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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华绝代-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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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伊看了也觉得好笑,这个西门楹到底是民间女子,宫中的尔虞我诈看来她是一点概念都没有。

“两位小主,其他小主已经在正殿候着了,还望两位小主快些去。尚仪局李琬羽大人、贲雁瑾大人就要来教导小主们宫中的礼仪了。”一名宫娥跪在衣室外,但语气里满是催促。

星月奴放下手中的簪子,出去与那位宫娥说了几句方又进来为柳伊插上簪子。

“两位小主怕是要快些走了。”星月奴也有点急了,一边跟在柳伊和西门楹身后走着一边又忍不住提醒。

柳伊和西门楹听着心里也急,打理了下自己的着装衣饰便上气不接下气地一路小跑到正殿。还好,两位尚仪大人还未到。

稍稍整理了下衣妆,柳伊和西门楹悄然地混进了脂粉之中的最后一排。

“尚仪还未到,为何要我们在这里站着等那么久?”前排的一位小主似乎已经站了很久,抱怨得也颇大声。

“嘘!”一旁的一位小主即刻拉住她,“尚仪是来教授我们礼仪规矩的,你这话要是被尚仪听了去可是要受罚的。”

听了这话,顿时周围都安静下来。原先还有的一些抱怨也都烟消云散了。

等了好一会儿,总算是等来了两位尚仪。

“李尚仪、贲尚仪到——”随着太监的声音,在场的所有人都紧张起来。

看着两位女官进来,所有小主和宫娥都匍匐在地行跪拜礼。

“众人都起来罢。”声音稳重却又有些严厉的味道,说话的正是李尚仪。

众人都战战兢兢地起身,恭敬地站着一丝不苟。

“众位小主今日才到宫中,想必都有些累了。”一阵温和的声音,如春风一般吹的人心里的放松了不少。

“贲尚仪,你如此这般,眼下这些秀女又要被你宠坏了。”李尚仪略有不满,但毕竟贲尚仪与她地位平等不好发难,只得张嘴发发牢骚。

“李尚仪此言差矣,小主毕竟是主子,眼下地位或许并不尊贵,但难保日后会有飞上枝头的。莫非李尚仪对这些小主都没信心么?”

贲尚仪一句话说得李尚仪噎住。

李尚仪并不是不知其中的利害,但是她本身就是个严于律己的人,因此对于任何有违礼仪宫规的事物都无法容忍。哪怕只是个不合时宜的小咳嗽都能令她不痛快,更遑论如今这些秀女在她面前站得东倒西歪的了。

“贲尚仪放心,我自有分寸。更何况严师出高徒,相信日后小主必不会怪罪于我。”

李尚仪说罢抬手拍了下椅榻上的小茶几,“各位小主的站姿真是有辱皇室的风采!”转而看着身边的几位嬷嬷,“几位嬷嬷,劳烦了。”

“是,尚仪。”几位老嬷嬷见李尚仪的吩咐,即刻下去各自带走了几位小主出了正殿。

于是,严苛的礼仪姿态训练就这样开始了。

上至发丝,下至履底,都会有嬷嬷和其他宫娥仔细审视。凡是有一丝不符合的地方都会被嬷嬷敕令回去重新梳妆穿着。而对于走姿的训练更是严厉,花样也是百出。嬷嬷们要求各位小主头顶花盆飘然而走,花盆不能碎;腿夹笤帚而行,笤帚不能掉。每日更有琴棋诗书画的训练让这些小主们苦不堪言。接连几日下来,每日都累得西门楹倒头就睡,星月奴伺候两位小主更是忙得团团转。柳伊虽自小历经磨难,但毕竟已经在侯府吃好穿好伺候好惯了,一瞬间又被打回原形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星月奴忙着给西门楹汤沐擦身,柳伊则忙着卸下头上的簪子等物。

“姐姐,没想到进了宫居然日子比宫外还苦。”西门楹在木桶中不无感叹道,“以前虽然吃穿用度不如宫中,可至少也没受那么多苦啊。”

西门楹虽然家世不显赫,在家中也没人伺候,可怎么说也是爹娘眼中手里的宝。西门楹自小放任惯了,最不爱的就是琴棋诗书画那一套,家中本就不是很富裕,索性也就没让她学。如今这几日,可真是苦煞她了。

“妹妹不喜欢这些东西,硬着头皮学自然是觉得苦的。”柳伊笑笑,“不过这样也好,能学几门技艺增长自己的见识也是件好事。”柳伊对这些全然不放在心上。她自小就喜欢这些附庸风雅的东西,再加上茉赠予的祖传书籍,琴棋诗书画中她的表现自然不会差。

“姐姐你表现得那么好,自然是开心的。”西门楹有些气馁道,“像我这样的,那些嬷嬷看着我的眼神都让我觉得不寒而栗。一个个看着我,都像要把我掐死似的,让我心惊胆颤的。”

“再过几日,尚仪的教授就结束了。到时候无论学得如何尚仪局都不会为难我们的,你就放心吧。”柳伊暗自笑笑,这个西门楹真是可爱,“待这些教授结束,也就是皇上择人晋封的时候了。能不能一下飞上枝头,也就看那几日了。”

西门楹听了倒没有再说什么,柳伊其实不用问也知道。西门楹已经开始暗自想着过了这几日的苦该如何博得皇上的欢心。

接下来倒是沉寂了,星月奴换了几桶水来又伺候着柳伊汤沐。柳伊和西门楹因为白日的劳累很快就进入了梦乡,而星月奴还要收拾浆洗一大堆衣物和物什,一直忙到月将西沉才回自己的房间里歇息了会儿。

次日醒来,当柳伊和西门楹正在梳洗的时候,倒是有个好消息传来。

“尚仪的嬷嬷们到了回家探亲的日子了,不少嬷嬷都走了。上头有令,秀女的教授就算完成了。”星月奴不无开心的说道。这几日的训练不止各位小主苦,伺候的宫女更是叫苦连连,一日只能勉强挤出一两个时辰来歇息会儿,正经睡觉的时间都没有。

这条消息无疑让西门楹高兴地飞上了天。

“太好了!这么说皇上今晚便可以择选秀女了?”西门楹现在满脑子充斥着皇上,“也不知皇上长什么样子的?姐姐,你说皇上的眉毛是粗的呢还是细的呢?还是不粗不细刚好的呢?”

“傻丫头,都快是主子了还如此胡思乱想。”柳伊看着西门楹只觉得好笑,脑海中却又渐渐浮现出了宇文轩的面孔。那日在侯府后院发生的事情,她一直记得,也不知道皇上还放不放在心上。

“好吧,龙颜难测,等到时候见到了我自然就知道了。”西门楹收敛了下自己的兴奋,“星月奴,来,帮我选个簪子吧。”说着摊开几支簪子在桌子上让星月奴帮着挑选。

柳伊对于这些也无心注意,西门楹本身不是什么富庶人家的女儿,带来的首饰也可想而知并不是什么最顶级的货色。柳伊从妆奁中拿出几副耳坠紧紧扣在自己的腰带上,又套上几支玉镯用大袖遮住,以备不时之需。若是在紧要关头要打点人的话,这些可就帮了大忙了。而那些耳坠和玉镯柳伊也仔细辨识了一番,带的都是不怎么出名的那些,免得被人认出来是当初送给侯夫人的嫁礼。

现在,柳伊唯一关心的便是,会有谁在这一夜晋封。

“姐姐,我们不如出去走走吧?”西门楹起身到外屋像房外张望了几眼,“今儿个天气不错。”

“怎么?这么快就闲不住了?”柳伊调笑道,“若是今晚皇上召见,你就这模样?”柳伊看着西门楹,仔仔细细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扫视了一遍,最后无奈地摇摇头。

“怎么?我这模样不行?”见此西门楹可是真有些急了,大喊一声,“凭我的模样,皇上见了必然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又何需那些庸脂俗粉的点缀。”

“啪”的清脆一声,柳伊闻声从里屋出来,只见西门楹已被人掌掴在地。

“你!”西门楹狠狠瞪着那名不速之客,“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刚才掌掴西门楹的黄衣女子冷笑,“我只是来教训教训某些不自量力的贱人而已。”

“你!凭什么?!”西门楹听到来人如此侮辱她,急得跳脚,马上从地上起来,眼睛瞪得更大一分,“我又没犯错你凭什么打我?!”

“一只麻雀在这里聒噪妄想飞上枝头,难道没错?”那名黄衣女子气势更盛,身后站着伺候她的宫女向柳伊和西门楹摇摇头,示意她们不要和眼前这名女子争吵。

西门楹正在气头上哪里看得见宫女的好心提示,正要开口反驳之际柳伊一把拉住她,打断了她的话语。

随即对着眼前的黄衣女子福身,“这位妹妹刚进宫不久还望姐姐见谅,不要和她一般见识。”柳伊谦恭的样子果然让黄衣女子心下舒服了许多,也不见刚才那凌厉的样子了。

“我只是来教训下某些不知廉耻的贱人罢了,如今既已知错那么本宫也既往不咎了。”说着也不再多看一眼,黄衣女子便已飘然离去,只剩下气得狂瞪眼睛的西门楹。

“姐姐你为何拦着我!”西门楹的气没地儿撒,一股脑的全向柳伊去了。

“那女子显然不好惹,你怎么就看不出来呢。”柳伊拉着西门楹,生怕她又生事,然后又转头看着星月奴,“你知道她是谁么?”方才听那女的自称本宫,想必应该是宫里的哪位娘娘了。

星月奴却对着柳伊摇摇头,“奴婢并不认识。听她的意思她应是宫里的妃嫔,可奴婢在宫里伺候也有段日子了,却从未见过她。她身后的那名宫女是之前同奴婢一起分配来伺候小主的,想那黄衣女子应该是众小主中的一位。”星月奴将自己所知的都讲了出来,按照这样子断定是小主无疑。

“一个小主也敢自称本宫?”西门楹听了更是气的一塌糊涂。柳伊慌忙堵住她的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想必方才就是那黄衣女子路过听到了西门楹的话才进来撒泼了一番,若是再被她听到这西门楹今日怕是还未见到皇上就被人打死了。

“想必是有来头的小主。”柳伊想了想,也就只有这种可能了。后|宫向来是朝中大臣安插眼线的好地方,无一不是挤破头的把女儿往后|宫送,往皇上身上送。想是那黄衣小主的身后的人应该在朝中有颇高的权位,不然她也不敢如此横行。

“总之在宫里是多说多错,两位小主日后还是注意些好。这祸从口出的宫人不在少数,有些死得不明不白的真是让人叫屈。”星月奴好心提点着柳伊和西门楹。

柳伊听了点点头,很是感激,西门楹虽还在生气可也觉得有道理,不得不同意。

晚上,待宫里掌灯之时,一道圣旨降临到了紫薇殿。

随着陆续晋封的头衔,有些秀女哭哭啼啼,有些则是喜形于色。当然,能在未见龙颜之前就得到晋封的毕竟是少数,得由尚仪局的嬷嬷们推荐才成。更多的是还是小主头衔的女子,只怕是要在这紫薇殿孤寂地过一辈子,老死宫中了。

柳伊和西门楹双双被晋封为良人,大部分被晋封者都是这个头衔。然而唯一一位一下跃居列荣①的人,便是白日里掌掴西门楹的那名黄衣女子。柳伊只在宣旨时听闻她叫王妍冉,其他关于她的一切却无从知晓。看来得要打点下她身边伺候的人才能知道她的身份了。

有了头衔地位自然就不同了,柳伊被安置在了德若殿的嘉琼阁,西门楹去了锦滕阁,星月奴也跟随柳伊和西门楹一起搬来徳若殿。

而王妍冉一人被安置在了硕宝殿。

毕竟地位是高一层,当柳伊和西门楹共居一殿时,王妍冉便已拥有了自己的宫殿。

当晚,凡是被晋封的秀女们都在太监的簇拥下带着自个儿的东西搬去了新的寝殿,好一片热闹的场景。而那些没有被晋封的大多是愁眉苦脸的样子,有些甚至哭啼不止。

但宫中向来是锦上添花的地方,又有谁会想到要去雪中送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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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嫔等级为:

三夫人:贵妃、贵嫔、贵姬。

九嫔:淑媛、淑仪、淑容、昭华、昭仪、昭容、修华、修仪、修容。

次于九嫔的称号:婕妤、容华、充华、承徽、列荣。

散役:美人、才人、良人。

一朝选在君王侧 第九章 初时的腥风血雨

偌大的寝殿让柳伊和西门楹激动不已。柳伊激动的是自己终于离权势更近了一步,离报仇更近了,而西门楹激动的是自己终于可以开始拿上俸禄给爹娘养家了。星月奴毕竟伺候过柳伊和西门楹一阵子,地位比原先就在殿中打扫的宫女略高一些,做了个小小的宫女长。相较柳伊和西门楹,星月奴更是欢喜。但别人也只当她是因为升为了宫女长而欢喜,并没有多想什么。

柳伊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若干滋味。她并不甘于做一个小小的良人,接下来,她要做的更多。现在宫里面,她所知道的女人只有同她一起进宫的那几个,而原先就深得皇上宠爱的女人,除了皇后长孙凤露其余的人她一概不知。而柳伊现在要做的,便是打听清楚,这宫中究竟还有谁。

这日柳伊正暗自发呆。最是无情帝王家,柳伊此刻正深深思虑着这句话。柳伊搬进徳若殿也有些时候了,但是皇上一次也没召幸她,反倒是一起晋封的几位小主包括西门楹都被召去见过了。真是令人头疼,若是不能接近皇上,又谈何权势。

“姐姐?你一个人想什么呢?”西门楹倒是一直欢欢喜喜的模样,自从进了这徳若殿,自从被皇上召幸,没有一天她是不欢喜的。

“没什么呢,只是觉得近日无聊。”柳伊摇摇头,自己的想法又怎么能让别人知道呢。

“姐姐,乞巧节就要到了,不如我们到时候去放花灯吧。”西门楹笑得如同个孩子一样,灿烂而又童真。

“花灯?”柳伊皱眉,进宫那么久了,这丫头还没懂规矩?“宫中明令禁止不许放花灯的,要是被抓到就不好了。”

“姐姐放心吧,乞巧节怎么说也是个热闹的节日。到时候夜深人静的,大家都在太后|宫里看烟花呢,哪里会想到我们?”西门楹吐吐舌头,“况且我灯都做好了,不放不就是可惜了?”

柳伊想了一会儿,现在这般不受宠还不如去放个花灯搏一下。到时候被抓到,也一定会引起皇上的注意,或许有还有机会离皇上更近一些。

“好,既然妹妹愿意,姐姐当然会陪你去。”柳伊笑笑,其实心里还是有些虚,毕竟是一步险棋,“对了,星月奴去哪了?”柳伊蓦然想起自搬进了徳若殿之后似乎就很少看见星月奴了,真是个怪奴婢。

“星月奴不是一直伺候着姐姐么?”西门楹眨眨眼睛,“不过我也蛮久没见到她了。”西门楹说到这也奇怪起来。

“罢了,她现在是宫女长事情自然多了不少。”柳伊收回思绪,“妹妹把自己做的花灯拿出来瞧瞧吧。”

“嘘,姐姐跟我来哦!”西门楹伸手示意柳伊悄悄跟她来。

柳伊跟着西门楹兜兜转转,终于到了殿里一处很偏的地方。西门楹在一堆荒草中扒弄了好久,终于从乱草中拿出了两盏花灯。

“瞧,如何?”西门楹将花灯举到柳伊的面前摆弄着,“是否入得了姐姐的法眼?”

柳伊嗤笑一声,拿过一个花灯仔细看着。这花灯其实也说不上做工精湛,样式也只是普通的莲花模样,并无奇特之处。

“这花灯看似很一般啊——”柳伊故意拉长了声音,只看见西门楹的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

“姐姐!”最终西门楹忍不住嗔怒道。

“好啦,我的好妹妹。”柳伊将手中的花灯放下,“你亲手做的,我怎么会嫌弃呢?”

西门楹这才露出了笑脸,“就知道姐姐爱愚弄我!”

“对了,你想好要写什么愿望了么?”柳伊笑笑,意有所指。这宫里的女人无一不盼着夜夜获得隆宠,想必西门楹的愿望不过是这些。

“姐姐又有什么愿望?”西门楹不着颜色地将话题转到了柳伊身上。

柳伊笑笑,“这愿望,说出来可就不灵验了。”

西门楹也知道柳伊不愿说,就拿起花灯复又转身扒弄着荒草堆,一会儿花灯便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姐姐可要准备好了,到时候一起去锦绣河放灯哦。”西门楹说到这里更是欢乐。

也是,这宫里的日子越发无趣了。除了偶尔这些节日可以打发打发时间,其他时候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消磨。

“好。”柳伊淡淡地答应了。

锦绣河,是宫里唯一的外河。因为宫中女子只能依赖此河水来梳洗浆洗,所以这条河也总是有股子脂粉气味,也因此得名锦绣。柳伊很少出徳若殿闲逛,眼见有那么个机会既可以消遣时间又有可能接近皇上,她自然不会放过。

柳伊进宫以来一直谨言慎行,虽然她很想出去和后|宫之人多打些交道,却也深知将自己还无任何反击之力之时暴露在后|宫众人眼下的危险,故而一直待在徳若殿等待好机会。

乞巧节如期而至,柳伊和西门楹的约定也到了履行的时候。

那晚宫中烟花绽放,大家都挤去太后的栖凤宫凑热闹。但毕竟乞巧宴是后|宫中人皇亲国戚的宴会,那些身份低下的到底进不去,只能在栖凤宫外巴望着。

待到夜深,柳伊和西门楹才悄悄溜出徳若殿朝锦绣河走去。为了不引人注意,她们都卸去了身上的金银首饰,一路过去也只提了盏小灯笼。

“哎呀!”西门楹突然大叫一声。

柳伊忙捂住西门楹的嘴,“做什么呢,叫那么大声。引来人可就不好了。”

“姐姐,我忘记带我的祈愿文了。”西门楹放低了声音,在柳伊的耳畔说道。

“怎么这么大意啊!”柳伊听了不禁懊恼,早知道出来前就提醒她一声了,“现在怎么办?”

“姐姐你先去吧。我回去拿了祈愿文就来。”西门楹的声音略显着急,“姐姐千万要在河边等我啊!”说着便转身匆匆地跑了。

柳伊刚想陪她一起回去,毕竟灯只有一盏。可西门楹一路小跑很快就没入了黑暗中,哪还有影啊。柳伊无奈地摇了摇头,看来只能在河边等她了。

柳伊默默走着,到了锦绣河边静静等着西门楹。左看看,右看看,大晚上的这河边还真有点吓人。柳伊手中紧紧端着两只花灯,寒风吹来,不禁跺了跺脚。心里也不忘埋怨下那丫头,怎么这么久了还不来。

突然周围红光亮起,一群侍卫和太监将柳伊包围在中间。

柳伊大惊,看来太后和皇后早知道今天会有人来锦绣河边放花灯,所以派了人守在河边严加看守。

“来人,把她拿下!”柳伊借着灯光渐渐看清了身前之人的容貌,是小时候见过的那位总管!

段景宏见柳伊一直盯着自己,心里顿时觉得莫名其妙。但当场人赃并获他现在急着带这名不怕死的宫人去见太后,也无心计较她为何盯着自己看了。

柳伊任凭侍卫驾着她朝太后的栖凤宫走去,心里却只死死地想着见到了太后又该怎么说?看来自己是见不到皇上了,也怪自己大意,这后|宫的事情一向由太后和皇后做主,宫人犯错都由太后定夺,皇上政事都忙不过来又怎么会来管这些后|宫的小是非呢。

“奴才参见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侯爷,侯夫人。”段景宏直直地命人驾着柳伊走入了栖凤宫的正殿。

柳伊见到眼前的人真是有种想要昏过去的冲动。原以为只是太后来处置自己,没想到竟然连侯爷侯夫人都在。

“段总管,何事劳您亲力亲为啊?”太后的声音颇为温和,听着倒像是一名安详天年的老妇人,心肠应该也算善良。

“奴婢知错了。”柳伊不等段景宏开口便兀自跪下,以头碰地请求太后的饶恕。

在场的人都略显吃惊,宇文轩见了皱起眉头,这不是柳伊么?

宇文瑞和钟离妙菡看见柳伊这样也是各有各的心事。

“殿下何人?”太后见柳伊穿着并非宫女装束,可又打扮的极为朴素无任何金银点缀,不免觉得奇怪。后|宫女子都披金戴银的打扮自己,想着法儿的吸引皇上,如今这女子倒也奇怪。

“回禀太后,奴才在锦绣河边抓着她企图放花灯。”段景宏不紧不慢地回禀着,看了眼在地上的柳伊,“奴才也不知她是什么身份。”

“哦?”太后听了微眯起一双慑人的凤眸,想要仔细看清楚殿下之人的容貌,“你,抬起头来。”

柳伊听闻只得缓缓将头抬起,看着凤座上的太后,心里莫名的恐惧。太后最恨后|宫女子不守规矩、私下做事,如今被抓到也不知会怎么处置自己。

“看这模样还算清秀。”太后略挺了挺身子,“私放花灯可是重罪,拉出去。杖毙。”

这话说得倒是轻松,太后似乎根本就没把眼前的人命放在眼里,甚至都没有细问就下令杖毙。

杖——毙——

柳伊听到这两个字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可是她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三三两两的太监上来又架起柳伊,准备拉出去行刑。

“母后,今夜难得合家团聚,不如放了她吧。”宇文轩开口向太后请求道。

宇文瑞见此便也跪下,双手作揖,“母后,此女刚入宫不久,宫中规矩不熟悉也在所难免。正所谓不知者不罪,还望母后手下留情。”

钟离妙菡却是一脸的蔑视,坐在一旁一言不发。

太后思忖了一下,随即挥手示意太监们下去,“算了,放开她。”

“这个女子似乎和哀家的两个儿子交情非浅,哀家倒是要好好认识认识了。”太后一双凤眸细细地打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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