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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袁三公子-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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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初的声音在寂静里显的很冷静,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袁知陌手指冰凉,几乎有些站立不住了,他虽然也算重生了一次,也约略猜出了些其中的因果,但当事情毫不遮掩完完整整的铺展在他面前时,还是让人觉得悚然听闻。

皇朝双生子,颠转覆天下。

一者贵为皇孙贵胄,一者贱为草民孤儿。

本以为出生时名分就已注定,但岂知十来年后皇孙贵胄突然患了心疾,为了大雍国粹绵长,草民孤儿一跃成为至高至尊的贵胄,贵胄却被打落尘埃,永远湮没在人海之中。

秦初是真正的容隽,容隽才是当年的秦初。

若说是上辈子秦初篡了位,如今看来到还是回归正统恰如其分。

这一切……是非颠倒伦常错乱,怎一个乱字了得。

袁知陌死死握住拳头,指甲刺进掌心,靠着那些疼痛才勉强稳住自己骇然的神智,额头上全是惊惧而生出的冷汗,脸上也完全褪了血色。

他死死盯着面前气息奄奄分明活不了多久的少年,心里简直乱的了得,前些时日长孙晏跟他说的话全部汇入脑海。

性子大变,一直对他淡淡的容隽突然接受了他,原来统统是因为换了一个人,他居然还都茫然无知。

脑海里倏地浮现容隽身影,袁知陌心神微微恍惚,怪不得容隽总是皱着眉,凡事都是循规蹈矩,做什么都强压着自己不能任性而为……他当时也不过十来岁,那时候的容隽,其实也是很怕吧。

心里揪揪的一阵疼,却也不知是心疼秦初多一些还是可怜容隽多一些,沉闷的像是压着石头在心口。

半晌,他慢慢走到秦初跟前,在他面前蹲下,低头小心替他解了手上的银色镯子。

“你是不是很纳闷我为什么要告诉你?”秦初有些涣散的目光落在眼前少年头顶的发旋上,有心去抚,手微微抬起一寸却又无力落下——蒋金刚才那一掌,完全震碎了他本来就不甚健康的心肺,就算是华佗在世也难救了。

袁知陌抬起头,与记忆中别无二致的漆黑眸里微微有些水意,看起来温润的很。

秦初一笑,“我只是想让有个人记得我,我估计皇姑姑也会死吧,容隽只是会恨我,他一直以为我回来会夺了他的位子,所以他偷偷派了蒋钦找到了我,还偷走镇国玉玺,可是他不知道,我就这么一个弟弟,我怎么会害他呢?”

视线渐渐有些朦胧,少年清冷的神情在此时竟然显出几分柔和来,柔和而复杂,带着淡淡的谁也说不出的惋惜,“皇姑姑口口声声是关心着我,可是她心里也是更宠容隽些的,所以她也选择了我,容隽也变了,虽然我这辈子还从来没有正面见过他。只有你没变,以前就是软弱的连挨骂都会哭的小孩,现在虽然似乎长大了些也冷静了些,骨子里还是软弱的孩子,一有人对你好你就受不了,所以我让你记着我,你就一定会记着我。”

袁知陌略略闭眼,勉强扯出一抹笑,轻轻做了个口型,“你总是爱欺负我。”

秦初掀唇,“你不知道,当年你跟着我后面转的模样,这些年,我其实一直记着。像个傻子。”

——远远站在一边心里偷笑看着你,脸上却是云淡风轻模样的我,也像个傻子。

地道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秦初抬头,看向那个首先冲进来的男人,昏暗中那双凤眸熠熠生辉,他恍惚的想,小时候还不怎么看得出,如今容浔长大,倒是与定熙王妃果真是一模一样的。

一个月后。

袁知陌蹲在坟头专心致志的拔着刚长出来的嫩草,不过一月光景,坟头已有青草,看起来倒也有几分勃勃生机。

秦初走的很痛快,走时还带着笑。

虽然因为秦初伤了喉咙差点丢了小命,但仔细说起来,他其实也不过只是在那边坐一坐,休息了两日罢了,真正算起来,他倒像是个可有可无的过客。

仿佛冥冥之中,只是让他见证了一下秦初在这世上走过那么一遭。

身后传来匆匆的脚步声,他也不回头,任着那人在旁边讨好,“我明日要去东越替皇帝陛下迎亲,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我其实此时很想写,came over

第92章 轻别离

天高云阔;有鸿雁掠过天际,瞬间便成了一抹黑色剪影;让人心情舒畅。

袁知陌毫不客气的把蹭在他脖颈的大头推到一边,蹲□将地上刚j□j的野草收拾进自己随身带过来的竹篮,眼角稍稍一扫;那人已经捻了香奔到墓前上香,嘴里絮絮叨叨;却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袁知陌眼底滑过一抹淡淡的笑意,闷头继续收拾。

一个月的时间,风云变幻。

文景帝意外薨逝,太子殿下继位;但不过半月功夫便将皇位传给了皇长孙,成功成为历史上最为短暂的皇帝,容隽七日前登基为帝,年号康乾。

康乾盛世,由此开始。

定熙王首先上书自请削爵,康乾帝沉思良久,留定熙王爵位封号,自定熙王子孙不再继爵,享亲王俸禄。定熙王军归大雍王军麾下,由大将张孙启直接统属,镇守定熙。

南越王苏克哈上书臣属大雍,东越王自请和亲,顺应大雍,虽然五越依旧驰骋五越之外,但实力最强的南越东越臣服称臣,大统之日似已指日可待。

袁知沣无辜殒命,康乾帝赐其谥号文,袁太傅殿前长跪恳请收回圣旨,康乾帝允之,却又转封小袁楚氏三品诰命夫人之号,享朝廷俸禄。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与上辈子的血雨腥风相比,平淡到近乎寡味,却也是最好的结局了。

袁知陌眯了眯眼,抬头看向远方辽阔草原,望之浩浩汤汤,几乎望不到边。

这样,也挺好。

但似乎,他也得离开了。

他瞅了眼还在墓前絮絮叨叨说个不停的容浔,眼底眸光微微暗了暗,有些复杂的垂下眼角。他倒也想留在这里,但事实根本不容许他在这里再停留了。

他勉强扬了扬唇角,提了篮子走过去,一听清容浔在说些什么,脸上登时微微发热——他居然在秦初面前絮絮叨叨说这些倒三不着两的东西!

心里一恼,抬脚一踢,“你胡说些什么呢?”

睿郡王抬头,脸上表情甚是无辜,“你说他们两兄弟,莫名其妙的把我们扯进来,却又基本上把我们当做炮灰使,你说我难道不该跟他抱怨抱怨?”

袁知陌啼笑皆非,“你抱怨的是这个?”

“重要么?”睿郡王撇撇嘴,顺势拽住袁知陌又要踹人的脚,一只手顺着小腿迅速往上一滑,“我现在的怨念就是这个。”

夏日的衣服本来就穿的轻薄,袁知陌被容浔拽住了脚动弹不得,容浔的手又紧紧贴在大腿根部,几乎可以感觉到那处炽热的热度,他脸上一热,扫了眼旁边的墓碑,眼底喷薄出明艳的怒色,“放手!”

“不放。”容浔光棍的很,仗着自己的武力优势,一起身用腿夹住袁知陌的小腿,空出的手将袁知陌要打人的手扣在身后,本就已经贴在大腿根部的手往前一滑,隔着衣料牢牢握住青涩的器物,手指恶意一弹,“都一个多月了,我想你了。”

要命的物事被人牢牢拽在手里的感觉本来就刺激到了极点,再被他这么用力一弹,微微的疼痛从敏感处传进脑海,袁知陌发软的身体一僵,惊呼一声,“容浔!”

容浔身子一倾,借着两人的衣袍折腾来回磨蹭,“你也想的是不是,看你都石更了。”

“废话,你这么弄,谁不会……唔!”袁知陌闷哼了声,身体一僵又一软,整个人无力伏在容浔身上,咬着牙低道,“回去,别再这里。”

容浔眼睛一亮,没想到袁知陌这次这么好说话。到手的豆腐不吃是傻子,等两个人匆匆袁知陌住的院子,门还没来得及关上,袁知陌身上的衣服就被剥的七零八落,喘息着避开容浔的深吻,急急指向房门,“门还开着!”

“没人敢进来。”容浔饿的太久,一只手三下五除二的便将自己身上衣服剥的干干净净,一只鸟儿昂扬充满斗志,光明正大的出来巡查。袁知陌扫了眼赶紧撇开脸,勉强挣脱容浔的桎梏软着脚关上门,房门刚刚关上,他就被容浔从后一压,闷哼了声,腿上一凉,亵裤已经被拉至膝盖下。

袁知陌就算看不见,也知道自己现在不成景况,赶紧用手肘去推容浔,气息喘喘,“回床上去……”

容浔痴迷的看着眼前衣衫不整的少年,他被迫背趴在门框上,下半身的亵裤也没全脱,只是被褪到膝盖部位,上半身只剩下贴身的亵衣,亵衣衣带已经被解开,松松散散的挂在身上,只隐隐约约的遮着圆润挺翘的股间,匀亭白皙的皮肤自凌乱衣衫间露了出来,竟然比全脱了还要惊人的魅惑。

容浔只觉得自己全身更热了,根本不理会袁知陌的挣扎,一只手往上细细逗弄那两点殷红,一只手却是肆意揉捻着已经半翘起的青涩器物,几下抚弄,掌间便能感受到顶端有黏腻湿润的液体慢慢渗出,他哼哼笑了声,一口咬上袁知陌的耳垂,“就这么着吧,挺好的。”说话间,手上猛地又一阵急促揉捻,两辈子的经验让他完全明白袁知陌适合哪样的手段,不过片刻功夫,怀里少年身体痉挛似的一阵颤栗,喉咙口不受控制的发出一声猫叫似的惊呼,“啊!”

哗啦一声轻响,木门上已经晕开一片灼白。

袁知陌一眼扫见,简直羞愧欲死,偏偏容浔还咬着他的耳垂厚颜无耻的道,“放心好了,我一定帮你擦门。”

“滚!”袁知陌脑门血上涌,还没来得及挣脱,唇角已经被容浔狠狠吻住,火热而令人窒息的湿吻将他所有的怒骂都压了回去,意识也被清欲给迷的晕晕乎乎,直到后面熟悉的异物感袭上大脑,他才一惊,身体微微一僵,身后也下意识的一阵紧缩。

容浔的手指被那突然的j□j温柔一夹,温热从手指窜上手臂,再由手臂窜上全身,快。感来的汹涌急促,他□一紧,居然差点丢盔卸甲。他倒抽一口凉气,要是这么就丢盔卸甲,他丢人可就丢大了。又是激愤又是恼怒,有些粗鲁的拍了袁知陌一巴掌,“放松点!”

袁知陌哪里知道这其中的关窍,咬住唇闷哼了声,有些委屈的回过头,清亮漆黑的眼眸里全是水意,竟然连眼眶都有些红了。容浔登时心疼的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赶紧诱哄的吻上去,含含糊糊的道,“别气别气,我那不是急了么……你放松点……让我进去……”

“有些疼……”袁知陌委屈的皱眉。

“待会就不疼了,乖啊。”容浔一边吻着,一边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润滑膏抹进去,手指抵着慢慢往前,细细的在火热细致的内部来回抚弄,好不容易等到那微微松散了些,才试探性的探入第二根手指,却也不敢动作,只是低头看袁知陌,“疼吗?”

袁知陌咬住唇,蹙了蹙眉,半晌才慢慢的摇摇头,“还有点不舒服……”侧头看着容浔涨红了的却强自忍耐的脸,心里忽而漾起一股情潮,天底下也只有这个人在这个时候还顾及着他了。“你让开些,让我转个身。”借着容浔让开的空当,他费力将自己挪正过来与容浔对着脸,主动环住容浔的脖颈细细吻上他汗湿的脖颈,“你继续,我还忍的住。”

容浔如蒙大赦,手上缓慢规律的运动起来,手指从两个变作三个,好不容易等得确定不会伤着他时,才猛地扣住袁知陌的腰往上一提,将自己缓缓送进去。

虽然已经做了充足的准备,当那灼热真的探入,袁知陌还是不由自主的低呼了声,下意识紧紧掐进容浔的腰,容浔压抑着僵在那里,“我动了。”

“……嗯,你慢点。”声音柔软而温和,在寂静里竟然比所有催、情的药剂还管用,容浔登时热血上涌,再也顾不得别的,大刀阔斧似凶猛动作起来,袁知陌被顶的不受控制的往上抬腰,若非容浔撑着他他可能早就摔倒在地了。

渐渐的,除了疼痛之外那一股让人全身颤栗的酥麻又慢慢传遍全身,刚才还有些僵硬的身体逐渐软成了水化成了云,只能随着容浔起伏回荡,意识也渐渐涣散,耳边听着寂静里让人脸红的声音,情动的水声随着撞击的重响与两人急促喘息交织在一起,在寂静里悦耳非常。

在几乎让人灭顶的颤栗中,袁知陌死死搂住容浔的腰部,抬头看着身前的男人,轻轻抬头,吻上他的唇角。

我真的欢喜你。

可是,我还有事要做。

容浔睁开眼,外面天色已经大黑。

空气里还弥漫着浓郁的欢爱气息,他们几乎是整整折腾了半日,袁知陌到最后异乎寻常的热情,几乎要将他磨折的弹尽粮绝,一直两人精疲力尽才相拥睡去。

他下意识伸伸手,身边果然空荡荡的,却还有余温,显然是刚走没多久。

门外传来咚的一声轻响,“主子,袁公子已经出了王府了,您确定不要去追?”

容浔百无聊赖的翻了个身,拥着还有余温的被子,“他决定回去尽孝,我非拦着不是显得我不大度。”

……主子,您什么时候大度过?

柏渊摸摸鼻子,“那现在是……”

“先给他一年时间吧。”容浔睐了睐眼,眼睛精光微现,“你派一组人跟过去,别让他受欺负了。”

“是。”

门外脚步声消失的极快,容浔又翻了个身,视线落在外面漆黑夜色上,忽而若有所思,喃喃低道,“居然还有偷跑的力气,这是在打我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院子亲爱的地雷啊,在这里么一个啊

第93章 番外秦初(1)

冷月如钩。

象征高贵尊严的明黄帘帐松松垂在地上;昏黄的灯火下,床上不堪纠缠在一起的人影从一道又一道的帷幕里里透出来;微微荡漾的帘帐,压抑的低吼与细碎的哭泣呻吟;浓郁暧昧的欢爱气息;将本该庄严的宫殿生生染上了一层颠倒错乱的淫、乱春情。

秦初推开门;见到的便是这么一幕情景。

清冷干净的如同冬日雨后天空的眼睛漠不关心的看向层层纱帐后的雕龙大床,一反手;大殿门已经悄无声息的掩上;顺带掩去门外七零八落的尸体。

寒夜杀戮,寂静无声。

关门的声音虽然小,却已惊动了雕龙大床的人,苍老的声音从里面冷冷传来;虽然隐约带着肆意之后的无力,却一如往日的威严,“谁在那里!”

秦初默了默,眼皮微颤,“是我。”

帐子里有一阵沉默,似乎是奇怪在这个时候自己的孙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随身伺候的人居然没有通报,半晌,帐子里的人才淡淡的开口,没有下逐客令,反倒是道,“既然是你,你就过来吧。”

秦初唇角轻轻扬了扬,步履寻常自在,不像是行走在九五之尊的寝宫里,倒像是寻常屋子,走的随意从容。待他掀开三层落地帷幕时,雕龙大床的人已然翻身端坐在床榻上,绣着龙纹的内袍整整齐齐,连华发都一丝不乱,如果不是脚下温顺蜷缩着的只着一件单衣的少年,几乎让人要错以为刚才那些颠倒春情实际上只是错觉而已。

秦初淡淡看着面前已露苍老之态的文景帝,没有行礼,清俊脸上甚至没有什么多余神色,“陛下。”

文景帝睁开眼,苍老昏聩的眼底竟然是不同与往常的锐利冷森,目光直直射向站在他面前的清冷少年。在这一刻,他仿佛又回到许多年前仍年富力强的大雍文景帝,而不是这些年沉迷于男色之中的荒淫帝王。

“你来这里做什么?”文景帝淡淡的道,“我不记得我有传召你进宫。”

秦初神色不变,“我当然要进来。”声音顿了顿,他平静抬头,“不管如何,我总是要送您一程的。”

“送我一程?”文景帝像是听见一个极好笑的笑话,居然哈哈笑了起来,猛地抬脚踹向一直温顺蜷伏在他脚侧的晏几,晏几猝不及防,闷哼了声滚出一丈开外,捂着胸口半天起不来,微微抬起的苍白秀美脸上全是惶然惊恐,颤声道,“陛下……”

“就靠着这个玩物,你也想杀我?”文景帝嘲讽扫了眼过去,“晏几,十五年前央州贪污巡抚程之晏的亲孙子,本来是满门抄斩的罪名,因为太子求情而免于绞刑改为流放,后来沦落娼门,机缘巧合跟容浔碰见,容浔想让你做我身边的奸细,你正好可以伺机杀我。”低笑了声,“当年程之晏也算是耿耿文臣,没想到生出来的子孙却是这么个任人骑的玩物,若是程之晏在世,恐怕也要气死过去!”

晏几脸色一变,压根没想到文景帝居然知道他的来历,“原来你都知道……”纤弱少年踉跄爬站起来,一改往日的柔顺,脸上被恨意扭曲的狰狞,原本全是怯懦的眼底全是杀意,道,“你没资格说我的爷爷!我到今天全是因为你!”

“程之晏死的不该?他虽然不贪赃却枉法,手上累积人命上百条,不折不扣的酷吏!”文景帝却看也不看他,抬头看向秦初,“容隽,你倒是说说看,你觉得程之晏该不该死?你父亲总是妇人之仁,治国需用重典,若一味软弱,这天下还不是早就乱了去!”

秦初略略沉默片刻,“程之晏当然该死,”唇角挑了挑,“难道你就不该死?”

文景帝冷冷一笑,竟然是丝毫不惧,“我就算是该死,你也没资格要我的命。我尽心栽培你,将这大雍江山交给你,我对你仁至义尽,我愧对这世上所有人,也不愧对你!”

秦初定定看着眼前苍老的老人,唇角忽而微扬,笑容古怪而神秘,“就因为你没把手伸到我身上?”

文景帝脸色微变,这一句狠狠戳中了他内心隐秘的不安,目光如电直射过去,“什么意思?”

秦初慢慢走过去,“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少年冷漠脸上笑容愈发嘲讽,“他有绝世之才,却只能偏居一隅,做个根本出不了头的太子殿下,哦,对了,还要做你兴致所来的玩物。”

“文景帝,玩男人玩到自己儿子身上,当真是个了不得的主意。”秦初缓缓靠近,“就算他不是你亲生儿子,可他也是个人,就算大雍男风盛行,你可曾考虑过他的自尊?你把皇祖母红杏出墙的愤怒全部归结到他的头上,他又冤不冤枉?”

文景帝脸上残存的血色褪的干干净净,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初,脸上神色隐约有些惊恐。

这件事藏的极为隐秘,连他自己贴身的内侍都不清楚,容隽他是怎么知道?

“为了逝去的母亲和皇祖母,为了自己的儿子能够安安稳稳的,他被迫屈居在你身下,苟延残喘的活着,连猪狗都不如,连身为男人的尊严都不顾了。如今,你甚至已经动了让容浔继位的念头,他这么多年的隐忍几乎全无价值。”

秦初已经走近文景帝跟前,冷漠脸上全是讽刺,“你说,他可不可以要你的命?”

文景帝对上那双漆黑的眼眸,震惊的从那似曾相识的眼眸里看出真真切切的杀意,他一个颤栗,依稀看见当年那个身下连哭泣都不会流泪的少年,少年眼眸深处是不是也有几分杀意?

刹那间,潜藏在内心的愧疚与不安交织在一起,竟然汇成了一股深切的恐惧,本以为自己绝对不可能叫出的话脱口而出,“救命!”

几乎是同时,一直站在一边的晏几死命奔上前,手腕用力一伸,死命掐住文景帝的喉咙!

进入后宫是不准带刀刃的,贴身服侍的人更加层层检查,别说是刀刃,就连是稍微尖锐些的物事都是不能带进来的,但脱离了那些利刃,人的身体本来就是世上最强大的利刃!

为了这一天,晏几已经准备了十五年!

文景帝就算是再强悍的君王,如今也垂垂老矣,而且刚才欢爱也的浪费了他大部分的力气,在年轻力壮的少年面前,他只是略微挣扎了下便认命停止挣扎,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怪异声响,苍老脸上开始泛着灰黑的红紫色,一双眼睛却死死看着秦初,“你……你欺君灭祖……你的皇位……”

秦初淡漠站在一边,迎上那双眼,“忘了告诉你,我不是容隽。”

“当年父亲怕我们兄弟之一也沦为你手上的玩物,所以费尽心思送走我们。如今我回来了,容隽不能做的,我替他做。”

文景帝双目倏地圆睁,也不知是被这消息给震惊了,还是因为晏几的掐压。

“双生子灭大雍的传言,果真确实的很。”

“我是秦初,你若有灵,便来找我。”

秦初不再看向濒死的帝王,转身缓缓走向门边,却不知道有个人一直躲在暗处,惊恐的捂住嘴,生怕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大殿门轻轻推开,秦初临出门时回过头,正好见着晏几已经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怔怔低头看着什么,然后像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动作有些笨拙的转过头。

两人视线隔着厚厚的帷幕交汇在一起,虽然看不甚清,秦初却可以看出那双眼底的决然。

再下一刻,刚才还茫然站着的少年猛地回身,以势如破竹的冲劲狠狠撞上柱子,寂静里一声闷响!

少年身体一僵,软软滑到在地。

秦初身体也一僵,有些疲惫的闭上眼,他的手上又多添了一条人命,这条人命是他故意搅和进来,却也是非死不可的。

晏几是他当年被赶出宫时在外面碰见的,那时候他撞破了皇祖父与父亲的苟且之事,那时才知道父亲跟皇姑姑根本不是祖父亲生,父亲与皇姑姑生怕他年纪小不懂掩饰,匆匆安排他仓皇逃离,他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在外奔跑,惶恐愤怒的几乎欲死,却碰见了那个埋在大雪里一动不动的小乞丐,弱小的几乎让人一脚碾死,但眼底却是足以焚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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