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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华绝代-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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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宇文轩深知觉得段景宏给了自己从来没有的感觉。自年幼起便是段景宏照顾在自己的身边，那个时候父皇也只是偶尔来看看他并没有太多的关照。即便是来也是一脸的严肃，还要考察学问，谈论国家大事，这些都让宇文轩已经习惯了。习惯了那威严的、高高在上的父亲，几乎从未享受过那种温暖的父爱。而段景宏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却让宇文轩感受到了那种温暖的感觉，像是父亲的感觉。
“景宏，你伺候朕许多年了吧。”想到这里，宇文轩不禁感慨起来，“朕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还是很小很小的时候……”
这话让站在一边的段景宏也感慨起来，摇着头笑笑说，“奴才都是过半百的人了，能照顾着皇上就已经是福气了。皇上小时候的样子奴才这辈子都忘不了，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伶牙俐齿又机敏聪慧。”说着段景宏又笑了笑，“奴才真是打心眼里喜欢皇上的可爱，还有淘气。”
“其实有时候，朕觉得你比父皇更像是朕的父亲。”宇文轩感慨着，不禁说出了这话，让站在一旁的段景宏吓坏了。
“皇上切莫胡言乱语，奴才始终是奴才，还是个宦官，哪里敢做皇上的父亲。”段景宏跪在地上颤巍巍地说道，“这话要是让别人听了去，奴才的命可是要保不住了。”
宇文轩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忙拉回了思绪，将最后的几块糕点塞进了嘴里后吩咐道，“景宏，继续帮朕磨墨，朕就爱用你磨的墨。”
“是，皇上。”段景宏见宇文轩也不再胡言乱语，又填饱了肚子；便起身继续替宇文轩磨起墨来。
宇文轩重新拿起奏折仔细批阅着，其实奏折中有许多无伤大雅的小事根本无需过问，却还是递交了上来，让宇文轩看得不厌其烦。
一旁伺候着的段景宏看见宇文轩的眉头越皱越紧，心里也紧张了起来，“皇上，可是有什么难事？”
“无妨，只是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让朕看了半天头疼得紧。”宇文轩摆摆手道，“那些小事情都要写个奏折呈上来让朕裁决，朕真是养了一帮饭桶了”
段景宏听宇文轩这么说，心里明白那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便安慰道，“皇上治国有道，臣子们都认为皇上的决断更为英明这才纷纷上奏。更何况，这无论大事小事都奏禀了皇上那才是真正的不欺君，皇上应当高兴才是。”
虽然段景宏这番理由说得勉强，不过宇文轩也晓得这话不是没有道理的，便欣然点头，“朕迟早累成把老骨头，也不知道何时能退位让贤啊。”
“皇上尚在英武之年，怎会有这种想法呢？”段景宏一听宇文轩的话又是吓了一跳，“后宫娘娘众多，皇上后继有望，应当好好栽培栽培太子和将来的皇子。待万年之后，皇上才能将皇位传于他们才是。”
其实，段景宏虽然一心照顾着宇文轩，可是自己的心里也是打着小算盘的。如今自己最大的依靠便是宇文轩了，若是宇文轩退位，新登基的皇帝是谁尚未可知，若是自己熟悉的人最好，若然是自己的敌人那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更何况眼下，宇文轩待自己如同亲生父亲一般，自己在宫里的地位也是高高在上的。宇文轩若是退位，自己眼下的地位便岌岌可危。
人心不过是如此，利益面前谁又能冷静下来。为了自己晚年的生活能够安心些，段景宏不得不让宇文轩收起退位的念想。
“朕如何朕自己心里清楚，况且朕也不怎么在意太子如何。”宇文轩继续说着，“朕看母后的意思也不打算让朕传位于太子，暂且就这么定着罢。”
这话说的段景宏是一头雾水，这立嗣之事何事由太后娘娘决定了？更何况太后压根就没说过不让太子继位这样的话啊，为何宇文轩会有这样子的想法呢？
“皇上，太后娘娘何时说过这样的话呢？”段景宏继续磨着墨，“许是皇上误会了罢。”
宇文轩对于段景宏的猜测却只是笑笑，避而不答。
难道宇文轩和太后娘娘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段景宏心中暗暗猜想着，自幼宇文轩便交由太后娘娘抚育，与自己的亲生母亲未曾见过几面。按理讲，这生母总不如养母感情深厚，可宇文轩不知道为何总是与太后娘娘关系不佳。前段日子见他们说说笑笑的还以为关系缓和了，现在看来不但没有缓和，反而比之前更加难堪了。
最为关键的是，宇文轩因为与太后娘娘的关系甚至生出了退位的念头。眼下太子尚且年幼根本不可能登基称帝，若说能登基的也就只有宇文瑞这么个侯爷了。
难道……
段景宏越想心中越是恐慌，莫不成宇文轩想退位给宇文瑞？
此事怎么能成简直是荒谬之极
如今仙域国与驭龙国战争在即，若是宇文轩退位给宇文瑞，岂不是就等于将自己的江山拱手交给了仙域国？到时候按着规矩，如今的侯夫人——钟离妙菡，也就是那仙域国的公主就是驭龙国的皇后了。这岂不是乱了体统？驭龙国的皇后怎么能由一个外国的公主，特别是敌国的公主来当呢
“皇上请您三思啊”段景宏想到这里也顾不得什么规矩礼仪了，一把放下了手中的墨块跪倒在了宇文轩的脚边，“皇上若为驭龙国着想，就万万不能将皇位传给侯爷啊”声音悲怆欲绝，令闻者心碎、感慨、流泪。
宇文轩没想到段景宏会来这么一出，心中先是一震，随后苦笑道，“朕何时说过要传位给宇文瑞了？”
这话一问，倒是把段景宏给问傻了。
“这……”段景宏开始支支吾吾起来，“这全是奴才自己的猜测，还请皇上三思。”
宇文轩听了倒也没什么大反应，只是略笑了笑，“知子莫若父，景宏你也算得上是朕的另外一个父亲罢……”
说的晦涩，却又清晰。
段景宏一听便全身一个激灵，看来自己的猜测并不假。宇文轩果真有传位给宇文瑞的意思
“皇上还请三思父亲这称呼奴才担不起，只望皇上能慎重考虑”段景宏说着说着不禁流下泪来，“您想想芸香啊，想想德贵嫔啊您若不是皇上，又怎么能与她们长相厮守？”
这话是戳中宇文轩的要害了。
芸香……
多么熟悉的名字，宇文轩又回想起了从前的时光。如果他不是皇上，如果她不是宫婢，是不是就会在一起？是不是就不用如同现在这样天涯分别，永生永生都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自己已经下令命芸香今生不准在踏入皇城一步，那个时候，她们就已经了断了，没有之一。
“芸香……芸香……”宇文轩喃喃念着，“若是芸香还在……”
天长地久会有时 第二十九章 爆竹声中除一岁（8）
第二十九章 爆竹声中除一岁（8）
此刻的司徒芸香远在驭龙国和仙域国的边境——绯月镇，对于宇文轩的思念自然是一无所知。至于她最近正在做些什么，依旧是一如既往的神秘。
虞朗和司徒芸香也不知在这绯月镇筹谋些什么，为了他们那背后的主子。
当宇文轩终于批阅完所有呈上来的奏折之后，天色已经暗沉了。想着早上对柳伊说过的，今晚还要去潇湘宫看望她，便命段景宏准备好沐浴用的香汤，待自己沐浴过后便前去潇湘宫。
“皇上，奴才已经遣人去潇湘宫吩咐好了，您待会儿子沐浴完便可以去了。”段景宏小心叮咛着，“想必德贵嫔娘娘那儿已经做好准备了。”
“嗯。”宇文轩点点头，这已经是宫里向来一直有的规矩了，也没什么好提点的。只不过段景宏做事向来细心，每日都会叮咛一些生活琐事和小规矩。
段景宏对于宇文轩的心思真的可以说是拿捏的非常准。许是从小便看着宇文轩长大的关系罢，对于宇文轩的性情了如指掌。如果说上官洛是有意刺激着宇文轩的话，那么段景宏则是刻意关注着宇文轩。
由于奏折过多，待宇文轩沐浴完来到潇湘宫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柳伊和玉漱以及红藕都侯在潇湘宫内不敢入睡，其余无关紧要的小宫婢柳伊便屏退了她们让她们各自睡去，免得耽误了明日的活计。整个偌大的潇湘宫此刻便只剩下了三人醒着，其余人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待月光分明之时，宇文轩终于披星戴月的赶到了潇湘宫。
“妾身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柳伊看见宇文轩来了心里也松了口气，虽然已经非常疲惫了，可还是睁大了眼睛，装出一副精神的样子。
宇文轩看得出柳伊脸上的倦态，想来昨夜为了照顾醉酒的自己根本就没有好好睡一觉，今日自己一整天都在批阅奏章，也不知她究竟休息了没有。
“起来罢，朕知道你很累了。”宇文轩上前扶起了柳伊，“伊儿，若是累了，陪朕说一会儿话便睡罢，不用如此勉强自己。”说罢又转头看了看玉漱和红藕，吩咐道，“你们都下去罢，若是有事朕会传召你们的。”
“是，奴婢告退。”玉漱和红藕对视了一眼，心中了然，便退了下去。
柳伊就宇文轩屏退了玉漱和红藕，便上前替宇文轩脱去外衣，“皇上若是累了，也早些休息罢。听说今日您也忙了一整天，想必也是累坏了。”柳伊伸手轻轻替宇文轩褪去了外衣，解开了里衣的一扣。
“朕也不知道自己是许久未来看看你了。”宇文轩却突然没头脑地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知道你怨不怨朕，说朕无情无义之类的。”
柳伊掩嘴笑了笑，“皇上真觉得自己无情无义么？怎说出这样好笑的话来。”
“朕只是猜想罢了。”宇文轩见柳伊展露笑颜，心里也不知为何舒爽起来，“真许久未见你了，甚是想你。”
“妾身也很想念皇上。”柳伊低下头轻声说了句。
“都累了，一起歇息罢。若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便是了。”宇文轩笑着将柳伊搂进怀中，“朕真是有说不清的烦恼，不过眼下都抛到一边就好了。”
第二日一早，玉漱和红藕便早早地起身替柳伊和宇文轩准备洗漱的东西。因为宇文轩近几月都不曾来过后宫，因此给宇文轩筹备的东西都是几个月前留下的了。
宇文轩向来爱用***茶漱口，只是眼下刚刚初春，那些***干又已存放许久不知道到宇文轩还能不能用得合心意。
红藕胆颤心惊地将***茶递给了宇文轩，战战兢兢地看着宇文轩喝下一口又吐了出来。
“嗯？”宇文轩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这***是几时的？”
面对宇文轩的质疑，红藕紧张地手心直冒汗，“扑通”一声跪在了宇文轩的面前，“回……回皇上，还是去年剩下的。”
宇文轩听了这话不禁皱眉，“没有好好用冰块保存么？”
玉漱见宇文轩的模样显然是要发难于红藕，便上前替红藕说情，“皇上，您已多月不涉足后宫了，御膳房那里的冰块也都用于存储宴会的食物了。奴婢们见皇上不来，也就不去领冰块了，这才使皇上要用的洗漱东西变了味，若是要责罚，请连同奴婢一起责罚罢。”
柳伊原在屏风后头更衣，却没想到外头传来了类似哭喊求饶的声音，便匆忙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只见玉漱和红藕跪倒在宇文轩的面前，似乎在求情。
“皇上，发生什么事情？可是这两个不懂事的奴婢冒犯您了？”柳伊边说着边走向了宇文轩，又悄悄向玉漱和红藕使了使眼色，让她们趁机退下。
“皇上，这两个奴婢在宫里的时间也不少了，难免会骄纵些。”柳伊说着替宇文轩拧干了擦脸用的毛巾，“若是有什么惹怒皇上了，妾身会好好教训的，皇上千万别动怒才是。”
宇文轩接过柳伊递过来的干毛巾，一边擦脸一边道，“朕只是没想到她们会拿已经变质了的***来给朕漱口罢了。也怪你平日里太宠着这些宫婢了，偶尔教训教训她们是没有坏处的。”
“是，妾身定会好好教训的。皇上请放心罢。”柳伊向着宇文轩福身，又转身看了看天色，“皇上，这天色已有些亮了，想来该上朝了。段公公已经在外头候着了，皇上您也该起驾了。”
宇文轩将手中的毛巾丢进水盆中，抬头看了下天又看了眼站在外头候着的段景宏，点头道，“的确该上朝了。朕晚些时候再来，你好好歇息歇息，不要太累了。那些宫婢们该教训的教训可别忘记了。”
宇文轩临走也不忘叮咛柳伊要教训教训玉漱和红藕，当真是让柳伊哭笑不得。
“是，妾身记住了。”不过碍于规矩，柳伊还是要恭送宇文轩离开的。
见柳伊应诺，宇文轩便安心地离开了。然而在朝堂之上，则是有更大的难题在等着他去解决。
宇文轩一想到昨日与上官洛的约定便头疼起来，心中更是犹如千斤重的石头压着一般。虽说自己是一国之君，可上官洛却总是让他难堪，这是宇文轩最不能容忍的。
走到半路，段景宏却突然被一个小太监拦住了去路。
“段公公，有事相告”小太监一副焦急的模样，看起来是件大事。
段景宏回头看了眼宇文轩，见宇文轩没什么反应便走到一边听小太监禀报。
小太监低声悉悉索索地说着什么，让宇文轩听不真切，却隐约听到什么仙域国公主之类的话。又看了看段景宏的脸色，可以说是哗然大变，想来是什么重要的大事了。
段景宏听小太监禀报完，心里也很是吃惊。转身一路小跑至宇文轩的面前，惊慌失措道，“回禀皇上，大将军冉雄全那边来报说是在绯月镇抓到了钟离妙菡。”
什么？
宇文轩闻言不由一震，这钟离妙菡明明被软禁在侯府，又怎么会出现在绯月镇？更何况自从战书下达的那一天开始，自己就已经派人密切关注着钟离妙菡的一举一动，她又怎么会有机会逃离侯府，甚至已经抵达了绯月镇，若是再晚一步只怕她已经回了仙域国了。到那时，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所以，这就是仙域国敢于下战书的原因？因为她们已经想好办法将钟离妙菡转移了？
可是，他们又是如何做到将钟离妙菡转移的呢？
“现在情况如何了？”宇文轩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先弄清楚现在的情况再说。
段景宏依然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大将军虽已将其捉拿，只是碍于从未见过侯夫人的面貌，难以确认是否真的是侯夫人。如今，正在赶往皇城的路上。”
这么说，冉雄全已经准备班师回朝了么？
“你且去和朝臣说今日罢朝，朕要同冉大将军好好商议商议。”宇文轩立刻下了决定，“另外，景宏你再去将上官洛请来，让他一起来想想法子。”
“是，皇上。”段景宏见宇文轩似乎有了主意，便应诺后匆匆离去，去完成宇文轩交代的事情。
百官自然对于宇文轩突然罢朝的举止感到奇怪，但是想到冉大将军班师回朝又请了上官洛一同去御书房商议事情，看来绝不是什么小事了。也便豁达地离开了皇宫，回了自己的府邸，当然对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是感到很好奇的。
上官洛突然被宇文轩留下，自己也有些摸不透了。一开始觉得是宇文轩没想出法子来，怕难堪于是约了自己去御书房商议，这样即便是输了也不至于在满朝文武面前丢脸。可是一转念，又觉得事情隐约有些不对劲。想了想，还是随着段景宏去了御书房，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御书房内龙涎香飘渺着散发出令人心旷神怡的香味，宇文轩正坐在龙案旁紧皱着眉头。
天长地久会有时 第二十九章 爆竹声中除一岁（9）
第二十九章 爆竹声中除一岁（9）
“微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上官洛见宇文轩如此愁眉苦脸的样子，心中更是纳闷了，“不知皇上急诏微臣来有何要事？”
宇文轩见上官洛已经来了，便抬头看着他说道，“钟离妙菡已然逃至了绯月镇，眼下冉雄全已经将她捉拿，在回皇城的路上了。”
听闻这话，上官洛也不觉一震。他的想法同宇文轩的不谋而合，如果说在绯月镇的这个钟离妙菡是真正的钟离妙菡，那么在侯府的那位侯夫人又是谁？
而最可怕的，若是让钟离妙菡逃脱出了驭龙国，回了仙域国，这样的结果只怕会是毁灭性的。驭龙国至今尚未弄懂为何仙域国会突然下了战书，更搞不懂钟离妙菡是如何脱离侯府和宇文轩的密切监控的，这样可怕的能力让人不寒而栗。
“皇上，眼下您有什么看法？”上官洛也收敛起了平日里爱嘲笑宇文轩的面目，转而变得严肃起来。
宇文轩的眉头依然紧皱，摇摇头，道，“朕若是有法子，就不会找你来了。眼下，也只能等这冉大将军回来，看看他抓到的是不是真正的钟离妙菡再作定论。”
见宇文轩也如此没有信心，上官洛更是严肃起来，“若是冉大将军带回的不是钟离妙菡，那么事情就可能分为两种。第一，是绯月镇有仙域国的人在散布谣言。第二，这抓回来的和再侯府的都不是真正的钟离妙菡。若是第二种，事情可就严重的多了。”
“你说的朕也想过。”宇文轩听着点点头，“只不过朕认为第二种的可能性极小。朕派了那么多人包围侯府，密切观察着，逃脱就已是超乎朕的想象了。要是还跑得没影儿了，岂不是太不把我驭龙国放在眼里了”
“话虽是这么说的，可是……”上官洛突然支支吾吾起来，“几年前的瓦剌国太子和太子妃也一样从驭龙国王宫人间蒸发，此事无人不知啊。”
宇文轩本就心中很不悦，听到上官洛这么说更是极为不快，“怎么？你这是在质疑朕么？”几年瓦剌太子的逃离的事情一直是宇文轩心中的痛根，每每想来总觉得食之无味，有时甚至连觉也睡不好。如今上官洛在这个节骨眼上重新谈起这件旧事，不得不让宇文轩觉得是在往自己的伤口上撒盐巴，颜面无存。
“微臣不敢。”上官洛心知自己触到了宇文轩心中的痛处，虽心中很想再大加嘲讽宇文轩一番，可碍于宇文轩是皇上的身份不得不收敛起来，故作恭顺。
“哼”宇文轩并不是不懂上官洛的那种心态，愤然将手中的奏折摔到一边，“朕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要以为朕对你容忍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做臣子的要有做臣子的样子”
“微臣谨记皇上的教诲。”上官洛见宇文轩真动了怒气，马上下跪以头碰地，希望能减轻宇文轩的怒气。
见到上官洛这般模样，宇文轩心中就算有再大的怒火也都消了一半儿了，“起来罢，朕只是希望你能多学学规矩罢了。平日里收敛些，对你没有坏处。”
“是，微臣明白。”上官洛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虽平日里尽捡着宇文轩的弱处狠狠地嘲讽，只不过到了关键的时刻还是会做出恭顺的模样让宇文轩消消气。不得不说，上官洛对于人性的把握还是很有一套的，至少对于宇文轩是这样。
宇文轩看上官洛还是恭顺的模样，心中的怒气便立马烟消云散了。说不出这个上官洛究竟有何魅力，竟能让宇文轩一忍再忍。
“皇上，冉大将军到了”段景宏从门外急急忙忙地奔进御书房禀报，“现在依然到了宫门口，约摸一盏茶的时间便可以到御书房与皇上商讨国事了。”
“甚好”宇文轩听到这消息喜上眉梢。待冉大将军到了，一切就都分明了。
“钟离妙菡如何了？”宇文轩接着问道，这个问题才是他最关注的问题。若是半路又让钟离妙菡逃脱了，这让驭龙国情何以堪。
段景宏听了摇摇头，“奴才尚未得知钟离妙菡的情况，一切待冉大将军来了再问也不迟。冉大将军历经沙场，向来对于囚犯也很有一套，奴才坚信钟离妙菡是不会逃脱的。”
宇文轩想想也是，冉大将军雷厉风行的做事风格谁人不知。也正是因为有这么一位大将军守着驭龙国的边境，其他敌国才不敢贸然进犯。此次派冉雄全镇守绯月镇，看来是个极其明智的选择。果不其然，竟是将逃离的钟离妙菡给抓了回来。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冉雄全便压着钟离妙菡来到了御书房。
“臣，叩见皇上。”冉雄全粗矿的模样令人感到震慑，“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罢。”宇文轩虽然是对着冉雄全说的，可眼神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站在冉雄全旁边的钟离妙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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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竟真的是钟离妙菡。
虽然此时的钟离妙菡蓬头垢面，手脚都被冉雄全命人用粗铁链绑了起来，可那副倾国倾城的容貌和眼神却让人永远难以忘记。是以，从看到的第一眼宇文轩便认定了她一定就是钟离妙菡。
“钟离妙菡。”宇文轩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想不到再见面时，会是这样的场景。”
“本公主也没想到，竟会沦落到如斯境地”钟离妙菡恶狠狠地看着宇文轩，咬牙切齿道，“你不过是一时走运罢了，你今日加诸于本公主身上的痛苦，他日必定十倍奉还”
一旁的冉雄全毕竟是个武夫，哪里容得下钟离妙菡这么说，上去便狠狠地掌掴了钟离妙菡一巴掌，直打得钟离妙菡当场吐出一口鲜血来。
“无知妇孺，我驭龙国万事兴盛，又岂容得下你这样歪门邪道的女子在这里这样子的胡说八道”
一向驰骋沙场的冉雄全最不会怜香惜玉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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