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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这档事儿-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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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噢,对了,那个白绢当时就在妾身屁股下面,妾身透过盖头的缝隙看到了。哎呀!这卷布……想起来就好丢人啊,妾身要在上面……唔……太丢脸了!
后来实在坐累了,只好跟旁边一位自称李尚仪的女官商量着躺一会,这位尚仪真是好人,跟妾身说躺着不吉利,让妾身靠着边上坐。后来妾身又饿了,前殿筵席上的声音屋里也能听见,那就更饿了,可尚仪还是让妾身忍着。哎……不公平啊,为什么太子殿下就能在前殿有吃有喝的,妾身却要在这里又累又饿,最后只得一碗面条?好在妾身边上还有几颗撒在床上的花生,取“花着生”的兆头。真是,妾身要是饿死了,上哪去生孩子啊!于是趁李尚仪出去之际,妾身把离得近的几颗花生解决了。
也不知又坐了多久太子殿下才回来的,听到门口有动静,妾身又紧张又有点……期待。太子殿下应该会慢慢过来挑妾身的盖头的,可是妾身只是听到李尚仪一声惊呼,然后盖头“唰”的就被撩开了。第一次见到太子殿下,脸色白的像纸一样,双眼却很红,一脸迷茫的望着妾身,还说……还说什么妾身不如路休颜漂亮!路休颜是谁?一想到这个人就是妾身今后一辈子的依靠,妾身好失望啊!
然后就开始混乱了……按照规矩,殿下应该是抚妾身的头发表示夫妻结发的,殿下也没抚,交杯酒还没等妾身喝呢,殿下就一个人干完了,长寿面也吃的很勉强,李尚仪说殿下是喝醉了让我多担待一点,可是……喝醉了又不是妾身的错,凭什么要妾身来善后啊!最后,李尚仪替妾身换好衣物后就退下去了,将殿下扔给妾身一个人。旁边无人,妾身又好好打量了一番太子殿下,虽然妾身不该这么说,但是……殿下还真像一头死猪,趴在床上一动不动。
娘头天晚上教那些闺房之事时,说殿下是经过事的,妾身只要躺着就好,那既然殿下躺下了,妾身也只好躺下。可是殿下躺了半天也没有动静,他到底要怎么样嘛?那块白绢还在……虽然,验红……很丢脸,但要是明天被人看见什么都没有的话岂不是更丢脸!唔……妾身从来也没干过这么丢脸的事,居然要主动去弄醒一个男人来……唔……太丢脸啦!
妾身只好去摇殿下,弄了半天,殿下爬了起来,两眼无神的看着妾身,还很不高兴,说他要睡觉叫妾身不要捣乱。什、什么捣乱啊!妾身也想睡觉啊!但是不能就这样睡觉吧!于是妾身只好……只好说了这辈子最丢人的一句话,什么话?不能说!妾身发誓这辈子绝对不会再说啦!
殿下好像终于清醒了一点,开始解妾身的扣子了。这真是荒唐的一天,怎么会这样?妾身忽然对未来的生活失去了信心。谁知道殿下解到一半又不动了,头扭到了床边上,妾身刚想问他怎么了,殿下他、他……他居然吐了!
这日子没法过啦!妾身好想回家啊,可这根本不可能。妾身也不想叫外面的人进来,这太丢脸了,今天晚上一直都在丢脸,决不能让人知道!也没有东西可以收拾,拿衣服去擦肯定不行,衣服明天会有人来拿的。所以妾身只好打起了那块白绢的主意,反正它都沾上污秽了,鬼才要躺在上面呢!
用那白绢把地抹了一遍,用床单的一角沾点茶把殿下脸抹干净了,再把剩下的茶给他灌下去,总算殿下是消停了。至于妾身……只好在贵妃榻上过了一夜。那块白绢啊,妾身还想了半天呢,就把它藏到了衣橱里。为什么不藏在床下?那也太好找了吧,总之第二天早起时似乎也没人注意这件事,万幸万幸。
可是最后不关妾身的事啊!妾身晚上回来有去衣橱里翻啊,居然没有了!屋子被人打扫过,但妾身怎么可能去问?也没有人来跟妾身禀报有关白绢的事,这事就这样……这样……真是见鬼了!那块白绢哪去了?!那块见证了妾身丢脸的一夜的白绢,不找到它妾身怎么能安心!
后记:结果多年之后,皇帝这个罪魁祸首根本就不记得他在新婚之夜都干了些什么,孟公公与尚仪李宝惠也没有过多的注意过这件事,只有皇后还惦记着那块白绢的下落,只是一直寻访无果。
圣诞特别篇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先容咱喘口气,迟到一天的圣诞篇终于赶上了,再次抱歉。
今天屋露偏逢连夜雨,又赶上加班,下班后一直写到现在终于搞定,一遍过关,用时之短,字数之多已破记录,所以错别字、语病、逻辑错误就先放一边,咱就先爬下去继续喘气了~~
另:元旦太近了,请让咱缓缓,就暂不更新了第一次恋爱:
皇帝陛下的初恋……大概还是说“单相思”比较恰当,因为实际上,那位姑娘当时根本不知道有过这号人喜欢她,倒是若干年后从她丈夫的嘴里听说了这件事,末了她丈夫还得意的哼哼两声
“所以你别老说我好胜,要不是我下手快,你上哪找我这么好的男人去?”
“找不到你,我没准还当了皇后呢!”
“……喂!你该不会真这么想过吧”
女子看着丈夫勃然变色的一张脸,却不正面回答,只留下一抹娇笑,带着胜利的姿态走出了房间去……咳咳,扯远了,还是先把路王妃的家庭生活放一边,回到皇帝的初恋问题上来。
每月的二十六日,外命妇必由台泉门觐见皇后,所以这一块也算是宫内的风景点之一—尤其对没事干的小青年而言。
衡原王世子昭晖和时为三皇子的皇帝就是这样没事干的两个人,他俩躲在宫墙的转角处,逐一点评着路过的各色女眷们。
“哎!那个不错,跟你挺配的”
“你小子胡说什么呢!那是只猪吧!”
三皇子一看清堂弟指着个吨位可观的小姐,就狠命的去掐他的脖子,昭晖的脑袋随着脖子晃荡,视线却仍然被吸引在了台泉门的方向
“哎!那个……那个漂亮!”
可三皇子只当他又再说笑,仍然没放松手里掐着的脖子
“咳咳!我说真的!快看,真的很漂亮!”
三皇子这次才挪出精力去看台泉门那边,这一看,却也同样拔不出眼睛了
只见一位花容月貌的少女,她跟随在一位中年贵妇身后,却没有同龄人的紧张与慎重,举止相当自然。杏脸桃腮,杏腮桃脸,又杏又桃,秀色可餐。
“那……那是谁?”
三皇子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昭晖瞥了堂兄一眼
“你问我我问谁去”
“那好,我去问问去”
“哎!等一下!你问人家名字干吗?”
昭晖一把拉住行动迅速的三皇子,神情却似乎已是看穿了事实。果然,三皇子嘿嘿一笑,一副你我心知肚明的样子,反问一句
“打听姑娘芳名,还能干啥?”
“……你该不会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什么叫坏主意!本殿下缺什么了?哪里配不上那姑娘了?还是……”
三皇子看见昭晖一脸不满的样子,心思一转,忽然怪笑起来
“奇怪了,现在已经是秋天了啊,山猫怎么还会发春呢?”
“你才发春呢!”
昭晖从小跟三皇子摸爬滚打,这时也毫不畏惧的敲打他的头
“总之,人家也不认识我们,怎能冒然相问,要问……也该我俩一起问”
“凭什么我俩一起啊,你对人家有意思吗?有意思吗?”
“有意思,很有意思!怎样?”
昭晖咬牙回喉了一句,他可不同于这个不冬眠竟春心乱跳的眼镜蛇,这句话一旦说出,就再也不会收回了。
“三局两胜!我赢啦!”
三皇子蹲在墙角欢天喜地,他可不想浪费时间在争取示爱权的战斗上,所以提出了这么个猜拳的方案。对他自己来说,这也是个影响严重的赌博,可是最终还是他赢了,这就没啥好说的啦,连老天爷都罩着他,他是势必要抱得美人归的。
“说好了,不许耍赖,你不能去向她打听,不能去给她献殷勤,不能在我之前采取行动”
三皇子得意洋洋的在昭晖面前重申了一遍自己的权利,看到堂弟憋屈的一张脸,就让他的心情更加舒畅。于是带着这种心情,他踏上了自己的发春之旅。
而昭晖只好继续待在墙角目睹着胜利者的背影,心中越想越气。尽管他从不表露出来,但他也从没忘记自己是废太子的儿子,好胜也好,与堂兄弟们较劲也好,他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能力真正与他们一样,即使不是猜拳猜输,他也未必能在与皇子的争夺下获得女孩的芳心……可是,这个女孩……
靠!豁出去了,猜个屁拳!喜欢的姑娘在眼前,谁去管你出的是剪刀还是石头!
于是他扭头朝环坤宫的偏门跑去,不允许向姑娘打听,难道还不允许向别人打听了?
“今天来觐见婶婶的夫人小姐们还真多啊”
昭晖从偏门绕进了环坤宫,几句话便与皇后的一位随侍女官打的火热
“是啊,这不中秋节快到了,各位夫人们都来给娘娘请安呢!”
“我就不明白这些女人了,穿的花红柳绿的,扎眼的很,有那么好看吗?”
他假装不经意的瞅了眼宫门外的方向,对着一群鲜衣华服的女人表达着他的审美倾向。而女官只当他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笑着说道
“世子是男孩子,自然看不懂姑娘家的打扮,人都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即使再漂亮的女孩子家,若是没有好衣裳,也要失色不少的”
“那不见得啊,我看那家小姐就挺朴素的,穿的清清爽爽,不愧是洪大学士家的小姐啊”
昭晖随手一指,指的也正好是心目中的白衣姑娘。当然,至于她何名何姓,就完全是他瞎编的了,而女官也果然入套
“啊?世子记错了吧,那是兵部侍郎路大人家的千金啊”
“嗯?她不是叫洪天骄的那位小姐吗?”
“哪啊!那小姐闺名好像叫休颜,今年十二了,是位很知书达理的小姐呢!”
OK!搞定!美人之名入手,昭晖再不废话,立刻赶赴他的下一个目标。他知道抓问题要抓重点,务必要在堂哥之前取得他那皇帝叔叔的同意,皇叔是个说话算数的人,他只要答应自己了,就一定不会反悔。
离开环坤宫之前,昭晖也不忘远远的瞧一眼堂哥的身影,他似乎还在跟路小姐慢慢套近乎。对不住啦眼镜蛇,终生大事岂可儿戏,所以就让我们猜拳的儿戏见鬼去吧,天涯何处无芳草,这朵花我先摘了,大把大把的花就留给你啦!
番外篇(七)…………………皇帝陛下的第一次
第一次当爹:
无论这个男人是怎样的身份,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总是比较傻的,也缺乏系统知识,所以皇帝——当时还是太子,表情茫然的看着襁褓中的新生儿,对着那皱成一团的鼻子就捏了下去
“别老捏!以后会长不出好形状啦!”
太子妃打掉丈夫的手,像母鸡般伸出双臂把女儿护在身下
“好形状?”
太子狐疑的看了看自家女儿,软绵绵的一团,叫起来和猫哼似的,尤其是皱巴巴的像个干瘪的皮水囊,无论从哪个角度都看不出来有长出好形状的趋势
带着种种疑问,太子就来了这么一句
“这个……真的是孤王的女儿吗?这么丑,像谁啊?”
太子妃怨怒的瞪了他一眼,倒是一边的老女官笑着解释道
“刚生下来的孩子都是这样的,过几天就长开了,奴婢抱过不少孩子,郡主算是顶漂亮的,殿下不用担心”
“ 是吗?”
有了老资格的人士保证,太子似乎对女儿的未来有了那么一点信心,不住的打量她,不给捏鼻梁,就用手指戳戳那个粉红的脸蛋。
老女官收拾走了婴儿的零碎东西之后,房间里便只剩下了小夫妻两人。太子妃端详着怀中的女儿,再打量一番正玩弄的意犹未尽的丈夫,犹豫着开口道
“……是个女孩,殿下你……失望了吗?”
太子逗小婴儿的手停顿了一下,要说完全不失望,那似乎也太虚伪了一点,不过当宫女报喜说生了一位郡主的时候,那丝遗憾只是一扫而过,取而带之的仍是初为人父的莫名亢奋
“女儿也很好嘛,咱们还可以再接再励”
太子安慰妻子道,随即又想起所谓的“再接再励”是与某种暧昧事件脱不了关系的,顿觉脸上微热,不自然的咳咳两声
太子妃倒没注意丈夫的细微变化,只是轻轻吐了口气,却又挨近丈夫,更小声的问道
“那母后他们……脸色可有什么?……”
太子立刻领会了妻子的意思,看着她略带虚弱却又担忧的神色,不禁殷勤的帮她捏好被角,然后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没事没事,谁敢不给你好脸色看!大姐她不也是女孩嘛,母后还能说什么”
太子妃一想,的确是这么回事,终于松了一口气,与丈夫一起投入到把小婴儿当玩具玩的伟大事业中。
“对了,孩子的名字殿下想好没有?”
玩到一半,太子妃想到了这个重要的问题,虽然孩子的名字本该一早就交给专职部门商讨定夺,可太子殿下却硬是抢过了这份工作,声称这么具有纪念价值的事情应该由自己一手完成
“嘿嘿,这事孤王早做好准备了……”
太子冲妻子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随后不知从哪摸出来一本《诗经》,哗啦啦的翻动着书页
“咱们按老惯例,女诗经男楚辞,不过孤王的女儿可不能叫什么‘兰’啊‘蕙’啊的烂俗名字,所以孤王决定由我们俩各挑两个字出来组到一起,你看怎样?”
“问题是怎么挑啊?”
“嘿嘿,这个孤王也想好了,我们就默想一个页数和行数,然后让老天爷决定女儿的名字,怎么样?”
太子妃斟酌了一番,觉得这方法确实比把女儿的命名大事交给一帮老学究要有意义的多,便点点头,欣然同意。两人点一晚上,总会点到好名字的——从概率上来说的话。
“‘霓’……”
太子翻到国风中的某章,点到了这么个字,顺带满意的点点头
“霓虹霓虹,霓乃是雌性神兽,配孤王的女儿不错”
“那我就点第三百四十页,第二行,第一个字”
太子妃说完,太子又哗啦啦的开始翻书页,定睛一看,哈!这也是个不错的字,含义隽永,笔划漂亮,而且更巧的是——这也是一个神兽:
“虬”
“霓……虬……”
念完之后,太子与太子妃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种名字相近的软体动物,两人脸色一讪,默契的继续翻书
虽然神兽是好,但……“泥鳅”却是不咋样的
“珀……相传龙血入地化为琥珀,这个字也不错”
“那我就点第二百页第一行第一个字”
太子妃报出了心中的理想位置
“岚……”
太子口气不善的念出一个字
未夜青岚入,先秋白露团,多么好的诗,多么好的字,可是“珀岚”……这、这、这……怎么这么便扭啊!
所以说所谓概率本身,实在也是个随机的问题,换句话说,它就是个很没谱的事……夫妻两人捣鼓了半天,什么稀奇古怪的组合都遇到了,间或点中个笔划繁复,冷僻生硬的字来,两人都不认得,显得好没文化,极为白痴。
“来来来,你先点”
太子将诗经塞到妻子怀中,决定两人调一个顺序,这就像打麻将,手气不好那就换个风水好的位子。
“媲”
太子妃念出一字
“并驾齐驱,也算好字”
太子摇头晃脑的解释一番,随后报出一串数字
“……那个……”
太子妃翻到“答案”后,很是犹豫了一番
“是什么?”
太子好奇的伸着脖子去看,太子妃干脆就把那页往丈夫这边一摊
“是‘姹紫嫣红’的‘姹’……”
与姹紫嫣红相媲美,简称“媲姹”?!……这他妈的都是什么混蛋组合啊!
“孤王今天就不信了!”
太子终于爆发了,原想闺名天注定,没想到老天爷这么不给面子,哼!你是老天爷,我也是未来的天子!谁怕谁啊!
太子一把夺过诗经,噼里啪啦的又翻了起来,只是太子妃在一旁小声的提议到
“要不,干脆就从我与殿下的名字中一人取一个字吧,也很有意义不是吗”
又简单又有含义,也算是个不错的主意了,可是目前的太子正处于跟老天爷的较劲当中,自动忽视掉了妻子的提议
“玩”
他径自念了出来,不用继续找也知道,这实在是个很难用的字,但是为了与天命相对抗,太子仗着自己的理解力,|Qī|shu|ωang|硬是给这个“玩”字配上了辉煌的解释
“玩古知今;特可宝爱!这个‘玩’字好啊!”
随后薄薄的书页继续在他的手上翻过,终于停在了某一页上,太子妃抱着女儿屏气凝神,等待着丈夫揭晓最后谜底
“啪”太子却一把把书合上了
“你刚才说的那个建议,孤王想了想,确实不错,就这么办吧,父母之名合二为一,也很不错,哈哈”
“……殿下……你翻到的是什么字啊?”
太子妃看到丈夫的反应,已知他明显翻到了个坏字,但是仍止不住自己的好奇,这字能坏到何种程度?让太子连念也不想念!
然而太子却不再与妻子纠结这个问题,命人备上笔墨纸砚,从自己与妻子名中各取一字,大笔一挥,长女之名终于尘埃落定——是为“贞风”
至于那个“完”字,已被他尘封在了诗经的深处,一辈子也不会对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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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上朝
由太子到皇帝,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质变,因为太子不一定就能当皇帝,而皇帝也未必非要由太子来当,所以安全的完成这一进化的现任皇帝重重吐了口气,总算是了却了一状事。
“孤王看起来怎么样,有皇帝的样子吗?”
“皇上,不是‘孤王’,现在是‘朕’了”
由太子妃升级了的皇后一边替皇帝摆好挂在耳边的明珠,一边替他纠正口误
“对对,是朕、朕……朕、真他妈的紧张……”
皇帝结巴的骂了句粗口,手也下意识的松松领口,以防自己窒息。虽说当了皇帝,但是起初的兴奋过去之后,随即而来的就是一阵沉重,在东宫的时候就被管的够严了,可从今往后,将会变成天下苍生全来管着自己,靠!皇帝开始思考他到底是在万人之上还是万人之下了。
“皇上,早朝的时辰到了”
孟贤安隔着老远就对宫内禀报,语气平稳。他一路从东宫跟到长乾殿倒是没见得有多紧张,想来当侍从的无论在哪,心境都是差不多的。
“那……那孤、哦不,朕走了……”
皇帝脸色犹豫,搞得好像跟要去送死似的,皇后则说着“一路走好”之类的套话,直到丈夫离了很远还站在宫门口挥动手臂,看来反而更像临终送行。结果皇帝踏上他帝王之业的第一个早晨,就制造出了这么个英雄就义的气氛,如果再配首国际歌,那就堪称完美了。
“启禀万岁……”
一位臣子又从列队中站了出来,皇帝也再一次的打起精神
他今天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如坐针毡”,身下的这个位子只要是个人都想要,就算目前还没这种远虑,眼前的大臣们也不失为一个近忧。话说今天自己这么紧张,为什么他们见到新君却一点也不紧张呢?不仅不紧张,连以往客客气气的态度也不见了,仿佛一夜之间就与自己不共戴天。
皇帝在这胡思乱想,底下的礼部尚书继续开口道
“礼部欲拟年号为 ‘高隆’,请陛下裁决”
“高隆?嗯,就这么……”
“陛下,世宗朝年号曾为‘隆绪’,今皇上若定年号为‘高隆’,似有超越先祖之嫌,臣认为不妥……”
出声反对的是翰林院的掌院学士,他有破有立,反对完对方后也拿出了自己这边的提案,要叫“瑞景”。
皇帝两边的意思都听完了,沉默数秒,忽然发言道
“高隆不错,瑞景也不错,不过朕也有一个提议,众卿觉得……‘延德’如何?”
要说如何……高隆、瑞景、延德或者张三李四什么的,其实半斤对八两,反正也不指望靠个名字就能将自己塑造成明君,所以皇帝只觉得委实无聊,但他又不能在臣子面前表现出他的鄙视来,因为在臣子们看来,芝麻大小的事都能决定天下走势,倘若自己稍微露出点怠慢的意思,“昏庸误国”的大帽子就会像雨后春笋般砸来。
当然他也不能说“那就叫‘高瑞’或者‘景隆’吧”,因为这样一来,臣子又觉得你在和稀泥耍两面派,不尊重他们的工作。所以皇帝只好花去几秒钟时间编个第三套方案出来,他想到自己当太子时的东宫叫德延殿,便顺口把两个字颠倒了一下。底下的两派微微一愣,最终心不甘情不愿的接受了皇帝的台阶。
想到自己居然只能用了几秒钟给伴随自己一生的年号拍板,皇帝就觉得好不凄凉,可在他还没感伤完时,另一个问题有迎面而来
“臣有本奏……”
这次站出来的是户部侍郎,他洋洋洒洒说了一大通,先从听觉上把皇帝绕糊涂了
“啊……这样啊……余大人说的有理,那就……”
“皇上,请三思而行,余大人所言虽然有理,但此事不可操之过急,微臣认为应该先从在京官员开始,循序渐进”
“……邓大人说的也有道理……那就……”
“皇上!此事应当快刀斩乱麻!”
余侍郎眼见皇帝有倒戈倾向,立刻提高音量驳斥,皇帝给吼的浑身一哆嗦,视线巡视一遍全场,也没见着有意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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