性命,算是为其姐姐唐映雪报仇。唐碧水帮着皇后陷害于我,皇后保唐碧水富贵,唐碧水也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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