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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圣东方朔1,2,3-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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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得意追问:“那一成,你加的是什么啊?”
  道儿说:“我按你说的,加了一成猫屎……”
  杨得意气得跳了起来:“你这个笨蛋!我上次怎么告诉你的?我让你加一成猫食棗,猫吃的东西,最好是鱼籽,鱼翅,小鱼头,虾米……”
  道儿跳了起来:“哎呀哥,你怎么不说清楚啊!我听你说是猫屎,心里还老琢磨着,不对劲呢!东方夫人就养一只猫,我把那猫三天拉的屎都放进去了,还怕不够,还专门接了些猫尿,掺了进去!”
  东方朔再也忍不住了,他在一旁笑得前仰后合。
  杨得意心里已经明白道儿错在了哪里,但他对东方朔的大笑却大不明白。上次他对道儿说话时,关于这一成,他说的声音是小一点。因为这是他的秘方,是他的老师司马相如传下来的秘方,他怕被人听了去!错了就错了,你东方朔笑什么。有时天下人的肚子都笑破了,他就是不笑;这回我们弟兄俩一个说的不清楚,一个听得岔了道,你笑个什么劲?想到这儿,杨得意有点生气:“东方鸟人,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东方朔笑弯了腰,边笑边说:“我笑道儿,这个兔崽子,他怎么也不肯跟我说。刚才在门口,赵禹他们把那一篮子宝贝,全当神仙食品,给留下了。这会儿,早被他们下了酒啦!”
  道儿还是一脸的无辜相:“是他们要留下的,说是东方大人带来的食物,吃了就能成仙……”
  杨得意这回彻底明白了东方朔在笑什么,他也禁不住大笑起来,笑得热泪盈眶:“哈哈哈哈!道儿,我的好兄弟,你送的这项礼,自古以来,天下第一!但愿他们别吃光了,给张汤也留些,让他下酒!哈哈哈哈!”
  不远处的颜异听到这个故事,也是大笑不止:“哈哈哈哈!杨得意!将来我们出来,就专门制造这种礼品,弄到长安东市去卖,名字就叫‘天下第一礼’,专门送给那些吃、拿、卡、要的贪官!”



智圣东方朔(第三部)' 回目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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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接传香火(之六) 
   建章宫内,没精打采的汉武帝,正在看李夫人跳舞。
  朝中没有音乐,李夫人独自跳舞,目光呆滞地看着武帝,不知如何才能讨其欢心。
  李延年在一旁站着,不断地给冯子都递去眼色。
  李夫人三番舞罢,已是精疲力尽。她向武帝撒娇地靠去,武帝却向一旁躲开,李夫人摔倒在地上。
  李夫人大哭,边哭边吐起来。
  武帝看了看,觉得有点不对劲。突然间,他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便又上前安慰道:“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李夫人顺势更娇:“皇上,臣妾已有身孕。”
  武帝大惊,有些责怪地说:“那你还跳什么舞啊?”
  李夫人露出一副可怜的样子:“皇上心情不好,臣妾如能让皇上高兴,就是死了,也值得啊!”
  汉武帝大为感动。他将李夫人抱到自己的坐榻上。“李爱妃,都是朕不好。朕对不起你!”
  李夫人正想大哭,不料冯子都却在一旁痛哭起来。
  武帝不知所措,怒向一旁撒:“冯子都,你哭什么?”
  冯子都只管呜呜大哭,却不说话。
  武帝大叫:“李延年!你问问他,朕和李爱妃说话,他哭什么?你问个清楚!”
  李延年不去问冯子都,却过来向皇上说:“皇上,近来冯子都经常哭,梦中还哭醒过呢。”
  武帝稍稍息怒,问道:“他哭什么?”
  李延年的回答很是凄楚:“皇上,冯子都哭着说,他曾是霍大将军的部下,没能随霍大将军死在疆场,而是在宫中偷生,所以每天他都要哭。”
  听了这话,武帝竟呆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李延年见状,不是火上烧油,而是按他干爹说的,来个釜底抽薪:“皇上,把他赶走吧,霍大将军去世了,您想忘掉都不行,可他冯子都,还给您添乱……”
  这把“薪”抽的,果然“抽”出了武帝的热情,他不仅没有赶走冯子都,反而用手招呼着:“你过来。”
  冯子都装着不动。李延年过去,把冯子都拉了过来,冯子都马上跪在武帝脚下,伏地痛哭。
  武帝感慨地说:“冯子都,你犯了军规,是霍去病叫人阉了你的,你为什么还为他而哭?”
  冯子都边哭边说:“皇上!霍大将军,他阉了奴才,实是救……救了奴才啊!不然,奴才早就死……死在沙漠上……所以奴才……为霍大将军……痛哭。
  武帝这回真的被打动了,从心里头被这个奴才打动了。武帝毕竟是武帝,他还有些怀疑地问:“那霍去病死后,你为什么没哭得这么伤心?”
  冯子都接着哭诉:“奴才在……在皇上身边……看皇上……如此悲痛……怕哭了……让皇上再伤心……就不敢……当着皇上……哭……就偷偷地哭……”他一边说着,一边哭得像个泪人儿,更为伤心。
  武帝确实被他彻底地感动了。他眼睛有些湿润地说:“冯子都啊冯子都,你不仅对你的故主有一片真心,对朕还有这份体贴,真是难能可贵啊。”
  冯子都的话还没说完:“皇上……奴才痛哭……还为一事……”
  武帝问道:“还有何事?”
  冯子都抬起头来:“霍大将军……英雄盖世……可他……没有子嗣……”
  这句话正触着武帝的痛处痒处。他不太明白地问:“那你哭,就能给他哭来子嗣了吗?”
  冯子都再伏于地:“皇上……请皇上恩准……让冯子都随故主之姓……更名改姓,叫霍子都……让奴才来给霍大司马做个干儿子……好歹不断……不断了……霍家的香火啊!”
  武帝“嚯”地站了起来。“你愿接续霍家烟火?可你年龄,比霍去病还大!你又是个太监,生不了子嗣!怎么能够……?”
  冯子都再跪再哭再说道:“皇上,奴才只要尽这一片心意,只是让皇上觉得,霍家还没绝后,霍大司马还有一个儿子在您身边,那样,皇上你会开心些,奴才也就开心些……”
  武帝的心中说不出有什么感觉。他以为,这样做,也是一点点补偿和安慰啊。他心里分不清这种补偿和安慰,究竟是给死去的霍去病的,还是给半死不活的自己的,只是频频点头说:“真没想到,你还有这份心思。好吧,朕准了你,赐你改姓,当霍去病的儿子。可是霍大司马的府第,朕已让霍光来掌管,那是朕早就定了的。那……朕就让你承了霍大司马的爵位,封你为侯……对,你就别叫霍子都啦,就叫霍子侯,朕命你改名为霍子侯,也封你霍子侯,永远在朕身边,永远保留这个侯爵!”
  冯子都的心里笑得阳光灿烂,脸上却是泪水直流。他再度转伏地而哭拜道:“奴才霍子侯谢皇上隆恩!”
  李延年在一旁看了冯子都一眼,脸上却露出诡秘的窃笑。他怕武帝发觉,急忙又沉下脸来,上前对武帝说:“皇上,不管怎么说,霍大司马是您的臣子,是您的晚辈。您为他举哀,到昨天已整整百日。圣主为臣举哀,过了百日,自古至今,实为罕见。今天皇上又为他找到子嗣,续上香火;身边总算有个牵挂了,这哀,也算是哀到了头。可李夫人眼下又有了喜,皇上,依奴才之见,您该动动丝竹之乐,以解心头烦恼了。”
  武帝听了这番话,真的觉得心头轻松了许多。他想了一想,低声说道:“嗯。已是一百天啦?朕这三个多月,度日如年啊!李延年,你说的有道理。既然已过百日,冯子都又自愿承其香火,朕的爱妃又有喜事,那好,那就让鼓乐丝竹上来吧!”
  李延年转身高叫:“皇上有旨,鼓乐丝竹,殿前侍候!”
  早有一帮乐人,带着锣鼓琴铙,箫管笙笛,进了殿内。
  武帝挥了挥手:“还有,既然朕已节哀,那就诏示天下,婚嫁喜事,一律不再受阻。还有,明天就召集文武百官,到未央宫上朝!”
  冯子都刚要答“是”,却见一个小太监,慌乱地走了进来,向他耳语几句。冯子都听了,脸上装出难为情的样子,看了皇上一眼,没有吭声。
  武帝知道他们有事,便用新的称呼叫他:“霍子侯,朕刚给你赐姓封侯,你就不敢实话实说啦?对朕说说,又出了什么新鲜的事情?”他总觉得,这两天会有新鲜的事情出现。
  霍子侯说:“皇上,东方朔他……”
  武帝急得站起来:“什么?东方爱卿来啦?快,快请他进来,朕三个多月没见他了!”
  霍子侯说起话来,六神无主:“皇上,东方朔他……他带来一群狗……”
  武帝高兴起来:“哈哈!不管他带的是驴,还是狗,来了朕就高兴!快,让朕出去看看!”
   
   
  建章宫的大门内,东方朔正与道儿一起逗狗。几十只狗围着他们两个,又跳又叫,高兴地撒欢儿。东方朔和道儿不断地将食物向空中抛去,让它们跳起来吃。
  武帝和“霍子侯”、李延年等到来,东方朔忙让道儿停下,自己也给皇上作了一揖。那些狗围着他们两个,嗷嗷乱叫。
  武帝停下脚步,问道:“东方爱卿,你怎么不来见朕,倒先喂起狗了?”
  东方朔沉着嗓门:“启奏皇上,臣早想前来参见皇上,可皇上身边那么多狗,臣不敢来啊。”
  武帝知道他是在骂人,却也不怒,自己微微一笑:“东方爱卿,朕身边的狗,哪一个敢咬你啊?”
  “是啊,皇上。是臣搞错了。皇上您的狗,不仅不咬臣,还向臣摇尾巴呢。”说完,他又拿举起手来,那些狗急得乱跳,有几只窜到空中,向他的手扑来。”
  武帝感慨地说:“东方爱卿,朕的狗,和你可亲着哪!”
  东方朔大声说:“皇上,俗话说,‘衣不厌新,狗恋故人’。陛下,衣服再新,也要穿旧;可是故人再有不是,狗也要念他的情啊。”
  武帝一怔:“东方爱卿,你今天是来向朕进谏的?”
  东方朔反问一句:“皇上,您说呢?”
  汉武帝想都不想,脱口而出:“你是要朕,放了狗监杨得意。是不是?”
  东方朔应道:“皇上圣明!皇上,一个狗监,跟臣学着唱了一点小曲,也要治罪。还有人,没唱小曲,也要被赶出长安,也要被投进监狱!”
  武帝知道他是指汲黯等人,便与与他争论。他看了东方朔一眼,感慨地说:“东方爱卿,杨得意随朕多年,辛苦甚多。编点歌谣,发发牢骚,人之常情。朕已关照张汤,不许加害于他!可其它的人,朕不了解,你也不了解。朕设廷狱,就是主管法律和断案。这些事,一如你给朕的书简中所说的,‘执法不阿,唯法是则,六亲不避,幸臣也夺’,朕如果要干涉廷尉断案之事,恐怕爱卿你也会说不对吧。”
  东方朔见他把球又踢了回来,马上又“踢”了出去:“皇上圣明!可为臣知道,这一两年来,长安之中,人心不定。尤其是大农令桑弘羊的助手颜异,无故被抓,至今弄不明白是什么过错。臣恐长期如此,人心惶惶,于社稷不利啊。”
  武帝点点头。“东方爱卿,你说的对!霍子侯,你去廷尉狱中,传朕的旨意,速将杨得意放出,交东方爱卿看管。其它人等,一个月内,定要弄个明白,有罪的治罪,无罪的全部放出!”
  冯子都忙说:“臣霍子侯尊旨!”
  东方朔却大叫起来:“哎哎哎哎!这不是冯子都嘛!你怎么又成了霍子侯了?”
  李延年却上前帮腔:“东方大人,这是皇上的旨意,让冯子都继承霍大司马家的香火,改姓为霍,封为霍子侯的!”
  东方朔大为不解:“皇上,您让这么个玩意,继承霍去病的香火?”
  武帝既是解释,也是相劝:“东方爱卿,他有这份心,就随他去吧!朕觉得,有个霍子侯在,朕的心里还轻松了好多!”
  东方朔却不依不饶:“皇上,我可是霍去病的干爹,您说,他要是霍子侯,是霍去病的儿子,那臣的位置,往哪儿摆呢?”
  武帝没想到东方朔还争这个:“这……”
  冯子都却向前一跪,接过话来:“东方大人,奴才该叫你爷爷,叫你东方爷爷!”
  东方朔大怒:“啊呸!我东方朔八辈子没有孙子,也不要你这样的猴儿胡孙、龟孙子!”
  冯子都却厚颜无耻:“东方爷爷,不管什么龟孙、胡孙,什么猴儿的,皇上可真的封我做了霍子侯!”
  东方朔叫道:“什么‘子侯’?你是个‘沐猴’,‘沐猴而冠’!”
  冯子都当然听不明白:“爷爷,什么叫‘沐猴而冠’?”
  东方朔转过脸去,不再理他。
  李延年上前解释道:“这‘沐猴而冠’啊,是说一个猴子,洗了个澡,带上个朝官的帽子,就算当了大官啦!”
  冯子都却恬不知耻:“东方爷爷,您说得好,我霍子侯就愿‘沐猴而冠’!”
  东方朔气得说不出话来。
  武帝上前劝道:“东方爱卿,你前番战场杀敌功高,朕该给你封侯才是。可是你看这三个月,朕的心情一点也不好。”
  东方朔怒气冲天:“皇上,臣不要封什么侯!这种人都能封侯,臣宁愿到深山之中,去当猴子!”
  武帝这回抓住了东方朔的把柄。“东方爱卿,刚才你还骂他是‘沐猴而冠’,转眼你却要去当猴子!八成你被气得昏了头吧!”
  东方朔大叫:“皇上!臣从未想过什么侯不侯,臣只想让你知道,大河在瓠子一带,决了个大口子,已有许多人流离失所,再不想办法,就要出大事啦!”
  武帝大吃一惊:“啊?!有这回事?怎么丞相也不报来?”
  东方朔嚷嚷起来:“皇上,那丞相李蔡,还不是张汤的传声筒?再这样下去,天下发生什么事情,您都不知道了!”
  武帝急得在殿中乱踱:“那好,朕现在就要文武百官,给我上朝!”
  东方朔看了看天空,叹了一口气,压低嗓门说:“皇上,太阳都快落山啦,还上什么朝?您快想想,怎么堵住大河的口子,明天早上就派人去吧!”
  武帝连连点头:“那好,那好!霍子侯,快领你东方爷爷到狱中,将杨得意放出来,随他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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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天兵与天书(之一) 
   今晚无月,风静声杳。
  夜幕之下,廷尉府监狱的高墙在夜幕中黑黢黢的,没有一点灯光。就在关押杨得意的小院边上,只隔着一道墙,便是一个秘密的场所。这里同样是戒备森严,好象关了什么重要犯人。可这里从来没有犯人可关,多年来,只有两个人在这儿出没,那便是张汤和吴陪龙。
  此刻,堂堂廷尉总管兼御史大人张汤(他的官职相当于今天的高法院长兼高检院长)如今因为李少翁的计策已经实现了一半,高兴得难以入眠。他让卫兵弄来一盆热水,然后说了声“出去”,自己便拿过一条大大的汗巾,浸透了热水,一把拉过吴陪龙来,就要给他疗脚。
  这种活动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从吴陪龙的脚在征探郭解行踪时被打伤之后,张汤一遇到有高兴的事情,便要兴奋地给他疗脚。吴陪龙总是乖乖地将脚伸出来,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快意。他知道,每当此时,处于较低地势的那盆‘汤’,同样是心旌摇荡。这回不知是发嗲,还是真心话,吴陪龙轻轻地说:“大人,你看我的脚,怎么就不好呢!”
  张汤亲昵地用手拍了拍那双略有臭味的脚,“没事儿,没事儿。你的脚一天不好,我就想起了那帮无法无天的人还活在世上。我一边给你医脚,一边就琢磨着如何处死他们。你的脚一辈子不好,我就给你医治一辈子,同时我治那些坏人的心情,也就高涨一辈子!”
  吴陪龙有点吃惊。他过去只以为自己的脚是个累赘,老让张大人操心;后来觉得自己的脚可能是很美的,张大人总是把玩它,欣赏它;今天才知道,自己的脚,还能在激励张大人严惩邪恶势力时起到重要的作用!怪不得有时候脚上有些臭味,张大人也不在意呢,可能那时,他就把这只脚当作要开刀杀掉的罪犯了。就像刽子手在临动刑前先看看受刑者的脖子是否白嫩一般。想到这儿,吴陪龙不禁把脚向后缩了缩。
  “我弄痛你了?”张汤一面轻轻用热水给他烫脚,一边小声地说着,话音里充满关切,而手上的动作,变得更加轻柔起来。
  吴陪龙心里很是不安。他为他所受到的真心关爱而从心时感激。每到这时,吴陪龙就想起自己的童年。他是吴郡人,从记事那天起,就知道父母多病。十岁那年,他的母亲因为难产而去世,留下一个终日不咳嗽就喘的老爹,外号叫做“吴大喘”,带着他和刚生下来的弟弟。他的老爹原是吴郡有名的衙役,自从喘病加重后,便不能外出捉拿犯人。可是一家三口要过日子啊!一次他在剧烈的咳喘中停了下来,看到自己的儿子的机灵样儿,老衙役开心地笑了,对着十岁的大儿子自言自语地说:对!让这小东西干!后来陪陪便在老爹的调教下,干起了为府衙当眼线,放风儿的角色,他终日衣衫不整,叫花子似地徘徊在姑苏街头,和那些最下贱的痞子、偷儿在一起,挨够了拳头吃饱了揍,也学会了偷梁换柱、草中寻针的本事,还知道如何让那些不如自己的人受到什么样折磨,可谓十八般手段,渐渐全部晓得。他还有一个本事:每当姑苏城出了命案和大的盗窃事件,他都能向他老爹的同伙捕快们提供出准确的消息。如果府衙除了吴大喘的薪俸之外,还能再多给一些钱,那他便能帮助官府快速捉拿到主要案犯。如此五六年下去,吴家的日子竟也过得很舒服!陪陪不仅让老爹和弟弟有吃的,能看医生,三人还都有两件像样的衣服。每到十五十六月亮正圆时,他便早早回家,脱下叫花子衣服,在大木桶中洗一个痛痛快快的热水澡,然后穿上新衣服,在月光之下,领着弟弟到城外边转到半夜。陪陪常常会找一片没有波浪的水湾,借着月光,看着自己在湖中映出的倒影,他长得眉清目秀,又是那么聪明伶俐,他想,如果自己生在富有人家,肯定是位风度翩翩的才子。可惜苍天不公,偏偏要他在叫花子群中找活路!此时只有这一轮浩月,才是穷人与富人共有的啊!转眼之间,陪陪十七岁,弟弟也已八岁,他的老爹喘得日渐急促。陪陪便央求老爹,赶紧给自己在郡衙中找个正式的差事干。可老爹直到死前,也没理睬他的要求,急得陪陪有时直叫唤。终于有一天,老爹喘不过气来了,把他叫到跟前,语不成句地告诉儿子,这姑苏城不是你呆的地方了,即使府衙让你当差,你这七八年的叫花子生涯,也会永远被人看不起。而且你一旦进了官衙,把聪明劲儿露在正道上,那些老差役马上就会妒忌你,出卖你,姑苏城中的恶霸无赖也就识破了你!这时陪陪才知道,自己原是只能在阴暗地方偷生活的人,一到了阳光之下,便难以做人!他痛哭起来,心中充满了绝望和失落。哭到深夜,吴大喘突然不喘了,他从枕头底下掏出一千缗钱来,交给陪陪,说这是他替两个儿子积攒的钱,如今我快死了,你们拿着这钱走吧,到京城去,到长安去!到了京城长安,不管是凭你的长相,还是凭你的本事,你都会比在姑苏强得多!陪陪那时惊呆了,没想到这个喘了一辈子的老爹,给他指了一条通天的路!他问老爹有何嘱托?老爹竟说,到了京城,让你弟弟读书!还有,将你死去的爹和这猪窝一样的地方,连同你的叫花子衣服,统统烧掉,然后穿上你的新衣服,到长安去,取个好名子,做一个全新的人!陪陪当时惊呆了,眼看着老爹一声不吭地咽了气,从此再也没哭。他穿上那套最有派头的新衣,在乞帮老大的吃惊面孔中借走他那双马的豪华大车,将还在睡梦中的弟弟往车上一放,然后便是一把火,葬了老爹和自己的过去,快马加鞭地向西北挺进!第二天早上到了大江边上,当他弃车乘船时,才听说姑苏城夜里烧了半个城,连吴王阖闾的馆娃宫也被化为灰烬!他的心中没有悔恨,只是快意,他替自己获得新生而快意,为自己的老爹有如此宏大的火葬之礼而快意!看着全身崭新服装、公子哥一样的自己,他过江之后便给弟弟也弄得全身崭新,然后挖空心思,取了个吴陪龙的名字。而他的小弟呢?因为他长得丑,爹爹给他取名叫“丑丑”。那就把他叫做吴丑生吧,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忘掉自己是聪明的吴国人的后代!他一路上花钱如流水,他相信,人是金子钱是狗屎,人没了就永远没了,而狗屎嘛,只要找到狗,便能屙出来!他到了长安,他凭着自己那张俊俏的脸,到处去试运气,小的人家他看都看不上,一心打听“龙”在何处。很快,他学会了长安人官话,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也打听到皇上身边既有韩嫣,又有董偃,就在这时,他在街头被廷尉张汤发现了,抓住了,然后张汤便喜欢上了自己,把自己留在了廷尉府中。渐渐地,他发现张汤对自己是出奇地好,出奇地关爱,尤其是自己小露锋芒,施展几下偷梁换柱、草中寻针的本事后,张汤便不让他离开了,主动把他弟弟送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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