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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之道-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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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的事情好处理,倒是家里头的难了。毕竟顾玉荷才怀孕不到两个月,正是危险的时候,他要赶去京城的话即使是做马车,也不可能真的是慢悠悠的走,一路颠簸谁知道会出什么事情。要是好不容易盼来的孩子有事,君长宁自己也能懊悔死。但若是将顾玉荷一个人留在长海,君长宁心中又是放心不下。

倒是顾玉荷听说了这件事,当机立断的说道:“老爷,我身体好得很,就是大夫也说没问题,吃好睡好就是了。皇上的旨意岂是我们可以违抗了,若是老爷因为我而惹怒了皇上,倒是玉荷的不是了。”

顾玉荷倒是并不担心,作为古代的女子,她有些思想其实比君长宁更符合这个时代的大潮流。再说丈夫又是为了公事赶往京城,自己随后慢慢的过去也就是了,何必为了这件事情闹得不愉快:“老爷便先去京城,家里头的东西也是需要收拾,我正好跟着大队伍慢慢走,绝对不会有事的。”

君长宁听了一番,也觉得这个办法是最好,又说道:“我让齐家留下,他媳妇是个好手,到时候也能帮着你一些。”

顾玉荷知道丈夫身边最得用的就是齐家,其他的丫鬟小厮都是跑跑腿扫扫地的,自然不肯让他独自去京城:“老爷,齐家留下的话谁来照顾你,从长海回去京城都是官道,能有什么事情,再说了,到时候路过宁邑,我倒是可以回家看看爹娘,你就放心吧。”

话至于此,君长宁便将这件事情定了下来,又跟王统领借了几十个将士,到时候送了顾玉荷回家,免得路上遇到什么麻烦。虽然说燕朝还算平稳,并不会有山贼出没,但有将士跟着总让人更加安心一些。

安排了这些事情,君长宁到底是只带着齐家,连齐家媳妇也留在后头,驾着马车跟那位一直在催促的大太监一起上路了。

顾玉荷一路送了丈夫出门,抚了抚自己尚且平坦的肚子,心里头也有些舍不得。

旁边站着齐家的倒是没啥伤感的情绪,以往君大人带着齐家操练海军,在军营里头一住下就是大半个月也是有的。看见顾玉荷有些伤怀,笑着说道:“夫人不必担心,咱们就是慢慢走,一个月后也该到京城了,到时候就能再见到老爷。”

齐家的因为生长在边疆,说话向来不讲究,顾玉荷因为齐家的缘故倒是对她有几分另眼相待,这会儿听见这有些粗俗的话也不在意,笑着说道:“说的也是,与其在这里伤心,还不如进去赶紧收拾东西呢。”

齐家的见她放出笑容才安了心,要知道自己留下可是肩负着照顾夫人和肚子里小少爷的重任。君长宁在长海虽然才三年,但积攒下的东西实在是不少,即使每年都有些送回去君家,但这里的内库还是满满的。值钱的东西肯定是要带走,有些不值钱新巧的也该带回去,即使将来送送人也是好的,更有一些小玩意儿是君长宁买回来哄夫人的,顾玉荷自然也不舍得放下,最后精简了一番,居然也有十多辆马车。

这边顾玉荷刚刚出门,那头宁邑却也接到消息了,先是顾玉荷有喜的消息,让君家和顾家都欢喜了一场,礼物刚刚送出去,却又接到了君长宁的第二封信,却是要进京,顾玉荷即将回家一趟的消息,张氏更是兴奋起来,一来是觉得自家儿子这一次回京,说不定又要升官儿了,第二是媳妇有喜回来,自己肯定是要好好照顾的。

那边顾氏也是一阵兴奋,女儿在长海,自己总不能离家那么久过去探望,于是三年来也没有见过几次,如今怀了身孕回来,自然是要好好见一见的。女婿又是去了京城,自己留着女儿过来住两天也是有可能的。

有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顾氏也是如此,当年她瞧着君长宁是有些不满意的,长得太好看,一下子把自家女儿比下去了,家里头又是商户,而张氏又是个一心为儿子的婆婆,将来谁知道会不会对女儿百般挑剔。

而现在顾玉荷虽然等了几年,但嫁过去之后日子过得实在不错。跟着君长宁到了长海便是自己当家,每年送回来的节礼都是丰厚异常,听说君长宁又是个体贴的,对自家女儿十分好。再后来顾玉荷三年未孕,就是顾氏心里头也是犯了嘀咕,想着要不要来一个去母留子,但女婿对她还是一如既往,甚至每次都说不急,这样一来顾氏哪能不觉得好。

如今顾玉荷总算是有孕,虽然还不知道是男是女,但只要不是不能生,有了第一个自然还会有第二个。顾氏也总算是放下心来,想着顾大人的眼光果然还是比自己好一些,君长宁不愧是人人称赞的君子,有出息靠着自己走到了四品官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长得好看人却不风流,女儿身边给他准备着的通房都是没有碰过的。

这大概就是女人想事情跟男人的不同之处,在顾大人看来,君长宁身边没有通房什么的,大概是给自己面子,他一边觉得这样对自己女儿好,另一方面又觉得亏待了学生,毕竟就是他自己还有几个开了脸的丫头呢。再加上君长宁确实是出息,在秦关的政绩也就罢了,去了长海之后也是做出一番事业,原先对他三级跳有些怨念的朝臣,如今说起来也是满口佩服,顾大人自然觉得自己的眼光再好没有,当年不愧他豁出脸皮跟程越无抢了这个弟子,后来又拉下脸做了亲,对于君长宁,他是看得跟自家儿子一样亲。

这边宁邑欢欢喜喜的,那头君长宁却有一些忧愁。心里头的理智归理智,越是靠近京城,越是觉得有些茫然,当初离开时候的痛彻心扉似乎还在眼前,但他几乎想不起来那时候究竟是个什么感觉,只知道很伤心很痛苦,再见到那个人,那个人就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他又不知要用什么态度面对他。

一路到了京城,按道理君长宁是需要在外等待召见,他便打算去落脚的屋子,谁知道那大太监却是一笑,并未先自己进宫回禀,反倒是说道:“君大人,圣上想必是会想马上见到您,不如您在宫外等候一会儿,容在下进去禀告一番。”

君长宁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一路赶路回来,虽然是坐马车而不是骑马,但也是有些腰酸背痛,尤其还是有些风尘仆仆的,对于现在就要入宫去见那位显然有些怨念,尤其是想到那位还算是自己的前男友什么的,还是个如今位高权重的前男友。

但即使君长宁心中腹诽,也是没有办法拒绝了大太监的话,毕竟他要是开口直说的话,难免是带着几分不敬的。再说了,这种场面怎么样都像前男友锦绣归来,自己心虚不敢去见什么的狗血意思,君长宁自问对于燕弘从未亏欠,于是也只好在宫外等着。

那个大太监原本也是好意,他是个惯会揣测圣心的,知道当今圣上跟君长宁原本就有几分交情,而出发前皇上身边的公公又是特意吩咐过几句的,便想着自己进去禀告,若是圣上高兴想要见一见君长宁的话也是方便,人就在宫外,如果不想见的话也不值当什么,反正就是一会儿功夫。

但这位大太监却不知道,自己这一次却是马屁拍在马蹄子上了,君长宁跟燕弘是什么样的关系,之前想要召他回京,燕弘都是千思万虑的,生怕自己有些言辞不当,就激起心上人的反感,他也是明白当年的事情一过,他们是回不去曾经的。而现在,这个太监让君长宁在宫外头等着,君长宁那么敏感的人,还不得觉得是自己刻意给他下马威。

那太监说完话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吞下去,无他,上面原本就非常冷厉的皇帝,如今身上那煞气倒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似的。如今皇帝身边的总领太监叫做张大生,会被提拔上来还是因为当年他伺候过曾经的醇亲王王妃,如今的太后。当年醇亲王王妃去世之后,她身边的一群人也是树倒猢狲散,这个张太监却是又回到了宫廷,并且坐到了皇帝身边第二大太监的地位,可见也是有些本事的。

张太监一瞧皇帝的神色便知道有些不对劲,原本皇帝下令君长宁君大人回京的时候,那种隐隐的雀跃他是看在眼中,甚至每一日都要问一句他们到京城没有,如今人到了却是这样的性状,可见里头有猫腻。

不过作为总领太监,张大生却是有些本事,如今在那儿颤颤发抖的又是他认下的干儿子,便上前一步说道:“皇上,君大人如今还在宫外头等着,是不是先让人回去休息?”

皇帝皱了皱眉,想到君长宁如今在宫外头也不知道累不累,这个太监还真是不会办事,哪个大臣回京之后立刻在外头等着的。

但现在直接让君长宁回去的话,反倒是让他觉得自己其气势凌人,燕弘微微一顿,便说道:“让人去请君大人进来吧……记住,派妥当点的人。”

张大生松了口气,带着那颤颤巍巍的大太监出去了,心想皇上现在没有发作出来,可见这个干儿子的命至少是保住了,当然以后估计也没得升迁。

等两个太监离开,大殿里头又是静悄悄的,燕弘不喜有人在身边伺候,平时除了上来端茶送水,即使是太监宫女也都是守在大殿外头,如今这样一看,倒是有几分寂寥。燕弘低头看了看自己,又觉得这一身黑色的长袍太过于沉重了一些,不知道那人会不会觉得自己变老了许多。

从宫门进来并不近,越是等待越是心急,燕弘渐渐的便坐不住了,在大殿里头来回走着,一边想着君长宁大概是不会原谅自己,见到自己的时候会不会带着几分怨气。又觉得他如果是生自己的气那还是好的,至少他们还有再续前缘的可能,怕只怕十郎已经将气藏在了心中,对他只当是一个皇帝。

如今想想,当初他真的是疯魔了,母妃的仇是重要,但为什么不能像长宁说的那般做,只是走错一步,后面的每一步都必须继续走下去,于是两个人便是愈行愈远。燕弘忍不住想到这几年接到的消息,长宁也已经娶妻了,娶回家的妻子还是当初的青梅竹马,他曾经还听过长宁说到过那个女人。

一想到这些,燕弘的脸色便沉了下来,带上了几分阴郁。他无法想象长宁身边有了另外一个女人,而将来那个女人还会为了他生儿育女。天知道当初他是废了多少的力气,才没有直接冲到长海去,将这个人抢回来。只是如今的他,又有什么权利禁止君长宁去过他自己想要的日子呢。

☆、88、回忆是怅然

宫廷在这个特权的年代显得庄严而寂寥;即使是每年翻新的屋檐画壁;也增添不了多少的人气。行走在其间的人似乎都带上了沉重的枷锁,身上随处可见规矩二字。进了这个宫门之后;里面的人便失去了自由。

君长宁并不是多么热爱自由的人;在他看来,所谓的自由都是要付出一定代价的,毕竟只要不是世界上只剩下你一个人;就必须会有各种各样的规则。君长宁向来很守规则,在规则之内让自己活得更好;所以他会想要平步青云;想要成为上层阶级统治者;这样他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想要爱护的人。

只是,当官和当皇帝却是两码事,成了皇帝,或许是掌握了天下大权,但其实受到的限制只会更多。只要不是商纣王周幽王那样的昏君,能够随心所以的放纵自己的心情,但凡有一点理智的皇帝,其实活得都很辛苦。要想善始善终,在皇位上坐得安安稳稳的,皇帝要付出的代价可不比寻常人少。

这般一想,君长宁心中的怨恨倒是少了一些,在国家大事面前,他们的小情小爱有算得了什么。他其实并不后悔那毫无保留付出的六年,在六年的时光中,他领略了爱情的美好,那种天地之间相依相偎的感觉,也许这辈子也不会再有。只是如今自己跟燕弘的关系却有几分尴尬。

很快走过长亭,到了勤政殿的门口,君长宁微微压低脑袋,只摆出觐见皇帝的姿态来。张大生总管太监早就看出皇帝对于君长宁的不一般,这会儿客客气气的迎上前来,笑吟吟的说道:“君大人到啦,皇上在里头等着呢,大人快进去吧。”

君长宁微微皱眉,怎么都觉得这太监对自己的态度太过于殷勤了一些,以前先皇的时候,他也算是受到皇帝喜欢的大臣之一,但进宫觐见什么的,哪一次不是需要层层通报,有时候一等就是大半个时辰的。

只是张太监这般说,君长宁自然也不会反驳,点了点头朝着殿内走去,眼角瞄见上头果然坐着一个人,以君长宁的角度只能看见那黑色带着蟒纹衣角,他不再犹豫直接拜倒在地,低头叩首说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燕弘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上,因为这里是勤政殿而不是上朝的地方,龙椅其实放得也并不高,只是下面的人压低身体叩首,就像是完全臣服在他的脚下一般。燕弘原本伸出去的手不得不收了回来,心里头变得沉甸甸的。

原本这人进来的时候,燕弘便觉得双眼有些刺痛,三年未见,他似乎已经老了许多,但君长宁却像是受到了上天的偏爱,只是气质变得越发的沉稳起来,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让人心喜,即使是低着头也看不到丝毫的怯弱,似乎这个人本该如此,任何事情也压不倒他似的。

三年的岁月,燕弘难道从未后悔过,因为曾经的仇恨,他亲手推开了爱人,如今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折磨那对母子,让他们为曾经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但是那又如何,地下的母妃或许能够安息,但活着的人却注定错失一切。冰冷的龙椅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他大概是要永远都失去这个人了。

半晌,燕弘才慢慢说道:“爱卿平身。”

君长宁也不委屈自己,当下就站了起来,但不知道是不是跪的太久,忍不住踉跄了一下,燕弘终于忍不住伸手扶住了他,下意识的想要将他拉进怀中,但君长宁已经站稳了脚步,轻轻往后一退开,淡淡说道:“多谢皇上,微臣无事。”

燕弘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手,心中也有一些不甘,但到底不舍得为难那人,从前开始,他对君长宁总是有几分心软,就像当初发觉自己感情的时候,他尚且会考虑许多,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伤害到了这个人,但事实上,即使他万分的小心,最后还是伤害到了他。

燕弘叹了口气,淡淡说道:“十郎,我们之间一定要这般疏离吗?即使没有了以前的情谊,到底也算是师兄弟。”

君长宁微微一愣,也想到自从燕弘上位之后,作为他半个母族的季家也是在朝中风生水起,季光思虽然是个谨慎的人,但王氏家中败落,唯一的近亲就是作为外祖的季家,当初季家又算是对燕弘有恩,如今族中便有一些人有些携恩的姿态。

君长宁微微发愣的姿态,看在燕弘的心中却是有几分惊喜,想着长宁对自己是不是还有几分情谊,否则的话以他谨慎的态度,怎么会在自己这个皇帝面前发愣。想到这里,燕弘的眼神不由柔和下来,笑着说道:“十郎,一眨眼又是三年不见,不如随我坐下来畅谈一番。”

君长宁回过神来,便知道自己方才犯下的错误。只是眼前的人他太过于熟悉,当年太过于放心,如今一时之间居然不能改过来,见他想要拉着自己往龙椅的方向走,当下有些后悔的说道:“皇上,这于理不合。”

燕弘微微一顿,回头便见君长宁依旧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心中微微一凉,便说道:“罢了,张大生你去搬个椅子过来吧。”

说完又拿出一个奏折说道:“正好有些事情想要仔细问问你,海关那边的事情,到底还是你最熟悉。”

君长宁听见这话倒是也不能推脱,心中暗暗想着既然自己是最合适的,那这家伙何必千里迢迢将自己召回来。他自问在朝中空有几分名声,那还都是在秦关和长海的政绩累计出来的,真要跟谁说交情的话,估计那些个大臣才不会理会他。

燕弘即使心里头跟被猫抓了似的,恨不得将人搂在怀中道尽相思,却也明白当初只亲手划下的痕迹,在君长宁的心中绝无可能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消失了。男人的抗拒和疏离他自然看在眼中,现在急切的行动只会让君长宁走的更远。是,以他现在的权利,完全可以将眼前的人收拢后宫,但即使失去这个人,燕弘也是绝对不愿意用那样的手段,折辱了这个人的风骨。

君长宁察觉燕弘的姿态,心中也松了口气,他还真的是有些怕燕弘突然发了疯,要跟自己谈论什么过去的情情爱爱什么的,到时候他可真是难办。虽然心中有几分不自在,但君长宁只把自己当做了一般的大臣,就坐在皇帝旁边将那个折子细细的讲了一遍。

燕弘原本还有几分旖旎的心思,但随着君长宁的话却越来越着迷,他早就知道心上人是个有才华的人,不然的话当年也不能高中状元,将秦关那个破烂地方收拾成如今的模样。如今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长宁在这些大事上的眼光,有时候就是燕弘自己也是自愧不如。

君长宁专注讲话的时候眼神微微收敛,注视的地方一直停留在那奏折上,燕弘倒是忍不住有些嫉妒起来,他还记得,曾经他们相好的时候,不管说什么,那双璀璨的眼睛一直都是注视着自己,似乎他的眼中只有自己,那样的滋味让他永世难忘,如今却再难抓住。

燕弘忍不住伸手抓住眼前人的手掌,君长宁微微一惊抬起头来,却正落到那双灼热的眼睛中,那眼中的温度让君长宁有些眩晕,但又立刻醒过身来,眼前的人早就不是当初跟他定亲一生的燕弘,而是朝廷的永宁大帝。燕弘对自己即使还有几分情谊,又哪里经受得住权利的洗练,更别说如今的他还有后宫三千。

想到这些,君长宁原本微微波动的心便平静下来,犹如一潭死水再难荡起波澜。他挣扎着想要收回手掌,燕弘却只抓着不放,蓦地,君长宁忽然微微一笑,抬头说道:“有一件事还未禀告皇上,贱内才刚怀有身孕,不宜长途奔波,还请皇上放微臣几天假,让微臣好去宁邑将她接过来。”

原本带着几分柔意的燕弘蓦地沉下脸色,看着君长宁的眼神带上了几分冷厉,这眼光让朝臣们心惊胆战,但君长宁却像是没有受到威胁似的,甚至还补了一句:“皇上最为体贴朝臣,想必应该了解微臣的苦衷。”

燕弘脸色冰冷,手中的力量不断加大,当初他登基为帝,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居然不是折磨良妃母子,而是想让这个离开自己许久的男人回来。只可惜他太过于理智,知道真的这般做的话,长宁只会怨恨自己罢了,这才有了三年的放任。天知道在得知君长宁娶妻的时候,他是有多么想要下旨直接赐死了那个女人,而他忍耐不住,终于宣旨让他进京的导火索,就是知道了那女人怀孕的消息。

燕弘一直觉得自己是对不起君长宁的,毕竟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他已经早有了子嗣,但长宁却为了自己宁愿终身不娶,所以他才能够忍受下来,让那个女人怀了孕还好好的,不然以皇帝的力量,想要对付一个女人简直是不值一提的事情。但理智上知道让长宁留下后代的好处,跟情感上的痛苦又怎么能达成正比。

而现在,君长宁这番话简直像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让他清清楚楚的知道,君长宁对他的妻子并不像自己对待后妃那般,不过是利用或者应付了事,他们之间是青梅竹马,早年的时候就有婚约在,那个女人等了长宁六年,长宁对她即使没有十分的情谊,恐怕也有三分的爱怜尊敬。

燕弘曾经想过君长宁的身边会有其他的女人,却从未觉得他的心中会再次爱上别的女人。而如今这句话,却是将他的理智彻彻底底的摧毁,什么都不想要在顾忌。皇帝冷冷一笑,只抓住他的手不放开,忽然出口说道:“既然十郎这般不放心,不如朕派人过去,请君夫人过来,若是你还不放心的话,不如让君老夫人和君老爷一起过来,倒是可以帮你料理家中。”

君长宁脸色一变,他方才话一出口也是有些后悔,一来是觉得自己不应该这般的尖利,二来也是明白,自己这番话对两人的事情毫无好处,反倒是可能激怒了燕弘,得不偿失。事实正如他所料,燕弘身上的怒气几乎要压抑不住,甚至拿君家的人来威胁他。

刚才的失态过后,君长宁倒是冷静了许多,抿了抿嘴并没有在开口,只是低着头不说话。那边燕弘威胁了一句,让他清楚明白的认识到,燕弘如今是皇帝,而他不过是朝臣,君家又不是那种大世家,皇帝想要动还要试探一番,燕弘真的要对君家动手的话,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

燕弘见他低着头不说话,心中也有几分后悔,觉得自己这话未免伤人,皇帝的身份原本就是在时时刻刻提醒着当初的背叛,如今以权压人长宁心中又如何作想。当下松开了手,像是安抚似的说道:“宁邑过来京城十分安全,哪里用得好你特意回去,若是不放心的话,我派人看着就是。”

君长宁当然知道其中不妥,事实上他最不愿意让顾玉荷跟皇帝有交集,这种前任现任的诡异感觉让他有些焦躁。只是他方才失态了一次,这会儿倒是不能直接拒绝,只是皱眉说道:“皇上说的是,想来不会有什么危险。”

皇帝见他退让了一步,心情确实是好了许多,只是又看他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倒是又觉得还是方才他反抗自己的时候更有人气一些。又想着长宁会对自己生气,恐怕也正是因为心中有自己罢了。这般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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