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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揽人心-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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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

“景云病了?正巧,为师略懂岐黄之术,让为师帮你看看。”似完全听不懂景云话中之意,黄药师满脸无辜的伸手拉过少年,在少年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之时就一把揽过,状似严肃的为少年把脉。

“……=口=”果然,抽货的脑子绝对不是他这种正常人能够理解的。

顶着额头的十字架,毫不留情的把黄药师把脉的那只手给拍开,景云再次长叹一声,几许无奈几许捉狂。“你要实战便实战吧。不过,你赢了作为奖赏我给你煮一天饭,我赢了心情高兴赏你一天饭菜。如何?”

这次,沉默的换成黄药师了,他突然觉得他的胃部泛起了莫名的疼痛,饶是已经吃过无数次,但少年的饭菜滋味还是那般令他记忆犹新。只是……低首看着对着自己笑的灿若星光的少年,黄药师蓦的一笑,豪气应下。

“便依你一次。”

“什么一次?以后的比试都要这样,明白否?”若是没有任何限制,那这男人绝对会无限期的抽风的。

沉吟了片刻,黄药师依言颔首。他便不信,他黄药师还会永久败在一顿饭菜之上!

“既然答应了就不能悔改,阿衡做证人。”

“若恩人和景云不嫌弃,我自当愿意。”

阿衡?景云?黄药师的眼中快速闪过一抹暗光,只是他低着头无法察觉,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发现,只是突然间心中生出了一股子郁闷之气。“我黄药师说到做到,何须证人?”

“口说无凭,有个证人不是更好吗?”有些奇怪的望了黄药师一眼,景云的眼中闪现了点点疑惑。这人又突然在恼些什么?

“哼。”冷哼一声,莫名觉得少妇突然间不顺眼起来的黄药师拎着少年就走。“现在可以走了吧?”整天和女人黏黏腻腻的,才多久啊就已经到了可以互称名的程度了。

“诶诶,黄药师你慢点,不先去看看你那些徒弟吗?”被拉着跑的景云满头雾水,这人到底在气什么?又不是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暴躁期的。

“不是你说的吗?徒弟领进门,修行靠自身。”

所以那几个孩子被放养完全是他的错吗?才不是!分明就是这人为自己的不负责寻思借口而已。“既然这样你干嘛还要这般督促我?”

已经逐渐离开那个地方,不见了他人,黄药师的心情如同眼前豁然开朗的沙滩一般,突然间就开朗了起来;“你不是不承认你是我弟子吗?”

“这么说你终于承认你根本不是我师父了?”这感情好,这人有这种觉悟就省的他已经再次重复申明自己立场了。

对于少年这种问题,黄药师笑而不语,只是用那种让少年寒颤的目光盯着少年看,直把人给看毛了才罢休。“既非师徒,那你吃我的住我的,是否该以身相报?”

噗噗噗,景云几乎可以听见自己额头冒出青筋的声音了,卧槽这人还真是老不要脸了是吧?竟然开口调戏他,岂有此理啊混蛋!“报你你个头啊卧槽黄药师你知不知道羞耻二字在哭啊。”

“不是你说的我是个破廉耻的人吗?岂会认识羞耻二字?”流光微转,狭长的眸闪烁着迷人的光彩。黄药师本就是个长的令女人心动的男子,此刻一脸惬意略带着几分邪气的他就愈发的俊美起来,只不过这落在景云的眼里,非但不觉得迷人反而只让他更有了揍人的冲动。

“你不逗我不舒坦是吧?”这人的嘴上功夫并不比手上功夫弱,尤其是在面对他时,根本就是秉持着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这个原则来的,这还让他怎么赢得胜利?

摸着下巴,黄药师还真的去思考起这个问题来。逗他吗?细细打量着少年,比起初来桃花岛时,少年的身板已经抽长了不少,早已张开的脸足以窥见往后的风采,以后少年该是一个很受女人欢迎的人。

自己的弟子会成为受欢迎的人这本是令人愉快的事情,但这些都并不能让黄药师觉得开心,尤其是在他发现少年和那女子互称其名后,那股亲昵更是让他心下不喜。所以他愈发的去和少年斗嘴,把少年注意力拉到自己的身上。这样想来自己这是……嫉妒了?!

有些震惊于发现的这个事实,黄药师再仔细想想,却发现自己对少年着实有些过于看重了。或许是因为桃花岛上唯有少年与他相伴的一年让他把少年当成了一种特别的存在,他对少年的确不同于其他人,甚至上次出海后,他首次尝到了思念的滋味,他想念少年的一切,哪怕是那糟糕的令人想咬断舌头的饭菜。

后来等他归来之后,再看见少年后瞬间就变得轻快的心情让他确定了那股思念并非幻觉,尔后,在发现少年和其他人走的近后他竟觉得心里不是滋味,难道……这就是养儿子的心态?不喜欢自家儿子的注意力被他人占取?

总觉得这种假设有点奇怪的违合,但转瞬黄药师的注意力就被眼前的少年拉走了。阳光下的少年似被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色光芒,把少年的轮廓晕染的更加柔和,海风轻轻吹拂起少年几缕发丝,粘在少年那张隽秀的脸庞上,绯色的嘴唇轻抿着乌黑的发丝,竟衍生出一股奇特的魅惑感,让他生出一种莫名的焦躁。

舔了舔唇,黄药师突然觉得他渴了。

瞥了一眼也不知道怎么就突然走神的黄药师,景云直接躺在了海滩之上,被阳光照的暖暖的海沙,带着几丝咸味的海风,这一切太美好了,美好到让他觉得不睡一觉的话那简直太没天理。

所以,闭上了眼,被拎来对战的景云少年心安理得的开始他的午睡时间,等黄药师回神后,见到的就是懒洋洋卧躺在沙滩上呼吸已然平缓轻柔的少年。

微微一愣,缓缓地,眼中的神色不由自主的柔和了下来。迈了几步来到少年身旁,一袭青衫的男子坦然自若的坐在了海滩之上,手中碧箫轻执,轻柔的箫声伴随着海风让少年睡的更加安稳。

第五十四章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设置错时间的啊嗷~~~~

见时候不早寻来叫人用饭的冯衡看见的便是这般一坐一躺的两人,夕阳映着大海,橘红色燃烧着的背景衬着两人的背影有些暗,但冯衡却觉得,这种带着暗色的背影让她觉得温馨,投在沙滩上面的影子相互纠缠出的温度让她心暖。

尽管两人并没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偏偏她却瞧得分明,这两人,非师非父非友,但又有着比这些更加特殊而亲密的联系,就是这种联系把这两人紧紧捆在了一起,无法割分。

恩人性子有些孤僻,喜怒随心不定,若按照世界的界定来说就是无视礼教亦正亦邪,这样的人很容易就会被其他人误解然后疏远,而恩人自然也不屑于去让别人理解,这就造成了恩人必定独来独往的结果。幸好,还有一个景云,能够完全接纳恩人的陪在恩人身边。

景云的性子又完全和恩人不同,温柔、随和,虽然整日里懒洋洋的却总是能够最大限度的让人觉得舒服。这或许就是景云的魅力吧,仅仅只是闲聊几句就能够让人觉得温暖,尽管和恩人相处时总是和爆竹一般一点就爆,但这也能够看出他对恩人其实是不同的,要更加的……真性情一些。

不管如何,这两人之间有着旁人无法插·入的紧密,她不知道原因,但世上之事哪来那么多的理由呢?缘分不是本就如此玄而妙的东西吗?或许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一个眼神,或许仅仅只是一笑一怒,这便成为了旁人无法企及的特别存在。她只知道,恩人的身边有这样的一个存在便足够了。

笑着上前,冯衡注意着放轻自己的脚步,却还是在距离两人十尺左右时就得到了男人警告性的一眼。并未计较这些,冯衡浅浅的笑了笑,压低了声音开口。

“时候不早了,恩人和景云可否移步用饭?”尽管冯衡知道,哪怕她把声音压的在低这对于习武之人也足够把人吵醒但她依旧开口了。虽然她也不想打扰景云安睡,但景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餐都不能落下,饿坏是大。

“唔……”也正如冯衡所想,景云因为她的声音而缓缓睁开了眼,才睡醒的他眉眼之上还带着几分朦胧睡意,轻轻眨了几下眸子,水雾弥散,落日的余光倒映入内,隐隐约约氤氲出的色泽朦胧而美丽,如同旭日东升时的天际,逐渐清亮了起来。

落在俯视着少年的男子眼中,少年那轻轻颤动着眼时,细密的睫毛在空气之中划出了优美的弧度,若桃花开放的瞬间,安静而令人惊艳。心口,莫名的随着那长长的睫毛颤动着,有些痒。

“睡饱了?”自然而然的伸出手,半搂着把少年从海滩之上扶起,黄药师只觉得手下的触感让他滋生出一种渴望。至于在渴望什么?他还不清楚。只是觉得,这股渴望让他很不想松手。

“嗯。”犹带着浓浓的鼻音,少年也顺从的任由男人扶着他坐起来,揉了揉眼,慵懒的语调氤氲出撒娇的错觉,“没想到你竟然还会吹不带任何攻击的曲子。”

闻言,黄药师笑的有些无奈,手中却是细细的为少年拂去那些黏上少年发丝的白色沙子:“你很意外?”会音攻的前提难道不是懂得音律吗?

“嗯,挺意外的,还以为你只会吹碧海生潮这类听着文艺但实际上却很暴力的曲子呢。”其实真正说起来,他也无法否认这个男人的确是个天才,无论在哪个方面都是。仅仅一年多的时间里面,他就亲眼看着这个男人创出很多新招式,并且威力都不小。

“武功本就是为杀人而存在的。”所以,不暴力一点怎么行呢?只不过……看着少年那一脸嫌弃的模样,黄药师不由得勾唇,笑的有点无奈——他发现似乎自己对这少年无奈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哪怕再暴力,他也不曾对这人用过吧?需要用这么苦恨深仇的目光看着他吗?

“整天杀人杀人的,真暴力。”愈发嫌弃的从海滩之上一跃而起,景云十分随性的拍了拍身上的沙土就朝着冯衡走了过去,“这个时候海边风大,阿衡你有了身子就别过来,受了寒可不好。”

温婉的笑望着走向她的少年,冯衡轻轻摇了摇头,“不碍事,多走动走动才好,一天到晚坐着反而难受的紧。”只要看着这个少年和恩人之间的互动,那些令她难受的记忆就会被冲的淡一些。她想保持着好的心情来期待孩子的降临,她的孩子啊,她血脉相亲的人。

“有什么不舒服的找黄药师就好,免费的大夫不用白不用,用了也白用。”对于白吃白住这方面,景云表示他深谙此道。有便宜不占干嘛不占?更何况还是这便宜自己凑上来的。

冯衡一愣,目光微微往后移到了那个随着少年过来的男人脸上,却在男人那双专注的眼中怔愣了下,心中隐隐约约冒出了一些诡异的感觉。下一刻,冯衡笑了笑暗叹自己最近总是想的太多,恩人怎么可能……重新把目光落在少年的脸上,在那双漆黑的眸中她总能够找到让她心暖的微光。

“景云别光顾着说我,你看你,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日三餐该按时,风大的时候也别睡在海边,容易着凉。”或许是因为怀着身孕,冯衡此刻看着比她小的人都忍不住发挥一把母爱的光辉,再加上本就性子温婉,这就使得她在面对景云时更加的温柔了,这也使得黄药师瞧着这股温柔愈发不顺眼起来。

“黄药师,你又干什么?!”正想回话的景云突然觉得手腕被人握住,还来不及反应呢就被拉着走了,顺着拉着他的手看过去,看到的就是那个熟悉的背影,带着点点压抑着的怒气,这让他很是莫名其妙。——这男人怎么又生气了?难道男人也有生理期吗?

干什么?一路走在前方的黄药师眯起了眼,他能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干什么吗?只是见了冯衡就莫名的不喜,待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拉着少年走了,如同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般。

察觉到身后的少年脚步有些踉跄,黄药师放慢了步伐,直到走出去好长一段路后才骤然停下,回首,看着那个满眼莫名的少年开口,带着几分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纠结。

“你很喜欢那个女人?”

“什么那个女人这个女人的,她有名有姓的好不好?而且,她不是你救回来的吗?不喜欢难不成还讨厌不成?”桃花岛本是黄药师的地盘,人也是黄药师救回来的,而他,身为白吃白住党根本没资格表示反对或者其他啊。更何况冯衡这人性子温婉又知书达理的,为何要去讨厌?起码他认为,一个肯为了孩子而放下悲伤继续坚强的母亲都值得去敬佩。

“为什么不能?”

事实上在一开始他就有过想法,若是景云不喜,那他便另寻他处安置了冯衡。毕竟只是一个外人罢了,而景云他则是……则是什么呢?弟子?但若只是弟子,那为何他对那些新收的弟子并未如对少年这般的重视和在意呢?但若不只是弟子,那还有什么呢?父子之情?这种不喜景云目光落在他人身上、喜欢安静的看着少年熟睡的容颜、享受少年靠着他的温暖的感情就是所谓的父子之情吗?

完全不知道黄药师此刻心中的纠结,景云只觉得愈发看不明白了,难道这人把人救回来就是为了让他讨厌的?若真的是,那他开始佩服黄药师了,这到底要怎样诡异到二次元的思维才能够做如此想法?

“黄药师。”管他什么想法呢,总之,他只知道,“无论如何,收回来的徒弟你就该负责,怎么说也得每天露露脸吧?”而不是每天都要他代劳。

目光定定的落在少年那暗含着不满的眉宇之间,黄药师忍了忍才控制住自己想伸手去揉少年微皱眉头的冲动:“你不喜?”他本以为这个少年和同龄人一起相处该会喜欢的,尽管在得知少年原来不喜的时候心底竟生出几分喜悦。

“这不是喜不喜的问题,他们是你的徒弟,你才是他们的师父。”干嘛把人扔给他呢?他真的十分讨厌麻烦。就连之前的师弟师妹们,也都是师父亲自教导的,而不是事事都由着他代劳。

“明日我便去。”而现在,的确是时间用餐了。细细的体验着手掌之中那细细的手腕,黄药师眯眼闪过丝丝不满,这少年太瘦了,竟能被他一掌完全握住。

黄药师是个信守承诺之人,是以,隔日就如他答应景云的那般出现了,这让几个孩子惊喜又惊吓。比起几个孩子的矛盾心态,景云就简单多了,完完全全的放松和满足。

日复一日,晃眼又是三度春秋,其间,冯衡安全产下一女,为感念黄药师的救命之恩而让女婴认黄药师作为义父,自然,黄药师会同意是谁的功劳就是只需意会无需言传的事情了。

海边,微微的风吹来,夹杂着几丝海水独有的咸湿,拂起持剑少年的衣摆,在空气之中勾画出细碎的弧度。淡淡的一声叹息,似带着浓浓哀愁紧紧抓住了对面之人的心。

“我输了。”

第五十五章 耍赖。

黄药师看着对面的少年,三年的时间足够当初那只够到他腰间的小少年成长,已然抽长的身躯依旧偏于瘦弱,愈发张开的脸庞从之前的隽秀演变到现在的俊美,微微上挑的凤眼含着慵懒似笑非笑,仿若含情的足以令天下少女为之动心。

只是此刻,少年却微微低垂着脑袋,浅浅的忧伤萦绕,使得那个身影变得如此无力,无力的让黄药师心中因为胜利的喜悦顿时烟消云散。“输给我,你便如此不甘?”若是如此,那他赢来何用?

“嗯?”被问到的少年抬头,眼中却不是男人以为的哀伤,而是一种懊恼,对自己做了错事的那种懊恼。“你在说什么?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可不甘的?”

他只是在反省自己的急躁罢了,还是挑战的太早了,此时内力并无完全恢复,若是再迟个几年,他相信自己绝对能够在剑术之上胜了黄药师。

心下的焦躁缓缓沉淀了下来,黄药师只觉那股莫名的闷意随着少年的话语散开,余下的只有那夹带着莫名期待的喜悦。“既无不甘,那你可打算遵守承诺?”

“承诺?什么承诺?”立即的,少年的无辜从眉到眼那是真挚非常啊,眨巴眨巴的小眼神那叫一个纯洁,纯洁的让周围观众忍不住掩面泪流。——大师兄你知不知道每次你装无辜的眼神太瞎眼了!最重要的是,大师兄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装无辜之后师父会迁怒我们啊嗷~~

少年的一句话,让黄药师的心情犹如从云霄摔落了泥地,啪啦啪啦的碎裂声让众人不忍目睹。在这三年里,这样的场面他们不知道见了多少回了,每次他们那乖张孤僻姿态潇洒的师父只要遇上他们的大师兄就跟脑子集体离家出走似得完全没办法,除了兵败如山倒还是兵败如山倒,大师兄耍无赖起来那绝对不是这种状态的师父能够抵挡得住的。

“你说过,若我赢了,便一切依我。”

“阿咧?”少年脸上的疑惑那是纯天然到看不出半点掺假,尤其是那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黄药师没有半分心虚,“我有说过吗?”

黄药师气极,任谁在等待了三年终于得到期待的结果后被全然推翻都会动怒的,只是再气黄药师也没有一掌拍过去,他仅仅只是微微沉下了脸,如少年一般直勾勾的回望着。

“景云的记忆是极好的。”

“嗯。”重重的点了点头,少年承认了下来,待男人脸色微缓后随之又抛出了一句话,“所以我不记得的事情应该是不存在的。”

“……=口=”大师兄你赶紧别说了快看看师父啊,师父的眼睛都快喷火了啊喂!

何止喷火,黄药师此刻连吃了少年的心都有了。手微抬,直直指向了周围观众之中安抚着自家被比试吓到了的女儿的冯衡,“她便是凭证。”

少年也不急,只是顺着黄药师的手指看了过去,继续眨巴着那双纯洁无辜的凤眼盯着冯衡开口:“阿衡,有这事吗?我怎么完全不记得了?”

掩唇而笑,和众弟子相同的,冯衡对于眼前这戏码也早就看多了,她自然也看出自家恩人对于少年那是完全的没辙。所以,尽管她很想在少年那令人不想拒绝的眼神之中点头迎合少年的话,但她最终还是决定帮恩人一把。太欺负恩人可不好啊,景云。

“景云真是的,快别开玩笑了,看把恩人气的。”言外之意就是承认了黄药师的话。

立即的,景云无辜的眼神立马变成了可怜兮兮,委委屈屈的看的冯衡这为人母的差点上去负荆请罪。太作孽了,这少年怎能生的如此让她心怜呢?明明只比她小了四岁有余,为何那眼神比自家女儿还要勾的她心里发软呢。

“阿衡,我对你这么好你都不帮我,不要你了!”其实他很想来一句“不爱你了”作为结尾,但他至今还记得当初这样一句连阿衡自己都已经接受的玩笑话被黄药师听见后黄药师的那莫名的愤怒是如何惊人。

——整整被念叨了一个月的男女之别啊有木有!还没日没夜的念,念的他差点一见女性就躲开,心理阴影了啊喂!

冯衡笑的更欢了,弯弯的眉眼比之少女时更多出几分为人之母的慈爱:“景云只管喜爱恩人便是,我自是不会与恩人争抢。”

这话听在旁人耳朵里不过是一句随意的调侃,但也只有冯衡和黄药师才知道这句话有多么认真。三年了,三年相处的时间不是假的,冯衡又是那般聪慧剔透的女子,这些时间足够让冯衡看清楚一些他人看不清的事情。

暗暗敛下目中的光芒,冯衡只能在内心苦笑一声冤孽。一个是救了她救了蓉儿的恩人,一个是她当作亲弟弟般的景云,她如何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走入那无底而遍布荆棘的深渊?

她也曾经努力过,想把恩人唯一的女弟子和景云撮合在一起,无奈超风对景云只有敬爱而无男女之情,景云对超风那也只有亲情而无爱情,更别说恩人在发现她的意图后的震怒了。她想,那次若不是景云出现的话,恩人那一掌肯定不会半途停下。也是那一掌,让她完完全全确定了这个猜测。只是啊……

冯衡笑的一如既往的温婉可人,美丽的双眼弯弯的如同月牙儿,里面的浅浅的光芒柔和:“景云你无需担心,我相信恩人不会难为你的。”尽管恩人对自己的感情连他自己都还处于懵懂之中。

这不是为难不为难的问题好不好?这也不是输赢问题,这是他输给了黄药师的问题!就因为自己太过于急躁而输掉,这太大意了。而输给了黄药师这种恶劣的男人,那更是大意之下的大意。谁知道这男人会怎样捉弄于他?

实际上景云这还真的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黄药师并未想过捉弄他,其实黄药师什么都没想过,只是顺应心中的渴望去赢罢了,无关其他,甚至他连这种情感的缘由都不是很清楚,他不知道自己期待的渴望的究竟是什么,他只知道这些都只能从少年身上得到,因为他知道让自己心动的只是少年那句一辈子罢了。

“你想要我做什么?”

挑眉,看着那个把整张脸都皱成一团的少年,黄药师语调似笑非笑:“承认了?”不再做垂死挣扎了?

“我倒是不想承认来着,但谁让阿衡偏心与你呢。”耸了耸肩,景云从来不为自己说话不算话的行为感到丢脸,那理直气壮的模样看的一干师弟师妹们捂脸羞愧。——大师兄你可不可以不要说的那么骄傲!

“承认便好。”至于做什么,他根本没想过。“记住你的承诺。”等他清楚自己心中渴望的到底是什么时,他会找这人来兑现。

“好吧。”大不了真的被削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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