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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往事-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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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都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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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往事》内容简介
笔墨纸砚 指间百年沧桑流变
鼓笳笙萧 腮边往事风雨废兴
回看百年中国
抚摸“宅门”旧事
首部以荣宝斋为题材的长篇巨制
都梁第四部力作。
《百年往事》弘扬中国文化，展现中国百年近代史演变历程。通过琉璃厂百年文品老店松鹤斋（荣宝斋）的成长发展，逐渐形成全国官吏、学者心目之中的文化朝圣地。读者和观众可以通过《百年往事》这个窗口向中华五千年的传统文化进行回溯。
咸丰年间，由张仰山经营的松竹斋，因其承办官卷、官折而成为当时京城琉璃厂里最有名气的一家南纸店。松竹斋由于名声好商品质素佳，又安逸的做着官家生意，多年来平稳发展，张家一家与店里伙计也和睦共处相安无事。
1860 年，英法联军向布防在张家湾的清军开战。直隶绿营总兵郑元培出征抗敌，血战之后身负重伤。张仰山和店里伙计林满江意外发现了奄奄一息的郑元培，在生死关头，张仰山化开一块比金子还贵的古墨为郑元培止血疗伤，保住了他的性命。郑元培伤愈之后欲重新回到战场作战，临行前为报张掌柜救命之恩，留书赠画，将怀素的《西陵圣母帖》和宋徽宗赵佶的《柳鹆图》送给张仰山。这两幅令多少大家皇族梦寐以求的稀世珍宝就这样存于了张家，张仰山将它们珍藏多年，不曾示人。此后，这书画不仅结成赵张两家几代的情谊，也带出了张氏子孙一段曲折动人的家族往事。
清光绪二十年，张仰山已年迈体弱，次子张山林做了松竹斋现任的掌柜。可惜，张山林天生没有经营生意的心思，只顾沉溺玩乐，把家里的积蓄全浪费在花鸟鱼虫上面，还把这习气教传给了张李氏的独子张幼林。张仰山自知时日无多，便交代大儿媳张李氏掌管家业，并将自己一直悉心守护的两幅稀世字画留予她保管，一再强调这两幅画是郑家的遗物，不论何时何地，永不得变卖转让！当寻到郑家后人，便要立即送还。而张仰山不知，无情的战争已使郑家上下家破人亡，惟独一个小孙女还流落在外，只是三十多年过去了，也音信全无。
茂源斋是松竹斋在商场上的竞争对手。庄虎臣是茂源斋大伙计，此人精谙生意门道，茂源斋里里外外全是靠着他撑着。庄虎臣贿赂恭王爷奕忻，令茂源斋顶替松竹斋承办下科考的官卷，又拉拢松供货商，断了松竹斋的货源。茂源斋刘掌柜用卑劣手段落井下石，张家的几世基业眼看已经岌岌可危了。张山林看不得小人当道，意气用事的他欲拿《西陵圣母帖》送礼夺回生意。张李氏咬定不肯，张山林心里有气出不来，开始吵着要分家。
就在张家面临着从未遇过的内忧外患时，秋月来到松竹斋与张李氏相认，这个金陵秦淮河名歌妓原来就是郑元培仅存于世的嫡亲孙女。绝代佳人必然引得众人青睐，就连年轻气盛的张幼林也对她心生爱慕，而秋月却早已心有所属。秋月的出现给松竹斋带来了一线生机，因为身为华俄道胜银行主管的俄国贵族伊万是秋月的忠实追求者，张李氏在伙计林满江的劝说下通过伊万向银行借贷，从而缓解了外债的压力，松竹斋逃过一劫。可是这时，不谙世事的张幼林受到无赖讹诈，惹上了人命官司被捕入狱。张李氏无奈之下请求庄虎臣来松竹斋出任掌柜，庄虎臣应下张家的请求，辞去茂林斋的职位。庄虎臣一面说服张李氏以破产倒闭的理由逃脱银行债款，一面疏通关系救张幼林出狱。
最终，松竹斋宣告由于经营不善而破产。庄虎臣即刻借别人之名在琉璃厂又开了一家新铺，林满江跟着过来做了伙计。红布揭开，匾上三个大字“松鹤斋”赫然在目。就这样，庄虎臣用他的决断和胆识使松竹斋躲掉巨资债务，终于帮张家把已有两百年历史的松竹斋保全下来，老店自此化身为松鹤斋以全新的面貌开始了它的百年历史。
张幼林血气方刚，把牢狱闹得鸡犬不宁。狱卒惩罚他把他丢进马帮头领霍震西的牢房。虎落平阳的霍震西看似凶神恶煞，却不知不觉喜欢上了这个虎头虎脑孝义两全的张幼林，两人从此成为忘年之交。张幼林出狱后，苦于筹钱解救霍震西，情急之下他拿起斧头砸开柜锁，偷走了家里的《柳鹆图》，到当铺当了两千两纹银。张李氏发现儿子偷画，气得将他赶出家门，秋月看到身无分文的张幼林流落街边，便把他接回家临时安顿下来。幼林表达了他对秋月的喜爱，并说出一定要娶秋月。在这份懵懂的情感支撑下，在秋月沉稳入水的开化下，年岁尚轻的张幼林担起了责任，第一次面对艰辛的生活，决定要靠双手闯出一番事业。张幼林找到庄虎臣，要在松鹤斋学徒当伙计。霍震西被救出狱，前来感谢幼林的他帮着松鹤斋制服了地痞左爷，并把当掉那幅的《柳鹆图》重新赎了回来。
在庄虎臣的辛苦经营下，松鹤斋的生意渐渐持平。庄虎臣为了生意有发展，通过缙绅琢磨出了独家买卖，在大东家张李氏的鼎立支持下，庄虎臣捐了个能进宫的官儿。只有进了宫，才能直接抄录大清官员的升降告示，编辑成册，印成更具实用性的新版缙绅。自新缙绅的推出和内务府接连不断的大单，使松鹤斋的生意异常红火。直到八国联军逼进，京城被洗劫一空，松鹤斋的生意也大受影响。张幼林在街上遇到义和团同外敌交火，便毫不犹豫的冲上去与他们并肩作战，结果不幸被炮弹炸伤。幼林的此番举动被顺源祥米店东家的二小姐何佳碧看在眼里，何小姐救下了张幼林，并对这个少年英雄萌生爱意。之后，何佳碧展开了一系列的示爱行动，但一贯不羁的张幼林却并没有太在意，何佳碧纵然气得落泪，却更加坚定爱意，即使受到父亲的反对；也誓要与张幼林结下这门亲事。何佳碧的决心并不是嘴上说说，当地痞左爷为了夺取《柳鹆图》而买凶绑架了张幼林之后；何佳碧放下小姐身架，不顾自己安危；冒险带着假画去换张幼林。
庚子事变，以《辛丑条约》的签订宣告结束，琉璃厂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与繁华。但当时松鹤斋没有一个好的雕工，帖套作就印不出好诗笺，没有经营特色的南纸店在强手如林的琉璃厂是很难站住脚。张幼林只身拜求高人出山，何佳碧非要跟着他一起，过程中两人终于擦出爱情火花。结果刻板高手陈举人看中了何佳碧的灵气，收她为徒。从此，松鹤斋自产自销的精美笺纸优于同行，名声鹊起。何佳碧这个张家的准儿媳也成为刻板专家。成婚之后，夫妻二人同心协力，一起扛下了松鹤斋这挑重担。
之后的战乱纷争中，张幼林看到身边的志士仁人为理想不顾生死很受感动，又一次用宝画救下了别人的性命。可也就在这混乱之时，张山林被当成土匪误抓枪决，其子张继林也因久病不治离开人间。
广交京师名士的庄虎臣提出弃旧图新、改变面貌。松鹤斋正式推出新业务：收购名人字画。松鹤斋的生意有了新的起色。紧接着军阀混战，北京城战事不断。新贵们都有附庸风雅者，逛琉璃厂，买古玩，到松鹤斋淘换名人字画。松鹤斋为了适应市场变化，开拓新的业务，收购当代画家的作品为画家“挂笔单”。在庄虎臣悉心经营和所有伙计的齐心努力下，松鹤斋的生意十分稳定。而这位松鹤斋的大功臣庄掌柜，因为经年操劳过世了。失去至亲又失去大掌柜，张幼林痛苦万分，坚强的他将悲痛转为生存的斗志。
民国初年，张幼林知人善用，松鹤斋二掌柜王仁山给铺子上下带来了新气象。王仁山与庄虎臣一样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脑筋灵活处事果断，虽然与庄掌柜方法不同，但同样将松鹤斋经营得非常好。跳槽过来的伙计宋怀仁心怀鬼胎，一直惦记着东家的两幅宝贝，私下串通日本文物组欲掠取各种国宝。在王掌柜谋划下，张幼林急中生智，用仿造的假画缓解了危机，只是张李氏以为真的失去了《柳鹆图》，便一病不起。
1928年，国民政府迁都南京，王仁山看好南京这块正在形成的风水宝地，开始计划开设分店。继1931年南京分店之后，上海、洛阳、武汉、天津分店相继开业，松鹤斋进入了一个空前的繁荣时期。卢沟桥事变，日军发动全面侵华战争。全国处于战争状态，松鹤斋的生意受到重创。宋怀仁做了日本人的走狗，潜伏在张家的盯住宝贝不放。张幼林在这样险要的环境下，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亲自把他用中药制成墨块运到战线前方，给战士们疗伤治病。那时，张幼林的独子张小璐已经是一位爱国奋进的大学生，他也像父亲一样深明大义。张小璐与军统特工董曼华相爱并结婚。董曼华向张幼林求得字画用做诱饵，消灭了日本文物组的代表井上，可惜的是她自己也为此英勇殉职。
从八年抗日，到其后的解放战争，松鹤斋顶住了炮火硝烟的洗礼，艰难的维持了下来。终于盼来北平解放，参加了解放军的张小璐将负载了张家老小几生情怀与衷肠的两幅国宝交给了国家。
鼓乐声中，张幼林知道松鹤斋将从此迎来它崭新的时代。这家历经几朝起落的松鹤斋，在时代的变更坚持自己的脚步，稳扎稳打并创新经营。松鹤斋的声誉也像张幼林的为人一样，有仁有义，有质有信，名扬海内外。
百年往事：宋徽宗遗墨辨伪
一、宋徽宗简历
都梁新作《百年往事》中出现了宋徽宗所作的《柳鸽图》，这幅图以及怀素《西陵圣母帖》贯穿全书始终，起到了穿针引线的作用，在许多重要关头，甚至左右了松鹤斋（荣宝斋）的命运。若要细说宋徽宗，按老北京的说辞赵佶属于小孩没娘说来话长式的人物。而要谈宋徽宗的书画则避免不了要说徽宗赵佶的身世。
宋徽宗1100～1125年在位，北宋第八代皇帝。年号先后为建中靖国、崇宁、大观、政和、重和、宣和。宋神宗赵顼之子， 哲宗赵煦之弟。他重用蔡京、王黼、童贯、高俅、梁师成等人，是北宋最失败的一位皇帝。置造作局，专门制造供皇室享用的奢侈品。又设苏杭应奉局，搜括民间奇花异石，用大量船只一批批运至开封，称为花石纲。而为奇花异草所载用的花盆则是后世视为稀世之宝大名鼎鼎的钧瓷。
在开封用人工筑成一座周围十余里的艮岳，在山上兴建亭馆楼台，耗费巨万。设“西城括田所”，以没收荒地及户绝田为名，霸占大量民田。他迷信道教，极力抬高道教的地位，设道官阶二十六等，和政府官吏同样领取俸禄。这些庸政，激起了方腊、宋江等农民起义。
宣和二年（1120），徽宗派人与金朝订立盟约，相约夹击辽朝。在对辽作战中，更加暴露了宋朝政治的腐败与军事的无能。宣和七年金兵灭辽后即乘胜南下攻宋。徽宗慌忙传位给太子桓（钦宗），自称太上皇。靖康二年（1127）与钦宗同为金朝所虏，押解北上。后死于金五国城（今黑龙江依兰）。徽宗在艺术上有多方面的成就，能书善画，其书法史称“瘦金体”。
二、徽宗词录
宋徽宗五十四岁时，在远离开封万里之外的大金国小镇五国城，就是今天的黑龙江省依兰县老病而死。死前，这位天才的艺术家皇帝也写过一首怀念故国与往昔岁月的词
《燕山亭北行见杏花》。这首词准确地表现了作者的悲怆与真情，可能是徽宗所有文学作品中最好的一首词：
裁剪冰绡，轻叠数重，淡著胭脂匀注。
新样靓妆，艳溢香融，羞杀蕊珠宫女。
易得凋零，更多少、无情风雨。
愁苦。问院落凄凉，几番春暮？
凭寄离恨重重，这双燕、何曾会人言语？
天遥地远，万水千山，知他故宫何处？
怎不思量，除梦里有时曾去。
无据。和梦也、新来不做。
和南唐李煜一样，宋徽宗在艺术上是有作为的，他对于宋代画院的建设和院体画的发展，对于书画艺术的提倡和创作，以及对于古代艺术的整理与保存，是有突出贡献的。他称得上是一个“不爱江山爱丹青”的皇帝。他对绘画的爱好十分真挚，并利用皇权推进绘画，使宋代的绘画艺术有了空前的发展。他广泛搜求古今名画1500余件，分列14门，编为《宣和睿览集》，又敕令编纂《宣和书谱》、《宣和画谱》，为美术史留下了宝贵的资料。
三、瘦金体和风格特异的花押（签名）
徽宗的书法，早年学薛稷，黄庭坚，参以褚遂良诸家，出以挺瘦秀润，融会贯通，变化二薛（薛稷，薛曜），形成自己的风格，号“瘦金体”。其特点是瘦直挺拔，横画收笔带钩，竖划收笔带点，撇如匕首，捺如切刀，竖钩细长；有些联笔字像游丝行空，已近行书。其用笔源于褚、薛，写得更瘦劲；结体笔势取黄庭坚大字楷书，舒展劲挺。
徽宗与众不同的落笔花押，天下一人，被他巧妙的组合串成一个字。而给后世的仿造者设置了一个难以逾越的“门槛”。
四、徽宗真迹所藏博物馆名单
现藏于故宫博物院的《祥龙石图》、《芙蓉锦鸡图》、藏于美国大都会博物馆的《翠竹双雀图》、藏于辽宁博物馆的《瑞鹤图》和藏于上海博物馆的《柳鸦图》与《四禽图》，在花鸟画上，宋徽宗的作品称得上是炉火纯青的大师级佳作。
综合以上几点，如要签别宋徽宗真伪。我以为首先要对其所处的时代背景、生前经历、师承、作画的材料有相当的了解和研究，再对与现存各地博物馆的真迹进行比对才有可能作出真伪判断。而徽宗真迹，即便是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一般也很难见到。更别说普通爱好者了。
五、写生禽图显身
《写生珍禽图》在2002年中国嘉德春拍会上现身。
《写生珍禽图》为水墨纸本手卷，是徽宗写生花鸟画的典范，笔调朴质简逸，全用水墨，对景写生，无论禽鸟、花草均形神兼备。卷高 27。5厘米、全长521。5厘米，共分12段，每段接缝处有宋徽宗的双螭印，共十一方。
图中鸟之羽毛，用淡墨轻擦出形，又以较浓墨覆染，再以浓墨点染重点的头尾，羽梢等部位，层迭描绘，反映鸟羽松软的质感，丰富的厚度以及斑斓的色彩。
枝叶的画法也是类似。尤其竹叶的画法与史籍记载完全一致。
《写生珍禽图》被一位二十多岁神秘青年买走。这位青年开出的2300万元人民币的竞拍天价创造了当时中国书画拍卖史的最高记录。 据业内的专家透露此人是美国大都会博物馆的代表。流传近千年的宋徽宗遗墨再次与我们失之交臂。
百年往事：“醉狂”怀素大和尚
都梁新作《百年往事》中怀素的《西陵圣母帖》及宋徽宗《柳鸽图》贯穿全书始终，起到了穿针引线的作用，在许多重要关头，甚至左右了松鹤斋（荣宝斋）的命运。恭亲王奕忻对管家王鹤年说“你要是能把怀素的真迹找来，我就把这座王府赏你”。恭亲王在当时可谓是富可敌国。那怀素和尚的一副书法到底价值几何，给我们留下了一个重大的悬念。
周末去楼下散步，恰逢邻居给自己的小孩补语文课。课文是江苏省小学语文第一册，开篇是《怀素写字》。这情形令我大为惊诧。现将课文节录如下：
古时候有个叫怀素的和尚，他从小就喜爱写字，是个好学上进的孩子。怀素写字非常认真。他总是先看清字的形状，记住字的笔顺，再一笔一画照着写。这样，怀素的字进步很快。传说当时纸贵，怀素就找来一块木板当纸用。他写呀写呀，日子一长，木板竟被写穿了。怀素长大以后，成了有名的书法家。
看来怀素和尚的影响力能穿越千年史历时空辐射到今天，那可真是一位“有历史文化超级影响力的和尚”。有这样成就和影响，也就有了下面我对怀素和尚的“外调”。
怀素（公元737年～799年），字藏真，俗姓钱，湖南零陵人，生于唐玄宗开元二十五年（公元737年），卒于德宗贞元十五年（公元799年）。怀素的曾祖父钱岳，唐高宗时做过纬州曲沃县令，祖父钱徽任延州广武县令，父亲钱强做过左卫长史。怀素的伯祖父释惠融也是一个书法家，他学欧阳询的书法几乎可以乱真，所以乡中称他祖孙为大钱师、小钱师。以上是他们钱氏祖孙三代“政审”情况。
在“书法业务”上怀素被定位为我国书法史上领一代风骚的草书家。他的草书称为狂草，“学术委员会”对他的评价是用笔圆劲有力，使转如环，奔放流畅，一气呵成。其知名度与唐代另一草书家张旭齐名，被人称张颠素狂或颠张醉素。
据说怀素童年时就显得超常。七岁时，怀素忽然生出了出身当和尚的念头要求出家，父母都劝阻不住。于是他就到了零陵县城河西20里外的“书堂寺”为憎，后来又转到东门外的“绿天庵”。因无银买纸练字，在寺旁空地种芭蕉，以蕉叶代纸。练出了独步天下的狂草。
《百年往事》中所提到的《西陵圣母帖》当为怀素传世的宋拓《圣母帖》。此帖为一手卷。绢本，无年款。（纵29。5厘米，横239厘米）为八大山人所藏，八大山人将原拓和八大山人手书的圣母帖释文裱在一处。拓本上有八大山人钤印三方：蒍艾、可得神仙、（屐形）八大山人。
八大山人在释文后写了一段短跋，深有见地，现引叙如下：“绿天庵（即怀素）《自序》、《千文》等帖醉书。一本於张有道之玄；唯《圣母帖》醒书，得索幼安与张有道之整。因想见汉二家书法，皆生长酒泉州郡，一去而为属国，绿天庵书，那得不珍重之？戊寅小春。八大山人题於在芙山房。”
怀素对当时的名僧先师道宣、法砺等人的“古疏”多有批评，他的疏称为“新疏”。新疏一出，反响很大，引起很大的震动。他生前讲新疏五十余遍，所写著作，除了《四分律开宗记》外，还有《四分僧羯磨》、《四分尼羯磨》存世。佚失的有《遗教经疏》及《钞》、《俱舍论疏》、《开四分宗拾遗钞》、《四分比丘戒本》、《四分比丘尼戒本》。自此以后，新旧两家并立，各有所传。唐代宗时，相国元载上奏，要求在成都宝园寺置戒坛，传播怀素新疏。
据载为了学习书法，怀素在漆盘上练字，竟把盘子都磨穿了。他不辞辛劳，千里求教，可见其专学之毅力，其草书风格，为历代书法家所钦羡。此说可证小学课文中《怀素写字》里怀素将木板写穿的说法，只是漆盘明显比木材贵多了。看来今人在此有误导之嫌。
怀素的草书用笔圆劲，“使转如环”，所学对象不拘一格——大自然、长辈、再传弟子，甚至在公孙大娘的舞剑中也能颖悟笔法，此种精神，是这位大书法家成大器的奥秘之所在。怀素也能做诗，与李白、杜甫、苏涣等诗人都有交往。怀素晚年在四川成都宝园寺度过。晚年患有风痹病，于贞元十五年（公元799年）圆寂，享年六十二岁。
百年往事：漫谈我国的蛐蛐文化
都梁新作《百年往事》里少东家少年时期与其叔张山林雅号养蛐蛐：“蟹壳青”原产地在昌平十三陵，当年咸丰皇上派太监去十三陵一带收购“蟹壳青”，后来就成了规矩，历任的昌平县令都把“蟹壳青”当做贡品送到宫里；“白头青背”产地是扬州，是有名的“浙虫儿”，也是上好的贡品……
这蛐蛐也叫蟋蟀，再早几百年则叫促织。这就不由的让人想起了鲁迅先生的《孔乙己》中落魄秀才孔乙己向人卖弄茴香豆的四种写法，这里之所以提出这一细节无非是想证明，斗蛐蛐这一不登大雅的民间传统爱好。是很有些历史的。这里估且说它为“爱好”，而在1990年8月12日至12月2日的《中国体育报·星期刊》连载了题为《京都蟋蟀故事》共八篇向读者介绍。看来《中国体育报》是将其归入竞技类民间体育活动了。
而令蛐蛐知名度在老百姓中普及广为提高的当数清代的蒲松龄所著《聊斋志异》中的《促织》一篇，此文曾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被选入中学课本，从而使斗蛐蛐之传奇在全国广为流传。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促织》早在1937年被美国女作家Frances Carpenter（弗朗西斯。卡彭特1890……1972）盗用抄袭发表在《中国姥姥讲故事》及《少男少女丛书》第三卷《童话和民间政故事卷》中、其中还顺带抄袭了另外两篇《种梨》、《凤仙》。此事被邱勋先生发现，特撰文发表在《时代文学》2007年6期上。如此说来我们蛐蛐文化已是早就走出国门了，只是比起美国人对我们施加的反盗版压力来，美国人还是违约在先了。
闲话了半天，言归正传。“收”、“养”、“斗”是玩蛐蛐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这蛐蛐还有一书面上的称谓叫“秋虫”，京城“大玩家、大收藏家、学者”王世襄先生在其自选集《锦灰堆》中专有一章讲“秋虫”，其文共有六忆。曰捉、曰买、曰养、曰斗、曰器、曰友。以我看来此文应是自清末拙园老人《虫鱼雅集》以来最权威的著述了。
余生也晚。只是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上小学期间热衷过抓、斗蛐蛐。当年正值上山下乡运动风起云涌，大一点的孩子都应主席的号召，去“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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