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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仙旁志[仙四]-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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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璃默默地点了点头;生死抉择真正摆在眼前的时候;谁都不会有传言中的释然与潇洒;梦璃的心好沉;沉到已经无力去做回答。

风邪走近了几步;伸手抚着梦璃的脸庞;那疼惜的神色;俨然是一位慈祥的祖母;而那容光焕发的面容又在诉说上古之神不灭不亡的神话:'傻孩子;你做这些;他可懂得?'

梦璃没有回答;未曾眨过的眼眸;此时却半合着扇子;两行清泪悄悄地滑了下来。

良久;才道:'求母祖相救。'

五个字;像五根钢针;扎得风邪猛得抬开了手。

她的唇微微地张启;似乎想说什么又放弃了打算;沉重的叹息后背过身;梦璃看不见她的神情;只听见那好似瞬间苍老了一般的声音:'也罢;还可以给你十年时间。'

琉璃碎(二)

'!'梦璃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

风邪摊开手;凭空出现了一条手链;幻瞑石的质的;散发着奇异的光芒。她说:'带着它;它会提醒你。'

戴上手腕的瞬间;梦璃才发现;这条手链;连通了她与风邪的灵魂。

这时她才发现;母祖是那般疼爱自己;虽然她没有说;梦璃却在她敞开心扉的时候悄悄地知道了一切。

原来;自己的沉睡;是祖母用自己的肉身换来的。

从前;她一直将自己锁在风灵珠里;期待有一天神农可以复活来找她。如今;面对自己和紫英;母祖的梦醒了;残酷的现实让她决定放弃自己的肉身去压制住紫英的怨咒;延长他濒临崩溃的时间;去寻找从前神农没有找到的答案。亦算是最后为神农做一件事。

而对自己;是必须如此。怨咒因神农而起;风邪的气息会激引怨咒;只有借着自己的灵魂来施行这一切。十年;还可以与他们相聚十年;十年之后奇Qīsuū。сom书;风灵珠中再无风邪肉身;而自己也会陷入无尽的睡梦中。

眼前一片模糊;再也无法矜持地让一切麽无声息。决堤的刹那;梦璃扑倒在风邪怀中;像一个孩子一样;依偎着自己的亲人。

风邪并不知道梦璃内心的波动;情至如此;又怎会冷若顽石?风邪的指尖绕过了梦璃的发梢:'以风灵珠之力;可暂时压制十年左右。十年之后;便是你沉睡之时。'

梦璃抬起头;深深地看着这位为自己做了如此多的母祖。风邪怅然地补充道:'也许有一天;你会因为一段机缘而苏醒;但此处与我相关;我看不到未来的玄机。'

'璃儿明白。'哽咽着回应母祖;梦璃的心都在颤抖。

为什么我们梦貊一族要如此坎坷?

难道是因为我们的血脉注定去解决一段从前未了的是非么?

祖母如约在梦中见过了紫英;而自己也装作无事地回到众人身边。

十年的奔波起伏;梦璃焦急的心终于在见到熟睡的菱纱后放了下来。

你回来了;我便可以安心地离开。

梦璃拿出了早早做好的鼠型臂袋送与菱纱;默默记下了菱纱的身形去制作她前世最喜欢的红衣。

菱纱总是在和天河玩腻后来找梦璃;看着梦璃一针一线地缝制;忍不住问:'为什么要做这么多一模一样的衣服?'

梦璃放下手中的活计;深深地打量着眼前的菱纱;估摸着她以后的模样;她的个子会再高些;身形也会再曲柔一些;一件又一件红衣;会一直伴着她成长;如她一直伴着她。梦璃笑着;无限温柔:'因为她要会一件一件换啊~'

'可是为什么是一样的?'菱纱问着;手支着脸;转着肩膀;一如前世。

'因为她会一直穿着一件衣服。'

菱纱是乖巧的;自从离开了夙莘便一直在梦璃身边;这个告诉她世事的奇女子有着与夙莘完全不同的灵魂。她自然有她的道理;可菱纱却不愿去打这个闷葫芦;丢下一句'不理你了'便转身离去。

她还不知那些红衣是做与她的;她更不知她的成长会是另外一种物是人非。

看着菱纱远去;梦璃无奈地摇摇头。她还不适应菱纱这个名字;不适应也好。一旦熟悉;自己的离去就会让她伤心。

她还小;以后会平静地接受现实。

去居巢国的路上;手链中传来了风邪的告诫;托故离开;却被青叔察觉。即使自己硬着头皮拒绝;也是无用。

临离走;看着茫然的天河和菱纱;梦璃突然放心不下;本已宽慰的心又紧张了起来。

明明已经有这么多厉害的角色在她身边;明明已经和自己说好要放宽心;明明…明明……

狠心从箜篌上取下一直跟随自己的琴弦;系在菱纱的手腕上;那琴弦已与自己心灵相通。日后菱纱快乐也好;忧伤也罢;梦璃都可以感知到。如果有什么危险;还可以出现;助菱纱一把。梦璃自然知道强行将分散的灵魂聚拢会有怎样的危险;但这毕竟只还是计划;而菱纱性命远是要重要的多。

'梦璃……'

那酷似前生的轻唤;在梦璃的心底激起了无限波澜。

但是;该走了。不能留恋。

菱纱;你要活着;幸福地活着;连着我的份。

寿阳城外;柳氏夫妇的墓碑上字迹已经模糊不清。正因为父亲生前的清廉才造不出什么固若金汤永传后世的墓室。这一切都不重要;那些俗套完全可以抛却。只要自己还拥着这份记忆;即使是闭上眼睛;梦璃也还是可以找到这里;找到自己的父母。

天青背对着梦璃;夕阳西下;橙黄光芒让天青迷迭的身影带上了一层不真实的味道。他扶着墓碑;摩挲着已经光滑的棱角;不再是平时的戏谑;带着看尽沧桑的沉重呢喃着过往曾经:'柳兄;奈何桥一见…如今;我仍是念着你……'

此言;已是最直白的表露。

'……'梦璃一直静静地看着他;却还是忍不住开了口;'青叔快去找天河他们吧。'

天青转过身来;没有理会梦璃的话;却提起了另外一件事:'那日在奈何桥边;我早知道是你。'

'!'

'你身上的香味和我从前抱着你时一模一样。'天青的脸庞埋没在了光影中;看不清是怎样的神情。梦璃身上的香味;只要闻过一辈子都忘不了。

'青叔……'

'傻孩子……'一把将梦璃拥入怀中;就像一位父亲拥着自己的女儿;梦璃的发丝就在天青的鼻息间;那香味也愈发浓郁醉人起来。

梦璃嗅着天青身上那让自己有些迷离的气息;沉默地靠在天青宽厚而坚实的肩膀上;那是一个可以任梦璃将眼泪沾出的地方。

在梦璃眼里;天青一直是梦中的父亲;大侠;以及这世上最完美的男子;如若不是紫英出现;梦璃的心中仍是被天青满满地占据着。

和世间许多怀揣着爱情的女子一样;倾慕之人的地位;永远是最重要的。

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

呵呵;这也许就是男女的差异吧。

'傻丫头;紫英总有一听会明白的;即使他不喜欢你;也会一直记得你。'原来;原来他一直都知道。今日不称紫英为儿媳也是为了对自己的肯定。

梦璃的眼前又是一片湿润;面对旁人;她是没有感情的傀儡;面对他们;再小的波折也会让梦璃牵心不已。

因为她在乎他们;尤其是他。

'青叔……'梦璃也会记得青叔;一直牢牢记得。

'好了;你可安排好了?好了的话;老子可就去找臭小子了。'天青松开了梦璃;又恢复了平日的模样。

'青叔;让璃儿陪青叔到巢湖边。'青叔是璃儿的亲人;至亲至真的人。

去巢湖的路上;两人都走得轻慢;好似一对出来赏景的路人。

虽然立春已经有段时日;依旧是春寒料峭;周边的萧瑟只有稀稀落落的新绿点缀;早开的桃花无情地散落着;微风吹过;落英缤纷;美不胜收。

他走在前;挺拔的身姿掩着别人不能窥视的心境;她跟在后;飞扬的发丝向旁人诉说着内心的不舍。

若是可以一直这样跟在青叔身后;该是多么幸福的事啊……梦璃是多么希望此刻可以定格;却眼看这片桃花林要走到尽头。

梦璃已经开始感觉到自己的身躯变冷;眼前也开始眩晕;也许;还走不到巢湖边;自己就会深深睡去。

'小心!'

'!!!'

梦璃如同无力的陶瓷娃娃被天青揽在怀里;眼前已然模糊的画面便是天青放大的脸庞;以及嘴角挂着的血迹。

天青的身体开始变轻;梦璃身体却开始不听使唤;她想伸手去触碰一下;都做不到。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天青的身体开始发亮;最后化作点点亮光;散在了这一片凄美的天地中。

梦璃的五感都开始模糊起来;甚至已经听不清呼呼的风声。

这对于梦璃来说是多么残忍的画面;这是梦璃最不想见到的梦魇;她想逃离;却必须眼睁睁看着他离去。

她挪不开自己的眼睛;她更不能挪开自己的眼睛。

那一丝一丝将自己抽空抽离的滋味让梦璃在最后一刻明白了空无才是最可怕的梦境。

该来的;总会来。

不!怎么可以这样?!

青叔已经化作桫椤果依在自己身旁;梦璃也知道那个伤害青叔的人就在身边看着她痛苦的模样;可她已经听不见了;也看不清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流泪了。

眼前开始变暗;那些停驻的光点也慢慢换作飘无。

青叔!

紫英……

不要这样。

我还想再看你们一眼……

……

一切都这样完结了么……?

谁言别后终无悔,寒夜清宵绮梦回。

深知身在情长在,前尘不共彩云飞。

玄歌离殇(一)

剑仙旁志番外

化尘?玄歌离殇(玄青紫重四人纠结;玄霄主角)



那个味道;是你身上的味道。

'哈哈!'

瑶宫寂寞锁千秋;九天御风只影游。

不如笑归红尘去;共我飞花携满袖。

'哈哈哈哈!'

玄霄笑得痴狂;却渗着浓厚的凄凉。

起风了;玄霄的袖角迎着飞舞起来;还有那被挑乱的长发;交错着;织就了他人不能窥视的心境。

天青;是你来了么……

'师兄……'

'!!!'天青。

再定神;眼前并非天青。他没有他的痞子样;他没有他的青丝后束;他没有他的笑容。他叫的不是师兄;而是:'师叔……'

那关心的神色;那沉默的眼睛;那出尘的容颜。

'紫英。'玄霄兀地没了力气;几步踉跄;好在有师侄扶住。

'师叔;别这样。'紫英的脸冷冷的;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你总是把心事藏心里。

玄霄一声冷笑:'我不伤心;也不想嚎啕。只是心中空荡荡的;没有着落。'

'……'紫英怔怔地看着眼前显是失意的玄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记得你我第一次见面;我也是很狼狈呐…被封在玄冰里…'玄霄伸手去拿酒罐;想起自己冰封十九年中最思念之人;面上悲凉之色又重了几分。

'够了!'紫英伸手打落了玄霄手中的酒罐;咣的一声;酒味弥漫;地上全是水色。

玄霄嗅了嗅空气中的酒味;那交替的冰火气场渐渐现了出来:'慕容紫英!你当你是谁?!就是这里;就是这寿阳城外巢湖边;你被我赏了一耳光…你还记得么?!'

'……'师叔是为了紫英好;紫英自然记得;'弟子失礼;师叔恕罪。'

'哼。'

'我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小辈管!'

'哈哈哈……哈哈……!'

玄霄止了笑声;深深地看了紫英一眼;转身离去。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一句:'好生照顾天河;不得找寻我。'

花开花落花满天;情来情去情随缘。

雁去雁归雁不散;潮起潮落潮不眠。

夜深明月梦婵娟;千金难留是红颜。

惯看花谢花又开;却怕缘起缘难全。

'师叔……'

我;永远都追不上你。从师公的口中起。



紫英莫名晕倒了;怀朔草草说了缘由安顿了他在厢房休息;自己看着亦是心焦。但见紫英面色忽青忽白;嘴中喃喃;所说之话;无非是叫着几人的名字。有师叔;有天河;有梦璃;唯得没有自己。

末去了隐隐的失落;重楼心中也明白;无论紫英如何选择;让心爱的人幸福快乐那才是最重要的。

简单的说了一句'本尊去找夕瑶'便离开了;看样子;这会紫英不会醒;而他;应该在那里。怀朔是一个值得人信任的人才;无需多说;他自会安排周全。

仙界里;神树中。

轻松穿过了夕瑶布下的结界;果不出己所料;玄霄确在此处。

'你来啦。'夕瑶一声轻唤;那面纱后的容颜似是舒展了开来。

重楼点点头;这是自己挚友临转世前所托付之人;与自己也是投缘;于是在夕瑶面前重楼是从不摆魔尊架子的。见到玄霄;重楼面上却有些尴尬了:'慕容紫英情况很不好。'

'剑仙怎得了?'不见玄霄问话;却是夕瑶先关心起来。

'一直没醒来。'除了面对紫英;重楼说话都可以说惜字如金。

'有了风火土水四大灵珠还是没有半点起色吗?'夕瑶的口气清清淡淡;一如平时静若止水;却透着一股淡淡的失落。

重楼点了点头。

倒是玄霄开了口;冰冷冷地说:'伤心太甚;当是如此。'

重楼猛地出手;玄霄也未疏离半分;两人几乎同时亮出了兵刃;噌地一声短兵相接;重楼举臂劈下;玄霄横剑一挡;对峙了起来。

'他是因为谁?!'他自然是紫英;那谁;却未可知。

'……'玄霄没有应话;不知从何说起。

重楼仍是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着玄霄;眼眶欲裂;何等凄厉。

玄霄深舒一口气;带着冰冷到几乎绝望的声音缓缓说道:'重楼;与我痛快喝一回;如何?'

重楼仍是盯看着;眼中却是流转不停;良久;道:'好。'

席地而坐;神树中从是不缺佳酿。二人未用什么杯碗;直是提壶而饮。

只不知是因的重楼洒脱;还是玄霄念旧。

'……'重楼盯着痛饮的玄霄;他是听紫英说起过的;紫英的这位师叔是不沾酒的。他何来如此大的酒量?

玄霄呷了一口;放下酒罐;眉间轻锁;却是一副忆旧的神色:'紫英有你在身边;我便可安心做我的事了。'

重楼心知他做的事与紫英也是或多或少有的联系:'紫英;晕了。'

'恩。'玄霄点点头;'我知道。'

'你有什么打算?'重楼问得生硬;却是由心而问。玄霄态度已表;自己还要硬绑他过去不成?

玄霄猛地睁开了时不时闭着的双目:'我正要问夕瑶;天青之事可有补救;你就来了。'

'你问我拟躯之法时;此法我尚在尝试…何况拟躯附魂更与我尝试之衷有驳。当下找到你那师弟的魂魄要紧;余下再做商议。'夕瑶接了话头;缓缓回答。她并非于玄霄之事不放心上而不记天青之名。实是如她所言;来来往往;看着人去人寰;已是麻木;除了那几个深入心坎的灵魂;夕瑶已然是淡忘了所有。那凡尘俗世;万年亿年;与自己也如一瞬了。

'然后呢?'重楼意外关心起来;替着玄霄问道。玄霄深深看了重楼一眼;也就不再多言了。

'只要你那师弟的魂魄尚是完好;那一切都是好说了。只怕……'夕瑶抬头看了玄霄一眼;才接着道;'只怕像这样徒留拟躯;魂魄已是散得七零八碎;那…太难了。'

'如是这般;便是如本尊;也是无能为力。'重楼接了夕瑶的话头;他明白夕瑶说出这些话时的为难;他又怎舍得夕瑶如此为难?

'不';夕瑶摇了摇头;'还是有办法的。'

玄霄的眼眸亮了起来;静心听着夕瑶的下文。

'以玄霄的能力;成魔化尘;倾毕生灵力;可拼起已经散碎的灵魂;若干年后若是有缘;还可再见。'

'……'夕瑶说的是那么不近人情;重楼心知此法是有;如愿的几率却是低得可怜;便是有幸拼得起;让那人灵魂再入轮回;自己等着化尘之后慢慢恢复人形。这人海茫茫;一个人的灵魂就是沧海一粟;再相遇;谈何容易?只怕轮回辗转;从此两相陌路;再不相识。

'只要有一线希望;我玄霄就当尽力而为。'眉间的抹额闪过一丝灵光;玄霄的心中也打定了主意。忽的;他沉下脸色;半扇着自己的眼眸:'只是天地之间;找一生魂谈何容易;若是不幸…那七零八落;我又如何识得?'只怕我便是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是难以寻全;万一有个闪失;又当如何?我玄霄情何以堪?

'那…便看天意了。'夕瑶低下头;面纱后的容颜也埋没在了光影之中。

腾地一下;玄霄站起了身;不敢相信地看着夕瑶。也许在旁人眼中;他玄霄素是风轻云淡;便是癫狂成痴也是一副万物不入我眼他人怎上我心的豪迈情怀。只是…只是牵扯到入心之人;再强硬的巨人;也会有平凡的一面;如重楼;如玄霄。

'本尊虽不清晓你等前后缘由;但那云天河曾有一句言语传入本尊之耳。或是有些狂妄;倒是不失男儿气概。'重楼冷着一张常摆在众人面前的脸庞;用无关己事的口吻说起了那句话。

'我命由我不由天。'

'……'玄霄略沉思了一会;微微欠身;'玄霄失礼。'便又坐了下来。

是了;那尊称自己一句大哥的傻小子都有这般豪情;我堂堂玄霄又怎能失了颜色?

重楼;多谢!

夕瑶心知余下之话不便有自己在场;随口说道在外看看自己布下的树氤阴氲情况如何便消了身影。

'……'重楼不由感叹;夕瑶一如既往地善解人意。

玄霄却兀自沉思;没有搭重楼话的意思。他自有他要问的;不必我多言。

玄梦;凡尘旧事难相留

那时的玄霄还是十九岁;风华正茂;意气风发。带着冷漠的面孔穿过舞剑坪上来来往往的人流;时不时欠身点头以示问候。

那时的琼华亦是空前的鼎盛;莫说昆仑第一修仙门派;便是天下第一门派;也说得过去。

从前的自己流浪在冰冷冷的街头;衣衫褴褛;受尽了他人的白眼。空有一副傲人的皮囊;却总是找来无必要的麻烦。罢;家破人亡;年幼之时便受尽艰辛四海为家;这般狼狈落魄;还有什么可惧怕的?

记得是野狗咬伤了自己;迷糊间遇上了入世的剑仙;胡髯颀长衣袂飘飘;仙风道骨惊若天人。他说:'贫道法号青阳;小友资质越人;不如与吾同去修仙;如何?'

青阳……玄霄默念着这个名字;从此之后的跌宕起伏;都是从那时开始。

只当会被收作普通的弟子;却被掌门赏识收作关门弟子。那一天与自己同来门派的还有一个人;他是一路自己杀将出来;在酒关便哄得酒仙团团转出了阵法。他;叫云天青。

他与他;都是他人眼中的幸运儿。他是师兄;他是师弟;他们同起同卧;他们朝夕相处;他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不分离。

'师兄好奸诈;定是一边偷偷努力!'

'师兄;师弟我受不得清规戒律;你就装作没看见;饶我一会吧~~'

'师兄~~人家怕黑;想跟你一块睡~~~'

'哇~师兄皮肤真好;吹弹可破也~~'

'师兄~~~'

'师兄……'

师弟……

幼时的自己也是富贵家中受尽了优裕;所以多年来;未曾改过那不凡的气质;还有那举手投足间的风度气派。自从来了琼华派;玄霄便下定了决心与从前一刀两断;平日里芳心有意的师姐妹只当自己是富贵公子;数不尽的年华风流。其实…玄霄止下了心中的自卑;未曾流露过半分。

师弟;我并非有意对你冷冰;只是我…我从心底里羡慕你。

到现在;玄霄还记得夙玉来的那一天。玄霄的心一直冷冷的;除了天青未曾起过波澜;那日谈不上心动;却实是惊讶了一番。

人间还有这般美丽的女子。

天青虽是谈笑;却有了变化;做师兄的心中自然看得出。

他喜欢她;一见钟情。

那日;仿佛就是宿命中的见面;一切都已经冥冥注定。

还记得;他与他凌空比剑;引得无数弟子仰首而观阵阵惊叹;一个刚劲凌厉;一个轻巧灵动;美不胜收。

那是何等的潇洒快活?那是何等的幸福……

剑锋收起;扬起的花瓣也静静落归在自己的脚下;那时的自己浮起笑容:'师弟;下一次;我定不手下留情。'

'师兄剑术这么好;以后和天青一起行走江湖吧。'

玄霄未答话;兀自看着剑锋上的印影出神。

师弟;但愿时光留驻;我与你;此刻天长地久。

回忆中是那么幸福;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修炼双剑;自己接受了须臾幻境的试炼;最后一关;天青伸手而助。玄霄亦不知是真是假;但那时却真的是天青……

'师兄;双剑之事;切记小心。'一句叮嘱;牢牢印在玄霄心间。隐约中才明白;出外除妖也许是自己保护着师弟;但这人情世故;也许是师弟在保护自己。

玄霄仍是倔强地摇摇头;虽然明白了试炼的含义;虽然自己从来不将琐碎凡事放在心上;虽然玄霄也知有几分做戏之涵;但是…自那日起;玄霄看天青;多了一份别样的感觉。

醉花阴中;夙玉依着凤凰花树;啴啴而歌;自己寻声而来;更多的是寻着师弟的身影而来。

师兄啊;夙玉师妹人很好的~

天青的话在耳边回荡;玄霄点点头;我以后天天陪你来这里。

他既然喜欢你;我也当好好照顾你。

师妹;你是一个好姑娘;望舒一把实在不该让你来独自承担。

每当修炼羲和阳炎噬体;玄霄总是咬咬牙挺了过去;再痛苦也要撑下去;自己的修炼先行一步;夙玉就可以少承担一点望舒带来的痛苦;天青的心也就可以少疼一点。

有时;汗浸衣衫的时候;自己一片湿凉的倒在床沿;不禁要苦笑。

玄霄啊玄霄;你;为的是谁。

三年过去;大战在即;琼华派中开始了默认的狂欢。有的人倾尽疯狂;有的人默默守望;而更多的是严阵以待没有半分马虎。

而对玄霄而言;什么重任;都比不得眼前人的欢笑重要。

挥了挥衣袖;在夜空中化起阵阵烟花。只听天青笑着对身边的夙玉说:'师妹看呐;多好看呀~'

玄霄默默地看着身旁的二人;淡然笑了笑;自己苦修仙术;谁承想会做了这个用途。

不过能换来他的笑容;这一切;已值。

夙玉身体不适先行回房;天青快了一步追了出去。

玄霄看着烟花灿烂的天空;还有远处传来了师姐妹们的欢笑。突然想起;玄震师兄说;师妹们都很喜欢自己和天青。

玄霄一笑置之。你们觉得我玄霄好就好;你们觉得天青好那真的很好。

夜色因为寂静开始变浓的时候;玄霄带着轻微的寂寞回到了自己和天青的房间。

寂寞是一个人的狂欢。也许;此言不虚。

推门而入;没有灯火;玄霄却知天青在;那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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