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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妖娆天下-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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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朝夕一直站在原地,仿若一尊没有了生命的雕像,双目发直,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残忍的场景,小小的拳头握得紧紧的。

那两个个孩子还很小,浑身的血肉已经模糊,鲜血透过麻袋渗透出来,黏黏地粘在青石砖上,拉出一条长长的血线,她就这样看着那两个孩子被他们拖走,刺目的鲜血蔓延了一地,她依旧能看见那破旧的麻袋之中,还有孩子生生的抽出,他们还没有死,一大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啪地一声,落在这冰冷的地上,顺沿着石缝渗进去。

回忆如潮水般翻涌席卷而来。

“傻瓜!哭什么。夫人去世的时候叫我好好照顾你,虽然我们现在被人欺负,不过大小姐放心,将来总有一天,小马哥哥要让你吃饱穿暖,给大小姐买嫁妆,将这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弄来给你,不止有红烧肉,还有人参、鲍鱼、燕窝鱼翅,想要什么都有,到那时候,谁也别想再欺负我们。”

“大小姐,别害怕。”

“不,不是,都怪小马哥哥自己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跌倒的,不碍事。”

满腔的悲愤与憎恶像是奔腾汹涌的的巨浪在她的心中反复冲撞,她知道,即使自己的心中有再多的苦再多的泪,都不能有半分的显露,面对自己想保护的人却没有能力去保护,那种感受真的比死还难受,看着那一个个为了自己而丧生的幼小的生命,心中的自责与仇恨越积越深,她不知道她自己还能忍受多久,但她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不能让这些人为了自己白白牺牲,那样对于她对于她们也太过残忍。

刚刚走出院门,一个寒冷的声音突然在她的身后响起:“站住!你是什么人,竟然在府中大摇大摆地走动?”

穆朝夕转过身来,抬起头,只见眼前这个人,正是当日在后院废旧柴房里鞭打青纱的男人,她轻蹙眉头,一双大眼睛乌溜溜地转动着,冷静地说道:“我是杂役后院的奴隶,只是刚巧路过这里。”

男人冷眼望着她,尖细的眼睛眯了眯,一只手抚着自己嘴巴上细细的八字胡,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突然讥讽一笑道:“我说是哪里来的贱婢,竟敢如此大胆,不自称贱婢居然用‘我’,哼,原来是曾经的缪家小姐!”他将曾经这个词说得特别重,像是故意宣示他们缪家已经没了。

一看便知道自己的身份,看来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穆朝夕并没有向他行礼,继而又淡淡回答道:“若是您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突然,一声大喝:“来人,将这个目中无人的贱婢给我拿下!”

两名家丁登时上前,就来拉穆朝夕的手臂,穆朝夕还没有反应过来,本想急忙后躲,却因为身体太小,面对眼前的两个强健的成年人,小穆朝夕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很快就被他们牢牢地铐住。

就在这时,另一个声音突然从赵忠的身后响起,只见一名面貌清秀的少年,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一身暗黑色蟒袍,手持着一柄墨青色长剑,背对着众人悠闲地依靠在墙壁上,像是特地赶过来看这场闹剧的样子,微微低沉的嗓音说道:“赵管家,你不是去为三殿下拿袍子了吗?怎么还有这个闲工夫在这里和一个贱婢纠缠?难道我们三殿下的事都没有一个下贱的奴隶重要吗?”

当那句下贱的奴隶的音落下之时,朝夕猛地抬头,双目炯炯地闪耀着一种倔强的神色,贝齿咬着下唇,落下几个深深的印记。

赵忠一愣,急忙转过头去,恭敬地走到他的面前,一脸谄媚的点头哈腰道:“呦,影暗卫,实在是对不住,这个小贱婢不听管教,倒是让您见笑了。”

“赵忠,我看你是越来越不把主子的话当回事了是吧,猫有九条命,你赵忠该会有几条命呢!”

赵忠大惊,连连磕头,说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这就带影暗卫去拿袍子。”

“知道不敢了,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呢!”

闻言,赵忠转眸狠狠地望了眼被牢牢铐住的穆朝夕,咬了咬牙不服气地低声冷哼道:“算你命大。”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朝内院的方向走去。

牢牢铐住的双臂一下子被松开,整个人仿佛得到了解放,一个踉跄没有站稳,朝后仰去眼看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接触,突然一双粗糙大手环住了她的腰,将她往前一带,下一刻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也许是当时太小,并不知道这种莫名的心跳是什么感觉,片刻,穆朝夕反应过来,垂着头一下子从那片温暖钻出来,推开他,弹了弹身上的灰尘,低声道:“谢谢你。”

☆、第九章  致命报复(一)

“不用!”冷漠的声音没有丝毫感情,像是从冰窖里钻出来的寒气,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听到那种声韵,明明是在关心自己,但那句话又生生在他的唇齿间冻结。

透过他的面容,她能感觉得到,从他的眸子里传出来的那种谨慎沉静,除了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之外,其他的一切她都看不见,看不见他表情的扭曲,看不到他眉头的皱起,看不见他唇角的上翘。

突然,一个惊慌失措的呼喊打破了这一切的平静,穆朝夕一惊,回眸,就看见双翎从不远处急急忙忙地跑到她的面前,哭着叫道:“襄儿,刚才习娘又来后院了,硬是说禄儿已经没有用了,要把她拖去后山喂野狼,你快过去看看吧!”

穆朝夕眉头一皱,面色略显焦急,沉声说道:“抓走!谁吩咐的?又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一个多时辰前,说是三殿下吩咐的。”

“什么!”惊呼一声,好似是一阵闷雷劈打在她的头顶,一波刚刚平息一波又翻涌而上。

还不等她多想,转身就向杂役后院狂奔而去。

刚走至拐弯回廊处,似是想到了什么,直直地站住,淡淡说道:“我们不是什么下贱的奴隶,我们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这句话像是在对身后冷酷的少年所说。

天色渐晚,回到杂役后院的时候,禄儿已经不在了,一直在病床上的青纱醒来,这孩子自从前阵子受了些惊吓,醒来后就一直没有说话,只是愣愣的帮着风岚姐烧水,像个傻子一样。

穆朝夕擦了一把额头的虚汗,她靠在墙壁上想着这些天所发生的一切,听着孩子们在睡梦中轻微的痛呼声,闭上眼,黑暗中全是孩子们的尸体,血流满地,还有那个被打得血肉模糊,再也辨认不出来的小马哥。

第二天,穆朝夕被派去前院打扫,从昨夜开始内心就一直在翻腾,她一遍又一遍的清扫着院子,也许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和她们不同的原因,穆朝夕从来不需要干那些烧水劈柴的粗活,回到杂役后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还没走进院门,就发现院门居然是敞着的,穆朝夕登时心里一凉,疾步走了进去,只见房间里一片凌乱,屋内一个人都没有。

“襄儿姐……”

突然从墙角处传来一声痛哭,一名女孩子蜷缩成一团,颤颤巍巍地从柴堆里钻出来,小脸被摸得通黑,只有那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闪烁着惊恐的光泽。

朝夕急忙上前,一把拉住她,沉声问道:“双翎,风岚姐她们去哪里了?”

或许是害怕的缘故,孩子的身体不断的颤抖,哭着说道:“她们,她们被赵管家的人带走了!”

这些天她多多少少从风岚姐那里打听了不少这府中之事,早就听闻这赵管家平日里放荡成性,在烟花酒地里待的日子比在家的日子还多,平日里没事就喜欢虐待那些刚刚发育的少女,那种恶心的嗜好化作一瞬间的画面似龙卷风般在她的脑海中席卷而过,一张瘦黄的面孔霎时变得雪白。

一种恐惧的想法盘踞在她的心里,她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去解救那些存活在这水深火热中的女孩子们,但是这一刻,她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她不要再做弱者了,不论用什么方法,她都要强大起来,她要用自己的双手去保护那些她想要保护的亲人,去保护那些曾经为她牺牲的灵魂。

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向前奔跑,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将面对什么,也不知道前方的道路怎样的迷茫,但是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一刻也不停止向前。

经过庭院﹑马厩﹑后花园,再往前,穿过后门大院了,这里就是云府的后山,后山院有一个万丈深崖,那里没有人敢去,据说只要从那里掉下去的话,便再无生还的希望。

这时一阵嘈杂急促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穆朝夕谨慎的顿住身子。

“襄儿!”细弱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起,穆朝夕一愣,猛地回头,只见一个比自己矮半个头的双翎呆巴巴的站在她的面前,满身都是泥污,一双小脚丫没有穿鞋,暴露在寒冷中冻得通红。

穆朝夕迅速一把拉住双翎,转身就蹲在一旁的灌木丛中。已经是隆冬,说是灌木丛,但也只不过是一些繁杂的枝桠,戳得人生生作痛,好在是晚上,黑灯瞎火的,不仔细看是很难被发现的。

脚步声越来越近,有大个人,推着一辆说大不大的板车,看上去十分吃力的模样。这条路十分僻静,她的手紧紧攥住双翎,面上的神经绷紧,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在这安静宁和的夜晚静静地等待这些人的离去。

突然几个人走到她们所蹲的灌木前停了下来,其中一个男人粗声说道:“哎,给人家抬这死人还真是辛苦,若不是咱哥俩这几天正缺钱用,也不会帮这人家搬运这堆死尸。”

另一个人嬉笑道:“你啊,得了便宜还卖乖,刚才赵管家那里爽的还不够啊!不过说实话,这几个嫩丫头的感觉还不错,没想到这这赵管家还真会享受还真是会享受。”

“好了,好了,都别说了,歇也歇够了,我们快些把这些脏东西运到后山埋掉吧!”一个稍微稳重点的男子小声道。

一阵冷风吹来,”唰“地一下掀翻了车上的草席,草席在空中旋转了几圈最终落在灌木丛上,黄色的草席上竟满是一片暗红,惨白的月光照射下来,只见不大的推车上,层层叠叠堆满了孩子幼小的尸体,推车的一角,风岚早已惊恐的扭曲发青的面容僵硬在黑暗中,双眼睁得老大,嘴角凝结着黑色的血块,衣衫凌乱,下体处一片狼藉,姿势诡异,她的旁边躺着凝香﹑青纱还有那群可爱的孩子们,那些都是十多岁刚刚发育的少女,有些面熟的,有些是她没有见过的,她知道那就是她们的下场,那种最屈辱的死相让人不寒而颤。

☆、第十章  致命报复(二)

寒风凌冽,冷月如水,倾洒在女孩瘦弱的身躯上,若是这风再大些,怕是要烟消云散了。穆朝夕眨巴眨巴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小小的脑袋俏皮的一扭,故作稚嫩的声音说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呀,大哥哥若是有本事就过来追我呀!”说完,淡淡一笑,头也不回地往后山深处奔去,那里面是缪府禁地,是不允许有人进入的,里面还有一个可怕的传说,据说凡是走进那片密林的人都会莫名消失,再也不可能走得出来,更有甚者说那片林子里有一只巨大的猛兽,一到晚上就会在里面嘶吼惨叫。

而对这一切一无所知的穆朝夕,还未来得及看清入口石碑上的字,便一步踏入了禁地。

“大哥,这,我们要不要追进去。”

为首的黑衣人一摆手,冷哼一声道:“今天之事,当做没发生,若是有人问起来,就说人已经死了。你们赶快回去把那些尸体埋掉,我回去禀告三殿下。”说完,一眨眼便没了踪迹。

完全封闭的林子里,是遥遥无望的黑夜,即使是白天也显得异常可怖,透不过一丝光亮。渐渐的天色暗了下来, 此时已是深夜,乌云蔽月,一片漆黑。可整个林子里好像早已没有了白天黑夜之分,除了黑暗还是黑暗,眼睛仿佛在这样的环境下没有一点作用,穆朝夕饥渴交迫,两眼冒星,四肢发软地走在小道上,整个小道看起来十分崎岖,坑坑洼洼的泥路上布满了岩石。

看来她是迷路了,呆滞的望着两个时辰前捆绑在这棵大榕树上的白布条儿,这个林子简直就是一个迷宫,四周围极其僻静,连风吹动树枝而发出的吱吱呀呀的声音也显得异常恐怖,像是无数的冤魂在吼叫,诡异而令人毛骨悚然。现在即使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该怎么办,难道她永远也走不出这个地狱般的地方,难道她就要在这里坐以待毙,然后被饿狼或者什么凶猛的野兽活活咬死吗?

不,她不能,她要活着,她要好好的活着,哪怕是活的下贱,活得狼狈,她也要活着,因为只有活着才能为那些死去的姐妹报仇,因为只有活着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外面,还有小兮在等着她,她不能就这样死去。

头有些昏昏沉沉,身子软绵无力,空气中一些不知名的微弱声响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四周围的灌木中发出轻微的喘息声,突然眼前竟有一些发着幽暗绿光的小颗粒在晃动,那些小亮点逐渐汇聚成一个圈儿,将她围在中央,穆朝夕额头有些发热,她的潜意识告诉自己,这些发着绿光的不明生物对她会造成极大的危险,她停止了脚步,那些东西像是要随即朝她扑来的样子,死亡的气息在黑暗中渐渐靠近,仿佛在下一刻就要爆炸开来似的,她知道这些是狼群,她也知道自己的面前摆着两条路,一条就是站着不动,等待着被那些饥饿的生物残暴地撕扯成一块块肉泥,还有一条就是准备与它们进行殊死搏斗,在这样的环境下,没有畜生和人类之分,有的只是杀戮,若是赢了,你就能活下来,可若是输了,你将万劫不复,被这无情的自然界所淘汰。

她勉强地支撑起身子,依照她现在的状态根本没有多余的力气与这些野兽对抗,更何况这不是一两只,而是一整群,看来这些东西是饿急了,感觉暗中的生物在慢慢地向她靠近,再靠近,它们已经感觉到穆朝夕微弱的气息,危险充斥着浓郁的黑夜,笼罩在她的心头,她不由地紧张起来,寒毛直立,身子像是拉满的弓弦,紧绷欲断。

“吼……吼……”就在此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了一阵阵低沉的吼叫,声音极大,沉重地震响着整座山林,似乎连这大地也要被震得七零八落。只见那一个个绿色的小亮点迅速晃动,本来一刷刷整齐的排列变得纷乱,嚎叫混杂着草丛摩擦所发出的稀稀拉拉的声音,不一会儿,那些绿色的亮点渐渐消失在密林中,感觉到压抑的危险远离,而随着这些绿色的远去,连同那巨大的吼叫也消失了,只剩下一遍遍回音在山崖间回响延绵。

穆朝夕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沉重,加上刚才巨大的吼叫以及因紧张而极度绷紧的神经,眼睛一阵昏眩,最终在挣扎之下的她终于支撑不住而倒下了。

白天最繁华的街尾处,一所深沉的府宅威严矗立,借着昏暗的月光,朱红大门的门楣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摄政王府”,那是这个国家权利的象征,那是人人所崇拜的地位,有些人终其一生也不能踏入这扇大门半步,而有些人即便踏入了也如同陷入了无尽的深渊,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命运也许在他们一出生便早已决定,命运往往会给人选择的机会,而这个机会往往也没有我们去选择的余地。

罗网暗门,江湖上人人听之闻风丧胆的黑暗组织,这样的组织就像一只无形的爪子,狠狠地将一颗颗血淋淋的心脏玩弄于鼓掌之间,凡是被罗网暗门盯上的人,必定是无一生还的希望,他们杀人还有一个特征,就是将此人的心脏挖走,然后一把火将整座府宅烧掉,什么也不剩,什么也不留,就像现在。

“红琉,我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这个恶心的坏习惯。”着一身浅绿色纱裙,女子的容貌很美,眉间画着浓艳的妆容,红色的朱唇似乎快滴出血来,她的头发很长,披散在两肩的长发在夜风中肆意的飞舞,女子的声音很细,细得让人不觉发颤,那种魅惑的声音是任何男人都无法承受得住的。

她就是绿璃,二十三岁,善用蛊毒魅惑之术,罗网暗门的护法之一,喜爱养殖各种毒物,因从小被浸泡在毒液里长大,故她的身上无一不是害人的东西。

☆、第十一章  夹缝中求生存(一)

“绿姐姐,绿姐姐,你行行好,回去别告诉影大哥我又喝人血的事好不好,我这不是实在忍不住了嘛,我……”

红琉,二十岁,性格顽皮,善用幻术,罗网暗门的护法之一,喜爱喝牲畜之血,人血是她的大补。

“好了,好了,你别求我了,我看你满身都是血腥味儿,回去后不用我说,影暗卫也会有所察觉的,我们还是快点走吧,刚才我收到门主的消息,召我们回门里,有要事商议。”

“太好了,太好了,终于可以回家了,我们快些回去吧。”

一青一红,两抹身影很快便消失在无尽的黑夜之中,身后闪耀着的火光如同一只火链在肆虐的吞噬着夜的黑暗,天边一片血红。

一声沉闷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山林中显得异常的突兀,惊悸了四周的冬鸟,更是吵醒了昏迷中的穆朝夕。

颀长的睫毛微微煽动,缓缓地睁开双眸,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灵动地旋转着,警惕打量着四周,扶着身后的树,捏了捏有些僵硬的腿,已经不能动了,手臂也有些麻木,她不知道自己在这里躺了多久,也记不清方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唯一知晓的是她活了下来,她生存了下来。

无奈地环视着四周的景物,除了冬日凋零的草木枯枝,再无其他,头重的要命,从来没有那么虚弱过,肚子已经饿得咕咕作响,勉强地支撑起身子,后脑勺再次传出一阵翻天覆地的晕眩,眼前忽明忽暗,天地都在旋转。

过了一会儿,景物渐渐稳定下来,四周围也变得明亮起来,穆朝夕找了一根较粗的木棒支撑着右边那只依旧在麻动的脚裸子,身上被荆棘划开的伤口疼得流出白色的浆水,伤口开始化脓,再不及时处理的话发炎可是迟早的事。

朝夕终于找到一处还算蔽风的大树坐了下来,脱下破旧的外套,露出旧得发黄的亵衣,她将自己的亵衣撕扯成一块块的布条,将化脓的地方包扎,以免细菌感染,然后再将外套穿上,不觉地打了个寒颤,身子紧了紧,少了件衣服果然还是凉了不少。

一切完毕之后,她重新站起来,既然老天爷昨晚不让她死,那她就更没有理由再放弃自己的生命了,即使现在自己处于非常窘迫的困境之中,她相信命运在冥冥之中一定有她的守护神在保护着自己。

“这鬼东西的腿还跑得真快,待我打断他的腿,我看他还怎么跑!”阴冷的话语,让这本就阴冷不已的树林显得更加的阴沉。

“无隐楼的人追实在是紧,这一个月来他嘴里连半个字也没吐出来,如今半死不活的,继续带着只能是个拖累,不如就扔他在这,估计他也活不过今晚。”另个人的声音似是有点虚弱。

“哎,主子让我们在他身上找什么震灵镜,可如今连个屁都没有,一路让人追的连顿饭都没吃好,结果什么也没捞到,还让大哥受了伤!哎!我真不甘心!若是就把他扔在这里,万一被什么人发现,我们还怎么回去和主子交代啊!”说完似是又朝地上的一团小黑影重重的踹上两脚。

天已抹黑,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两个人影在不远处晃动着,她屏住呼吸,趴在树丛中,望着林中闪动的两个人影。

那团黑影发出了两声闷哼,便再也没了动静。

“你小子可别忘了,这里的暗夜林,量谁还敢进这里来,唯一的出口也就是云家的禁地,我看啊,这东西过不了多久就会被那群野狼叼走,连骨头也不见了。”

“到时候我们回去就说,没找到,把他的衣服脱下来交给主子,主子自然也就不会怪罪我们什么了。”

“好小子,还算你聪明,哎呦呦,伤口疼……”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后,那两个一前一后人健步如飞的朝背面的方向跑去,空气隐约中传来,断断续续的话语。

待到二人走得不见踪影,穆朝夕才敢拿下捂住嘴的手,深吸了一口气,朝远处地上的黑影走去,只见一个异常瘦小的身子蜷缩在树根下,他似是感到生人的靠近,艰难的抬起头,警惕的朝她方向转了下头。

只见在朦胧的月光下,一张满是血污的小脸在昏暗的暮色中,显得异常的狰狞。一阵寒彻的冷风吹过,那瘦小的身上的衣衫单薄而褴褛,露在外面的肌肤布满了伤痕,似是感觉不到她靠近的危险,他缓缓的垂下头,挣扎着想爬起。

皱了皱眉头,思索半晌,终是未敢上前,咬着下唇毫不犹豫的转身朝来路走去,走了几步,她回头看了一眼依然窝在树下,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身上布满的伤痕疼痛地颤抖不已的小身影,她的眸中满满的挣扎之色,而后咬了咬牙,小跑着朝那抹小黑影走去。 走近才发现,眼前这个少年大约十一二岁的样子,居然长满了一头银灰色的头发,那头发很长很凌乱,几乎能将他大半个身子包住,穆朝夕颤抖着手拨开了少年的乱发,当看到少年的脸上,禁不住的尖叫出声。

天啊!那是一张怎样的脸啊,方才远瞧都不觉得竟是如此的可怖。只见那少年小小的脸上布满了淤青,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长相,嘴角还朝外溢着鲜血,更骇人的是他双眼的部位,不知用什么利器划的一道道的,仿佛被猎豹抓过一般,伤口从眉间一直延伸到双颊,恐怖异常。

不知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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