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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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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在社会民主党政府的血腥镇压下失败。

  〔8〕“喜笑怒骂,皆成文章”语见宋代黄庭坚《东坡先生真赞》。

  喜,原作嬉。
  沙

  近来的读书人,常常叹中国人好像一盘散沙,无法可想,将倒楣的责任,归之于大家。

  其实这是冤枉了大部分中国人的。

  小民虽然不学,见事也许不明,但知道关于本身利害时,何尝不会团结。

  先前有跪香〔2〕,民变,造反;现在也还有请愿之类。

  他们的像沙,是被统治者“治”成功的,用文言来说,就是“治绩”。

  那么,中国就没有沙么?有是有的,但并非小民,而是大小统治者。

  人们又常常说:“升官发财。”其实这两件事是不并列的,其所以要升官,只因为要发财,升官不过是一种发财的门径。

  所以官僚虽然依靠朝廷,却并不忠于朝廷,吏役虽然依靠衙署,却并不爱护衙署,头领下一个清廉的命令,小喽罗是决不听的,对付的方法有“蒙蔽”。

  他们都是自私自利的沙,可以肥己时就肥己,而且每一粒都是皇帝,可以称尊处就称尊。

  有些人译俄皇为“沙皇”,移赠此辈,倒是极确切的尊号。

  财何从来?是从小民身上刮下来的。

  小民倘能团结,发财就烦难,那么,当然应该想尽方法,使他们变成散沙才好。

  以沙皇治小民,于是全中国就成为“一盘散沙”了。

  然而沙漠以外,还有团结的人们〔3〕在,他们“如入无人之境”的走进来了。

  这就是沙漠上的大事变。

  当这时候,古人曾有两句极切贴的比喻,叫作“君子为猿鹤,小人为虫沙”〔4〕。

  那些君子们,不是象白鹤的腾空,就如猢狲的上树,“树倒猢狲散”,另外还有树,他们决不会吃苦。

  剩在地下的,便是小民的蝼蚁和泥沙,要践踏杀戮都可以,他们对沙皇尚且不敌,怎能敌得过沙皇的胜者呢?

  然而当这时候,偏又有人摇笔鼓舌,向着小民提出严重的质问道:“国民将何以自处”呢,“问国民将何以善其后”呢?忽然记得了“国民”,别的什么都不说,只又要他们来填亏空,不是等于向着缚了手脚的人,要求他去捕盗么?

  但这正是沙皇治绩的后盾,是猿鸣鹤唳的尾声,称尊肥己之余,必然到来的末一着。

  七月十二日。

  B B〔1〕 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三年八月十五日《申报月刊》第二卷第八号,署名洛文。

  〔2〕 跪香 旧时穷苦无告的人们手捧燃香,跪于衙前或街头,向官府“请愿”、鸣冤的一种方式。

  〔3〕 这里所说“团结的人们”和下文“沙皇的胜者”,隐指日本帝国主义。

  〔4〕 “君子为猿鹤,小人为虫沙” 《太平御览》卷九一六引古本《抱朴子》:“周穆王南征,一军尽化,君子为猿为鹤,小人为虫为沙。”
  声明

  大约一个多月以前,从开明书店转到M女士〔2〕的一封信,其中有云:

  “自一月十日在杭州孤山别后,多久没有见面了。

  前蒙允时常通讯及指导……。“

  我便写了一封回信,说明我不到杭州,已将十年,决不能在孤山和人作别,所以她所看见的,是另一人。

  两礼拜前,蒙M女士和两位曾经听过我的讲义的同学见访,三面证明,知道在孤山者,确是别一“鲁迅”。

  但M女士又给我看题在曼殊〔3〕师坟旁的四句诗:“我来君寂居,唤醒谁氏魂?

  飘萍山林迹,待到它年随公去。

  鲁迅游杭吊老友曼殊句一,一○,十七年。“

  我于是写信去打听寓杭的H君〔4〕,前天得到回信,说确有人见过这样的一个人,就在城外教书,自说姓周,曾做一本《彷徨》,销了八万部,但自己不满意,不远将有更好的东西发表云云。

  中国另有一个本姓周或不姓周,而要姓周,也名鲁迅,我是毫没法子的。

  但看他自叙,有大半和我一样,却有些使我为难。

  那首诗的不大高明,不必说了,而硬替人向曼殊说“待到它年随公去”,也未免太专制。

  “去”呢,自然总有一天要“去”的,然而去“随”曼殊,却连我自己也梦里都没有想到过。

  但这还是小事情,尤其不敢当的,倒是什么对别人豫约“指导”之类……。

  我自到上海以来,虽有几种报上说我“要开书店”,或“游了杭州”。

  其实我是书店也没有开,杭州也没有去,不过仍旧躲在楼上译一点书。

  因为我不会拉车,也没有学制无烟火药,所以只好这样用笔来混饭吃。

  因为这样在混饭吃,于是忽被推为“前驱”,忽被挤为“落伍”,〔5〕那还可以说是自作自受,管他娘的去。

  但若再有一个“鲁迅”,替我说教,代我题诗,而结果还要我一个人来担负,那可真不能“有闲,有闲,第三个有闲”,连译书的工夫也要没有了。

  所以这回再登一个启事。

  要声明的是:我之外,今年至少另外还有一个叫“鲁迅”的在,但那些个“鲁迅”的言动,和我也曾印过一本《彷徨》而没有销到八万本的鲁迅无干。

  三月二十七日,在上海。

  BB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二八年四月二日《语丝》第四卷第十四期。

  〔2〕M女士指马湘影,当时上海法政大学的学生。

  《鲁迅日记》一九二八年二月二十五日:“午得开明书店……转交马湘影信,即复。”

  〔3〕曼殊苏曼殊(1884—1918),名玄瑛,字子谷,出家后法号曼殊,广东中山县人,文学家。

  著作有《曼殊全集》。

  他的坟墓在杭州西湖孤山。

  〔4〕H君指许钦文,浙江绍兴人,当时的青年作家。

  作品有小说集《故乡》等。

  〔5〕“前驱”高长虹在一九二六年八月号《新女性》所刊的“狂飙社广告”

  中,说《狂飙》是“与思想界先驱者鲁迅及少数最进步的青年合办”。

  “落伍”,参看本卷第67页注〔2〕。
  世故三昧

  人世间真是难处的地方,说一个人“不通世故”,固然不是好话,但说他“深于世故”也不是好话。

  “世故”似乎也像“革命之不可不革,而亦不可太革”一样,不可不通,而亦不可太通的。

  然而据我的经验,得到“深于世故”的恶谥者,却还是因为“不通世故”的缘故。

  现在我假设以这样的话,来劝导青年人——“如果你遇见社会上有不平事,万不可挺身而出,讲公道话,否则,事情倒会移到你头上来,甚至于会被指作反动分子的。

  如果你遇见有人被冤枉,被诬陷的,即使明知道他是好人,也万不可挺身而出,去给他解释或分辩,否则,你就会被人说是他的亲戚,或得了他的贿路;倘使那是女人,就要被疑为她的情人的;如果他较有名,那便是党羽。

  例如我自己罢,给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士做了一篇信札集的序〔2〕,人们就说她是我的小姨;绍介一点科学的文艺理论,人们就说得了苏联的卢布。

  亲戚和金钱,在目下的中国,关系也真是大,事实给与了教训,人们看惯了,以为人人都脱不了这关系,原也无足深怪的。

  “然而,有些人其实也并不真相信,只是说着玩玩,有趣有趣的。

  即使有人为了谣言,弄得凌迟碎剐,像明末的郑鄤〔3〕那样了,和自己也并不相干,总不如有趣的紧要。

  这时你如果去辨正,那就是使大家扫兴,结果还是你自己倒楣。

  我也有一个经验,那是十多年前,我在教育部里做“官僚”〔4〕,常听得同事说,某女学校的学生,是可以叫出来嫖的〔5〕,连机关的地址门牌,也说得明明白白。

  有一回我偶然走过这条街,一个人对于坏事情,是记性好一点的,我记起来了,便留心着那门牌,但这一号;却是一块小空地,有一口大井,一间很破烂的小屋,是几个山东人住着卖水的地方,决计做不了别用。

  待到他们又在谈着这事的时候,我便说出我的所见来,而不料大家竟笑容尽敛,不欢而散了,此后不和我谈天者两三月。

  我事后才悟到打断了他们的兴致,是不应该的。

  “所以,你最好是莫问是非曲直,一味附和着大家;但更好是不开口;而在更好之上的是连脸上也不显出心里的是非的模样来……”

  这是处世法的精义,只要黄河不流到脚下,炸弹不落在身边,可以保管一世没有挫折的。

  但我恐怕青年人未必以我的话为然;便是中年,老年人,也许要以为我是在教坏了他们的子弟。

  呜呼,那么,一片苦心,竟是白费了。

  然而倘说中国现在正如唐虞盛世,却又未免是“世故”之谈。

  耳闻目睹的不算,单是看看报章,也就可以知道社会上有多少不平,人们有多少冤抑。

  但对于这些事,除了有时或有同业,同乡,同族的人们来说几句呼吁的话之外,利害无关的人的义愤的声音,我们是很少听到的。

  这很分明,是大家不开口;或者以为和自己不相干;或者连“以为和自己不相干”的意思也全没有。

  “世故”深到不自觉其“深于世故”,这才真是“深于世故”的了。

  这是中国处世法的精义中的精义。

  而且,对于看了我的劝导青年人的话,心以为非的人物,我还有一下反攻在这里。

  他是以我为狡猾的。

  但是,我的话里,一面固然显示着我的狡猾,而且无能,但一面也显示着社会的黑暗。

  他单责个人,正是最稳妥的办法,倘使兼责社会,可就得站出去战斗了。

  责人的“深于世故”而避开了“世”不谈,这是更“深于世故”

  的玩艺,倘若自己不觉得,那就更深更深了,离三昧〔6〕境盖不远矣。

  不过凡事一说,即落言筌〔7〕,不再能得三昧。

  说“世故三昧”者,即非“世故三昧”。

  三昧真谛,在行而不言;我现在一说“行而不言”,却又失了真谛,离三昧境盖益远矣。

  一切善知识〔8〕,心知其意可也,〔9〕!

  十月十三日。

  BB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三年十一月十五日《申报月刊》第二卷第十一号,署名洛文。

  〔2〕毫不相干的女士指金淑姿。

  一九三二年程鼎兴为亡妻金淑姿刊行遗信集,托人请鲁迅写序。

  鲁迅所作的序,后编入《集外集》,题为《〈淑姿的信〉序》。

  〔3〕郑鄤号癮阳,江苏武进(今常州市)人,明代天启年间进士。

  崇祯时温体仁诬告他不孝杖母,被凌迟处死。

  〔4〕“官僚”陈西滢攻击作者的话,见一九二六年一月三十日北京《晨报副刊》所载《致志摩》。

  〔5〕在一九二五年女师大风潮中,陈西滢诬蔑女师大学生可以“叫局”,一九二六年初,北京《晨报副刊》、《语丝》等不断载有谈论此事的文字。

  〔6〕三昧佛家语,佛家修身方法之一,也泛指事物的诀要或精义。

  〔7〕言筌言语的迹象。

  《庄子。外物》:“荃(筌)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荃;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

  〔8〕善知识佛家语,据《法华文句》解释:“闻名为知,见形为识,是人益我菩提(觉悟)之道,名善知识。”

  〔9〕梵文om的音译,佛经咒语的发声词。
  谁的矛盾

  萧(GeorgeBernardShaw)〔2〕并不在周游世界,是在历览世界上新闻记者们的嘴脸,应世界上新闻记者们的口试,——然而落了第。

  他不愿意受欢迎,见新闻记者,却偏要欢迎他,访问他,访问之后,却又都多少讲些俏皮话。

  他躲来躲去,却偏要寻来寻去,寻到之后,大做—通文章,却偏要说他自己善于登广告。

  他不高兴说话,偏要同他去说话,他不多谈,偏要拉他来多谈,谈得多了,报上又不敢照样登载了,却又怪他多说话。

  他说的是真话,偏要说他是在说笑话,对他哈哈的笑,还要怪他自己倒不笑。

  他说的是直话,偏要说他是讽刺,对他哈哈的笑,还要怪他自以为聪明。

  他本不是讽刺家,偏要说他是讽刺家,而又看不起讽刺家,而又用了无聊的讽刺想来讽刺他一下。

  他本不是百科全书,偏要当他百科全书,问长问短,问天问地,听了回答,又鸣不平,好像自己原来比他还明白。

  他本是来玩玩的,偏要逼他讲道理,讲了几句,听的又不高兴了,说他是来“宣传赤化”了。

  有的看不起他,因为他不是一个马克思主义文学者,然而倘是马克思主义文学者,看不起他的人可就不要看他了。

  有的看不起他,因为他不去做工人,然而倘若做工人,就不会到上海,看不起他的人可就看不见他了。

  有的又看不起他,因为他不是实行的革命者,然而倘是实行者,就会和牛兰〔3〕一同关在牢监里,看不起他的人可就不愿提他了。

  他有钱,他偏讲社会主义,他偏不去做工,他偏来游历,他偏到上海,他偏讲革命,他偏谈苏联,他偏不给人们舒服……

  于是乎可恶。

  身子长也可恶,年纪大也可恶,须发白也可恶,不爱欢迎也可恶,逃避访问也可恶,连和夫人的感情好也可恶。

  然而他走了,这一位被人们公认为“矛盾”的萧。

  然而我想,还是熬一下子,姑且将这样的萧,当作现在的世界的文豪罢,唠唠叨叨,鬼鬼祟祟,是打不倒文豪的。

  而且为给大家可以唠叨起见,也还是有他在着的好。

  因为矛盾的萧没落时,或萧的矛盾解决时,也便是社会的矛盾解决的时候,那可不是玩意儿也。

  二月十九夜。

  BB

  〔1〕本篇最初发表于一九三三年三月一日《论语》第十二期。

  〔2〕萧伯纳(1856—1950)英国剧作家、批评家。

  出生于爱尔兰都柏林。

  早年参加过英国改良主义政治组织“费边社”。

  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后,谴责帝国主义战争,同情俄国十月社会主义革命。

  一九三一年曾访问苏联。

  但他始终未能摆脱资产阶级改良主义的观点。

  主要作品有剧本《华伦夫人的职业》、《巴巴拉少校》、《真相毕露》等,大都揭露和讽刺资本主义的伪善和罪恶。

  一九三三年他乘船周游世界,二月十二日到香港,十七日到上海。

  〔3〕牛兰(Naulen)即保罗。鲁埃格(PaulRuegg),原籍波兰,“泛太平洋产业同盟”上海办事处秘书,共产国际派驻中国的工作人员。

  一九三一年六月十七日牛兰夫妇同在上海被国民党政府拘捕,送往南京监禁,次年七月一日以“危害民国”罪受审。

  牛兰不服,于七月二日起进行绝食斗争。

  宋庆龄、蔡元培等曾组织“牛兰夫妇营救委员会”营救。

  一九三七年日本侵占南京前夕出狱。
  题记

  杂文五十一篇,一九三四年三月由上海同文书店初版。

  本版抽出《〈两地书〉序言》(存目),以免与编入第十一卷中的《两地书》的《序言》重复。

  题记

  一两年前,上海有一位文学家,现在是好像不在这里了,那时候,却常常拉别人为材料,来写她的所谓“素描”。

  我也没有被赦免。

  据说,我极喜欢演说,但讲话的时候是口吃的,至于用语,则是南腔北调〔1〕。

  前两点我很惊奇,后一点可是十分佩服了。

  真的,我不会说绵软的苏白,不会打响亮的京腔,不入调,不入流,实在是南腔北调。

  而且近几年来,这缺点还有开拓到文字上去的趋势;《语丝》早经停刊,没有了任意说话的地方,打杂的笔墨,是也得给各个编辑者设身处地地想一想的,于是文章也就不能划一不二,可说之处说一点,不能说之处便罢休。

  即使在电影上,不也有时看得见黑奴怒形于色的时候,一有同是黑奴而手里拿着皮鞭的走过来,便赶紧低下头去么?我也毫不强横。

  一俯一仰,居然又到年底,邻近有几家放鞭爆,原来一过夜,就要“天增岁月人增寿”了。

  静着没事,有意无意的翻出这两年所作的杂文稿子来,排了一下,看看已经足够印成一本,同时记得了那上面所说的“素描”里的话,便名之曰《南腔北调集》,准备和还未成书的将来的《五讲三嘘集》〔2〕配对。

  我在私塾里读书时,对过对,这积习至今没有洗干净,题目上有时就玩些什么《偶成》,《漫与》,《作文秘诀》,《捣鬼心传》,这回却闹到书名上来了。

  这是不足为训的。

  其次,就自己想:今年印过一本《伪自由书》,如果这也付印,那明年就又有一本了。

  于是自己觉得笑了一笑。

  这笑,是有些恶意的,因为我这时想到了梁实秋先生,他在北方一面做教授,一面编副刊,〔3〕一位喽罗儿〔4〕就在那副刊上说我和美国的门肯(HALAMencken)〔5〕相像,因为每年都要出一本书。

  每年出一本书就会像每年也出一本书的门肯,那么,吃大菜而做教授,真可以等于美国的白璧德了。

  低能好像是也可以传授似的。

  但梁教授极不愿意因他而牵连白璧德,是据说小人的造谣;〔6〕不过门肯却正是和白璧德相反的人,以我比彼,虽出自徒孙之口,骨子里却还是白老夫子的鬼魂在作怪。

  指头一拨,君子就翻一个筋斗,我觉得我到底也还有手腕和眼睛。

  不过这是小事情。

  举其大者,则一看去年一月八日所写的《“非所计也”》,就好像着了鬼迷,做了恶梦,胡里胡涂,不久就整两年。

  怪事随时袭来,我们也随时忘却,倘不重温这些杂感,连我自己做过短评的人,也毫不记得了。

  一年要出一本书,确也可以使学者们摇头的,然而只有这一本,虽然浅薄,却还借此存留一点遗闻逸事,以中国之大,世变之亟,恐怕也未必就算太多了罢。

  两年来所作的杂文,除登在《自由谈》〔7〕上者外,几乎都在这里面;书的序跋,却只选了自以为还有几句可取的几篇。

  曾经登载这些的刊物,是《十字街头》,《文学月报》,《北斗》,《现代》,《涛声》,《论语》,《申报月刊》,《文学》〔8〕等,当时是大抵用了别的笔名投稿的;但有一篇没有发表过。

  一九三三年十二月三十一日之夜,于上海寓斋记。

  BB

  〔1〕南腔北调见上海《出版消息》第四期(一九三三年一月)《作家素描(八),鲁迅》,作者署名美子。

  其中说:“鲁迅很喜欢演说,只是有些口吃,并且是‘南腔北调’,然而这是促成他深刻而又滑稽的条件之一。”

  〔2〕《五讲三嘘集》参署本书《答杨邨人先生公开信的公开信》。

  这本集子后来没有编成。

  〔3〕梁实秋当时任青岛大学教授,并主编天津《益世报》的《文学周刊》。

  〔4〕一位喽罗儿指梅僧。

  他在天津《益世报。文学周刊》第三十一期(一九三三年七月)发表的《鲁迅与HALAMencken》一文中说:“曼肯(即门肯)

  平时在报章杂志揭载之文,自己甚为珍视,发表之后,再辑成册,印单行本。

  取名曰《偏见集》,厥后陆续汇集刊印,为第二集第三集以至于无穷。

  犹鲁迅先生之杂感,每隔一二年必有一两册问世。“

  〔5〕门肯(1880—1956)又译孟肯、曼肯,美国文艺批评家,散文作家。

  他从自由主义立场出发,反对学院、绅士的“传统标准”,反对一切市侩和社会上的庸俗现象。

  他的主张曾遭到白璧德等“新人文主义”者的攻击,双方论战数十年。

  主要著作有《偏见集》,从一九一九年到一九二七年,共出六册。

  〔6〕梁实秋在为吴宓等译的《白璧德与人文主义》一书所作的序言中说:

  “我自己从来没有翻译过白璧德的书,亦没有介绍过他的学说……但是我竟为白璧德招怨了。

  据我所看见的攻击白璧德的人,都是没有读过他的书的人,我以为这是一件极不公平的事。“〔7〕《自由谈》《申报》的副刊之一。

  从一九三三年一月起,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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