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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结婚-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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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怔,没料到她会向我道歉,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继续?只得道:“我也有不对。”

谁知她得寸进尺。“你是比我错得多,你不该令我那么难堪。”

“我不是有意的。”我忙不迭赔罪,心想:我今日可是来让人作贱?

“算了,也许不该提,忘了也罢。”她倒宽宏起来。

我就说我不懂这些女人,只得跟著“忘了也罢“。

一群人陆陆续续上了车。

眼光自然又望向她的脚踝。已经没贴金丝膏。

她今日蹬了一双白色凉鞋,足尖露出粉色的脚趾,煞是可爱。

我瞧她正襟危坐,如临大敌,想劝她放轻松点,我只是坐在她身边,并不打算吃了她。

车才刚开,若要聊天,可以聊上好一段。

“想不想聊聊?”

我以为她会说“不想”。但她说:“聊什么?”

聊什么?这真是个好问题。

我也不知道要聊什么。

想了想,我掏出笔,在手心上写下自己的名字,伸到她眼前。

“戈洵美。”她睁大著眼,逐字念出。“我在公司人事公告上见过这名字,以为是女性同胞。”

我哼声。“抱歉让你失望了。”

她总算有了笑容。“笔能否借我。”

“请用。”我大方出借。

见她拉我的左手,在我手掌心写字,力道轻的缘故,感觉麻痒痒的。

“嘿,用你自己的手。”想收手,她牢牢捉住。

“就快好了。”她专心地在我手上“留字”,脸蛋靠得那样近,似要埋进我胸膛,只消低头,便见得她长睫不时煽动,模样煞是可人。

我不否认她这神态真是可爱,但我知道她不是故意想要引诱没有一个女人会用这笨拙的方式引诱男人,但这笨拙的方式又天杀的有效。

“好了,请看。”片刻,她放开我的手,又将笔插回我衣襟中。

我摊开手掌,那三个娟秀的字像刺青一样烙在掌中。

“田咏贤”三个字无比鲜明,恍如一朵开在夜里的昙花,香气浓郁得足以惊醒熟睡中的人。

我警惕自己:我只是来道个歉,并不想招惹她。

“这样算是初步认识了,对吗?”她问。

“可以算是。”我答。

她点点头。“再进一步认识,就算是朋友了,对吗?”她再问。

“可以那么说。”我答。

“那么,如果当了朋友,你就不会再欺负我了,是不是?”

这倒是个有趣的问题。她在打什么算盘?我说:“不一定。”

她眼睛倏地大瞪。“为什么?”

“我才要问你,我何时欺负你?”我与她根本不相识,何来欺负之说?这指控太严厉,我从不欺负女人。

她一脸被我欺负的小媳妇样。“你的态度伤人。”

喔哦,原来我是伤到了她“脆弱”的心灵。

“我并没有招惹到你,你不该像对待敌人那样对我,那会让我以为我做错了什么事,而事实上我或许没有。”她的语气万分委屈,以为真做错了什么事的变成是我。

“是什么原因让你这样认为?我从来没有你说的那样恶劣。”

“也许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我笑道:“想太多的人总是自讨苦吃。”

“你看,你又来了!”

“我!”我又怎么了?

“你为何如此愤世嫉俗?”

我愤世嫉俗?第一次有人这样说我。“若是,也不针对你一人,我向来如此。”

她若有所悟,叹了叹:“看来以后跟你吵架一定很伤神……”

我打断她的幻想。“喂喂喂,我不跟女人吵架,尤其是你。”

我万万没料到,此后岁月里,我最常与她“吵”。也许也不是完全没料到,否则我不必如此着急想逃离她,不知是否因为我的心早已知道遇上她,我是一点抗拒的能力也没有……

她回眸。“你对我偏见甚深。”

“我看你对我的偏见才严重。”

“男人不该让女人吗?”

“现在讲求两性平等。”我才不让女人。

“不过仍只是假平等,你看看那些嘲弄两性问题的政客。”她说。

“那不关我们的事。”两性问题留给女性主义者去探讨吧,本人深入研究的兴趣不高。

“你看你,半句不离沙文作风……”

我投降了!这女人话匣子不开还不知她如此伶牙俐嘴。再与她扯下去,铁定没完没了,我匆匆起身,逃难似地下了车,逃开这喋喋不休的女人。

我步行回住处,走马看花。

掌心微微发烫,摊掌一看,她留下的字迹赫赫然烙在掌心上

“田咏贤”啊……

但愿我逃得了这一劫难。

第5章

女人的笑容像一张网。

我不知道我这么像一只误入盘丝洞的昆虫。

一朵灿烂的笑容迎向我。

“这是什么?”

“你的笔,昨天掉在车上。”

我看着那只廉价的墨水笔,我早忘了它,也只有她记得。

讪讪地收进笔筒。“多谢。”

田小姐笑道:“不客气,上来找人,没想到在此遇见你,顺道送还。”她说着,转身走了。

我盯着她的背影,觉得她走路的方式摇曳生姿。

从不觉得她特别美,此刻看来,感觉大大变调。一支走味的香水,是哪里不对劲?她的错,抑是我出了问题?

“这女孩还不错。”一只手搭在我肩上,一副我与他志同道合的样子。这位仁兄姓赵,与我同阶,未婚,花名在外,一堆女友时常置闲无人认领,亏他应付得来。

想到他也许开始打起田咏贤的主意,我不由得道:“你想招惹窝边草?”

他亦颇富幽默地答我:“吃得饱即可,谁管草儿长在什么地方。”

是,受教了,我八股。

看来此君是心意已决,我多说无益,不如闭嘴。

果然不出三日,便有风声传出

行销部的田咏贤变漂亮了。

依此再推

恋爱中的女人最美丽。

依此再推

田咏贤恋爱了。

再见到她,她穿着湖绿色上衣,白裙,一头长发绑成一束高高悬在头顶,随着步履摇曳,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摸一摸那头黑发,看看是不是真的。

她看起来大方年轻。

她笑着走到我面前。“我看起来如何?”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但我含蓄地称赞:“你气色很好。”

“同事说我打扮太老成,帮我改造。”她说。

“你同事颇有眼光。”总比她成日那总灰蒙蒙的打扮好,但奇QīsuU。сom书如此改变,却又招蜂引蝶。

“你欣不欣赏?”

女人打扮通常不是为了取悦自己。

“没有人会不欣赏。”我仿佛听见办公室里其他男性职员滴口水的声音。

她没有很得意,只是如释重负地吁了口长长的气。说:“不枉我花上这些时间。”我一怔。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女人,难懂。

直至同居六年,我还不敢保证自己已完全摸懂她的心思。

记得有一回我曾问她:“小赵追你追得勤,你怎么反而选了我?”

她白我一眼,答我曰:“因为我笨。”

她笨,所以选择跟我在一起。这是什么答案!损她还是损我?

我不甘心,同样的问题,不同时间、不同地点,我又问了她一次。这次她却回答:她爱我。

所以我说这女人难懂。

不过难懂归难懂,也不完全无迹可循。

她第一次那样回答,是因为我们刚吵架我不晓得她为什么非得跟我吵不可,总之是闹得有些不愉快。

她第二次的回答,则是在我将她吻得晕头转向之后。看来想要女人乖一些,是需要使一点下流手段的。

但是这手段偶尔也会失效,否则我们今天不会吵架。

我不懂她为什么一定要我给她承诺?她如果不相信我会爱她一辈子,就算我给了承诺,又有什么用?婚姻在我来看,不过是劳神宝力的一场人间游戏,它能提供她什么保障?我的心若要变,它拴得住我吗?

偏她总看不透这一点,硬要与我在这事上周旋不休。

决定由她去气,反正过几天就风平浪静。我庆幸咏贤不是爱记仇的女人。有些时候,她甚至有些迷糊。

想起我们过往的一切,对她真是又爱又恨。

爱她,巴不得将心掏出来予她看,让她知道她对我的猜疑完全是没有必要的。七年交往,我对她绝对忠实。除了她,我不会再对其他女人假以青眼。

恨她,恨她在要求我懂她之余,她亦不懂我。恨她这么傻,选择不相信自己。她气得哭了,我知道。

她背对着我,双肩抖得厉害,我忍住将她抱进怀里安慰的念头,打定主意要她自己先回过头来,我才安慰她。

我等了许久,她倔强的不肯转过身来,一夜僵直着背睡着,明天准腰酸背痛。直至她哭累了睡着,我低声唤了几声:“咏贤……睡着了吗?”

没回应,想必真是哭累了。

这傻丫头,就这么不信我。

难道她真不明白我当初为何避她如蛇蝎?像我这种根本不相信婚姻的男人,不愿结婚,也给不起承诺。

决定爱她,已是此生唯一例外。

叹了口气,将她搂抱过来,让她舒服的躺在我怀里。

她嘤咛了声,偎向我,螓首靠在我颈窝处,发丝搔得我有些痒。

我拨了拨她额边秀发,不意外在她左额角近发根处找到一道不明显的旧伤痕。

这是她在三年前受的伤。

那天我们吵得极凶,我们各自负气出走。我到酒吧喝酒,她开车出去,我得到通知时,她已在医院里,面色如纸,恍如死去一般。

伤势不严重,仅头上有一道伤口与几处擦伤,但她昏迷了三天才醒来。

那次车祸留下了一些后遗症她忘了那一天我们吵架的事。

关于那一次争吵的记忆我告诉她,我这辈子不可能与她结婚,她气极了,指责我玩弄她的感情。

天知道我没有,我爱她爱入骨髓。

几年前她开始暗示我结婚,我不是不懂她的暗示,但我亦仅能佯装不懂。让她认为我不解风情,总比两人又为此事争吵的好,我无法想像若我失去她那次见她一动也不动躺在病床上的经验,吓坏了我。

爱一个人就是把自己的灵魂系在那人身上,她若痛,你也会痛。

她若生气,我亦不好受。

然而我有我的自尊,我不可能在每次吵完后都拉下脸道歉何况并非每回争吵都是我错在先。

这回,不过是为了一件衬衫。简直莫名其妙!

我只愿明早醒来,她气已全消。不然,消一半也是好的。

早晨醒来,一缕食物的香味将我唤醒。

我睁开眼,厚窗帘覆住了窗子,看不见窗外的天色。

我不习惯睡眠时光线太强,自从与咏贤一起生活以来,她配合我的习惯,睡觉不开小灯,连窗帘也拉上,怕一大早晨光照进室内,会影响到我睡眠。

我看着掩上的窗帘,心中泛起一股暖意。想搂搂她温热的身躯,身边却空空无人。

她不在床上。

我再无睡意,掀开冬被下床穿衣。

循着那股子煎火腿的香味出了房门,我料想她应在厨房里弄早餐。

这小女子是认错了想道歉,今早才特地起床弄早点?

我开怀地想,心情像拨云见月一般舒畅起来。本来嘛,两个人在一起是为了快快乐乐过生活,不是为了折磨对方。

如果她能够体谅我,我们又何至于伤害彼此如昨夜?

我走出房门,寻香到厨房找到她窈窕的身影。

她背对着我,也许正在煎蛋。

我悄悄走近她,双臂一伸圈住她纤细的腰身,唤道:“咏贤”

锵当!

锅铲掉到地上,发出一声巨响。

我跟她都楞住,瞪大眼看着地上那颗白色的蛋。

五秒钟。我们僵立五秒钟。

她回过头来怒瞪着我,娇叱:“你做什么!”

“我……只是抱抱你呀。”我无辜地摊开双手。我做错了什么?

“你成功了,你吓到我了,你可以得意了,”她根本不听我说,迳自冠了一堆罪名在我头上。

我忍住气。“我得意什么?”

她抿起嘴,理也不理我,弯下身收拾残局。

“咏贤,你把话说清楚。”

她不理我。我兜在她身边转,活像个傻瓜。

“咏贤,你说话呀。”

她捞起那颗蛋,丢到垃圾桶里。“你自己心里有数。”

见鬼,我有什么数!我一点头绪都没有,难道说她还在生昨夜的气?

这是唯一我想得到的,再有其它,我投降。

“你走开啦,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我看了她一眼,决定听从她的话。我不想招惹正在气头上的女人。我去盥洗。

十分钟后,我刷好牙,刮好胡子,洗好脸,换了衣服,回到餐桌前。

她已经坐在那里吃早餐,见到我,一张脸面无表情,我难以预测她究竟气完了没?

我饥肠辘辘地在餐桌前坐下,伸手想拿盘中烤好的土司。

她突然打我的手,将那片土司拿过去。

我冷起脸。“这是什么意思?”

她头也不抬地道:“冰箱里有土司,桌上有烤面包机,你说我是什么意思。”

要我自己动手?我隐忍住,仔细看了眼桌上的食物。火腿一份、蛋一份、鲜奶一杯“你没有准备我的早餐?!”

她反道:“你奢望我替你准备?”

“当然。”既然她都下厨了,多做我一份会怎样?

“真抱歉,我不知道只不过跟你同居,就得当你的佣人!!”

我蹙起眉。“你说话不要这么冲。”火药味太浓,是大吵一架的前兆。说话留三分余地,是相处之道。

她听我这样说,也有了自觉,冷静下来,不再开口说话。

我只得起身拿面包烤,顺便给自己倒了杯牛奶。

许久,它道:“你今晚去睡客房。”

我差点呛出牛奶。要我睡客房!她真狠得下心。“我不。”

她昂首道:“反正我不跟你同床。”

我气极。“那么也轮不到我去睡客房。”

她双目圆睁。“你……你就不能让让我?”

我铁着心,“错不在我身上。”再下去势必要两败俱伤,我捉起西装外套,夺出门外。

工作去。

见面心烦,相见不如不见。

后来在公司里见到咏贤,她眼睛红红的。我想是我出门后,她又掉了泪。

我想我不应该那么气她,她说得没错,我是男人,为何不让让她。退一步海阔天空,不就风平浪静了吗?

我在固执什么?见她难过,我心里会好受到哪里去。让自己心爱的人哭,我是个笨男人。

“这项提案我反对。”在高级干部的会议上,她突然出声反对我提出的计画案。我楞住。她还要意气用事?

我们现在可不是在家里,打打骂骂也无所谓,现在是在公司,是公事,事关上亿美金的开发计画,她在搞什么飞机!

不、不,我不让,这不能让,她要出状况,我绝对与她周旋到底。

会议被迫终止,老板有意作和事老,开支票请我们去玩。

玩?开发案迫在眉睫,哪来时间去玩?她要去,就让她一个人去好了。我不在乎!

话是这么说,她一离开,我后悔了。

咏贤去北海道,归期遥遥。

我想她。

她若还想吵架,我奉陪就是。

只要她快回来,她要我让几步,我都照办。

如何让她不离开我,一句“我爱你”够不够?

不够。咏贤要婚姻。

她终于又回到我身边,我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我开始真正害怕起来,万一有一天她要离开我,我用什么留住她?

这几年我们在一起时都有做避孕,就算咏贤没有做,我也尽量小心翼翼不让她受孕。

一旦她怀孕,我爱她,不想伤害她,自是不可能要她堕胎。孩子若出生,为了不让它成为私生子,就一定要结婚。

然而、然而……该死!我恐惧婚姻。

我自己就是在悲剧家庭中长大的,母亲悲惨的婚姻生活难道还不足以警惕我吗?

我身上流有那男人的血液,我怕我也生有负心的基因。我不要让咏贤也成为婚姻下的牺牲品,不结婚才能真正保护她,忠实于我们的爱情。

时光若能回到七年前,我宁愿我从没有去招惹她,没有遇见她,也就不需要在爱与婚姻中抉择。

咏贤最近常头晕目眩,中午时,我送她去医院检查。

她说她想吐,我担心她是怀了孕。

桌上电话铃响,我迅速接听。果然是咏贤。

我急问她:“检查完了吗?医生有没有说什么?”

“一点贫血,不碍事。”

我松了口气。“那就好。”

“洵美……”

我轻声问:“怎么了?”

“你现在出来好不好?”

咏贤的语气有点像在撒娇,软绵绵的。

“什么事?”

“我在林森路口那家婚纱店,你……”

婚纱店?“你在那里做什么?”

“啊,我头晕,你快点来……”

“别挂电话,咏贤”

她挂了电话。

这家伙在干嘛?我有点不放心,捉了车钥匙离开办公室。

“李秘书,我出去一趟,有电话进来帮我留言。”

“好的。”李秘书道。

我走了两三步,又回过头:“李秘书,请教一件事。”

李秘书抬起头。

“女人如果贫血,要吃什么东西比较补血?”

李秘书似笑非笑,我有些窘,像是被看赛。

她说:“我听说葡萄很补血,如果没有新鲜葡萄,葡萄干也有点效用。”

葡萄。“知道了,多谢。”

我立即下楼到地下停车场。

途中我脑中一直盘旋着一个问题咏贤在婚纱店做什么?

我看见一个陌生男人拉着咏贤的手。

我推开婚纱店的玻璃门冲了进去。“放开她!”

咏贤与他同时转过身来,他们的手还握在一起。

“洵美……”

伸手将咏贤拉到我身边,忍不住紧紧抱住她。刚刚进来时瞧见的那一幕,让我以为我已经要失去她。

“洵美,洵美,放开我,你弄得我好痛。”咏贤在我怀中挣扎。

“不,我不放,别离开我。”

“你放开我,我不会离开你。”

我逐渐冷静下来,松开手臂的力道。眼前的女子穿着一袭新娘白纱,美得不像是真的。“你穿这样做什么?”

咏贤神色恻然地笑了笑。“谁叫我爱上一个不结婚的男人,这辈子恐怕也只能穿穿新娘礼服,过过当新娘的瘾。”

我顿时愧疚起来。“咏贤,我……”

她噘起嘴。“你什么,你要跟我说你愧对我,你要跟我结婚吗?如果你不是要说这些话,那么就闭嘴。”

“我……我爱你。”

我明显地看到她脸上浮现的失望。

“你爱我,但却不愿意付出。”

“不是这样的,我付不出婚姻,所以付出了我自己,这样还不够吗?”

咏贤推开我,后退数步,绊到了裙摆,整个人往后跌去

“小心。”我伸出手。

她身后的陌生男人先我搀住了她。

咏贤靠在那男人身旁,神色复杂地看着我。“戈洵美,你太自私。”

我黯然道:“对不起,咏贤,我勇敢不起来。”

咏贤哭倒在那陌生人身上。“你这个傻瓜……”

如果我够胆量,我便敢要咏贤嫁给我,在婚姻的围城里挣扎出一片生机,然而我怯于改变现状,我害怕失去她。

我看着他们两人,不由得叹了口气,沉沉垂下眼帘。

是,我是个自私的傻瓜。

后来才知道那男人就是她提过的,在日本认识的那个千羽真之。

我对这名字很敏感,发誓不想再见到他。他觊觎我的咏贤。

“讨厌鬼……”咏贤坐在我车里,脸上泪痕斑斑,从离开婚纱店到现在,嘴里不断吐出类似讨厌鬼、臭男人……等等零碎字句。

她说的我都承认。

我没有把车直接开回家里。我绕往黄昏市场。

咏贤注意到了。她的声音因说了太多话而有些沙哑。“干嘛,要去哪?”

“买葡萄。”我说。

“买葡萄做什么?”

这女人显然也没什么这方面的常识。“李秘书说葡萄可以补血。”

“是吗?你要补血?”

我翻白眼。她明知要补血的人不是我。

我抚抚她的发丝。心想:再给我一点时间吧!我总会给你、也给我们的爱情一个完美的交代。

我说:“你今天穿的那件婚纱很好看。”

她扬起眉。“是吗?”

“是,我想你真的挺适合当新娘。”

咏贤并没有太敏感。她叹了叹:“洵美,告诉我,我为何会这么爱你?”

我低笑。“这正是我想知道的事。”我也想知道我为何这么爱这个女人。

然而爱情似乎没有什么道理。爱,就是爱了。

第6章

♀双喜:谁说一定要嫁给你?

买鞋不是难事。

买一双合脚的鞋,对我来说,却无比困难。

自从自己承担起生活上一切责任,打理生活上一切俗务,买房子、投资股票、玩基金、买衣买玩乐,乃至填饱自己一张嘴,皆不如找到一双合脚的鞋那样困难。鞋柜里数十双鞋,皆不是我理想中的鞋,只是临时的应急品。我不得不穿它们,因我无鞋可穿。

我想要的一双鞋,必须顺眼、舒适,并能够远行以配合我的脚步。长期寻寻觅觅,一直未能找到符合心中理想的那双,但我不灰心,我继续穿不合脚的鞋,忍耐不合脚引来的不适与水泡,继续寻找。

这事说给人听,人笑我。

其反应不外是

“你真的认为这世上会有一双完全符合你个人规格的鞋?”不可思议状。

“何以不有?”我怀疑回去。

“工业产品、大众市场、一切商业化,只有平均值,没有个人尺码。”

“平均偿也许正符合我个人尺码。”我笑应。我不在乎是我去合鞋,抑或鞋来合我。

她笑得更大声。“喔,那可不,千万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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