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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祭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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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瑞莎,请刷完我的背!”柯伦极不高兴地说。

很明显的,他们两个都是全身赤裸的。维薇忽然很替那个叫泰瑞莎的女孩难过,但

她自己被强迫来看柯伦洗澡嬉戏的景象,实在也好不到哪里去!

现场只有柯伦是怡然自得的,他坐得稳稳的,湿发覆在额际,满脸都是水珠的情况

下,仍不减他的威仪器宇。

泰瑞莎听命地刷着他的背。

毫无预兆的,他倏地开口说:“好了,你可以走了!”

泰瑞莎站起来时,维薇适时地转过头,眼睛直直的瞪着墙壁,将彼此的尴尬降到最

低。

“那墙上的裸男图很有趣吗?”柯伦的声音传来。

维薇这才惊觉她瞪的是什么,忙回过头,发现室内只剩下她和仍在池里的柯伦。

面对着这危险暧昧的局面,她先发制人地说:“邦主,你找我来有什么差遣?是不

是你对我们的‘独角兽’一剧有什么不满?若是如此,我们会虚心采纳你宝贵的建议。”

他看着她.突然大笑出来说:“如果我说叫你来,是要你陪我洗澡呢?”

“我从来不陪男人洗澡的,”维薇立刻不假辞色的说。

“哦?是吗?”他邪邪地笑说:“很难想像一个颠倒众生,能在男人之间周旋自如

的维薇·弗德烈,竟然还没有陪男人洗过操。你不会是要告诉我,你还是处女吧?”

这是什么没格调的问题?!

维薇并非养于深闺的少女,自然不会因为听了这种话而惊吓昏厥;但她也不是低级

的歇手,懂得打情骂俏那一套。维薇只是维薇,家破人亡过,愉窃乞讨过,和一堆学科

学的男人直来直往地辩论过,所以,她虽然气愤羞怯,仍然很严肃他说:“这是非常隐

私的问题,恕我拒绝回答。”

柯伦见她徘红如云的双颊,但美丽的眸子仍维持着冷傲,他忍不住说:“没有关系,

我们现在可以立刻上床验明正身,我不就有答案了?”

他才刚讲完最后一个字,就“哗”地站起身。全身一丝不挂,分毫不遮地暴露在维

薇的面前。

天呀!这已经超过她所能忍耐的限度了!刹那间,她忘了父母的仇,腰间的信,柯

伦的不容件逆,转身就要冲出帘子。

“我没有允许你走,吉普赛女孩!”他在身后喝道。

吉普赛女孩?他怎么知道的?维薇心一慌,没注意到泰瑞莎留下的水渍,脚底一滑,

整个人摔了出去,令她痛彻心肺。

“你还好吧?”柯伦蹲下来问。

她闷不吭声,只是睁着带泪的蓝眸看他。首先印人眼帘的是刮净胡于、极男性化的

脸,健壮匀称的胸肌,而他身上带着肥皂香味,不同于一般男子的汗臭土腥,让她有一

种恍惚的感觉……

目光再往下移……哦!至少他及时披了一块布在下半身!

“你的脚踝扭到了!”他很准确地碰到她最痛的部分。

维薇仍强忍着没叫出声,只见他抱起她,往床边走去,她头上的饰品长中掉了一地,

浓黑卷曲的发丝散落下来。

“你要做什么?”她挣扎地问。

“只是要治你的脚。现在不弄好,今晚的戏你就不能演了。”他用嘲笑的口吻说,

仿佛明白她心里的念头。

她半躺在色彩缤纷的枕被及褥垫中,他坐着,两人形成极亲密的姿态,呼吸在小空

间内逐渐浓稠。

但当他开始用药油按摩她的脚踝时,痛楚又打破了那份男女间的绮思遐想。她咬紧

牙,努力不让自己惨叫出声,这是她十岁以来的习惯,有苦都是往肚子里吞。

没想到她隐忍的模样看在柯伦眼中,竟引起他好奇,“我曾见过块头比你大两倍的

武士,在扭到脚时,哭天喊地的模样。你怎么不喊痛呢?我的吉普赛女孩?”

“你为什么老叫我吉普赛女孩呢?”维薇警戒地问。

“你不是吗?”他的动作温柔,但话语却是毫不放松的,“我记得你。十年前在夏

湖畔,你驯服了一匹白马,在我下令想要你时,你的族人却连夜离去,而我始终没忘记

这笔帐。”

维薇太震惊了!这怎么可能?这十年间,她由女孩长成女人,外貌体型都有某种程

度上的改变,他不该认出来的。

“不,你看错人了,我没住过夏湖畔,更不是吉普赛人。”她极力否认。

“你没听说过吗?在柯伦·欧泽面前说谎话,有被割掉舌头的可能。”他口气变冷,

手上的按摩也加重了一些,“我看到你在圣母孤儿院的后山,绕着莉琪费罗的墓唱什么

‘我在风中祭你’的,这首歌和这种舞,我只见一个人表演过。”

维薇的背脊泛起一股冷意,森森地寒到她的心底。这个柯伦简直是比毒蛇还可怕,

她不自觉地缩回脚,再也受不了他的触碰。

他极快速地将她拉住,这次,她整条嫩白的腿都露了出来。

他无视于她的窘迫,继续治疗按摩,也继续说:“我一向不喜欢看到完美的东西被

毁掉,我知道在圣母教堂装神弄鬼,害诺斯自杀的是你。你和莉琪·费罗又是什么关系

呢?”

原来他叫她来澡堂,是来问案的!而他竟还敢问?

她有预感,只要柯伦心血来潮,可以立刻将她淹死在浴池里。

这样一想,她反而不再害怕,用豁出去的神情说:“害诺斯自杀的是你,不是我,

因为你下药让他杀死他心爱的女人!”

“他既然都杀了,你又何必让他清醒呢?”柯伦淡淡地说,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因为我要报仇!我恨你,如果可能,我希望杀死的人是你!”维薇脱口而出后,

才发现自己说了什么,但一切都太迟了,她想,今天她是走不出这间澡堂了。

居于本能,她极力挣开他的掌握。

柯伦却身体一扑,紧紧地将她压在枕被中,与她几乎颊贴着颊,像是得不到答案便

不罢休地问:“莉琪费罗是你什么人?”

她当然是死也不能吐实情的,在他的呼吸下。她只能缓缓地说:“莉琪是我的好朋

友,我们情同姐妹。”

他倏地放开她,但仍挡在床前说:“人家说莉琪费罗是女巫,那么你也是女巫了?”

“不!我和她都不是女巫,我们只是个可怜的孤儿罢了!”维薇极其悲愤地叫道,

心理还加上一句:都是你们欧泽家族害的!

他等她发泄完,又出其不意地问:“你为什么去找黑骑士呢?”

什么?他连这也晓得?她终于明白黏在蜘蛛网上的滋味了!反正都是死,她也就不

想再隐瞒了。

“我希望能说动他来对付你,没想到他胆小怕事,连碰你一根寒毛都不敢。”

没料到柯伦却大笑说,“算他聪明,知道我是惹不起的!”而他一笑完,就将她抱

下床,井放在地上说:“走走看,你现在应该不会再痛了。”

真是怪人一个,在处死人犯之前,难道必须确定她健康无恙吗?

维薇走了几步,发现脚踝已恢复正常。她看着他说:“你是要淹死我,还是绞死我

呢?”

柯伦一脸看起来很诧异的样子,他扬扬眉说:“我为什么要杀你呢?我说过,我痛

恨美丽的东西被破坏,而且,我还想看你唱歌跳舞,所以,我不会笨到去毁掉我的财

产。”

“你的财产?”她蹙起眉心,不懂他的意思。

“没错,我今天叫你来的目的,就是重新声明我的拥有权,十年前你就该属于我

的。”他清清楚楚地说:“我要你随我回阿帕丛城。”

“随你回阿帕基城?你忘了我要杀你吗?”她简直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来杀呀!我随时欢迎。”他竟双手摊开,不在乎的说。

维薇这下总算见识到柯伦的自大傲慢,真是的到了举世无双的地步,他是料准她根

本没法伤他一丝一毫,所以才敢如此大言不惭吗?

她突然想起自己腰间的那封信,此刻绝不是拿出来的好时机,她必须先摸透柯伦的

脾气,而且,他也是个会吃喝拉睡的人,总有什么可抓住的弱点吧?

等柯伦允许她离开时,她己像演了十场戏般疲累了。

当她芽过中庭,就看见披头散发的泰瑞莎等在一旁,而那女人看见衣衫不整的维薇

时,眼睛就像喷火般地瞪着她。

她了解泰瑞莎在想什么,但她却一点澄清的心情也没有。

走出澡堂,焦虑不已的波格早在那探头探脑了,一见到有些恍惚地维薇,忙上前说,

“怎么样,柯伦没为难你,或给你难堪吧?”

“还好。”她给他一个微笑说:“不过,我也真正认识到他的狡诈可怕。波格,我

现在同意你的看法了,对付柯伦,我必须要耐心等待,不能再冲动或天真了。”

“你能这样想最好。那明天我们就离开意大利,到法国、日耳曼,甚至回波西米亚

都可以。”波格兴奋地说。

“不,明天我要回阿帕基城。”她笃定地说。

“什么?”波格惊叫一声,下巴差点掉下来。

维薇开始诉说她和柯伦之间的对话,当然,其中省去了肢体接触的部分;她还进一

步说出深入欧泽家族,好观察他们彼此的矛盾,再加以利用的计划。

“波格,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我说不定还能见到朱尼士,一刀杀了他呢!”她

满怀期望地说。

“维薇……”波格欲言又止。

“别再阻止我了,如果你不想帮我,你可以走。”她干脆地说。

“你明知道我是不会离开你的。”彼格无奈地回答。

维薇轻叹一口气,挽着他的手臂,朝旅店方向走去。在人潮里。在冷风中,她满脑

子所想的,仍是方才柯伦在澡堂内所发生过的每一个细节……

四、诱惑

我是穿梭花间的白色精灵,

在烟波浩渺间对天空歌唱,

在阳光遍洒下对大地低语,

所有的一颦一笑,

是为魅惑恶魔黑色的心……

波格知道维薇总有一大会再回阿帕基城,但却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他老觉得太快

了,快得诡异,也快得令人难以安心。

就譬如此刻,他们在空旷的大厅里排演“阿波罗与戴芙妮”,男主角竟是高高在上

的柯伦·欧泽。

事情发生在他们完成第一幕时。

剧中,顽皮的爱神邱比特,偷玩阿波罗的弓箭,令阿波罗十分生气,并嘲讽他说:

“你以为你在做什么?我的弓箭是用来杀怪物的,你不配玩。你还是去玩你那小小的玩

具弓箭吧!”

“哈!阿波罗,你的弓箭或许可以杀怪物,但我的弓箭威力更强大。”邱比特回答

他说:“它甚至能伤害你这不死之身的太阳神!”

阿波罗听了这话,只是笑笑,还一边用轻蔑的眼神看着邱比特手里细小的“武器”。

“你以为你是全能的吗?”看见阿波罗鄙夷的神色,邱比特气得双颊鼓胀地说,

“你走着瞧!我的箭将会给你一个连神力都无法治愈的伤口!”

就在邱比特扬翅要飞走时,在旁边观赏的柯伦突然跳上台说:“让我来演阿波罗!”

邦主说的话,谁敢不从?于是,波格非常心不甘情不愿地让出男主角的位置。

但几天下来,凭良心讲,柯伦喜爱艺术的传言还真不是夸大其辞,他不仅很尽心地

演好阿波罗这个角色,甚至插手音乐、舞台布置及服装道具各方面的事项,更慷慨的投

资许多金钱。

面对这出自剧团演出以来,最华丽盛大的戏码,波格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只能小心

翼翼的带着一副面具,谨防意外的发生。

今天排练的是第二幕,重头戏全在饰演黛芙妮的维薇身上。

黛芙妮是河神之女,属于林中的精灵之一,终日在阳光及草地间倘徉,春天餐风,

秋天饮露,清纯得不知人间世事。

因为要尽量表现出自然,所以,维薇放下一头如瀑的长发,选择的戏服则是薄薄的

白袍,露出修长的膀臂及一点小腿,恍若古代爱琴海畔的希腊少女。

柯伦嫌她的装扮太素净,还连夜教人编了许多粉红,浅紫及鹅黄的花环,小的便点

缀在手腕脚踝上,大的冠在额前,较长的便施逸在身后。

花中的维薇有着惊人的美,她一下子跳跃、一下子旋转、一下子对云歌唱、一下子

临河低语,所有的一颦一笑,都紧紧扣住众人的心弦。

波格仿佛又看见那不停舞着的娜娜。

突然,一支镶着铅头的箭射出,在半空中化为无形,落在黛芙妮的心上,她觉得一

阵刺痛,却找不到任何流血的伤口。

接着,她无法再唱歌、无法再跳舞,整个人无来由的烦躁起来。于是,她奔向河边,

叫喊着:“父亲!父亲!你必须给我一个承诺!”

“什么承诺?”河神由水里浮出来问。

“承诺我永远不必结婚。”黛芙妮急切地说。

河神一脸不解地说:“但我希望能有孙儿、孙女呀!”

“不!不!我绝对不嫁人!父亲,就让我像月亮女神阿蒂蜜丝一样,拥有独身的自

由吧!”黛芙妮几乎要哭出来了。

“但我要你结婚呀!”河神不高兴地说。

“不!”黛芙妮尖叫着,她用拳头拍打着水,绝望地在林间奔跑,哭嚎得像是要断

气一般。

“好!好!”河神终于投降了,“别哭成那样,黛芙妮,我答应不逼你嫁人就是

了!”

黛芙妮停下脚步,一张脸哭得如梨花带雨,她倔强地说:“你还要答应我,帮我逃

离所有的追求者!”

“我会的,我会的。”河神的声音带着无奈。

黛芙妮又开心了起来,再度展开那美丽的笑靥,花呀风呀云的,全感染了她的喜悦。

她拿起袖珍的小竖琴,配合着清亮的弦声,唱出对阿蒂蜜丝的吟咏:

啊!亲爱的阿蒂蜜丝

不朽的月亮及狩猎女神

你以弓和箭护卫看天地万物的繁衍

你以怜与爱抚慰着年轻少女的哀伤

铰去长发,表示永为处女的决心

弃绝长裙,表示不为男人之奴隶

指天为誓呀

不愿沦为婚姻的祭品

不愿承受生育之痛苦

啊!阿蒂蜜丝,以洁净忠贞的身心

我将永远追随你

当最后一句歌声在空气中回荡时,幕缓缓地合起。

第三幕则是柯伦的戏。

一开始,阿波罗在森林中打猎,这英俊自负的男子,完全忘了方才和邱比特的一番

争执,但邱比特可没忘,他已经准备好一支用黄金铸造的箭。打算在阿波罗看见黛芙妮

时,一举射出,让这天之骄子尝尝爱人却不被爱的滋味。

不可否认的,以柯伦的气质和外貌来演太阳神阿波罗,绝对是再合适不过了,尤其

他一站上舞台,融人戏里角色的热情爽朗性格,不再是平常的冷酷及阴阳怪气时,那股

男性的魅力实在是无人能挡。

波格很庆幸维薇演的是铁石心肠的黛芙妮,他可不愿意她和柯伦在舞台上大谈公主

和王子的恋爱戏。

幕的一角被掀开,维薇走出来问波格的意见,看有什么地方需要改善。

突然,一阵铃铛声传来,一个褐发的瘦小女子由廊柱后跌撞出,她脸色苍白,两眼

无神,披散的乱发让她显得更不正常。

她向维薇大喊着:“唱呀!再唱呀!我喜欢你的歌声,我也喜欢你的阿蒂蜜丝,你

说不当男人奴隶,不受生育之苦,多好呀!再唱.再唱……”

维薇被这突发的意外吓呆了,她根本不知道这女子是何许人也。

蓦地,她身后传来一阵怒吼:“翠西亚,谁让你跑到这里来的?”

翠西亚?诺斯的妹妹?柯伦的妻子?

穿旧短裙、皮凉鞋,肩上搭着黄披巾的柯伦盛怒地越过维薇,他那属于阿波罗的高

贵俊美,一下子戴上柯伦阴狠无情的面孔,显得极不搭调,在场的人全都吓得噤声不语。

“啊!魔鬼!魔鬼!”翠西亚一见到柯伦,就失控的抱着头哭喊。

“是谁放她出来的?”柯伦怒吼的声音几乎震垮屋顶。

有几个侍女由廊柱后奔出来,浑身发抖地说:“邦……主大人,我……我们抓不住

她,她……一听到音乐……就发疯似的冲过来……”

“好!就先拖你们到地牢去,吊起来狠狠地打一顿。”柯伦毫不犹豫地下令。

什么?就为了这小小的失误,就要处以那么重的刑罚?维薇震惊的暗忖。

她见到侍女们灰败的脸色,连想哀求都出不了声的可怜状,也不知打哪来的冲动和

勇气,对柯伦说:“为什么要罚她们呢?邦主夫人若是爱听我唱歌,爱看我们排戏,我

随时欢迎她。”

突然,整个大厅静得仿佛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到.只要在城堡内待得够久的人

都知道,没有人可以在柯伦面前插话,更不能去修正或反驳他的意见。

维薇很快地便感受到自脚底泛起的寒意,她明白自己太过鲁莽,但不晓得为什么,

她就是看不惯柯伦的残醋。或许是经历过大多劫难,生命对她而言恍若苟活,就像上回

在澡堂里“大不了一死”的心态,她并不畏惧。

只是柯伦的眼神冰冷得吓人,令她承受不住,于是她转身走向翠西亚,微笑地说:

“我真的欢迎你。”

好哇!她竟然还敢继续说?!柯伦的手渐渐紧握起来,难道她不怕上绞架,成了眼

睛暴凸、舌头吐出的丑陋尸体吗?

尸体?维薇变尸体……当这想法窜过他的脑海,反倒今他的眉毛不知不觉地皱起。

不!如此美丽的女人,实在无法让人做出那种联想。

这也是第一次,柯伦下不了手去处罚一个人,不仅是绞架,甚至是鞭打,关在阴湿

的地牢的任何一种刑罚,他都迟迟无法开口。

而此刻,他若坚持要鞭打那几个侍女,也就不得不处罚维薇;倘若不处罚维薇,则

又势必要放过那些侍女。

柯伦狠狠地瞪着那个替他惹来麻烦的女人,只见她正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翠西亚身

旁,这使他想起十年前她护卫白马“巴腾”,甚至是帮助珊雅的勇敢模样。

然后,莫名其妙的一念之仁闪过,他竟改变命令说:“这次算你们好运。快带夫人

回房,好好看牢,若有下一次,你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侍女们激动地在胸前猛画十字架,匆勿的把陷入惊吓的翠西亚带走,连头也不敢回。

维薇看着可怜的翠西亚,心中充满悲悯,不料柯伦竟一个箭步冲过来,推着她跟踞

后退,撞到廊柱。

“记住,逆我者亡!”他说,声音并没有明显的起伏,但平静的语调却比扬起的怒

吼更令人毛骨悚然,“我留你,是因为还要你演完这出戏,所以,千万不要再犯第二

次。”

他说完便大步离去,也表示排练结束,而什么时候要再开始,得凭他高兴。

维薇整个人靠着廊柱,手脚虚软地不听使唤。

“维薇,你吓死我了!你再怎么样也不该和他正面冲突呀!”波格奔过来扶住她说。

“他真可怕!我实在无法把他当成阿波罗,这戏我演不下去了!”维薇说。

“演不下去就不要演。”波格轻声说:“今晚我们就走!”

走?有那么容易吗?

突然,维薇心中隐隐冒出一股怒气,上帝真是太不公平了,同样是人,凭什么柯伦

就高高在上,掌控其他人的生死大权,只因他碰巧生于欧泽家族,就能够恣意的作威作

福吗?

而她生于夏贝诺家族,就必须无条件的承袭一则则悲剧,一次次的灾难,永远都没

有翻身的机会吗?

柯伦要她演完黛芙妮,她就偏偏不要!维薇想着,然后把身上的花环花饰全部扯下,

只差没有用力踩碎它们。

“维薇,不行呀!这些花是毁不得的!”亚蓓连忙跑过来,拾起一地的凌乱,深怕

再次遭来灾祸。

维薇发泄过后,不禁叹一口气。或许大家是对的,她手中的那封信根本对柯伦起不

了什么作用。

那么,她为何还不放弃呢?

※※※

柯伦一发脾气,果真好几天不再出现。

剧团内人心惶惶,不知下一步是什么;而被召来赞助的音乐家及吟游诗人,整天哀

声叹气,因为现在正是一月天,他们害怕表演取消后,会被逐到外面的天寒地冻中。

所有的人中反而是维薇最沉得住气,因为多年来,她己早学会等待,并且已够冷静

得不对命运妄加臆测或彷徨。

她仍旧编她的戏,设计她的戏服,发明一些小道具,而最大的乐趣,便是听亚蓓打

探来的有关欧泽家族的蜚短流长──

“翠西亚夫人好可怜哟!柯伦根本不当她是一回事,只把她看成生育工具。大家说,

等孩于生下来后,她恐怕就要被‘休’回家了。”

“柯伦的第一任妻子珊雅也是同样的命运,只是她在生孩子的过程中死了,所以,

翠西亚夫人好怕自己也捱不过去。”

“在城堡中,真正的女主人其实是泰瑞莎,她是瓦卡的妹妹,柯伦母亲的贴身侍女,

很早以前就成了柯伦的情妇。

她一直想当上欧泽夫人,可惜出身不够好,所以她很仇视柯伦的妻子,想尽办法让

她们不好受,在城堡内可嚣张极了。”

泰瑞莎?维薇曾见过她几次,是个没啥笑脸的冷漠女人,其实她和柯伦倒是挺相配

的一对,只可惜柯伦不把她放在心上。

可以说,在柯伦身边的女子,人人都是堪怜的。

忐忑不安地熬到第四天,柯伦终于打破僵局,他派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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