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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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单看着一幕其实已经说明了席博克比伊修的实力强劲，能量对抗之余居然还能有余力袭击，可是事实上席博克和伊修的实力是旗鼓相当的，那为什么两人能量对抗之下席博克还有余力呢，原因非常简单，那就是伊修也没有往自己握剑的手上凝聚起最大限度的黑暗元素，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先发起的能量对抗为什么不尽全力，因为伊修要引得席博克出手攻击，在那巨大的拳头即将接触伊修胸口的刹那，至少三四名战旗旗主从坐骑上飞身而起，此时周边的皇域护卫基本上都被清空了，几位旗主之所以都留在这里，就是他们都知道自己的小王子实力不济，万一要是战斗中出了闪失那可就真是天大的乱子了。

可还不等几位旗主人完全到位，伊修手中的无剑却是突然向上完成了一个上撩，锋刃直切席博克攻来的手臂。

先上去就像是一道黑色浓烟雾滚滚向上扬起。

席博克是以为对手尽了全力用左手和自己在抗衡，所以后来的这一拳上的战力都是集中在拳头之上，是完全攻势。哪知道伊修从开始就在算计，他并不是把所有的力量都用在了对抗之中，他要的就是对手分力攻击。而那凝聚着大量黑暗元素的长剑趁机向上撩出，锋刃切割的地方当然也不可能是敌人外放战力的拳头，而是拳头后面没有任何保护的手臂。

一剑过后，半个手臂直接被抛飞到空中。伴随而来的当然是席博克几乎疯狂的惨嚎。

这是几名战旗旗主也意识到了，他们其实也都被伊修骗了。以为伊修要败怕他有失，所以前来相救。可眼前的景象却是敌人手臂被斩。虽然王子戏剧性的转劣势为优势，可几位旗主却是人到了跟前，总不能就那么站在旁边吧。

最先到位的托德斯克，一掌拍在刚刚断臂的席博克身上，后者直接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似的向后飞退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

接着托德斯克甚至连看都没看被击飞的敌人，而是直接转身向着伊修单膝跪倒：“请您赎罪，殿下，我绝不故意打扰您的战斗。”

“这没什么托德斯克叔叔，赶快起来。战场之上不用行礼。”

“殿下我们实在是。。。。。出征前夕公爵召集了我们所有的战旗旗主，专门交代我们宁可不杀敌，也要在您左右护卫您的安全，公爵说您是北境的珍宝，绝不能有半点闪失。”

“叔叔是太过关心我了。不过能有几位叔叔护卫，那只怕是万军之中也可轻松来回。”

“殿下，我们誓死护卫左右。”

这时候战局基本上已经进入了尾声。北境的全面性胜利是绝对的必然，这是早在西境撤退的时候就可以肯定的，在伊修带领十面战旗直插敌人后方，消灭敌人主将的时候，菲利克斯和亡灵的精锐骑兵也成功的击溃了被西境抛弃的骑兵，这些骑兵在发现自己的可汗居然抛下自己仓皇撤退之后根本是斗志全无，投降的比被杀的还要多。

而其余的皇域部队也都遭到了致命的打击，不管是高级亡灵还是北地战斗他们都不是军心濒临崩溃的皇域士兵可以抵抗的，尤其是在帅旗被放倒之后打，大量的皇域部队成建制的开始脱离战场逃窜，他们谁都没想到自己要面临的而敌人是如此强大，他们是来剿杀残余的北境野蛮人的，怎么反而自己变成了被剿杀的一方。

这些逃窜出去的敌人并没有得到什么好下场，一来，他们根本无处可逃，整个皇域马上都会沦为北境铁骑的蹄下之物，他们又有哪里可逃。二来，大量的亡灵展开了追击，他们可都是不知疲倦为何物的，不管是逃命还是追击都是最为合适的人选，而之所以要穷追逃敌则是明克斯的命令，他需要俘虏大量精锐的经过正规军事训练的俘虏，不同于低级亡灵是直接从尸体召唤而来，高级亡灵是需要在活着的时候完场转换仪式的，所以俘虏比死尸更有意义。

而北境的战士们就是一心一意的专心作战，尽管他们数量上占据绝对的优势，可是整个战斗中却是没有一支北境部队散开战阵，这是伊修的命令，相比起完全散开混战，结成战阵厮杀更能给敌人带来威慑，虽然效率低些，当这场战斗的主题不正是诛心吗？

让敌人对你恐惧远比杀死他们更有意义。

伊修在俘虏了席博克后并没有做过多的停留，他带着十面战旗继续出发向着后方皇域的军营就直杀了过去，既然海因克斯没在帅旗之下，那他注定就应该在皇域军营的帐篷之中，如果是这样那这会说不定已经跑了。

皇域的军营根本就是一座空城，本来大军出征留在营中的人就不多，再加上从开战就处于劣势的局面和西境那坚决无比的撤退。那些留在营地中的人早就跑光了，他因为逃跑的比较早，而且位置也是在后方，说不定还有可能躲过亡灵的追捕部队。

伊修身上的黑银斗篷因为材质的特殊，所以是完全防水的，水淋在上面就像是淋在金属上一样，直接顺着斗篷滑落，所以虽然经历刚刚的战斗但是伊修的看上去依旧像是一尘不染。

他的身体顺应着坐骑奔跑时的节奏，带领着一路战旗武士在大量的帐篷之中奔出，这里就是皇域军队的营地，从进入营地开始，伊修就把战旗武士分成了十路，从各个不同的方向进入营地，这样可以顺便搜索整个营地，以防海因克斯躲在营中，或者正在营地的某个角落策划着逃跑。

而伊修自己则是带人直杀皇域的指挥大帐。

这是一个非常大的帐篷，一般指挥大帐都是营中最大的帐篷，因为这里平时需要聚集众多的将官商量制定战斗计划，可此时，偌大的帐篷却是空无一人，连个卫兵都没有。

伊修在战旗武士的簇拥下走进了敌人的指挥大帐中，伊修当先看到了就是一个巨大的沙盘，不同于伊修喜欢的魔法沙盘，这是一个真正的沙盘，制造这种东西是非常耗功夫，真不知道皇域的将官们怎么有功夫弄这东西。

伊修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沙盘，他好像还从来没看过敌人的沙盘，而且还居然如此的精致，但凡是行军打仗的人对地图沙盘之类的东西都有偏爱，伊修也是如此，他就那么静静的看了下去，一句话也没有，随他进来的战旗武士迅速的警戒好整个帐篷，也都是沉默不语。

足足过了好一会，玄之战旗的旗主菲特德斯，从帐外进来，人还没来得及行礼，伊修的声音就响起了：“找到了吗？”

“没有，殿下，我们找遍了整个营地但什么也没发现，抓住了几个俘虏，他们都说海因克斯一直因为伤势，都在帐篷养伤，很少露面，我们去了海因克斯的寝帐，里面没有人。青之战旗，湛之战旗，灿之战旗，弥之战旗，耀之战旗都已经展开了营地周围的搜索”

“这样不够，让传令兵回营通知明克斯，让他命令所有的亡灵，只要是已经脱战全部组成搜捕部队到战场的周边去进行搜索，我们的人只要是脱战的也去，不能让海因克斯就这样跑掉！另外立刻开始审问俘虏，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知道他的下落。

“那个席博克送回营了吗？”

“已经送回去了。”

“那我们也回去，我要立刻审问他。海因克斯的事他肯定是最了解的。”

“是，殿下。”

“还有，确定我们人完全撤出这里之后，放火烧了这里，把所有的一切都变成灰烬，这么大的营地怎么搜索都一定会有纰漏，所以烧了它。”

“领命，殿下。”

伊修和战旗武士撤离之后，一个巨大的火流星托着长长的尾巴降落在了地面的营地之上，在剧烈的撞击之后，它轰然破碎成大量的熊熊烈焰，然后向着周围狂散而去，军营一般都是由于帐篷构成的，帐篷都是木头和布的结合体，这两种东西会火焰都是没有什么抵抗能力的。

落下的火流星并不只是一个而已，短短的片刻之间至少不下十个的火流星落入皇域的营地之中，顿时大面火焰升起，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军营化作一片火海。

三百四十九章

“我的军团把周围所有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可就是没有海因克斯的踪影，他不可能跑的这么快，再加上审问的大量俘虏他们都说从出征开始几乎就没见过海因克斯，所有的命令都是由你转达的。

海因克斯的伤真的那么重吗？他可不能死，因为那是属于我的东西。”

“狂妄，皇子殿下的名字是你有资格直呼的吗？”

伊修突然想笑，皇子，一个把自己军队全部输光，杀母弑弟的篡位者居然是皇子，居然还有人这么维护他。

根本不需要伊修说话，两名战旗武士突然出手制住席博克，然后又一人上前几下解开席博克断臂处扎的绷带，然后从旁边专门烧起的火盆中取出一个烧红的烙铁，连一分钟的迟疑都没有，滚烫的铁块就印在了席博克断臂的创面上。

这是怎么样的痛苦就不用多说了吧。

“啊！！！！”即便是席博克这种人也控制不住的发出惨嚎。

伊修静静的坐着看着眼前的事情，按常理烙铁这种东西，一般使用一次就够了，可以伊修给行刑者的命令是，他不下令停止，就不许停。

于是一块块的烧红的烙铁不停落在席博克的断臂处，这样的疼痛是超越人承受极限的，尤其是刚刚断臂的人，所以才到第三块烙铁博席科就昏了过去，对于因为疼痛而造成的昏厥，自古有有很多的办法，而北境界比较常用的是犯人的脸整个按到冷水盆里，冰凉和失去呼吸很快就能让人苏醒。

席博克就是这样，头进冰水中还没几秒就恢复了意识。

而恢复意识之后，伊修该问话了吧？没有。伊修一句话都没有，有的只是行刑官再次伸来的滚烫的烙铁。

刑讯是个非常深刻学科。所有接受过刑讯训练的人都知道，让犯人说话绝不能只靠肉体上的痛苦，更重要的是对他精神的折磨，你要让犯人相信，你根本就不想让他活着。你的目的就是把他活活的折磨死，或者说不让他死。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活着然后不停的折磨他。

这样才有可能让人屈服。

伊修知道席博克是个坚强的人。也是一个勇敢的人，他绝对不敢遭受现在的这种待遇，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牵扯到海因克斯，伊修绝不会这样折磨一个人，这对他来说并不荣誉，可着偏偏就是关乎于海因克斯，请也从伊修的角度去想想，他这段时间来领兵四处征战，临位之后面对那么多艰难的抉择。精神上受得折磨，这都是因为谁，当然是因为海因克斯。

这还不算经常出现在伊修梦中挥舞着皮鞭抽打他，责骂他的法洛可，以及断手处不停流着血。浑身布满裂纹的雷恩。

伊修也是个人，他有愤怒，有怨恨。他需要发泄。

伊修真的不关心席博克的死活，他很愿意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席博克被烙铁活活的烙死，海因克斯已经跑了，知道他怎么跑的，为什么能逃跑的这么迅捷，当然是好，可不知道也不所谓，他的败局已定，他的头迟早是献给上神的祭祀。

帝都很快就会被伊修攻破，倒时候他要看看海因克斯还能往哪里逃。

时间持续了一个小时，整整一个小时，席博克不知道昏过去了多少次，又被弄醒了多少次，早就在旁边的药剂师时不时回去看看席博克，有时候给他强灌一些药，保证他不会被痛死。除此之外席博克是每一秒都是在烙铁制造的剧痛下度过的。

火盆从开始的一个增加到了三个，因为烙铁不够用了，烙铁需要相当的时间才能被烧红。

“杀了我吧，你杀了我吧。”终于除了惨叫之外，席博科说话了。

伊修眼神这才从微微的呆滞中回复过来：“我父亲和哥哥是不是也说过这样的话，在你把他们逼的跳下山崖之前？”

这句话的语气非常的平淡，可不知道为什么，博席科却觉得异常的恐怖，就好像是无数恶鬼怨灵与你耳语一般。因为伊修的话很明了的解释了他为什么要这样折磨席博科，不仅仅是因为他需要情报，更重要的是，仇恨！

仇恨其实是很美丽的东西，它总是能打破人类底线，让你拥有超乎寻常的勇气和力量，当然它也会让你践踏自己的原则，超出自己的底线。

美丽的东西都是危险的。不是吗？

伊修的声音并没有停止：“你的兄弟，希特拉被我挂在隆冬城的牢房里，他的全家都在，你的几个哥哥和叔伯也都在，东境把你们家族中所有人都交给了我，我不给他们饭吃，每三天才提供一次水，七天一次腐烂的食物。我还想当着你们家族那些成年人的面，杀掉他们的孩子，可我的爱人认为这太过残忍，可我一点都没觉得，等战斗结束之后，海因克斯会是你们家族中最幸福的一个人，因为他会被我杀死，其他的，括你。

我会把地狱带给你们。对此你们要深信。”

“你这个恶魔。。。。”

“我是个恶魔，可是谁把我变成的恶魔！！！！！！

你们杀了我的父亲和哥哥，你们怎么敢，怎么敢，谁给你们的勇气，我一口口咬碎他！！

你一定听过传闻，我和父亲的关系并不好，可是你知道吗？每一夜，每一夜，他都出现在我梦里，不停地辱骂我，用鞭子抽打我，骂我是废物，抽打的我浑身鲜血，他每次都问我，为什么不替他报仇，为什么没为了替他报仇而死！！

还有我的哥哥，我经常在梦里看到一顿碎肉，然后发现我哥哥的武器在这团碎肉的边上，他为了我砸碎他自己手，而我居然，居然收到了他死亡的消息，

这些都只是梦境并没有什么，虽然恐怖但我能承受，但是我不能有丝毫的表现，所有人都因为父兄的死很激动和愤怒，如果再有过激的反应就很可能导致难以控制的局面，我必须忍住，忍住恐惧，愤怒，悲伤，让自己像个机器一样只做正确的事情，以至于我的妹妹，我的母亲，我的叔叔，我的亲人们都开始误解我，责怪我。

你能想象那种痛苦吗？我告诉你那种痛苦比你现在受的折磨要强上好几倍！！

这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死亡不足以惩罚你们。

我并不一定非要知道海因克斯为什么可以这么无影无踪的消失，但我注定要折磨你，现在这些烙铁只是烙在你身上，等到将来，我会在你面前把它们烙在你的妻子身上，你的孩子身上，所有你爱的人身上。”

席博科完全愣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第一次他觉得也许帮助海因克斯是错误的，他的计划也许能让帝国有一位更优秀的皇帝，可也引出了非常多的苦难和痛苦，这些苦难和痛苦看起来好像都是作用在别人身上，但其实最终它们都会回来。

“皇子根本没有随军出征，他伤的太重，一直在帝都中修养。”

“从来没有出征？！你是想说凭你就能说服西境回军与你们一同夹击我？”

“这是皇子的计划，是他说服了西可汗，那一战的所有战术都是皇子通过魔法通信布置我办的，也因为这个所以我们没有启动帝都那几个运作起来可以干扰整个皇域魔法通信的法阵。不过那战之后，皇子就把指挥权完全交给了我。”

“也就说海因克斯一直在帝都从没出来过？”

“他腹部中了一枪，是个图腾行者干得，伤势很重，他必须要修养。你想要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反正现在我们已经注定是要失败了，但是我希望你攻陷帝都之后能放过我的家人。”

“你的子女都会被流放，和你家族其他的孩子一样，虽然会到生活环境比较差的地方，但我保证他们的安全，但你和你的妻子，在我杀了海因克斯之后，你们的头会和他的头一起作为我献给上神的祭礼。”

“我的妻子。。。。。”

“饶恕你们的子女已经是让我非常痛苦了，如果不是我的爱人一定坚持要保护那些孩子，他们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我不会希望你能放过我或者我地弟弟，但我们的妻子，还有那些亲属，他们都是无辜的，杀了他们无助于你的复仇，如果是为了安宁就杀我们，放走那些无辜的人，即便是再多的人死，也无法让你的父兄复活！！！”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杀戮没法换回亲人，可你告诉我，除此之外我还能做什么？！！！”

席博科沉默了，他知道自己应该再说些什么来拯救自己的亲人，可偏偏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对面这个男人的做法当然非常残忍，甚至称得上是邪恶，可席博科却无法说他做的完全就不对，因为他的父兄确实是死在了自己这些人的手上，如果自己打赢了那自然轮不到伊塔休斯嚣张，可他现在输了，而且输的非常彻底。

即便是没有仇恨，胜者也掌握着败者的一切，何况是现在有着杀父弑兄之仇，伊塔休斯的疯狂并不是不能理解。

毕竟仁慈，宽容这些东西太稀有了，尽管只有它们才能真正解救被仇恨折磨的人。

三百五十章

“你使用亡灵魔法的时候会疼吗？”

如此的问题彻底让奥维娜可呆滞了，她当然知道这是出自关心，她也知道对伊莲娜这种女人来说，亡灵魔法是永远不能理解的东西。

“当然不会疼，那是我的力量姐姐，很强大也很迷人。”

“可那是死人的魔法，你会变成骷髅吗？亲爱的，告诉我你肯定不会合，如果会。。。那你就骗我。”话虽然幼稚，但却真实的表达了伊莲娜的心情。

“我不会变成骷髅，其实只有低级亡灵才会以骷髅的形态存在，我还没有完成转化仪式，所以我和正常人没有任何区别。即便是完成了转化，也不需要以骷髅的形态出现，正常的身躯很容易获得，而转移身体并不是什么复杂的事情。”

“别，别说了，别让什么转移身体这种话出现，我会疯掉的，我的娜可，我没有那么强的接受能力。。。。。。。不过，你哥哥说的非常对，只要你能真正的幸福快乐，这比一切都重要。”

娜可觉得自己很幸福，也很幸运，幸福是因为自己的哥哥对自己如此宽容，而幸运则是因为自己身份在哥哥完全掌权时暴露，如果是父王还在的时候自己亡灵巫师的身份被发现，那事情可就未必能像现在这样了。

“我也没想到哥哥会这么宽容。”

“这是很艰难的决定，而且真的未必是正确的决定，尽管你们这次帮助了王国，可这并不意味着，把你交给一个。。。。。。。亡灵魔法实在是太难令人接受了，只是现在也只能这样，其实你哥哥也很痛苦。”

“姐姐。你的意思我完全能理解，可亡灵魔法并没有那么恐怖，其实就是一种魔法，和元素法术一样都是对一种能量的运用方法，只不过由于能量的不同。所以展现的形式有所不同而已，而明克斯他们也完全不是传言中的那种活死人。他的生命确实是另一种形态。可他们从本质上来说都是正常人，有的睿智，有的冷漠，甚至有些还很幽默。不死之环其实就是个魔法塔，亡灵魔法在不死之环是以学术形式展现的。

其实，你完全可以这样理解，我并不是跟什么活死人在一起，我只是跟一群研究某种特殊学科的学者在一起，并且深深爱上了他们的领袖。

我和明克斯之间是真挚的。我爱他就像哥哥爱你。”

“你哥哥和我之间也经历了很多，我们本来也未必能在一起，爱情是种奢侈的享受，我们。。。。该怎么说呢，我只是觉得。你的决定不成熟，亲爱的，你想过母后吗？她如果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她养育了我们啊。”

一直对答流畅阵阵有词的奥维娜可沉默了。在爱情和亲情间，人总是毫不迟疑的选择偏重前者，但这绝不是因为亲情并不宝贵，而是因为亲情不会离你而去。

过了好半天，奥维娜可的声音才又响起：“我知道母亲会伤心，可我实在离不开他。我只是追逐自己幸福，这难道是错吗？”

其实伊莲娜很想接口说：自己的幸福不该以伤害亲人为代价，可最终她这句话却是没有说出口，当初他因为父王的压力，明明爱着伊修也知道伊修爱着自己却是丝毫不敢表白，甚至不敢爱，那种痛苦她实在是太了解了。

伊莲娜突然觉得话题实在太深沉了，她难得见到娜可，不该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上：“我和你哥哥的大婚，你会来吧？”

“当然，无论如何我都会到场的，你们是最应该得到幸福的人。而且那也将是北境的盛事，哥哥肯定会给你一场绚烂的婚礼。”

“婚礼其实并不重要，只要至亲至爱的人能在场，我们就是简单的对着山峰起誓彼此相守，那也是完美的婚礼。”

“你在开什么玩笑，你将是北境王后，哥哥会用花瓣铺满你走过的每一条街道，用黄金和白银装饰你的卧房，所有的北境子民都会对你下跪，你是他们新的王后，你的婚礼还会在战神大殿上接受所有神官的祝福，上神会亲眼看着你成为他家族的成员，那注定是你人生中最辉煌和幸福的时刻，哥哥会付出一切为你办到这些。”

“我的幸福就是和你的哥哥相守。

我还是孩子的时候曾经幻想过自己的婚礼，当时因为父王，我一直认为我的丈夫会是雷恩，我发现如果我的丈夫是雷恩，即便是再辉煌盛大的婚礼都无法让我快乐，所以我明白了婚礼的规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婚礼上亲吻你的那个人。再说，你哥哥一直认为王国财力不足，没必要为了婚礼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