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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成长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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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纾难也不戳破他的装腔作势,径直点出要害:“我想你也有所发觉,你与青君可能是亲生兄弟,甚至是——一母同胞的双生子。”
  听到风纾难的话,萧夙像是一下子泄了气,抬头对着床顶青色的布幔发了会儿呆,忽然讲起前世的事:“那时候,我被容青君劫去了拜蛇教,他给我下了毒,我全身的皮肉,从脸到脚底心,从前胸到后背,一寸寸从身上脱落下来,一开始并不痛,只是痒,伤口处血渗出来又干,干了又渗出新的,粘粘糊糊,恶心至极。”
  那时候的容青君其实已经不正常了,风纾难知道,他在对付自己的时候,同样是那般不留情,所以面对萧夙的指控,他无言以对。
  “你知道,拜蛇教里是有些神神叨叨奇奇怪怪的旁门左道的,有一天那个大祭司从关押我的房间经过,忽然就进屋来,用指尖抹了我的血,放到嘴里尝了尝,然后说了一句话,他说我的血的味道跟容青君的真像,没准是亲生兄弟呢。他来了兴致,在我死前,拿了一个血红血红的珠子过来,说里面装了容青君的血,他把我的血洒到珠子上,然后血就渗进去了,像水滴入了湖泊,融得无声无息。”
  萧夙看向风纾难:“然后我就死了,再睁眼又回到了南国书苑。”
  “所以你看,我跟他根本没什么兄弟情,我是被他们折磨死的,我一面恨他恨得要死,一面怕他怕得要死,他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最好什么关系也没有!”
  风纾难默了会儿:“前世的事,我向你道歉。”
  萧夙笑了,摆手:“何必呢,回来后的几年我一直在查他和你的事,后来知道他也从小无父无母,一个人孤零零地长大,在遇到你之前过得还不如我,我……我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去恨他了。我们可能是同胞兄弟,同样被父母遗弃,阴差阳错自相残杀,一个两个死得那么凄惨,真是……”
  “你对青君还是有情义的。”
  “那又怎样?”萧夙一伸手,“你看这,他刚刚还毫不留情地划了一刀,所以别指望我帮你们做什么。”
  “我从来不指望靠情义二字让你为我办事。”风纾难摇摇头,“你别忘了,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现在还在我手上,所以我不是来请求你的,我在跟你商量,而你,想清楚,要不要接受。”
  萧夙气结,合着他刚刚说一大通话完全没动摇到这人的意志。
  “我在朋友家中躲得好好的,风公子说救我一命是从何说起呢?”
  “是吗?你在这里,那六人也在这里,你们要不要继续比试一下,你藏好,看他们能不能找到你?我等得起。”
  风纾难气定神闲,而萧夙已经恼得什么都不想说了。
  反抗不了的事情只能接受,这个道理萧夙很懂,他嘟囔了一句:“有些人就是这么好命。”接着就对风纾难正色道:“你说吧,要演什么戏。”
  风纾难向萧夙讲解了他需要扮演的角色,随后便走出了房间,为了计划顺利进行,还有不少事需要绸缪布置。
  门关上,身后萧夙的脸色一点点变得肃穆凝重,不知是在沉思还是回忆着什么。
  萧夙永远也不会告诉风纾难,他对容青君是有愧疚之心的,尤其是在南疆,听封文细细讲述了容青君中*术后的状态后,后悔之情更重。当年,要不是他在容青君来到竹舍之时,一时无聊趁风纾难醉酒做了些引人误会的举动刺激他,容青君或许不会疯狂得那么彻底。
  所以,他也算自作自受吧。
  所以,他也不是那么抗拒代替容青君去深入险境的。
  ……好吧,抗拒还是有一点的,内心狂吼着:“他妈的就算他是老子亲兄弟又怎样?凭什么让老子冒这个险?老子无牵无挂,赤条条来赤条条走,不稀罕这么个兄弟!”不过……还是算了吧。
  萧夙捶了下床,压下复杂无比的内心世界,闭上了眼,在他慷慨赴死之前,就让他这个伤患好好睡一觉回一回血吧!
  然而这个朴素的愿望也是无法达成的,因为那之后容青君又放了他两瓶血,虽然事后又给了他两瓶据说功效是补血的药,萧夙依然感觉很眩晕,也不知道容青君拿着他的血研究出什么东西来了。
  而且虽然在风纾难面前说开了两人的关系,但与容青君面对面的时候,仍旧谁也没有主动挑破那层窗户纸,萧夙不知道容青君究竟怎么想的。
  就在这尴尬与纠结中,时间又过去了两天。
  在孙贺等人离开两天后,风纾难的马车终于离开了饶阳,经过几天的跋涉,低调地驶入了梅江城。
  夜里,萧夙从风纾难身边经过时以手肘推了推他,眼神瞟瞟另一头的六人:“你确定你搞定这伙人了吗?他们不会临阵倒戈吧?”
  他在这六人手上吃过大亏,有大仇。那六人中领头的人名叫陆羽,看过来时同样眼神不善。
  “你安心去,我的人会在外面接应你。”
  萧夙不安心,让他和六个有大仇的人一块儿去演戏,他对自己演技有信心,对他们可没有,而且对方就能放心他吗?
  但事到临头了不行也得上。
  此时他们在梅江城东北的一座山下,约定了亥时与谢幍会面,由陆羽为他献上蛇蛊,以及偷盗蛇蛊之人萧夙。
  离约定的地点远远的,陆羽几人就将萧夙绑了起来,用一根白布条勒住了他的嘴,所有的细节就与当初真绑时一样。
  几个人扛着萧夙动作敏捷地前行,陆羽的手上拎着一个精致的盒子,盒子中装着一条小白蛇。
  “他们不动了,应该已经到了。”容青君道。
  “距离有多远,能感觉到吗?”风纾难问。
  “很近,大约三里多,不到四里。”
  与陆羽时刻在一起的小白蛇来自容青君的药园,而除了他们两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容青君与这条小蛇有一种类似心理感应的能力,可以知晓小蛇的位置和沿途大致所见。这个能力在现在这种时候给了他们极大的便利。
  谢幍很谨慎,只提供给了陆羽大致的路线和经过区域的特征,以此引领他们与他碰面。事实证明他提供的路线十分曲折,一不小心就会迷失方向,忽而前进忽而后退忽而左忽而右,他们本以为这里距离最终地点应该挺远,却没想到还挺近。不过一路走来他们十分小心,应该也不会暴露。
  他们一直不紧不慢地坠在六人身后隐蔽着,直到时辰将近,才小心移动,寻到了一个能将六人所在的地方收入眼底的位置。
  从这里看过去,萧夙被守在中间,依旧被绑着手脚塞着嘴,陆羽六个人各自冲着一个方向警惕,谢幍还没有出现。
  趁着空档,容青君说起了这两天他在做的事。
  “我取了萧夙的血,用各种药草试验,如果说他的怪病与蛊虫有关的话,我觉得有一个现象可以解释他的状况,那就是蛊虫发生了变异。”
  “这种情况有先例吗?”
  “我在傀儡门看过书上有记载,一般是喂养不成功的蛊虫,可能产生无法预料的副作用。”
  “能治吗?”
  “不知道。”
  容青君会研究萧夙的情况与他可能是自己的亲生兄弟无关,他只是对奇怪的病症感兴趣。然而这几天萧夙面对他时奇怪而微妙的情绪容青君也能感觉到,并且,不得不承认似乎受到了一些影响。
  他素来情绪淡漠,对这种变化没有敏锐的感受,只是在研究时莫名地有了更为热切的意愿,更加积极了点。
  此时,下方情形有了变化。
  一个中年男人从茂密的林间慢慢走出。
  风纾难与容青君一瞬间被抓住了注意力,眼睛不错地盯着那个男人。
  夜间昏暗,他们距离又远,因此只能从身形判断几人。
  那中年男人出现时陆羽几人马上就察觉,并且迅速靠拢在了一起,挡在萧夙前后。那男人走近时,陆羽上前与他交涉,谈话似乎很顺利,因为没说几句陆羽就交出了手中装着白蛇的盒子。
  “那男人应该是谢幍本人,否则陆羽不会这么痛快。”风纾难如此判断。
  又说了几句,陆羽侧开身,让谢幍去看被绑在地上的萧夙。
  谢幍不疾不徐往前走了几步,陆羽的几名兄弟也稍稍退开身,以示自己没有威胁。
  而接下来的发展则令容青君瞳孔猛缩。
  只见谢幍在萧夙面前蹲下身来,以手抬起他的下巴,然而在看清萧夙的面容之后,他却仿佛受了极大的惊吓,猛得起身后退了三步。

  ☆、第60章 后宅

  容青君与风纾难离得远,无法知道谢幍与陆羽又说了什么,是什么表情,但看样子他很快镇定了下来,挥了挥手,从林中暗处走出十来个手下,带着陆羽和萧夙走了。
  让萧夙被带走本来就在他们计划之中,所以看到这一幕两人也没有动,等到四周俱都寂静了才从藏身的地方走出来。
  “他们会被带到哪里去,谢家吗?”
  “杨锐带人跟上他们了,到了地方会回来汇报。谢幍与吕照山的来往是个秘密,所以应该不会直接带人回谢家,而是另有地方藏匿萧夙等人。”
  风纾难与容青君一路说着往城里走,方向却不是他们在梅江城暂居的处所,而是往城北的坊市中去。
  当城中他处都已在夜色中沉寂,唯余这一片尚有几点阑珊灯火。
  风纾难带着容青君在一家不起眼的酒肆旁站定,能听到里头酒肆老板与廖廖几名客人谈笑的声音。
  “老板,打三两青梅酒,三两黍米酒,多谢。”一道低沉的男嗓音传来,语调不高不低,声音清晰。
  “好咧,客人,您的酒。”这是老板带着浓浓西南腔的声音。
  打酒的男人刚离开不久,就见酒肆中有一名青年慢悠悠走出门来,负着手信步而来,不一会儿就拐进了风纾难与容青君等候的小巷中。
  “大人。”青年恭敬地行了个礼,在浅浅的月色下映出的那张脸是何宥。
  “免礼,时间不早,你这便带我们去吧。”
  “是。”
  何宥带着他们在夜色下的梅江城七弯八拐,不久便走到了一堵高墙下。
  “这里就是谢家?”
  “是,从这面墙翻进去离后院最近。”
  何宥脚尖一点,腾空而起,到了高墙上伏着身观察了片刻,回首对风纾难点点头。
  风纾难将手环在容青君腰间,一旋身,两人也上了高墙,而后跟着何宥跳下,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谢家。
  “就是这里,大人,我先进去看看。”
  何宥敲了门,不一会儿有人过来开门将他迎了进去。
  风纾难再次带着容青君翻墙而入,隐在墙根的暗影处。
  这是一栋独立的小院,房里有微弱的灯火,在夜色下显现出一种凄凉的寂寥。
  何宥在院中等候,不一会儿,一名女子推门出来。
  “何二哥,怎么这么晚来找我?”看到何宥女子脸上有些讶异。
  “朝华。”何宥向谢朝华打招呼,关心地问道,“梦姨娘还好吗?”
  谢朝华神色黯然:“还是那样,申大夫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何宥:“你一个人守着吗?”
  “是,相公回前院东厢里睡了,魏嬷嬷守了姨娘一整天,我让她去休息了,其他人我不放心。”谢朝华说完,忽而往何宥脸上看去,“何二哥,你……怎么了?”
  对于谢朝华的敏锐,何宥并不意外,“我给你带来两个人。”
  何宥侧开身,谢朝华往他身后看去,只见两个身影从暗处走出。
  “孙夫人。”风纾难向谢朝华致意,“深夜不请自来,我等冒昧了。”
  “你们……?”谢朝华看了看容青君,有些摸不清这两人的来意。
  “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谢朝华领着几人到了隔壁一间房里,点了灯。
  “这是我姨娘病后专门搬过来将养的小院,很僻静,风公子有话尽可直说。”
  谢朝华不是天真的人,知道容青君与风纾难以这样的方式登门,必然有特殊的理由。
  “孙夫人,时间不早,我便长话短说。”风纾难肃容,“在此之前,我要先坦陈一件事,封文是我的手下,所以他向你隐瞒了一些情况,却通知了我。”
  风纾难提到了封文,而封文与申大夫这两天正在为梦姨娘诊治。
  谢朝华手一紧,“请说。”
  “梦姨娘并非生病,而是被人下了毒。”
  没有任何铺垫,风纾难直接将梦姨娘的情况告知了谢朝华。
  自从知道谢幍暗中与吕照山勾结后,风纾难总觉得谢家的一切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因此在与孙贺告别后,风纾难又暗中向何宥与封文做了交代,吩咐他们若发现情况有异时该如何应对。
  这本是多心之举,在此之前没有任何证据表明梦姨娘的病有何蹊跷之处,没想到歪打正着。封文与申大夫都是医术杰出之人,在医者云集的药王谷中也是佼佼者,两人仔细诊过梦姨娘的脉后,同时有了这份猜疑,互相印证后有*成的把握梦姨娘是中了毒。
  封文将结果与何宥一说,两人讨论后一致决定不动声色,并暗中将消息送了出去,递到风纾难手上,由此才有了今晚夜探之事。
  在他说出了真相后,屋内一时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震惊过后,谢朝华又惊又怒又悲又怕,抖着唇,声音低哑地问:“谁要害我姨娘?”
  她并不怀疑风纾难在骗他,因为没有这个必要,而且不说容青君与风纾难,她也信得过何宥。
  她只是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的姨娘一辈子懦弱老实,从没有妨碍过任何人!
  “这一点我也想知道。”风纾难意味深长。
  然而谢朝华正心如乱麻,并没有听出来。
  “孙夫人,能让我们看看令姨娘吗?”
  “承蒙风公子关心,本不该拒绝,可是姨娘好不容易睡下……”谢朝华摇头婉拒。
  “孙夫人,梦姨娘的毒,封文与申大夫解不了。”风纾难将残酷的的真相直白以告。
  谢朝华猛得抬头看他,眼里迅速浮起泪水。
  “——但是,青君能解。”
  这种以为到了绝境却忽然被给予一点希望的心情……
  谢朝华看看风纾难又看看容青君,一时不能言语。
  容青君一言不发,神色淡然,眼中却是坦坦荡荡。
  风纾难:“青君不爱说话,但他的医术却是毋庸置疑的。”
  何宥:“朝华,你让容公子看看吧,封公子确实说过,他与申大夫对解梦姨娘身上的毒并无把握,时间太久,中毒太深,不宜再拖了。”
  谢朝华迟疑了一会儿,终于点点头。
  “你们跟我来。”
  谢朝华举着烛火在前领路,带着三人来到了梦姨娘的房中。
  一进门是一间装饰简洁的房间,仅有一副桌椅并一座小小的佛龛,佛前的香烧到了半截,青烟袅袅而上。侧面是一道拱门,珠帘垂坠,里面有道素面屏风,遮住了内室布景。
  谢朝华将烛台放在桌上,回首对几人道:“姨娘在里面,容公子随我进去吧。”
  她并没有要带三人全进内室的意思。
  风纾难倒不介意,正要让容青君进去,忽然神色一动,头转向门外。
  见他动作神情,何宥也忽有所觉,对谢朝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室内便安静了下来。
  少倾,门外传来一阵异响,又很快静止。
  这时何宥才走到门边,将门开了一条小缝。
  一名暗卫押着一个被制住的小厮站在门口,那小厮被塞住了嘴不能出声,身体仍然在使劲挣扎,脸憋得通红,表情扭曲。
  “主上,此人在外窥探,形止鬼祟。”
  “你们继续在外守着,何宥将人带进来。”风纾难处理完这一插曲,柔声对容青君道:“青君,你去吧。”
  谢朝华表情复杂地看了眼那名小厮,眼神中流露出愤恨,但到底克制住了,带着容青君进了内室。
  绕过屏风后,只见室内光线暗暗的,容青君停下脚步,看谢朝华轻手轻脚走到床边,将床帐掀起挂在床头的银勾上。
  “朝华……”容青君听到床上的人一声模糊的呼喊。
  “娘,不舒服吗?”谢朝华俯下声,低声安抚着。
  好一会儿再没有声音传来,谢朝华回头,无声地示意容青君过来,将梦姨娘的手腕递给他。
  容青君走到床边,床上的人消瘦得厉害,身上只盖了一袭轻软的薄被,露出来的一截手腕骨节分明,细瘦如柴。
  容青君取出几片香叶,用手指磨碎了添到香炉里。
  谢朝华低声问道:“这是什么?”
  “香,能让她睡好。”做完了又补充道,“不用压低声,她听不见。”
  然后才坐到床边,把起脉来。
  梦姨娘所中的毒确实极不寻常,但容青君有作弊一样的能力,对付这毒不在话下。
  时间过去并不算太久,容青君从内室出来,走到了风纾难身边。
  “青君,如何?”
  “祛了毒,但她身体亏损严重,还需将养。”
  “后续交给封文便好。”
  说了几句后谢朝华也出来了,她的视线转了一圈,落在了那名小厮身上。
  “风公子,能将那人交给我吗?”
  “孙夫人是要审问此人吗?不妨一起。”
  “风公子。”谢朝华吸了口气,虽然感激他们,但有些话谢朝华还是觉得该说清楚,“你不觉得你对我家家事已经干预过多了吗?”
  这是谢朝华想不通的,就算容青君想要回归谢家,也不该以这种方式啊?
  风纾难不欲对她解释太多,便道:“孙夫人,我们大费周章来救了你姨娘,自然不是为来害你,你尽可信风某。”
  风纾难因身份尊贵,往常便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即使平日待人和气,一旦定了计,话里带出来的便有几分不容反驳的意味。
  谢朝华心中始终有些纠结,也有些不快,但想想容青君的身份,最终同意。
  “这里不合适,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要审问那小厮,免不了等下会有惊叫怒骂,谢朝华怕吵到梦姨娘,便主动带人换了个更偏僻的房间。
  然而实际上他们并没有费多大功夫,那小厮便招认了,派他来听壁角的是谢幍的正室夫人上官如意。
  “何宥,你认为那小厮说的有几分真话?”
  “属下认为,不可尽信。”
  “哦,怎么说?”
  “谢夫人没有下手的动机。”何宥摇头表示了他对这个结果的不认可,“朝华现在关心则乱,等明天她冷静下来,会想清楚的。”
  “谢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谢夫人出自彭洲上官氏,其父是上官氏掌门人,属下与她只有数面之缘,从这几面看,谢夫人颇有乃父之风,是个骄傲之人。”
  “彭洲上官氏,有乃父之风……这样的女子,会让自己陷于后宅争斗?呵。”风纾难轻笑。

  ☆、第61章 解谜

  离开谢家前风纾难告诉了谢朝华他与容青君在梅江城中暂居的客栈,告诉她若有事尽可使人前来寻找。
  在真相没有查明之前,相信谢朝华也不敢声张昨夜之事,对他们的行踪也会保密,何况有何宥、封文在谢朝华身边,风纾难并不担心。
  回到客栈后,两人躺了没多久,天空便已泛白。
  风纾难习惯早起,到了时辰便起了身。
  杨锐见他出门来,第一时间来到风纾难身边。
  “主上,谢幍并未带萧夙与陆羽回谢家,而是去了城北山中一座隐密的宅子。”
  “陆羽是否安全?萧夙呢?”
  “暂时还未有消息传出。”
  “严密监视。”
  “是。”
  即使谢幍收了陆羽,一开始对他也必定戒备甚严,消息无法传出是在预料中事。
  “再去查上官如意,查她与梦姨娘中毒之事是否有关联,以及……谢朝华孙贺回谢家之后,发生了什么事,见过什么人,谢家有什么特殊动作。”
  “是。”
  如果幕后之人真想要梦姨娘的命,不着痕迹见血封喉的方法多的是,梦姨娘早就没命拖到容青君来救她了。像现在这般久病不愈沉疴难起的模样,倒更像是想要引出什么,吊着什么,而对梦姨娘上心的数来数去也只有谢朝华一个……莫非真正的目标是孙家?
  风纾难只觉得背后疑点太多,真相并不简单。
  没过多久容青君也起了床,两人一块儿在客栈中用了早膳,而后在客栈周边的几条街上随意逛了逛。
  若非当年的变故,这梅江城便会是容青君长大的地方呢。
  聊着聊着,容青君便想到了谢幍之事。
  “蛇蛊是假,谢幍很快会发现。”
  “让他发现蛇蛊是假,也是计划的一环。”风纾难拍拍容青君的头,让他别担心。
  “会有危险吗?”
  “会。”
  风纾难也不隐瞒,任何计划都会有风险,在这个计划中,有三大潜藏的危险——谢幍对陆羽六人的信任度是其一,假蛇蛊是其二,萧夙与容娘相似的脸是其三。
  若是谢幍对陆羽六人不能给予信任,更甚者也许还藏有杀心,那么他们一跟随谢幍进入北山宅子,就等于进入了危险之中。
  假如谢幍对陆羽还有一丝观望考察之意,他不会第一时间痛下杀手,但是当蛇蛊是假的真相被揭穿,他对陆羽等人的恶感只会增加。
  而萧夙的脸本身就是一个刺激点,昨夜谢幍见到萧夙时的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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