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落之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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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被火焰包裹的天焰死牢渐渐的变小，转眼间我只能凝望着它矗立于虚空之巅，强大的能力不动不断的激射，耀眼的光芒不停的刺着我的眼，远远的轰鸣依然在我的耳边响起，泪在我的心底毫无声息的划过，难道一切都是注定，也许一切的预言都会成为现实，而我的宿命依然是被神界遗弃的晚云。

陡然我听到一声惨烈的悲吼，吞天玄兵虎那声悠长的惨啸持续荡漾在整个离焰城的上空，久久不愿散去，随着是漠天的一声暴虐震吼：“都给我去死，啊……。”漠天的发泄着心里的悲痛，那长长的音节带着万丈的暴虐，带着无尽的哀愁，我已经碎掉的心又一次被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真的不想在去想为什么了，一切都只能承受。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漠天的暴怒，第一次听到了他那无尽悲沧声音。

当遥远的空际，万道金光出现在我的眼前的时候，心里的烈焰在次灼热轰啸，希望渐渐的升腾，豪气不断的冲击着自己的内心，仇恨已经迷惑我的所有，即使如此我依然无法挣脱漠天对我设下的能量禁止，不甘的愿力所形成的强大神元力只能让那能量屏微微颤抖。

“漠天。”我震吼的“哼”一声凄惨我哼吼与我的声音同时响起，是鸣夕，陡然间鸣夕撼动神界的吼声响起：神魔之本，化作无尽的死亡，侵蚀天地一切与我为敌的生命，用我丝毫的残破神魂聚集，凝聚成心里的那个梦，送给我心灵守护的皇子。

“轰”似乎整个神界都在摇晃，天焰死牢陡然爆裂，金色耀眼的炙热光芒拥挤直冲天际的星河，轰然的巨大炸裂声引动着星河的丝丝雷电，撕裂的刺耳穿行在整个神界，一个强大的神格就此陨落。

“鸣夕……不……。”我听见依海声嘶力竭的呐喊，爱的点点滴滴呈现在悲泣的音节里，太久了，直到死的那一刻依海才放开她的心，晚了，一切都晚了。

我无力的瘫坐在结界里，伤痕早已布满了我的心，鸣夕是我的亡者，是为我而死的。他曾经的浅笑不断的闪现在我的脑海，记得他只因依海的话，只因我愁苦的心才会让冰冷的脸多出那毫快乐和安慰，他是个被人遗忘的人，就好像被神界遗弃的晚云，没有父母，没有爱！他曾经告诉我：我是为了感激月穹王后的养育之恩才留在这个世界。

我一直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后来诺告诉我鸣夕的前世是晚云，曾经被神界遗弃的晚云鸟！我或信或疑，以主人的名义在冥界的生死册上查看了鸣夕的前世今生，在他的生死册上只有几句我看不懂的话：往往凡尘已有情，冥冥神世化晚云，只为化神堕入尘，只因凡尘碧海影。

虽然我依然不懂，可心里却有了一种特殊的领会，鸣夕的曾经就是晚云，不是世间对他的残酷，而是他对自己的残酷，他为何化作晚云？为何弃神堕尘？只为了那尘间的碧海、那影。化作晚云，在日落时，与橙红的碧光波涛一起悲鸣，只为碧海影！

“为了我，等待千万年，你知道吗？鸣夕！我就是碧海，是你万年等候的人，我回来了，可你为什么离我而去？为什么？”依海的哭泣化作尘埃，漫漫散落在星河之间，追寻着自己的归宿：“你还记得那首诗吗？……往往凡尘已有情，冥冥神世化晚云，只为化神堕入尘，只因凡尘碧海影。每当夕阳落下时你总会悲吟着它，飘荡在波澜海面的我总会为此停留，静静的听着你反复的吟唱，那么凄凉那么美，想看到你的身影，在我抬头看见那匆匆而过我晚云，看着飘逸的羽毛消失在溅落水面的夕阳下，我的心就会刻骨的痛，我能看见你，你却看不见我，奔波千里，只为能让我听到你心里的爱，心里的思念。”

“往往凡尘已有情，冥冥神世化晚云，只为化神堕入尘，只因凡尘碧海影……鸣夕的爱！”我反复念着那四句话，悲悯的望着天际间模糊的依海，是爱是痛是狠，他们曾今的爱；他们现在的痛；他们分离的恨。我的恨，为什么我总会铸就一个又一个的悲剧，一切都是因为我，一切都是因为那个预言。

“皇子，再见了！谢谢你，我和夕终于可以走在一起了，一生一世永不分离！再见了王后，再见了诺，一直关心我的好姐姐，希望你能好起来。”依海笑了，笑得那么灿烂，我第一次看到她着样的笑，那么美，那道虚幻的金光突然固定了她的笑容，从她的身体里横穿而过，没有一丝的鲜血，风的流动带走了她化作的尘埃，弥漫飘洒在神界的每一个角落，追寻着鸣夕的身影。

“走了，生命的终结！漠天的父亲！詹爷爷！神魔之王！火神！鸣夕！依海！为了我，为了预言！或许我的终结可以结束那个预言，或许预言依然继续！”仰望苍穹，暴虐的能量疯狂的吞噬着空中的一切，外层天焰死牢的物质已经完全化为灰烬，慢慢散落弥漫着我的双眼。

凤。巅河

一声悠远的凤鸣，狂风漫天的卷起，金色弥漫的烟雾缠绕着那只巨大而有若隐若现虚幻的九天神凤。

“王后。”九天神凤突然化成了人形，站在被一道无形结界形成的天焰死牢外，响起了它期盼伤痛的音节。

“凤儿，你来了。”

“王后，都是我没保护好您。”风灌满了她那金色的凤舞袍，呼啸着将她金色的长发吹得迷乱，天焰死牢外她孤独的身影显得那么凄凉。

“你不该来这。”

“我为月穹来这，为我的主人来这，不是为了你，不是为了我的朋友。”

“凤儿！回去吧！我没有保护好你的孩子，应该是我对不起你，鸣夕他已经离开了，还有依海……”

“不是您的错，夕和海他们终于可以再一起了，我应该高兴才是，千万年的等候他们终于可以再一起了，对吗？”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我可以看到她心里的泪滴滴落下，我可以想到惨白的脸上那挂着泪凄苦的笑。

“对啊！”母亲凝望着远方不断延绵的星河，空洞的眼神黯淡无光。

不知为何，神凤俯视着我，迷离的眼光深深的没入我的心神“陌！”

“陌，凤儿是我的本命神兽，是我的朋友，你的阿姨。凤儿，陌以后就托你照顾了。”

“不，我不要，混蛋漠天。”母亲的话深深的刺痛着我的心，心灵的火焰化作黝黑的灵火破体而出“轰”懵然的炸裂，漠天给我设下的屏障终于炸碎，我腾飞的血色身躯卷起残破的能量，呼啸直窜天际的天焰死牢。

呼啸的风迎着我的身躯，撕裂的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黝黑的灵火激射着黑色带金的火花，吱吱的灼食着虚空，引起空中的滚滚热浪，白色的烟雾弥漫在我所经过的地方，肌肤炎热的痛在凝望那天焰死牢时完全忘却。

“不……。”母亲的声音响起在我的耳旁，嘶哑得悲痛欲绝。在灵火冲天而起的那一刹那，剧烈的轰鸣突然在我的心神里响起，蓝色的电光爆吼着，闪裂在我的周围，强大的阵法被我引动，死神对着我降临，撕裂心神的痛蔓延到我的神经，意识瞬间变得模糊，痛渐渐的淡去，脑海放映出曾经的那一幅幅画面。

廊道上，期盼的望着廊道的尽头，雪散漫的飘落，风呜咽的哭泣，随风散落的荼靡，扬起血色的璀璨光芒，与风雪一起狂舞，漫漫在静空低沉皎洁的天，晚云鸟的悲泣不知和时响起，悠远、空宁，畅晚，与冥界入口传来的悠悠安魂曲凄凄融合，无尽的等待渐渐的模糊我的双眼，直到世界的一切化成黑暗，永远无法睁起心灵的眼……

迷蒙刹那我的心灵在黑暗中寻求到哪一丝刻骨的亮，我不能死，绝对不能。

“滚吧。”灵魂深处一声狰狞爆吼，狂涌的死亡气息疯狂的没入我的心神，束缚我的冥界力量被生生的撕碎，两个冥界侍卫被涌动的冥界死气吞没“哼”阴冷的死亡气息幻化做无数的怨灵，充斥在天地的星河之间，眼前豁然开朗，钻心的痒将我的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体上，浓烈我灵火弥漫在骨髓之间，黝黑如岩浆一样的物体渐渐的注入，皮肉不知不觉间缓慢的愈合，生命力不断的恢复，无尽的死亡气息在体内盘旋升腾，化作丝丝细流没入骨髓。

“陌，快走，他们来了。”

数万个浓烈的火点渐渐的再我的正前方变得清晰，每一个火点都代表一个离焰族的神兵，离焰族的兵团比我身后的玄兵兵团大了好几倍，我们唯一的选择只有撤退，战斗无疑是全军覆没。早已失去理智的我，只是望着那天焰死牢发愣，望着母亲已经被炙热的风吹干的泪痕，是痛，是恨，恨自己没用，连自己母亲都救不了。

“凤儿，带着陌离开。”

“王后。”

“走啊，带着陌回玄兵城，回去，永远不要再来。”

一声高亢的凄鸣，层层叠叠的激荡在离焰城，悠远隐没在无尽的虚空之尽，凤化身为九天神凤，万丈彩绫飘逸在离焰城的上空，强大的能量气息将我与世隔绝。

“为什么？”

“答案就在心底，终有一天能领悟，陌儿，再见……。”我感受着风的凄凉，金色的点激射着璀璨的光芒，他们汇聚在一起渐渐将我包围，隐隐错错间母亲的身影变得越来越模糊，上万的玄兵战士用身体为我做成强大的护盾，保护着我飞出离焰族的上空，我看见姐姐和塔云也加杂在其中，还有湮然。扫视所有的玄兵战士，他们任何一个人不畏生死的眼神都让我动容。在人群里我莫名的寻找着所有亡者的身影，少了火神，少了鸣夕，少了依海，少了被我封印的诺，一种不适应的异样落空的感觉让我发现人群里没有巅河，没有了巅河那时而发出的惆怅轻哼的歌，巅河是那么喜欢凄美的歌声，不管何时何地，哥声永远是他的伴侣，只要他在的地方，他的玄幽铃就会想起他爱听的歌，他心里怎么想的歌声就会怎么响起，永远的述说着他的心境。陪伴了我许久的巅河和他的歌今天突然消失了，消失的他们带走了我心里的那丝牵挂，在我凝望远方的那一刻，那丝牵挂渐渐的没入我的心地，成为了永恒。前方是无尽的星河，身后也变成了无尽的星河，我们已经脱离了离焰族的范围。看着身后飘渺弥漫涌动着淡淡的残余神元力的星河，鸣夕和依海的死已经落定，成为我心里永远不可抹去的伤痕，愧疚的心责备着自己没有救出母亲。

落在距离焰城有一段距离的天恒星上，这里是玄兵族的暂时驻地，在这里不知何时已经驻扎下数百万的玄兵神兵，刚来到这时我惊讶得咋舌，后来我才知道，自我被离焰城抓住到现在已经有好几个月了，居然不知不觉间又过了好几个月，而我一睡就是那么久的时间。对于一个生命力无尽的神来说，几个月不算什么，可渐渐临近的预言让我感到时间是那么的紧迫，滴答的每一秒都可能让我随时窒息。

“陌。”熟悉的声音让坐在巨石上沉思的我陡然抬头。

“静末。”银色的公主凤舞袍随着海风飘动，哗啦啦激起的海浪诉说着我起伏延绵的心境，熟悉的身影让我不知所措，看着她泪痕未去的脸庞，心里愁痛和那升腾的关切交织缠绵在一起，我却不敢叫她姐姐，我是弃陌，是月萧，可在她的心里，我会是谁？我真的不知道！

“陌……。”她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这是巅河让我给你的，还有玄幽铃，他说希望能陪伴你一生。”她的话有些含糊不清，她在怕什么，眼光躲闪着我，听到巅河消息的我从她的眼神间看到了心里那已经想到过的结果，淡定黯然无色的接过玄幽铃，看着手上翠绿色的长笛，想起它曾经总挂在巅河的胸间换化作小小的金色铃铛，发出那巅河凄美的心灵之歌，我知道，它不在成为我的牵挂，让我牵挂的是巅河，与曾经玄幽铃为他发出的歌，以后在也听不到了，一切成为了永恒，一切都成为了记忆，曾为不可重复的曾经。

淡淡的金光没入笛孔，长笛形体模糊的渐渐化作那金色的铃铛，落在我的手心。歌，又一次响起，失去了它的曾经，化做我的心灵，弥漫在大海的波涛里，绝望，失落，愧疚，忧郁，没落，痛，时而暴虐，死亡……我所有的曾经都渐渐融入了那首歌，它引动着大海，它激起海燕的尖啸，它彻动着雷电，它幻化成骤雨，飘逸的雪，凄哀的荼靡残叶，晚云的哀鸣，所有人的笑，所有人的泪，诠释着我所有的往事，预示着还未到来的曾经，一次又一次体验着过去，一次又一次幻想着将来，感叹那人生的如梦如烟。

梦。曾经的廊道。鸣夕

“为什么？”仰天呐喊，无尽的延绵的还与痛绝的呐喊融合在一起，激起的海浪撒满了我的全身，泪夹杂着海水缓缓的落下，狂乱的心激起手里金色的玄兵，爆射的金光刺痛着我的双眼，猛然向胸口划落。

“轰。”炸裂的力量使的的身躯猛然颤抖，错落的手遗失了手中的玄兵，激射间“乒”的一声没入无尽的大海。

望着静末，她被泪水浸透的脸浅映出刺心的痛，手心未散尽的神元力折射出隐隐金光，痛苦的轻轻摇晃着脑，眼神中冲满了坚定的鼓励。

“哥。”

塔云轻柔的声音没入我的心里，银白色的凤舞公主袍灌满了狂暴不安的海风，哀怨痛绝的看着我，黝黑的瞳孔深处闪过一丝坚毅。

痛，一次又一次蔓延在内心深处，为了眼前的末和云。我似乎永远都生活在自己的矛盾里，永远都不可能断连割舍。

不知何时，身旁已经站满了人，有芒辰，有暗宇噬，有舞盟，还有所有的亡者。我甚至看到了火神的笑，鸣夕和依海脸庞凄美的紧紧攥着对方的手，听到了那首只属于巅海的歌，看到了冰冷的诺，一切都变得那么真实而又虚幻。

“皇子，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结束，希望您能坚持！”让我没想到的是，第一个安慰的的居然是亡者中诡异而又冷漠的毒王，看着他，我发现了他本性的内心，其实不是那么的残酷，更多的是人性的善。

“一切都会过去……是啊！”我的心里去默默的接下未完的话：预言却无法改变。

“人生世事无常，未来的事无法预定！”漠天鼓励的望着我，话中和神色间有着淡淡的亏歉。

“五弟，你也看到了，父皇已经出兵攻打离焰，月穹王后一旦有事，离焰即覆灭。在过几日，浴血镇尊神魔吟天就会来，即是起兵之时。”二哥芒辰的话让我感到一丝安慰，可同时那种度日如年的感觉也出现在心里，为什么还要过几天，为什么不能是现在，我不能等到四哥吟天的到来，否则预言一定会成为现实，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留给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既然我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还有什么不可以做的呢？既然死亡是必然，那我就应该做到更多自己想做的事，然后我笑了，笑得那么美，不带曾经的苦涩，或许在别人眼里，我的笑让他们看到的更多的是痛吧！

“陌，谢谢你救了我。”三哥暗宇噬的声音很诚恳，脸色带在点点的歉意，然后淡淡的笑了，他真诚的笑让无形中我感到家的温馨。我也笑了笑，是苦是乐我自己也不知道，只知道我对他不在那么陌生，在这一刻我才把他当做自己真正的三哥。

“我们都是一家人，救你本是应该的，谢我做什么。”这只是客套话，我本不爱说话，在内心里或许有很多可以用的字词，我却不愿说出来，烦闷的我也想不起该说什么，我就是这么死板。

“陌。”凤也来了，她凄美的表情淡淡的显露，失子之痛让她打不起精神，没有至尊神兽应有的威严，无神的眼让人看了心痛。

我想叫她，可不知道该怎么叫，是凤阿姨，还是神凤，好像都不合适。“王后她以前给我取了个人类的名字，熏灵儿，你可以叫我熏儿或灵儿，或者姐姐也行。”

“可是您和我母亲是姐妹。”把凤当做长辈看待的我绝对不会这么叫的。

“对，可是那是我和你母亲的关系，我是王后的神兽，皇子就是我的小主人。”

“恩……！”叹着气“好吧。”我只会接受别人的建议，绝对不会提出自己的建议，谁让我不太会说话呢！看着凤黯然伤神的表情，我知道她找我有什么事，痴痴的看着她，想起了鸣夕和依海。

“皇子，夕儿让我教给你一个梦。”

“您还是叫我陌吧！如果可以，您可以当我是您的孩子。”虽然不能体会一个母亲失去孩子的痛，可我能感觉到凤心里的痛，鸣夕和依海是因我而死的，对于凤，我心里深深的感到内疚和亏歉。

“陌……真的…可以吗？或许我没有这个资格，您是皇子。”做为月穹的守护和本命神兽，神界的法则已经深深的刻在了凤的骨子里，她颤抖的声音让我知道她此时变得多么的脆弱，她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不安，真的不知道该去如何弥补她，或许今生的我已经无法偿还对她的亏歉。即使改变了那个预言，鸣夕和依海也不可能在活过来，过往已经注定。

“当然可以，您可以成为母亲的姐妹，为什么不能做我的母亲呢？”

然后我看到凤笑了，欣慰的笑，带着本有的一丝威严和慈爱。

我猛然想起些什么，那么像，从第一次看见她，我就觉得那么熟悉，两种不同的亏歉交织在心里，明明知道她是凤，可那种不敢明确的错觉依然徘徊在自己的心里，不肯在散去。

当凤将一个虚幻的梦晶递给我时，我的心突然被莫名的重物紧紧的压住，缓慢站起来，风迎面而来，凄冷丝丝渗人我的肌肤，我真的想曲卷着身体颤抖的坐下，为什么风突然变得那么冷，那风将我变成了无法抵御婴儿，微微颤抖的手接过梦晶，鸣夕轰然炸裂的身躯一次又一次浮现在我的脑海，呆呆望着无尽的海。尽头隐动的那丝白线，蔚蓝的大海，撕裂空气的乌黑海燕，哗然喷涌的潮汐，灰铅色的天空，游动的寒风，曾经的往事漫漫呈现……

小时候，总觉得冬天那么冷，冷得刺骨，冷得颤抖！大些了，总喜欢站在寒风里，让它拂去一天的烦劳，它似乎不在寒冷！现在，突然觉得那么冷，冷得刺骨，冷得碎心。

捏碎手里我梦晶，我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空间，看到了鸣夕的过去。

他站在人群里，他们都是神，虚幻的梦境让我看不清有多少人，好似只有几个人，又好似多得数不清，唯一能看清的只有鸣夕。他们站在神界与凡尘的出入口，在神界之门华光闪动时，他们踏过了神门，穿越廊道的上空，进入了漫无边际的凡尘，空远而又为沉的声音响起在我的耳旁：你们这次代表神界去凡尘，主要是为了祭奠龙母，龙母作为神界的神圣祖母之一，遗落人间，真是可叹！最基本的礼仪我就不有提点了，你们去吧，神界之门我们会为你打开，到了凡尘少惹些麻烦事，特别是儿女私情，龙母的传说大家都知道，哎！

苍老的叹息响起，我随着声音的渐渐隐没，我的眼前一亮，眼前是凌乱的碎石，蔓延在千万年前的神魔廊道上，山间绽放着零星的荼靡，它们的花朵还是白色的，也有少数淡红的，风沙弥漫在空中，一切都变得凄凄惨惨。

乌云突然聚集，天随着刺眼的闪电划过变得暗淡起来，呜隆的雷声带着倾盆大雨泻下，踏着雨水一步步走向迷蒙的天雾相溅的地方，每一步都那么沉重，那短短的几步走了好久好久，好似过去了千万年一样，迷蒙沉失间的我陡然发现眼前阳光明媚，暖暖的光芒映射在生机勃勃的大地上。

带着微微凉意的海风拂面而过，大海在远处不断的激浪翻滚，周围是无尽的翠绿，我就站在树丛间的小道上，在我的正前方有着鸣夕一行人的身影，天空上是不是划过的小鸟发出醉人的轻咛，天空上泻下的暖暖阳光让我有一种回到小村庄的感觉，如果没有那拂面的海风，没有那时不时颤人心弦的海浪，我或许会真的沉醉其中。

背影。碧海。爱，痛。爱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另一幅画面出现在我的眼前，周围是零稀的农家房舍，屋内隐隐错错的泛出淡金色的灯光，远处响起的微微海浪翻滚和带着凉意拂面的海风：“吱”眼前的一道门被打开，一个黑影走了出来，星光让我看清了他的身影，是鸣夕。一阵海风吹来，他身上我紫色礼袍被灌得扬起了衣角，他抬头望了望夜空上闪烁的繁星，踏着静幽凄清的步子向海浪激荡的地方走去。错影迷蒙间，我的眼前的那幅画又变了变，海浪激射，在繁星的华光下映出迷离的光波，在一块海边的巨石上，坐着一个模糊的身影，柔弱娇小的身躯证明是个女孩，她坐在那一动不动，微微扬起头迎着微凉的海风凝视着远方，在她身后的不远处站着鸣夕，鸣夕望着她，有些疑惑不知所以然，良久鸣夕收回了目光，转头走向自己刚居住的小村庄。在后来，在意识模糊下，我感到自己好似经历了好几天，我唯一清楚看到的是：鸣夕每天晚上都会去海边，每次他总能发现那巨石上孤独冷清的娇小身影，然后他会战在那默默的注视着她，良久才会默默的离去。

那是一个夜晚，鸣夕如往常一样来到了海边，天空上依然星光闪烁，娇小的身影依然驻留在那海边的巨石上，一直都仰望着远方的天空，好似她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鸣夕失神的望着那个熟悉的背影，良久，他走向了那个一直让他不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