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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蔷-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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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曦薇自然知道这关注里面有几分真心和几分利用,但是既然能被利用就总比冷落来得好。人前她总是那个手腕狠厉的皇后,人后却是他身边的小女人罢了。
六月里雪柔的生辰自然是由丽妃来操办的。丽妃如今是协理六宫之人,自然将雪柔的生辰办的花团锦簇。就连刻薄的卢才人都不得不承认,丽妃待雪柔也真是好。不仅衣食样样精心,就连雪柔的喜好都已经摸了个清楚。
雪柔初到明光宫的时候还有些不适应,时间长了跟着佑祉他们玩到一起也就好了许多。况且如今丽妃隔三差五就会将她送到含章宫见一见庄妃,她似乎也就不那么想念自己的母妃了。只是,含章宫里,庄妃的病却是越来越重了。
太医是一日三次的来诊脉,药汁也是一碗一碗的再喝下去,可偏偏庄妃就是不见好,身子愈发羸弱了起来。
青霜看到自己主子的样子,暗地里偷偷掉了好几次眼泪,心里不由埋怨丁夫人,就是丁夫人非要主子想办法画出这宫里的布局来,主子天天背着人这么干才让自己的身子垮下来的。
这日早上青霜刚刚服侍着庄妃服了药,就看见望月由冬槐陪着进来了。庄妃有些惊愕,望月对自己的厌恶是宫内人人皆知的。上次若非陪着雪柔,只怕她永远都不会踏足这里,这次怎么就一个人过来了。
望月走到庄妃榻前行了礼,倒也不含糊的问道,“庄母妃,我的生母是什么样子?”
庄妃一愣,旋即陷入了思考。如今她的身子已经虚弱的很,自己的脑海中几乎已经想不起长姐的模样。过了片刻,庄妃开口说道,“你的眼睛,还有嘴巴,和长姐长得最像。”
望月听了这话也是木木的站在那里不说话,庄妃到底没忍住问了一句为什么。望月想了想说道,“母后她不想让我忘了自己的生母,不想让我像佑平一样,不知道自己的生母长什么模样。”
庄妃伸出手抚上望月的脸颊,这次望月并没有躲闪。“蒋曦薇对你还真好。我这些年一直不信,如今才算是信了三分。以后就别再提你的生母了,你的母亲就是蒋曦薇。”
之后庄妃撑不住咳嗽了起来,青霜连忙扶着她躺下,望月立在旁边说道,“您好好休息,以后我还会带雪柔过来的。”说罢就转身跑了出去。
庄妃苍白的面色上是难得一见的笑容,她轻声说了一句,“这倔强的性子,还真像长姐。”
☆、忠心反被误(上)
九月初是佑弘和佑祉的生辰,兄弟二人生日挨得很近,每年二人各自的生辰都是关起门来过得。而宫内人要参加的宴会往往会选择在同一天举办。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嫡次子,殿内省当然会想办法将这场宴会操持的有声有色。而后宫嫔妃们也在想着该如何准备贺礼。
兄弟二人年纪不大,能送的东西不外乎衣裳吃食还有笔墨纸砚一类。今年最贵重的贺礼是太后自通明寺送来的两柄玉如意,只说是给太子和五皇子安枕用的。那玉如意食用和田羊脂玉籽料制成,价值连城。宫里宫外都在传说太后对皇后的这两个儿子是有多关注。
其实只有蒋曦薇自己知道,这是太后在变相的补偿自己也是变相的提醒自己,她能有今天的地位和太后有很大的关系,太后希望她不要忘了这一点。
可蒋曦薇又怎么会忘了长房对自家的迫害,母亲的死还有佑平被抱走,往远了说还有祖母和妹妹的死,这都是长房咄咄逼人的结果。自己怎么可能会放过长房呢?
蒋孝绍被调离雍王身边,伯父被御史台的官员连连上书弹劾,蒋碧娇也彻底失了郭舒炎的心。自己在宫里能做的就是等到蒋碧娇回宫,让她知道二房不是好惹的。
今年佑弘佑祉的生辰宴定在了九月初七,一大早上未央宫上下就开始忙活了起来,蒋曦薇也在后殿由众人服侍着更衣梳妆。
蒋曦薇刚刚穿上大红色礼服,香儿就匆匆忙忙的从外面走了进来说佑祉闹着不肯换衣服让蒋曦薇过去瞧一瞧。蒋曦薇无奈过去一看,原来是因为这次生辰,这次尚服局给佑弘送来的衣服是正儿八经的按照储君的服制做的,而佑祉的衣服自然要低了一等。兄弟俩自小服饰差不多,佑祉乍见自己的衣服跟哥哥的不一样,当下就不依不饶起来。众人没了办法这才请了蒋曦薇过来。
可这次无论蒋曦薇怎么哄劝佑祉都不肯依,最后还是佑弘允他在自己的生辰贺礼中选一件喜欢的拿走,这才让佑祉破涕为笑。众人见佑祉不哭了,又快到了开宴的时辰便赶紧带着佑祉下去收拾一番。此时殿内只剩下蒋曦薇与佑弘母子二人。
“这次旁人送来的贺礼都不错,母后看你也是十分喜欢,你就舍得送给佑祉?”蒋曦薇上前牵起佑弘的手,轻声问道。
佑弘仰起脸笑道,“贺礼再怎么贵重也不如弟弟重要。只要祉儿喜欢,我什么都可以给他。”
蒋曦薇有一瞬间的恍然,她竟然在佑弘的眸子中看到了寇贞宜的影子。当初寇贞宜也是这样巧笑倩兮的出现在自己面前,高傲对自己说郭舒炎对她是如何如何的厚待。当时寇贞宜的存在一直都在提醒着自己,自己曾经被郭舒炎利用过。
见蒋曦薇有些发愣,佑弘摇了摇她的手,“母后,近来太傅讲到了《春秋左氏传》,儿臣不喜欢此书。”
蒋曦薇眉心一动,“那你为何不喜欢此书?”
“儿臣读到芈商臣弑杀君王一事,心里觉得很难过。母后,这书最初是由圣人所写,为何还会记载这样的故事?”
蒋曦薇含笑回答道,“这书中善恶之事均有,旨在褒扬善行以劝谏大众,贬斥恶行以告诫后世,芈商臣的故事就是后者。你是储君,亦是你父皇的臣子,自然要学习春秋中的善行,摒弃恶行了。”
“可是儿臣觉得此书既然为圣贤书,就不该有这样的故事。儿臣不仅讲不出口,连听不忍心听下去。”佑弘神色之中大有不忍之色。
“那母后就去跟父皇提一提,让太傅换一本书来教你。现在时候差不多了,你该和母后出去了。”蒋曦薇轻描淡写的将此事揭过,心中却五味杂陈。佑弘现在学了春秋中的故事就觉得不忍,若是他长大之后知道他父皇为了巩固地位而做的各种努力,是否会觉得他父皇是个残暴不仁的君王?
先帝给郭舒炎留下的是一个外有强敌,内有派系的窘境,郭舒炎想要坐稳这个皇位就必须外克强敌,内制重臣,这其中的手段可想而知。自己入宫之前郭舒炎已经大力打垮了好几个世家,入宫之后左家和不少前朝世族都在不停的被打压。这件事恐怕要持续很久。
但愿弘儿即位的时候这些事情已经平了,弘儿应该接手的是一个太平盛世。否则弘儿这个性子,真的不适合做一位铁血君王。
这样的话蒋曦薇自然不会旁人提起,到了宣室殿之后也收起了自己杂乱的思绪,安心接受起众人的祝福。
这样的时刻郭舒炎自然不会错过,宴席间和几个孩子说说笑笑,倒是尽显慈父的本色。只可惜跟他亲近的孩子也只有那么几个,大部分孩子对他这个父亲都是十分陌生的,比如说被德妃搂在怀里的郁香。
她出生之后不久蒋曦薇就生下了佑平,那时候郭舒炎正忙着陪伴伤心的蒋曦薇,根本就没有关注她。后来对德妃又似有似无的有了不满,郭舒炎又有一段时间压根不踏足永乐宫,郁香对这个父亲更是没有什么感觉了。
贤妃过世之前佑洺和佑弘的关系就一直不错,所以今日佑洺难得的进宫了一次。不仅如此,还特意拿出自己从宫外寻觅到的小玩意送给佑弘。
佑洺此番进宫带进了不少小东西,虽然都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但好歹是他对弟弟的一片心意,郭舒炎连连夸他懂得孝悌之义。
那些呈上来的小玩意里有用藤草编成的小蚂蚱,做的惟妙惟肖,十分逼真。宫里这种虫子早就被捕个干净,皇子公主们自然都没有见过这东西,各个都睁大了眼睛望向那只小蚂蚱。
见弟弟妹妹们都十分喜欢,佑洺难得一见的露出了笑容,对上首的父皇说道,“夕颜姑姑准备了许多,说是分送给弟弟妹妹的。这些都是儿臣的心意。大皇兄的和他们有所不同,不过儿臣也准备好了。”
“好好好。”郭舒炎抚掌笑道,“你有这份心就是最可贵的。”这厢内侍已经按着母亲的位份开始给各位皇子公主分发魏王殿下带进来的东西。
除了望月和佑祉之外,下面就该是佑盛、郁香、佑福几人。佑盛虽然不大喜欢这东西,但是碍着父皇母妃,自然也是好好收下了东西。佑临他们几个原本就和佑洺熟悉,对这东西也颇有些爱不释手的意味。
只是郁香自小跟着言年长大,虽然言年现在不大在她身边伺候了,但言年身上的那股子傲气尽数教给了郁香。她虽然才三岁多,但身上已经有了一丝傲气,那个小蚂蚱是藤草编成,在她眼里不值一提,随手就扔到了地上,嘴里还跟德妃说了什么。
但是她一开口全场都静了下来,倒不是她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而是郁香说出来的话,她们竟然没人听得懂!
德妃开始并没有发现,旋即就看见了上面帝后二人的古怪神色,仔细一琢磨才发现这其中的不对之处,郁香她开口竟然说的是百济语!
郭舒炎冷冷开口唤郁香走上前来,结果郁香竟好似未听见一般,仍旧在德妃怀里摆弄着德妃衣服上的流苏。
德妃面色大窘,连忙用百济语对着郁香说了几句话,郁香这才不情不愿的从德妃怀中出来,被奶娘抱着走上前去。
殿内众人面面相觑,郭舒炎的神色更是冷的像寒冰,郁香只在他面前转了一转就又被抱下去了。此时郭舒炎开口问道,“她不会说大秦的语言?”
德妃身上的冷汗是一阵接一阵的往外冒,她对郁香的关注不过尔尔,以前都是言年在照顾着她,她总归是母亲的人,自己不怕她会有二心。有时候郁香跟她请安时说的百济语她也没往心里去,只当是言年随便教了,谁知道言年竟然没有教她这边的语言!
她连忙敛衣上前请罪道,“郁香平时都是由言年教导,是臣妾疏忽才没有发现这件事,请皇上降罪!”
上面的郭舒炎听了她这话冷哼一声,德妃身子也随之一颤,明白郭舒炎是看穿她觉得郭舒炎无论如何都不会惩罚她的想法。但是此时她也不能有任何反应,只能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郁香是我大秦的公主,好端端居然学了百济语,这可是大罪过。”一直在旁边静观其变的蒋曦薇也开口了,“德妃,你身为公主生母,这疏忽可是大了。言年充其量不过是个女官,公主教导又怎能由她一人独揽?”
难得帝后二人同时出言责怪,底下不少人脸上都尽是看好戏的神色。德妃心中不由暗恨言年,这几年没帮自己做成什么,倒是没少添乱!
“皇后娘娘是公主的嫡母,这公主未被教导好,皇后娘娘也有责任呐。”一直默不出声的左贵妃开口了。
淑妃闻言轻笑了一声,“贵妃心中原来还知道这个,那秦王殿下长到这么大,您可有把秦王送去让娘娘过了?贵妃难道不知,五十步笑百步里,前者更可笑些?”
☆、忠心反被误(中)
淑妃一句话让左贵妃不由气结,寻思了片刻方才反击道,“咱们皇后娘娘进宫的时候佑盛都已开蒙读书了,淑妃可否告诉本宫,本宫如何把佑盛送到尚在闺中的皇后娘娘身边去?”
淑妃摇着手中团扇,带着一丝嘲讽的语气问道,“是么?那时候现在的皇后娘娘没进宫,可是先后尚在世呀。 …………皇上即位以来,中宫一直无缺。”
如果不是淑妃提起,宫中之人早已将冯清扬抛在脑后了,如今先后在世时宫内的老资历嫔妃也不过只剩下左贵妃她们几个,都知道那时候左贵妃的气势直逼皇后,压根就没将冯清扬看在眼里。淑妃这一句话直指左贵妃藐视两任皇后。
左贵妃登时黑了脸色,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堵住淑妃,只好气的转了头不说话。被安排的下手的左妙彤看见了此时的情景,心里不由暗自窃喜,原来家人口中那个得了皇上万千宠爱的长姐也不过如此,被人当面如此数说。
蒋曦薇见二人越说越远,咳了一声将众人的思绪拉回到还跪在大殿中央的德妃身上。蒋曦薇侧身对郭舒炎道,“皇上,今日是两个孩子的好日子,不宜生肝火。”而郭舒炎的回应是一句温柔的话语,“皇后说的有理,只是这件事也并不是小事,朕也该处理一下。”郭舒炎投向蒋曦薇目光让底下的嫔妃都不由眼热。
“那臣妾听凭皇上处理了。”蒋曦薇也回以温柔一笑。
郭舒炎收回对蒋曦薇的温柔眼神,将冷冷的目光投向底下的德妃,“你说,这些话都是言年教给郁香的?”
德妃的腿已经有些麻了,她勉强开口说道,“臣妾生下郁香不就就怀了佑允,所以郁香那边一直都是由言年来教导的。平素郁香跟臣妾说话的时候臣妾只当是言年随便教了几句,没想到会是这样。此事是臣妾的过失,请皇上责罚。”
“这事不怪你,起来吧。”郭舒炎的语气突然软化了下来,就在众人都以为他要原谅德妃的时候,郭舒炎又开口了,“既然是言年教会郁香说百济语,那此事就是言年的错了,按宫规,言年该进慎刑司服役。”
听了这话,蒋曦薇暗自吸了口冷气。德妃带进宫的侍女只有言年和言寿两个,言寿已经被杖毙,言年进了慎刑司只怕郭舒炎也不会让她活太久。这下子,弥心的作用就愈发体现出来了。蒋曦薇有些欣喜,但是嘴上却是劝导的语气,“皇上,言年是德妃之母的侍女,说来尚算是百济王庭的人,皇上不宜处理太过。”
“百济都已向大秦俯首称臣,一个小小侍女又如何?更何况她还教坏了朕的女儿,朕没有立即将她赐死已经不错了。三宝,你还立在那里做什么么?”三宝应声走出了宣室殿。
这厢德妃已经被弥心给扶了起来,她并没有开口为言年求情。此刻她自保已是不宜,又怎能为了言年来牺牲自己。上次郭舒炎那番疾言厉色仍旧历历在目,此时自己决不能做任何让郭舒炎不满的事情。
虽然她是母亲身边的侍女,但是忠心的侍女多得是,往后再选进来就是。言年这般清冷的性子,也该去好好收敛收敛了。
之后好像是为了掩盖这一会的尴尬,众人的情绪都变得高涨了起来,话语也多了不少,纷纷凑趣让郭舒炎高兴。而后郭舒炎心情也慢慢好了起来,连连豪饮了数倍酒,最终不胜酒力被扶回了椒房殿。
其后左贵妃也喝了不少蒋曦薇准备的梨花白,宴席散了的时候左贵妃还有些昏昏沉沉的。为此左贵妃还特意不坐轿子,准备步行回长乐宫。佑盛见母亲如此也跟了过来,母子俩一起走着回长乐宫。
路走到一半,左贵妃神色迷离,眼中的醉意愈来愈浓,她忽然开口对身边的儿子说了一句,“盛儿,你是不是觉得母妃很没用?本来你才该是你父皇的太子。是母妃没有给你争到这个位置。”
佑盛抚上母亲放在他肩头的手,“母妃,当年父皇并非嫡出也可以登基为帝,孩儿自信自己也可以像父皇一样。毕竟孩儿的优势是他们比不了的。”
左贵妃自然明白佑盛说的他们指的是谁,她听了佑盛的话又不由笑了出来,“是的,你已经十五岁了,年底就该成婚了,到时候你为你父皇分忧,自然就有人会看到你的本事。”母子俩人说的话都是对于帝位的憧憬,他们朦朦胧胧的觉得那个位置就该是自己的。
其时佑弘佑祉已经开始念书,虽然年纪还小,却颇得那些师傅们的青眼。不仅是因为嫡子的身份,还有他们的聪慧与勤奋。只是这些都被左贵妃给忽略过去了。
等德妃散了宴会回了永乐宫后,言年已经被三宝带到慎刑司了。德妃头一次感觉到这永乐宫里自己有些孤苦无依。身边的弥心依旧是低眉顺眼,这两年她帮着自己做了许多事,不仅可以给自己出谋划策,而且她恭顺的态度更是让德妃喜欢。
“今后,本宫就要多靠你了。”德妃冷声对弥心说道。
弥心先是一愣,旋即跪在地上,言语中已有了一丝哽咽,“奴婢绝对不辜负娘娘的信任。奴婢愿为娘娘肝脑涂地。”
德妃上前扶了弥心一把,“这几年你在言年后面受了不少苦,你也给本宫做了许多事,这些本宫都是看在眼里的。你放心,宫里宫外都有人在为咱们操持。等到本宫的儿子回来了登上皇位了,本宫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弥心心中暗喜,她最初的任务是想法设法的接近德妃,之后是想办法害死德妃的小皇子并嫁祸到贤妃身上。到了如今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将德妃口中那些为她操持的人给挖出来。但是她面上依旧是德妃熟悉的温厚的笑容,“奴婢不敢要娘娘什么回报,只想着好好陪在娘娘身边。”
“好好好。”德妃也不由红了眼圈,“对了,言年虽然有些讨厌,但是到底是陪过我的人。你去她那里给她收拾几件衣服送过去。跟她说别恨本宫,今日本宫是真的救不了她。再说也是她自己作孽,好好的教郁香说什么百济语,这不明摆着让皇上忌惮嘛。”之后德妃又说了许多话,眼前情绪是好了许多。
等到服侍好了德妃,弥心才匆匆忙忙的拿了衣裳吃食赶到了慎刑司。到了那边亮了自己永乐宫的腰牌后,那些侍卫竟像是说好的一样给她让开了路。弥心一路走进去,很快就在外堂口看见了正等在那里的瑜楚。
弥心上前福了一礼,瑜楚回了一礼,轻声说道,“德妃可有说什么?”
“看起来德妃已经很相信我了,也提到外面有人在帮着她和朴秀成操持,具体的还没说,不过我会挖出来这些的。言年在里面怎么样?”此时弥心脸上再不是以往的纯真,取而代之的是冷峻。
“皇上下令用了刑,不过她什么也没说,给她纸笔让她写人名也只是写了一堆看不懂的字说要交给德妃,你进去看看吧。”瑜楚说着便让开了一条道。
弥心侧身走了进去,这地方她并不陌生,从小她就跟着嬷嬷生活在这里,见惯了哭天抢地和血雨腥风。等走到言年面前时,她差点没认出来面前的这个人曾经是永乐宫里威风八面的言年姑姑。弥心收起冷冷的面容,像在永乐宫那样,上前轻声叫了几声,“姑姑,言年姑姑?”
已经被打的遍体鳞伤的言年闻言睁开了眼,却在顺眼瞪大了眼睛,好像要吃掉弥心一般,“小蹄子,你还敢过来?”
“姑姑,娘娘很担心你,让我来给你送几件衣服。”弥心怯怯道,“我刚才已经给门口的小内监塞了银子,他们之后就不会对您怎么样了。娘娘说了,等过了这段时间就想办法救你出去,怎么样也不能让你在这里呆上一辈子。”
说到德妃,言年脸上的表情缓和了几分,“你回去告诉娘娘,不用着急救我,当务之急是让娘娘拢回皇上的心。我这里有一封写给娘娘的信,你拿回去交给娘娘。”言年示意弥心将自己刚才写的那封信拿走。
见弥心将那封信小心翼翼的折好揣进自己的怀里,言年脸上划过一丝不易显现的笑容。上面是自己写给翁主,列居弥心不能留的理由。她有信息等到翁主看了这封信就一定会杀掉弥心的。
“姑姑,我不能在这里久待,现在就得走了。”弥心说了一句就连忙起身向外走去。等走到门口,她忽然转身,冲着言年笑了一下。
言年蓦地打了个冷战,这压根就不是她认识的弥心,那个胆小怯懦的弥心!而这个可怕的弥心突然开口说了一句,“姑姑,安心去吧。”
她倏然瞪大了双眼,弥心她说的是字正腔圆的百济语!也就是说,自己对弥心的戒备一直都是对的,她就是大秦太后派来的奸细。
有几个小内监狞笑着拿着匕首走上前来。言年这辈子听见的最后一句话竟是弥心说的,她听见弥心轻声道,“姑姑,去陪那个小皇子吧!”
☆、忠心反被误(下)
弥心回到永乐宫的时候,德妃正在殿内来回踱步,神情中有说不出的失落与不适。 …………这几年弥心对她是无微不至,以至于弥心一不在身边她就感到了不适应。
一见弥心回来,德妃连忙走上前去,“见到言年了吗?她怎么样?”
弥心柔声安慰德妃道,“娘娘放心,言年是娘娘身边的人,慎刑司的人不敢把姑姑怎么样。只是娘娘也知道,姑姑她脾气古怪,对慎刑司的人也是冷言冷语的。不过奴婢也已经给慎刑司的人塞了银子的,娘娘就放心吧。”言年给她的那封信早就被她给揉碎了扔在湖水里,德妃永远也不会知道了。
德妃闻言松了一口气,说来言年到底是自己从百济带过来的人,自己总不好让她受苦的。但是事到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想办法消减郭舒炎心中的怒火。
偏殿隐隐约约有孩子的哭声传来,弥心闻声出去查看了一番,回来脸上也尽是为难的表情,“娘娘,公主一直在那边哭闹。奴婢们不懂百济语,也听不懂公主在说些什么。”
德妃无法只好自己去偏殿哄女儿,其实郁香哭闹的原因很简单,只是因为平常熟悉的言年这次彻底不见了身影,孩子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不安感。
德妃蹲下身子将女儿搂入怀中,轻声哄道,“乖,母妃在这儿,言年姑姑去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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