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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后母男为-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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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侯爷府?”祁荣霄也不是不想为妻子撑腰,不论好与坏、喜欢与否,她总是自己的妻子,但是后宅内院的事儿向来是女眷的管理范围,他作为一个男人且还是个儿子实在是不好插手。“还有别的事儿么?”

刘敏仪抿抿嘴,继续道:“府里的丫头粗苯,小斯也不够伶俐,而且数量太少,我身边才有四个人侍候,我想再……”

“四个人还不够你用?”祁荣霄皱起眉头,不说他在军中的时候也只有两个照顾他日常起居的勤务兵,就说眼前,“母亲住在山上身边也只有海棠和芍药两个丫头,这俩丫头同时还要照料荞儿舅舅和湛儿的日常生活!你在府中,下面有粗使丫头,四个婢女只是照应你的日常琐事,你却还嫌不够用?”

刘敏仪撇撇嘴不再说话,心里却道那个乡野村妇怎么和我比呢!

“没事了?”刘敏仪点点头,转身要离开却被祁荣霄叫住,“等等,我有事要跟你说。如今父亲让你掌家,母亲又去了山上,你的规矩自然就免了,但是你该记着身为媳妇,孝敬公婆是你的本分,尤其是母亲那里,切不可怠慢!”

“母亲,母亲!她再好也是你父亲的女人了!”刘敏仪小声咕哝。

祁荣霄并没有听清刘敏仪说的是什么,但是“父亲的女人”几个字他确实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说什么!”

他突然扬声大喝,吓了刘敏仪一跳,于是骄纵的小姐脾气、不被丈夫理解的委屈加上刚刚受到的惊吓,刘敏仪夫人爆发了,“我说错了么?从你回来,你说的话有几句离开过‘母亲’,口口声声地‘母亲、母亲’,我看你早就看上她了吧?她如果不是你父亲的继室,恐怕你早就把她接到景泰苑来了吧?哼哼,可惜啊,你再喜欢她也没用了,她注定是你的继母,你这是乱|伦!”

“啪!”刘敏仪的脸应声侧向一边。

“清醒了吗?”这是祁荣霄第一次对刘敏仪动手。虽然在这个时代女人只是男人的附属,稍有不顺就动手打老婆的男人并不少见,但是祁荣霄不是。作为一个将领,他认为自己强健体魄是为了保家卫国、上战场杀敌,不是用来伤害自己的妻儿,所以湛儿病重那天他再愤怒也只是拍烂桌子而已。

然而今天,妻子的话让他从心底涌上一阵惊慌,像是急于掩饰什么,他忍不住动手了,不过幸好他没忘了控制力道,可是即便只用了一成的力气,刘敏仪俊俏的脸颊也肿了起来。

其实,话一出口刘敏仪也后悔了,明白自己胡说八道的太过了,这要是被有心人听去可不是小事儿。但是,她没想到丈夫竟然为了几句话就打她!

看到妻子咬着下唇双眼含泪的委屈样子,祁荣霄用力地呼出一口浊气,“知道自己错了么?”

刘敏仪低垂螓首,微微点点。

祁荣霄右手托起妻子的下巴,左手轻轻抚弄她肿起来的脸颊,“在闺房之中,你我夫妻吵嘴,说些什么本不是大事,但是你不该一个气恼就编排出那样大逆不道的话来。同为女子,你该知道名节被毁会是怎样凄惨的下场,而你的身份又是儿媳妇,母亲最亲近的人之一,外人不会相信你只是在说气话的。”

“相公,我知道错了。”刘敏仪伸手抓住祁荣霄抚摸她脸颊的手。

“嗯,打疼了吧?去,让厨房煮两个鸡蛋,你揉揉脸,明天就看不出来了。”打发了刘敏出去,祁荣霄板着脸坐到书桌前,铺纸磨墨,开始写大字。这是他平心静气最好的用的办法,曾经兵临城下、喊杀声就在门外,他写了几页大字之后就冷静了下来并且想出克敌制胜的办法,然而今天,他却越写越烦乱,最后恨恨地将笔拍在桌上作罢。

他与母亲并未真正好好相处过,见过几次也是恪守母子间的礼节,话都没多说几句。如果不是湛儿生病,这个母亲于他来说与庙里供奉的菩萨塑像并无不同,只要他定时请安参拜就好。

可是今天在寺庙的厢房里,他竟然萌生了那样不合时宜的想法!就算他平日里再怎么在妻子面前推崇这位继母,他也绝没有半丝这方面的绮思啊!

祁荣霄仰身将脖子架在椅背上,右手成锤,轻轻敲打额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不知叨念了多久,祁荣霄就维持这个姿势睡了过去。梦中,他又回到寺院后院的那间厢房,又坐到了炕桌前用膳,只是他对面的人却不再是原来那个,“母亲!”

这个母亲自然不是祁老爷的继室,而是他的原配,祁荣霄的生母。“母亲,你怎么会在这儿?”

祁母没说话,笑着拍拍身边闹的欢实的胖娃娃湛儿,又抬手给坐在祁荣霄右边的人夹菜。祁荣霄这才注意到,原本荞儿坐的地方坐的竟然是幼年的弟弟祁荧霄!

这是怎么回事?荧霄小时候根本就没有湛儿的存在啊!再抬头,坐在他对面的母亲笑得心满意足。在祁荣霄的记忆里母亲从未如此笑过,她的脸上从来只有哀怨。

还没等祁荣霄想明白,生母的脸忽然变成了继母,弟弟也变成了荞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做这么怪诞的梦!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

祁荣霄大概有一点点俄狄浦斯情结,相信叶子真的只有一点点。

正文 第40章 。保持距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做这么怪诞的梦;

疑惑地祁荣霄猛然挣脱梦境回到现实。揉揉脸;祁荣霄坐直身体开始回忆梦境中的内容。

梦里;生母最后变成了继母、弟弟变成了荞儿;这难道是在说他其实是把那对姐弟当成了母亲与弟弟的替代品;

有了这样的提示,祁荣霄的思绪豁然开朗;没错;就是这样的;

早在听说父亲要续弦的时候;他就对那个女子心怀同情。后来皇上从中阻挠;他没能阻止父亲娶妻,他也想过要对嫁进来的女子如生母一般孝敬。

第一次见到继母,他就觉得羸弱的她如数年前郁郁寡欢的母亲就几分神似。再说荞儿,自己不是早就觉得他跟年幼时候的荧霄很相像吗?

这样似乎就说的通了!

早年在母亲的病榻前,祁荣霄就暗自想过,如果母亲是他的妻子,他绝不会像父亲一样朝三暮四、冷落娇妻。他会宠爱她、珍惜她,让她快乐!

如今,继母新入门就没得到父亲多少宠爱,她似乎走上了生母的老路,可是祁荣霄不再是当年什么都做不了的少年。父亲给不了的宠爱、怜惜,他来给,以此来弥补当年母亲抑郁而亡的遗憾。

同时,还有对父亲的嫉恨吧?他只有一个不懂贤良体贴妻子,父亲美妾成群却能得那样温柔贤惠的妻子。他认为风流成性的父亲配不上那样的她,所以,他才会想如果那人是自己的妻子,他会怎样待她好。

没错,没错!还有,不管处于何种原因,将继母与自己连在一起的想法他的确有过,所以他才会在妻子说出“乱|伦”二字的时候恼羞成怒,动手伤人。

对,就是这样,只是移情的关系,他只是把继母当成了早亡的生母了!但是,晚膳时候的温暖感觉不是假的,那些不合伦常的想法也是真的,这些都是危险的信号,他不能因为移情的关系,真的动了情。

妻子的话虽然过分了些,但是意思总没错,她不是自己可以有想法的女人。而且,自己是有妻室的人,不管是移情还是真情,他也不该再对别的女人动心思了,他绝不做父亲那样的男人!

“看来这两天,与她走得太近了,今后还是保持距离吧!”祁荣霄揉揉眉心。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他觉得心情舒爽了不少。

第二天晌午,海棠跟着马车回到寺院,只从车上提下来一个食盒。

“怎么只有个食盒?其他东西呢?”听到声音的芍药从屋里出来帮忙。

“都送到农舍去了,我特意过来给你们送午膳。吃完了,咱们就赶紧收拾,今晚就搬过去!”俩丫头说着话就进了屋。

屋里,司维已经扮上了,端庄秀丽的美丽夫人模样。“怎么只有你自己回来?侯爷没来?”司维的心里闪过一丝失望,有种抛媚眼给瞎子看的感觉。

“侯爷大概有事要忙吧,不过他说都安排好了,让主子收拾了东西跟着马车过去就成。”海棠疑惑,她家主子不是一向对侯爷敬而远之的么?

“芍药花了近一个时辰给我捯饬,我只是不想她白忙活而已。”司维如掩饰般解释。

“没事儿的,今天要出门,总要见人的,不算浪费。”芍药没听出什么,笑着安慰。

“也是,赶紧的吃饭,车夫还在外面等着吧?荞儿,去,把人叫进来烤烤火。”司维上前帮忙摆碗筷,随口吩咐等在一边的荞儿。

“可别!”海棠伸开胳膊拦住荞儿,“主子,您现在可是祁府的大夫人,外人可不知道您是男的,求您有点自觉吧,跟侯爷走得近些,好歹还能说成是母慈子孝,您叫个车夫进来,还让不让人活了?”

虽然海棠是好意提醒,但司维还是听得满头黑线。“好了,主子心好,我让他隔壁屋子取暖就是,海棠你少说两句哈。”芍药出声打圆场。

安排好了车夫,主仆四人急火火地填饱了肚子,将行李物品收拾妥当,让车夫连人带东西全都送到农舍去,齐活儿!

“哎,咱们走忘了跟主持说一声了,好歹打扰了这么久……”芍药下马车的时候突然想起来。

“没事儿,就这几步路,明天去说也一样,咱今儿赶紧收拾收拾,让主子住的舒服些才是正经。”海棠指挥着车夫将车上的行李都搬到里屋,就打发他离开了。这屋子她晌午就来看过了,该收拾的都收拾好了,她们要做的不过是将刚带来的行李整理妥当。

当天晚上,食欲不振了许久的四人终于再次感受到了撑得难受的感觉。

“好饱,还是哥哥做东西最好吃!哥哥,我可以让智清来咱们家吃饭么?智清太瘦了!”吃饱喝足的荞儿躺在哥哥腿上让他给自己揉肚子。

“可以啊,哥哥也想见见智清呢。”司维一只手给荞儿揉肚子,一只手抱着湛儿,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学站立。j□j个月的孩子已经不爱总躺着了。

海棠和芍药坐在炕沿儿叠小娃娃的尿布,海棠突然感叹道:“还是主子明智,要是咱们还留在府里,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过的这么清闲了。”

“怎么了?”芍药也没多想,顺口就接话,“对了,你昨天回府里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儿么?”

“当然发生事儿了,还不是小事儿,”海棠将手里的尿布一放,又开始发挥她说书人的本色,“老爷借口少夫人要给小少爷办抓周宴,让梅香夫人把公中的钥匙交给了少夫人!”

“什么!”芍药瞪大眼睛,“老爷这是要少夫人掌家么?”

“老爷就是这个意思!”海棠一脸兴奋,“咱们出来之前,梅香夫人不是到咱们院儿里闹么?她不高兴是一定的!其他几位如夫人本来都是观望的,可是少夫人掌家之后,立刻规定,每位如夫人每月领取五两月钱,无特殊理由不得再去公中支取银钱。”

“这挺好啊,原先梅香夫人只给没人三两银子啊。”芍药不解。

“你听我说完!”海棠不耐于芍药的打断,“咱们府里那几位平日里让老爷宠坏了,花钱大手大脚,五两银子看起来不少,可还不够她们赌彩输的呢。金萍夫人的银子不到五日就花完了,借口病了支银子。结果少夫人让她先自己垫付,看过大夫拿着方子到公中领银子,最后,反正金萍夫人就是没领到钱。其他几位夫人也用各种理由支取银子,都被少夫人挡了回来。这就闹僵了呗,几位夫人就到老爷面前哭诉,说少夫人偏心,她给主子银子多……”

“这有我什么事儿?我不都出来了么?”本来听得挺热闹的司维没想到自己躺着也中枪。

“就因为您出来了啊!她们说您出来了,花销本就比她们大,家里还隔三差五往山上送东西。少夫人说您正室夫人,月钱本就该比偏房夫人高,还有小少爷和荞儿少爷都有月钱……”海棠想了想,“反正最后就是咱们的月钱比她们几位夫人高很多,她们就跟少夫人撕破脸了,家里闹成一团,不敢拿主人撒气,下人们就遭了殃,小丫头们人人自危,生怕一个眼神儿没到就被主人责罚呢。”

“还好主子英明,咱们提前躲出来了。”芍药拍拍胸口,庆幸道。

“不分家,早晚会有这一出的。”嘴上这么说,但司维心里还是挺难过的,如果自己没瞎出主意,祁府这场风波不会来的这么快。

见司维状似不快,海棠和芍药连忙岔开话题,这一夜倒再也没有别的什么事儿发生。

第二天一早,荞儿就跑到山上的寺庙里找他的小伙伴智清来家吃饭,却被拒绝了,理由是主持不允许。

司维护犊子惯了,自然见不得弟弟不开心,刚好要去庙里跟主持招呼一声,这事儿就一起办了。

海棠为代表,跟主持表达了一干女眷住在庙里不方便,所以住到不远处农家去了,今后还请多照应之类的意思之后,又说智清小师傅与自家少爷玩得来,自家主子想请智清小师傅去家里做客。

谁知慈眉善目的老和尚听完海棠的话,立刻不近人情地拒绝了,“智清是出家人,不该再与俗世有所牵扯,老衲代弟子谢过女施主了。”

司维气得牙痒痒,但苦于要装哑巴,只能抄起老和尚书案上笔写下:“主持师父佛法精深,可都是自己领悟而来?”

“精深当不起,稍有钻研。也常常与几位至交谈经论法,才有此成果。”

“几位至交也都如主持一般是得道高僧么?”

“也有一心向佛的居士。”

司维勾勾唇角,“居士也是俗世之人吧?”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出家人济世为怀,既要济世,自然少不得与俗世牵扯,主持以为然否?”

“阿弥陀佛,女施主所言有理,是老衲固步自封了,智善,去叫你智清师弟来,说小施主请他回府做客。”

司维第一次见到智清,大约与海棠芍药一般年纪,果然如荞儿说的有些瘦弱,人看起来没什么心机,把荞儿当成小弟弟般照顾。前世他一直生活在城市里,从小就被教导要有教养,陪弟弟玩儿他还真觉得吃力,现在有这样的人陪着弟弟玩儿,司维很放心。

邀请到智清,荞儿高兴地不得了,出了庙门就拉着智清撒丫子跑起来。海棠陪着司维走在后面,“主子,您好厉害啊,都没出声,几句话就让老和尚服了输!”

司维见四下无人,才小声说:“你真当我赢了老和尚?等着吧,这事儿准没完!”

作者有话要说:第三更,连夜赶出来的,要了叶子老命了(pД‘q。)·。'゜

晕晕乎乎写的,可能有点绕,反正叶子自己差不多被进去了,亲亲们若是觉得有问题就指出来,叶子想办法修文,还有,谢谢继续看文的亲亲,爱你们~╭(╯3╰)╮

第41章

果然;没过几日,智清就哭着跑到司维他们住的农舍,向司维等人辞别;“主持师父说我六根不净、俗心未灭,要逐我下山。”

“那你下山后有去处么,”荞儿拉着智清一脸不舍。

智清摇摇头;“我小时候被家人扔在庙门口;是师父把我养大的……”

果然着了老和尚的道儿了,那次老和尚大概是故意试探;如今觉得他们这家人还不错,就放心把徒弟打发出来了,知道他们不可能看着智清无处可去的。

“今晚你先跟我和荞儿睡,以后你愿意的话;就跟着我们,若想自己闯荡,那也随你。”司维开口。就算知道自己被老和尚坑了,他也认了,谁让他也挺满意智清的呢。

“这怎么可以!就算我是出家人,也是有男女之别……等等,你,你会说话……”智清果然如看起来的那般不太有心机。

“主子?!”“哥哥!”听到司维出声,海棠、芍药连着荞儿一起叫出来。

“嗯,既然想留下他,早晚要让他知道的。”司维揉揉荞儿的脑袋,不在意地说。“里里外外都靠你们俩小姑娘总不是个事儿,有个男的在外面照应一下也好。”

“让我知道什么?等一下!荞儿叫你哥哥,你不是夫人吗?”智清被自己发现的事情吓得目瞪口呆。

司维笑了出来,“还行,还不太笨!海棠,人交给你了。”

“哎,主子,您放心,我一定把人拾掇好了!”海棠拍着胸口保证。

家里多了一个男人,力气活不再独属于司维。令人大跌眼镜的是,智清瘦归瘦,力气确实不小,脱下衣服的身材也是蛮有看头的。

自从力气活也有人干,司维就变成了全职煮夫,就连湛儿的伙食也从煮蛋黄配羊奶,变成了羊奶蛋羹。不过,除了做饭司维能做的就只能陪小奶娃湛儿玩了,“乖娃儿,咱以后可不能跟你荞儿哥哥学哈,有了新哥哥就不要亲哥哥了。”

“咯咯咯~”小娃儿啃着自己的手指笑得开心。

“咦?你在嘲笑我吗?”司维握住湛儿的小肉手,防止他再填到嘴里去。

“咯咯哈啊~~”小湛儿仰起头笑得更大声。

“主子,您又做什么了,小少爷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啊?”撩起门帘进来的芍药笑着问。

“只要主子在身边,小少爷有不笑的时候么?连尿湿了都笑!”跟在芍药后面的海棠吐糟道。

“是啊,这孩子别是上次发烧烧坏脑袋了吧?怎么总是笑,不会哭呢?”司维还真是有些担心,小时候发烧烧坏脑袋的案例可不少。这么可爱的小娃娃将来变成小白痴,他可舍不得。

“倒也不是不会哭,您去做饭,他看不到您也哭过两嗓子,不过不常哭也是真的。”芍药这话没几日就被湛儿小盆友亲自推翻。

那天,是湛儿抓周宴的前一天。因为第二天抓周宴一早就要开始忙碌,所以孩子的亲娘就想提前一天把孩子接回去。就连司维都没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儿,就让湛儿的前奶娘把睡熟的孩子接走了。

司维没跟着一起回去。一来他不想回去沾染祁府那趟浑水,二来,他作为当家夫人回去了,多少会夺走侯爷夫人的一些光彩,这是有违他当初本意的,所以司维仍旧以“身体不适”为借口,在山上“静养”。

奶娘是在过午孩子睡午觉的时候将他接走的,然而天还没黑下来,马车又把哭着的娃娃送回来了。

“这是怎么了?”马车还没停稳,听到声音出来查看的海棠就听到了小少爷的哭声,扬声朝屋里喊:“主子,小少爷回来了!”

屋里的司维也听见了小孩儿的哭声,略作遮掩就冲了出去,从奶娘怀里抢过小娃娃,轻轻拍抚安慰。说来也怪,小湛儿一到司维怀里就搂紧他的脖子,哭号也变成了呜咽。

“这是怎么了?怎么让小少爷哭着回来了?明天不是抓周宴么?”自己见天儿守着的胖娃娃哭得这样凄惨,海棠也心疼。

“我们也不想啊,小少爷睡着的时候好好的,醒过来一会儿突然就开始哭,喂奶也不喝,尿布也没湿,无论如何就是哄不好,没辙了我们才给送回来的。”奶娘也有些汗颜,她带小少爷日子也不短,可是她也没办法。

司维一手抱着孩子,空出的手想给他擦擦眼泪。小家伙却像是在赌气一般把脸埋在司维的肩头,不让司维擦。司维轻拍湛儿的后背,背过身对着芍药使了个眼色,然后径自抱着小娃娃进屋。

“小少爷怕是认人了,找不到我们主子才哭的,几位姐姐妹妹要不先到这边屋里烤烤火,让我们主子哄哄小少爷?”芍药将几个人让到她与海棠居住的屋子里。

再说抱着小家伙进屋的司维,“怎么啦,小家伙?生我的气了?这不是回来了么,咱们就去给他们看看,完了就回来,这么小气可不好哦……”

“呜嗯~”湛儿的小胖手紧紧抓着司维的衣襟,大脑袋在他的肩膀上蹭来蹭去,将眼泪鼻涕蹭了司维一身。

“哎哎哎,不去就不去,别把鼻涕蹭我衣服上,回头你再趴在上面睡觉,睡一脸鼻涕,多脏啊!”司维接过海棠递过来的热手巾,给湛儿擦了脸。这次小家伙没再躲。

司维把小家伙放在炕上,自己转身要去把毛巾洗出来,“嗯~~啊——!”湛儿向着司维离开的方向伸出手大叫,眼瞅着就要从炕上掉下去,吓得司维赶紧扔了毛巾回去接他。

司维抱紧小奶娃,抬手在肉肉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你个小坏蛋,掉下来怎么办?摔伤了会疼啊,你不怕疼么?”

一旁的海棠也看得心惊肉跳,“主子,有什么事儿吩咐我去做,您还是上炕看着这小祖宗吧,可别真摔着,明天还要出去见人呢!”

司维想想,觉得没有别的好办法,只好照海棠的话做,却遇到一个技术上的难题——身上挂着一只小无尾熊,掩饰用的披风脱不下来!

好不容易回到司维怀里的湛儿死活不肯不撒手,无论谁哄都不管用!芍药回来就看见小湛儿像贴加厚的狗皮膏药,扒在自家主子身上,任谁也揭不下来的可笑场景。“主子,那边还等着呢,小少爷要是不哭了,就给送过去吧!”

“啊~~!”也不知道小家伙是不是听明白了,芍药一开口,小家伙连小腿儿都往司维身上攀去,攀不住就转过头双眼含泪哀怨地盯着芍药。

看到他哀怨的小样子,一屋子大人都很无良地笑了出来。好不容易笑够了,司维才对芍药说:“让他们回去吧,明个一早再派人来接。你仔细,明天你抱着他去,有个熟人在他不会哭得收不住。”

“主子,你就别难为芍药了,咱们小少爷除了您,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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