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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这档事儿-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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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是很重要的事,皇上当然要写进去,孩子小的时候啊……”
宁妃慢条斯理的细数着培养子女的种种心得,把皇帝的自传再次改编成《亲密育儿百科》
“皇后呢?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没?”
皇帝躺在环坤宫的软塌上,有气无力的问着
“既然是皇上你写的,那就随你的意思好了,臣妾没有什么可补充的”
“哼!还是皇后善解人意”
皇帝爬起来喝了口茶,忿忿的说
“这可是朕的自传啊!自传!她们到底知不知道自传是用来干吗的?”
皇后瞟了眼桌几上的那几张书稿,其实她也不清楚皇帝想把自己的自传写成什么样,不过有一点她是清楚的——自传嘛,那就是用来YY的,既然YY,那自然是随著作者的意最好。
虽然每章推敲起来都很变扭,不过这本自传的大框架皇帝算是搭好了,但是他并没有紧接着就开始编写。一来,皇帝也不是文学青年,没那么多时间来一蹴而就;二来,正式开题前,他总得找业内人士咨询一下。
史官们的工作态度虽然让皇帝不怎么待见,但是工作能力还是值得肯定的,因此皇帝找来了国史馆的正总裁帮他校验。这位老学究也曾参加过先帝的实录编纂,算是这行里的泰山北斗,所以皇帝在他面前还是比较谦虚客气,只是把大纲交给他看,然后静静的等着对方的答复。
“……不知皇上是打算以什么形式来出这本书……”
老专家看了半天,冷不丁的就问了皇帝这么个有关于销售渠道的问题
“形式?不就是自传吗?”
“是这样的,官修书中可以加入皇上所撰文字的,无非也就是实录、会要、时政、敕令、御集这几种,并没有‘自传’这种体裁,何况以上种种也是不对外流传的,皇上大概并不想这样吧”
老头语调不紧不慢,脸色也不急不缓,但言下之意就是皇帝的自传不符合公费出版范畴,国史馆可不会为它买单。
“朕本来也没打算要官修,是朕自己写的还不行嘛!”
“那就算作是皇上的私人作品了,臣作为国史馆官员,并没有资格来评论它的好坏”
也就是说不要利用办公时间来问他这种私人问题
皇帝不免来气了,但是作为在尊老爱幼思想教育下成长起来的文明人,皇帝没有发作,只是口气不善的继续问道
“那么以一个纯文士的角度而言,卿觉得朕这个大纲如何?”
“若以目前市面上流传的书籍而言,有家训、志銘、杂史及百家小说等多种体裁,只是……皇上的自传……似乎不太好归类……”
这下皇帝终于忍不住了,这老头的意思就是以文学作品的角度来说,他的自传基本没有卖点啊!
“你到底什么意思啊!说清楚!”
“臣不敢,只是臣身为史官,就有着仗气直书,不避强御的责任”
老学究身虽老,但显然心不老,一副铁骨狰狞的架势面对着皇帝。皇帝一看他这种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史官作风,就头皮发麻直想发飙,可鉴于制度问题一直无可奈何,今天终于忍不住撂了句狠话
“这书出不出、怎么出暂且不论,你今天就把这纲要拿回去给所有史官每人抄一份,以后无论编纂什么官修书目,涉及到朕的就给朕按这个写!”
“娘娘可觉得这上面的内容有点眼熟?”
这天康妃来见皇后,顺便还带了本她从交好的私商那拿来的民间小说
“……是有点,但是这书……”
皇后重新打量了下这本作品的封面——《酒色财气传》,这名字看起来和她前段时间看过的皇帝自传大纲实在扯不上任何联系,但内容上怎么就那么像是出自一脉呢?
“这书的作者呢?”
“不知道,写这些奇闻轶事的作者多如牛毛,又多是些无名之辈,谁会考证这个?”
“那你给其它人看过没?”
“当然没有,我觉得不太对劲,就先来给娘娘看了,但是……”
“但是什么?”
“听那书商说,这本书目前在市面上非常受欢迎,传阅度广泛,恐怕……那也是早晚的事……”
听了康妃欲言又止的话,皇后就知道康妃已然是跟她担忧到一起去了的,不免又叹了口气
现在宫里都知道,皇帝正跟史官那闹着变扭。要是被他发现自己放在国史馆里的东西出现了民间盗版,顺带还给他添油加醋的改编成了限制级作品,还不知道他要怎么惊天地泣鬼神呢!
为今之计,也只能是做足准备去面对将来可以预见的火山爆发和安慰皇帝受伤的心灵,不过——皇后抖了抖手里装订考究的这本小说——至少她还可以说“您看,这么受欢迎的作品还不是根据皇上您的构思写出来的嘛”
19…五朵金花
这天下的老百姓们都知道,本朝的皇家里有两种人最多,一是妃子,二便是公主。
对于第一点,皇帝也许会抱怨两句,认为他这只是一般大户人家的标准。至于第二点……虽然事实摆在眼前,但皇帝还是会抱怨两句——“这是遗传!”,谁叫他自己的姐妹就比兄弟多呢!
皇帝还算比较明智,重男轻女的思想没有某些乡下的土鳖父母严重。男娶五姓女,女入世家门,这对他来说都很值得投资,所以皇帝对他五个女儿的爱一点也不比对儿子要少——甚至可以说更加纯粹,更加没有顾虑。
不过,对于子女众多的家庭而言,父母的爱想要实行绝对的平均主义,那几乎是不可能的。因此皇帝如果宣称什么“手心手背都是肉”,基本上可以判定为扯淡,只不过他的私心作何盘算,不会拿到台面上说而已……除非有时候得意忘形了。
“哈哈!十年之后,这天下头两名的美女就将都出自朕的女儿!”
筵席上觥酬交错,皇帝在烛光的映射下看着自己两个穿着绛红吉服的女儿,无比自豪的喊了一句。
席上臣子看到主办人兴致如此之高,也便发挥出“君臣一心”的本事,众口一词的附和道
“祁阳公主与淮安公主真是艳冠群芳,不愧为国之牡丹啊!”
“是啊是啊,两位殿下实乃天边嫦娥,华若桃李!”
“正所谓雅若轻云蔽月,飘若流风回雪,皎若日升朝霞,灼若莲出渌波”
臣子们你一言我一语,昭示着他们不输给康妃的文采与才思,直把两位过生日的公主夸到羞红脸低下插满金凤的小脑袋;直把皇帝夸到心花怒放,混合着酒精和这种极度骄傲的情绪喉出了上述宣言。
皇帝这句话——虽然暂时无法证实——但也可能并不假。他的二女儿和三女儿的基因遗传都非常到位,结合了父母几乎所有可见的优点,而且由于孪生,站在一起的视觉冲击更是达到了1+1大于2的效果,很有可能在不久的将来问鼎全国小姐桂冠。
只是,此时正沉浸在当“天下第一美女父亲“的荣耀中的皇帝,并没有深刻的意识到他做这种即兴言论的严重后果。
“不要啦,皇上!臣妾好累”
公主的生日party过后,皇帝顺势留宿于恭妃的寝宫里,可恭妃面对皇帝伸过来想抱她的手,却狠狠的拍掉它们,脸色不善的缩到床角,只把后背留给了皇帝。
“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朕也给你服务服务啊”
皇帝坏笑着扳过恭妃,只当她又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可看到的依然是恭妃臭着的一张脸,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回道
“皇上还是留着精神去关心您的‘天下第一美女’吧,何苦在我这黄脸婆身上浪费时间!”
这下,皇帝就算再迟钝,也感觉出味儿来了。只是他大概怎么也没有想到,首先向他发难的居然是他那对姐妹花的亲娘?!看来永远不能小瞧女同志对于美貌的执着,不管是十八岁,还是八十岁。
“哎呀,爱妃这是什么话嘛!敬姿和媛姿那俩丫头还小呢,还只是天下第一美的小姑娘,目前的‘天下第一美女’自然就是将来‘天下第一美女’的娘啦!”
恭妃至此才展眉一笑,柔荑般的素手复又环上皇帝的脖颈,可就在她刚想进行下一个步骤的时候,皇帝却像想到什么似的忽然顿住了,一脸严肃的对恭妃说道
“不过这话就只在这里说,你可别外传啊!”
然而事实证明,当皇帝批评某一位嫔妃的时候,她也许不会说出去,而当皇帝金口玉言的夸奖某一位妃嫔的时候,她有可能不说出去吗?就算有,那个人也不会是恭妃。
“皇上,您那句话真是有欠公允?”
“啊?什么话?”
皇帝愣愣的看向宁妃,后者抱着小女儿,眼睛瞅瞅女儿,又怯怯的瞟了皇帝一眼
“……您说祁阳公主与淮安公主将来会是天下第一的美女……”
“那又怎么了?”
宁妃的眼睛又回到了女儿身上。这个小丫头才出了两颗牙,此时与她的母亲大眼瞪小眼,不由的发出“哈哈”的傻笑声,而宁妃似乎是被这傻笑鼓励了,终于吐出一口气说道
“但是还有臣妾的陵容呢,难道皇上觉得陵儿不好看,将来一点长成美人的希望都没有?或者是……皇上还对臣妾有什么不满?”
“你想到哪去了,怎么可能有这种事呢!”
皇帝坚决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对着宁妃好言好语一番。好在宁妃为人一向温和,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下去,但显然对皇帝的回答也不是很满意,只是径自皱着眉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贞风是陛下你的嫡长女,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这样抬高她妹妹们的地位,将来贞风何以自处呢?”
皇后此话一出,皇帝就欲哭无泪了。好嘛,这已经是向他兴师问罪的第三个人了。至于吗?他不就是称赞下自己女儿漂亮嘛……顺便使用了点夸张的修辞手法。
“你们也太对号入座了吧,那是敬姿和媛姿的生日,朕夸夸她们也有错吗?”
“是你想的太简单了!现在宫里人人都在比较公主们的优劣,你这不是挑拨她们姐妹们的关系嘛!”
皇帝的口气硬,皇后的口气也不软,何况她所说的“长幼尊卑”也一直就是皇家里根深蒂固的原则。所以皇帝虽然觉得她有假公济私的嫌疑,但对皇后的借口确实也无话可说。
“……有这么严重吗?”
皇帝不甘心的问了最后一句,然后得到皇后极其郑重的、毫无水分的、起伏明显的一个点头。
“评选!评选啦!”
皇帝问皇后该怎么办,皇后说可以先听听太后的意见,然后皇帝就得到了这么一个答案
“这……是不是太复杂了?”
“不复杂!一点也不复杂!皇上可以让宫里所有的侍从都不属名的选出心中最喜欢的一位公主,当然各宫妃子不得参与;此外,为了保证评选的公证性,可以规定各宫中的奴才不得选举本宫的公主,还有……”
太后洋洋洒洒的说了若干细则,让皇帝都奇怪她怎么会这么驾轻就熟的
“但是……这最后还不是会排出个高低来,问题依然没解决啊?”
“皇上,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啊!”
太后一脸“孺子不可教”的表情,又附在皇帝耳边小声嘀咕起来,而皇帝则一边听嘴角一边往上弯,最后呈现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母后,朕最佩服你的一次就是今天了,您老也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啊!”
皇帝明白太后想要小事化大的私心,但这次的计策也着实出乎皇帝意料之外,该算是太后智商的超常发挥了。
太后颇为享受的接受了儿子的仰慕,同时也对出这个主意给她的皇后默念了声“孝顺啊”。
本朝“最佳公主”选秀活动就这样如火如荼的展开了。皇帝为了显示他对妃嫔与女儿们的重视,把这个活动倒腾的够热闹、够火爆、够气派!一时之间,连皇朝外的老百姓们都知道皇宫大内在开展这个评选,即使没有选举权也很踊跃的私下讨论了起来。
不过,这一切只是明面上的准备。背地里,皇帝还有着另一番统筹安排。
“你都明白了吗?贤安”
“奴才清楚了”
“务必让他们做的找不到一点痕迹!”
“遵旨”
望着孟公公领命而去的背影,皇帝又回想起了太后教他的那个主意,不由自主的坏笑了起来。
“这么多奖!朕也不过五个女儿而已啊?”
“你怎么还没开窍啊!五个奖五个人,不是刚刚好嘛!”
太后忍不住弹了下皇帝的脑门。没错!太后给他出的主意就是“重在参与、人人有奖”
“最佳”嘛……自然不是某一个方面就能涵盖的,可以品行、可以外貌、可以智慧……总之是个想要多少就能编出多少噱头来的东西。于是皇帝聆听了太后的教诲后,就回来依次给他的五个女儿设了五个奖项:
长女“最佳气质奖”,次女和三女“最佳印象奖”,四女“最佳才艺奖”,幺女“最佳潜力奖”
一切准备就绪,皇帝就开始设想他的妃嫔们又气又无话可说的表情,顿时浑身洋溢起一股反击胜利的快感来。
有了既定的路线,评选赛就按皇帝导演的意图按部就班起来。其实,在皇帝的这项措施实施之前,宫人们出于自己的打算,对投票选举还有点心戚戚然。因为虽说是无记名的,但若哪位主子追究起来,难道就真查不着了?到时候再来给他们穿小鞋子、打小报告、使小绊子,谁负责?皇帝?那肯定是没指望的!
因此,在孟公公传达了皇帝的精神指示之后,都不用他多交待什么,宫女内侍们便都积极主动的投入到了暗箱作业的行动中去。真可谓是你不知我不知、天不知地不知,熟练的全像是FBI出身似的。
暗流涌动之后,比赛结果就诞生了。而后,皇帝不出所料的遭到了他的嫔妃们的围攻。
“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
最气愤的就是恭妃,本来这项殊荣是只属于她的女儿们的,现在成了1/5,怎能不窝火!
“就是啊,您作假做的也太明显了吧……”
宁妃也跟着恭妃后面小声的抱怨着。“最佳潜力奖”?……她的女儿最小,这不是废话嘛!
“诚者,天之道;思诚者,人之道”
虽然康妃的女儿所得的“最佳才艺奖”还算让她满意,但是对于皇帝的欺诈行为,康妃觉得还是有必要给予道义上的谴责
然而,皇帝面对妃子们的围剿,却一点也不慌张,不仅不慌张,也不生气,只是一脸无辜的说道
“你们这是从何说起啊,谁说朕作假了?有证据吗?”
皇帝这张纯良的脸在此时无疑于火上浇油,因为诸妃都敢发誓说能听到他心里的坏笑声。不过就在大家正待掀起另一轮声讨时,却有人出来打圆场了。
“哎呀呀,都是白纸黑字选出来的结果,我们再计较又有什么用呢?”
说话的是淑妃,她的及时出场得到了皇帝一眼赞许的目光,却换来了同胞们的白眼,因为她没有孩子,纯属站着说话不腰痛。
淑妃却没有在意其他人的眼色,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皇上,这次的公主评选臣妾们都觉得很成功,很圆满!所以您不如趁热打铁再举办一次评选吧!”
“什么评选?”
皇帝没想到淑妃还有这一茬
“皇上再办一次‘最佳后妃’的选举如何?”
裕妃立刻跟上一句,顺便还环视了一番身后的前辈们。大家接收到了裕妃的眼神,立马心领神会,一瞬间就由刚才还公愤的表情换上了和蔼、亲切、温柔等所有可用褒义来形容的神情,央求道
“就是就是,公主的这次臣妾们就不计较了,皇上再办一场吧!”
皇帝面对着诸妃们逼近自己的脸部大特写,下意识的往后一缩,差一点被口水呛着,心中呐喊道——
不是吧!
“母后,您为什么要让父皇弄出那么多奖项啊?”
九岁的大公主贞风趴在皇后的身边询问着。皇后对长女投注的早期教育很重视,所以有些事并没有避着她,也因此让她对母亲只给自己预定了一个“最佳气质奖”很不满意。
“傻丫头,你只要记得,你是皇家的嫡长女就行了,其它的,只是让你父皇做下姿态摆平其他人而已”
“可是……我看父皇好像也没摆平嘛……”
大公主结合到目前正吵的沸沸扬扬的“最佳后妃”问题继续疑惑道
“这个……,母后也始料未及啊,你的那些母妃们还真是精力旺盛呢!”
皇后无比惋惜的说了一句,大有一种没能替皇帝分忧解难的惭愧感。但其实,皇后并非真没有预料到事情会这样演变。
在这个不讲究DNA和遗传学的年代,来自于同一个父亲的孩子为什么会不一样?人们当然会认为是母亲这方面的原因,所以诸妃所执着的,从一开始就不是哪个公主最好看的问题!
但是皇后为什么没把这层意思借太后的口告诉皇帝,这个……应该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活该!谁叫你说恭妃的女儿最漂亮!谁叫你说恭妃最漂亮!
皇后一面轻轻的拍着女儿的头,一边在心中自言自语道
20…北行漫记1
“皇上,要再加点冰吗?”
惠妃抱着个冰桶走进了船舱,她是宁愿皇帝不要回答她的,这样她就能尽量长时间的把这桶冰抱在怀里了。
若是别的话题,皇帝肯定懒得开口,可是涉及到这种祛暑降温的话题,皇帝终于劳驾了他的一根手指头,往脚边放着的半冰半水的漆桶里指了指,惠妃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倒了半桶冰进去。
“父皇、父皇!你快来看看啊!看看我的肩膀!”
这边才因冰块降了点人类察觉不到的温度,那边二公主的一声娇啼又迅速的让烦躁的感觉上升了。皇帝青筋直跳的扯开覆在脸上的凉绸巾,有气无力的问道
“又怎么啦?”
“你看啊,我的肩膀上怎么全脱皮啦!这要是留疤的话该怎么办啊?”
二公主哭兮兮的跑进船舱来诉苦。她们姐妹俩都受恭妃影响,把外貌保养看的比命还重要
“早叫你们大白天不要到甲板上去玩,你这不是找晒嘛!还有谁在外边?叫她们通通回屋去!”
天一热人就容易脾气暴躁,皇帝也没能逃脱大自然的影响。二公主本来还想到皇帝这找点安慰,没想到反惹来了一顿训,漂亮的眼睛立刻变得湿润起来,已经有水滴在里面打着转了。最后还是惠妃出来缓和气氛,一边把二公主哄回房去,一边召御医前去上药。
当房间里逐渐恢复安静以后,皇帝又把那块已经被体温蒸得半热的绸巾盖在了脸上。透过那上面半透明的花纹,可以望见船舱窗外的景致,可惜外面似乎除了白亮的刺眼光线外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此时的皇帝,心中只涌动着一个感叹:
自作孽,不可活
遥想一个月前,皇帝虽然也在受热,但待在家里,一切应用的东西都在手边,偶有凉风吹过,借着树荫还能感到一丝清爽。哪像现在?八月中旬的江面上,反射、衍射、折射到处乱窜,他们活脱脱就是一箱烤鱼!
想到这里,皇帝就又不免要怪起他的四妹夫了。谁叫这个倒霉的亲戚要中暑,谁叫他好了以后要在自己面前诅咒京师的坏气候,谁叫他诅咒完京师的坏天气后还神往了一番家乡的天高气爽。要不是这么个事情,皇帝怎么会想到远离养尊处优的皇宫,去栉风沐雨,饱尝颠沛之苦呢?不知道皇帝在炎热的宫廷里容易意志薄弱吗!
事已至此,除了期待那位太原人氏的驸马对他老家的记忆够真实可靠之外,似乎就没有其它的盼头了。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皇帝默默的念叨着。唉……为了美好的明天,扛着吧。
可惜皇帝能扛得住,不代表其他人也能扛得住,二公主那边才消停没多久,孟贤安又领着御医来敲皇帝的门了。
“皇上,大殿下又犯病了……依臣之见……还是早做决定的好”
御医犹犹豫豫的把话说完,皇帝就重重的叹了口气,直把稠巾直接从脸上吹了下来,然后无奈的往儿子房间走出。
话说靖海王长到七岁了,还是头一次出皇城,头一次坐船,于是大家也是头一次发现了他晕船,而且还是晕得特别疯狂的那种。
换房间、束紧腰部、含姜片、往鼻子里面挤橘皮的汁……什么方法都用了一遍,结果依然是晕的不分南北,吐的昏天暗地。最终御医只好采用沉香直接把小羡药倒,让他一天之中超过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睡觉,不过这个方法用多了容易让人大脑迟钝,所以终非长久之计。
皇帝看见小羡煞白的一张小脸,又心疼又纳闷,怎么四个女儿都在船上生龙活虎上跳下窜,这个儿子反而这么不经折腾?
“羡儿好点了吗?”
皇帝轻拍着小羡的背问,而此时此刻这更像是一句废话。只见小羡刚一张口,音还没发一个就先吐了几口酸水,之后他翻起水汪汪的眼睛又委屈又愤怒的瞪着皇帝,答案不言而喻。
到了这个地步,不管走水路是多么的方便快捷安全,若是为此搭进去一个儿子——先不说国家社稷的问题,就光是皇后都饶不了他。所以皇帝权衡了一番,随即召开一个小型的家庭会议。
“呐,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
皇帝指了指像霜打的茄子似的小羡
“羡儿是不能继续再乘船的了,我们大家恐怕得改走陆路”
惠妃自然没什么话说,她现在就是半个保姆的角色,也没有可挑选的余地。可是公主们就不太乐意了,走陆路就意味着她们全得被塞到马车里,论起自由度来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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