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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红日-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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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板。

他清楚,汪洋绝不是其中的个例,他深深陷入沉思,良久,汪洋站在那里看他一动不动的,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走,便求救地看向周栀。

周栀对他笑笑,示意他跟着她一起走,把空间留给这个需要思考的人。

这次思考的直接结果就是在集训要结束的最后几天,林翰领着几个主要编舞师一改先前只重点关注主要角色的做派,开始尽可能地剧中三角四角,甚至像汪洋这样边缘性角色里十分有自己特质的舞者,然后亲自操刀替他们改舞。

甚至,个别情况,会因为舞者自身与角色碰撞出新火花,而直接增加或改动他们的戏份。

时间一点点走过,集训结束那天,整出舞剧已经再一次被大修了一遍。

而这次,周栀终于点头对林翰大赞了一番。

汪洋开始好奇,周栀到底什么身份,为什么林翰会对她这么推崇?

不等他的好奇心找到出口,集训结束,他跟着高舜单独脱队,在s市就着最后一点时间粗糙地玩了一遍后,回了h市。

两人迎来自己的高三生涯。

☆、第七十四章

随着高舜和汪洋双双步入高三;生活的苦逼之旅也就到来了。

即使高舜自诩内里是个成熟老道的汉子,在此之前的两年里,他从一人规律的生活到和和汪洋共同生活,都适应得非常顺利。甚至把一切规划得都精确到分钟,两个单身男孩的求学生活被打点得井井有条。

吃得不是垃圾食品;住的也不是狗窝,学业保持在自身最高水准,一些不欲为人所知的训练也从没有落下过;甚至,为了保持生活的情趣和质量,他还会规划两人出游的种种。

似乎,这世上根本没有高舜应付不了的难题了,但现实告诉他;这全部是错觉,这一切只不过是因为高三没有到来罢了!

高三刚一开学,高舜所在的重点学校就掀起了集中营式的高压教学活动。

因为暑假的补课计划不知被哪个熊孩子给搅了,平白比往年少了一个多月的过度时间,一开学,一众修养了一个暑假的高三老师们,就跟杀红了眼似的,每天的正常七课时直接加到了十课时,上午五节下午五节。

这还不算,每节课老师早到五分钟,再拖堂五分钟,直接将四十分钟的课堂直接变为五十分钟,中间连上个厕所都得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去完成。

晚上的晚自习也开始强制要求每个人必须到场,原因无他——各科老师都需要借用晚自习的时间来点随堂“小测验”,一三五语数外,二四六政史地,周日空一天,大家集体订正一下错题。

晚自习被占用的直接后果就是,一群苦逼的高三党上完一天课后,还要迎接一场考试,考试结束之余,还要处理这一天下来堆积如山的习题。

饶是高舜这样大脑运转超强的人类,一时半会也有点跟不上趟了。

坚持了两年的生活作息被打乱,每天除了试题就是习题,即使他把休息时间往后调了两个小时,也不过堪堪搞定一天的学业。各种训练除了晨间负重跑以外,基本都暂停了下来。有时候连汪洋那里都兼顾不上了。

但是不得不提的是,同为高三党,比起高舜的地狱式生活,汪洋过得简直宛若在天堂。

一是因为汪洋的学校历年来的高三党也不过是比平常紧张一点,绝对达不到高舜他们学校的变态级别,二来是汪洋已经定下来准备走艺考的道路了,文化课方面的要求本身也没有高舜他们严格。

而他参演的那出舞剧已经慢慢步入后期阶段了,场地舞台、舞美布置与服装等问题都已谈好,开演时间正好赶上国庆假期。他们这些非专职的舞蹈演员只需要保证每三天参演一次带妆彩排即可。

所以进入高三后,汪洋最大的烦恼,既不在课业上也不在事业上,而是高舜与他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高舜所走的路与汪洋的自一开始就不同,他是实打实要靠课业和成绩在高考这根独木桥上杀出一条路来的。

是以,即使汪洋对最近越发不能与高舜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再滚滚床单啥的感到一股蛋疼的忧伤,但,还是十分努力地将自己的这股忧伤转化为替高舜做好后勤工作的动力。

虽然洗衣服用洗衣机,做饭他又不大会,但好歹还可以打扫一下卫生,暖暖床不是?

九月的时光在一种繁忙和互相调试角色中匆匆流逝,国庆到来的时候,高舜终于从窒息一般的高三生活里暂时解脱出来。

再怎么不情愿,一中还是给高三党们放了三天假,虽然比起国家规定的七天假,三天假简直就是一种血泪剥削。

不过一群高三党们一早就收了自己抗议的心思,尼玛,抗个毛议,小心那群早就杀红了眼的魔鬼老师直接笔刀一挥,连这三天假都给你省了。

你嫌少,他们还嫌多呢,他们都恨不得这三天能挪出来再做几份模拟卷。

不管怎么说,高舜他们班学生是十分内心豪放欢快而面上悲痛而沉重地接受了这三天假,看在他们班主任眼中,简直就是新世纪模范高三生的典范,宣布完假期,出门就跟自己隔壁班班主任吹嘘:

“艾玛,我们班那群孩子懂事啊,都知道时间紧迫,听到放假都没什么反应呢!你们班孩子刚才拍着桌子嚎什么呢?是高兴放假啊还是高兴多了三天时间能放松放松了?我可跟你说,这紧要关头绝对要给他们上紧了紧箍咒……”

国庆第一天假,高舜是自己一个人过的,汪洋已经在五天前就被剧组给“收押”了,一群人都紧张备战十月二号的首演去了。

一段时间非人的忙碌过去后,有了难得的空闲可以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干,高舜却生出了一些空落的感觉。

白天尚且好一些,高压式地生活了一个月,很多事情都被积攒了下来,刚好趁这个时间把一堆该处理的事情给处理了。其中重中之重还是去年年底买的那几套房子的事情。城南那边的重建规划方案在八月份的时候就已经出台了,最近两个月基本都是在落实拆迁的具体事宜。

但因为高舜这段时间根本抽不出来身,加上房子当初也是袁立帮忙买的,索性就将一些具体事宜托付给袁立在办。反正袁立自己应该也从这一次的改建规划中也需要处理手头上这些房产回款的问题,处理一套也是处理,处理两套也是处理,他倒是一点也不介意。

这段时间下来,事情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袁立已经为高舜争取到了最大利益,不要金钱只要原地同面积房屋返还。

高舜本人刚开始时,倒不想这么麻烦,因为他在明年高考结束后就要离开h市,很有可能以后不会再回来,h市的房产他并不需要;另一方面,他与汪洋不管考在哪个城市,他都准备在那个城市为他和汪洋购置一份房产定居下来,原地同面积房屋返还不利于快速回款,如果他们去了北边或者南边经济发达的地方,他们手头的资金可能不太够用。

但袁立一听他这想法,立马不乐意了。

什么叫以后不会再回来啊?做人哪能这么忘本啊?根都不要了是不是?

尤其哥几个以后肯定要在h市里打天下的,你这意思是以后跟哥几个兄弟都不做了不是?人不回来,缺钱用还要靠卖房子!寒碜谁呢?当哥几个不是人啊?

一来二去的,高舜也只好暂时打消快速回款的方式,接受袁立为他谋取的这个最大利益,原地同面积房屋返还。

高舜花了一个上午去把袁立谈好的协约给签了,中午和袁立和他的一堆狐朋狗友吃了顿饭。饭局上,高舜得知今年新一轮的野战赛又开赛了,但是地点不在h市了。袁立他们这帮野战玩家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抽出时间去玩两局。

这群人说玩两局就真的是玩两局了,可能也就是为了舒展舒展筋骨,享受一下乐趣,已经没了前年那种为了一场比赛拼尽全力也要赢的心思了。

高舜知道这是因为两年时间下来,当年那群只需要忧愁怎么吃喝玩乐的纨绔们,在一步步朝三十迈进的途中,也终于收敛了那份重玩乐的心思,纷纷开始步入事业的轨道了。

一顿饭吃完,高舜又无故接了一堆为这帮起了玩兴的大男人们检修装备的活儿。高舜暗暗苦笑,袁立是觉得自己已经穷到揭不开锅了吗?这是变着法子给自己送钱上门呢。

但自己这会儿光应付学校那边就已经够呛了,哪还有时间做这些?高舜一边摇头一边决定找个时间还是把这事儿给拒了。

下午回到小公寓后,本准备收拾收拾屋子,结果四外一打量,发现根本没什么值得他动手的地方。微微一个愣神后,想起这段时间汪洋只要一有时间就在屋子里乱窜,东忙一下西忙一下的身影了。

他仰脸看了看天花板,对自己一错神就开始想着汪洋有些无奈,就着屋里的几样训练器材,狠狠一通训练,流了一身汗以后,冲了凉,把自己往床上一扔,告诉自己啥都别干,好好享受一下睡觉的滋味儿就行。

结果愣是睁着眼对着天花板发了半小时的呆,也没能睡着。脑子里来来回回窜的都是汪洋那越发勃壮的小身板,和各种招人喜欢的小表情了。

这一个月,两人其实一直都住在一起,但却一直没有时间和精力陪他,面对面说上几句贴心话,或者做点亲热的事情。此时此刻,当高舜放空大脑后,一种浓厚的想念像蚀骨的虫子一样,一点一点啃食高舜的理智。

忽然,高舜从床上一个鱼跃,跳了起来,换了身衣服后,就锁门下了楼。

拦了一辆车就奔着汪洋被“收押”的地方去了。

今天是正式演出前的最后一次彩排,为了保证舞剧的神秘性和首演意义,大剧院外面守备还是挺森严的。

高舜到达目的地后,在周边溜达了一圈之后,就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趁着人不注意,几个动作就溜了进去。

他循着有声的地方走,不一会儿找到了汪洋他们彩排的那个场地,悄无声息地潜进去,寻了最后一排十分靠角落的地方坐了下去。

舞台上的舞者都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表演中,而舞台下最前一排的诸如林翰一类的编剧啊负责人之类的,全部都背对着高舜,全部心思都在舞台上,所以压根没人看到高舜就这么堂而皇之地从侧门走进来,坐在了老后面的地方。

高舜一直不是个懂文艺啊艺术啊这类东西的人,通常来说,别说这种彩排了,就是正式的大型现场演出,你白给他票,他也不一定来。

但今天,舞台上一群人就那么滑来滑去又跳来跳去的,高舜居然看出了点有意思劲儿来!

好吧,主要原因是现在正跳着的人是汪洋。

他来这里就是为了看一眼他家的汪洋,这事儿说出来还真有点跌大老爷们的份儿,但高舜却头一次不那么在意这种事儿。原来心里不知不觉住进一个人,而且在无声无息中,这个人沾满你心里全部的空间就是这样一种感觉。

高舜单手支着脑袋,自己也有些惊讶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只是单纯地依靠时间的累计,就能变得如此浓郁而醇厚。

有些着迷地看着在舞台上滑出一个大圆圈的汪洋。

汪洋在这一幕的最后一个回旋中,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就像被通了某种感应一样,一个跑偏,就扫到了剧场最后一排的那个角落里。

他的心一颤,那里有人!

因为那个角落实在太偏而且过于黑暗,只能隐隐绰绰看到一个人形的影子。

不待他想明白,他的最后一个动作已经步入尾声,一个收尾动作之后,他开始退场。鬼使神差地,另一个念头窜进他脑子里——那个人是高舜!

几乎在这样想的同时,他便匆匆朝那个方向又瞥了一眼,还是没看清楚,但鼓动的心脏却告诉他,就是高舜,就是高舜。

于是下意识地,他抿唇漏出一个细小的微笑,然后人就消失在幕帘之后了。

高舜一丝不落地将汪洋在台上的每一个表现都收在眼底,看到汪洋那最后的一丝甚至称不上是笑容的笑容时,他的心情忽然就好得没边了。

☆、第七十五章

h市是近几年升为二线城市的;经济实力的提升是一方面;文化建设和软实力提升也是重要因素之一。

最近两三年,h市里修建了不少体育馆场和剧院;各类大型影院和娱乐城的网点也一天天增多。各类最新的影片能保证和国内一线城市同步上映不说;几乎隔三差五的;就会有首都魔都甚至国外的一些艺术剧团到这里演出。

什么艺术话剧啦儿童剧啦布偶剧啦;但凡来了h市,场次安排得宜,即便不是场场爆满,但也从来不空场。

h市的市场已经被慢慢开发了出来;用一句俗套的话来说,那就是在物质基础之上,市民们的精神文化需求正以高铁的速度日益增长着;而本市的精神文明建设却没有跟上步伐,仅仅靠不断地引进外来资源,终究不是长久之计,我们需要立足本土发挥优势,挖掘地域性文化资源等等。

所以汪洋他们的这出舞剧的上演,前有精神文化上极度空虚寂寞需要抚慰的观众,后有地方政府方面的全向支持。剧组里的中坚力量既有有低调舞蹈艺术家牵头,又有各类名编剧从剧情上捉刀,更有无数同行业的舞蹈家艺术家把关。

多方这么一运作造,首演当天造成的轰动,说是万人空巷也不为过。

汪洋的首演,高舜自然是要去看的,都特地买了照相机准备把自家小孩儿的第一场首演给照下来时,却发现舞剧首演的票一早就卖空了!一张黄牛票都被炒到原价的四倍,而且还不知道真假。

高舜愣了半天,才想起给汪洋打电话:“洋洋,你们舞剧演员内部有票能拿吗?”

汪洋的声音很轻快,“当然有,每人两张。我给你留在家里了啊,在书桌的第一个抽屉里。”

顿了顿,汪洋才接着道,“但是我也不是主要角色,所以分到的票,可能位置不太好。”

高舜松了口气,“没事,有就行。我今天准备买票,发现票居然都卖光了!这种一句台词都没有,只看到一群人在滑来滑去的剧,居然也有那么多人抢着看!”

“……”汪洋在那头被这话噎得半天没回过神,“哥,你给我说实话,你下午那会儿偷偷来剧院看我了吧?”

“嗯,去了!”

汪洋的声音立即就拔高了,像逮住了高舜什么把柄一样,“你不是说尽是一群傻逼在那里滑来滑去的吗?你怎么还去看?!”

高舜:“我不是去看你们排练的,我只是去看你的。”

汪洋耳朵刷地一下红了起来,傻愣愣地,“啊?”

高舜失笑,爽朗的笑声传到汪洋的耳朵里,让他的耳朵无端地一阵痒痒的感觉。

“而且,我只说一群人滑来滑去的,傻逼是你理解的,或者……你早这么认定了?”

说完这句后,高舜又忍不住失笑,一边笑一边不再给汪洋反驳的机会,把电话给挂了,然后伸手打开了书桌的抽屉,果然舞剧的两张票好端端地躺在那里。

他嘴角挂着笑意,把票给抽了出来,留下了其中一张票。想了想,记得前几天,屈震好像也提过要买票看舞剧的事情,便给对方发了个短信,说自己手上还有多余的一张票,问他要不要。

短信发出去不过十多秒,屈震那边就回了信,【卧槽,舜哥,你真是我亲哥。你居然弄到了票!前段时间根本抽不出空来买票,等到记得买了,票都卖空了!不过一张不够啊,我带朋友去看的,起码得两张票!】

高舜看这小子得寸进尺的样子,又乐又气,不客气滴回他,【就一张,爱要不要。不要我给别人了。】

【别啊,这张我肯定得要啊!你千万给我留着,别给其他人,我马上去你家拿。】

那张票最后终于在晚上十二点前被屈震拿到了手,拿票的时候发生了点小插曲,屈震发现高舜其实有两张票,当即死皮赖脸非要两张都要。

高舜被他缠得没辙,只好冷着脸告诉他,这两张票的来历。屈震一听,那股子闹腾劲儿立即就歇菜了,乖乖,弄半天是小羊羔有参演的舞剧啊,那高舜那张票他确实想也别想了。

高舜看他最后又变得识趣了,便也松了口,说首演的票现在肯定弄不到了,如果他们实在想看,就让汪洋看看能不能拿以后的演出票。

屈震挠挠脑袋,“舜哥,实话跟你说了吧,这种艺术性的玩意儿,我哪看得进去啊,又没台词又不劲爆的,一群男男女女穿着紧身衣在那里滑来滑去的!要不是她就喜欢这个,我才不折腾这些呢!”

“但你还真别说,咱们h市里还真就有一堆充文艺的人都上赶着要看这玩意儿。这舞剧明天两场的票也卖光了,现在能买到的票都排到八号了。那时候就是买得到票,她肯定也不愿意逃课跟我去看啊!”

高舜感兴趣地问,“谁?”

屈震一愣,摸摸鼻子,默默地忽略了高舜的这个问题,揣着剩下的那张票就灰溜溜地撤退了。

但谁知,有些事情注定就没有办法变成秘密。第二天首演开场前二十分钟,高舜等在入口处的时候,就看到屈震领着他们班的徐英排在了他的前面。

高舜忍不住当场就勾出了一抹笑,朝前面看了一声,屈震和徐英一起回头往后面看,徐英的脸瞬间变得通红,像做坏事被逮住了一样,而屈震则哀怨地扫了高舜一眼。

高舜对屈震招招手,示意他过来。

屈震犹豫了一下,还是对徐英说了几句话,小跑着从前面过来,在高舜面前站定了后,颇有一副“都这么着了,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的意思“舜哥,你看见啦?”

高舜点头,“你弄到票了?”

屈震愣了愣,点头,“高价买了张黄牛票。”

“靠谱吗?”

“必须靠谱,我腆着脸让我小舅给我弄的。可装了一把文艺小青年呢!”一边说一边把票掏出来给高舜看。

“那行,我跟你换票吧!”高舜很自然地将他那张黄牛票给抽了过来。

屈震傻眼,“为啥?”

因为你的票地理位置好,能把我家汪洋照得更清楚。这话,高舜自然不会说出来,他只是朝着徐英的方向抬了抬下颚,“你不想跟她坐一起?”

屈震这才反应过来,嘿嘿笑了两声,立马开开心心地就把票给换了,乐颠颠地就往徐英那里走,走半截,才又像想起了什么,看向高舜,“那啥,舜哥……今天我和徐英这事儿。”

“行了,今天就压根没看到你俩!”

“嘿嘿,我也知道舜哥你从来不是喜欢说这些的人,就是徐英穷担心。”

高舜撇撇嘴,算是理解这事了。都高三了,两人又是一个班的,这要谈个恋爱,非得把他们班主任给逼疯不可,尤其徐英向来也被老班当眼珠子对待的。

屈震跑回徐英那里,拿着和高舜换来的那张票对她比划了一下,徐英脸上也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屈震又说了几句,徐英便朝高舜投来感谢的一瞥。

高舜可有可无地颔首。

转眼十分钟股过去,场内开始放人通行,高舜顺着屈震给出的票顺利进场,然后找到了座位,又转眼四外搜索了一下,在中场靠边缘的地方看到了徐英和屈震。心里一阵笑叹,他换得这位置确实比原先的要好。

晚上七点,舞剧演出正式开始。

对这玩意儿,高舜确实不大看得懂,但是大概意思差不多能看明白。全剧说来说去,都是以复仇为主线的。

主人公身上背负了血海深仇,要报仇。然后以自己的能力集结了一堆人准备报仇,这些人却也不是全心全意帮他,有为了自己利益的,有因为爱慕他的,有纯粹见不得人好,想绊他一脚的,也有想像他复仇的人——汪洋饰演的那个角色。

一整出舞剧前后不到两个小时,以高舜的眼光来看,就是一堆人这么这么跳又那么那么跳,复仇来再复仇去的。

复仇到最后的结果,反而不是主人公想开了不复仇,而是那个想向主人公下手的角色率先从复仇里解脱出来。

高舜看得也不太懂,不知道这到底算个什么表现手法和形式的。但通过简单的出场计数和时间观察,他却发现,汪洋的戏份和舞段好像增加了不少。若说原来他的角色不过是个边缘性人物,那么现在,他的这角色怎么也往上提升了两个层次。

不过具体算个什么,高舜还是弄不清。想来,应该和上次周栀的话有关,他心里飘过一些感激,又把视线调转不过本来,耐着性子又看了几分钟,汪洋下台后,他发现自己完全看不进去。

本来,他也不是冲着这舞剧来的,所以后面他也就不逼着自己去领会这些艺术的真谛了,径自拿出了准备好的相机开始调试,只待下一轮有汪洋出场的时候,就可以拍照了。

于是,随着舞剧的推移,观众席里便能看到高舜在不停地拿着相机拍啊拍的,他旁边的一个瘦小的中年男人一直用看奇葩和“你懂不懂艺术”的眼神谴责他,他也不在意,被对方看得烦了,他还会亮亮自己的肌肉,反向恐吓一下对方。

一出舞剧结束后,高舜还觉得这照片拍得还有些意犹未尽,正可惜着呢,台上林翰带着所有的舞者出来谢幕,全场站起来爆出热烈的掌声。

高舜诧异地看了眼他身旁都快热泪盈眶的瘦小中年男人——这剧还真有人看得懂?一句台词都没有,都能感动得哭了?!

“你既然不懂,还来看什么?”中年男人终于决定不再畏惧高舜的武力,一边还在用力拍手,一边表示对高舜的不满。

高舜龇牙,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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