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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新传-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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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1年9月,陈洁如的父亲死了,蒋介石十分殷勤地帮助料理陈父的丧事,博得陈母的好感。陈母向张静江夫妇了解蒋的身世与为人,听到的都是夸赞之词,乃同意了蒋的娶陈要求。

虽然陈洁如嫌蒋的年岁比自己大一倍多(时蒋已34岁,陈还不到16周岁),一再抗婚,但母命高于一切,她的好友朱逸民又一再劝慰,并说蒋介石如何聪明能干。陈洁如在连哄带骗之下,终于听从了母亲的决定。

介绍毛、姚两夫人获悉陈洁如同意婚事后,蒋介石非常高兴。他立即将陈洁如约带到法租界的法国公园去,在公园的长凳上,蒋一个劲儿地谈自己。

突然,他停顿了。接着,用较为低调的语气说:“我不知道你听说过关于我前妻和前妾的什么事,但我很希望向你解释,我和我的第一任妻子毛氏是配婚的——完全由我母亲作主。在不愉快的婚姻里,她只为我生了一个儿子,然后就虔诚信佛了。1916年,我的挚友和良师陈其美遇刺身亡,刺客继续追杀我,我在好友冯介文的协助下,匿居在他苏州的老巢——‘苏州乐园’里,他在那儿介绍我认识了一位歌女姚氏。姚氏是个娇小的美人,十分可爱,我们很快便成为密友。我把姚氏接出‘苏州乐园’,作我的姨太太。现在毛氏和姚氏都同意接受赡养费,跟我脱离夫妻关系,彼此同意以兄妹相待。令堂对这些都调查过了,知道我说的都是实情。现在我要告诉你我心里的话,请你仔细听着:如果你答应嫁给我,依照民国的法律,你就是我唯一的合法妻子。”陈虽然很想答应她,但怎么也说不出口。这时,蒋介石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亮出闪闪的刀刃,说道:“如果你不相信我真心爱你,让我用这把刀切下我的一根手指,让你知道我是认真的。怎么样,你说!”他把手掌张开伸向陈,继续说:“我用血来发誓,此情不渝!”陈被这个举动吓呆了,连忙抓住他的手。“求求你、求求你把刀收起来——我相信你——把刀收起来吧!”她结结巴巴地说,既害怕又感动。

订婚以后的第二天,蒋介石和陈洁如依照西方习惯,整天逛街购物和拜访亲友。到了下午,他们坐在南京路的巧克力店里喝冷饮,蒋说:“‘阿凤’是乳名,只有你母亲才能叫。我替你取了一个新名字,我想它和你的个性很相配;这个名字是‘洁如’,意思是‘纯洁脱俗’,在我眼中你正是纯洁脱俗。你喜欢吗?这个给你!”他取出一张自己的相片,左边写着“陈洁如”三个字,也签了自己的名字。

婚后吐露三个愿望蒋、陈的婚礼于1921年12月5日,在上海永安大楼“大东饭店”的大厅里悄悄举行。蒋介石送陈洁如的结婚礼物是一架小型的“柯达”相机,陈则送他一块配有金链的金挂表。3点正,婚礼开始,证婚人张静江坐在礼桌的中央,他的左边是男方主婚人戴季陶,右边是女方主婚人陈的母亲陈吴氏。大约有50位亲友分坐在大厅两侧,兴奋地参观这场愉快的婚礼。

婚后第二天,蒋介石向新婚夫人吐露心事:“我母亲过世的时候我非常难过,因为我自己那时一事无成,不能报答慈恩。在悲痛中我检讨平生,自问到底志向何在,有好几天我不断地思索这个问题,最后终于定下了三项绝对希望达到的目标。从那以后我每天都祈求这三项目标能实现。”

“哪三项目标?”陈问。

蒋说:“第一,娶你作我的妻子;第二,赢得我们领袖孙中山的信任,使我最终能作他的继承人;第三,成为一个最伟大的军事领袖,把中国统一在一个中央政府之下。”

就在新婚之后的第五天,蒋介石携新夫人抵达他那风光如画的家乡——溪口。高大的屋门前,站着一位矮小的妇人。蒋介石为陈介绍,这是他的第一任妻子毛福梅。陈恭敬地向她鞠躬,她也回礼,一面和气地说:“欢迎你!今天你回家来,真是我们的福气,希望你为这个家带来兴旺。”说着她拉住陈的左手,引她进屋。

有一天,毛福梅和陈洁如坐在客厅里叠银纸,她着急地问陈:“你在上海看见我的儿子经国没有?他才11岁,和他的父亲一样有冒险精神。他讨厌待在家里,一心想出门。他是个好孩子,”她若有所思地说:“而且很懂事,但就是怕他父亲。我实在担心他一个人在外面,又离家这么远。”

“你不必担心他。”陈安慰道:“我保证回上海以后会尽我之力帮他的忙。”

新婚一月冒出两个儿子从溪口回上海后的第四天早上,旅馆的侍应生敲开房门,送进来一个小男孩,看起来像是个土里土气的学生。

“爸爸!”他对着蒋蒋介石叫道,然后毕恭毕敬地站在一旁。蒋介石望了他一眼,指着陈洁如粗暴地说:“这是你的新母亲!去向她行礼!”小男孩走过来,紧张地看着陈说,“姆妈!”一边叫一边作45度鞠躬。

“他是我的儿子经国。”蒋介石说。

“原来你就是经国。”陈洁如用友善的口气招呼他,心里马上想起毛福梅,和自己对她承诺:“坐下来和我谈谈。”她指着附近一张椅子,可是令她吃惊的是,他不肯坐。蒋介石很不耐烦,只随便地瞄了他一眼。幸好旅馆的侍应生进来说有人打电话找蒋介石,这才结束了尴尬的场面。蒋介石走出房间后,陈走到蒋经国身边,牵他的手去坐椅子。

“你千万不要这么客气,”她和蔼地说:“坐下来随便一些。我希望你无论什么时候来见我,都感到自在。来,谈谈你自己,我对你的一切都有兴趣知道,我向你的母亲保证会照顾你的。”可是这孩子更颤抖得厉害,一句话也不说。

“我见到了你母亲,她对你很牵挂。你最近有没有写信给她?”

他摇摇头。

“你一定得给你母亲写信,至少一周一次,告诉她你很好。要养成习惯经常写家信,你晓得你母亲有多不放心,她叫我照顾你,我也向她保证会这么做。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不管是什么事,请务必告诉我,好不好?”

他终于点点头,面上仍无表情。

为了缓和气氛,陈到她的梳妆台上拿了40块钱,把其中20块用红纸包好。另外20块放在桌上。

“这是给你的红包。”她把红纸包的钱递给他。

“谢谢。”他一边说着,一边又鞠躬,然后坐下。

“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她问,“法租界陈果夫叔叔的家里。”

“别忘了我的话,”陈提醒他道:“如果有任何我帮得上忙的事,就告诉我。好不好?”

“好,我会的。”

“你的衣服鞋子够穿吗?”

“够穿,谢谢。”

这孩子终于不再害怕了,陈洁如觉得很欣慰。又把桌上20块钱拿给他。

他们开始正常地谈话,他甚至活泼地形容着他的学校和朋友。可是,蒋介石回房间了,蒋经国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恭敬地立正。陈洁如看出他又恢复了紧张,闭口不言。

那天晚上蒋经国告辞以前,陈洁如叫他跟他父亲握手,父子俩总算友善一些了。等陈和蒋介石单独在一起时,她对他说:“经国是个好孩子,也很懂事。他心里很喜欢你,你以后对他说话不要太严厉,你也许不知道,你的大嗓门让他很害怕。”

“我不想惯他!”蒋介石马上回答说:“男孩子一定知道自己的地位和进退分寸”“一个小孩子一定得学会孝顺、负责和恭敬,一定得守规矩。最糟的就是被父母溺爱。”

“我求求你,别对他太凶了。说话的时候语气和缓一些,要不尖声大叫。”他沉默了一会儿,“好吧,我试试看。”

如果有人告诉陈洁如,结婚以后一个月不到,就会有两个儿子,她作梦也不会相信。这天,他们结婚的“正式”介绍人冯介文突然从苏州来看他们,还带来一个6岁的小男孩,陈洁如真是大吃一惊。这个小男孩长得很可爱,脸型瘦长、身材纤弱,有一双细黑的眼睛和漂亮的面孔,可是太瘦弱、太瘦弱了。

蒋介石抱起这个小男孩,充满怜爱地逗着他,然后对他说:“这是你的新妈妈,对她说:‘好妈妈!’”

“好妈妈!”这孩子害羞而听话地小声叫。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他是谁?叫什么名字?”陈惊奇地问。“他是你的第二个儿子,叫纬国。我以后会把他的事情告诉你。”

蒋介石悄悄地向陈诉说蒋纬国的身世:几个月前,我正在我们环龙路44号的总机关里,门铃响了好几回,我开门一看,老天爷——一位日本妇人抱着一个小男孩站在那儿。我们立刻认出了彼此,因为她是我在东京时的老朋友。我立刻请她走进客厅。

“美智女士,你好吧?”我问她:“什么时候到上海来的?快请进来,我去叫戴季陶下来见你,他住在二楼。你等着。”这位妇人对我行日本式的深鞠躬,然后说:“这个小男孩是戴季陶的骨肉,你觉得他像不像他父亲?”她兴奋地坐下来。我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楼,大声叫着:“季陶!季陶!你猜谁来了,是美智子来找你,她还带来了你的儿子!哈哈!儿子找爸爸呢!”我高兴的喊声传遍了整栋房子。

但我一看到戴季陶惨白的脸,不禁吓了一跳。他悄悄地把我拉进他的房间,关上门,然后压低了嗓门说:“我在日本的那段荒唐日子已经过去了。我曾经一度风流,但现在不愿再想起过去,如今我有自己的妻子和小孩,不能和美智子恢复以往的关系;我既不想见她,也不想见那个男孩,请你替我找个藉口,赶快把她弄走,就说我不在——怎么说都行——只要弄走她就成。”

我垂头丧气地走下楼,不知如何编出一个理由来应付美智子。我知道她是个善良的人,因为当年她总是温柔优雅而和善。我试着不想伤她的心,所以走进客斤后就对她说:“美智子女士,真是抱歉!季陶不在,我不清楚他什么时候回来,你要不要留个话给他?”我看出美智子沮丧得几乎要哭了。“我来上海是错了。我相信了那个男人的甜言蜜语,以为他真的爱我,所以才不辞辛苦、千里迢迢地把他的儿子带来给他看。我以为我们可以恢复当年的关系——这是他离开日本时向我作的保证。现在我才知道这个团圆的美梦只是痴想,我只怪自己是个痴心的傻子。”她终于哭了起来。

她抬头望着窗外,然后拿定主意说:“蒋先生,请你告诉他,如果他不想要自己的亲骨肉,我也不要!”说着她匆匆地吻了一下小男孩,便夺门而出。

这就是这个小男孩的来历,无父无母的,我只好把他收作自己的儿子,替他取名纬国。我安排福梅和姚氏轮流照顾他,每人照顾三个月,所以他明天一早就要到溪口去。

陈洁如望着蒋介石说:“可是这孩子这么瘦弱,你一定叫福梅让他多吃点牛奶(又鸟)蛋。”

“我会的。现在你有两个儿子了”,蒋介石开玩笑地说:“感觉如何?”“新婚才一个月就冒出两个儿子来,的确有点奇怪。”依照风俗,陈洁如也包了一个20元钱的红包给蒋纬国作“见面礼”。这孩子十分高兴,渐渐地不再害羞了。他很有好感地望着陈,开始问她各式各样的问题。陈给他一些糖果饼干吃,他也会微笑着说:“谢谢!”后来他在房里跑出跑进,对这个房间感到既新鲜又有趣。

当蒋介石叫他做一些事,譬如关门、按铃、拿报纸等等,蒋纬国都听话地照办。他绝顶聪明,也非常好奇。看到桌上的东西,他会问那是什么,有什么用,不问个清楚不会罢休。陈洁如觉得这样很好,所以尽量回答他所有的问题,但蒋介石开玩笑地对她说:“你快要惯坏他了!”

陈炯明叛变1922年春夏之交时期,陈洁如经常想到一句话,“不满他人往往是由于不满自己”。这句话对蒋介石很适用,因为她知道他心中对自己的前途十分不满,认为自己好比龙困浅滩,无法施展身手。这种不满使他怀疑陈炯明和他在孙中山面前争庞。

蒋介石自视甚高,因为他是当时孙中山左右唯一的留日军事专家。他又是曾追随孙中山的重要助手陈其美为缔造民国出过力;如今他决心协助孙中山献身革命,很希望受到重视。

另一方面,陈炯明觉得他自己很了不起。他从很早就参加缔造民国的革命,后来作到粤军总司令,驱逐陆荣廷,把孙中山迎回广州。毫无疑问,他是当时华南最重要的军事领袖。他很聪明地提出“粤人治粤”的口号,赢得广州民众的支持。广西军阀陆荣廷就因为不是广东人,才被赶走。陈炯明的想法只用广东人作自己的部下,所以当孙中山推荐蒋介石——一个浙江人——到他军中去时,陈炯明接受得很勉强。

蒋介石很清楚这一点,两个人之间开始发生争风吃醋、彼此敌视的暗潮。为了保护孙中山不受陈炯明的暗算,蒋介石屡次向孙中山先生指出陈炯明的阴险,力劝孙中山以大总统的名义下令削弱陈炯明的权力,甚至将他免职,以防变乱。

消息——尤其是坏消息,传得很快,陈炯明自然有耳闻。他深怕孙中山迟早会采纳蒋介石的建议,心中极为不安。

1922年6月18日,孙中山给在上海的蒋介石发了一封电报:陈炯明叛变,炮击总统府。我已安抵港外‘永丰’舰上,准备反攻。

孙文“你看这封电报”,蒋介石说,陈被这个消息吓呆了。“我早就料到了!我早就料到了!”他高声大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气得发抖。陈从来没有见他这么生气过。突然间他转头对她下令道:“收拾行李,我们搭第一班船到广州去!”

6月20日,蒋介石和陈从上海出发,经香港赴广州。29日抵达珠江,但没有上岸。在船上买办的好心协助下,他们租了一艘汽艇。直驶珠江另一端的黄埔,在那里他们看到七艘蓝灰色的兵舰,烟囱里都冒着烟。他们登上“永丰”舰去见孙中山,他几天前才从“楚囱”舰迁移到这儿来。

当蒋介石和陈洁如登上“永丰”舰时,孙中山见到他们,眼眶中满是泪水,有好一会儿激动得说不出话来,等他恢复平静能出声以后,又有太多的事要告诉他们,一直讲个不停。

不久接到报告,留在岸上效忠孙中山的军队,不是被歼灭就是作了陈炯明的俘虏。苦守长洲要塞的士兵也只有投降了。

蒋介石立刻开始指挥孙所掌握的七艘兵舰。他认为沿江再往上游行驶一段,比较安全。他们先驶过在两座主要塞火力之内的危险区,然后再经过第三座要塞:车尾。为了谨慎起见,蒋介石坚持请孙中山和陈躲在底舱,他自己则和舰长留在舰桥上发号施令。

兵舰沿着珠江蛇行,一面猛烈地向岸上要塞开炮;要塞的炮也没有闲着,一炮对一炮地还击,其主要的目标正是“永丰”舰。那天下午非常闷热,陈看孙中山坐在桌前写演讲稿,汗珠从他宽阔的前额溢出,顺着眉毛流下来,她把湿毛巾递给他擦脸,然后站在他身后用荷叶扇左右扇着,让他凉快些。就在这时候,一颗炮弹击中了舰首,整艘兵舰剧烈地震动着,使陈跌倒在地。孙中山站起来扶住桌子,但他的椅子翻了,压在陈身上。等陈站起来时,发现自己的衬裤粘在大腿上,才知道不自觉地吓出尿来。

这真是一次恐怖的经验,尤其是炮击还继续不停,共有六发之多。幸亏兵舰没有受到严重损失,不过花了半个多小时才驶过危险区。

股票经纪人回到上海,冷清的日子并未使蒋介石的心情平静。他这一生从来没有觉得这样泄气过。一想到陈炯明正在遥远的广州享受着胜利的荣耀,就像一把利刃插在他滴血的心上。在绝望消沉中,他写信给国民党的诸位领袖,以大骂陈炯明为排遣,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他的心头之恨。他也给胡汉民和汪精卫写信,向他们下最后通牒,要他们在10天内反攻广州,赶走他的仇人,否则他就和他们绝交。

每天他都极为暴躁,这是自与陈洁如结婚后,他第一次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陈想,非得想个方法纤解他心中的强烈仇恨不可,否则他很可能精神失常。她知道仇恨决不能用仇恨来抑止,只有用关爱来化消。因此她开始让他轻松一些,尽量和他开开玩笑,但实在不易做到。

她向好友朱逸民问计。朱说:“让他跟我先生炒股票吧!我先生正在组织一家股票交易所,介石可以加入。”

“需要很多钱吗?”陈问。

“不需要太多”,她答道:“去问问我先生,他会详细地告诉你。”张静江仍像往常一样地非常和气,他告诉陈说:“我们计划中的交易所名叫‘盛泰号’,专门买卖股票,赚佣金,有时候利润很大,目前已经有16个合伙人,如果蒋介石加入,他就是第17个。

我们的资金是5万元,每个合伙人至少出一股,每股1000元。交易所在上海股市会占4个位子,我只是顾问,张秉三先生是我们的大股东兼经理。但我会叫他让蒋介石入伙,我相信他会同意的。”

于是经由张静江的介绍,蒋介石以“蒋纬”的名字买了“盛泰号”的四个股。他细读有关金融的书籍,学习如何买卖股票和投资。这对他来说十分新鲜,不仅各种股票涨跌的兴奋——尤其是他可能得到的利润——就占住了他整个心思,他整日研究哪些股票好,哪些股票坏,逐渐忘记了心中原有的仇恨。

在上海股票大楼中占有一个席位相当难得,因此蒋介石工作得既努力又积极。股票交易是上海金融不可或缺的一环,数以千计赖此维生的投机者,每天都把大楼挤得水泄不通。蒋介石就像一头老鹰似地盯住市场的走势,买卖高低,如同者手。最热闹的股票是纺织、谷类、土地和公用事业等。但情况也不稳定,发生波动的时候,买卖极近疯狂,人们为了自保还会大打出手。每周五天,从星期一到星期五,早上10点和下午4点之间,股票大楼人潮汹涌。而从1922年9月到1923年2月,蒋介石正是干着这一行。

蒋介石的性格作为一个军事领袖人,蒋介石是一个非常严格的指挥官。例如,不知有多少次,当他和陈洁如走过阅兵场到码头乘坐他们的机动游艇到广州去时,他会突然停步,叫住一名士兵,问他为何不扣风纪扣,为何不系好皮鞋的鞋带。如果得不到满意的回答,他会叫班长来训斥一顿,命令他惩戒这名士兵,或将他关禁闭。他常向部下大叫:“和长官谈话时要立正!”

蒋介石的性格中最强烈的一点是自大。他对批评很敏感,并容易发怒,他很少称赞军中的同胞和他们的意见,即使是公认的天才他也不看在眼里。因凡事都想争第一,他常做视济辈,并只交对他有用或可助其达成目的朋友。

但在一旦已无利用价值时,不管是多亲近的朋友,他都会弃如敝履。由于此种脾气,他常在一夜之间树敌。他的好友屈指可数,除孙逸仙外,他的四个好友是他的亲信顾问和财务支援者张静江、他的长官许崇智、财政部长廖仲悄和学者戴季陶。

蒋介石的地位一天比一天重要,但在实施新计划或进行任何新的改变之前,仍必须先获得国民党中的大者们同意。当时有三个部,广东军总司令兼作战部长是由蒋介石的上司许崇智担任,财政部长是廖仲恺,外交部长是元老伍廷芳之子伍朝枢。

但在上述三部之外,还有许多由共产党担任主管的部或局,在革命议会中代表共产党的谭平山担任组织部长,宣传部长是毛泽东,劳工、农民、青年和妇女等其他四部的部长也都是共产党员。整体说来,共产党在国民党中的势力是一比六。

为了亲近各部长及急于改革政府,蒋介石每周至少要见这些人三次。议会的议员们耐心地听他的意见,而且总是批准他的大部分请求。另方面,他鼓励黄埔军校的学员,亲自为他们中的许多人佩带臂章,并向他们作精神训话。此外,他也在许多公开场合出现,并告诉他的军官们:“我们是个大家庭,必须服从三民主义!”

当时的国民党上层,自孙中山以下,依次为:江精卫、胡汉民、许崇智、廖仲恺、刘震寰、吴稚晖和蒋介石。

所有这些人都各有不同的特色。孙中山依据他们的年资和重要性在政府中任职。蒋介石以军校校长的身份位居第七,也就是最末的一位。

蒋介石认为对党务工作了如指掌是他的职责,不久他就树立了决策方面的权威性。当然,以其只是一个新进小老弟的身份,因此招致了不少妒嫉,蒋介石也深知这一点,但他自认为是超越党派或阶级之上的孙中山唯一真正的继承人。他也朝此一目标努力。

蒋介石的个性固执、敏感、刚愎、急躁而富于企图心,每受一点小小的挫折就大发雷霆而且不管有谁在场。陈洁如常劝他改掉此一弱点。

因为他一直剃光头,因此得了一个“蒋光头”的绰号。在北方军队中,剃光头是常事,但在广东军队中却不常见。

经廖仲恺夫人(何香凝女士)的介绍,蒋介石在高官群居的东山何香凝住宅的隔壁租了一间现代化的两房小宅,由于蒋介石在广州身兼数职,必须常驻广州,故所赁住宅对他们十分方便。

中山舰事件1926年的3月18日,宅中的电话铃声大作,打电话的是汪精卫夫人。

她问“蒋介石在吗?”

“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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