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满目山河空念远(四八,四爷重生)-第4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胤禩勒住飞驰的白蹄乌,“附近有河流么?”
“禀总督,通天河在此!”
胤禩抬头看了看依旧飞着六花的天空,忽而想起了四哥那日一句怒言“小八还可凿开了河水逆流倒灌结冰……”,他牵出一抹笑意,行四的,爷不想和劳什子的女人冰上共舞,却想倒灌了河水,给你运粮草,好不好?
“将此处通往玉树方向的河床,给爷统统凿开!!”
雍正爷没有想到,有生之年,他会见识到这样一幅绮丽壮阔的景象——残阳如血,芦草朔风,飞雪萧索,断壁衰垣,却有一道洪流冲破了河床,顺着无边的草场,奔腾而来。
洪流的旁边,是溅起水花的马蹄。一匹、两匹、千万匹……
领头在马上的人,手持银枪,腰后背弓,系着猩红的披风。他近乎是站在马上的,率领着援兵,踏过冰河,一路向他奔袭。万马奔腾的跺地之响,近乎引来了大地的颤动。
城墙前面,尚且叫嚣着要在下一轮攻击时候拿下城郭的策伊、策零两兄弟的队伍中,忽而有人吼了起来:“援兵,那边有大清的援兵啊!!”
雍正爷用力将背脊抵在了冰冷的城墙上,在那一瞬间,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
是小八来了。
TBC
===================
(帅爆了的四哥和八哥说:小剧场已经更新在下面~(≧▽≦)/~啦啦啦)
==========================================================================
作者有话要说:
行四的,爷不想和劳什子的女人冰上共舞,却想倒灌了河水,给你运粮草,好不好?
——是不是帅爆了?
小剧场在下面。
《子难言》
殷道士吓得一把扯住了卫禩的手腕,孰料卫禩的力气极大。惊得道士在惊慌之下居然将他的手奋力抬起摁在了卫禩背后所靠的树干之上。卫禩一声闷哼,额角盗汗、周身颤抖、双目赤红。却倔强地抿紧了嘴唇,再不愿在道士面前发出一声痛乎。
眼瞅着他这是分明被自己扭伤了手腕,又动了胎气,殷禛心头慌乱如麻——他早已意识到师父与卫禩之间的事似乎有些古怪,却也从未想过会有“仇人”这般严重。
卫禩却不给他辩解的机会,只嘶声怒喝:“滚——!!”
殷禛哪里能依了他?看见卫禩的眼神飘向摔在一边的小十,心下叫遭,赶忙腾出一手掐出诀来,一道红色的暖光裹住了火红色毛皮的小胖狐狸,将它整只拖起,直到放入卫禩怀中。卫禩的精神明显放松了些,只是他双手都带了伤,还有一只胳膊被殷禛按着,不好探查弟弟的伤势。他用几乎是恳求的眼神望了一眼殷禛。
傻道士何时能受得住他这眼神?哑着嗓子说:“你信我,我不知道你和我师父有何旧缘,我……你……”他沉吟了一阵子,道:“别伤孩子。”
卫禩的眸光闪了一闪,点了下头,殷禛如约松了手,卫禩便顾不得右掌上的伤势,双手抱起小狐狸左右查看,小狐狸除了毛色蓬乱,爪子上又几道擦痕之外,看起来只是昏了过去,卫禩如释重负,而等他缓下一口气,身上的痛苦便又重新反了上来。而还不待他有所反应,已然被道士整个儿扣住了腰身,对方的双手还护在他腹部。
卫禩想挣扎,身上哪儿来的气力?道士抓紧时机一道真气输送过去,暖洋洋地熨帖着他,像他三个月一来所做的一样。卫禩奔波了一天,又惊又怕,现下小十没事,心下宽松,靠在熟悉又显得陌生的怀抱中挣脱不出,不由眼角泛红恨恼交加地睇住殷禛,心口却像是堵了团棉花,再想说些什么,只觉得眼前一黑,便软倒下去……
殷道士登时被吓得手脚冰凉,好在灵机一动,想起这山上有自己少年顽皮时候寻到的木屋。当下将肥肥的小十扛上脖子,同时一个用力把卫禩打横抱起,便往木屋匆匆行去。猎户留下来的小屋,此去经年虽已破败了,但尚且还能遮风避雨。殷禛找到了木屋之后,慌忙将卫禩放在了床榻之上,又安置好了小叔子,才施展法术将屋内大致修缮了些许,他在卫禩身下垫了数个软垫,给小十罩住了结界,便手去解卫禩的衣裤。
探到了那处柔软的密处,并未摸到血迹,让殷禛多少安心。他赶忙将人拉入怀内,继续用真气护住卫禩的心脉与胎息。而过了会儿……卫禩的身子忽而抖了一下,面色冷汗淋漓、妖纹若隐若现,九条尾羽从身后冒出,却无一例外地护住腰腹……
殷禛晓得他这是在下意识地保护他们二人的孩儿,心中又疼又喜,免不了把卫禩更紧地拥住,抚摸安抚。
便是这样折腾了一宿。
第二天天光大亮,卫禩迷糊又有些衰弱的苏醒过来,便只见床侧趴着紧张兮兮的火红色胖狐狸,与疲惫地睡去,却紧紧捉住他手的殷道士。
卫禩心里一酸,抬起自由的那手揉了揉小十的头,才发现连手掌伤势也被妥善处理。
小十可怜兮兮地蹭着他的手掌:“哥……你要和哥夫离婚么?”
卫禩一愣,就听小狐狸鼓起圆滚滚的腮帮子,在一瞬间不像狐狸倒像一只花栗鼠,眨着被肉挤得小了一圈的眼睛,磕磕巴巴:“虽然哥要走,小十一定跟着。可是昨天晚上,哥夫看起来好难过。”
他刚要说些什么,殷禛动了动,也醒了过来。他平素并不多么擅长表白,动作却是紧张而直接,素日霸道的表情里沾染着小心与宠溺,他摸了摸卫禩的脸与身子,开口哑着嗓子第一句,便是:“可好些了么?”
卫禩看着他眼下青黑,心内一阵迷茫,忽而才惊觉这分明该是“仇人之子”,自己为何会在一瞬间生出浓烈的眷恋来?
恰在这时,他听见殷禛说:“卫禩,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和我师父……”
☆、74·心随到如今
伴随冰河而来的铁骑;仿佛草原上新的霸主。虽然只有区区一万人的部队;却不知被胤禩做了何等布置,飞溅的水花、奔踏的铁骑;在看不清阵仗的情况下;猝然呼啸厮杀。这等气势竟生生将城郭之外待攻城的策伊与策旺压下了一头。
胤禩则身穿铠甲,扬着杏黄龙旗,冲在了最前方;雍正爷眯着眼睛打量了片刻,倏尔大笑——胤禩啊胤禩;几辈子你都改不了虚张声势的毛病;策伊与策旺看不出来;哥哥还不晓得你前方的两千战马,屁股后头都捆了稻草么?此等水花马天,壮士激昂的“树上开花”,可见十几年来的《三韬六略》,没有白读!
而何谓知己?
就是在最恰当的时机,进行最默契的配合。
雍正爷遂迅速打起了精神,命令三军兵士,把赫赫战鼓擂起。而将士们看见后方支援,更无不如久旱逢甘霖,暗室遇明灯,不待吕良呼喝,弓箭手们已拉开强弓,其余人等拿起了长枪。副将吕良上前一步,猩红色的披风在城墙上翻飞。
“我大清三万生力军已到,尔等还不投降?!”
看见了援军的战士,与城下的伤兵们无不振作了精神,长枪顿地,铁戈铮鸣。
“投降——!”
“投降——!!”
山呼海啸般的怒吼,与“三万援军”的后盾,震得策伊与策零胯/下的战马有些不安地踏地。雍正爷又哪儿再会给他们丝毫喘息的机会,大手一挥,传令官便像是得了特赦令,将他们一直珍藏着的数门轻便火炮拖到了掩体后面——那曾经是他们最后的保靠与防守。
而现如今,主子爷的后背,便交给八爷了。
轰天炮响,震地蹄鸣,裹着硝烟征尘,弥漫天际。雪还在下着,身后的支援,却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近到雍正爷几乎可以看得清胤禩的披风,与手中旌旗的纹徽。
他忽而大喝了一声:“开城门!!”
城内早已被憋得一腔热血无数发泄的丘八们顷刻持起了兵器——他们之前弹药紧缺、粮草欠奉,打得那叫一个缩手畏尾、如丧考妣。而这起子终于能够扬眉吐气,各个皆仿佛寻到了复仇的机会,安顿好了受伤弟兄,抄起家伙,便如野狼一般地冲了出去!!
很快地,雍正爷剩余的部队,与胤禩率领来的人马交汇成了一股新的洪流,从城墙边、城门内、旷野中,杀向了敌军。
策伊与策零不敢怠慢,新一轮的扑杀重新揭起。
安顿好一切,雍正爷如旋风般地刮下了城楼。他目今的样子可谓狼狈非常——胡渣未刮,脑门未剃,一身征尘与杀意。
可是他想,那个人,并不介意……
胤禩又怎么可能介意?!!
他终究乃一军军务总督,不可能当真阵前杀敌,遂指挥了所有军马一股脑儿地分西、南、北三路洪流围向敌军,便调转了码头,单骑往城郭之下飞驰而去。雍正爷在城门上远远瞅见了他,然而他在上,对方在下,胤禩是无从回望的。胤禩的心头火急火燎,那个人还好么?还活着么?几乎成了心头最后一份牵挂。
看到行四的家伙飞奔下城门时候,胤禩只觉得眼眶在那一瞬酸痛。
而雍正爷几个箭步跃下了城楼的石阶,便瞅见猩红色披风的青年,驱策着白蹄乌,往他眼前飞扑……
雍正爷一把抄住栽下马背的胤禩的时候,城墙之外的炮火猝然轰天彻地。他本能一把将那人护在了怀中,那个人亦将他紧紧拥住。回护的冲动,与心脏的撼动,在那一瞬间重合在了一处,盖过了令天地灰暗的炮火雷鸣。
咚——
咚嗒——
“四哥……”
雍正爷粗喘着气,似乎觉得两辈子都没有这样想他,却在下一秒,听到了那人嘶哑着嗓音,倾吐出的真心话:“你先是我哥,才是我对手……”
雍正爷“哧——”地一声笑了出来,贴在他耳畔大声嘶吼:“你只是爷媳妇儿!”
他两辈子头一回这样糙,却是换来了一句更糙的:“……滚妈蛋!!”
随后,这声分明硬得骇人,细品之下却又柔肠百结的情话,便被新一轮的刀兵之声掩盖了过去。雍正爷手中豁然被塞入了什么东西,随即手臂一沉,胤禩的身体忽而脱力……
“小八!!”
“报——虎炮十门,弹药二十箱,已运到。”
“报——长枪、箭弩、两百箱,已运到。
“禀将军,一万骑兵已与我剩余兵士完全汇合,调配完毕。”
一声声禀报之声震耳欲聋,整个后方阵营之中都陷入了一片井然有序的忙碌。尚且在飘雪的草原之上,因着兵士们的导引,让通天河快要结冰的河水近乎直接奔流到玉树四司的城墙之下。而太阳落山之后,薄薄的流水迅速成冰,底部被涂抹了蜡油的辎重木箱与沉重火炮便被两匹马拖拽着,在狭窄的冰道之上飞驰而过。
保障了他的后背,保障了全军的供给,让他在前方再无担忧。
雍正爷满面肃杀地指挥着现场,每一个前来支援的邸报,都让他的眸光更深一层……
胤禩凿开了河床,使河水倒灌逆流成冰,不是为了和什么劳什子的女人冰上共舞,却是为了给他输送粮草。
所有的物资源源不断地输送到了前线阵地,井然有条,而最初下命令的那人,至今晕在他的床上。听郝进说,他之前已然倒下六日有余。
可是他还是来了,日夜兼程、披星戴月,在最后一刻撑着将兵符塞入他手中。雍正爷明白着那意味着什么——是信任的交付。
他忽而将手中的兵符攥得死紧……
“给爷打!给爷狠狠地打!!”
火炮与箭弩像是不要钱一般的倾泻而出,小气了两辈子的雍正爷几乎没有这样阔绰过。他心内喷薄而出的浓烈感情从未这般炙热而幼稚——媳妇儿给护住了后背,爷还有什么好怕的?!!这样的底气,怕是两生第一回拥有。
他很想回去看看胤禩,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被火炮轰开的前路坦荡了太多。三军层层往前推进,几乎不留一丝余地。夜晚的北风刮地沙沙作响,而连天的战火却烧得天际染红。雍正爷不敢懈怠,日前便听闻策妄另外亲率了一只奇袭军,正在往这边日夜兼程的赶来,现在他们粮草充沛、略占优势,势必一鼓作气猛如虎,在老子赶到之前将这对兄弟杀得屁滚尿流。
草原部队即便兵强马壮,火器方面还是逊色于大清的。大清虽对火器也并不在行,但是自从噶尔丹一役以后,雍正爷就上书请皇父稍适加强。康熙也许固执,但是胤禩在这方面却与他出奇的合拍,遂这场有他们两个主导的营帐,火炮便多带了好几十门。一通狂轰滥炸一直持续了莫约有一个多时辰。策伊与策零两兄弟大概是考虑到了还有王父的奇袭军,终于率领着部队暂时撤退。
雍正爷负着手立在沙盘之前,与诸位将军们参详着是否需要派遣一支队伍,往北面堵截。派出去的探马前后三队,连雍正爷身边最后两只猎鹰也撒了出去。
生死关头,刻不容缓!
“报——”
子时三刻刚过了须臾,正在焦急的等待“北面敌军”军情的参谋部的房门,被一个一身征尘的兵士撞开,他脑袋上的头盔有些歪。雍正爷本能地心头一慌——莫非还有很多人?他从来不知道策妄阿拉布坦的力量居然如此强大?!除却这三万人以外,他还有多少人马?!!
孰料,那兵士抬起头,却是一脸的傻笑。
“报——禀将军,北面的危机已然解除了!”他一脸情不自禁地喜色,另在场的所有将军们面面相觑。
“说清楚!!”
“是!!策妄阿拉布坦本来率领五千精兵往这边奔袭,我等在制高点之上窥探军情,却眼见他被另几只从东北横插而出的蒙古骑兵吞噬殆尽!!连携带着的军粮、辎重都没能幸免,很快被蒙古骑兵统统围剿了去。”
“蒙古?!”雍正爷心中顿觉不妙——莫非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却豁然听到从里屋出来的郝进惊呼了一声:“是蒙古……科尔沁右翼中旗、鄂尔多斯左翼中旗的钮祜禄氏,与四子部落旗的博尔济吉特氏!”雍正爷倏然回头,刀锋般锐利的视线直逼郝进,郝进被吓了一跳,险些后退半步,却在一旁苏培盛的鼓励之下,将话完整地吐出:“是爷……爷在六天昏迷之前,曾经让小的将一封通知蒙古援兵的密信及时送出。”
雍正爷登时往后倒退半步,面上一瞬煞白,却又是一瞬间地通红——原来,早在他去塔尔寺途中,尚且犹豫着是否要将小八暴露在策妄阿拉布坦刀口之下时;胤禩……便已经在筹谋着,怎样倾尽所有护他无恙了么?!
他的心情在须臾飘然升仙,又霍然如坠谷底。
胤禩啊,这样的痴心如许,四哥怕是,用一生一世都再偿还不清……
兵败如山倒,相当用来适合策伊与策零的结局。就在雍正爷他们接到策妄阿拉布坦被蒙古铁骑围剿邸报的同时,策伊与策零也接到了他们的王父被鄂尔多斯左翼中旗的钮祜禄氏,用板斧劈下战马,重伤生死未卜的消息。
自古兵家擒贼擒王,策伊与策零眼瞅着王父岌岌可危,而大清军后方还有“三万”铁骑,登时心生退意,加之策零与策伊之间本也有嫡庶夺位之争,相互忌惮之下更是不敢孤注一掷。于是雍正爷便乘着夜色的掩盖,将胤禩的“树上开花”施展到底,欲盖弥彰、声东击西,唬得策妄的部队宛如杯弓蛇影,仿若他们才是井底之蛙,苦熬了四日的玉树之战就是要先诱敌深入,再耗光他们的兵力,最后一举击破。
寅时十分,战场终于出现了一面倒的局势。
而雍正爷终于可以缓口气,将所有的事务交给那些尚算得用的副将、参谋。
胤禩被他安置在了指挥处的里屋,雍正爷推门进屋的时候,郝进正守在床边给他揩拭着满头的热汗。较好的军医当时都给雍正爷带来了前线,胤禩中的也不是什么致命毒药,所以才一直拖到现在。
雍正爷从郝进手中接过了布巾,坐到了胤禩的床边:“大夫怎么说?”
“禀四爷,大夫说药性已经褪得差不多了,只是略有残留。主子晕倒难受的原因主要是多日水米不打牙,之前又在马背上奔袭了一天一宿……”郝进低眉敛目,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他家主子为了四爷付出良多,当然该说的都得吐露!
雍正爷又何能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心里更多的却是难受,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探入被褥,握住了胤禩尚且有些发寒的手。
郝进见状,悄然无声地退出屋内,顺带薅走了探头探脑的苏培盛——没见过吵架三年,终于和好的夫夫么?!!
雍正爷揉开了胤禩的眉心,知道这回药性将他的肠胃伤得厉害,给揉了两把,忽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小心翼翼地揭开了胤禩的被褥。果不其然,对方只穿了件贴身亵衣,两条光裸而修长的大腿上却缠绕了好几圈白布,直至膝盖,丝丝缕缕的红点从纱布之后渗出——400里的路途,立在马上长途奔袭,一日一夜未得停歇,驿站的信使都未必能人人做到,何况当时还在病重的胤禩。
雍正爷只觉得心头点点滴滴的酸涩蔓延开来,他想要摸摸他,又怕将人弄痛。
而这时,睡得迷糊的胤禩,似乎是有些难受。雍正爷敢想喊大夫,倏尔听到了胤禩拧紧眉宇地一声轻哼……
“胤禛……”
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从百汇穴一直通透到了脚底心,仿佛周身的每一个毛孔都找到了归宿。雍正爷再也克制不住心头闷疼,他伏低了身体,虔诚地贴住了胤禩的嘴唇。像很多年前那样,却更真、更诚、不再带丝毫假装。
“小八,四哥在这里。”
胤禩像是听到了,身体忽而放松。
那一瞬,雍正爷心脏剧烈地收紧了,随即,一个前所未有的想法窜过了脑海。对他来说十足疯狂,斯情斯景又理所应当。他愣了下,忽而笑了,他想,这次他没有错。
他不会再放开他的手了,永远也不。
清晨的阳光照射进屋子的时候,胤禩微微眨了眨眼睛。趴在他床畔睡了一夜的雍正爷立刻有了反应,坐起了身体。
胤禩大概没能想到一睁眼便能见到四哥,表情呆愣了一下,才慢慢缓过神。
雍正爷笑了,伸手捏捏他的耳垂:“策零投降了,策伊被他拿出去祭了旗。策妄阿拉布坦重伤生死不明。”
胤禩眨了眨眼睛,扯了下唇角,他似乎想说——你他丫的第一句话就说这个,真煞风景。然而,他们之间的浪漫,本就是建立在山河天下之上,细一想来,又没有什么不对。雍正爷将插/着芦苇杆的杯子,递到他唇边,让他先润润喉。
胤禩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那我们赢了?”
“赢了!”
胤禩的目光猝然一深,似乎想要说些什么。雍正爷却率先伸手按在了他的唇上:“嘘——让哥先说。”让我付出一次,即便是同时低头,这次,也让哥哥多付出一点吧。胤禩像是瞬间明白了他要说什么,有些着急,却连手都被雍正爷摁住了。
他听到那个素来说一不二、冷面冷心的男人一字一句:
“八弟,咱们不争了。这次,换四哥辅佐你登极。”
他们的爱情之中,恐怕永远都会有利益的纠纷。
他们是皇嗣,他们是天家子嗣,再深厚的感情之中,也势必糅杂了阴谋算计、江山社稷。
可是为了你,我愿意低头。
或许,从来都无关于皇权,他们只是都在内心缱绻地希望着——即便这段情感从不能与利害得失分开关系,但是当利益和我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你能有哪怕一分的踟蹰。上一世他们都不懂,据理力争非要拼个高下,所以都输了;这辈子,他们已经学会了为对方付出,所以无人再输。
这段建立在山河日月之上的感情,这一世,不分胜负。
或许,雍正爷多退了一点点,但是他得到的更多。你看,小八并不知道他在塔尔寺曾经动过歪心思不是么?多留一份感动,让未来的帝王欠他一份大人情,又会怎么样呢?
皇帝算什么?!上辈子累死累活还不讨好,早干腻了!皇夫与朕上人,才是最牛气的。
大漠荒原,栖踪烟霞,风舞残阳。
有你在,地老天荒。
TBC
========================================
四哥:媳妇儿亲亲╭(╯3╰)╮
八哥:滚~!
四哥:亲亲嘛!
八哥:……啵~
四哥:车震一下!
八哥:……下、下一章的!
=v=下一章,乃们懂,来来,回帖走起!
==========================================================
作者有话要说:好啦,到这里就正式和好了~(≧▽≦)/~啦啦啦,收尾还算收得漂亮吧?
求回帖爱抚表扬ing
【通知】
明天第三部就完结了,这意味着大概还有三~四章全文正文完结。第四部说的是四哥与小八怎样登极的,比较短,但由于感情比较繁复,线索需要整体布局,我想全部写再发。所以大概会停更几天,抱歉。骅仔想要一个美好而壮阔的结局。
☆、75·四哥,我痒
康熙四十二年的三月仲春;七世j□j经由雍正爷麾下副将吕良;亲自护送于拉萨坐床。至此,由策妄阿拉布坦所发动的叛乱被彻底平定;皇四子爱新觉罗胤禛;与皇八子爱新觉罗胤禩威名远扬,定于三月末班师回朝。胤禛麾下副将吕良,与胤禩麾下副将孟藏;获准奉命留于西藏,担任长期督军;负责策妄残余势力的清缴工作。
康熙帝龙颜大悦;谕令立碑纪念;命宗室、辅国公阿兰布起草御制碑文。
三月末,浩浩荡荡的凯旋军队之中,一前一后两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