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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贪官难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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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而是变成了青团赤色和越凡的交易。他可以干干净净地退出来,更好地保护姜笑川。

然而,在容少白决定洗白的时候他就存了一个疑心,容少白洗白,会不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在越青瓷的记忆里,容少白一直是姜笑川的污点,而污点,应该被抹杀。

“在你的枪口指向容少白,指向薛延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也有这样的一天,别人的枪口也会指向你呢?”

世上的事情,向来都是一报还一报。

只是薛延这样的好人,最后为什么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听不见,越青瓷什么也听不见。

他努力地动着自己的嘴唇,可是什么也没有。

——视线里的他,站在那里,身姿挺拔而颀长,上一世怎么就没有发现他这么高呢?也许是因为,他们总是并肩站着,没有看到谁倒下吧……

姜笑川……

是他眼底,永不熄灭的灰烬。

可是他还没有熄灭,他已经燃尽了。

如果你问姜笑川,一双眼合上的时间是多久,他会说,一辈子。

乔余声若无其事地走过去,推走了薛延的病床,他表情依旧那样镇定,那样波澜不惊,好像他不是这一场凶案的凶手,还是那个穿着白大褂治病救人的乔医生。

他是不想薛延待在这种场合的,凶案现场。

这里,只留下了姜笑川这一个——活人。

姜笑川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走过去的了,只知道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到了他的身边,蹲下来,伸手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那把枪。

越青瓷就像是睡着了,也许是风尘仆仆地赶回来太累了吧?他还没来得及好好地休息。以前的时候似乎也看到他这样睡过,眉目之间是遮掩不住的疲惫。

他手里是上了膛的枪。

他又开始想,这世上到底什么是错对黑白,真的能够分清吗;想高高在上党纪国法,是不是理解他们这种普通人的悲哀,想那些不能报的仇,想那些党纪国法制裁不了的人……

原来怎么也说不出的两个字,发不出的音,就那样很自然地跳了出来,绽开,这一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青瓷……”

……

乔余声回来的时候,只看到空荡荡的现场,冰冷的越青瓷。

姜笑川不见了,枪也不见了。

80第七十九章 错路

“越老将军怎么会来?”

姜笑川想不到一出医院就会有人在外面等着他。

越华盛坐在车上,精神矍铄;眼神是那种独特的苍老之后的锋锐。“上车吧。”

医院里的事情有人会处理的。

姜笑川也猜到;这个老人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了。

黯然的表情终于还是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他坐到了后座,跟越华盛并排着。

车还是回到了别墅,只是这栋别墅看起来与之前却又有了很大的不同。

“越老将军;你是早就知道会发生现在的一切吗?”

“我不知道,因为我不够了解我的孩子们。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对于我来说都是一个谜团。”越华盛的手杖是横放在自己的膝上的;他像是一个武士,虔诚地看着自己的刀。

“打了那么多年的仗,我什么也没学会;战场唯一教会我这个老头子的,是接受。你的战友会随时离去,危险随时会到来,占领的地盘随时会失去,你所能做的就是接受。接受这发生的一切,既定的一切,先接受才能有改变。就像是你要接受成州目前的现状,因为成州是省会,所以一个地级市的乱局,现在已经危及到一个省的工作,你将要面对什么,你知道吗?”

姜笑川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是他更想知道,“越青瓷背后曾与成州地下那些暗黑交易挂钩的事情,您清楚吗?”

“我清楚,可是我也清楚他后来与这些东西完全脱去了关联。”越华盛的眸中依旧是沧桑,他是一个半截身子埋进土里的人,现在却要白发人送黑发人,那是他最爱的一个孩子,现在这么年轻地就告别了人世,可是他见惯了生死,也流不出泪来。“只是做过的,不管前后的改变多大,做过了就是做过了,没有什么是能够被掩饰的。就有的事情都会被挖出来。”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就像是你所知道的章青,曲振东,这一个一个的人……身居高位,手握重权,可真要倒下的那一天,一定也是如长堤溃决,说崩就崩了。”

章青,也是一时走错过路,尽管他后来还是那个铁面无私的纪委书记,可是身上已经沾上了污点,党纪国法是不会顾念人情的。至于曲振东,恶贯满盈。

“你带了枪出来是想干什么?”越华盛终于问了。

出来的时候姜笑川已经给枪退了膛,放进了里宝,他看向越华盛,反问道:“您觉得能干什么呢?”

枪这种东西,天生因杀戮而存在。

只不过杀的人不一样。

“中纪委的那个连城已经回去了,我这个老头子说话也不比以前,成州现在的局势,控制不下去,上面很可能会给曲振东绝对权力。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这是越华盛的忠告。

连城将他丢给越青瓷之后就离开了,他大约是要回中纪委处理一些事情了。姜笑川是很清楚连城这个人的,他似乎喜欢万无一失的打算。

成州太乱,由越青瓷来保护姜笑川这个贪官以及污点证人,而他就可以放心地从成州这潭浑水之中抽身,处理中纪委的后患。薛延和姜笑川的安全都要绝对的保证,他如果放任背后的危险存在,那么之前的一切都是白用功。

彻头彻尾的理智,计算好了一切,却偏偏漏掉了意外。

如果连城知道,越青瓷背后藏着那么多复杂的秘密,宁愿将姜笑川带到北京去,也绝对不会将他留在成州。

“成州背地里这么多的黑暗,毒品,权钱交易,假团结,背后却是死掐,连整个经济建设都像是毒品一样,迟早副作用会出来,饮鸩止渴的经济,留下来有什么用?”他轻嘲。

然而越华盛却用锐利的一眼,直接看破了他内心藏着的想法:“何必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你是想为无法伸冤的恩成兄,复仇吧?”

“我不喜欢这个词。”他从没觉得自己是冠冕堂皇,无论是用什么样的名义,他将要做的事情和当初的章青没有区别。

章青因家破人亡,却没有证据,不能惩治凶手,一个懂法明纪的人,竟然也选择了那种极端的手法——其实从根本上来说,他也是一个左派。

如果是个偏右派,会因拘泥于没有证据而死守阵地,吃下这个哑巴亏。亲人的死亡,似乎也就这样被冰冷的律条抹杀。

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归根结底,还是成州这一个圈子太黑,当初薛延说,参与交易的是党政军黑四方皆有,现在容少白和越青瓷都去了,曲振东怎么好意思独活?

姜笑川为自己这个想法笑了一下,却是无比的冰冷。

“就算连城真的能够解决章青的问题,那也是很久以后了。纪委是个很重视程序正当的地方,一系列的东西走下来,成州这刚刚打开的缺口,立刻又会被拥有绝对权力的曲振东修补好,重新成为一只铁桶。”

前些天成州的大事一件接一件,虽然是闹得人心惶惶,但是也有许多人觉得,扫黑是好事,就这样乱过一阵,成州就会成为一个清明的好地方,所以这段时间的乱他们能忍;然而他们能忍,官员们不能忍,他们都是惜命的,也是惜财的,他搞了这么大的动静出来,连城又抓了他,别人一向以为姜笑川是曲振东的圈内人,谁知道他是不是会说出什么来呢?

其实,从始至终,曲振东都是防备着姜笑川的,他在利用姜笑川,借他的手达成一些交易,不过他也许以为姜笑川还是相信他这个老领导的吧?所以防备的同时也对姜笑川带着几分轻视,而这分轻视,将会成为最致命的缺憾。

“所以你其实根本不相信,中纪委能够处理好这次的事情吗?我给你的建议是等等,因为那个连城,是个很不错的年轻人,家里的背景也不错。”

北京那群太子党,连城算是走的路最干净,能力手腕也最好的一个。他这次回去,如果是想迅速地解决章青那边的事情,趁着成州这次的乱局将事情全部收拾了的话,势必是要借助家里的人脉和势力。

还有,便是看章青了。

毕竟章青这种高位,就算是要处理也是需要繁琐的程序的,而且牵扯很大,不是一两份文件就能够摆平的事。

连城是位合格的棋手,可是姜笑川并不是一枚合格的棋子。

他始终是要做点什么的。

“没用的。”

“曲振东上面也不是没有人了,还有个郑良友。”郑良友才是省委书记,曲振东始终是个副的。

“郑良友早就被政治边缘化了,再说了,周前的事情,他真的就是完全干净的吗?”

将自己的女儿嫁给周前,这怎么看怎么是不对劲的事情。在官场上这种事情是需要忌讳的,他既然已经栽了,就怪不得别人。

高速行驶,车窗外的灯火都化为了流线的形状,一眼过去,倒还真的以为成州是如同眼前这样繁华和平静。每个人都慵懒地藏在夜色里,经历着许许多多正在发生的故事。

这是一种有毒的繁华。

“越老将军,我能相信的人不多。”

最后还是回到了别墅,只是越华盛离去的时候那佝偻的背影,却让姜笑川想起那些离开了再也回不来的人。

就算连城处理得再快,也快不过成州政局的变化,上面如果给予了曲振东绝对权力,那么一切才是真的不妙了。

在越华盛离开之前,他请求了这位老人帮他打一个电话。

因为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以前曲振东要他和军区交好,那么便证明,就算是与虎谋皮,曲振东和军区这边的联系还是有的,由越华盛这样有身份和头脸的人物来帮他先打个前哨,提出希望和曲振东见面接触的请求,曲振东是不会拒绝的。

他回到自己之前的房间,给曲振东打了电话之后打开了房间里的电视,瞥见正在播报的深夜新闻下方滑过的字幕。

成州市招商引资贪污案开庭审理再起波澜,重要证人张小莉再次指证前成州市常务副市长周前诬蔑假证,人民检察院再次调查案情。

张小莉……

不知周前的心头,现在又是什么感受呢?

他看了一会儿,新闻上永远都是官腔。

从电视上看,你永远能够看到的是全国各地一片大好,党中央和政府又出台了什么什么措施,看新闻的人永远不知道成州现在正在发生着什么。

他关了电视,转过脸去看墙上的挂钟。

凌晨三点。

他将那把枪从怀中拿出去,放在茶几上。

弹夹里的子弹,本是要取薛延的命的。

他摊开自己的手心,一枚空空的弹壳,放在了枪旁边。

忽然想起了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最后一颗子弹吗?

他转身进了浴室,在浴缸里放满了水,将自己深深地埋进去。

□的身体与温热的水接触,他整个人浸在水里,就像是浸在温热的血液里。

有个故事讲,鱼不是没有眼泪的,只是它一直在水里游,就算是掉了泪,也没人能够看见。

没有氧气的,密封的,水的世界,给予他无穷无尽的窒息。

只是他从水里钻出来的时候,水珠淋漓,眼眸也似乎是被水洗了。

事到如今,还有谁对谁错的说法吗?

越华盛不是什么凡人,越青瓷走了,作为真凶的乔余声又怎么可能逃脱制裁?

最终裁决一切的,始终是法律——这冷酷无情却又备受世人偏爱的东西。

他也爱。

只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要跳出党纪国法,彻彻底底地叛逃一次。

错便错了吧。

越华盛说,人这一辈子,总是要走一些不得不走的错路的。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本写完,我就写欢脱文去,古耽那本神器走私是二逼欢脱风,被虐到被压抑到的可以去调剂调剂(我不想说我写那文也是为了调剂调剂),现耽新坑《'重生'票房毒药翻身记》,写正能量励志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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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第八十章 睡醒

他打电话给曲振东;曲振东早先接到了越华盛的电话;在这个时候姜笑川被放出来的消息还没有传出来;不过由越华盛先告诉了他。

出于一些不可告人的目的;他约姜笑川早上九点在成州商务酒店见面。

姜笑川躺在床上,只是闭着眼睛;却一晚上都没有睡着。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虽然满眼都是血丝,可是他觉得自己精神很好。

临走之前,越华盛托人给了他一只手机,里面有一段录音。

他是被越华盛的车送到成州商务酒店的,不过他没有让车开进去,而是在外面就下了车。

在车上的时候;他一直在听那段录音;直到他几乎能将这段短短的通话背下来。

他应该感激越华盛的;最后还给了他这样的大礼。

这一份录音,是曲振东跟人合谋,准备将他置于死地的录音。看样子,曲振东一直没有相信过他,这是在姜笑川意料之中的。

姜恩成之死,也许真的是他曲振东的无心之失,可是对于自己的无心之失,他心无愧疚,如今到还要彻底将故人的儿子置于死地,良心何在?

录音里,应当是昨天越华盛打电话给曲振东之后,从曲振东的手机上播出去的电话。因为密线电话虽然保密,可是却是受到上面的监控的,曲振东要谈的事情不能被上面知道,所以他只是平常通话。然而就是这样的平常,却给了越华盛可乘之机,他找人监听了曲振东的通话。

越华盛不愧能够稳稳站在这种位子上的人,论心机手段其实也很是周全,他打电话将姜笑川的事情告诉曲振东,并且表达了姜笑川想要求助于他,希望能够跟他挑个时间见面的意思之后,曲振东果然迫不及待地打了邱雨等人的电话。

姜笑川在别人的眼里是曲振东的圈内人,可是在曲振东的眼里,他却是纪委的圈内人,他感觉得出来,姜笑川极为不合群。这样的人,是一个异类,在官场上这样的人虽然少,可是但凡有一个,有一个出现,必然是会掀起惊天的波澜。

就像是薛延,那样傻的一个小子,竟然也能将成州搅了个天翻地覆,官场要是多出几个这样的人,其实政治指不定也能清明起来。可是曲振东最怕的就是这种人。

他在电话里跟邱雨他们商量,栽赃陷害既然都没能成功,不如找机会做掉他,反正责任都在青团和赤色一边。姜笑川扫黑,这些事情可都是他自己惹出来的,现在出了事情,自然是怪姜笑川当初自己不听人劝告。

他们要捧上去的人是听话的常务副市长伍琚,伍琚上位,他们剩下的事情才好办,比如老城区改造计划主要交给什么人,还有空闲的土地也可以拍出去,成州的地下交易适当地恢复……

曲振东怕的是姜笑川又回来了,谁也不知道他在被调查的时候是不是说出了什么,他现在打算的是对付姜笑川,可是也要先确定姜笑川到底是说过什么,他也好以后高枕无忧。

所以尽管此刻是不适合跟姜笑川碰面的,可是迟则生变,姜笑川的事情越早解决越好,在连城回来之前。

这对于曲振东来说,是一个绝好的机会。

可是他千算万算也是想不到的,姜笑川不是来求助的,他是来结束这一切的。

等连城回来,曲振东早就拿到了绝对权力,一切都迟了。

连城在查的是成州的整个官场,他需要打开一个缺口,可是遇到的阻力很大,现在因为姜笑川,这个原本固若金汤的堡垒有了裂缝,正是该乘胜追击的时候。法庭上周前已经无力辩驳,他只有将自己背后真正的人供出来才能够洗清自己的罪过,而张小莉却是绝对不会饶恕那些人的,因为她的孩子还没出世,就已经离她而去。

成州这一盘沙已经在崩溃的边缘,曲振东和连城到底谁胜谁败很快便要见分晓。可是因为那份至关重要的档案,连城不得不在这种关键的时候回到北京去解决后患,在他消失的这段时间,成州的变化,谁也说不准。

因为成州乱,所以曲振东要求上面给省委绝对权力,可是一旦给了省委绝对权力,省政府和下面的部门几乎都纳入了省委掌控,这是完完全全的一言堂,而且省委书记郑良友是拿不到这份权力的,绝对权力会落入曲振东的手里。

到时候账面做平,该除去的相关证人也出去,根据他们证词所能够填补的漏洞一一填补,再重新将成州的黑道安抚下来,整个成州立刻又是一片盛世太平的景象,领导班子团结,相互帮扶,一致团结在党的领导下,他曲振东能够管好这些事儿,让成州重新“海晏河清”,政绩便也是一等一的,到了那个时候,绝对权力便真正地完全属于他了。

那个时候,连城再来,又能查出些什么呢?

始终是山高皇帝远的事儿。

姜笑川低头一笑,敲开了房间门,曲振东脸上挂着和蔼的笑,迎他进去。

大早上的,桌上只摆着简单的早餐,曲振东道:“大早上的约你来,你还没吃饭吧,我也没吃,一起吧。你看看你,进去肯定受了不少的苦,瘦了多少了?那帮龟孙子……”

如果是很久以前,姜笑川也许会无比感动,可是现在他的感动都是装出来的。

“老领导,很久不见了,你还是风采依旧啊。”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

坐下来吃饭,言语之间试探着姜笑川在受审时的情况。

“纪委那些个人,也就是那样,他们抓不到证据,事情就在我的嘴里,我想怎么编就怎么编,谁能把我怎么样?周前在庭上咬我一口,张小莉却为我洗白,我没白对她好过一阵。他们没办法让我开口,到了拘留的时间,只能放我出来。您知道,本来是不会有这么容易的——可是您之前告诉我,让我跟军区交好。我没辜负您的苦心,这一次背后有人给中纪委的这些人施压,所以我出来得很快。”

姜笑川夹了一筷子咸菜,换了句话:“老领导,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喜欢这东西,还是原来那么勤俭的。”

入口是涩的,没腌得多好。

咸菜这种东西,早就跟不上时代了。

曲振东想起自己是个穷村官的时候了,“穷的时候喜欢这东西,现在……”

现在身份地位高了,也放不下这东西了吗?

是真的喜欢,还是只是装给姜笑川看。

姜笑川只觉得复杂,尽管他知道眼前曲振东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可是他曾经帮过姜笑川太多,就连曾经市政的房子都是曲振东帮的忙。然而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害死了自己的父亲,甚至……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贪官污吏,他不是好官,更不是一个好人。

只要想起姜恩成的死,他心里所有的挣扎犹豫就会消失,重新变得冷硬。

在觥筹交错之时,曲振东提起姜恩成的死也不过是轻描淡写理所当然,不曾有过半分的忏悔和愧疚。

他二人闲聊着,从官场上的事情,从姜笑川刚刚认识曲振东受到老领导帮助的时候,到后来这一切;从城隍庙的锣鼓,到市郊公园的古玩,到戏台下的盖碗茶……

一顿早餐竟然也吃了个把小时。

曲振东用纸巾擦着手,双眼眯起来笑,“吃得差不多了,你说你想要重新复职,这件事是有难度的,不过也不是不能办的。你想清楚了吗?真的要走我这一条路……”

“事到如今,我还能相信谁?听您的吧。”姜笑川假作自己很无奈。

曲振东又道:“我倒是认识一个大人物,他兴许有办法。带你去见见吧。”

姜笑川眼神里划过一分异色,看似不经意地双手交握了一下。“这……真的谢谢老领导了……”

“没事没事,咱俩还说那些,走吧。”

“我去一下洗手间。”

“哦,好的。”

曲振东笑了笑,目送姜笑川走进去,然后他拿出了自己的手机,趁着这个时候通知那边的人准备好,他就要把目标带来了。

姜笑川,这个自己一手扶起来的年轻人,也要由自己一手毁灭。

曲振东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种掌管别人生死的快感来,那一刻,他觉自己就是生杀予夺皆随心的帝王。在今天之后,他就会拥有绝对权力,那个时候,岂止是成州,整个蜀都都由他说了算。

他沉浸在这种美妙的遐想之中,终于拨通了电话,却没有注意到,在他背后,刚刚出去的姜笑川就站在门口的位置。

他冷眼看着这个老男人,那桌上还放着只动了几筷子的咸菜。

手枪安了消声器,夺命的时候大约很安静。

手臂平稳地举起来,姜笑川想,就这样荒唐地让荒唐开始的荒唐剧荒唐地落幕吧。

“砰——”

北京,二十三摄氏度,晴,东风,微风。

连城拿起了电话,“嗯,怎么样了?”

“他醒得真是及时……既然没事,就让他把人带过来吧,不要再有差错了。”

“后面,我来。”

……

再次简短地压断。

连城看着外面的天,虽然晴着,可是飘着的云比较多,还不是很蓝,不过很快,没几天就会透亮起来的,每年也只有那么几天,天是透的。

他转身,走进办公室,将一份文件放到自己昔日的领导面前。

“章书记,该签字了。”

“那个姜笑川,拉回来了吗?”

“大概。”

“……我签吧。”

在作恶的时候,天上就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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