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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揽人心-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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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什么,每一次死亡又必定会让他失去些什么。“爹,这个你还是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呢。”

抱着少年的手越发用力,独孤求败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失去这个人。“为什么要挡?”你应该知道,纵使你不挡,我也并不会死。

“是啊,为什么呢……”低低的呢喃几乎才出口就被风吹散,目光涣散的少年气若游丝,“大概是因为太在意了吧。”他记得有个人曾经说过,他这人就是太在意身边的人了,正因为这种在意,才往往会看轻了自己的重量,才会显得如此愚蠢。

是谁说的呢?好像很遥远了记不清了呢,应该是个对他很重要的人说的吧,要不然怎么会说的如此了解他呢?他这个人啊,的确,对于在意的人太过于感情用事完全不知道用脑。比如师父,比如爹,比如小丑……

明知道那张纸条很可能是一种陷阱,但他依然照做,只因为那时的他只要有一点希望就可以让他义无反顾,纵使只是一场枉然也好;明知道爹不是几支利箭能够杀了的,但他还是脑子一热纵身挡箭,只因为他发现这些围攻他们之人都不是泛泛之辈他受不了那个万一;明知道小丑并不是空有体型的愚笨大鸟,但他还是忍不住担心它是否会死在这一场箭雨之中。

或许这只是一种愚蠢,但谁也挽救不了他的这种愚蠢,死一次、两次、三次……无论多少次,若不让他渡过奈何桥,不给他喝下孟婆汤,他就必然改不了这种根深蒂固的愚蠢。

身体愈发的冰冷,比起上次莫名其妙就死去,这一次的过程似乎要缓慢许多,他能感觉每一次呼气之后体内流失的生命,他能感觉到体温正一点点的从自己身体上剥离,他能感觉到自己仰望天空的视线愈发空茫……

“爹,别浪费内力了。”或许是回光返照,景云发现自己说话起来尽管低弱的可以但却很连贯,“尽快帮我找个便宜娘亲吧,要不然老了会没人陪,还有小丑,别叫了,好难听,怪不得你之前怎么也不叫呢……”

声音越来越低弱,缓缓的闭上了眼,最后一丝意识终于被剥夺,少年如同熟睡一般,面容安静而祥和,甚至嘴角还挂着一丝浅浅的笑,和之前他见过的许许多多次的笑容一般,却再也无法令他的心平静下来。

男人的面容并不见丝毫的悲伤,漆黑的眸麻木而空洞,嘴里的话语轻轻的缓缓的,在空气之中响起,平静到诡异。“明明答应陪我到老的,景云,你失约了呢。”

从来不叫的小丑似明白了自己的失去,并未听从景云的遗愿停止叫唤,一声声鸣叫声直冲天际,嘶哑而尖锐,庞大的翅膀张开,巨大的风扫的周围持箭之人难以站稳。

“独孤大侠,令公子的事情实属遗憾,但还请独孤大侠以大局为重。”同样被围困住的一些人目睹着这一场悲剧,内心虽然感到遗憾但眼前的情况可容不得悲伤,他们需要独孤求败的帮助才能脱困,总不可能因为一个人死就要他们一起死吧?

“大局?”突兀的,独孤求败笑了起来,似听见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笑到疯狂,“什么是大局?你们的性命?还是天下?”

低低的问题在众人耳边回荡,语调柔和而平静,却无法让人心安。那一点点扩散的疯狂,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们的咽喉,无论是围攻的还是被围攻的,心底逐渐的掀起了浓稠的不安。

没有回头看其他人一眼,独孤求败只是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已经失去了呼吸的少年放置在一颗粗大的树边让少年靠在树上,如同少年并未死去一般细心的帮着少年理顺了那凌乱的发丝。“小丑,照顾好景云。”

一声鸣叫,大雕摇摆着身体冲到了少年的身前为少年挡掉了所有的羽箭,而孤独求败,深深的凝望了一眼少年后,起身,一步步走向了人群。

没有去看那些人惊喜的神色,甚至没有去管那些直直射向他的羽箭,实际上他也不需要管,因为所有人都看见,那些羽箭在靠近男人还有两三丈之时就如同碰上了透明的气劲被系数折断。

被困的人们看见了希望,能够达到如此境界的高手,足以以一当百,他们有救了!

“独孤大侠,您的剑……”

众人闻言看去,果真看见那柄被当成独孤求败标志的重剑已经被遗弃在地,而独孤求败此刻,手中无剑。

就在众人在一起焦急起来时,那些躲避在暗处的弓箭手惨叫连连,就似被不知名的东西袭击了一般,每人的咽喉竟都被齐齐割断,速度之快令人惊悚,甚至连血液都是在人死后才蓦的喷出。

一次惨叫,预示着下一个生命的尽头。站在那里的独孤求败瞬间就成了收割生命的死神,不仅仅让敌人害怕,甚至那些把他当成救命神的人也掩饰不住心底的惊惧。

当一个人能够仅仅凭着气劲杀人,这个人该有多么厉害啊;而当这样的高手能够用如此平静的神色杀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又该是多么可怕。所有的人似乎都开始有所觉悟,那个少年的死放出了一只可怖的野兽,所幸,这只野兽是他们这边的。

只可惜,那些人放心的太早了,既然是野兽,又如何会帮助人类?更何况还是一只失去了所有陷入了疯狂的野兽。当男人斩尽了围攻着他们的数百人,回首,那双被鲜血染红了的眼眸静静的看向了一开始说话的那人,语气淡淡,辨不出喜怒。

“你说大局为重,你可知道,我的大局为何?”突兀的笑了笑,是真正的笑而不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冷笑,还带着深刻入骨的温柔,甚至连眼眸之中也染上了浓浓的柔和,似想起了什么,令他眷恋不已。

“我独孤求败一生求败,但从不知原来败的代价竟是如此。我的景云啊,他就是我的大局,但他却因为你们那所谓的大局死了,你们说,该如何是好?把你们全杀了,你们说好不好?”

眼,因为恐惧而睁到了最大的限度,众人这才知道,失去了牵制的野兽永远都不可能帮助人类,因为他们不是同类,野兽没有同类。但是这明白为时已晚,他们甚至来不及开口发出一个音,就觉喉间一凉,那无形的剑是如此的迅速,迅速的甚至让死亡都被延迟。

血流成河尸体遍野,连空气都被染红,但独孤求败却觉得不够,这尘世,这天下,与他们何干?凭什么为了那可笑的大局来毁了他的大局?他们夺他们的,为何要把他们牵扯进来?为何,要让景云死去。

浓浓的厌倦几乎将独孤求败淹没,一生的追求在此刻已是那般毫无意义。求败求败,败了又如何?若是失败代表着的是失去景云,那么他愿一生不败,哪怕没有对手太过于寂寞,但只要有景云,一切足矣。

俯身,把冰凉的少年抱起,一步步,踏着血海离去,身后,大雕安静的跟随着,正如同之前无数的时光一样,只是却缺了那个最重要的存在。

自此,江湖之中再无人见过独孤求败,这一战,也让所有人对独孤求败这个名字三缄其口,渐渐的,这个人这个名字,被时光彻底磨灭,余下的不过是一个被人淡忘的传说。

第四十九章 开始、结束、开始。

熟悉的眉熟悉的眼,水面之上倒映着的面容几乎让他哭泣。老天究竟想要开几场玩笑才肯罢休?为何一次又一次的给他那些无法舍弃的温暖后又硬生生的剥夺。

啪——

轻轻的一声,被染上了乌黑的面容之上被一颗小石子砸出了一道鲜红,一滴滴落下,在水面扩散出一朵朵艳红之花,刺痛了他的眼。猛的回头,瘦小的身体迅速蹿出,甚至都没有让人看清楚,那几个成群结队的孩童就觉得身体一重,啪的一声就跌倒在地,刹那间的疼痛让他们懵了。

“再敢惹我,杀了你们。”纵使他本身只是一场上天的玩笑又如何?既然有人珍惜着他,那么他就必然会好好的活着,活给这老天看!

再怎么作恶也只是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被这么一吓立马害怕了起来。他们本就是因为大人们的态度才如此捉弄这个被村民喊做野种的人的,谁知道这人会突然那么兄那么厉害。

“我、我娘说你没有爹,是野种……”抽抽啼啼着,一个小胖墩跌坐在地上鼓足了勇气说到,只是那脸上却已经满是害怕了。

“看来你倒是个不怕死的。”淡淡的瞥了一眼那小胖墩,十二三岁的少年面无表情的转头看向了身后看不见边际的大海,低低的似自言自语,“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会吃人的鱼。”

小孩子嘛,本就不惊吓,再听见少年的话后立马以为自己会被喂鱼,终于憋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三三两两的爬起来哭爹喊娘的跑了,只剩下那小少年依旧呆在海边,望着大海面无表情。

倒是个学武的好苗子。一旁暗处的青衫男子眼中闪过几抹玩味,本只是路过罢了,没想到竟会找到这样一个合心意的人选,不过就是年龄有些大了,若是年少,倒是可以学的更好。

缓缓的从暗处走了出来,青衫男子踱着步子,不急不缓的来到少年的背后,“我刚观你身手,看似凌乱无章却都恰到好处,可是跟人学过。”

“你住这里?”少年并未回答男子的话,而是突然问出了一个牛马不相及的问题,问的青衫男子微微愣了愣才反应过来。

“并不是。”

嗤笑一声,少年连头都没回一下,“既然不住海边,那你管那么宽干嘛?不知道狗拿耗子会遭人嫌弃吗?”现在的他,除了安静之外什么都不需要。

男子并不是蠢人,哪里听不出少年话语之中的意思?顿时怒从心起,俊朗的眉眼染上了腊月的寒冷:“伶牙利嘴的,没人告诉你有些话没本事就不能说吗?”

“捉耗子我自然没你本事。”三分讥讽三分嘲笑,心情恶劣的少年此时哪里还会留下口德?

怒极反笑,青衫男子顿时出掌,在少年及时避开后又化掌为爪,一把扣住了少年的手腕反转背后,使之无法动弹半分。“看来,你也就是嘴上功夫厉害点罢了。”

被钳制住的少年也不急躁,尽管被扭转的手臂上传来了一阵阵难惹的疼痛让他冷汗涔涔,“不过是仗着年龄欺负我而已,别说的好像自己很厉害似得,不知羞。”

“呵。”笑的更厉害了,青衫男子看着这个明明已经疼的满身冷汗脸色的苍白就连那乌黑都遮掩不了却依旧深色未变的少年,比起愤怒心底更多的却是一种玩味的欣赏,他喜欢硬气的人。“你的意思是等你长大就可以打败我?”

小小的少年挑起了眼角,目光从青衫男子的身上滑过,略显圆润的凤眸尽显讥讽,出口的四个字淡若清风,却最好的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不过如此。”

并非没有被人鄙视过,但被一个浑身狼狈尚且称得上孩子的人这般明白的不屑这还是头一回。人嘛,或多或少有点欠抽的隐藏性子,对于第一回总是会多出更多的好奇,就像此刻的青衫男子,他就觉得被这样一个孩子鄙视后有趣多过于愤怒。

“口气倒是不小,我倒要看看这究竟是否只是你的夸夸其谈。”该抓为拎,比小少年高出许多的男子提住了小少年的后颈衣领,轻轻松松就把人给拎在半空,还恶劣的晃荡了两下,“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大弟子。”

“呸!老不知羞,谁要当你弟子?谁同意了?”他的师父他的爹爹位置名额已满,想当?下辈子赶早!

嘴角划开的弧度只有更恶劣没有最恶劣,青衫男子坏心眼的把小少年拎在半空越晃越厉害,这晃动也提醒着小少年他此刻根本无力拒绝。

“想反抗?行,待来日你赢了我就不再是我弟子。”

“你这分明就是以大欺小!”欺负他小孩子身体使不出力。

轻笑一声,男子拎着小少年晃悠悠的上了船,完全无视了手下之人的挣扎。“世间谁会在意?强者为王啊徒弟。”他就是欺负了,有本事欺负回来啊。

徒弟你妹!被拎着的小少年额头顶着无数井字,这男人分明就是个心性还没脱离幼儿期的混蛋!拿他当乐子耍。不过,不得不说他也赞同男子的那句话:强者为王,弱者,只有被宰割的份。

“放我下来。”

“不跑?”

冷笑一声,就算处于弱势依旧不忘对着男子嘲讽几句,没办法,第一印象至关重要啊。“你当抢媳妇呢?还不跑?大海茫茫你倒是跑给我看看呐。”为什么他睁开眼遇到的每个人都有几分强盗属性?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师父收他为徒时也没问过他的意见直接一锤定音的吧?

青衫男子也不恼,这次他本意就是出门去寻几个弟子传承衣钵的,没想到才出门就遇到了这个有趣的东西,他还真的想看看,当这人长大后是否如这张嘴一般的厉害。

“媳妇?”勾着一抹笑,男人的目光的从那张染上了些许污黑的脸上细细扫过,观察半晌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模样挺俊的,不过想当我媳妇还差那么一点。”

“你这人好不要脸!”真当自己是香饽饽人人抢吗?“小心以后你看上的媳妇不要你,哼!”最好是被他看上的人嫌弃他跟嫌弃什么似得逃的远远的,到时候这人的表情肯定很好玩。

“看上的夺来便是。”几分狂几分傲,迎着海风长身而立,青衫男子俊美的脸上染上了几分俯视天下的强势,那是融于骨子里的霸道本性。但随即,这些都从男子的脸上退散,余下的是浓浓的戏弄,“就像你,不正是我抢来的吗?”

第五十章 越是贪心,得到的就越少。

关于四十八章死的比较莫名其妙这一点,我承认是因为我不会写阴谋于是让俺家儿子死得仓促了。关于是何阴谋,你们大可以脑补任何狗血电视剧的三流阴谋→_→不外乎就是涉及朝廷牵扯江湖的夺权谋利然后一群邪恶之人瞄准了独孤求败这颗招风的大树想要干些什么阴谋,而正义之士在千钧一发之际知道后就抱着正义的旗帜大义凛然的一路逃避追杀一路去找主角三人组最后终于守的云开见日出看见目标了也就把身后追杀他们的人一起带来了二话不说就把俺家儿子牵扯入内拉入混战了。至于说二人都是高手不可能这样就死,文中对于这点也提及了,俺家儿子的死因其实也不是这些什么正义邪恶的阴谋阳谋,而是俺家儿子的愚蠢,而且这种愚蠢还是明知故犯类型的,所以说俺家儿子那是死的活该。虽然我是亲妈但绝对不会包庇自家儿子的(^o^)/~~

不知道亲们对于这个解释满意不满意,满意就皆大欢喜,不满意的坚决驳回,最多蹭蹭乃家裤管君喵呜一声了【泥垢了!!!

你还知道这叫抢啊。”浓浓的讥讽着,少年眉头越皱越紧,“你打算拎到什么时候?放我下去。”这个身体到底是不是他的?若是他的,为什么他过来时就会受那么多伤?若不是他的,为何容貌丝毫不差?

这一次,男子依言把人放了下来,正如少年说的,四面环水大海茫茫,少年纵使水性极好也是游不回去的。其实也并不是非收这人为徒不可,只是他这人喜欢按着自己的性子来做事,经不得他人不同意。

好吧,说白了男人其实不过是有点逆反性格越是被人拒绝了越是想把人给弄回去,至于弄回去之后是否会后悔?男子表示后悔的话直接扔海里喂鱼便是了。

“你叫什么?”

“独……”到口边的话戛然而止,小小的少年再一次被那种死寂萦绕,明明只是一双孩子的眼,偏偏沉淀出太多的痛。“独孤景云,我叫独孤景云。”

他死了,师父还有师弟师妹们照看,爹爹呢?只有小丑相伴了吧。真不想离开,可到如今若是给他回去的机会他也已经不能回去,因为无处能回。回哪里呢?找爹?可是师父呢?能扔下师父?不可能吧。反之亦然,他舍不得师父舍不得爹,还有好多好多舍不得的人和物,贪心的想要全部拥有的结果便是什么都得不到啊。

并非看不出少年身上的哀伤,但那又如何?男子挑唇而笑,既然已经决意收这少年为弟子,那么这个少年就必然是他弟子。“记住你师父的名,黄药师。”

不管愿意不愿意,再一次死而复生的景云从此有了第二个师父,这第二个师父比起之前两位教他武功的人来说学的太杂了。当然,事实上黄药师虽然学的杂但却样样学精的,只觉得太杂是因为景云的偏见罢了。

和景云的偏见相反的是黄药师,他本来只不过想着反正这个资质不够的话可以再去寻第二个弟子。但没想到尽管这少年年龄偏大了些,学起东西来倒是很快就上手了,尤其是武学方面,举一反三并不在话下,更是不拘泥于正道邪道的什么武学都愿意学,这点极其符合他的脾气。

为什么愿意?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罢了。他学的其实已经够多,但既然老天爱玩,给了他这么多次重来一次的机会,那么他也不能白白浪费了不是?多学一样总是好的。因为他知道,无论你多强都依旧只是血肉之躯罢了,依旧会死亡。想要活的更久,就必须更强,强到无论被什么阴谋牵累都不会死去,不会再抛下自己重视的一切。

春去秋来又一年,独孤景云在这个满是桃花阵的地方住了一年。说实话,摒弃了对黄药师的偏见的话,这地方风光宜人,的确是个居住渡假的好地方,只是人少了点,就他和黄药师两人,所以事事都必须自己干,包括生火煮饭。

“今日膳食你去做。”桃花树下,吹完碧箫的黄药师突然开口,身后懒洋洋的坐在石椅上的景云闻言,半眯的眼立即睁开,眸光微微闪烁,顿而勾唇。

“黄药师。”尽管跟随黄药师学了许多,但景云却依旧固执的不愿开口喊师父,一直直呼其名。黄药师也是个性子奇异的人,竟一直默许了下去,这倒是让景云对黄药师的存在接受的快了些。“你知道,我最讨厌做白费力气的事情。”

黄药师回头,那张完全看不出已有三十多岁的脸上露出了一贯的玩味,“所以?”

“所以,要不今日继续你做饭,要不今日我做,以后我也会做,但你必须全吃完。当然,我不会做太多的。”虽然他觉得撑死这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黄药师并未立即回答,只是含笑的目光一直盯着景云,紧锁少年的眉眼,良久不动。景云也早就习惯了这种被探索的目光,硬是顶住了黄药师给的压力纹丝不动,哪怕是眼角上挑的弧度都没有改变半分。

许久,黄药师的眼中笑意更浓,“难得你有这份兴致,便是应了你又如何。”他倒是想看看,这少年今日又想玩什么花样。

玩什么花样?不不,他什么花样都没打算玩,他可是三好少年一枚,怎么可能会玩花样呢?所以,景云筒子一步一步按照正确的煮饭烧菜顺序做出了三菜一汤,摆放在桌面后就笑而不语也不动筷子了。

少年的这种行为简直就是在告诉黄药师这饭菜有问题,但黄药师却似完全没发现一般,满含兴味的握着筷子夹了口菜送入嘴里。——这少年难道不知道纵使下了药也药不倒他黄药师吗?

只是啊,这份笃定来的太早,以至于第一口菜刚送入口中时就立即脆弱的支离破碎。黄药师发誓,他此生从来没什么害怕的东西,但是此时此刻,他却硬生生的对这色泽鲜丽香味浓浓的三菜一汤起了恐惧之心。

说不上是难吃还是什么,只知道这比起剧毒入喉还要多出几分辛辣的灼烧感,就如同瞬间,自己的舌头上被放置了燃烧着炸开的火药,一下子就把自己所有的感官给炸没了,余下的只有那深刻入骨的艰涩痛楚。

下药?他还需要下药吗?景云看着动作僵硬的黄药师笑的百花齐放,虽然他不知道自己做的饭菜究竟是什么滋味,但是自从知道自家师父吃了后居然没办法赴约这件事后他就有了一定的了解了,尔后自家便宜爹那种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更是让他有了进一步的了解,自己做的饭菜本身就是最好的毒药了,不伤人性命但却比任何毒药都来的难以下口。

“黄药师,人可要言之有信呐。”所以记得,把这三菜一汤全部吃完哟亲!

黄药师的动作愈发僵硬了,那暗沉的目光悠悠的落在了明显心情很好的少年身上,“想你今日做了许多该是饿了,和为师一起用饭吧。”要死大家一起死不是,总不能让他一个人遭罪。

本以为少年会想尽办法找个借口脱身的,却不料少年竟笑的眉眼弯弯的点了点头,“好啊,一起吃。”

在黄药师说不清是期待还是疑惑的目光之中,少年当真夹了一筷子菜吃了下去,竟面色不变嬉笑如常,这对于黄药师而言真的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或许是因为本性如此,或许是因为两人相遇之时性子那般变不想更改,黄药师在面对这个少年暗含挑衅的眉眼时总是忍不住生出一较高下的攀比心,换句话说,他不允许自己输。

于是,一口接着一口,黄药师吃着有史以来最难以下咽的饭菜,直到餐盘见底,黄药师表情除了僵硬一点并无其他,只是那脸色,却是比之往常要苍白了许多。

“你……”看着吃完一顿饭都没有变半分神色的少年,黄药师竟荒谬的发现自己产生了一种微妙的佩服之情。“觉得味道如何?”

景云笑的更加灿烂了,果然,看见这人吃瘪他就开心。“你是想问我这菜那么难吃为什么我吃下去完全没反应对吧?”

黄药师沉默了,看着少年的目光悠悠的带着几许复杂:原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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