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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新传-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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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2年3月,蒋介石召集复兴社高干们开会,决定成立特务处。会前,蒋先找康泽和桂永清谈话,征询他们的意见。蒋想要康任处长,康当时表示不相宜,蒋不作声,也未再问桂。等到开会的时候,蒋提出复兴社应当成立一个特务处,准备以戴笠为处长、郑介民为副处长,征询在场的人有什么意见。大家一听,人选己由他提出,只好表示同意。郑当时默不作声,不敢表示不愿意,而心里却很不痛快。因为他了解戴笠的为人,知道这个人不容易共事,也有点不甘心居于这个六期同学之下。

特务处成立前夕,戴笠和郑介民两人出面在南京大宴宾客时,前考兴高采烈,后者却表现得很勉强。在确定特务处的组织人事时,戴虽然请郑介绍些亲友参加,但他推说没有适宜的人,完全由戴笠把他的“十人团”作为骨干。以后郑才介绍了邢森州、王昌裕、郑公粥等小同乡和侄子到特务处工作。郑任特务处副处长后。参谋本部的职务并没有取消。开始他很少去特务处办公,并想摆脱这个工作,另谋出路。戴每次离开南京请他主持特务处工作时,他对人事、经济和一些比较重要的问题都不愿处理,往往要蒋介石派在该处任书记的唐纵决定,极力避免在这些方面和戴笠发生摩擦。他曾两次请康泽向蒋介石保他干别的工作。康曾经保举他担任中央军校西北训练班主任,以后还保他担任过政治部第二厅厅长,但蒋介石都没有批准,还告诉康,说此人做事无魄力,让他留在特务处,以后不要再保荐他。

蒋介石对特务处的工作异常重视。他知道郑不安心,曾找他去谈过话,叫他好好帮助戴笠把这项工作做好。郑知道蒋不会调动他,便只好和戴笠相处下去,戴也很了解他的心理,所以对他表面上很客气。

郑为人谨慎而又爱说话。在一件工作没有做好以前他是不随便向人谈出来的,可是一旦做出了成绩,他又爱向人夸耀。他在这个时期内,最得意的事有这样几件:“一·二八”以后,十九路军开赴福建时,蒋介石指示特务处要多派人打入这个部队去充当中下级军官。其中除了少数是通过特务处组织进行有计划的布置外,大多数是由于他个人关系派遣去的。这些人平日与特务处没有什么关系,仅和他个人保持联系,身份不易暴露,活动更为方便,后来起的作用也更大。如他派去的海南岛文昌县的小同乡云大沂,策动七十八师师长云应霖投效蒋介石。云大沂还提供很多情报,当时特务处福建省站所得到的有关十九路军的情报,往往不及他所了解的多。

十九路军在福建反蒋时,郑介民正在北平,戴急电把他找回南京。蒋介石原想要郑去福建主持瓦解十九路军的活动,但他顾虑很多,迟疑不决。他认为认识他的广东人不少,几年间,通过他的关系打入十九路军去工作的人还有些去后一直没有和他联系,态度不明,怕被这些人认出后出卖他。戴笠知道他胆小,不好勉强,便要他把一些可靠的关系交出来,由戴笠自己带了几个人潜往鼓浪屿坐镇指挥。

通过郑所派遣打入十九路军的特务和福建省站的特务活动,戴笠不仅掌握了福建全部情况随时向蒋介石报告,甚至连十九路军总部与所局部队及对外联络的密电本都全被特务盗取出来,弄得总司令部竟在事变发动后无法向部队下达命令。部队发回的电报也无法翻译出来,彼此均失去联络。

“福建事变”很快结束,戴笠回到南京后,虽然最初对郑介民不肯前往有些不满,可是事情出乎意外顺利地得到解决,又庆幸自己大功独得,反过来对郑表示好感。由于郑介民事前所布置的广东同乡和海南岛小同乡从中所起的破坏作用收效很大,戴笠曾当着许多特务面前称赞郑有“制敌机先”之明。蒋介石听到戴笠的报告后,也很称赞了郑一番。

1933年春天,华北局势非常紧张,何应钦感到穷于应付,蒋介石叫戴笠派重要特务去主持华北方面的工作。戴便向蒋提出派郑去兼任华北区区长,对外活动则以军事委员会北平分会上校参谋名义作为掩护,将特务处在华北地区的工作重新作了一番调整部署。

古北口战事发生的时候,蒋介石生怕日军大举进攻,急于要了解随时发生的情况。当时华北区掌握这方面的材料很少,古北口一带又没有派遣特务组织,蒋介石骂戴笠不懂得工作的轻重缓急。戴便急电郑请他亲自去布置并了解一下情况,临时成立了一个小组,带了一部电台,随他同到古北口。郑在那里只住了两三天,把那个小组和电台留下,自己赶忙回到北平。以后他一直向不了解情况的人吹嘘,他曾经参加过“古北口的抗日战役”,实际上便是这么一回事。

郑介民在华北区长任内最得意之作,是1933年5月7日派人在北平六国饭店打死张敬尧。这是由他亲自出马,化装成为由南洋回国的华侨资本家进行侦察活动,等到把张的情况弄清楚以后,便派华北区行动组组长白世维带领行动员黄泗钦等将张击毙。

郑介民自主持刺杀张敬尧后,即回到南京,再也不愿去北平,害怕张的旧部和日本特务对他进行报复。1932年秋天,戴笠改派王天木为华北区区长,郑连办理移交手续都不敢去,好在他是以副处长身份兼任区长,也没有人难为他。

1934年春,蒋介石为了要效法希特勒和墨索里尼的法西斯独裁统治,决心挑选一批人去学习。郑介民也被选中了。当年夏天,郑介民和潘佑强、杜心如,滕杰等一行7人,以军事考察团名义前往欧洲考察,实际上主要是去德、意两国。蒋介石给他们的任务,一是学习法西斯统治人民和反共防共的一套办法,二是发展复兴社在欧洲的组织。他们先后到了德、意、英、法、奥、瑞士等国,在德、意的时间较长。他们对这两个独裁统治集团各方面都作了研究。郑对学习他们的特务工作方面的组织活动等花的时间最多,搜集了不少材料,由戴笠整理后送给蒋介石。戴参照他这个报告,对他领导的特务处作了不少的调整。

最初戴对特务处的工作究竟应当怎样做,提不出一套完整的办法。郑这次考察,对他有很大的帮助。当时特务处改组为军委会调查统计局第二处,及以后的军统局所搞的那些活动,不少是通过郑的这次考察和唐纵在德国任国民政府驻德大使馆副武官时所学到的一套搞起来的。像通过特务组织去控制交通和通讯,监督无线电台和收音机及干扰广播,派特务渗入机关、工厂、学校,加强警察机构等等的措施,以后在反共反人民方面都起过作用。

他们在欧洲时,每到一地总要召集留学生开会,宣传复兴社的组织和作用,告诉他们这个社是蒋介石自兼社长,叫所有的留学生都要参加这个组织。郑向留学生讲话时很干脆,常常毫不避讳他说,蒋介石决心不再依靠国民党,所以组织复兴社来代替。他为蒋介石大肆吹嘘,说蒋如何有决心把中国治理得富强康乐,而国民党已经老大腐朽,没有朝气,只有靠复兴社来复兴中国。据郑自己说,他的这些话常常受到留学生们的欢迎。因为这些人对国民党中一些老朽昏庸的权贵们早有不满,平时敢怒而不敢言,郑的这些话正投他们之所好。

郑等在德国时,曾多决请求晋谒希特勒致敬,经过几番周折,等了好些时候,才被允许接见,希特勒在召见这些不远万里而来向他致敬的徒子徒孙时,态度非常傲慢,但他们却以能见到“元首”一面而感到心满意足,均认为不虚此行。

他们在意大利时,据说墨索里尼在接见他们时态度比希特勒要好得多,对他们曾加以勉励。他们便感到受宠若惊,高兴异常,回国以后,郑介民常以曾见到过这两个“法西斯老祖宗”而认为无上光荣。不过也有人说,他们在德国请求晋见希特勒,没有得到允许,回来后为了面子吹牛皮。

1935年春夏间,郑等由欧洲回来后,蒋介石曾抽出不少时间听取他们的口头报告,并看了他们长篇大论的文字报告,兴趣异常浓厚。戴笠也不断找郑问长问短,请他到特务处作报告,他立刻成了最受欢迎的大忙人。

郑回国不久,便被蒋介石提升一级,任命为参谋本部第二厅第五处少将处长。

1932年特务处与陈立大所领导的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第二处合并,戴笠任处长,郑仍兼任副处长。当时陈立夫对戴笠限制很严,处处不给他方便。二处的特务对外活动遇到很多困难,甚至连军委会的证章都不肯多发给他。戴笠便要郑介民向参谋本部要了许多证章和差假证,当时许多特务对外活动统统都是用参谋本部第五处名义。

从1936年春天开始,戴笠不断接到情报,说胡汉民在广州召集两广军政头子密商反蒋问题。蒋介石曾几次电促胡汉民到南京来,均无结果,便命令戴笠加强华南地区的特务活动,戴把在上海、南京、武汉等地的广东籍特务分子大量抽调前往。

不久,日本第三舰队司令及川访问广州,特务们得到情报说陈济棠接受了日本人的支持,准备与广西联合向南京进军推翻蒋介石政权。蒋便加派郑介民前往香港,指挥华南区进行暗杀陈济棠的活动并分化收买广东部队,郑于3、4月间即由南京经上海秘密去香港。

当时特务处华南区区长邢森洲,原是郑所保荐的人。邢森洲在南洋混了不少时间,在华侨中小有声望,他的人事关系很不错,但对搞暗杀和分化等却远不如郑有经验。

郑去香港后,一面积极布置暗杀陈济棠的工作,一面多方设法收买陈的部下叛陈投蒋。郑派到广州的一个暗杀小组,曾在广州市通往郊区梅花村陈济棠的寓所途中祖好房屋,准备利用陈每日往来时进行狙击,结果被陈的特务发觉,将郑派去的几个特务捉了去,这更使陈坚定了反蒋的决心。蒋介石和戴笠对此均大为恼怒,曾函电指责,令郑迅速重新布置,必欲杀陈而甘心。6月初,陈济棠借口蒋介石不抗日而通电反蒋,自任军事委员会委员长。蒋介石一面派大军镇压,一面加派特务暗中加紧收买陈济棠部下,郑介民和邢森洲在这次事变中最得意的杰作是收买两广空军。当时两广空军中不少是华侨,邢和这些人当中不少人有关系。郑先以12万港币收买了航空队长黄光锐。他们还收买了广西空军,并策动师长李汉魂、李振良等将级和校级军官40余人叛陈投蒋。

7月初,各项布置就绪,黄光锐等分别率领飞机连同全部空勤人员飞向南京。广西空军也在同一天逃走,一同到达南京。黄光锐发表通电,历数陈济棠在广东多年来搜刮民财、勾结日寇的罪行。

蒋介石和戴笠自得到郑的密电,知道他在进行收买两广空军的活动,曾拨出数以百万的港币令其积极进行,日夜盼望早日成功。当这些飞机到达南京后,蒋、戴十分高兴,连电嘉奖,嘱其继续加速进行瓦解陈部的活动。陈济棠等反蒋通电发出后,仅仅一个月左右便弄得众叛亲离,不得不通电下野。这次事变很快结束,郑在其中起了不少的作用。当他高兴地准备回南京报功请奖时,戴笠又叫他到广州布置保护蒋介石的工作。

8月间,蒋介石飞到广州。郑这次去见蒋,自然又得到了一番奖励。蒋离开广州后,他才回到南京,戴笠又为他举行一次庆功大宴会,并给他请到一笔巨额奖金。

1937年,“七七事变”发生后,郑介民被调为参谋本部第二厅第三处处长,主管对日作战的情报工作。

醉心成为一名“儒将”

“七七事变”后,蒋介石在表面上虽然接受了中国共产党所提出的一致联合起来抗日的主张,而暗地里却更加积极地进行反共防共的阴谋活动。当国民党政府从南京逃到武汉后,在珞珈山举行的国民党临时全国代表大会上,蒋介石便提出要增加一个庞大的特务机关,把原来由陈立夫领导的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交与戴笠,另在中央党部内设立一个同样的调查统计局,以加强他反共反人民的特务力量。

蒋当时虽有意提拔戴笠,但苦于他的资历不够,只好指定他侍从室第一处主任贺耀祖为局长,以戴为副局长负实际责任。但对郑介民的安排却成了问题,蒋不让郑离开这个特务组织,又不便设两个副局长,最后才决定叫郑兼任军统局的主任秘书,协助戴笠工作。郑对这个名义很不痛快,开始很不愿去办公,老是推说事忙抽不出时间,这个主任秘书便成了一个有名无人的空位。戴也了解郑的心理,不好勉强他去,而内部工作却还得有人领导,便在军统局中仍保留书记长这个职位,主持内勤业务。唐纵、张严佛、周伟龙、吴赓恕四人先后担任过书记长。

当时军统特务之中,不要说外勤特务不知道这个主任秘书,连内勤也有些不知道书记长之上还有这样的领导人。戴笠感到这样下去有问题,不但郑可以借口不去军统工作,特别是怕蒋介石查问起来无话交代,才于1940年将书记长名义取消,改为代理主任秘书,由戴的亲信小同乡毛人凤来担任这一职务。一直到1946年3月间戴笠死去前,郑的这个主任秘书都是由毛代理。到1942年前后,中美所工作正在开展,毛人凤忙不过来,又增加了一个副主任秘书,由张严佛担任,直到抗战胜利。

郑介民对军统局这个主任秘书的本职虽不大感兴趣,而他的老婆却生怕丢掉了这个位置。因为军统局钱多、东西多,可以源源供应,不但郑所乘的汽车、汽油由军统局供给,家里用的副官、男女佣人、厨师等都是军统局支薪,连家里的许多开支和应酬请客等费用都由军统局包下来。军统控制的公开机关如缉私署、货运局、交通检查处等走私和缉私得来的东西,对军统大特务“进贡”时,总有郑介民的一份,为了这些,郑的老婆去军统局局本部的次数,却比郑还多。每当戴笠离开重庆,毛人凤要找郑去军统主持纪念周时,郑常推说事忙抽不出时间。毛人凤以后找到一个窍门,只要打电话到他家里告诉他的老婆一声,第二天郑一定准时到达,从不误事。

抗战开始不久,蒋介石曾请求英国帮助成立一个突击部队。郑得到这一消息,对此很感兴趣,便托人向蒋去要求,希望派他去担任这项任务。蒋认为郑没有带兵打仗的经验,不适宜搞这种工作,另派李默庵去筹备成立英械装备的突击部队,郑又一次感到很大失望。

当参谋本部改组为军令部之后,郑却意外地被蒋介石提升为该部第二厅中将副厅长。这样虽使他安下心来,却仍不忘情于带兵的工作。1939年陆军大学设立将官班,专门调训国民党中高级军官,他便请求带职去受训。当时有人问他,为什么还要去进陆大?他很高兴地说:“现在的军事机关和部队的幕僚长,规定都要陆大毕业,如果自己不是,不但没有机会带兵,也不懂业务,无法工作。而且由于和陆大学生不是同学关系,也不易驾驭,所以非去不可。”

郑介民于1939年9月前后进陆大将官班,1940年4月毕业。当时陆大还设在贵州遵义,有些调训的高级军官带职学习,连画地图都要参谋代办,本人则经常跑到重庆、贵阳去玩乐。即使在遵义,他们也是花天酒地,有时通宵达旦地赌博,上课听讲只是敷衍了事,反正是去混一个学历。郑介民在这段时间内却与众不同,他非常认真地学习,有空还从事写作。他偶尔回重庆几天,也是到军统局和第二厅去要一些资料,作为他写作参考之用。他老婆经常写信骂他,说别人常常回来,他却不想家,还疑心他在遵义玩什么花样,曾两次偷偷地跑到遵义,看到他的确是在埋头学习和写作才放了心。郑一面悔恨自己没有带兵打过仗,“武”的气味还差一些,一面又醉心于想当一个“儒将”。当时反动派中许多将领,都有“武人惟恐不能文”的思想,他便是具有这种思想的一个典型人物。几年间,他从军统局与第二厅档案中搜集了不少材料,先后编写了《军事情报学》、《谍报勤务教范草案》、《游击战术之研究》等几本书。国民政府对他这种肯钻研和写作精神,曾予以明令表扬,并授给他一枚“积学勋章”。他对这枚勋章极为重视,认为是最难得的“荣誉”,经常爱把它拿出向人炫耀,以显示他是个“文武双全”的“儒将”。

郑任军令部第二厅副厅长期间,还于1940年下半年起,兼任“中苏情报合作所”副所长,所长由二厅厅长杨宣诚兼任。苏联方面也派了一个副所长,这是苏联帮助中国侦收对日情报工作的。该所设在重庆夫子池来龙巷庆德里1号,另在南岸黄山放牛坪茶亭子附近设有电讯侦测总台,由军统所派的特务肖坚白任总台长。苏联派有一个副总台长和几十名技术人员,在南岸汪山建有两幢宿舍专供苏联人员住宿。该所结束后,该处改为军统汪山农场。这个所虽是由军令部出面,实际是由军统主持与苏联进行合作,专门侦收和研究翻译日本陆空军无线电通讯密电码。苏联方面提供了一批供侦收用的电讯器材。名为合作,实际上是彼此都想把对方侦译日本密电码的技术学过来,而把自己懂得的一套又不要让对方学去。戴笠曾把留学苏联的中共叛徒谢力公、吴景中等人派去担任该所的科长(苏联方面派副科长),其他一些工作人员也大都是由戴笠选派去的军统特务。

戴笠一方面指使派在该所的电讯部门特务去偷苏联人员在这项工作中的技术方法,同时还指示他们应多方设法去和苏联人员接近,想从中收买拉拢个别的苏方工作人员,妄想在苏联内部去布置情报工作。戴对谢力公抱有很大的希望,谢的俄语很流利,一向长于交际应酬,戴特别拨出在赣口街附近的一座小洋房交与谢,作为联络苏联人员之用。谢的举止很阔绰,一切交际费用都由军统支付,曾花了不少的钱,但却没有听说得到什么结果。当时郑介民的老婆为此常发牢骚,说郑兼任该所副所长,却远不郊该所的科长阔气。郑在兼任副所长期间,平日也很少过问该所的工作,一直交由军统会搞。有人偶尔问到他这个所的情况时,他总是神秘他说:“这是秘密,暂时还不宜公开,将来等到对日作战取得最后胜利,一定会有惊人的成绩在报上公布的。”实际上他有许多问题也弄不大清楚,除了邀请苏联人员赴宴时他去参加一下,他连设在南岸的侦测总台都没有去看过一次。谢力公有事也是直接找戴笠请示,有些事告诉他一声,有些连事后都不和他谈,他也从来不去追问。

拥有四枚外国勋章1940年夏天,蒋介石叫戴笠加强军统在南洋各地的特务活动,戴因郑对南洋情况较熟悉,要他赴南洋一带视察,开展军统在海外组织的工作。他认为这些地方都是英国的殖民地范围,必须与英国有密切联络,以免引起英的不满。他去视察时,英方面特派两名特务随他一同前往。

同年秋,通过郑与英接洽,决定成立一个“中英情报合作所”,英国派特务安德逊到重庆正式商谈中英情报合作问题。蒋介石决定用军统负责与英国合作,戴笠即推荐军统特务武装部队头子、军委会别动军司令周伟龙兼任该所主任,安德逊任副主任。

中英情报合作所成立时,戴笠在军统局举行纪念周上特别称赞郑“为军统发展国际情报工作作出新的贡献”。

这个所设在重庆小龙坎红糟坊周家湾别动军司令部旁边。合作内容主要是由军统向英方提供有关日帝陆海空军在中国沿海及大陆活动的情报,其中着重于日本空军的情报。军统曾应英方要求,派了一个特别工作小组,先后在香港、印度(日寇占港前去印度的)工作,专门侦测日空军的活动和研译日空军密电。当时这个工作组英方很重视,并多次想派人学习军统侦译日空军密电的技术,军统始终不肯把这部门所取得的经验向英方提供。

1942年前后,戴又要郑以军令部二厅名义派军统特务李汉元、吴文字等十余人去缅甸工作,还由英方派遣几名特务随同前往。

郑最得意的一件事,是1942年1月间,他对盟军在新加坡的作战方案提出自己的意见,后来事实证明是正确的。当罗斯福和邱吉尔决定要保卫住盟军在远东的军事基地新加坡时,西南太平洋盟军总司令英国上将魏菲尔在新加坡召开同盟国军事会议,商讨保卫新加坡的计划,蒋介石除了派杜聿明等前往参加外,还派郑介民前往担任有关情况方面的联络。郑去了之后,不但没有受到魏菲尔的重视,连当时新加坡英军总司令对他也很冷淡。他只是和魏菲尔总部的一些高级幕僚人员有所接触,并没有正式参加这次会议,一向非常骄傲的魏菲尔,在这次会议上坚持表示:只要缩短防线,集中兵力,确保新加坡是决无问题的。郑介民却向魏总部的幕僚人员提出了他的不同意见。他认为新加坡是绝对没法防守的,不如集中力量坚守印度尼西亚,使之成为西南太平洋盟军的反攻基地,坚守印尼比坚守新加坡要有把握。当时他的这些言论,完全没有受到魏菲尔的注意。

郑从新加坡回到重庆,又把这一意见向蒋介石提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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