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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将军-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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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爱不释手,钟离夜却极为君子,还温柔的将她扶稳了之后才放手。“抱歉,是我的错,是我唐突了。”
  菱花黑亮的大眼睛直啾着他,心下一时难以抉择。她好想,好想再偎进他温暖宽大的怀抱裹,可是所有的自卑和服战心惊都全力地拉住了她,要她别再傻了。
  这不过是个假象,就像吹在四月天的香夷干泡泡般。尽管闪耀着五彩绚的光芒。却会在转瞬间就破灭了。
  她咬着唇,心底千头万绪的思绪奔腾而来。却苦于不能开口。
  “姑娘,你……”钟离夜轻声地开1。
  菱花的脑中陡然闪过一个冲动的念头,她抓起他的手掌心,用指尖飞快地书写着,“我不能告诉你我的名字,也不能告诉你我住哪。”
  他从未见过这么神秘的女子,这么特别的交流方式。钟离夜愣了一下,随即浅浅笑开了。
  她的指尖轻画过掌心的感觉又麻又疠,她自己彷佛都没察觉这一个动作诱惑极了。“为什么?”他感兴趣地问。
  她又写,“”因为不方便,你可以先离开这里一下下吗?我保证我会马上离开的,只要你先离开。“
  她的意思令钟离夜哑然失笑,“为什么?”
  菱花有一些些恼怒地写着,“为什么一直问我为什么?”
  钟离夜笑了,清朗愉悦的笑声回荡在她耳际,“你好有趣。”
  她抬头啾着他,有些没好气地蹙起了柳眉,继缆写着,“你是故意逗我生气的吗?”
  不。“钟离夜突然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心。修长有力的指尖也在她柔软细嫩的掌心上写了起来,”因为我舍不得这样放掉你。“
  她的脸迅遮地羞红了起来,想挣脱他的手却挣不开。呼吸细碎、急促了起来。
  他满眼温情地看着她,手指尖又轻轻地书写着,“除非告诉我你是谁。”
  “我不能。”菱花再写着。
  “那么你是怎么出现在这的?我从未在将军府中见过你。”
  “我……”她的食指尖顿了顿,好似在思索着该如何回答。“我不能告诉你。你就当作是老天爷把我变到这来的……请不要再追问了吧,我现在只想快快地离开这裹。”
  “你是老天送给我的礼物吗?”他深深地、眼神坏坏地凝视着她,“还是敌国派来的奸细?”
  她呆了呆,眼神无辜而惊慌,食指尖赶紧写着,“我不是!”
  他凝视她良久,蓦然一笑,“我也相信你不是。”
  “你太失礼了,我要走了。”写毕,她挣开了他的掌控,心慌且乱地拔腿就要往外奔去。
  菱花已经顾不得得不得体了,也顾不得穿走了这一身衣裳和遗留了原本身上的衣衫会造成什么惊天动地的事了。他的眸光太危险,她太情不自禁,好伯自己就这样投降在他的眼神喜。
  飞蛾扑火,粉身碎骨……
  她是怎么也禁不起了。
  “姑娘!”钟离夜急急地拦住了她,险上有懊悔之意,“对不起,对不起……我又唐突失礼了。”
  菱花拚命地摇着头,泪眼迷蒙地抬头望着他。在他手上写下,“求求你,让我走巴!。
  “姑娘……”他属动着,却固执地道:“除非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什么时候可以再见到你。”
  她想一口回绝。但是他真挚恳求的眸光教她心头一热,怎么也抗拒不了,只好写着,“今晚月上梢头时分,你独自一人来城南的荷宴灯会,我会在那盏最亮的荷花灯前等你,可是如果我看见你身畔有第二个人,我会马上消失。”
  他浓眉一扬,喜不自胜地道:“就这么说定,不见不散。”
  地点点头,再写着,“那你可以先出去了吗?”
  “为什么?”他还是不明白。
  菱花看着钟离夜始终伫立着的身子,一点都没有想移动脚步的模样,不禁一急,连忙在他手心写下,“那么我今晚就不去了,还有,如果你跟任何人打听起我,我也不会去赴约的。”
  钟离夜的心没来由地一慌,“好、好、好,我走,你今晚千万记得要来。”
  菱花在他的手心写下,“如果你还守约定的话。”
  “我会。”他斩钉截党地道。
  她点点头。轻轻地放开他的手。
  题离夜凝视着她,一步一步地退后,最后还是深深地啾了她一眼,才毅然转身大踏步出门。
  等到他身形消失的一刹那,菱花整个人都放殷了下来,双腿一软,差点扶不住支撑身子的椅背。她得快点换下这身衣衫,否则再袭人瞧见就糟了。
  就在地忙着换下、穿上衣服的同时,她的心兀自流连、荡漾在方才的甜美悸动裹。
  是老天垂怜她吗?竟让她今夜的梦想成真,道一切太不可思议了!
  第六章
  好大、好圆、好亮的月亮呵!
  阐黑的天募上,淡淡疏星一、两点,而那月竟像是普照世间的慈光般,皎况地洒在整片大地。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菱花细忖着,她离小时候的无邪天真、人事不愁已经是好久远、好久远的事了,现在的她难得可以喘息半晌,静下心来赏党这月、道夜。
  今夜是她最幸福的一夜了,或许她这辈子只能拥有这么一个美丽的回亿,她一定、一定要好好地把握珍惜住。
  如菱花所预料的,钟离夜今晚放了她的假,所以她在晚间溜了出来,掏出她这个月的薪饷买了一套柔美的女装。
  因为她的薪助不多,顶多只能买一袭美丽的绣花宫装。再也没有余额负其他的坎肩和御寒的大别了。
  可她还是好满足,待找了个隐密处匆匆地换过了衣衫后,她轻结发髻,略跎脚步地攀折了一支细细绽放的红梅簪上发丝,然后轻轻巧巧地走了出来。
  菱花依万不点任何胭脂,却仍是清灵动人,许是那身月牙色绩着点点绿色萼梅的衣裳的衬托,许是今晚醉人的夜和止不住的欢喜量染T脸颊,将清雅的她点缀得更为飘逸如云。
  她缓步地走向热闹的市街,点点灿烂的荷花灯火己然点亮了夜,她的心坪然剧跳着,双脚像是踩在云端一样。她已将自己准备好了,然而他呢?
  她情不自禁地捂着狂跳的心,双眸眺望着茫茫人海,期待他的到来。
  “你今晚好美、好美。”
  蓦然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淡淡的影子透过灯光映落在她跟前。
  菱花低垂着粉颈,心跳急促、手足无措。
  钟离夜轻抬起她粉致的下巴,锁住她的眸子,“你果然来了。”
  她露出一丝娇羞的笑。今夜的将军好温柔、好温柔呵!
  钟离夜的眸光陡然落在她微微颤抖、单溥纤瘦的身子上,他不悦地道:“你为何穿得这般单薄,难道不怕着凉吗?”
  她小手冰冷的抓起他的手轻轻地写下,“你来了,我很快乐,一点都不觉得冷了。”
  看着她娇羞却勇敢地直诉心衷,钟离夜在震动之际。心头的暖流也澎湃激荡了起来。他缓缓地褪下黑狐大氅,温暖的将她包裹了起来。
  “我还是担心你的身子。”他低沉沙哑地道:“我希望你能怏快乐乐地陪伴我赏灯,但倘若让你受了风寒,恐怕我会恨死我自己的。”
  他的话好深重。菱花惊属地看着他并写下,“为什么要这么说?”
  钟离夜这时才发觉自己的忘情,他不禁一笑。“来吧,我带你到灯会裹头,有许多有趣的杂耍玩意你一定会喜欢,今晚夜还长着,我们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可以挥洒享受。”
  不,夜不长了,这是她这一生中最美丽,也是唯一的一次璀璨夜晚,她绝对不虚度时光,她要永远记住这点点滴滴的流光。
  菱花旋即被他拉着走入了人群,走入了一片热闹灿烂的灯会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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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甜酥丸子,京师有名的小吃,你尝尝。”钟离夜夹了一颗放在她嘴边。
  菱花咬了一口,眼俟然亮了起来。
  “很好吃对不对?”他笑了。
  菱花大大点头,惊讶地尝着。回味着嘴裹泛着淡淡花香的甘甜味。
  “听说这是将秋天的桂花腌成了酱,再调和绿豆沙去做的,外头酥脆甘松,里头又香又甜又爽口,你再尝尝。”他将丸子扳开了,一半放进她嘴里,一半自己吃了。
  她惊异地睁大眼阶,看着他有些失却男女之礼的举止。
  “嗯,果然香甜。”他的眸光落在她踞红的唇办上,意有所指地道:“余香无穷
  啊!“
  菱花忍不住抓起他的手掌写下,“你这样好失礼。”
  钟离夜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来,爱怜地伸指拭去她小嘴上的些许糕渣子。“在你面前,我好像都管不住自己,就是会这么放肆地失礼了。”
  菱花蹙着弯弯的柳眉,脸上的神情又好气又羞涩,一时也不知该拿他怎么办。
  “渴吗?要不要喝碗桂圆汤?”他啾着她,“你太瘦了,怎么抵御得了寒冬呢?我一定要把你养胖一点。”
  她的心底好温暖,却也忍不住俏皮地写下,“我不是你的谁,有何理由要你来养胖呢?”
  “你会是我的。”钟离夜坚毅断然地道。
  她的眼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幽幽地写着,“这是不可能的。”
  他的笑容消失了,沼用黑眸中有着严肃,“为什么这么说?”
  “我……”她的指尖停顿于一下。
  他的心猛然一痛,“你已经有夫婿了?”
  她吓了一跳,拚命摇头并写下,“不是。”
  钟离夜大大地松了口气,“那是为了什么?”
  她犹豫了半晌,才在他的手掌心继续写着。“我们俩身分不配。”
  他皱眉地道:“这是从何说起?”
  “我不能说,总之就是不配。”她的眸底有莹莹泪光。
  “你好神秘,你的出现和存在犹如一阵迷雾,我多想紧紧地将你捉住,握在手掌心里再也不放开……”他迷惘了:心前所未有地牵扯悸动着,“可是又不能够,你究竟是议?是天上下凡来的九天玄文吗?”
  菱花颤抖了一下,泪水滚滚落下,“我不是九天玄文,我只不过是个卑微到极点的女子,如果你知道了我真实的身分……总之,我们只能拥有这一晚,就让我们好好地度过这一晚吧!”
  她不是什么天上的仙子,她只是他脚边的尘埃,随着他的喜怒哀乐而飘荡。
  一旦他知道了她页实的身分,这  切的美好统统会幻灭了。
  钟离夜情急地问道:“为什么?”
  “你好喜欢问我为什么。”写完后,她吸了吸鼻子,破涕为笑。
  “如果你让我完全捉摸得到,我就不会不断地问你为什么了。”他自我解嘲地道。
  “夜这么美,我们不要谈这些不愉快的事好吗?”她握紧了他温暖有力的手掌。
  钟离夜情不自禁地反手包覆住她的小手,轻柔却坚定地道:“我们先不谈,但是我们将不止拥有这一晚,我们会拥有很多、很多个白画和夜晚。”
  菱花轻轻地叹息,却聪颖的不再与他做任何争论。
  于是这一夜,她放纵自己陪伴着他逛偏了京城矗的每一处灯会,每一处点放荷花盏灯的流水,每一处燃放着五彩理火的天空。
  这一个夜,是属于他们俩的,没有主债之分,不臂身分地位,不想过去,也不想未来。
  菱花穿着厚重男装,细心地转了洗面水进入骊鹰田。
  她于心底细思着,长长的床帷遗没被挂起,显示着将军遗未醒来。
  昨晚他们俩游玩到了三更天才各自分散,她特意缆了些路才溜回自己的小屋里,一整晚就像作梦一样,尽管她现在又恢复了原来的小厮身分,脑海却依然回荡着昨夜的美丽梦境。
  床帷内传来了轻轻的翻身声,还有淡淡的低吁声,菱花心一震,急忙过去撩起了帷颐。
  “将军,您起来了?”
  在微檄昏暗的天光底下,钟离夜眼眸初睁的刹那,他彷佛看见昨夜那个宛若存梦流光般的神秘女子。
  “你来了”他倏然抓住“她”纤细的小手,满眼惊喜。
  菱花的心猛然一跳。将军认出来了吗?
  不!不可以!
  她只得硬着头皮,挣开他的箝制,“将军,您在说什么?”
  他的眼眸斯渐清亮,这才看清楚了面前的人是他的贴身小厮。
  奇怪的是为何菱花的眼神和那个姑娘有几分相似,都是这么明澈清艳的。
  难怪他会览得有一些熟悉感,原来他们都有着这样温柔澄澈的眸子啊。
  钟离夜怅然若失地叹息着,失落感攫住了心脏,“原来是你,现在什么辰光了?”
  “四更半了,将军,您昨晚道么晚才回来,何不多陲一会?”她体贴地道。
  他缓缓地爬梳着满头黑亮的长发,陡然一动,“你怎么知道我昨夜很晚回来?”
  她手一颤,连忙掩饰道:“呃,因为我昨夜裹陲得晚,本想等着将军回来后,或者还有需要我服侍的地方,所以就多注意了一下。”
  他体懒地伸展着矫健硕长的上半身,修长的手臂略微转动了一下,“我昨夜墓三更才回来,你该不会也等我等到这么晚吧?自己的身子要当心,你的身体又不像我底下的那些士兵那么健壮。”
  菱花感动地道:“谢谢将军关切,菱花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对了,道几日不需要上朝,你也不用道么早就起来伺候我了,反正这几日我待在府里,你也可以自在、轻松些。”
  菱花有些失落,“将军不要我服侍了吗?”
  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发,“别乱想,只不过这几日过节,照理说也该让你闲一些。”
  “噢。”她傻笑。
  不知怎地,钟离夜看着菱花时,眼前也总是重叠着昨夜那个姑娘的形影。
  他是怎么了?难不成就因为他们俩的眼神有些相似,他就起了移情作用?
  他不癖好男宠,所以这样的念头在他脑中也是一闪而逝,惹得他有些好笑起来。
  “将军,您今天看起来心情真好。”
  “是吗?”钟离夜的笑意就是抑不住,一想起昨夜,他整颗心就柔软了起来,心情焉能不好。
  “将军,那今天的早膳还是一样在暖合裹用吗?”
  “当然。”他突然问道:“韵容也一样在暖阁裹吧?”
  “是的。”菱花轻垂粉颈,有些怅然。
  尽管将军昨晚那么快乐,那么爱怜她,可是在他的心目中,表小姐还是最重要,表小姐也最能得到他所有的关注和宠爱。
  所以地也别再想了,别再奢望了吧。
  昨日已是老天爷破天荒给她的一个大大恩典了,她还能再贪求什么呢?
  知福惜复,她已经很感恩了。
  然而在钟离夜的心底根本不是这么想,他满脑子都盘算着待会该怎么询问韵容有
  关于那个神秘姑娘的事。
  她是出现在韵容卧房画的。看样子韵容一定与她熟识,否则怎么可能会议她待在寝室裹呢?
  虽然神秘姑娘说过他们俩只有一夜之缘,可他素来就不是宿命论者,他相信人定胜天、事在人为。所以他一定会椟极地找寻、打探出她的消息来,绝不会白白错失了这段美妙良缘。
  虽然她是个哑子,却无损于他对她的欣赏。
  地温柔婉约、聪颖慧黠,不仅和蔼善良,也有勇敢直率的一面,他昨夜光是帮她施舍给年幼的小卖花女、年纪稚嫩的小乞,就送出了好几两银子和铜钱。
  但是这一些和她授以他的感动、激动眸光一比,压根都不算什么了。
  她甚至不惜撕下一截袖子帮一位不慎跌伤流血的老丈包扎,他来不及拦阻,却是震撼无比地看着这一幕。
  她抚慰关楼的莹然眸光,简直就是将那位老丈当作自己的亲爹一样照拂、关心着。
  这一切的一切,在在都今他大为惊震撼动了。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她是这么自然地流露出关怀来,那样慈悲关爱的神情散发着莹然的光芒,完完全全地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了。
  一思及此,钟离夜再也按捺不住地站起身。
  “快快鸾我更衣,我要到暖闻用膳了。”
  菱花服侍着他穿衣系发,心头像打翻了五味瓶,酸涩苦辣齐齐蔓延开来。
  浓浓的失落、低怅、嫉妒、心酸都细细地、刺刺地戳疼了她的心。
  888
  韵容端着碗,喝着她特地吩咐膳房做的兹丝火腿粥,微带惊讶地道:“表哥,你说什么?我屋要的什么姑娘?”
  “你一定认识她,就是模样清秀可人,眉目间极为飘逸淡雅的姑娘,她是个哑子,可是识字……”钟离夜急切地问,“你想想。是不是你的哪一位女伴?”
  “可我没有女伴是哑子的呀!”她蹙起了眉头。惊疑地看着他,“表哥,你在哪见到的?真是在我屋裹吗?你又找她做什么?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这么说,你是真的认识她?”
  “我是当真不认识啊!”她撇着唇道:“表哥,你想想,我昨个去碧云寺烧香礼佛,怎么可能会再请客人到屋裹呢?”
  他一愣,“这倒是,那么因何她会出现在你屋裹?”
  “这话我也想问,为什么呢?究克是谁莽莽撞撞,没有我的允许就私自到我房裹?”韵容的月牙盾深深地蹙起。微恼地道。
  钟离夜好不失望,他沉重地端起了一杯热茶啜饮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韵容突然脸色一燮,“表哥,该不会是我房裹头闹鬼还是闹狐仙了吧?”
  菱花在一旁伺候着,听着他们的交谈,心里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又是局促不安,可听到了韵容这一句话,她忍不住噗哧地一声轻笑,再急忙掩住了嘴巴。
  韵容美丽的黑瞳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心中顿时不悦。
  该死的!这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小厮她老早就看不顺眼了,若非看在表哥的份上,哪能忍他这么久?
  他今天居然敢挑衅地耻笑她,哼!接下来他的日子绝不会太好过了!
  韵容计上心头,迅速地红了眼眶,扑簌簌地掉下泪来,“表哥,人家真的好害怕,你的小厮竟然还笑我……”
  钟离夜看了菱花一眼,眼底也有微微谴责之意,“菱花,你退下,哪裹有主子讲话、奴才取笑的道理,快去向司马总管领罚,省得以后没了规矩。”
  菱花鼻头一酸,低头哑然地道:“是,是奴才的错、奴才这就去领罪。”
  韵容胜利地看了菱花一眼,面上还是一副怯弱怜人。“且慢,表哥,我也不过是一时心情激荡,你就饶了他吧!其实我还挺喜欢他的,他人聪明、做事又勤,不知这如果表哥没有要差遗他时、能不能让他到我的园子里帮些忙?”
  钟离夜沉吟了一下,看了看菱花,“表小姐为你开脱,你还不快谢谢表小姐?”
  也好,反正他这几日要忙着找寻那个神秘姑娘、的确也不适合让菱花跟着他东奔西跑的,不如就让他到韵容那帮帮忙,也算是静养。
  “菱花感谢表小姐说情,是菱花的错。菱花下回不敢了。”她跪了下来,感激地道。
  “别谢了。你只要有空到我因子裹帮忙,替我跑跑腿什么的,也就罢了。”韵容樱桃似的小嘴微微一笑。
  “这是菱花的福分,”她愣了楞,忍不住迟疑地道:“但是菱花是将军的贴身小厮
  “表哥,那我看算了,既然他是你的『贴身小厮』,我使唤不动他,就让他继续留在你身边好了。”韵容故意道:“至于我园子裹头的活……就让我自个再想想办法吧!
  钟离夜盯着菱花,肃然地道:“菱花,我知道你对我一片忠心,但表小姐也是你的主子,你就这么忍心推拒吗?”
  菱花咬着唇,深深地伏下身去,“菱花不敢。”
  “既然这样,那么你待会就到我因子喜去好吗?”韵容插嘴道。
  “是。”菱花恭恭敬敬地道,在抬起头的一刹那还是不舍地瞥了钟离夜一眼。
  她会有好几天都没法子服侍将军了……
  不要紧,虽然到表小姐那去服侍也一样,她这身子早已是卖给将军了,将军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绝无怨言。
  只是她的心为了要离开他好几日而揪疼撕扯着,怎么也放不开。
  888
  菱花来到了掬绣闭门口,这古典的楼阁有着独立的一座庭园,四边的花墙包围住了小桥流水、庭台楼阁,只有一扇拱月门可供进出。
  天气还很冷,不过已经雪霁天晴朗了,阳光透过树模筛落在椟雪的地上,渐斯消融了一些雪花。连带也沾惹得四处湿湿滑滑的,一不当心就容易摔着了。
  “表小姐,我来了。”菱花尊敬地叫唤着。
  韵容稳稳地端坐在庭院前的太师椅上,侍女殷勤地倒了盅人参茶给她,地边啜饮着边骄傲地随手一指,“这院子里的残雪都给我清一清,知道吗?”
  “统统要清吗?还是只要清清理走道、小径?”她迷惑地问道。
  韵客一个眼色过去。一名年纪大约二十左右的侍女老实不客气地上前甩了菱花一巴掌。
  “小姐叫你清你就清,哪来还么多话?”侍女狞笑。
  菱花被打得头昏眼花,可是丝毫不敢还逆韵容的意思,她连忙低头道:“是,是我错了,我马上打扫。”
  韵容冷冷地道:“婷儿,再给我赏他一巴掌!当然是你错,难道还是我错吗?你也太大胆了,居然这样子回我的话!”
  菱花被连鲈两个重重的巴掌掴得脸颊火辣辣地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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