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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景生-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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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霄抱紧双臂,抿着嘴唇想了一瞬,仍觉不惑,轻轻摇头:“这两天双福给我念折子也曾提起一个怪事,据说最近常有大夏商号到南楚的湖宜两州收购生丝和瓷器,偏又不是什么贵价货,都是极普通廉价的原料,不知是何用意,地方上还挺高兴,觉得如此一来就减轻了库存积压,可以安然过年了,如今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其中别有玄机呢?”

“我也觉得古怪,还特别和分号里的掌柜,协办讨论了一下,他们说别管是南楚工匠还是这些货物好像都没有在夏阳滞留而是直接北上了,你说会不会是那华璃要大婚了,才如此大事采办。”唐怡自作聪明地分析着,明霄和双福却都大摇起头,“小怡,这你就不懂了,别说是大夏圣上,就是普通的大夏富贾豪门办喜事,也是亲往临州,湖州采办最时新的货色,怎么会要这些个陈货呢。不通,实在是不通。”明霄虽然疑虑,但却仍然浮起点笑意。——大婚?华璃那病弱小儿怕是在等着冲喜吧!

“这个卫太后行事越来越古怪了,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恐怕要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唐怡虽然精灵,但对大夏政局一向并不关注。

明霄却皱紧了眉头,他从不敢对大夏的卫太后掉以轻心,这位堪称传奇的女子不但独自力撑一个远远大于南楚的国家,还使其不断壮大繁荣,这几年来情形倒似比南楚为佳,

“我们不可轻敌,南楚这些年被大蜀捆住了手脚,不但没有肃清旧蜀势力,还在政经等各方面被拉了后腿,真是鸡肋!”想了想,明霄微微抬头,美丽的杏子眼茫然地望着室内一角,

“小怡,是否可以请大华商行代为运作呢?我总觉得大夏找到了新的生财之道,难道是北句丽吗?”复又摇头,“那个北方岛国一向贫弱,衣食无着,恐怕对丝锦等奢侈之物并无太大的需求。大华商行行动便捷灵活,比现调派各部协查要方便,一旦查出根源,大华就作为南楚的代办,暗中去分一杯羹!我虽不一定是卫太后的对手,但一定比那华璃强!”

明霄一扫落寞之态,从容冷静地续道:“而且,如今有了大华岛的舰队护航,完全可以重新恢复对南洋和西夷各国的远洋贸易,大华的战舰既可以为我方商人护航,也可同时为别国商船服务,不但能确保银两收入,也能令各国商人安心,繁荣蔚蓝远洋商路,这……这也是他一直的志向。”明霄的话音渐渐地沉。眉眼间有蒙上了一层晦暗。

唐怡望之心酸,赶紧转移话题,“哦,对了,那天被我们驱赶到彭州湾的两艘寇船好像袭击了那边的一个村落,今天在分号时遇到了一个从彭州逃难过来的玉商。”

“——呃!”明霄呼地站起身,脸现惊愕之色,双臂撑着桌案,“大夏水师果然反应迟钝,行动也迟缓,彭州湾虽远离南楚但却离东夷的琉伊群岛很近,此处应该有强兵部署,没想到却如此薄弱,这次也算是给他们个教训了。”

明霄拧紧眉头,“不知伤亡如何?更不知卫太后是否会猜到我们在背后动了手脚?”

“不会吧?我们的船根本未进入大夏领海,就是为了防止打草惊蛇,他们应该并不了解大华岛的战船实力。”唐怡简洁地分析着,随即便不好意思地地下头,“嗯,阿鸾,我——”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我今天回来晚了,竟错过了周洲的看诊时间。”她觉得非常抱歉,铃铛儿的意义太过重大,牵系着龙魂的去向,竟使她忽略了明霄,“周太医可曾开出了新药方?对殿下的病情有什么说法?”

双福赶紧将书案上的雪宣递给她,一边将周洲的看诊经过讲了一遍,唐怡仔细斟酌着药方,同时消化着双福的陈述,唇角渐渐上弯,欣喜异常地笑了,“这位周太医果非凡人,殿下的双眼真的有救了,看来还是要请他亲自诊脉,这次他新开的单方考虑得非常周全,循序渐进,固本还原,从整体身体调养出发,而不是单纯的眼疾制眼。”

“是呀——”双福频频点头,“他还提出要同时为殿下食补呢,说是应该补益气血,健脾养胃。”

唐怡眉毛一挑,神情颇有点不服气,“我早就说要食补了,可殿下吃什么都没胃口,每次都略吃一点就放下了,毫无作用。”

就在这时,虚掩的门上忽然传来轻轻的叩击声,“师傅,周太医的府上送来了食补之物,还有食疗的方子。”双喜小心地禀报着,

“——哦?他倒是守信用,刚说到食补,这食补之物就送到了。”双福面现喜色,快走两步打开屋门,就见双喜提着个精巧的乌木食盒站在门边,

“快拿进来看看,到底是何食补之物呢?”唐怡也很好奇,同时还有点不以为然,明霄却不为所动,依然思虑着刚才唐怡带回来的消息,他如今吃什么都味同嚼蜡。

食盒被放到桌案上,双福小心地打开盖子,——呀!一股醇醉蜜甜的乳香立刻氤氲而起。

——砰,本来静坐一旁的明霄竟扑转身来,一不小心将食盒盖子撞到了地上,发出尖锐沉闷的声音。

“我说是什么呢,原来就是酥醪(SU LAO)呀。”唐怡看着盒中之物,那是白馥馥,晶莹香滑的一碗乳酪。

双福被明霄的举动吓了一跳,立刻弯腰捡拾盒盖,再直起身时发现明霄竟已将那雪瓷小碗抱在了手中,双福大骇,刚要出言制止,明霄却早拿起调羹舀了一勺,

“殿下,吃不得,让老奴来先试——”‘吃’字还卡在双福的喉中,明霄已将酥醪吞进了嘴里,那神情,狂喜而迷离,就像个久未进食的饥民面对平时挚爱的美食,又或是一个梦游之人登临了仙境。

双福和唐怡不敢置信地看着明霄,眼睁睁地看着他将酥醪一勺一勺地送入口中,执拗而痴狂,眼睁睁地看着他泪如雨下,苦涩的泪就着香甜的醪被一起吞下肚,无尽的思念与爱恋,无望的期盼与等待,都融化在口齿之间了。

一时屋中静极,除了调羹和瓷碗清脆的碰撞声,除了泪水纷落的扑簌声,除了心脏砰砰砰的跳动声,除了血液逆流而上的澎湃声,再无别的动静!

双福和唐怡都呆木如塑,连思维都已冻结,片刻的工夫,一碗酥醪就被明霄吃了个精光,他放下小碗,不顾仪洁地抬袖擦拭着脸颊上的泪水,随即就恢复了平静,可他的唇角却失控地微微哆嗦着,泄露了他心中剧烈的情绪起伏,

“将周府之人带来,我要问话。”

双福微一踟蹰就走到门口,轻声吩咐着:“听到了,快将那人带来。”

双喜答应了一声就一溜烟地跑远了,屋中重又回归寂静,唐怡恍惚地记起在大华岛时小花儿也曾为明霄烹制过酥醪,还是自己亲手喂给他吃的,当时明霄的模样好像也是如此激荡不已又强自镇定。

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只是一瞬,就听双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殿下,人带来了,是让他进去,还是就在外面回话。”

“让他进来吧。”明霄轻声吩咐,声音里不辨喜怒。

随着略显拖沓的脚步声,一个憨态可掬的少年走了进来,他不太懂规矩,眼珠滴溜乱转,瞄视着屋中众人,看到双福精光爆射的视线才惊得一哆嗦,扑通一声跪倒,“小人李富贵拜见老爷,夫人。”

——呃?!屋中沉淀良久的静肃之气一下子被富贵儿的话语搅得粉碎,唐怡和双福齐齐瞠目结舌,而明霄,则颇为不知所措,——老爷,夫人?所指何人?

“咳咳……李……富贵……咳咳……”双福咳嗽连连,心中纳罕,难道自己就是小李口中的老爷?那夫人又是谁呢?“咳咳……李富贵……你要小心回话。”

“这酥醪是何人所做?”明霄不等双福问话就抢先发问。

“呃,酥醪,什么酥醪?”依然跪倒在地的富贵儿抬起小眼儿,迷迷糊糊地往上看去,结果又被双福严厉的视线半路拦截,只得委屈地低下头去,“小的不知什么酥醪。”

明霄咬咬牙,不甘心地继续追问,“就是你刚才送来之物,你……可知道是谁做的吗?”

富贵摇摇头,缩着肩膀,“那是后宅里的春桃姐姐送到门下的,吩咐小的给您府上送来,可没跟小的说起是谁做的。”

双福暗暗点头,这倒是完全符合一般大户人家的规矩,外门上的仆役是进不了内府的。

“那……你们老爷周洲太医呢……可在府上……能否请他现在就过来一趟?”明霄无法,只好另辟蹊径。

“呦,爷,这可难办了,我们家老爷刚才和我一起出的门,小的往您府上来了,老爷却直接出城了,也没说去哪里,反正每年重阳他都会回来。”小李如实禀报,却不料明霄一下子拂袖而起,迎着声音飘身上前,一把揪住富贵儿,将他提了起来,“那他的弟子呢?可也随他一起离开了?”

李富贵惊慌失措地挣扎着,又不敢乱动,脸色变得惨白,哆嗦着嘴唇吭哧着:“秦……秦公子没和老爷一起走,他并不住在我们府上,秦公子在夏阳有府邸。”

双福身上一抖,——果然周洲的弟子书研就是秦书研!

“秦公子刚才可在府上?”明霄一下子松手放开了小李,重又退回到书案边,动作干净利落,完全不像是个盲眼之人。

富贵儿吓得浑身颤抖,汗出如浆,却又不敢擦拭,双手死死地按在膝盖上,“秦……秦公子后半晌儿和老爷一起回的府,没离开过,刚才是和老爷一起出府的,老爷往城外去了,秦公子回了自己的宅子。我听老爷走前吩咐秦公子明天来给您看病呢。”

——呃?这倒是大大出人意料。唐怡早已听双喜说起了秦书研的身世之谜,此时不禁奇怪,此人既然真是大夏皇帝的后宫,又被识破了身份,应该立即赶回东安才是呀!怎么竟会滞留在夏阳了呢?莫非——莫非他就是龙魂新的寄主?

“好了,带他下去吧,看赏,此事……此事与任何人无关……”明霄蓦地侧身朝向微拢的窗扉,寒凉的晚风蓬蓬勃勃,拂在面上,带着股秋夜的芳香,听着众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明霄黯然却并未神伤,——所谓相思成痴,魔由心生就是指这些天自己的遭遇吧,行行复行行,不停地往顾追溯,不停地在蛛丝马迹中妄念探求,

“小怡,还是我太贪心了,这个世界不可能总有奇迹发生,那天你我都在船上,衣袍上也都浸透的他的鲜血,他……是再也不会回来了。”明霄抬手揉着额角,“你不是也说南岳人家擅长烹制酥醪,那周洲府上想必有个南岳厨子……呵呵呵……偏我多心……胡思乱想……其实……我早已和他约定,终有一天那个时刻会到来,在此之前,天高水远,我……又急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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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景生》多云 ˇ第一百零一章ˇ

十八岁的生辰,明霄并没有吃上一碗寿面,但是,上天眷顾赐福,在这一天,让他又回味了生命中最馨香的甘甜,明霄没有再追问,也没有再纠缠,一碗酥醪已经足够好,他不想再自寻烦恼地苦苦寻觅,疯狂地将不相干的人认作是景生,他不需要任何替身,——景生,在这世上,独一无二,再无任何人可以替代!明霄虔诚地坚信,这一碗酥醪,是景生在天之灵的点化,是景生借他人之手,在为他庆生!

夜凉衾寒,双福虽早已用汤婆子反复熨烫过衾褥,明霄缩身其中,依然觉得微微寒战,他……他需要的是……是景生炙热的胸怀……,明霄微阖双眼,俯身趴在榻上,轻轻厮磨碾动着,放任自己痴狂的思绪追溯而回:——那三天,耗尽了他毕生的缠绵与缱绻,——景生,修长劲健的双腿缠上来,紧紧地压住他,磨蹭着,那……那触感滑如丝缎……而他的……他的坚 硬抵在自己的欲 望上……两相碰撞……碾压……啊……

明霄恍惚地将手探入寝袍,握着那处娇嫩,——唔,好像……好像它已经慢慢抬头,变得硬 挺,明霄低喘着揉 搓起来,一边回味着与景生的癫狂情 事,每一个细节,每一声吟 叫,每一丝味如雄麝的霪靡香氛。

他的动作渐渐变得急促,……景生……景生的手指更加灵动有力,搓弄摆动着他的欲 望……啊……不停……不停地……,明霄蜷起身子,趴跪在榻上,手指在身下快速套 弄着,他的脸颊贴在缎枕上,红绯晕染,秀唇微张,溢出一声紧似一声的呻吟,——景生……景生那贼强盗……一点不知疼怜……将个大物儿……插在……啊……后 穴里……不等他躲闪……就……就狂猛地抽 动进攻……一下一下撞击着那……那最敏感销魂的一点……嗯……,

明霄俯跪着,近乎癫狂地摇摆起腰身,好像此时他挺 翘的小臀中就……就正有一巨物儿在奋力驰骋……好像那粗大的坚硬正一下一下地……将他送入狂欢的云巅。

细密的汗水已将他额边的碎发浸湿,贴在耳畔,更……更显绮惑,他的手在寝袍内急速抖动着,但……但好像依然无法得到满足,明霄紧咬住下唇,长眉紧蹙,迷乱地喘息呻吟着,痛苦地摆动着翘 臀,浑身痉 挛,希求更多更大的爱抚,……嗯嗯……景生……景生……救救我……啊……受不得了……唔……,明霄的手指一阵大动,眼眸微睁,失神地望着枕畔,……啊啊……景生……让我们一起……,明霄全身猛地一抖,闷哼着爆发了,浓稠滚烫的欲 液喷溅在手上,一丝丝地从指缝儿间滴落,浸湿了他身下的锦褥,明霄一下子崩溃般地躺倒在榻上,汗水和热泪同时滚滚而落,滑下面颊,……景生……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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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晚云堆叠在遥远的天际,微微起伏动荡,长风烈烈,吹得车队的旌旗啪啦拉地激扬翻卷,八辆毫无标识却奢华异常的巨型马车奔驰在宽阔的王道之上,前后簇拥着百十来匹禁卫人马,从夏阳到东安有一条专供皇家及军报通行的王道,平坦笔直,直达禁宫。

“什么时辰了?”景生坐在车内的几案前,伸个懒腰,舒展着因久坐而感觉麻痹的身体。

“寅时已过,皇上,是否要停下来歇息?”愁眉回身铺好车内简榻上的衾褥。

“嗯,也好,反正再有几个时辰就到东安了,跑了一晚上也该歇歇了,咱们还好,就是辛苦了那些禁卫。”景生推开眼前的奏折,心里无端地牵扯纠 缠 着,总是……总是心有所感,总是神思不属,好像……好像体内最重要的一部分留在了……夏阳!他晃晃头,想将杂念赶出大脑,但却更加混乱。

“愁眉,我……以前和明青鸾可曾谋面?”景生迟疑地问着,为什么他总觉得与那人儿相识已久,并非陌路呢?

“万岁从未出京,青鸾殿下也并未来东安觐见过,万岁和他并不相识。”愁眉一边收拾着,随口答道,皇上自上了车好像就心不在焉的。

“那……我对其观感如何……可有好感?”从未谋面!怎么可能呢,青鸾对他仿佛有一种神秘之极的牵引之力,常常令他无法抗拒,无所适从,这可能就是他匆忙离开夏阳的内在原因,再呆下去,他怕自己会失去控制,真的做出什么匪夷所思之事。

“嗯……”愁眉停下手头的工作,顿了一瞬,仿佛惊讶于陛下忘记了自己曾经的观感,随即他便若无其事地续道:“万岁幼时身体病弱,所以对明家青鸾一直……一直比较钦羡……嗯……也有点嫉恨……您不是常和我们说总有一天要收复南楚……直捣临州,要将临州的大兴宫作为咱们避寒的冬宫。”

——呃!景生微惊,细细回想,似乎模糊地记起了这一志向,看来自己一向对青鸾并无好感,甚至是暗中比试较劲。

“愁眉,大夏和南楚可曾……可曾联姻通婚?”话已出口,景生才猝然而惊,自己怎么会问出如此不着边际的话呢?

愁眉肩膀一抖,但仍然沉静地低声回复:“大夏和南楚的民间百姓常常互相通婚,并无禁忌,但公侯王爵之间就很少如此了,至少从昭帝(文帝的父亲)时起大夏朝就再未纳入南楚后宫。”话虽说得稳妥,愁眉的心思却波动不已,莫非……莫非陛下有了什么想法?“南楚王族一向有与大蜀联姻的习俗,直到卫恒之乱后便停止了。”但愿陛下想的不是他现在担心的事情,那……那位殿下可不是随便能招惹的人呀!

“铃铛儿呢?”景生啪地一声阖上面前的奏折,只觉心慌意乱,只好转移话题。

愁眉一听便舒展紧皱的眉头,呵呵地笑了,“它一直闹着要上万岁爷的车,后来被太后身边的玉川姐姐抱走了,那玉川是翎坤殿中最美的女官,铃铛儿一见就着迷了,乖乖地跟着她去了,这会儿可能已经睡着了。”

景生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这个大凤鸟也是一个传奇,自己与它仿佛心意相通,早已结识,甚至对它嗜酒爱好美色的怪癖也见怪不怪,仿佛那是极其自然之事!

“也好,省得它一天到晚缠着我,什么时候还得给它找个美人儿,真没见过比它更好色的家伙了。”景生也淡然一笑,一直绷着的心弦似乎有所松动。

“爷,我昨晚离开老宅时好像恍惚看到大蜀世子鸾生殿下了,就在街口上,一眨眼儿就不见了,我还以为认错了人,但,但那美妙的身姿,又确实像极了他。”愁眉想了想,还是据实以报。

“哦?怎么会呢?”景生暗惊,小鸾前晚不就是去了南楚吗?也许,也许他被什么事耽搁了?

“你可能是看花了眼呢。”景生沉思着随口回答。

就在此时车队已慢慢停下,马儿轻嘶喷鸣,景生撩起车窗上的帘幕,墨蓝的夜空中,月儿半圆,没来由的又是一种心动,

“愁眉,你去吧,今儿晚上不用守夜了,苦脸在后边的车上等着你呢。”景生体贴地吩咐着,匆匆洗漱了,脱下外袍斜倚在榻旁,手中随便捏着一本奏折。

愁眉涨红了面孔,迅速低下头,眉梢眼角儿却含着点笑,春意盎然,答应了一声就轻快的跳下车,紧紧阖上车门。

月华似锦,随着车门的开阖,明辉闪烁而入又倏忽而去,飞逝间明灭交替,碎影纷乱,景生扔下手中的奏折,一翻身倒在榻上,眼眸迷蒙,似梦似幻,——景生……景生……景生……救我……救救我……,不知过了多久,清越震颤的声音远远地传来,迷雾蒸腾,乱云飞渡,景生爬起身,循声而去,穿云拨雾,声音飘忽,但却越来越清晰,仿佛近在眼前,又似远在天边,如此撩拨人心,直抵神髓。

正急急寻觅,苦苦搜索, ——啊!恍惚间一个身影倏地闯入眼帘,景生不敢置信地凝视着前方,那里绿野茵茵,长空碧蓝,水草丰美的河岸边趴 卧着一人,他……身 无 寸 缕……肌 肤莹白……浓稠的乌发披散在秀逸的肩背之上……他背脊的曲线流丽……婉转而下……腰线纤韧内敛……啊……,景生一步步地走近前去,浑然忘我,……那腰下的小 臀……饱 满挺 翘……让人忍不住……忍不住想覆手其上揉 摸爱 抚……,

景生深吸口气,晃眼间,那人儿已俯 卧于他身前,一双修 长玉白的腿在芳草和野花间若隐若现,……嗯……真……真恨不得能抓住那纤秀的脚踝……将他的双腿折向胸前……使他的身体完全为自己打开……,景生狂乱地俯低 身去跪在他的身边,近乎膜拜地凝眸细看,只觉呼吸越来越急促。

就在这时,那妙人儿忽然慢慢转过身来,——呃!景生一见更是大吃一惊,他……他竟然就是明青鸾,乌发半掩,杏眼微阖,水润的唇瓣轻轻翕动,仿佛……是在邀约……又或是祈求,景生如沉入一个绮色漩涡,趋身向前蓦地吻上他的秀唇,舌 头急切地探入那幽 蜜之处,吮 吸 舔啜,无尽需 索,那人儿在他唇下哆嗦着,战 栗着,轻轻哼 叫,小舌灵动柔软,欲拒还迎,与他追逐缠绵,……唔,景生更渴切地深吻,舌头狂肆地卷向他的上腭喉口,那人儿喘息着微微退缩,景生长臂一伸将他猛地揽入怀中,贴在胸前,双手轻颤着在他的肩背上游动,渐渐向下……向下……直到抚上那充满弹性的丰丘,托着它压向自己的欲 望,着意厮 磨撞击,——嗯嗯,自己那一直沉睡的大物儿竟早已变得坚 挺,颤巍巍地与那玉 茎纠缠,那……那疯狂激越的感觉恍若隔世,景生浑身巨震,心跳如鼓,还待与他继续欢 爱,却不料久未行欢的身体受不住刺激,

——“啊啊……”低声嘶吼着,景生竟一下子攀上了极乐之巅,他猛地睁开双眼,昏暗狭小的车厢里隐隐回旋着自己的喘息和剧烈的心跳,双股间湿滑粘腻,凉冰冰的,原来……原来这只是一个情梦,景生懊恼地皱紧眉头,意犹未尽地回味着梦中的每一个细节,青鸾秀美的面容仿佛就在眼前,他柔滑的身子仿佛就在自己的身下,但……但一切仍是虚幻,景生颓然地抬手遮住双眼。

“你……刚才梦到了谁?”一个娇脆的声音乍然响起,景生倏地抬起上身,在车门边的阴影中蜷坐着一个人,那是……是小元!

  《花景生》多云 ˇ第一百零二章ˇ

“你……刚才梦到了谁?”一个娇脆的声音乍然响起,景生倏地抬起上身,在车门边的阴影中蜷坐着一个人,那是……是小元!

景生突地涨红了脸,仿佛被人窃见了内心最隐秘的世界,他扯过头下靠枕朝小元扔过去,并未用力,“你这家伙,怎么老是鬼鬼祟祟的呢?你……不是要去临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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