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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中祭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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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看着,只见一个穿斗篷,围着长巾的女人走过来。

等她走近,维薇才认出来是泰瑞莎,心中有点吃惊。

泰瑞莎冷着一张脸,用怨毒的目光盯着她说:“你这迷惑男人的女巫,我今天是要

来送你下地狱的!”

“今天?柯伦邦主要审判我们了吗?”维薇急急的问。

“审判?”泰瑞莎冷笑一声说:“何须费那么大的功夫?女巫自有女巫的处置法。”

她说着,便叫一名士兵打开牢门,放人一个开了盖的陶钵,再迅速锁上牢门。

维薇远远站着,满脸的惊恐。

“这是一条很特殊的蛇,一条由冬眠中被唤醒的蛇,只要它一出钵,便会去咬最接

近它的血肉之躯。”泰瑞莎带着恶意的笑说:“而它的毒,会让你必死无疑。”

维薇睁大眼,看着陶钵,呐呐地说:“这是柯伦的意思吗?”

“没错!”泰瑞莎尖声嚷着,“你死了,就不会再对他施毒咒了!”

不!这不像是柯伦的作法,他要人死,是大大方方的,绝不会偷偷摸摸;但此刻,

再探究也没有用了,她看见泰瑞莎转身离去,而钵里的蛇头已经探了出来。

那丑陋的三角头,赤艳的舌信,令人不寒而栗,它灵敏地朝维薇婉蜒而来。怎么办

呢?吉普赛人说,有一种曲调可以迷惑蛇的神志,但她不记得了……

父亲的古拉丁书里曾提到埃及艳后克莉奥佩拉也是因蛇咬而死,还是咬在心口上,

所以,这没什么可怕的……

此时,她脑中一片混乱,她该跑着被蛇追吗……

叫!对了,她该大叫!

维薇奔向栏杆,放声向外喊道:“波格,快救我!波格,快救我……”声音在黑暗

中回荡。

蓦地,自她小腿上窜起一阵剧痛,她翻开裙子,看见蛇的毒牙已深入她的肌肤。

哦!从十年前她死里逃生后,历经过多少艰险,结果,她的命却可笑的没用在报家

仇上,竟得死在这小畜生的手里!

她看着蛇施施然地婉蜒回到钵里,像完成任务的杀手,而她的伤口则由小红点慢慢

肿大变黑。

在巴黎大学的那些医学生是怎么说的……对了,必须放血!

维薇忍着痛,在创口上挤呀捏的,让血一直往外渗,有黑有红;她还记得他们说吸

吮的力量要大,于是,她便俯下身,用嘴不断的吸出一口又一口的毒血然后,远处有微

弱的响声传来,“波格问,维薇发生什么事了?”

“告诉他,我……我被毒蛇咬了……”她浑身发着抖,额上冒冷汗说。她的话在一

间间牢房传着,最后到了波格耳里。

他着急的抓往栏杆;猛力地摇晃着,并大叫:“维薇,你不能死!”

士兵拿着鞭子来阻止这场骚动,但波格不理会,继续中气十足地叫着。

其他犯人见鞭子起不了作用,也跟着一起喊:“维薇,你不能死!”

不能死,不能死……对维薇而言,那像远方的浪涛声,她曾和家人在夏湖畔泛舟、

曾和波格在溪里戏水、曾在海崖上埋葬莉琪……而她此刻是身在何处呢?

哦!对了,她中了蛇毒,就要死在这座阴暗的地牢里了。

维薇靠好身体,把裙子拉平,再抹去唇边的血渍。她是夏贝诺家的女儿,得勇敢坚

强,总不能死得太难看呀……

※※※

柯伦站在高塔,看着他四方的领域。

叔叔朱尼士曾抱着幼小的他,坐在危危欲坠的砖墙上说:“不要怕高,高才能看得

远,远到目光不能到达之处,而那都将是你的!”

他常常觉得奇怪,为何告诉他这些的不是父亲杰利?

父亲的野心极大,在很早的时候,就组十字军东征,对他和母亲长期的不闻不问。

“只要他能少送几个私生子回来和你夺邦主之位就不错了。”

母亲海伦娜说。

所以,杰利死时,柯伦并不伤心。

再往西看,夕阳下,夏湖逐渐幽暗,这片景色,又今他想起内心的烦恼。

在博恩逃走的第二天,吉普赛人就拔营而去,更证明这事和维薇脱离不了关系。

其实,他并不在乎博恩的生与死,只不过是一个成不了气候的年轻人而已,但阿帕

基城一向是严刑重罚,暗杀是必须处绞刑的,律法上写得清清楚楚。

那么,放走死刑犯呢?律法上也写着“与之同罪”,但他绝对不会拿维薇去换个博

恩。

还要再关她多久?又要以什么名目来释放她呢城东方向有几名士兵疾跑着,群众似

乎也往那里集中。

“怎么一回事?”柯伦问。

这时,有人匆匆的跑上来说:“报告邦主,地牢发生暴动,人犯大闹个不停!”

柯伦第一个想到的是──维薇呢?

若是平常,他只要派瓦卡去处理就好,但扯到维薇,他就非得亲自出马不可了。

地牢那里,已有瓦卡在坐镇,波格和几个男犯人被绑在木柱上准备受鞭刑。

“是波格带头的。”瓦卡一见到柯伦出现便说。

“是我!是我!”波格发狂地说:“你们既然处死了维薇,为什么不干脆连我也杀

了?!”

“处死维薇?是谁处死维薇?”柯伦骛骇的猛地抓住他的衣襟问。

“你还装傻,是你,就是你放毒蛇咬死了她!”波格厉声说,头几乎要撞到柯伦。

柯伦整个人呆住了。死了?毒蛇……

他突然大叫:“维薇呢?维薇在哪里?”

狱卒们吓得频频发抖,忙带他往地牢的深处走去,污水滴在他的脸上,秽物踩在他

的脚下,空气也闷得要令人窒息。

他受不了地问:“是谁把维薇关在最里面的?”

“是……是邦主您的命令呀!”狱卒结结巴巴地说。

“去你的命令,明天你们就全给我住进去!”柯伦愤怒至极地说。

在那完全黑暗的地方,两支火把升起,柯伦看着那个连人都站得勉强的牢笼,维薇

竟在这里待了五天?

没有错,那粗糙的栅栏旁就倚着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她斜斜地坐着,双眼紧闭,

唇角带着血,裙摆上染了一片暗红,地上还有怵目惊心的斑斑点点。

天呀!这么多血,她死了吗?

血,柯伦并不陌生,战场上和刑场上,见过大多死亡的模样;至于女人的死,他也

经历过,就像他前两任妻子珊雅和翠西亚,但从没有一次,会让他如此痛苦,像是到心

要碎了一般。

他完全忘了自己的身分,高高在上的王子之尊,跪爬着将维薇抱出来。

她的四肢下垂,看不出有生命迹象;而她身体之轻,仿如一片秋叶。

惊慌失措中,柯伦用沙哑的声音呐喊道:“快请医生,把全部的医生都请来。”

当他经过执行鞭刑的木柱时,波格像头受伤的野兽般狂吼:“你害死了维蔽!”

柯伦回过头,用布满红丝的眼睛剩着他说:“我不准她死,她就不能死!”

“你以为你是上帝吗?”波格哭出声。

柯伦不再回应,他只觉得手上的秋叶似乎是愈来愈轻了……

※※※

维薇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呼吸如丝,心跳极微,像随时都会断气的样子。

由各地请来的医生不停地进出,但结论都大同小异,“维薇小姐中的蛇毒极罕见,

在古埃及是专门给人自杀用的,一咬即死。我们不懂维薇小姐怎么会还活着,但要使她

清醒,我们实在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怎么无能为力?天底下从未有他柯伦做不到的事啊!

他每天总要进出维薇房间好几次。

有时还由半夜待到天亮,但她总是迷着,不理会他的呼唤。他深切的凝视、他愤怒

的命令。

她终于像黛芙妮藏匿于无知无觉的外皮中,不让他接近,任他有多少权力及财富都

没有用。

阿帕基城的人纷纷谣传着,柯伦邦主中邪了!

他向来是冷酷无情的人,即使以前珊雅夫人和翠西亚夫人病得快死时,他也不曾快

马加鞭四处延医,更不曾守在床畔日日问讯。大家都很好奇,这位维薇姑娘到底有什么

魔力呢?

没错,柯伦也觉得自己变了,攻城掠地成了无趣的游戏,山珍海味形同嚼腊,金银

珠宝暗淡无光,美女佳人只成一段段木头。

他只要维薇,爱她纯净的气质带给他绝美的感受,好像他奋斗一生,她就是他最终

极,也是最珍贵的奖品。

她教会了他感情、心性、温柔、坦荡,和心理的痛。

逐渐的,当他能应付内心的挫折时,又想到那陶钵里的蛇。

那天守卫的士兵亘指是泰瑞莎送的,因此,他穿着一身黑衣,在大厅等她,活像地

狱中来的使者。

泰瑞莎已经听到柯伦种种异常的反应,但她仗着自己在城堡里的身分,和柯伦特殊

的关系,还有海伦娜夫人的宠信及对欧泽家族的一片忠心。相信柯伦不会对她怎么样才

是。

柯伦坐在椅子上,静静地问:“是谁教你拿蛇去毒害维薇的?”

“是你呀!”泰瑞莎还很从容地回答,“你不是说要他们全死在一块儿吗?”

柯伦的眼神变得极冷地说:“什么时候开始你会自动解释我的话了?又是谁给你权

利爬到我的头上来?你知道你这僭越之罪会有哪一种下场吗?”

泰瑞莎看看一旁的哥哥脸色凝重,逐渐明白事情似乎没那么容易罢休,忙跪下来说:

“邦主呀!我绝对不敢僭越!我这全都是为欧泽家族和阿帕基城着想呀!那个维薇·弗

德烈三番两次的反抗你,还和暗杀者串通,难道不应该死吗?”

“即使她该死,也只有我能动手!”柯伦猛地站起来说:“而你私自下毒,我就要

治你的死罪!”

“不!不!柯伦邦主,求你饶了我!”泰瑞莎吓得全身都软了,害怕的看向瓦卡,

“哥,求你救我!”

“邦主,请看在舍妹对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就饶她一命吧!”瓦卡单膝

跪下说。

“什么苦劳?她自始至终不过是被嫉妒蒙了眼,又不安分守己的女人而已。”柯伦

冷笑地说:“你们以为我不晓得,她是如何在我妻子们面前造谣生事吗?只可惜珊雅和

翠西亚太过软弱无知,轻信了她,以致红颜薄命,这些我都可以不加追究,但她千不该

万不该把恶念动到维薇身上,我要她一命抵一命!”

“邦主,维薇姑娘毕竟还没死呀!”瓦卡说:“泰瑞莎或许不对,但她也是因为太

关爱你的缘故,才会这么做。邦主,求求你,念在我们兄妹对你忠心耿耿的份上饶泰瑞

莎不死,她以后绝不会再犯了!”

柯伦瞪了他们好一会儿,才说:“即位饶她不死,我也不想有‘以后’了。泰瑞莎,

我命你明天中午以前离开阿帕基城,永远不准回来!”

“可是,我……”泰瑞莎瘫坐在地上。

“泰瑞莎,你就别再说了,还不快服从命令!”瓦卡拉着妹妹说。

泰瑞莎被半拖了出去,她仍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话,为了维薇那女巫,

她居然被迫流放?而那女巫即使在昏迷中,也都能够拥有超人的法力,那不成了撒旦?

柯伦在大厅中来回走了几步,想着他下一个要处理的便是波格了,这男人也有着一

颗嫉妒的心,然后是亚蓓……

他要将所有的障碍一一除去,让维薇孤立,那么,她就能真正属于他了,不是吗?

十年前她从他身边逃开,害他错失培养她成为他理想中女人的样子,但愿现在还不

算太迟。

如果这种心痛和占有欲是爱情,那么,没错,他是爱维薇的,所以,他也要维薇全

心全意地爱上他,只有他。

她的歌只为他唱,舞只为他跳,戏只为他演,生命只为他存在……

为他生,为他死。

不再有抗拒、反对、背叛,及站在别人那一方。

最最重要的是,连死神也不能分开他们!

六、诅咒

被拥在恶魔的怀抱之中,

我盼望一切不是梦,

因为我已经得到了恶魔的眷爱;

但我又祈求这一切都只是场梦,

因为我们的相爱会是个注定悲剧的诅咒……

维薇轻轻睁开眸子,眼前似有一层雾,雾中有黑色人影,像奥林帕斯山的神祗。

黑暗来了又去。

她再次掀起浓浓的长睫,顶上是有蕾丝边的白色罩子,是夏湖农庄的家吗?好像不

是!但也不像是吉普赛的帐篷,或是弗德烈教授家那男性化的帐子……

她忘记自己长大了,先是八岁,再十岁,再十五岁……然后她听见柯伦的声音,倏

地记起二十岁、地牢及蛇……

“维薇,张开眼睛,我不准你再闭上了!”柯伦大喊着。

雾散去,四周的颜色似乎愈来愈多。

她望着柯伦,很想问:“你处死我,又费事救我,这是你爱玩的游戏吗?”

但她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只觉全身虚脱无力。

另一个长须黑袍的男人走近,维薇事后才知道,他是柯伦由米兰特别请来的名医。

他说:“我就断言她会醒,不是吗,这位姑娘聪明绝项,晓得在中毒之时,立刻挤

出污血,所以才能将毒性减至最轻。我倒好奇的想问问,她是从哪里得到这种知识的?”

这问题引起了维薇的兴趣,她努力他说出十多天以来的第一句话,“巴黎……大

学。”

“巴黎大学,”那位医生费了一番工夫才明白她的回答,“哦!我还没听过巴黎大

学也收女学生呀?”

“不……弗德烈教授……”她喘一口气说。

“弗德烈教授,他可是在医学和科学方面都很有见解呢!”医生一脸仰慕地说。

维薇轻轻地点头。

弗德烈?柯伦突然灵机一动,抢着问:“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吗?”

“不……他收养我。”她看他一眼说。

“所以,你因此才能过正常生活和接受淑女教育,对不对?”柯伦又问。

维薇的睫毛眨了一眨,似乎又要闭上。

柯伦急了,便开始问她十岁以后,离开阿帕基城的种种,包括到哪些地方,如何谋

生,发生过哪些事。

他一方面是不要她再陷入昏迷,一方面也是因为自己很有兴趣,他这辈子,除了学

如何当“王子”外,很少去关心周遭的人,更不用说他们过去发生的和未来了。

但由维薇,他发现,人也可以由别种成长方式,来变成聪明智慧并不比他差的人。

也或许维蔽是特殊的,她是这世界上唯一能与他匹配的女人。

一段时间后,维薇累了,不再回应任何问题。

一旁的医生说,“放心吧!她会慢慢复元的。”

柯伦静静地看着她,突然,她又张开眼说:“波格和亚蓓他们呢?”

他正思索着要如何告诉她时,她又沉沉入睡。

看起来,她的神志还不甚清楚,若她知道剧团的成员已被他驱离,会有什么反应呢?

唉!管他的,他柯伦做事,从来不必向任何人负责的,她也不应该例外!

※※※

但最后,维薇仍是例外的,当她的身体快速地好转后,柯伦便向她解释泰瑞莎私自

送毒蛇,还有波格他们必须离开的事。

“因为波格发起监狱暴动,我若不加以驱逐,只怕就要动用重刑了。”柯伦绝口不

提另一个让他嫉妒的原因。

“我呢?我的罪更重,你为何不驱逐我?”维薇不太能接受波格的离去。

“因为你是我的女人,你属于我。”他淡淡答道维薇那时便明白,她完全被孤立了。

复仇之路,只有前进,没有后退,她想,也好,少了波格,她可以减去一份后顾之

忧,但她又想到,波格也同时带走了那封重要的信,不过,他应该会躲在附近吧?

二月去,三月来、一个春暖花开的日子,柯伦特别叫人备好马车,载着她去夏湖农

庄看巴腾。

这些日子以来,维薇可以感受到柯伦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对一个素来高傲专横的

人来说,能摆低姿势对她嘘寒问暖,她在感动之余,也有些心惊和不安感。

他是负责的吗?

她的不安感,在柯伦启动书架暗门,通向农庄的阁楼密室时,达到最顶峰。

他为什么带她来这“禁地”?

柯伦似乎看透她的心事般说:“我听见你和医生聊天时,常提到一些古希腊及拉丁

字眼,所以,猜测你对这些书籍会有兴趣。”

维薇因为幼年焚书的印象太过深刻,心理不禁怀疑有诈,她小心地问他说:“这些

不都是教廷的禁书吗?”

“教廷禁一般百姓看,但我不是一般百姓呀!”柯伦微笑地拉她进去。

维薇一脚踏进四面都是书墙的小斗室,那熟悉的羊皮纸味扑面而来。这地方她只偷

偷来过一次,她心目中的圣殿,比她记忆中狭小许多。

但父亲在这儿挑灯夜战的身影是如此巨大!想到此,她忍不往热泪盈眶。

“前一阵子,我常在这里帮你找治蛇毒的书。”柯伦说。

维薇为掩饰泪痕,忙用手去碰那些里着古老羊皮的,念着“维吉、柏拉图、赛诺芬、

辛尼加、恩尼伍斯、毕达哥拉斯……”

“你都知道这些人吗,”柯伦惊讶地说。

“不完全清楚,女孩子通常是不被允许读太多书的。”维薇说。

“但你仍然是我见过最有智慧的女人。”他不经意地说。

柯伦是在称赞她吗?这实在太稀奇了,维蔽想仔细看他的表情,他却转过身,拿着

本“古希腊诸神监”说:“在我们演‘阿彼罗和黛芙妮’时,我还来读过这本书,并且

发现这个”。

他说着,便从书堆里找生只古瓮,它有着橘黄色的底,上面涂着一层黑釉,长形带

双耳的瓮身,上面画着背弓箭的阿波罗,正执意又痴情地追逐着一名年轻的女于。

“你应该猜出那名女子是谁了吧,”柯伦问。

“黛芙妮。”维薇点点头说。

“这古瓮已经有近一千年的历史了。”他的身体亲密地靠着她,气息吐在她的脖子

上。

维薇不自在地挪移身子,都一眼看到那本“忘情之水”的古波斯诗集。她急忙用手

翻开,书中的那位老人人并没有消失,仍处在找不到自己世界的痛苦中,而书的附页,

以前她看不懂之处,其实是一副迷幻药方的配法。

看到药方,她想到诺斯和莉琪,忍不住语带指控他说:“你所调制的‘忘情之水’,

到底害了多少人呢?”

柯伦的身体霎时僵凝,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只用防御的口吻说:“‘忘情之水’并

不害人,它只是教人忘却痛苦、烦忧及牵绊,它让人的世界单纯许多。”

“但它却造成了诺斯和莉琪的惨剧!”维薇哀痛地说:“你实在没有权利用它来主

宰任何人的未来,在诺斯悲愤而死的那一瞬间,你都没感觉到自己的残忍吗?”

“这残忍,不也有你的一份吗?”他冷冷地说。

“没错,我是很悔恨,因为我了解失去所爱的痛苦。”她低声说:“但你不,你完

全不懂那种连神力也无法治愈的伤口。”

她竟如此说?!这么多天来,她难道没有看见她所带给他的灾难?还有他所表达的

殷勤与爱意?

“你……你竟敢说我不懂爱,无情无义,没有人性?”他突然铁青着脸,取下身上

的刀剑放在一旁,直直地站着说:“你不是一直要替诺斯他们报仇吗?现在我手无寸铁,

身旁也没有侍卫,你何不一刀捅过来,以泄心头之恨呢?”

他是在开玩笑吗?维琪惊恐地瞪着他。

“你杀呀!这正是你的好机会。”他甚至拿把刀放在她的手上,“只要你敢动手,

以上帝之名,我绝对不会还手!”

刀柄握在她的掌中,刀尖指向他,而他似乎还嫌不够,迳自走近一步,胸膛顶着她

的刀尖。

“只要轻轻一按,那个无恶不作、残暴凶狠的柯伦就会心脏穿孔,流血至死,而你

也将为诺斯出之口气,为万民众邦除害,你为什么还不动手呢?”他的声音如蛊惑人的

迷药,让她沉浸在一种恍惚中。

“要不要我帮你呢?”他握住她的手,眼中有着疯狂之色。

在他碰到她的一刹那,她蓦地手一松,刀子掉落在地上。

她哭着说:“不,我不要你死,我不能……”

柯伦动容的拥着她,狂热地看着她满是泪痕的脸说:“你下不了手,因为你爱我,

对不对?”

维薇的反应是扑向他的怀里,想遮掩她的羞愧,但却听到他如雷的心跳,还有他在

耳边的倾诉。

“你怎么能说我不懂爱呢?以前我或许没经历过,但自从你中了蛇毒后,我才发现

我不能忍受失去你。维薇,你既知道爱,为何没有看出我的爱呢?”

维薇震惊得无法抬头,她希望一切不是梦,她得到了柯伦的眷爱;又希望一切是场

梦,因为他们的相爱是会被诅咒呀!

但柯伦并没有察觉她更酸楚的心,继续说:“我从来不曾对任何女子有过这种感觉,

在第一次饶你不死时,我便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矛盾中,以后的第二次。第二次,我才

逐渐明白,无论你做了什么事,我都不可能真正的处罚你。你看,你对我的魔力是不是

很大呢?”

“我做任何事,你都不罚我吗?”她终于抬起头问。

“只要你爱我,发誓属于我,永远站在我这一边。”他说。

“如果你那一边是错的呢?”她问。

“那你就和我错到底。,”他轻声的说:“相爱的人之间,绝容不下背叛、欺骗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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