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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颜乱-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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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逃婚吗?”

“算是吧,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嫁给高君琰。”

萧羽不禁露出讥嘲的笑容,“可是你这两个月跟楚帝交往,就好像真的会嫁给他。你说楚帝在演戏,其实演戏的是你啊。”

舒雅耸耸肩,冷嘲地一笑,“只他一个人演戏多没劲啊,总得要人同台演出配合他嘛。”

萧羽蹙眉沉默。

舒雅静静看着他,“羽,愿不愿意帮我,只在你一念之间。只要你开口,碧霄宫主是愿意为你做任何事的。”

萧羽悲悯地看着舒雅,“为了成全你与三弟,我已经做得够多了,但你们还是没能在一起。舒雅,你确定他真的爱你?你确定你跟他在一起会幸福?”

舒雅容色平静,眼神清冷,“我再争取这一次,不行就放手。”

萧羽看了她很久,最后悲凉地叹息,“那我就再帮你这一次吧,我去跟碧儿商量一下,看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你离开。你也不要抱太大希望,毕竟,上次我曾经帮沁水逃过一次。高君琰在这里比以前增派了数倍的防守。”

舒雅仰头看着萧羽,突然靠上去,紧紧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羽,我欠你的,下一世再回报。”

萧羽轻抚着她的长发,声音里透出无尽凄苦,“算了吧,下一世还是别让我再遇到你了……”

第二日午后,趁兰儿午睡,萧羽把舒雅叫到房间,碧霄宫主已经等候在此。

长案上铺着一张地图。

萧羽,舒雅,碧霄宫主三人围着长案跪坐。

碧霄宫主细长白皙的手指,点着地图:“上次帮沁水逃跑的计策,这次已经不可能再用。这次我们只能明火执仗了。

届时,我会调派十个星宿过来。天快亮的时候,我们放火烧了馆寓,然后趁乱带你走。从这里到最近的城门,骑马的话最快十几分钟。

我留四个星宿在馆寓周围,专门对付从火灾里跑出来,准备去宫里报讯或者准备追捕你的兵士。我的人武功高强,一人抵十人,应该能拖住一段时间。

那时刚开城门,如果顺利的话,你可以和另外四个星宿直冲出去。郢京的每个城门的守卫,平时也就几十人而已,四个星宿对付他们不成问题。

但是,如果高君琰得到消息比较快,那他一定会加派京城巡防营,到各大城门去堵截。那样的话,你们就冲不出去了,所以,我们只能赌一赌,在高君琰得到讯息之前,助你逃出去。

高君琰得到消息就算再迟,你逃出城之后,朝廷的追兵应该也会跟上。

所以,你出城后,有一个星宿会接应你。直接把你带到城外十里处的芦苇荡,那是一片极深广的水域。里面会有渔夫模样的人,划一只小船接应你。

就算有追兵,他们入了芦苇荡也会迷路。而且他们没准备船,不可能大队人马进去。等他们调派船过来,你早已经逃远了。

那个渔夫也是星宿之一,他会带你从这里上岸。此人精擅易容术,可以帮你乔装改容,躲过一路盘查,送你往北去,往北再经过两州八郡,就进入萧辰已经侵占的地域。我的杀手就送你到武州。你看,萧辰的大军已经打到这里。”

舒雅紫色的眼睛盯住那个地方,“原来萧辰在左路军?你们碧霄宫早就探查清楚了?这么说,高君琰也知道?”

碧霄宫主点头,“是的,楚帝其实知道,哪一路才是萧辰的御驾所在。”

舒雅目光在地图上游走,“吴越国派出四殿下赵翼领兵来助萧辰,赵翼的兵马现在走到哪里了?”

碧霄宫主的纤指点住一处,“这里。”

舒雅看看萧辰大军所在,再看看赵翼的兵马所在,神情紧张起来,“这么说,顶多七天,他们就要会师。我必须赶在他们会师之前见到萧辰。可是,我想参加完兰儿的册封典礼才走,我怕我逃跑后,高君琰盛怒之下迁怒于兰儿。兰儿正式成为南楚公主之后,高君琰肯定有所忌惮,不至于加害兰儿。”

碧霄宫主说,“兰儿的册封典礼不就是后日了吗?你骑术精湛,只需五天就可以赶到萧辰驻军地。来得及。”

舒雅依然一瞬不瞬地盯着地图,计算着日程。

虽说来得及,但还是有些紧迫。

不过,无论如何,她必须先确保女儿的安全,才能放心离去。

末了,舒雅想到一计,“能不能请碧霄宫主先把讯息传给萧辰,然后我本人才到,那样,就算我到迟了,萧辰也不会有危险。”

碧霄宫主凝眉想了一瞬,说道,“我刚传令十个星宿往这里赶,现在又让他们中途改道去报讯,只怕届时就来不及全都赶到。少一名星宿,你逃脱的希望也就少一分。”

碧霄宫并未因为宫主追随情郎,就停止做生意。所以,碧霄宫主这次尽了全力,也只调出十个杀手,其余十八个因为有要紧的单子要做,根本不可能赶来。

舒雅静静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一咬牙,“好吧,赌一次吧。”

碧霄宫主看着舒雅,“那么就说定了,后日兰儿的册封典礼一结束,凌晨就开始行动。”

舒雅凝目看着碧霄宫主,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在坐席上伏身下拜,行了一个稽首大礼。

碧霄宫主仍旧是冷冷的,“你不用谢我,我做这些都是为了羽。”

☆、第十七章 媚烟,跟我走!

因为兰儿是寄名为高君琰的叔叔的女儿,所以,册封这天,舒雅陪着兰儿,先到高君琰的叔叔江夏王的府邸。

拜见了江夏王以及王妃之后,册封的圣旨和封赏就到府了。

兰儿入高氏宗谱,改名为高兰心,封号为湘灵公主。

然后舒雅陪着兰儿一起登车往宫里去谢恩。

舒雅今日穿礼服,玫瑰色蹙金鸾纹大袖连裳,搭配紫色绮纱披帛。

兰儿也是一身大红蹙金百蝶罗裳,喜气洋洋。

到了宫里,高君琰先在含元殿西堂开午宴,和母女俩一道用膳。

舒雅和兰儿分别坐高君琰左右下首。

舒雅低头一看食案上摆的菜肴,全都是自己素日爱吃的,心里不由感慨这男人的细心。

用膳过程中,兰儿唧唧咕咕问高君琰很多高氏家族的轶事。因为她入了高氏族谱,所以也算是高氏家族的一员了。

讲起自己的家族,高君琰眼底不禁流露出深厚的情感。

虽然知晓了自己的身世,但是从骨子里,他从来没有把自己当成萧氏子孙。他与父亲高寒朗、与叔叔、还有很多高氏族叔,感情都极好。高寒朗暴亡之后,他作为最小的儿子,却超越几个哥哥,继承爵位,离不开当时高氏宗族的一致支持。

这次来攻打南朝的,从血缘上来说,是他的亲哥哥,但他根本不会产生一点兄弟之情。母亲与他谋划这一出的时候,他也震惊于母亲的狠心,毕竟那也是她儿子,但更多的是,是对母亲的谋略与狠辣的钦佩。

只是……不知道,阿姐跟萧辰……

他听到过各种传言,虽然众口不一,但有几点是毋庸置疑的。其一,扶日可汗曾经提亲,被萧辰冷硬果断地拒绝。其二,阿姐在萧辰的后宫,没有任何名分,吃穿用度居住都是最低待遇,据说也不见得有多得宠。其三,这次阿姐从北朝跑到南楚来,应该是与北帝分手了。从萧羽的口气感觉,似乎是阿姐被抛弃了。

如此看来,不管两人到了何等程度,至少北帝对阿姐,远远不如自己对阿姐。自己能够给阿姐的,比北帝给的,要多得多,重得多。

高君琰因此便多了几分自信。

再说,他与阿姐还有那样一段前缘。

想到此,高君琰不禁带笑向舒雅看去。

舒雅正在优雅而耐心地剥着贝壳肉吃。

高君琰默默看着她吃,眼里缭绕着暖暖的宠溺。

这时,舒雅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抬目看他一眼。

她的眼神清冷、戒备、锐利。

让高君琰不禁一笑,如果是普通女孩子,吃东西的时候被人这样看,必然会羞涩窘迫。阿姐果然不同寻常。

今日阿姐似乎格外美,玫瑰红的衣色映得那双紫眸,像紫罗兰般瑰丽眩目。她那一眼看过来,让高君琰的身体都几乎起了反应。

用完午膳,高君琰带着舒雅和兰儿去参观她们母女的寝宫。

“你们母女感情好,阿姐进宫以后,就和兰儿住在一起好了。”

高君琰走在她们之前带路,他今日也穿得很正式,玄色长袍上绣着朱黄色的黼纹,黑红两色相映,越发显得高峻秀伟,像一株挺拔的松柏笼罩着母女二人的身影,每次听他说话,她们都会一起仰头看他。

这感觉,让高君琰觉得特别温馨,特别珍贵。

他给舒雅准备的寝宫是昭阳宫。他事先问过舒雅,以前她做北后的时候,住的宫室叫什么。然后,他将以前沁水住的未央宫重新修葺一新,改名为昭阳宫。

昭阳宫的寝殿也取名为舒雅以前做北后时住的瑶华殿。

瑶华殿里的内室,巨大的凤榻上已经铺满了华美的云裳霞带,珠翠华饰。

这都是高君琰为舒雅准备的衣裳,有结婚礼服,也有婚后的衣饰。

另外,旁边还有一份图纸,如果舒雅对已经做出来的不满意,还可以在图纸里挑选。

因为结婚礼服只能穿大红吉服,区别只在式样和图纹,所以可供挑选的也就那几套。

更多的是高君琰给舒雅婚后准备的衣服,颜色鲜丽,式样繁复,看得兰儿眼花缭乱。她比舒雅还兴奋,扑过去将那些光彩流离的锦缎绮罗,一件件翻出来看,一边看一边啧啧赞叹,“娘亲,这件紫色的好看,最衬你的眼睛……不过,这件黄色的,式样好独特呢……哇,这件蓝色的好漂亮,上面缀的都是珍珠么?整件衣服都在发光呢……”

高君琰一直在细心观察舒雅神色,发现她很冷淡,不由困惑而关切地问,“阿姐都不喜欢么?阿姐曾经质疑朕的品味,所以,这里所有的衣饰,朕都是让宫里的尚服亲自订做挑选。”

尚服是宫廷女官,专门负责后妃的服饰。

舒雅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扬起一抹清淡的笑意,“我觉得都很好。不过,我更关心兰儿日后住在哪里,可以带我去看看兰儿的寝殿么?”

这座新的昭阳宫比以前的未央宫更广阔,兰儿拥有一个独立的院落,叫做绮霞殿。

兰儿今日一大早就起来准备相关礼仪,到此时已经是疲累不堪。舒雅和高君琰参观完兰儿的书房出来,发现兰儿已经靠在寝室的案几旁睡着了。

高君琰上前几步,将她抱起来,放到床榻上,交待几名侍女守护着。

然后低声问舒雅,“朕特意让人在后苑为你移栽了大片千瓣红莲,此时正是花事繁盛,要不要去看看?”

舒雅不忍拂他之意,点点头。

两人看着兰儿酣甜熟睡,一同走出绮霞殿。

时方盛暑,满池绯红鲜艳的莲花,重重叠瓣,娇娆多姿,宛若赤玉雕成。映着绿水碧波,斜阳丽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犹如丽人娇羞俯首。

高君琰轻声问,“阿姐,喜欢么?朕记得有次我们赏鉴萧羽的新诗,你说莲花中最爱千瓣红莲,所以朕特意让名工巧匠为你移栽……”

舒雅默不作声,站在清风送来的袅袅荷香中,有片刻的迷惘。

微微侧首,正遇到高君琰深情凝眸的眼神,舒雅胸间漫开浓浓的伤感:如此盛礼迎娶自己的男人,若不是他,而是辰,该多幸福啊……

幽幽感叹间,突然一场瓢泼大雨倾泻而下。

舒雅与高君琰正在对视,起初都没有反应过来,在一瞬间就被淋得透湿。

不知为何,两人同时大笑出声。高君琰突然拉起舒雅的手,在哗哗的暴雨里一阵狂奔,飞快地穿越后苑,跑进了最近的一条廊子里才停下。

他却依然紧紧牵着她的手,让她觉得有些异样。她一壁仰头看着廊外的暴雨,嘴里念着“这雨来得好突然……”一壁不动声色地将手从他手里抽出来。

他低头看了一下两人的手,没说话。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异。

并肩站了一会儿,都望着雨幕不说话。没过多久,雨就渐小渐歇。

高君琰打量着舒雅淋湿的衣裳,“到瑶华殿去换一下吧。”

她点点头,跟随他回到瑶华殿,回到刚才那一堆华衣丽服中。

这里也分为内室和外厅,以水晶珠帘相隔。

隔着朦朦胧胧的珠帘,他依稀看见她窈窕的身姿,顿觉全身的热血都涌到了那个地方。

恍惚间,他想起当年她穿小抹胸和低腰裙的模样。

那时的她,身材就已经好得勾魂摄魄,如今呢……

蓦然之间,一阵汹涌的**,难以抑制地席卷了身体。

他只觉浑身滚烫,想要她的欲望前所未有的狂热,就在这时,珠帘撩起,她一边走出来,一边用巾帛擦着淋湿的发丝。

看见他依然一身湿透站在那里,连他站立的地方都积了一小滩水泊。

她立刻关心地说,“你也淋湿了,怎么办,没有男装。”

他摊开手,坏坏地笑起来,“那就穿女装吧。”

她扑哧一声笑了,“我不信你敢穿着走出去?”

“有什么不敢!”他说着,两手一撕,扯开了湿淋淋的外袍,这一动作明显带着某种亢奋,眼里跳跃着两簇迷乱的火光。

她敏锐地感觉到从他身体里喷薄的热度,不由倒退两步,赶紧避开他往殿门走,“我去叫人来伺候你。”

“阿姐别走!”他赶上两步抓住她的手,“朕的身材相当好哦,阿姐不留下来看看?”

“放开我!”她另一只手并掌如刀,横切而下,用了全部内力,这一掌的功夫虽然不足以对付武功高强的高君琰,但因为高君琰猝不及防,倒让他一时吃痛,松开了手。

她趁机甩掉他,疾风般向殿外冲出去。她知道只要冲出去,楚帝就不好再用强了。毕竟,他不可能满院子地追着未婚妻干那事。

她身上是一件大红绫锦曳地长裙,窄袖贴身的式样,她这一甩手、一扭身的动作,被衬得格外轻盈纤细、袅娜妖娆,带着一流舞者特有的柔韧优美。

一瞬间,她红色的背影仿佛燃烧起来,将他的视野燃起了艳红的烈焰……熊熊燃烧的火焰,狼奔豕突的人群,惨叫哀嚎的声音,而她手执染血的簪子,站在晚霞般绚丽的火光里,疯狂而诡异地笑着……

记忆宛如滚滚的岩浆冲涌而来,焚毁了他一直以来维持的理智,焚毁了他刻意的压抑和等待,强烈的冲动撞击着胸臆,将心胸冲撞得撕裂开来,喷涌出来,爆发出来……

他飞身纵起,在她奔出殿门之前,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身,用深沉而又迷离的声音,在她耳畔低低道,“媚烟,跟我走。”

☆、第十八章 你是夏郎?

他明显地感觉到她的身体剧烈一震,几乎僵化在原地,半晌,才徐徐转身,紫眸睁大,流露出强烈的难以置信,嘴唇呆呆地蠕动,断断续续挤出几个字,“什,什么?你,你在说什么?”

他一瞬不瞬地盯牢她,慢慢松开她的手,将身上剩余的白绢内单也脱掉,然后把湿淋淋的衣服,披在她身上,将她裹住。

然后捧起她的脸,用力地搓着,搓着。还不住地往她脸上、往她脖颈里呵着热气。然后把她的双手拿起来,放在自己坚实的腹肌上……

他像在回放记忆一般,慢慢地做着这一系列动作。

而她的神情,随着他缓慢的动作,连续不断地掠过震骇、恍惚、迷惘、惊喜、凄怆……她紫色的瞳孔,涣散了又凝聚,凝聚了又涣散,仿佛那些埋藏在最深处的记忆,都像是地底的热泉,慢慢地喷涌出来……化作两道汹涌的泪水,滚滚滑下面庞……

他伸指,接了她的泪水,一颗颗放进嘴里。她落一颗泪,他就接一颗放进嘴里。

“别哭哦,坚持到天明,我给你买糖糕哦。”

他这话刚落,她带着疯狂而绝望的力量,猛烈地扑进他的怀抱,将他紧紧抱住,哭喊,“夏郎……你到哪里去了?我一直在那个破庙里等你,好冷,好冷,我好冷啊……可是,你没有回来!你再也没有回来!”

他紧紧地搂着她,只觉整个灵魂都被她的哭声穿透了,强烈的悲与喜一阵阵地撞击胸臆,让他颤抖得说不出更多的话语。

那天早上,他离开破庙时,她也是这样抱着他,“不——别丢下我!”

她突然自他赤。裸的胸膛仰起脸来,望着他,不住摇头,“怎么可能?你……你是夏语晖?夏语晖不是死了么?”

她伸掌,用力推开他,狂乱地抱着头,厉呼,“不,不,你怎么知道我的过去!高君琰,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夏郎的故事?是谁告诉你的?是谁告诉你的?!”

他重新将她揽入怀抱,用力地钳住,制止她的狂乱,声音里带着深沉的安抚与宁定,“媚烟……媚烟……你听我说……我后来回去了;我回到那个破庙了;可是你已经不在了……”

“我冷啊!我再在那里等下去,我会冻死的!所以我在天黑之前就走了……”她紧紧地抱着他,任泪水贴着他坚实的胸膛流淌,浸湿了他胸口一大片,她再次仰起头来望着他,抱住他的双肩狂乱地摇晃,“到底怎么回事啊?你和夏语晖怎么会是一个人?怎么回事啊?难道萧辰那把火没有烧死你?”

他俯身捧起她的脸,他深黑的眼睛已经被一片水光模糊,带着梦幻般的恍惚与深彻的哀惋,“媚烟……成也夏语晖,败也夏语晖……如果不是我偷了夏语晖的夜宴请帖,我就不会遇到你。但是,正因为我偷了他的东西,被他和他的几个兄弟痛打了一顿,所以没有能够及时回去……”

当年,他无论如何想不到,世上偏有这么巧的事。他从破庙里出来,想给媚烟买糖糕,结果刚走过一条街巷,就听见有人喊,“就是他!将军,就是他偷了咱们的行囊!”

他飞身欲逃,但那夏语晖也是一员虎将,武艺超群,很快追上他。夏语晖还带有两个同伴,都是武将出生,自幼习武。三个打一个,把十七岁的高君琰打得头破血流,不省人事。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扔在一片野树林,浑身火烧般疼痛,稍稍动一下,就牵扯出一阵阵剧痛。

“不行,媚烟还在等我……我要回去找她……”

他就这样一寸寸地爬回了那个破庙,他不知道,其实他爬进破庙的时候,她刚刚才离开。

他再也没有力气动弹,在破庙里一直躺了很久,就这样与她错过了……

这一错过,就是九年,九年……

“这么说,萧辰烧死的不是你,而是夏语晖?”听完他的叙述,她颤抖着问,紫眸里流溢出无边无际的悲怆。

突然,她如一头发疯的母兽般爆发,发狂地捶打他,撕咬他,在他赤。裸的肩头与胸膛抓出一道道血痕,咬出一道道的牙印,歇斯底里地哭喊,“你这个畜生!你欺骗我!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真实姓名!你为什么要自认是夏语晖!你害我一路流Lang,到夏语晖府上去找你!寒冬腊月,我在夏府门外等了整整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夏夫人出来了,她像驱赶乞丐一样驱赶我!还是一个好心的丫头,才告知我夏语晖的去向!然后,我又一路流Lang去找夏语晖,最后得知夏语晖被萧辰一把火烧死在梁河上游的芦苇荡。为了你,我又去向萧辰报仇,我把那样一个英雄陷害到双腿残废,你,你,你……”

撕心裂肺的哭喊到了最后,她全身力气像被抽空了,再也站立不住,瘫软在他怀里,几乎要昏厥过去。

在她心中,夏郎一直都是她最美好的初恋,却没想到,这段初恋,根本没有那么纯真,那么美好。原来只是一场欺骗,连姓名身份,全都是假的,假的。她这一生,难道就注定要被男人践踏、利用、玩弄、欺骗么?

她这一声声的质问,几乎像一柄柄利剑,穿透了他的肺腑,绞起撕心裂肺的痛楚。

他眸中蒙着的那层水光,终于化作不可抑制的眼泪,倾泻而下。

他突然将她横抱起来,踉跄几步,将她放倒在外厅的一张大型坐榻上,整个身体覆盖住她,任泪水一滴滴打落在她眼睛里,脸颊上,就这样俯首凝望她。

“媚烟……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听你叫我夏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揭穿你……也许,那时我装傻骗人,都已经成了习惯……”

她重新唤起疯狂的力量,拼命地左右摇晃脑袋,躲开他贴近的脸孔与他大滴大滴落下的泪水,凄厉而狂怒地吼着,“因为我是下。贱的妓。女,你怕惹上麻烦,所以不敢以真名姓相告,对不对?对不对!你骗我,原来我的夏郎是骗我的!欺骗,比打我、骂我,更可恨,更可恨,你知不知道!”

“不对!不对!不是这样!”他以手正住她的头,让她的眼睛看着自己,泪水如注,从胸腔里迸发呼喊,“我从来不介意你的身份,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喜欢你的勇气,你的聪明。你一箭双雕,干掉了两个男人。你喊出那段话时,我就从你的眼神看出来,你一定恨毒了刘炆,对不对?我知道你肯定受过很多苦,以后,我要让你开始全新的生活……”

她定定地望着他,整个人像被施了魔法,唯有眸子里在激荡着往事的波澜。

这段话,她怎么可能忘记。虽然过去了九年,但这段话,就好像是她生命中的佛音纶语,曾经在她最绝望无助、最自暴自弃的时候,给她带来过阳光与温暖,给她带来过希望与美好。

给我一点阳光吧,给我一点希望吧,十五岁的她被囚禁在王府时,曾经夜夜悲泣呼喊。

但她终于知道,仅仅悲泣呼喊是没有用的,根本就没有神,根本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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