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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华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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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禔嘴角微抽,无奈应了下来。

外头还飘着小雪,冷得出奇,胤禔这养尊处优的皇家阿哥,真要他挽起袖子亲手去堆雪人实在是够呛,方顺给他打着伞站在他身后,神色有些焦虑,几次都恨不得上去搭一把手,又被胤禔眼神示意退下。

胤祉很兴奋,围着他又蹦又跳,胤礽冷眼看了一阵,终于是喊了停:“大哥有心了,样子搭出来了就行了,剩下的让奴才们去弄吧,这天可够冷的,可别冻坏了。”

胤禔

当即就停了下来,接过方顺递上的帕子,擦了擦手,微垂着眼,脸上看不出有多少神情变化,胤礽暗自皱眉,心道他倒是挺能忍的。

擦过手之后,胤禔把帕子扔回给方顺,抬眼对上胤礽,勾起了嘴角:“还望太子爷笑纳。”

胤礽看一眼他搭出来勉强算瞧得出个样子的东西,微挑起眉:“大哥不是该送给三弟才对吗?”

“东西是送给太子爷的,太子爷若是再要送给三弟那也与我无关。”

胤礽哂笑:“先前曾有人与我说过‘来而不往非礼也’,这话听着也是这么个理,这么说起来,我是不是还得给大哥回点什么?”

“那倒是不必,只要太子爷别忘了之前答应过的事情,便算是回礼了。”

敢情还惦记着那本破书呢,胤礽心中好笑,自己何必与他一般见识,简直是无聊,于是便也只是点点了头,转而吩咐下人去准备一会出去打猎的行头。

胤禔见他放过了自己,微不可察地撇了撇嘴,顺手勾了身边一个小太监的帽子下来搁到了他搭出来的那雪人的脑袋上,看了片刻又伸手过去摆弄一阵,而后转头冲胤祉灿烂一笑:“你太子哥哥说赏你的。”

胤礽闻言又往这边睨了一眼。

胤祉乖巧地点了点头,先谢了胤礽,想了想又与胤禔也道了谢。

胤礽吩咐了胤祉两句不要玩太久了,转身就回了住处去换衣裳,胤禔见胤礽走了,才沉下了脸叮嘱方顺:“方才的事情,谁都不许去额涅面前嚼舌根子,听到了没?”

方顺慌忙应下:“奴才明白,爷放心。”

胤禔摊开手心,看着自己已然冻红了的十指,许久过后,垂下眼,遮去了眼中的那抹冷意。

☆、行猎

午后雪已经停了下来,胤礽换了一身绀色行服,左手握着弓,右手拇指勾弦轻弹,目视着前方随意地瞄准,几次之后感觉差不多了便停了下来,转头见同样换了身黛蓝色行服的胤禔正跃起翻身上马,动作利落,姿势漂亮,胤礽看着勾嘴笑了笑。

另一边,胤祉鼓着眼睛站在马前,小太监在他身前匍匐下去却被他挥开:“我自己能上去!”

“三爷,还是让奴才……”

“走开!”

胤礽倒是不如他那般倔强,看了眼面前比自个还高一些的马,踩着跪在面前的太监的背就上了去,然后拉着马到了胤祉面前,冲他抬了抬下巴:“上去。”

胤祉有些不甘,咬了咬嘴唇依旧站着不动。

胤礽好笑道:“你逞什么能?你也不看看你才几岁大,大哥都学了几年骑射了我们能跟他比吗?上去,要不你就别去了。”

胤礽虽然在笑着,但语气里的强硬却是不容置疑,胤禔偏头看了这边一眼又收回了目光,胤祉听了也不敢再争辩,不情不愿地踩着小太监的背被人扶着上了马。

“拉好了,一会儿去了围场别到处乱跑。”胤礽叮嘱道。

胤祉点了点头,脸上却是写满了跃跃欲试的兴奋。

北方的冬日寒风凛冽,滴水成冰,放眼望去俱是白雪茫茫的一大片,绝对算不上是打猎的顶好时节,不过这并不妨碍胤礽三个此刻的好兴致。

胤禔与胤礽走的是不同的道进了围场很快就跑远了,而胤祉颇有点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虽然马骑得还不是很稳,却是冲劲十足,拉着马缰紧紧跟在胤礽身后面,再后面是在太皇太后吩咐下寸步不肯离跟着他们的一众侍卫。

不多时的功夫,胤礽便射下了一只獐子和一头麋鹿,一众侍卫喝彩,胤祉眼带艳羡,也想表现一番,一转头眼尖地看见前头有一只野兔正往林子里蹦,当即也来不及多想一蹬马肚子就追着进了林子里头去。

“三爷小心!”有侍卫一边喊着就追了上去。

胤礽微微皱眉,想了想便也跟了进去。

胤祉的心思全在那野兔上,追着它在林子里横冲直闯完全不知轻重,很快就受到了教训,马蹄踩塌了深埋在雪地下头的刺猬的巢穴,坚硬的棘刺深扎进马蹄里,马儿一声凄厉的嘶鸣,前肢高高跃起马身剧烈摇晃,胤祉在惊慌之下就这么被发了疯

的马狠狠甩了下去。

胤礽心下一惊,还没来得及吩咐侍卫救人,已经有人先一步反应过来,纵马冲上去,一跃而起,双手接住了胤祉,抱着他摔进了雪地里,用自己的身体紧紧护住了他。

胤祉跌在那侍卫身上没有磕到撞到却是吓得不轻,一张小脸整个白了,被人扶起来后傻了半天才在胤礽的呵斥下回过神来。

“你是怎么回事?我的话你都当耳边风是不是?说了不许乱跑你为什么不听!你跟谁学的那么爱逞能?你是我要告诉汗阿玛听去是不是!”

“不要!”胤祉慌忙抬起头,可怜兮兮地看着胤礽,恳求道:“太子哥哥,求你不要告诉汗阿玛,也不要告诉我额涅。”

“那你倒是说,你下次还敢不敢如此莽撞!”

“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胤祉红着眼睛就差没指天发誓,胤礽终于是放过了他没有再多说,吩咐人先把他带回了行宫里头去。

在场的侍卫跟着胤祉走了一半,胤礽注意到那个救人的蓝翎侍卫似乎是折了手腕,此刻正站在人群最后面,微垂着头面色很痛苦却一直在咬牙强撑着,想了想便把他叫到了跟前来。

“太子爷有何吩咐?”

面前之人神色很恭谨,虽然手受了伤但该有的规矩做得分毫不差,胤礽仔细打量了他两眼,觉得这人长得有些眼熟,一时却是想不起来是谁,便问道:“你叫何名字?哪一旗的?”

“奴才鄂伦岱,是满洲镶黄旗旗下。”

对方这么一说,胤礽倒是瞬间记了起来,果然是鄂伦岱,佟国纲的长子,只不过如今也只有十四五岁大,还是稚气未脱的少年模样,所以他一时倒是给忘记了。

“你方才救了三阿哥一命,爷该赏你的,你说吧,你想要些什么?”

“护着主子周全是奴才的职责所在,奴才不敢讨赏。”

胤礽听了颇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道:“你方才的表现,也称得上是勇猛果敢了,爷看了高兴,愿意赏你你又有何不敢?”

鄂伦岱低下了头,犹豫着不知该接受还是再拒绝。

胤礽又道:“这样好了,你既不要赏赐,那下回爷便寻个机会与你讨教切磋一二,你可愿意?”

鄂伦岱跪了下去,大声谢恩:“太子爷肯赏脸指点奴才是奴才的福分,奴

才求之不得,奴才谢太子爷赏赐。”

胤礽笑着示意他起身:“你手折了,便不用留下伺候了,也先行回去吧,去找随行来的太医给你看看。”

鄂伦岱一愣,没想到自己已经尽量掩饰了却还是被太子给发现了,回过神后再次谢了恩,上马先回了行宫去。

几个时辰过后,过足了手瘾的胤礽收了弓下令回去,走了一段路远远看见前头不远处停了一队人,应该是跟着胤禔的侍卫,一时好奇便骑着马过了去。

胤禔也正从马上下来,见到胤礽过来有些诧异,问他:“太子爷不打猎了吗?”

“不好玩。”

胤礽跳下马,抬头看了看面前高耸的土台子,问胤禔:“这是什么?”

“晾鹰台,”胤禔说着转头冲胤礽眨了眨眼:“想不想上去看看?”

胤礽没有多做犹豫,扬起了下巴,示意胤禔先行。

晾鹰台有几丈高,上去的石阶上结了冰很湿滑,胤礽几次都差点滑倒很有些狼狈,被他留在下头没让跟上来的侍卫仰着脖子看着,一个个面露担忧之色,就怕皇太子有个闪失他们要跟着倒霉。

在胤礽又一次好不容易稳住身形没有滑下去而心有余悸之时,一阵轻笑声突然钻进了他的耳朵里,胤礽不悦抬起头,走得比他快不少的胤禔不知何时折了回来,就站在他前头不远处,朝他伸出了手。

“太子爷,我扶你上去吧?”

胤礽有些恼了:“不用。”

“你这鞋子不好,”胤禔说着抬起自己的脚给他看,他蹬的是一双蒙古马靴:“要穿这种足底有钉子的才能防滑。”

胤礽低头看了看自己脚上的长筒革靴,又看了看他的,撇了撇嘴,终于是伸手过去握住了胤禔的手。

胤禔顺势回握住他的手,拉着他慢慢往上头走。

这是这辈子,他第一次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很凉,冷冰冰的一点温度都没有,难怪一到冬天就要抱着暖手炉不放,不像自己,即使是这样的天气,稍微动一动,手心也是热乎乎的,胤禔胡思乱想间,俩人已经爬到了台顶。

“可以了。”胤礽抽出胤禔因为失神还紧握着的他的手,朝土台最高处走了过去。

胤禔因为他的动作愣了一下,想到方才胤礽眼中闪过的那抹

尴尬之色,突然觉得有趣,他怕是不习惯跟除了太皇太后和康熙之外的人这么亲近吧?

胤礽站在高台向远处瞭望,前方是一大片被白雪覆盖了的旷野,再远一些水域纵横交错草木环生,只是在这寒冷的冬天里却没有多少生机。

“这里是晾鹰台,是汗阿玛每回大阅的场所,八旗兵在前头这片旷野里列队操练,接受汗阿玛的检阅,军里猎猎,号角嘹亮,还有火器枪炮声声响震天……”胤禔从他身后跟了上来,慢慢说道,目光也落在了前方这一大片的旷野之上。

胤礽偏头看他一眼,见他眼里有着明显的神往凝视着前方犹自感叹着,突然笑了起来:“你怎么知道?你见过?”

胤禔收回思绪,赔笑道:“听谙达说的。”

“落雁远惊云外浦,飞鹰欲下水边台……”胤礽转回头,凝望了一阵远方,突然就念起了诗,然后是长久的沉默。

“太子爷也知道?”

“也是听师傅说的。”胤礽的眼里带上了促狭的笑意,以同样的话回敬他。

胤禔闻言有些无奈,也沉默了下去,不再自讨没趣。

一时间,土台上只剩萧瑟风声和偶尔掠过的乌鸦的啼叫声,更显苍凉,俩人各自瞭望前方,各怀着心思。

良久过头,胤礽复又开口道:“可惜了。”

胤禔不解:“可惜什么?”

“可惜这地方虽好,也只有几年一次的大阅和汗阿玛偶尔来狩猎才有点生气,平日里就像今日这般荒凉,生生浪费了这么块宝地。”

“这里是皇家苑囿,若非汗阿玛来,平日里何人敢无故进到这里头来。”

“所以才说可惜了。”胤礽转头冲他笑了笑:“回去吧,三弟先头在围场上摔了一跤,怕是受了惊吓,我们去看看他吧。”

胤禔点头,看着胤礽已经先行下了去,又回头看了一眼前方的旷野,这么一大块风水宝地,就这么终日干晾着,要说可惜倒也是确实。

若是以后,能派上用场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霸王我……

☆、说客

毓庆宫里,胤礽一手托着腮,心不在焉地看着面前的书本,连连唉声叹气。

在胤礽的请旨之下被康熙指来与他一块念书的胤祉摇头晃脑了一阵,停了下来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善于察颜观色的李光地手肘撞了撞身边的张英,轻咳了一声,张英也搁下了手上的书,问胤礽:“太子爷何故叹气?可否让臣等为太子爷分忧?”

胤礽看了他们俩一人一眼,垂下了眼无奈道:“今早我去给汗阿玛请安,汗阿玛正在看奏折,说是福建一带又有台寇来犯,哄抢兵民物资,汗阿玛圣心焦虑,我身为太子,却不能为汗阿玛分忧,实在是心中难安。”

张英闻言恭维道:“难为太子爷小小年纪便有此等忧国忧民之心,皇上知道了必定会觉得很欣慰。”

“可是我却是有心无力,连想帮汗阿玛出个主意都想不到,我真是笨死了。”胤礽说着懊恼地皱了皱眉,小脸纠结成一团。

李光地看着他烦愁的模样,抚了抚自己的长须,笑着道:“太子爷不必焦心,其实这倒也不是什么万难之事,而皇上心中想必也早有了应对之计。”

“还请师傅直言。”胤礽虚心请教。

“如今三藩已除,台湾那郑氏再不能借此兴风作浪,皇上要收拾了他们是迟早的事情,且那郑经现下病重卧榻,怕是不久于人世,而其子年幼,部下争权,内讧不止,若欲取之,眼下便是最好的时机。”

胤礽认真听着,做出一副受教领悟的表情,脸上终于是有了笑意,拍手称赞道:“师傅说得没错!正是如此!要收了台湾趁着他们内乱现下时机正好!我一会儿就去与汗阿玛说!多谢师傅的点拨!”

李光谦虚作揖:“太子爷言重了,担君之忧也是臣的本分。”

二十年的最后一天,下学之后张英与李光地一齐跪下朝胤礽与胤祉叩拜,胤礽亲自上前将之扶起,笑着道:“两位大人辛苦了,今日便早些回去吧。”说完冲何玉柱示意,何玉柱将胤礽给他们准备的年礼呈上,是毓庆宫的小厨房精心烹制的两盒糕点,不值钱的东西,不会惹来旁人的闲言,却是看得出胤礽的用心。

俩人谢恩,想了想又不放心地叮嘱:“太子爷,这几日年节,您可别只顾着玩,也要记着念书。”

“我知道的,请二位师傅放心。”

张英与李光地离开之后,胤祉好奇

问胤礽:“太子哥哥,您早上不是还说那些事情犯不着我们来操心,汗阿玛自有圣断的吗?”

胤礽倪他一眼:“你还小,自然不用操心,我是太子,总得替汗阿玛多担待一些。”

“哦。”胤祉垂下了头,心里却是颇有些不服气。

胤礽伸手过去揉揉他的脑袋:“明日就是元旦了,今个儿你便也早些回去,去给你额涅请安去吧。”

胤祉乖乖应下,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胤礽又叫何玉柱去拿了一盒糕点来,递给了一旁跪着的克宁,道:“这些你拿回去吃吧,回去跟叔公说一声,过两日我会出宫去府上拜年。”

“奴才明白了。”

胤礽看克宁面露犹疑之色,似乎是有话要说却又不太敢说的样子,便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李大人说的那些,太子爷之前不是也曾提起过……”

“那也是受了师傅的点拨不是。”胤礽笑着摇了摇头拿起了书,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

克宁暗暗吐了吐舌头,知道自己多嘴了,也不敢再问,磕头谢过恩,便退了出去。

时候尚早,知道康熙这个时候必然还在处理政事,胤礽也不急,闲适地窝进了软椅里看着书。

半个时辰过后,小太监拎着壶子进来准备给露台上的鱼缸换水喂鱼食,胤礽见了,心思一转便放下了书,起身走了过去。

“我来。”

小太监换好水,胤礽接过了鱼食,扔了一点进去,两条鱼儿欢快地摆着尾巴围上来争抢,胤礽饶有兴致地看了一阵,突然笑了起来,问身边的何玉柱:“你觉着,大哥送这两条鱼给爷,是什么意思?”

何玉柱认真想了想,道:“奴才以为,大爷这是想借这两条鱼想讨太子爷欢心,太子爷您和大爷就如同这两条鱼一般兄弟齐心,和睦相处。”

“兄弟齐心,和睦相处,”胤礽缓缓重复,接着冷嗤道:“你是瞎了眼不成,没看到这两条畜生为了一点鱼食就抢了个你死我活,你倒是会睁着眼说瞎话。”

何玉柱暗道不妙,慌忙自个掌嘴:“奴才眼拙嘴笨,还请太子爷恕罪。”

胤礽撇了撇嘴,再没了喂鱼的兴趣,鱼食扔给一边的小太监,叫人伺候自己换了身衣服,出门去了乾清宫。

西暖阁

里,几位议政大臣正吵吵嚷嚷地商讨着事情,胤礽人还没走进去就听到明珠的大嗓门传了出来:“三藩之乱初定,不宜大举兴兵,且台湾远隔汪洋,风大浪险,难以取胜,皇上万要慎重啊!”

康熙皱着眉头似乎是有些不耐烦,胤礽站定之后也没插嘴,等他们议论完被跪安后才上前请了安,然后直入主题:“汗阿玛,您早上说的事儿臣回去有仔细想过了。”

康熙把他招到跟前来,紧绷着的脸上终于是有了笑意:“哦?那你倒是说说,有何想法?”

“汗阿玛何不趁着如今郑经病重部下争权内讧之际,一面屯兵海上施威震慑,一面再派人前去招降,或者借机挑拨看他们内斗隔岸观火而坐收渔翁之利。”

“主意不错,”康熙颌首,赞许道:“只是你说的屯兵海上以施威做起来也并非易事,台湾守备严密,在澎湖又有精锐舟师,且郑氏部下多擅海战,真要打起来要取胜绝非一朝一夕之事。”

“可是汗阿玛,我大清不也有擅海战的能人,李师傅就说过那位同安总兵施琅最擅长的便是水战,汗阿玛为何不用他?”

康熙听了这话先是愣了愣,而后大笑了起来:“你个小滑头,闹了半天你是来帮李光地做说客的,你先头说的那些也是李光地教的吧?”

胤礽面露心思被戳穿了的尴尬之色,赔笑道:“儿臣也是觉着师傅说的在理……”

康熙叹了口气,无奈道:“其实他一早就给朕上奏举荐施琅了,李光地与施琅是同乡,举荐他除了觉得他本事不错怕也是因着有几分同乡情谊在,只是……”

“只是大臣们不同意?”方才明珠唱作俱佳的表现胤礽可是历历在目,哪里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明珠这人不但跟索额图不对付,李光地也是他看不顺眼的对象之一,早前明珠不是没想过拉拢李光地,只不过李光地也是个软硬不吃的主,根本没兴趣搀和到他们的党派斗争中去,一来二去就与明珠结下了梁子,明珠一直想着在康熙面前给他找点不痛快,自然不会就这么称了他的心。

“明珠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何况施琅这人在朝中树敌也委实不在少数。”康熙说得很犹豫,何止不在少数,当初施琅的一句‘不会水战的满人留下来就是浪费粮食’几乎把朝中满大臣得罪了个彻底,这样的人要再委以重任,确实需要下不小的决心。

胤礽却是满不在乎道:“只

要他是真有本事,且汗阿玛志在收复台湾,又何须在意其它?当初汗阿玛下令撤藩之时反对的人何其之多,而如今满朝文武哪一个不在称颂汗阿玛英明神武,杀伐决断,儿臣以为,既然汗阿玛也认为师傅的提议可行,就无须顾虑太多,只要下了圣旨,下头那些人自然会闭上嘴。”

康熙闻言怀疑地看向胤礽:“这些也是师傅教你的?”

“不是,是儿臣自己想的,儿臣说错了吗?”

康熙看他面有紧张之色,打消了疑虑,思忖片刻,点了头:“你说得没错,是朕顾虑太多了,既如此,朕便下旨任命施琅为福建水师提督,全权负责攻克台湾一事。”

其实康熙心中早就有了决定,需要的不过是旁人给的一点肯定而已。

胤礽心思一转又趁机恳求道:“汗阿玛,儿臣一直听人说施琅这人是个奇人,若是以后有机会,能不能让儿臣也见他一面,向他讨教个一二?”

康熙闻言微微皱眉,而后又深深看他一眼,见他眼里有的只是单纯的旺盛求知欲,心道大概是自己想多了,便答应了下来:“行,下回你随朕一块去。”

胤礽谢过,父子俩又说了一会儿话,康熙拍拍胤礽的手:“你先回去吧,晚上的家宴记着早点来。”

胤礽乖巧地应下,行过礼之后便退了出去。

乾清宫外头,一盏一盏的宫灯已经点亮了起来,正是华灯初上的时分,远处隐约有噼里啪啦的爆竹声响传来,过年的气氛渐渐浓郁。

胤礽抬头看了眼房檐下因为倒映着灯火而显得流光溢彩的冰凌,一时竟是怔住了。

又一年要过去了。

“爷?”何玉柱小声喊他。

胤礽回过神,笑了笑,道:“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再抱怨JQ进展慢了,JQ会有的,啥都会有的,慢慢来吧

☆、家宴

时候还未到,胤礽很听话的回去换了身衣服就准备去乾清宫候着,等着家宴开始,只是没想到其他人却是来得比他更早,还没进门,里头的欢声笑语便传了出来。

“太子爷,您来晚了。”何玉柱小声说道,帮他把身上的斗篷脱了下来。

胤礽睨他一眼:“时候到了吗?”

“还没。”

“那怎么能说是爷来晚了,是他们自个来太早罢了。”

“爷说的是。”何玉柱笑着打哈哈。

另一拨人这时也正走进来,胤礽抬眼对上胤禔看过来的目光,愣了一下,主动走上前去,问道:“大哥也来得这么晚?”

胤禔脱下斗篷扔给身边的太监,先冲着胤礽打千问安,而后才站直了身,回答道:“晚吗?我是算着时候来的。”

“太皇太后与皇太后可都已经来了,还不算晚吗?”

胤禔面露忏愧之色,作揖恳求道:“是我的错,没能早点出来,还望太子爷恕罪。”

胤礽看他一副正儿八经的模样,终于是忍不住放声笑了出来:“与你说笑呢,你看我不是也来得不比你早多少。”

胤禔尴尬赔笑,心道你这笑话可真是一点都不好笑。

胤礽勾了勾嘴角,复又说道:“说起来,我还没恭喜过大哥呢。”

胤禔不解:“恭喜什么?”

“惠嫔前些日子晋了妃位,难道不值得恭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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