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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水玫瑰-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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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进了牡丹厅的走廊。
张宇怀接着说：“牡丹厅是在整栋楼的最中间，所以走廊比较长，但这条走廊也是连接对面四个包房的唯一通道。一会再跟你说，先进房间。”
小雪以前虽然听高总监说过，但是真不知道里面还隐藏着这么多机密。
进了包房保安连忙迎了上来，张宇怀说：“没什么事儿了你下去吧。”
小雪四处大量了一番，这个包房异常宽大，装修自然奢侈至极，但是她不是为了看这个，他想要找摄像头。
张宇怀说：“不要找了，不用仪器你是发现不了的。”
小雪说：“这个房间太大了吧？足有八九十平米吧？”
张宇怀说：“差不多吧，其他的七个包房也是这么大，只是装修风格不一样罢了，你有时间自己看看，走我们再去看别的。”
张宇怀走到走廊中间的铁门处说：“这就是楼的最中间，有这道铁门分割，平时是关闭的分成两个单位，这也是一种安保措施。两边的布局都是一样的。我们到停车场去看看。”
乘电梯到达停车场后，张宇怀说：“停车场也根据这两部电梯分成两部分，每一辆车有单独的车库，每处有不同的出口，并有专人看守确保进出时无其他客人的车辆。”
小雪说：“这可真够烦琐的，不会出下差错吗？”
张宇怀说：“我专门请人设计了一套管理软件，从客人预定后便会制定出单独的进场时间和路线，然后有专人全程陪同，并随时通报情况。”
小雪说：“这是在做生意啊，我怎么感觉像个间谍秘密基地啊。”
张宇怀说：“你不是也提到安全第一嘛，这都是为了安全着想啊。”
“简直是安全的过分了，你搞得这么隐秘那客人能找到吗？”
第一三四章 计划招聘
张宇怀哈哈大笑了起来说：“你怎么会提出这么幼稚的问题呢？他们找不到你不会把他们领进来啊。偑芾觑五”
小雪说：“我现在的大脑一片混乱，怎么我以前来过那么多次，就没又发现这里面还隐藏着这么多秘密啊。”
张宇怀说：“什么东西都让人家知道了，那还有什么秘密可言啊，走我再带你到负二的洗浴中心看看。”
洗浴中心的整体布局也和三楼VIP包房差不多，也是八个大房间，只不过里面根据不同的洗浴方式进行装修。
两个人回到办公室，此番经历让小雪不禁心惊肉跳，脸色有点难看。
张宇怀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小雪说：“没有，只是让你给吓着了，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你会设计的如此精妙，此时我感觉到压力倍增，如果干不好岂不是太辜负你这番设计了。”
张宇怀哈哈大笑道：“你能这么说我就相信你一定会干好。实际上你的担心是多余的，三楼和洗浴这块，跟前厅是分开的一个单独的系统，所以根本不需要你具体的去管理什么，他们主要由方经理负责另组一个团队管理。而你呢只要把前厅做好，按照你的思路，提升档次，提高标准。扩大影响，造好声势就行了。”
小雪说：“你的意思是我在前面打掩护，然后在后面赚钱？”
张宇怀说：“对就是这样，这就叫做一明一暗，一虚一实啊。只有你的掩护到位了，后面才会有钱赚啊，。”
小雪说：“真可以用老谋深算来形容你了。”
“还有，你的另外一个工作就是看好监控，到时候需要录制什么我会提前通知你的。”说到这里他看了一下表说：“中午有个很重要的饭局，你是跟我一起去呢？还是回去吃？”
小雪说：“你先走吧，我在考虑考虑理顺一下，思路全都乱了。一会我还想和他们再谈一下。”
张宇怀说：“那好吧，我就先走了。”
张宇怀走后小雪不由得陷入了沉思，此时她才清楚的意识到自己的以前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可笑，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自己的思路和张宇怀完全不对路，最终能够用自己，主要是他对自己的信任。小雪很清楚，这个监控室又是重中之重，只要掌握了它，张宇怀的生杀大权便掌握在自己手里了。想到这里她不禁又暗自得意了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小雪连忙开门，发现大厅综合经理曼妮、普通包房经理婉仪、收银部经理艳秋。这三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个个美艳无比，气质动人，举手投足间尽显诱人的妩媚与风雅，连小雪看了都不由得心动。
小雪连忙招呼道：“我正想要去找你们呢，没想到你们先到了，赶紧进来吧。”
三人落座后曼妮说：“王总我们想和你谈一下招聘的事情，你看离我们店计划开业的时间还不到两个月了，招聘工作有必要迅速展开，虽然我们在开业前都会带一些熟手过来，但是毕竟我们的店面太大，需要大量的服务生，现在大学生和职校生等刚毕业不久，正好是个机会。”
小雪说：“好的，那具体需要招聘什么样的人呢？”
艳秋说：“主要以大专以上文化的收银员为主。”
“大专以上的？”小雪吓了一跳说：“有必要招这么高的文凭的嘛，不就是收个钱吗？没什么大学问吧？”
三人相视一笑。婉仪说：“一开始说你没管理经验我们还不相信呢，看来你对这一行真的不很了解。像我们这一行开出的工资都很高，但是相比起实际收入工资算不了什么，大家都是很清楚的。至于为什么要选用大学生，第一对提升店面档次也起到至关重要作用，第二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接受问题更快，培训起来更简单。”
艳秋说：“婉仪可能没说明白，表面上是招收收银员，实际上最终还是招收侍应生为目的，只不过是打了个幌子罢了。”
小雪说：“那样会不会造成误会呢？”
三个人都笑了起来艳秋说：“就是刚毕业的大学生也比你想得多，他们没那么傻，你想啊普通的女孩子她敢到**里来收银吗？”
小雪憨笑道：“这倒也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
婉仪说：“招来的这些侍应生经训练，层层选拔后，也是为了VIP包房提供后备力量的主要来源。”
艳秋说：“这些具体的工作你不知道没有什么，按你说的我们做好了，你就做好了，你只要把握大方向就行了，这是我们草拟的一个招工简章，你看看。”
小雪接过来大体看了一下，写的很笼统很模糊。天堂俱乐部招收，一女收银员若干名。要求，女，身高165以上，五官端正，大专以上文化。二男女侍应生若干名，要求，女，身高165以上五官端正，初中以上文化。男，身高175以上。五官端正，初中以上文化。（年龄18…28之间）。
小雪说：“怎么还收男的呢？另外初中生也要啊？”
婉仪说：“像我们这种大型**自然要多元化发展，不可能局限在传统范围内，而把诸多的女宾客户拒之门外啊。至于初中文化嘛主要是为了范围广一点，更能选拔优秀的人才。”
小雪说：“这倒也是。今天是星期一，星期三、四劳动服务大厅就有现场招聘会，我这就给你们联系一下，到时候你们就过去招聘就行了，我再在报纸上发布两份招聘广告，然后就在这里也按一个报名点怎样？”
三人点头说：“那就这么安排吧。”
小雪说：“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工资待遇没定啊，这到底定多少合适啊？”
艳秋说：“现在海州的工资一般是多少？”
小雪说：“1500块左右吧。”
艳秋说：“那就暂定2000块吧，吃穿住全包。”
第一三五章 痛心的哭诉
曼妮看了一下时钟说：“光说话了，都过了饭点了，王总要不我们三个请你到外面吃个饭？”
小雪虽然此时的心里跟吃了苍蝇一样难受，但是人家这么说自己也不能太驳面子呢，便说：“瞧你说的哪能让你们请我的客，今天是我走马上任的第一天，叫叫他们一块，走我请客。偑芾觑五”
大家来到酒店，点了一大桌子菜。小雪哪里有心情陪他们喝酒，随便吃了点便敷衍的说有事儿，就提前结账走了。
她先来到宇通公司，让安琦帮着做了个招工广告，然后发到报社去。又联系了劳动局预留了招工席位。
忙完之后安琦给小雪倒上一杯茶水说：“怎么这就算正式上任了，有什么感觉。”
小雪叹了一口气说：“恐怖加恶心。”
“恐怖？”安琦吃惊的盯着她问：“不是还没开业吗，你来的哪门子恐怖。”
小雪很想找人诉说一下她内心的郁闷，可是安琦显然不合适，便说：“算了算了不说了，说了你也不懂。我走了。”
安琦说：“刚给你沏的茶。”
“不喝了，今天的心情太差。”
小雪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虽然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工作，蛮有信心的走马上任。但是当她真正亲眼看到那装修豪华的VIP包房的时候，还是深深触动了她的内心，还有今天的招工广告，想想那些年轻美貌的大学生们，就要做起这种龌龊的勾当，成为有钱男人手中的玩物，一种罪恶感迅速在心中弥漫。自己不但阻止不了他，反而成为他的帮凶。想到这里泪水不禁迷茫了她的眼睛，她连忙把车停靠在路边，趴在方向盘上痛苦了起来。
小雪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可是当自己真正面对这一切是竟然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不堪一击。眼瞅着招工就要开始，大批侍应生进场后又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局面，自己能坚持到最后嘛？可是自己如果放弃了这次机会，那么就等于放弃了和张宇怀的抗争，她是在是不甘心啊。
小雪掏出电话换上电话卡，拨通了夏小龙的电话，此时她感觉只有夏小龙才是她唯一能够哭诉的对象。
夏小龙此时身在陕州，第一批售楼资金注入助学账户后，已经完全可以盖几所像样的希望小学，O。P公司全面接手了希望小学的设计和筹建工作，他希望能够早一点展开工作，也能够使孩子们早一天住进新的校舍，因此他亲赴陕州实地考察。
电话那头的夏小龙显然听到了小雪的哭泣声，不由得惊慌失措，东京之行以后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她哭泣，连忙问：“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你快说啊。”
小雪说：“小龙你知道我今天去天堂俱乐部上任了。”
夏小龙说：“这是好事啊，你不是一直想去那你做经理吗，这不正是如愿以偿了吗？”
小雪说：“可是你不知道啊，当我今天看到了那些秘密的豪华包厢，想想呢些年轻的女孩子就要在我的管理下，和那些男人做着龌龊的勾当，我的心里就难受啊。今天我还替他们发布了招工广告，招的全是女大学生，一想到这些大学生竟然要从事这样的工作，我就受不了了，难道仅仅因为生活困难就可以出卖自己吗？”
夏小龙安慰她说：“实在不行就别干了，眼不见为净嘛。”
小雪说：“可是我不能后退啊，我之所以留在张宇怀的身边就是为了这一天。”
夏小龙实际上早就料想到，她执意要去俱乐部其中肯定有原因，便说：“小雪，刚才的话我也只是随便说说，我知道你不是一个能轻易退缩的女孩子，你一定有办法坚持住。这个行业为什么屡禁不止，就是因为他是有市场存在的，你也不必为她们难过，既然是她们自己选择了这个行业，那是她们自己的问题，不值得你如此为她们难过。”
小雪的情绪稍微缓和了一点，不好意思的说：“真对不起，又让你为我担心了。”
夏小龙说：“我很高兴你能把心里话告诉我，证明你没把我当外人，你放心我会竭尽所能的帮助你，还有两天我的考察就结束了，到时候回到海州我们再细谈好不好。”
小雪说：“嗯，你放心我一定会坚持住的。”
夏小龙说：“碰到困难的时候，不要一味的去想它，可以暂时把它抛开，想点高兴地什么事情。对了，我这里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猜猜。”
小雪说：“我脑子里都乱成一团糨糊了那里还猜得到啊。”
夏小龙说：“我在海州碰到杨帆老师了。”
“真的？”小雪高兴地叫了起来说：“她一定是去参加最美山村教师的选拔的吧。”
夏小龙说：“让你猜对了，我来到海州后被邀请参加了他们举行的一次选拔赛，第一眼就认出了她。”
小雪说：“真为她高兴，可是学校怎么办？这样可苦了尹妈妈了。”
夏小龙说：“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实际上你们上次离开陕州不久，高飞就辞去了政府的工作，也调到了临河村小学，现在他已经和杨帆确定了恋爱关系，两人决定等比赛结束后就结婚，接尹妈妈的班，让她可以顺利的退休。”
小雪听到这里不禁一阵揪心的痛疼，泪水悄然而下，说：“这样对他们来说太不公平了了，本来他们应该有更好的生活。”
夏小龙说：“这就是人跟人不一样的地方啊，有些人为了能够更好地生活，不惜出卖自己的**和灵魂。可有些人却宁愿放弃本来属于自己安逸的生活，跑到了穷山沟里支教。两者的差距有多大啊。我们应该为能认识这样的朋友而高兴不是吗？想想他们的困难，我们面对的算什么呢？”
小雪擦去脸上的泪水说：“亲爱的谢谢你，我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噢对了，我回去后有一件礼物要送给你，耐心的等待哦。”
第一三六章 招工现场
星期三的招聘会小雪决定亲自参加，此时她的心态已经调整好，她认为自己有必要了解这个罪恶行动的全部过程。偑芾觑五
八点不到小雪的车就停到了俱乐部门口，艳秋、婉仪、曼妮三人各自抱着一些资料上了车。
小雪说：“你们说这简章写的那么笼统，人家会知道我们在招什么吗？”
曼妮笑道：“写的太明白了，那劳动局里会让我们去啊。”
婉仪说：“你不要把现在的人想的都那么单纯，现在的大学生在校期间干兼职的都多得是，没办法谁叫她们穷啊。再说就是领会错了也没问题，可以慢慢地教导吗，还有收银工作也的确需要人吗。”
小雪不想和她们继续讨论这个问题，知道人的观念一旦发生了转变，是很难用几句话能辩驳清楚地。
艳秋说：“就拿我们三个来说吧，其从业经历也是各自不同，都可以写本书了。有的是迫于经济压力主动为娼的，有的是被人威逼利诱逼良为娼的，有的是做小三不成愤然为娼的，不过啊事到如今想想以前都是神马浮云，有钱才是硬道理，说别的都是假的。”
婉仪说：“就是人活这一辈子图个什么，快活一天是一天，到了该死的时候，一蹬腿就完了，所以啊趁着还活着就得尽兴。”
曼妮说：“别说了朋友刚给我发了个短信我给你们念念：
妓女被抓，警察训问：为何要“卖”？
妓女含泪无奈地诉说道：靠党党腐败，靠厂厂要卖，就靠下面一小块，时间短，来钱快，既不贪污也不腐败。你说我在卖，可身体虽卖灵魂在，萝卜拔了坑还在，怎么能说这是卖。哎——！
警察又大声说道：你可知罪。
妓女不解地说道：我不靠人民不靠党，一张小床就上岗。无噪音无污染，利用缝隙求发展，不生女不生男，不给国家添麻烦，何罪之有？
警察无法只好求助纪委书记。
书记问：你知道这样会破坏安定团结吗？
该女掀起裙子问，这东西是组织的吗？书
记摇头！是你的吗？又摇头！是国有资产吗？还是摇头！妓女愤然道：你学习过《物权法》吗？我就不明白在这个向雷锋同志学习的大环境下，我自己的东西让别人用用难道也有错吗？
书记沉默良久只好说：同志你辛苦了。”
短暂的沉寂之后，车上爆发出一阵哄哄堂大笑。
小雪也被逗乐了，笑着说：“这是谁写的啊，真能瞎编。”
此言一出曼妮不愿意了，激昂的说：“王总你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啊，这怎么能是瞎编呢？你说说这里面那一句话不都充满了哲理？这看似一则笑话，实际上正是我们一线工作者发自内心的呼声。我们要求转正的呼声。”
婉仪笑着说：“你就别得瑟了，还发自内心的呼声呢，你就不怕别人笑话。”
“哎，你这个死婉仪。我怕谁笑话了？”曼妮正色的说道：“我们既然干上了这个职业，就要热爱它尊重它，我们也是凭劳动吃饭，你自己都不尊重自己，还指望别人来尊重你呀，真是的。”
小雪说：“别吵了，都严肃点到人才交流中心了。”
曼妮说：“回去再给你理论。”
几个人下了车，小雪带头走在前面，三个人一字排开紧随其后，四个人组成锥形队形快步进入大厅。
噔噔的高跟鞋声就如同敲门砖一样，前面的人群纷纷回头，竟然瞬间闪开了一条通道。
再看小雪面带微笑一脸自信，后面的三位一脸严肃，冷艳无比，那气场一下子涵盖了整个服务大厅。
小雪来到劳动局的服务柜台前说：“我们是天堂俱乐部的。”
劳动局的小伙子抬头看了她们一眼，脸一下子红了，结结巴巴的说：“都，都给你们准备好了，就在中间那个席位。”
顺着他的手指小雪回头看到了那张桌子，上面放了一个三脚架，写着“天堂俱乐部招工处。”
小雪回头说：“谢谢你啊。”
小伙说：“不客气，不客气。哎，等一下你把招工简章给我一份，一会给你在大屏幕上发个信息。”
曼妮上前递给他一份简章，然后抛了个媚眼说：“谢谢你了小兄弟。”
小伙接过简章，脸更红了，慌乱的低下头说：“不客气，不客气。”
小雪笑骂道：“别逗人家了，赶紧工作吧。”
几个人刚一坐下，人群就呼啦一下子围了上来。一片嘈杂。
美艳站起身来说：“大家先退后听我大体说两句。”说着她拿起招工的牌子说：“这里是天堂俱乐部的招工处，工作只有两种，一是收银员要求大专以上女性，二是服务员初中以上男女不限，年龄要求二十八岁以下，模样要对得起观众。符合条件的留下，不符合条件的，就别耽误功夫了，还有女的身高低于一米六五的，男得低于一米七五的也不要啊。”
她这样一说人群退去了一半，但是围观的还不少。美艳在前面粗略的面试，婉仪和曼妮负责登记和发放表格。
忙活了一上午却鲜有大学生过来报名，收的全是些男女服务员，农村来的居多。
对于这个结果小雪反而感到很欣慰，信手翻了翻那几张报名表。
曼妮说：“王总你别着急，大学生多少还是爱点面子，报名表发出去了，广告也做了，我们回去等着就行了，她们回到俱乐部去报名的。”
小雪没有答话，这时候一个却生生的小姑娘走上前来问道：“你们是招服务员吗？我行吗？”
小雪抬头望去，从她那张稚嫩的脸上，从她那紧紧抿着的薄薄嘴唇上，她忽然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不由得一阵心痛的感觉袭来。
曼妮欣喜的站了起来说：“哎呀条件不错啊，多大了？”
那女孩怯怯的说：“初中刚毕业，十六了。”
第一三七章 乡下女孩
小雪拉开曼妮说：“她太小了，这个工作不适合她。偑芾觑五”
曼妮说：“小什么小啊，我干这行的时候才十五岁。”
小雪火了说：“我说不行就是不行，这里到底谁说的算啊？”
美艳拽了曼妮一把。曼妮说：“好，好，你说的算。”
小姑娘一脸失落的看着小雪，眼里闪着泪花说：“姐我求求你了，我真的需要这份工作，俺娘病了她需要钱看病。我一定会好好干的，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的。”
小雪心中一颤难道是老天故意捉弄自己吗？和自己如此相似的经历，这样的巧合自己怎能袖手旁观呢？
小雪忍住内心的波澜，没有理会她的话，转身对她们三个说：“你们收拾一下到车里等我，我去结算一下费用。”
小姑娘知道自己没有什么指望了，一串泪珠顺着脸庞悄悄地滑落，幽怨的目光狠狠的瞪着小雪。
看着她们三个走出服务大厅，小雪才转回头对她说：“不要这么瞪着我，那个工作真的不适合你，我是为了你好。”
小姑娘委屈的哭了起来说：“都嫌俺小，可是俺娘得病怎么办啊？”
小雪不禁也悄然泪下，说：“你别哭，这个工作不适合你，我可以给你安排别的。”
小姑娘立即灿烂的笑了起来说：“真的？那俺娘可就有救了。谢谢姐姐。”
小雪说：“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把他们送回去后再来找你，最多一个小时。”
小姑娘一脸疑惑的望着她问：“你不会在蒙我吧？”
“怎么会呢？来咱俩拉钩。一定不要乱走啊，等我回来。”
小姑娘欣然的点了点头，笑的跟花一样。
小雪把她们三个送回到俱乐部对她们说：“中午我有点事儿就不进去了，下午也不过来了，工作该怎么开展你们自己看着办就行了。另外明天上午还有个招聘会，八点我来接你们。”
小雪赶回招聘大厅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那个小姑娘焦急的等在门口。小雪招呼了一声把她叫上车。
小雪说：“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姑娘说：“我叫孙明月，这是我的身份证，人家说出来打工都需要身份证，所以我也办了一个。”
小雪说：“就你自己一个人吗？”
孙明月说：“我们一共五个人，他们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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