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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天王再临-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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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奇朵带着他绕来绕去,专挑僻静的地方走,如愿躲开了守候的狗仔,不料撞见同剧组的两个人正八卦,八卦话题不出意料还是他。戚以沫无声的笑了笑,旋即停下脚步,他倒想听听,他们能讲出什么来。

玛奇朵道:“没什么好听的,我们走吧。”

戚以沫拍了拍她垂在身边早已紧握成拳的手:“图个乐子而已。”

也只能当个乐子。

两人讲得,正是他和某个男人翻云覆雨的桥段,一个向另一个唾沫横飞地转述他当时穿着什么样的衣服,在什么地方,床上用了什么姿势,做了多长时间……说得煞有其事,连他这个当事人都差点信以为真。

最后戚以沫评论道:“挺有天赋的,不当编剧反而跑龙套,屈才了。”

玛奇朵谨慎观察着他的神色,“这些人也只能嚼嚼舌根打发打发时间,你千万别在意。”

“没什么大不了的。”

除了私下里过过嘴瘾,根本无法对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再者,双方除了这部戏,不会再有半点交集,无视就好了。

他想得开,不见得所有人都想得开。

时隔五日,在某些人的推动下,终于有人牵头,把事捅到监制那里去了。姿态很是大义凛然,自认占领了道德制高点,说戚以沫会给剧组带来负面影响,还说跟同性恋一起工作,没有安全感,觉得身心都不适应。

洛施齐两手一摊,态度很明确:“那你拿个解决方案出来。或者,你认为谁品德更出众,能胜任这个角色?给个人选啊?”

那人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眼睛悄悄往后瞟。

见状,洛施齐冷笑一声,“司愔,去后头把衣服换下来。”

戚以沫从善若流,很快把戏服换了下来来,叠得整整齐齐的搁在道具台上。

“有意见的站出来,当着大伙的面,把司愔之间那段戏份过一遍。你要有能耐演得比他好,我立马换人。”人们交头接耳躁动了一会儿,却是在后退,洛施齐目光从众人面上扫过:“刚刚不都挺能的嘛,现在熊了?小王,说身心不适的都记下没有?结工资让他们走人。”

小王自打声讨开始,便捧着一本黑皮本子,往上飞快记着什么,这时应声道:“洛导,还有几个戏份没完的呢?”

“中国还缺人?”

言下再无转圜的余地。

这个结果和当初预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牵头的男人一时愣住了,随即怒火中烧。他文化程度不高,口舌却伶俐,十分爱出风头,这是他被推为牵头人的原因。瞅见众人失望的眼神,再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争取的有台词的小角色就这么被炮灰,只觉面上火辣辣的,活像被人兜头扇了一巴掌,面子里子丢了个彻底,不禁破口大骂:“妈了个巴子,你们……呕,咳咳咳——!”

在场所有人,目瞪口呆地望着一只黑色不明物径直飞入男人大张的口中。男人脸涨得通红,一手掐着自己的脖子,一手猛捶胸,趴那儿干呕。戚以沫顺着物体轨迹往回看,只见桑止冲他扬了扬两根手指,接着若无其事的埋头,陪宝宝玩陀螺。

该不会把陀螺扔进去了吧?

再一看,得,还不如扔陀螺呢。

原来男人吐出了一只指节长的黑色甲虫,壳上粘着亮晶晶的口水,触角明显少了一只,不知是本来就没有,还是被男人吃下去了,一落地就摇摇晃晃地飞走了。男人恶心得够呛,趴那儿像是要把肺都吐出来。

前车之鉴在先,也没人再当出头鸟,人群很快就散了个干净。

洛施齐心情不善,提早结束了拍摄工作。

戚以沫卸完妆出来,见他背着手站在休息室门口,便知他有话要说,于是让玛奇朵先行回车里等他。

桑止本抱着宝宝跟在戚以沫身后,见状,便将宝宝交给玛奇朵带着,自己不知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洛施齐凝视他半晌,道:“陪我走走吧?”

戚以沫笑着点头。

两人沿着墙根慢悠悠散步。

影视城极大,除他们之外,还有好几个剧组。路过,便停驻脚步观赏片刻。这时洛施齐就会在旁评析演员的技巧,走位,跟戚以沫讲电影,讲剧本,讲他们看到的一切东西,却绝口不提今天的那场闹剧。

两人绕着影视城里兜了个圈,最后拐回停车场。

玛奇朵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探头一瞧,日头都偏西了,忍不住下车奔到影视城入口张望。

“哟,都等急了。”洛施齐朝玛奇朵的方向努努嘴,扭头笑眯眯地同戚以沫作别,“今天咱们绕了不少弯路,虽说花费的时间长了点,但总归是走出来了,沿途欣赏了不少风景,还听我讲了不少话,跟我这个大导演打好了关系,心里是不是觉得挺值……还笑呢,不知道这种事只能偷偷乐呵吗?行,回去吧,好好养养精神,明天就到重头戏了。”

洛施齐一番话看似平平无奇,戚以沫却觉得他话里有话,意味深长。目送他宽厚的背影消失在落日的余晖中,再跟玛奇朵汇合。

玛奇朵朝他身后望:“桑子呢?”话音刚落,桑止凭空冒了出来,把她吓了一跳。桑止右手放在左肩上,冲玛奇朵半躬身——这抱歉的方式也不知从哪里学的,看起来不伦不类,他偏偏做得行云流水。

一低头,不知在哪糊了一脑袋树叶的后脑勺便暴露在两人眼前。戚以沫忍笑帮他把树叶掸下来,“桑子,你是不是饿了?”留着树叶做零嘴呢?

桑止没看出他在开玩笑,正儿八经的想了想,说:“该吃饭了。”

玛奇朵和戚以沫乐不可支,桑止被两人闹得莫名其妙,无语地看了他们一眼,微微耸肩,找宝宝玩去了。

吃完饭,三个大人一手握着一个甜筒陪宝宝买玩具。

桑止觉得甜筒甜腻腻软绵绵,口感怪异,说什么都不肯吃,戚以沫劝了他半天,才勉为其难开金口,皱着眉头一口一口吃干净。宝宝在旁垂涎半天,自告奋勇要帮粑粑解决,却被戚以沫以“小朋友不能吃太冷的东西不然会拉肚子”的理由堵回来,伤心的掉了好几颗金豆子,最终在戚以沫的甜筒上舔了一口。

趁玛奇朵带宝宝去结账,桑止问戚以沫,要不要把闹事的抓来逼问?他对刑讯颇有些心得,保证不留痕迹。戚以沫告诉他现在是法制社会,不到必要的时候,不要动用这些手段。

桑止不解:“信马由缰,不是明智之举。”

戚以沫勾唇一笑,却无丝毫温度,黑漆漆的透出凛凛寒意:“怎么会?记总账而已。”

“如果……”

“不会,闹过这一场,最近应该没什么事了。”

如戚以沫所说,接下来几天都很平静。

苏哲依旧不停吃NG,洛施齐依旧在苏哲NG时跳脚摔剧本,李思语依旧热情地招呼大家加入烤五毒小分队,微生午依旧习惯在中午晚上过来蹭饭。和其他几个主演,该怎么相处,依旧怎么相处,不来往的,依旧不来往。

似乎没什么不同,又好像有什么悄然改变了。

这天午休,戚以沫正给宝宝讲故事哄他午睡,忽然听见隔壁休息室传来茶杯落地的声响。休息室皆是塑料泡沫板简单组装成的,根本不隔音,男人阴阳怪气的讥讽中夹杂着苏哲冷淡的嗓音不时钻入耳朵。后来男人被激怒了,提高了嗓门:“被姜少操过多少回的烂货了,给你钱是看得起你!个女表子还他妈的立牌坊!”

苏哲声音听不出一点起伏,“哦,鸭子还有钱选嫖客呢,你我不接待。”

紧接着乒乒乓乓一通乱响,似乎是打起来了。

休息室是主演能用的,从片场过来,要五分钟的路程,声音传不到那边去。天气闷热,盒饭乏味,许多人选择在外就餐休憩,休息室大多都空着,少数几个在的跟苏哲没什么交情,也不知男人什么身份,索性缩在房间里看好戏。一时竟没有一个人劝架。

戚以沫冲桑止使了个眼色,桑止会意出门。不一会儿,只听隔壁传来一声痛呼,戚以沫半敞的门前闪过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狼狈的身影,桑止跟在后头进了门。

桑止言简意赅:“浇了他一头热水,人没事,衣服扯坏了。”

“那就行。”戚以沫摸摸宝宝的脑袋,继续讲故事。他没有出面的打算,这时候过去探望,徒增尴尬而已。

下午拍戏,苏哲没出现,他的助理跑来说他不舒服,给请了半天假。

临近收工,却看见侮辱苏哲的男人现身片场,用高高在上的语气,让洛施齐“出来说话。”他纵是条狗,也是姜家的狗,洛施齐不看僧面看佛面,皮笑肉不笑地请他坐下,“还有一点就可以收尾了,您稍等。”

男人却是不识抬举,兀自走进镜头,轻佻的摸了把浓妆艳抹的李思语,摆明不让他拍下去。大家不得不中断拍摄,听男人有何高见。男人状似不经意地说了说自己跟姜家的关系,然后从包里掏出请帖递给洛施齐,那副嘴脸简直跟宣读圣旨狐假虎威的太监没什么两样,看得人牙痒痒,恨不得抽他一巴掌。

洛施齐看也不看地将请帖转给助理,说了两句奉承话,便要安排饭局。男人却一摆手,傲慢得说:“小地方的菜我吃不惯。”

洛施齐愉快地表示下次见面,等人一转身,陡然狞笑:“卧槽。”

他快速浏览一遍请帖,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将在场的主演招过来,“这几天抓紧时间赶进度,卓宽、微生午、李思语……司愔,周末有事的,现在说,没事的跟我去R市参加姜家的聚会。”

☆、52·赴宴

京城姜家的名号;混圈的没有不知道的。

姜老先生是亲身经历过二万五千里长征的将军,在红圈里属于泰山北斗的存在。姜老夫人先后为他生育了两个儿子;不幸战死,怀第三胎时遭遇难产;生下小儿子后便撒手人寰。姜老先生感念发妻;并未续弦,而是悉心教养小儿子。

小儿子叫姜必胜;脑子聪明;人也勤勉;争气是挺争气;就有一个毛病——好色。抛下家中贤良淑德的妻子不要,专爱到外面拈花惹草。他也知道自己不对,每次犯错,事后都会真心实意的同妻子道歉,安分没多久,又忍不住继续出门风|流。他的妻子已身怀六甲,接二连三的刺激使她罹患了严重的忧郁症,生下儿子没多久就自杀了。

她生前没抱怨过只言片语,因此直到她死后,姜老爷子才知晓自家儿子干得蠢事,大发雷霆,生生抽断了两根拐杖,将尚在襁褓里的孙子抱回去独自抚养。

常言道:养儿像母。望着孙子和其母肖似的容貌,姜老又怜又爱,简直把姜绍辛当成眼珠子来疼。姜绍辛也不负众望,从小冲击倍儿棒,由于身体原因,不能从戎,便下海经商,和朋友合开了一家IT公司,俨然有研发天朝操作系统的势头。

这次参加的,就是姜绍辛三十岁生日宴。

论身份地位,除了洛施齐,其他人都是与这类高档次的宴会无缘的——在老一派眼里,无论镜头前再怎么光鲜,明星说白了就是戏子,是上不了台面的。

戚以沫琢磨着,这次被邀请大抵是沾了苏哲的光。姜绍辛包养苏哲一事不是秘密,单单邀请他一人,不说老爷子那里交待不过去,他忙起来顾不上苏哲,放苏哲一人呆着也尴尬。如果借邀请洛施齐转而带上一剧组的话,就不用担心上述问题了。

这边正想着,那边洛施齐见没人反对,拍板将事情定了。雷厉风行地重新规划工作时间,延后收工一小时,对该日拍戏勤奋一次过得授予“国王”称号,奖励特殊权限,该权限可命令导演跳草裙舞、抱住路人表白、跟电线杆接吻……一切在道德法律之内的要求都行。

导演难得大出血,演员们自然热情高涨,干劲十足。

连戚以沫都掺合了一脚,跟任何一个与他对戏的演员拼演技,该做到十分,他绝不保留一分,那种爆发力和张力,将他的对手迅速拖入戏中,连一个替他掩埋鸟尸的小宫女,都表现得可圈可点。尤其最后一场跟宫女在殿内的床戏,他没用借位,真身上阵。

火红的漆柱,重重叠叠的白色宫纱曼舞,醺风徐送,两具紧密相贴的躯体一点点暴露在摄像头中,火热纠缠的唇舌,宫女潮红的面颊迷乱的表情,半露的香肩,若有似无的呻|吟,将这场无任何实质性的隐秘床戏渲染地令人面红心跳。

洛施齐津津有味地在监视器前观赏。

玛奇朵……玛奇朵和李思语在打赌两个主角有没有起生理反应。

宝宝咬着手指,好奇道:“粑粑,大哥哥在干什么?”

桑止如实道:“他们在假装亲热。”

“什么叫亲热?”

“和喜欢的人做舒服的事。”

“宝宝喜欢大哥哥,那宝宝也可以和大哥哥亲热吗?”宝宝锲而不舍地问。

模范父亲据实以告:“不能,你还太小,硬件条件不允许。”

“什么是硬件条件?”

模范父亲就人道主义出发,设身处地的为戚以沫的性福着想:“宝宝的小丁丁太袖珍了,不能满足哥哥的需要。”

“什么叫丁丁?”

做学术研究般严肃的模范父亲:“就是小鸡鸡,宝宝尿尿的那块肉肉。”

“哦,那宝宝的鸡鸡什么时候才会长大?怎样才能长大呢?”模范父亲认为这是一举纠正宝宝挑食的好机会,还能为他未来的成长做铺垫,顺口道:“多吃饭,多看报,多喝牛奶多睡觉。”

孩子的成长需要正确的引导,在性教育上更是如此,撒谎是不明智的,当你解释清楚后,他就能建立正确的观念,避免走上弯路——来自将《科学育儿手册》倒背如流的桑止

原来长大了就可以和哥哥亲热了啊。哥哥对宝宝好,宝宝一定要培育一只大鸡鸡,努力满足哥哥的需要——来自知恩图报、志向远大的宝宝

若干年后,宝宝的配偶是如何悲愤的哀嚎:“大骗子!还说自己是大鸡鸡,明明是外星霸王鸡!”边说边往床下逃窜暂且按下不表,回到片场。

戚以沫精妙的演技毫无疑问夺下了当日的“国王”之位。

洛施齐一看是戚以沫,整个人都放松了。继抓住陌生路人的手说我怀了你的孩子、拿着手绢在片场门口拉客、背圆周率一百位不喘气等惨绝人寰的试炼之后,他终于迎来了新国王,而这个国王的厚道可谓众所周知。

他喜上眉梢的靠过去:“司愔,你懂得。”

戚以沫深沉地望着他笑:“我办事,你放心。”

十分钟后。

洛施齐顶着众人异样的的目光,满心萧瑟地站在厕所门口,对每一个出来的人报以热烈的掌声:“您尿得真好,欢迎再次光临!”

收获无数白眼:“神经病!”

时光姑娘手挎小竹筐,肆意采摘着洛施齐的哀愁,赤着脚一路欢笑着奔向周末。

坐在飞机上的洛施齐为逃出生天感动得热泪盈眶,特意问空姐要了一大杯柠檬水庆祝,嘴还没咧开,就收到了一道晴天霹雳:“洛导,我们觉得您牺牲小我的举动极高的调动了剧组人员的积极性,值得提倡,于是投票表决了一下,决定回来后继续这么干,你觉得呢?”

洛施齐泪汪汪:“我觉得不好。”

“好的,”助理小王刷刷往本子上记了两笔,“收到反对票一票。现在赞成票有三十七票,反对票一票,作废票一票,根据少数服从多数原则,从R市折返后继续国王游戏。”

洛施齐泪奔:“那你们还来问我做什么!”

小王身周霎然晕出一圈圣光,俨然手持天平的正义女神附体:“当然是为了爱和公平!”

“……”

洛施齐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

这种伤害唯有赞美才能抹去,于是他在到达R市后,一头热地赶赴市中心最贵的理发店,做了时下最潮流的发型,然后又在购物中心购买了一套五位数的礼服,将自己从上到下涂抹上“骚包”两个大字,才昂首阔步地带领众人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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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酒醉

“哥;F。R的梵总来了。”

姜绍辛颔首,随即冲众人浅笑,“失陪一下。”留姜斌在原地应对;自己大步流星迎向门口。

看见梵洺的时候,他正被几个中年男子缠得脱不开身——姜绍辛辨认了一下,是旗下的供应商。他们的企业不大,生产的电子零件质量却上乘,姜绍辛和他们签了三年合约,今日邀请他们前来,本是顺带,孰料这么快就丢了他的脸面。

挂上热情得恰到好处的微笑,他拨开几人上前,同梵洺握手,“梵总能拨冗前来,真是蓬荜生辉啊。”

梵洺勾唇,客套地寒暄:“哪里的话,姜少生日我哪能不给面子?柳梦,”身穿水红色短礼服的柳梦应声出现,双手捧着一个长方形盒子,递给对方:“一点小心意,还望笑纳。另,生日快乐。”

两人又寒暄了两句才分开。

姜绍辛一走;周围的人便蜂拥而上与梵洺搭讪攀谈。细看,富太太居然占了多数。她们家中有女待嫁,而梵洺,既未婚,无论从长相、人品还是家世哪个方面来看,都挑不出错,是个不可多得的钻石王老五。

当第五个富太太牵着女儿过来,明里暗里撮合的时候;梵洺敷衍的耐心告罄,他直白的说:“我有结婚对象了,正在追求中,只差他点头,结婚事宜便可提上日程。届时还希望各位赏光莅临。”

支着耳朵偷听的唐多煦:“噗——”

他瞅瞅梵洺身后不远处的黎遥——他正端着碟子给女友夹蛋糕,夹完了还贴心的用小银叉给送到嘴边——不禁暗想,梵洺说的那个他就是黎遥了吧?首先梵洺平常应酬都带着他,其次黎遥有女朋友,感情甚至还不错,可不正对上梵洺单方面苦追、对方不点头一说了吗?

自以为掌握友人苦逼情史的唐多煦得意了;比起被逼婚的自己;跟女人抢男人的梵洺果断更悲剧啊!

“想到什么了,笑这么开心?分享下?”

姜雯调皮的眨眨眼睛;将唐多煦的注意力拉回来。他望着眼前穿着小洋装、梨花头、带着花朵头箍的姜雯,心说的确娇俏可人,脾气也好,说起活来细声细气,可不是他妈年轻时的翻版嘛!难怪老头子念念不忘,前脚拜访姜老爷子后脚就把他踢来跟她作伴。可惜他还是喜欢黑长直,这种亚麻黄的卷发……真心不是他的菜。

在讲冷笑话和夸赞她漂亮两个选项之间游犹豫两秒,他毅然选择了第三条:“我这人有个毛病,一看见漂亮姑娘就想上洗手间。你很漂亮,真的。”

第一次收到“你漂亮得让人想上厕所”的称赞,姜雯不由愣了一下,唐多煦抓住机会,拔腿往洗手间蹿。

隐约听见自家老头的声音,怕被抓住,唐多煦跑得欢实极了,结果乐极生悲,一个没刹住车滑了一跤,幸而边上人扶了一把,才没投向瓷砖的怀抱。

唐多煦摸着鼻子站起来,声音透着窘迫:“谢谢啊!跑太快了没注意。”

含笑的声音:“人有三急,没关系。”

唐多煦自觉没脸见人,闷头径直往里走,没想到那人目的地也是洗手间。本想谦让一下,让对方先进,结果唐多煦一抬眼,忽然震惊了:“你你你不是司愔吗!”那个令梵洺跟人大打出手的小明星!

唐多煦?戚以沫也有些讶异。他上辈子跟唐多煦见过几次面,但这辈子的自己和他没有交集,于是装模作样地问道:“我是司愔,您认识我?”

唐多煦怎么可能说出真正原因,打太极道:“我看过你演得广告,挺棒的。”

“谢谢。”

两个大男人站洗手间门口对话也太奇怪了,戚以沫率先往里走。

洗手间非常大,镜子镶着金丝木框,正对六个瓷白的洗手池,不用担心从镜子里看见别人的隐私,因为一道不透明的屏风将洗手间分成了两部分,厕位隐在后面。

唐多煦靠在洗手台边,见戚以沫没有上厕所的意思,反而掏出手机玩,不禁道:“你躲人?”

“没几个认识的,呆着无聊,你呢?”

“我也算是吧,来根烟?”

戚以沫不喜欢抽烟,但不妨碍他接受别人的好意,笑着接纳,用手指捏来捏去地玩。

浪费好东西,唐多煦撇撇嘴,自顾自用火柴将烟点燃了,凑到嘴边。

途中有人上完厕所来洗手,见左边一个吐烟圈吐得哈皮,右边一个玩找你妹玩得兴起,嘀咕了句什么就离开了。

一根烟耗尽,手机里多了十四通未接来电,还有两条短信。

来自老头子:【兔崽子有种别让我抓住你!】还有一条来自梵洺:【别回来,叔叔在】

唐多煦嘿嘿怪笑两声,回复:【你猜谁在我边上呢?】

梵洺不回。

唐多煦存心吊人胃口,奈何鱼儿不上钩,他等得心痒痒,忍不住编辑了一条藏头诗发过去。这次梵洺回得无比迅疾:【你在哪里?】

【会场北面的洗手间。】

然后,然后他就被老爷子抓走了……QAQ

梵洺解决电灯泡,果断锁死了卫生间的门。

戚以沫挑着眉毛笑看他一眼,他心中对梵洺正进行的计划有个隐约的轮廓,吃定他不敢做什么实质性的举动,于是闲适地呆在原地继续玩他的游戏。

梵洺三步并作两步,迫不及待奔到离戚以沫半米远的位置,然后小碎步挪挪挪,挨到人身边,探出半个脑袋,套近乎道:“你也在玩这个?我也在玩。”

“……”

“真的,玩了一个礼拜了。”

“……”

不声不响消失了那么久,是个人都会生气。梵洺最怕戚以沫生气,他每次生气,不吵不闹不冷战,完全把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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