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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奴-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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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却有柔韧,坚持着自己独有的颜色,娉婷摇曳在萦回的风中。
众人扬眸看去,不由得都愣住了……
竟然是敬新磨,是那个刚刚还狼狈地俯伏在地,满嘴流满鲜血的敬新磨。此时他已经挺身站起,淡紫的袍子染上了殷红的血迹,却并不脏污,更不刺眼,仿似淡紫色之中本就包含着红色的魅影,它们本来就是一个色系,就是彼此相容的颜色。所以淡紫只能让殷红变得更为娇艳;而殷红则让淡紫平添了一份摄人心魂的美丽……
李冰涵微微眯着眼睛,遥望着凤凰涅槃一般的敬新磨,面含惊讶,“怎么,这些,就连你,都已经知道了?”
敬新磨一步一步走上前来,淡紫的衣袂翻飞在清凉的夜风之中,仿若招展的罗兰花瓣,娇嫩却又执着。
敬新磨终于在李冰涵的面前站定,“少主……你有没有诧异过,为什么皇上他在战场上创立了那么不世的武功,推翻大梁、生擒刘仁恭、北退契丹,可是当我后唐安定下来之后,当国中一片百废俱兴、欣欣向荣之时,皇上却忽然变得这般昏庸?就算历史上也有只擅武功,不擅文治的帝王,但是却往往不会是开国之君。因为,若只凭着一身无力,一个人即便再勇猛,也不可能开创一番帝业……所以,开国之君必然也是智勇双全之人。我们的万岁,便是这样一位开国之君,只不过他用计谋骗过了天下所有的人,更是要处心积虑地瞒过冰涵少主你……”
没有过多理会李冰涵面上笼起的不可置信,敬新磨的唇边扬起一抹微笑,遥望着虽然已经凌乱不堪,但是依然能见之前绝美梦境的雍华宫大殿,“其实今晚的一切,都是皇上亲手安排的。冰涵少主,就连你,也不过是皇上布好的这个局当中的一枚棋子……你的任务便是刺杀万岁,你的任务便是亲手送万岁爷踏上西路……”说着,敬新磨的眼角不禁闪出一朵泪花,遥遥望着血泊之中,已经苍白得再无一丝颜色的李存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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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绿腰 29、人间只有情难死
李冰涵不由得大惊失色,他紧走几步来到李存勖身前,蹲下,凝望着那张已经濒临生死边界的脸,痛苦的问,“皇兄,你究竟,为何要这么做啊?”
敬新磨的嗓音又是清越而来,“冰涵少主……你一直,称呼错了……此时此地,新磨愿意僭越一次,替万岁说出他心中的想望——冰涵少主,万岁爷他从来不是你的皇兄,你应该称呼他一声‘父皇’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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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李冰涵惊讶得几乎跳了起来!
他一步一步走到敬新磨身前,逼视着敬新磨,双眸绽满血丝,“敬新磨!你再给我说一遍……如果你敢乱说一个字,今儿我会活剐了你!”
“哈……”敬新磨轻轻一笑,潋滟的笑容恍若一片晶莹的紫色水晶,光耀闪烁,“新磨的母亲,这多年来一直在晋王(李克用当年的封号)府中伺候,对于古兰之事自然知之甚多。那一次,皇上终于情不自禁,之后古兰突然从混沌的神智中苏醒过来,一时辨不清前因后果,于是冲动之下咬舌自尽……悲恸之下,急怒之下,皇上便以为古兰真的已经死去,于是将尸身交给我母亲,让我母亲妥为安置。因为皇上知道,古兰这些年来在先帝的府中过得并不快乐,皇上只想着放古兰的灵魂重归自由,得以按照他们民族自己的习惯,安葬……”
敬新磨微顿,望了望李存勖,望见了李存勖脸上那朵虚弱之极的淡淡微笑,“于是,我母亲便将古兰的尸身运出府去,结果就在运输的过程中发现古兰她并没有死,而只是一时的急怒攻心阻住了气息!”
听到敬新磨此言,一直木雕泥塑一般呆坐在台上的秘色,惊得几乎叫出来!她死死用水袖掩住了自己的口,生怕会喊出来,会打断了敬新磨接下来的故事……
敬新磨又望了一眼李冰涵,继续说,“我母亲本想将此事禀报皇上,但是古兰向我母亲跪地祈求,希望再也不要回到晋王府,再也不愿回到那段梦魇般的日子……于是我母亲只好将她带回家中,细心照料。待她的伤势终于大好之时,却又发现,腹中已经怀了骨肉……那夜之前,古兰还是完璧之身,所以这孩儿自然是皇上的血脉……”
敬新磨悠然停下话语,侧身,凝眸望向李冰涵,“冰涵少主……剩下的事情,便不用新磨继续说了吧……因为那都是你来到人间之后所经历的一切了,少主自然比新磨知道得更多,更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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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冰涵的泪,不经意地跌落下来。他转身凝望敬新磨,“他,究竟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一切的?”
敬新磨恍然一笑,“很久了吧……自从知道了你的本名叫做李嗣源,皇上便知道了……因为皇上与古兰的那夜,古兰曾经在挣扎之中,将皇上配于腰间的一块玉佩拽下,滑入了她的袖中。而那玉佩之上,恰好与配上便镌刻着这两个字……”
敬新磨幽幽地笑着,心思恍若堕入悠长的记忆,慢慢飘摇,“自此,皇上便格外注意你,知道你拼命想加入先帝的亲卫军,知道你想尽办法想要博得先帝的注意……直到奋不顾身地以自己的性命救下先帝,从而让先帝破天荒地将你收为义子……皇上知道,你这样做,其实是认错了人,可能你一直以为你会是先帝的骨肉,所以为了给你母亲报仇,便想方设法混入了先帝的身边……结果还没等你羽翼丰满,先帝便已驾崩,你便开始处心积虑谋夺皇上打下的江山……因为你认定,只要夺了李家的江山,便等于是给你母亲报仇雪恨了……”
敬新磨又回望李存勖,眸光泛着酸楚,“其实,少主你并不知道,你一步一步在设着今天的这个局时,皇上他也在忙着设局——忙着帮你把纰漏之处填满,忙着让你这个局更加无懈可击……皇上就等着这一天的到来,因为这一天是古兰在皇上面前咬舌自尽的整整第二十个年头啊!皇上便已经计划好,在今夜,将这所有的一切,他的江山、他的皇位,甚至包括他的性命,一并交付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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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冰涵的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一粒粒从眼眸坠下,他已经不敢看向李存勖,只能愣愣地望住敬新磨,“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就算是为了给我母亲一个交代,就算是为了让我一偿所愿,但是他毕竟还春秋鼎盛啊,他何必选择放弃性命?”
敬新磨的泪也滚落了下来,“皇上他,皇上他的身子已经拖不过这个春天了……他的病一直掩盖着,为了维持后唐的稳定,为了不让契丹发现,更是为了——等着你一步一步成熟起来!只有等你成熟起来,皇上才敢将这片江山交托与你。可以说,少主你与皇上共同布下的这个局,同时也是皇上在考察你,检验你……而今,少主,恭喜你,你已经通过了皇上的考核……你将成为我后唐的一代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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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好痛啊……
李冰涵侧过眸子,空空地望向几乎已经抽离了所有生命力的李存勖,摇头,再摇头……
眼眶中,热辣辣的泪,毫不留情地刺痛了他的眼睛,让他无法控制自己,只能一直落泪,落泪……
本以为,今夜会是自己二十年的人生以来最为快乐的一夜,他甚至都准备好了庆祝的焰火和美酒,准备好了踩在李存勖的尸体上迎接满朝文武的跪拜……
却竟然——都是错了,都是错了啊……
机关算尽,费尽心思,以为自己义正辞严,以为自己勇往无前,却根本忘记了,应该在适当的时候停下来,看一看周围的细节,静一静自己的脑子,好好将所有的线索归拢起来,仔细地盘桓,用心地思量……
只知道这么一门心思地直奔终点而来——到了,才发现,这个终点根本不是自己当初想象的模样,更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结果……
甚至。截然相反。
甚至,痛断肝肠……
自作聪明啊,终究来聪明反被聪明误。
自作主张啊,到头时主张全做自愚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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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冰涵哭着,第一次以一个儿子的身份深深,深深凝望着李存勖,“所有人都说,你不爱后宫,极少极少宠幸嫔妃,就连正宫皇后都无所出……你是在怀念我娘,是吗?”
李存勖努力睁开已然迷茫的双眼,用力地望着李冰涵,微微扯开一抹苍白的笑,“是的,嗣源……我一直无法忘记你娘,一直无法走出——她带给我的那个梦啊……从那以后,我的身边只盛开殷红的芍药;从那以后,我的耳畔一日离不开伶人的唱词;从那以后,我最宠信的是同样穿着淡紫色丝袍的小敬啊……我忘不了,我忘不了……是有深深的愧疚,是有浓浓的罪恶——但是更多的,更多的,是对你母亲的思念,是对你母亲的爱啊……我这一生,只有那一次,掏心掏肝,再无人能够代替,再无人能够代替……”
李冰涵扑通一声跪在了李存勖的眼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既然你早早便知道了,可是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来,我多么想拥有一个神明英武的父亲,多么想跟着他跃马横刀直指天下啊……如果你告诉我这一切的一切,我们何至于走到今天,何至于父子相残啊?!……”
李存勖摇了摇头,“不,孩子……我要你这样做,并不只是为了你,不只是为了平复你心中的仇恨……我这样,其实,是欠了你母亲的啊……我知道她定然恨我入骨,所以我要借你的手,杀了我,就像是她亲手,杀了我一样……”
李存勖突地猛然伸出了手臂,遥遥地伸向李冰涵,“嗣源,我的孩子……我已经听到了黑白无常的脚步声……对不起,对不起……我一天都没有尽过一个当父亲的责任,我只能将这片江山留给你,作为我对你的补偿……”
李存勖笑着,努力向李冰涵伸着手臂,似乎他马上就要触碰到李冰涵的脸颊……当他的指尖已经堪堪碰到了李冰涵脸颊上的皮肤,李冰涵都已经感受到了他指尖的颤抖和微凉,却突地——那只手从半空跌落,重重地、颓然地跌落在李存勖的身子上,随之整个身子僵直着摔倒……
再不醒来,再不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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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
“万岁……”
李存勖身畔的众人全都如倾巢的海浪,向李存勖的身边激涌而去!
一片片黑压压的身影,如一片无边无岸的黑灰色海洋,不断地涌动,涌动……
海潮之中,人影丛里,只有两个人,静静地,一动未动。
一个白色的身形,如钉子般直直钉入地上。
一个淡紫色的身形,恍若疾风骤雨之中的罗兰,玉立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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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节预告:秘色呢?她在干嘛?她又遇到了什么?
八 绿腰 30、几回魂梦与君同【每日三更】
“皇上驾崩啦……”
“皇上!……”
“皇上啊……”
天与地之间,哀哭之声腾空而起,在这空荡的雍华宫中,飞旋,悠荡。
金碧辉煌的宫殿,美轮美奂的波斯地毯,之前还曾经有一曲绝世的绿腰之舞,这一瞬却已经沉入了无边的黑暗,再无光明。
遥望宫外,朗朗长空,幽蓝的夜色被月色星辉幽幽点亮,更是飘满一盏盏、一串串的红灯。红得仿似情人的思念,红得宛如相思的红豆……
夜风徐来,红灯飘摇,一行一行,一点一点,像是心爱的女子最为动人的微笑,又像是珍藏在心头的胭脂滴滴……
秘色独自守着那空空的舞台,哭得早已肝肠寸断……
其实曾经想到过,李存勖不可能是自己曾经设想的那样,从那盘棋局,便知道他分明是一个胸怀天下之人……此时方知,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般……
而李存勖对自己的情……有几分真?有几分幻?更多的,应该只是李存勖知道了自己与李冰涵的关系,洞悉了李冰涵与自己之间达成的默契……于是他假意钟情于自己,一点点,一步步布下这个局,引导着所有人都被帝王的男女之情所迷惑,而忽视了这个局背后的一个个迥异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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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雍华宫中的生离死别,望着让自己肝肠寸断的这个故事的结局,秘色几乎都要忘了自己来此本是有着另外的计划的——她是来营救父亲沈仲纶,营救沈家人的啊……
这般大乱之下,胡姬他们是否已经得手?沈家人是否已经尽数安全脱险?
秘色兀自垂着泪,猛然抬头,仓皇地在大殿四处寻找胡姬的身影……
如果那位神秘的少主真的就是李冰涵,那么此时便已经根本无法去打扰他,只能等待胡姬,只能等待胡姬带回来的消息……
可是,大殿之中,人影幢幢,人们都像是急变之下迷了路的蜜蜂,拥拥挤挤,堆满了整个大殿……哪里还看得清谁是谁,哪里还分辨得出胡姬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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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本来悬在大殿四角的红色孔明灯突然熄灭!整个大殿跌入了一片突来的黑暗之中,只剩下莹莹如豆的十数盏宫灯,给整个大殿徒增幽暗,却反而让每个人的视野更加地迷茫和混沌。
就在此时,秘色的手忽然被一只手轻轻握住!
秘色几乎惊跳,却被身后传来的嗓音止住,“别回头,跟我来,我带你,去找胡姬……”
仿若魔法,仿佛从久远的记忆中传来的嗓音,秘色呆呆定住了!——这声音,这声音,她听过,她听过……是在哪里,是在何时?
秘色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惊讶之间,秘色只觉得那柔柔握住自己的那只手,在微微地颤抖……微凉的指节,修长而滑润,虽然在微微地颤抖却又是极为坚定地握住自己的——他是在害怕,还是在害羞?!
突变的形势当前,秘色已经没有更多时间去考虑这个人的身份,或者这个人微微颤抖着的指节;秘色只知道,这个人说要带她去找胡姬……
这就说明,他一定是认得胡姬的,说不定他就是与胡姬身为同僚的、少主手下的人!
尽管大殿之内的一切还在牵动着自己的心神,但是无疑自己应该去做更加重要的事情——救回沈家人,让他们安全地离开后唐!
之后……之后……之后自己就也可以回去高昌了吧?回到艾山的身边,回到霁月的身边……
艾山,霁月,好想你们,好想你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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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幢幢中,幽暗明灭里,秘色被那只手牢牢地牵着,穿过重重的帘幕,躲过匆匆奔来的身影,一直朝向雍华宫的后门,走去——再往前,就是雍华宫的后门了,身后的扰攘与幽暗已经被隔在稍远的后方;身前,一汪清泉般的月光,流淌在金砖铺就的地面上,抬头向前,已经可以看得到杳远深蓝的夜空,看得见寂寂而明的月色星辉……
秘色心底,忽地有再生为人的感觉。
就像刚刚发生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悲伤的梦,是自己不小心走入了一场粉墨浓郁的戏剧,走入了别人的人生当了一次看客……而眼前的宁谧,才是自己向往的人生——属于自己的人生。
第一次觉得,原来今晚的月光,是这般的宁静而明亮……
第一次觉得,原来抛却之前的浓墨重彩,其实没有了那漫天的红灯,这般清淡悠远的夜空,才是最为悠远而又美丽的啊……
就像人生,总是追逐身外的繁华,总是放不开热闹的扰攘,其实那些不过都只是一场有时限的戏剧,总会完结,总会落幕,最真实的幸福其实一直只是内心的宁静。清风霁月,虚怀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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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秘色以为,那只手会牵着她一直走出雍华宫的后门,迎向眼前的清风明月之时,那只手忽然重重地迟疑了,原地站住身形,再不移动。两个人就这般,站在明亮与幽暗的交界里,站在扰攘与宁谧的切线上,静静地站立着……
秘色遵守着不回头望向那人的承诺,只能满心狐疑着,却不知背后的人望着自己,此时该是何样的表情……
时间恍若串起脚步声,嘀嗒踢踏着从身边幽然流过,秘色惊讶地发觉,握住自己的那只手竟然一点一点,从自己手边滑开……却又有着无限的留恋,有着无限的挣扎,却一直没有停下,直到——彻底分开,只留下一段微凉依旧藏在自己的指间……
宁谧的夜色中忽地传来一阵极其轻微的布帛摇荡之声,秘色本能地用那只手一探,却蓦地碰到了一只手,随即被那只手牢牢地握住,十指交缠!
秘色重重愣住!——不对……这只手不再是之前那一只!
之前的那一只,微凉而润滑,像握住一段白玉;而现下的这一只,却是温热而狂鸷,像是一团微微燃烧的火!
秘色依旧遵守约定没有回转身,却本能地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却没想到反而被那只手更加紧致地握住,再也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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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色不由得大惊失色!一定不是之前的那人,这人——到底是谁?!
秘色本能地拼命想要缩回自己的手,剧烈的挣扎让她的整个身子蜷缩成了一个小刺猬,甚至已经本能地伸出脚去想要踹向身后那人!
“秘色!……嘘,秘色……安静下来,是我,是我……”一个熟悉得,宛若从梦境之中醒来的嗓音,悠然飘入了秘色的耳鼓。秘色刚刚还在挣扎着的身子,突地僵在了半空中,几乎忘记了放下手脚来……
怎么可能是他,怎么可能啊!
他明明不知道的,他明明还应该等在高昌!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怎么会突然现身在自己身旁?!
仿似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回到了家人的身旁,秘色再也无法压抑自己,就站在那一汪如水的清澈月光中,大声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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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嘘……秘色,别哭了,别哭……我来了,我来了……”
秘色猛然转过身来,一头扎入了那人的怀抱,“你怎么来了,艾山,艾山……”
这个人,正是艾山。
艾山将秘色紧紧地拥入怀中,轻轻摩挲着秘色的后背,“别哭,别哭……我好心疼……都怪我,都怪我现在才出现,才让你一个人经历了那么多;如果我早点出现,你就不会自己那么辛苦了……”
秘色从艾山的怀中扬起面颊,泪水已经将她脸上的妆容哭花,“艾山……那天在马球场救我的人,是不是你?你其实早就知道了,你其实早就来了后唐,对不对?”
艾山望着哭得脸上如同小花猫一般的秘色,沉沉一笑,“是啊……而且,我晚上也去过你的房间……”
秘色的脸腾地羞红!原来那夜的梦境,竟然是真的!……
秘色羞得再次将脸颊埋入艾山的怀抱,听着艾山同样悸动得怦然的心跳……
夜色幽深,月光如纱,柔柔笼罩着终于相拥的两个人,投下一双缱绻的剪影于地面,悠长,悠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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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节预告:沈家人脱险了没有?他们遇到了什么?
八 绿腰 31、共看明月应垂泪
就在此时,雍华宫之外,传来几声清脆的瓦片叩动之声。虽然声音并不大,但是在这幽静的夜色里,显得更外空旷而明晰。
艾山将秘色从怀中微微推出,望着秘色的眼睛,“秘色,岳父他们已经救出来了……”
秘色一愣,“艾山,你怎么知道?”
艾山微笑,“你在雍华宫内的绝世舞姿,我都忍住了没去看,为的就是趁着这个机会去营救岳父他们啊……事情进行的差不多了,我便前来接你,跟他们约好了,瓦片叩动三声便是成功的讯号……”
秘色讶异地望着艾山,“胡姬说,她们那位少主也派人前去营救了;就连胡姬自己也去了那边……怎么,他们竟然没有出现吗?”
艾山也是一愣,“我们去的时候,倒是的确感觉今晚情况有所不同。往日里,那边的守卫都是异常地严格,可是今晚竟然没有几个卫兵……不过却也没有见到胡姬和其他的人啊……”
秘色不由得又想起了之前那个轻颤地握住她手的人,想起了他说的话,“我带你,去找胡姬……”难道他所说的去处,并不是沈家人这里,而是——别的所在?
如果,没打算帮助自己救人,那么之前完全不必向自己应承啊。就算没有见过那位少主,就算无法肯定那位少主是否就是李冰涵,但是至少秘色相信胡姬啊!怎地会这般,明明做了承诺,却根本不见一个人去?
如果,今夜艾山不来,是不是自己之前所有的计划就将前功尽弃,不但沈家人无法安然脱险,甚至就连自己,也不有一定能够全身而退?
秘色的心底不禁激灵灵打了个寒战——难道胡姬所说的一切,都是骗自己的?难道,那位少主与自己假意合作,为的是图谋后唐宫廷内其它的目标?
如此说来,那位少主的身份倒是越来越近地指向了李冰涵——毕竟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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