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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圣东方朔1,2,3-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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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问到了卜式的老本行。“大人,这羊嘛,只要你让他有草吃,不让狼吃了它们,它们就跟你亲,就一窝一窝地给你下崽,看着你吃它同伴的肉,它也无所谓。”
    “噢?是的,羊是这么温顺。那这么多的羊,你一个人怎么管得过来?”
    “管好头羊,那就行啦!大人,你看,那是一只头羊。它负责监视身边的一大群。管好了它,就管好这几百只。”卜式一边说着,一边指指点点,好像胸中自有子民百万。
    东方朔不禁感叹:“老羊倌,你是个当官的好材料啊!”
    卜式听到如此赞赏,倒是吃了一惊:“大人,你取笑我。”
    东方朔叫道:“不!卜式,我东方朔取笑有权有势的人,取笑你一个羊倌干什么?你刚才说的那些牧羊之道,和我年轻时给皇上献的竹简里的一段话差不多。要是皇上听了你的话,保证会封你个大官做!”
    卜式说,“我没说什么啊?羊就是这个样子,只要你让它有草吃,不让狼吃了它们,它们就跟你亲,就一窝一窝地给你下崽,看着你吃它同伴的肉,它也无所谓。”
    东方朔击掌叫好。“对,这话千真万确!你当了官,就知道,咱们老百姓啊,也是这个样子,只要你让它有草吃,不让狼吃了它们,它们就跟你亲,就一窝一窝地给你下崽,看着你吃它同伴的肉,它也无所谓。你管好了头羊,官就能当好!”
    卜式见东方朔把他的牧羊经说成了官场经,显得很激动:“大人,官要这么好当,不是连傻子都能当了?”
    “对啊!你看天下那些诸侯王爷,哪一个不是傻里巴叽的?让他们像你这样,一个人牧上几万只羊,别说是羊啦,可能他们自己,早让狼给吃了!你真是块好材料啊!”
    卜式见东方朔如此可以亲近,就想起了主父偃说的,要贿赂贿赂东方朔。我贿赂他,他就不挡我的道;如今他说我好,我不用贿赂他,应该报答他!于是卜式说:“大人,我不仅养了羊,张大人还让我给皇上养了四头白鹿呢!”
    “白鹿?这可是神仙骑坐的东西。”东方朔眼睛一亮:“能让我看看吗?”
    卜式高兴得很:“当然可以。大人,你跟我来。”
    东方朔随着他走到一个小山坡后,只见那里有一个封闭的院子,里面养着四只白鹿,两公两母。那两只母的,肚子很大,已快生产。
    东方朔有点不明白。“张汤要你养这个干嘛?”
    卜式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张大人一会儿说,白鹿是仙人骑的东西,皇上要是成仙了,就得骑白鹿;一会儿又说,白鹿的皮,将来会有大用场。他还让我守口如瓶,任何人都不要告诉。”
    东方朔不解地问:“那你为什么告诉我啊?”
    卜式真诚地说:“小人从第一次看到你,就觉得大人您比主父偃和张汤更可信。”
    东方朔看他说得很认真,就点点头。“好,既然你信任我东方朔,那我就不客气了。”
    “大人,要小人做什么,您说。”
    东方朔说:“我想要一对白鹿,行吗?”
    卜式不加阻拦。“行啊!你这就拿走!”
    “要是张汤来问你,怎么办?”
    “就说走失了呗!要么,说被狼吃了!反正再过一个月,白鹿就要生崽了,数多了,他就不会问了。”
    东方朔牵着两只白鹿,高高兴兴地往回走,一边走,一边琢磨着这白鹿的用处。他刚到家门口,只见一只灰鸽飞了回来。落在他的手上。他高兴地抱着鸽子,回到院中,嘴里大声叫道:“夫人,夫人!快来看哪!”
    齐鲁女急忙跑出来。“当家的,怎么了?”
    东方朔递过鸽子,示意那鸽子腿上的绢布。
    齐鲁女忙将鸽子腿上的绸子解开,那是一封信。“当家的,快念念。”
    东方朔将绸子打开,看完哈哈大笑。
    齐鲁女心急得很:“你笑什么,快说啊!”
    东方朔笑道:“夫人啊!这回有戏看了!”
    “怎么回事?”
    东方朔说:“那主父偃,将自己的丑女儿也搭上了,和金娥一块儿献给齐王。齐王先揭开丑女的盖头,吓了个半死,说一个都不要了!”
    齐鲁女也乐了。“那金娥呢?蒲柳呢?”
    “金娥也落个清静,天天让宫女出去给蒲柳送信!这下子,可够主父偃好瞧的了!”
    齐鲁女突然着急起来。“那不行,万一齐王知道了,怎么得了?当家的,快想想办法吧!”
    东方朔想了想,说道:“看来,我要到齐国走一趟了!”
    齐鲁女一听,连连点头。“阿嘟,快快准备,跟老爷一块儿,去临淄!”
    阿嘟一见还有两只白鹿,便叫了起来:“老爷,咱们家的车太小,最多坐得下两三个人,哪儿装得下这两只鹿啊?!要不,我去把它们杀了,再运去临淄,给大公子吃?”
    东方朔叫了起来:“你这个老阿嘟,怎么能这么说?这两只一公一母,母的还怀着仔呢,我要送给蒲柳喂去,要它们生仔。你要是把它给弄死了,或是把它肚子里的小鹿给我弄丢了,我可要你阿嘟给我生一个!”
    老实巴交的阿嘟这下为难了,他心想,皇上给我的老婆,眼下还没生儿育女呢,如何能生得了小鹿?阿嘟的最大办法,就是向奶奶求救,于是他红着面孔,急切地对齐鲁女说:“奶奶您看,老爷要我把这两只鹿弄到临淄……”
    齐鲁女一看,那两只鹿要占六个人的位置,自已家里的车确实装不下。她再看东方朔一眼,知道他铁了心要运这两个玩意儿,自己拦也拦不住,于是便没说话。
    看她这个样子,东方朔却来了精神。“我说夫人哪,我早就要买一辆大一点的车,你就是不让。你看看,我给你儿子带了两个好玩的东西,这回都没办法装!”
    “买一辆大车,你有那么多的钱么?皇上只说不愿见你,你就跟那汲黯学,连俸禄都不领,在长安喝起了西北风!你不仅自己喝风,还要老婆孩子一块喝,哪儿还有钱买车?”齐鲁女看了东方朔一眼,没给他好气。
    东方朔没辙了,这几天,他确实想去领取这几个月的俸禄,可那汲黯硬着脖子不求皇上,他也只好跟着硬撑。是啊,就是成了长安的穷光蛋,也不能在皇上没命他复职时就去要官饷啊。
    好在卫青、公孙敖等人知道他的难处,经常送些东西来,比起汲黯那只犟驴来,东方朔的日子还是好过的。想到这儿,东方朔也就不说别的了,只好把自家的车弄过来,他想把车的前后挡板全部拆掉。
    齐鲁女见到一辆好好的轿子一样的车,被拆了很可惜,便拦住他说:“我说老公啊,你可是大有能耐的人啊!咱家的车小,你去借个大的,不就成了吗?我们的东方大人在朝廷中,伴君伴了这么多年,还能借不到一辆大车来?”齐鲁女是谁?她给东方朔又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
    东方朔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夫人,我总不能去卫青那儿借个武刚车来吧!那样的话,人家还以为我去打仗呢!”
    齐鲁女倒是有办法:“哎——,当家的,我想起来了。我有一回见到丞相上朝的车,那才叫阔啊!在长安街上奔驰着,所有的老百姓都让得远远的。你那么有本事,把丞相的车借来装这俩鹿,保证没问题!”
    东方朔急得直跺脚:“哎哟我的老姑奶奶,你可真会想事儿。丞相那辆车是专门接送丞相上朝的,怎么能用来装这腥臊烂臭的玩意儿?再说,公孙丞相与我不和,你也是知道的,你怎么让我找他借车呢?”
    齐鲁女也来了劲:“你要这么说,我偏偏要你去借。我早就听说了,那个公孙弘能当上丞相,还是你推荐的呢!为此汲黯还生过你的气。我非要你去借他的车,装一回咱们的鹿不可!”
    “哎哟我的老姑奶奶,我怎么张得开这个口哟!”东方朔急得又蹦又跳。
    “你就说,皇上在甘泉宫,召你去见他,咱们的车跑不快,要借丞相的车用一用!你今天不去借,我就不让你弄走这两只鹿!”齐鲁女也是说一不二的,两个这就僵起来了。
    东方朔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把丞相那辆终日奔驰于长安街的大轿车,借来装俩畜生,这种事情,可从来没人想过,更没做过。夫人,就冲你这主意,我也要试一回。”说完,他走进屋中,拿起一块白色绢帛,刷刷刷,写了一封信,并给啊嘟。“啊嘟,你拿这个到丞相府,看看丞相他借不借。夫人,要是丞相他不借,我可就要拆车啦!”
    齐鲁女看了他一眼,高兴地笑了。
    这天,公孙弘正在家中阅读着最近从董老夫子那儿取来的竹简,名为《春秋繁露》,突然阿顺来报,说东方朔派家人求见。公孙弘吃了一惊,急忙将手中的竹简往地上一扔,鞋子也没穿,就跑了出来。当他看到来人是个实在难看的老阿嘟时,他的心里很不高兴,但是脸上还在荡漾着笑容。
    阿嘟没见过大世面,话也不会说,只是双手捧着绢书,呈了过来。
    公孙弘一见有书,马上又是欣喜。他急忙打开绢书,只见上面写着:
    朔当从甘泉,愿借外厩之后乘。木槿夕死而朝荣者,士亦不必长贫也。
    公孙弘一见,原来是东方朔有求于自己,是要向自己借马车。东方朔要见皇上,肯定是皇上召见他的,皇上又要他去甘泉宫伴驾了!甘泉宫远在长安西北百里开外,当然要有好车。没想到东方朔眼下穷得连像样子的车都没有。东方朔啊东方朔,你和那汲黯两个,逞什么能呢?
    皇上说不愿再见到你们,并没有褫夺你们的官职,你们因为上不了朝,便连俸禄也不领了,到头来还是自己吃亏啊。好在东方朔还知道求我。他到甘泉宫,如果皇上看到他是坐着我的车去的,那不正是显示我雍容大度的好机会么?好在最近有个想当主爵都尉管理天下官吏肥缺的王温舒,刚刚给我送来一辆豪华新车,同时还送来了两匹宝马。我正愁着该不该拿出来使用呢!新的已来,旧的须去。我就做个顺水人情,将那辆旧车送你东方朔,也报了你当初向皇上推荐我当丞相的恩德了!想到这儿,公孙弘急忙叫阿顺套上两匹好马,将自己原来用的那辆豪华轿车,让阿嘟给东方朔带去。阿顺急去套车,公孙弘便把阿嘟叫到面前,亲切地对他说,你回去告诉东方大人,就说这车是我送他的,当年他向皇上推荐我当丞相的恩德,还没报呢!你再给东方大人说,千万不要提那个“还”字。就算我把这辆车充当东方大人这几个月的俸禄了,他不好意思领,我来给他垫上!阿嘟听了,心里直乐,没想到奶奶和老爷的这个计策,还真成!
    不一会儿,阿顺来报,车已收拾停当。公孙弘见阿嘟要走,又急忙将他留住。他觉得自己心里还有一些真话要说,于是便取出一块长长的竹简,在上面简单地写道:
    譬犹龙之未升,与鱼鳖为伍;及其升天,鳞不可睹。
    阿嘟不认识字,可他知道,这是丞相的回信,不可不敬,于是双手捧着上了车。
    公孙弘急忙命令阿顺:你们到东方朔门外盯着,一旦他去了甘泉宫,你们就把这件事,在长安的大街小巷,广为传播!
    阿顺走后,公孙弘躺在丞相专用的大躺椅子上,手里拿着东方朔的绢书,高兴地等着回音。
    他觉得东方朔眼下底气不足了。你看:“木槿夕死而朝荣者,士亦不必长贫也。”木槿不就是上林苑中野地里长的小树么?早上开了花,晚上就落了,这叫做“朝花而夕拾”。而东方朔就和别人不一样,他偏偏要从晚上说起,说是“夕死而朝荣”。何必呢?我公孙弘不想开花,不开花就不会凋谢,不求其荣也就不会衰败,这才是人生的真谛。东方朔如今也说出了“士亦不必长贫”的话来,真是好玩。我给他的回书,同样是四句话,比他更为言简意赅。东方朔还是一条龙,他处于泥潭之中,便只能与阿嘟这样的鱼鳖为伍;可他一旦再到了皇上的身边,他就像龙一样地升了天,有时我连它的鳞爪都见不到呢!不知道东方朔见了这几句话,心里会痒成什么样子。你说我是变色龙,变色龙也是龙,也能坐在龙椅最近的位置;我说你是真的龙,可你还在泥水里与鱼鳖为伍。快快坐上我的车吧,我要让全长安的人都知道,我公孙弘不仅大度容人,还能让老叫我出丑的东方朔坐上我的车,去见皇上!
    过了好一会儿,他便听到阿顺咕咚咕咚的脚步声。
    “阿顺,怎么样?东方朔去了甘泉宫?”
    “老爷,不好了!”阿顺急得一头汗水。
    “什么事,你急成这个样子?”公孙弘坐了起来。
    “老爷,那东方朔没有坐车,却骑着他自己的马;阿嘟他赶着车,也没去甘泉宫,他们两个摇摇摆摆,过了东市,便从东门出去了!”阿顺的话,远比阿嘟要顺溜。
    “甘泉宫在西北,他们出东门做什么?他们车里拉着什么东西?”公孙弘大为不解。
    “东市上的人问阿嘟,啊嘟说车里拉俩畜牲!”
    “啊!”公孙弘吃惊地站了起来。
    “老爷,这回东市上可就乱了,知情的人说,东方朔用丞相的车押着畜牲去了齐国;不知情的人呢,他们说,东方朔把丞相那老畜牲押回齐国老家去了!”
    公孙弘一屁股坐到躺椅之上,身子向后一仰,就像背了气一样,好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齐国国都临淄,人头攒动。过去人多的地方,多为酒肆和商贩集中之处,可这几天,相国府前,倒是一反常态,也热闹了起来。
    原来有几十个泼皮无赖,在门前又叫又嚷,不断起哄。
    一个头上有些疤痕的,叫吴大癞。他是那种没话还要找话说的人,眼下正在相国府大门左边,神秘兮兮地对别人说话。“老少爷们儿,新来的相国主父偃,就是二十年前的臧儿啊!你们知道吗?他刚回来,就把小时候欺负过他的一拨子人,全给抓起来啦!”
    王秃儿是个干秃儿瓢,最会随声附和。“可不是嘛,我亲眼看到的。张大傻小时候揍过臧儿一顿,昨天全家都让抓起来了;李二壮小时候,动不动就夺王臧手中的东西,听说被弄去,打进了死牢!”
    另一个眼睛都睁不开的人挤了上来,他叫朱烂眼。他插嘴道:“反正小时候,俺没惹过他,只是跟着他跑。”
    王秃儿看了他一眼,觉得有事干了:“那好啊!既然对不起他的,都让抓了,那跟着他的,也就该沾光啊!”
    吴大癞一拍癞头:“对啊!我小时候,还跟他一块儿摘过人家的玉米棒子呢!这么说,我们该找相国大人领赏去哇!”
    朱烂眼眼睛终于睁开了一些:“对,对,找他领赏去!”
    这样一来,门前的人愈来愈多,卫兵急忙上前阻拦。
    卫兵甲说:“去,去,去!哪儿来的一帮泼皮无赖,相国大人要是知道了,非把你们投入大牢不可!”
    吴大癞平时无理还要搅三分,何况今天有理呢?“老爷,我们可不是泼皮,我们是相国的故人,小时候的相好啊!臧儿他还光屁股跑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过家家啊!”
    卫兵乙白了他一眼:“滚开!相国会有你这种相好?做梦去吧!”
    王秃儿露出了泼皮的本相:“臭大兵!你别狗仗人势!不信,教你们老爷出来,我们和他说说小时候的事儿!”
    卫兵甲看他们要闹事,而自己的人手又不多,忙喝道:“别闹,别闹!再闹我就抓人啦!”
    众泼皮正想发作,突然大门里面走出来一个人,脸上有块大疤,面目狰狞可怕。众泼皮没了声音。他们在下面嘀咕:“这就是王臧?”
    “对!没错!跟他的爹王红眼一个样子,不过是脸上多块大疤罢了!”
    主父偃不慌不忙,走到人群跟前。他一挥手,开始了演讲。“乡亲们!我主父偃是齐国人,你们都知道了。我小时候家里很穷,和老少爷们一样,过苦日子,受人家的欺负。那时候我常说,‘恶有恶报,时间未到。’现在,我回到老家,当了相国。报应的时候到了!”
    众人急忙后缩,好像自己要遭报应似的。
    吴大癞壮大胆子,投其所好地说:“是该治他们了!可是大哥啊!小时候咱哥俩,可好啦!
    还有朱烂眼,王秃儿,他老跟你一起受气,相国,我们要讨个公道啊!“
    众泼皮随声附和:“是啊!相国,我们也该沾点光啊!”
    主父偃一招手,里面出来一位家人,送过一个箱子。主父偃把箱盖打开,里面金灿灿的,全是金子!
    众泼皮瞪大了眼睛。“乖乖!全是真的,金子啊!”
    “乡亲们!我主父偃如今是二品朝官,堂堂齐国宰辅,不会让你们白来的!你们看!这里是五百两黄金。你们,凡是能说出小时候和我在一块,挺好的,都可以分到五两金子!”
    众泼皮有点不敢相信。“哇,相国老爷,真给我们吗?”
    主父偃拍了拍胸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本相国的话,那还有假?”他停顿了一下,又说:“不过,今天你们拿了金子,我们过去的情份,就完了!有谁再提小时候的事,本相国就要将他治个妖言惑众之罪!”
    众泼皮大吃一惊:“啊?就这一次,就完啦?”
    吴大癞脑子来得快:“这不是要把我们的嘴堵住吗?”
    主父偃大笑:“哈哈哈哈!你们那条小命,能值几两金子么?来人!”
    众卫士雄赳赳地出列:“有!”
    主父偃:“今天,所有在场的,都将他们登记造册。凡是能说出与本相国小时候在一起,干过好事的,就发给他五两黄金;凡是做过坏事的,统统给我抓起来!”
    众卫士脚跟相并,刷地一声,甚是齐整:“是!”
    主父偃又对众泼皮说:“告诉你们,今天我把过去的账还清了。你们谁再敢对本相国说一句不尊重的话,一律充军到三千里外的朔方城去!”
    众泼皮傻了眼。王秃子想,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先拿点金子。于是他上前一步,说:“相国啊,您自小就大仁大德,我们知道!我们要金子,以后再也不敢胡说啦!”
    主父偃这回挺满意,他点点头:“那就领赏吧!你们中间,凡是识文断字的,有些计谋的,都可以到相国府来,做我的门客!我会给他们俸禄,免他们赋税,还给你们房子和地!”
    这下众泼皮高兴了。吴大癞忙抢过话头来:“相国大人!从小我就知道,您是孔夫子,是圣人下凡的啊!你真是我们的恩人啊!小的认识十多个字,小的有个兄弟,认得字有一百多,明天我们就来当您的门客!”
    主父偃得意仰天大笑。“哈哈哈哈!”
    吴大癞还没完:“相国大人,我今天先领点金子,晚上回家,找我兄弟来,一块练练字,明天也来当门客!别看齐国地方大,可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主父偃点点头,算是默许。
    齐国宫殿的西南角上,有一个庭院,绿杨掩映,风景宜人。太阳还老高呢,这院子就已大门紧闭。
    东方朔骑着那匹花脸白马,阿嘟赶着一辆二马共拉的有篷之车,风尘仆仆地来到大门之前。
    阿嘟跳下车子,一边敲门,一边叫道:“道儿!道儿!”
    时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门开了,果然是道儿。见是阿嘟,道儿将他抱了起来。
    东方朔不吭不响,策马进院。
    道儿却先开了腔:“咳!老爷,你们怎么才来到哇!那鸽子,都飞回来好多天啦!”
    东方朔说话了。“道儿,八成是你,想老婆了吧!”
    道儿噘着嘴:“是啊,老爷。她,要生了吗?”
    东方朔撇了撇嘴。“真是,你走的时候,才四个月。现在六个月了,就该生啦?”
    道儿点点头:“不该生,老爷不该生。老爷,走,进屋里说去。”
    东方朔指了指车:“那上面有个宝物,可能快生了呢!”
    道儿高兴异常,他万万没有想到,老爷会把他那个快要生了的老婆带来齐国!他高兴地奔过去,边走边说:“老婆呃,你快生了?一路颠簸,可不容易啊!不怕不怕,来到齐国,不比长安差,老公我要把你照顾得服服贴贴……”
    一向不爱说话的阿嘟,笑得蹲在地上,起不来。
    道儿打开车门,大吃一惊,原来里面,装着两只白鹿,其中一个母的,肚子大得很,可不是快生了么!
    直到现在,东方朔才哈哈大笑起来。
    道儿倒也没失望,他本来就知道,自己的夫人不会到齐国来。他问道:“老爷,这是什么羊啊?”
    东方朔说:“羊?还驴哪!这是白鹿,好东西啊!蒲柳呢?”
    道儿很平静:“老爷,他又去见金娥了。”
    这回是东方朔吃惊了:“怎么?他怎么敢大白天,到齐王宫中去?”
    道儿解释道:“不是,老爷。那齐王宫殿,与孔大人这园子,是连着的,只隔着一块树林和一堵高墙。”
    东方朔瞪大眼睛:“那你就天天撮着蒲柳,去翻墙?”
    道儿说:“嗨,老爷,你听我说完嘛!齐王宫墙上,有一个小门。金娥让宫女买通了管事的,说金娥公主喜欢树林。那管事的见公主和齐王谁都不愿理谁,自己又得了许多银子,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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