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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侠达伦·山传奇ⅳ (大结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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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了揉后脖颈,意识到自己正一只眼睛在细细打量着哈克特。尽管他不是我这些噩梦的源头,但是还是可以将它追溯到他身上。小人本来是一具复活的死尸残体。他获得新生后,大部分时间里他都不知道自己本来是谁。两年前小先生——一个法力无边的男人,拥有时空旅行的本领——把我们俩送到了一个荒凉的荒野,打发我们踏上了一条解开哈克特身世之谜的探索之路。我们战胜了五花八门的野兽怪物,最后终于在幽灵之湖——一个用来囚禁那些遭受惩罚的灵魂的地方,捕捞到了哈克特前身的肉体。

哈克特的前身是一个叫做科达·斯迈尔特的吸血鬼。他曾经为了阻止我们与我们的血亲兄弟,即那些紫皮肤的吸血魔的战争而背叛了吸血鬼一族。为了弥补自己的罪孽,他同意自己变成哈克特·马尔兹,穿行到过去的时光里充当我的卫士。

我叫达伦·山,是一个吸血鬼王子。我同时也是追杀吸血魔王的杀手之一——吸血魔王叫斯蒂夫·豹子。有预言说,斯蒂夫最终会率领吸血魔战胜吸血鬼一族。一旦他取得胜利,他将会把我们消灭殆尽。但是我们几个吸血鬼——即那几个吸血鬼杀手——有能力在他完全掌权之前阻止他。如果我们能够在他羽翼丰满以前找到他并将他杀死,那么这场战争的最终胜利就将属于我们。科达以哈克特的身份一直在帮助我,希望以此帮助吸血鬼一族,组织吸血鬼落入吸血魔之手而遭受预定的毁灭。如此一来,他便可以弥补自己所犯的过错。

我们得知哈克特的真实身世之后,又回到了我们自己的世界——确切一点说,是我们自己的时代。因为我们后来才弄明白,那片荒野其实并非如我们起初以为的那样,是另外一个宇宙空间或地球上的过去景象——它是未来地球的情景。小先生曾经让我们匆匆瞥了一眼幽灵之王当权后将要发生的事情。

哈克特认为,只有吸血魔赢得了这场疤痕大战的胜利,这个的世界才会陷入困境。但是我独自知道一个我不曾跟任何人分享过的预言。等到追杀斯蒂夫的计划最终结束时,两种可能的未来将出现在我们面前。一是斯蒂夫将成为幽灵之王,毁灭这个世界。另外一个则是我将成为那个幽灵之王。

这就是我频频听见自己在噩梦中大声尖叫,大汗淋漓的从梦中惊醒的原因。这不仅仅是对未来的恐惧,而是对我自己的恐惧。难道我自己会在创造那个我所见识过的荒凉、扭曲的未来世界中充当什么角色吗?难道我注定要成为斯蒂夫那样的怪物,毁坏我所珍视的一切吗?这似乎不可能,但是这种疑虑仍然一刻不停啃噬着我,而那些反反复复的噩梦则加剧了我的疑虑。

黎明前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和哈克特闲聊,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日常琐事。哈克特在弄清楚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前,也曾一直被可怕的噩梦折磨着,所以他深知我现在的处境。他知道该说什么好让我平静下来。

等到太阳升起的时候,马戏团的营地上又恢复了生机,四周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我们早早地开始了我们一天惯常的工作。自从我们在那片荒野上探险回来之后,我们一直跟怪物马戏团生活在一起。我们对这场疤痕大战中目前所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哈克特想回吸血鬼圣堡,或者至少跟吸血鬼联系一下——由于他已经知道自己曾经也是一个吸血鬼,所以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更加关心他们。但是我一直在拖延。我觉得现在时机不合适。我隐约预感到我们应该留在马戏团,等到命运发现时机成熟的时候,它会决定我们何去何从。哈克特强烈反对我的意见——在这件事儿上,我们发生了非常激烈的争论——不过他还是勉强听从了我的安排——尽管近来我时常察觉到他的耐心已经趋于枯竭。

我们在营地上干着各种零活,哪儿需要人手我们就赶去帮忙——搬运器材、缝补戏服、喂养狼人等等。我们手脚灵巧,干这些事儿倒在行。高先生——怪物马戏团老板——曾经提出要为我们找一些更加重要更加恒久的位置,但是我们知道我们随时都会离开马戏团。坚持做一些简单的事务,不要过多地插手演出这类长期的活儿比较容易。这样的话,等到我们跟马戏团里这些怪人分手的时刻来临的时候,他们就不会太想念我们。

我们一直在一座大城市的郊区演出,演出地点就在一座破旧的厂房里。有时候我们也在我们携带的帐篷里演出,但是只要可能,高先生总是喜欢因地制宜,利用所到之处的一些地点演出。这是我们在这座厂房里的第四次,也是最后一次演出。第二天早晨我们就要离开这儿,去寻找新的牧场。我们谁也不知道我们要去哪儿——去什么地方都由高先生来决定,通常不到我们拔营启程的那一刻,他不会告诉我们去向。

那天晚上我们不负众望,举办了一场紧张、刺激的演出,因为几位马戏团的长期演员都参加表演——他们是钢牙格莎、双肚拉莫斯、排骨亚历山大、胡子女士祖丝佳、神手汉斯,埃弗拉和山克斯·冯。通常冯氏父子表演的都是压轴戏,等到演出接近尾声的时候,他们从观众头顶上的阴暗处溜出来,最后再吓唬观众们一次。但是高先生最近一直在尝试不同的新阵容。

舞台上,杰库斯·弗朗正在抛耍刀子。杰库斯是马戏团的一个临时帮手,跟哈克特和我是一样的身份,但是今天晚上他也参加了演出,成了引人注目的明星,正在给观众们表演一些耍弄刀子的技巧。杰库斯是一个很好的杂技演员,但是他的表演跟其他几位比较起来,显得太枯燥了。几分钟之后,杰库斯正在他的鼻尖上平衡着一把长长的刀子,观众席前排的一个男人站了起来。

“这是垃圾!”那人大叫着爬上舞台,“这儿应该是一个表演魔法和奇事的地方——不是杂耍把戏场!我在任何其他马戏团都可以看到这样的玩意儿。”

杰库斯从鼻子上取下刀子,对着那个闯上舞台的男人咆哮道:“滚下去,否则我把你剁成肉酱!”

“你不要烦我了。”那人嗤之以鼻的说,甩开两腿紧走两三步,来到杰库斯的面前,两人大眼瞪着小眼,“你是在浪费我们的时间和金钱。我要退款。”

“无理的人渣!”杰库斯吼叫道,随即一挥手里的刀子,那人的左胳膊自肘尖下被砍了下来!那人发出一声尖叫,赶忙伸出右手去抓那截掉落的残肢。就在他伸手去抓那截断臂的时候,杰库斯又一挥刀子,自肘尖下砍断了那人的另外一条胳膊!

观众席里的人们惊恐万状,纷纷站了起来。那人绝望的挥舞这两截自肘尖下断掉的残臂向舞台边走去,一脸震惊,面色惨白,但是随后他停了下来——发出哈哈大笑。

观众席前排座位上的观众听见他在大笑,极其满腹狐疑的瞪眼看着舞台。那人又哈哈大笑起来。这一次他的笑声更响了,所有的观众长舒了一口气,看着舞台。就在他们这么看着的时候,两只小手从那人的断臂上长了出来。两只手不停的长啊长啊,随后长出了手腕和前臂。一分钟后那人的胳膊就恢复了原来的长度。他屈伸着手指,咧嘴一笑,面对观众鞠了一躬。

“女士们、先生们!”高先生声音低沉地说,他的身影出现在舞台上,“为这不可思议、奇妙绝伦、惊世骇俗的演员魔术四肢科马克举起你们的双手吧!”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意识到,他们被这场恶作剧给捉弄了。那个从观众席上闯上舞台的男人原来是一个演员。他们看着科马克用刀子一根接着一根砍下自己的手指,但每根手指很快又长了出来。他们拍着双手,欢声雷动。科马克可以砍下他身上的任何一个部位——不过他从来没有试过砍他的脑袋!随后演出真的结束了,观众涌出了厂房,激动得喋喋不休,热烈地讨论着这耸人听闻的怪物马戏团神秘诡异的表演。

厂房里,哈克特和我在帮忙清理现场。在场的每个人干起活来都驾轻就熟,一般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就会把一切收拾得井井有条。我们收拾东西的时候,高先生一直站在暗处。这很奇怪——一般来说,演出一结束,他就会回到他的篷车里——但是我们几乎没有理会他。你一旦跟怪物马戏团在一起,你就会变得见怪不怪!

我正在将几把椅子摞起来放到一边,等其他人把它们搬到卡车上,高先生向我走了过来。“请等一下,达伦。”他一边说一边摘下那顶他上台时总戴在头上的红色帽子。他从帽子里掏出了一张地图——地图比他的帽子要大得多,但是我没有问他是怎么把地图塞在帽子里的——接着将它展开了。他用宽大的左手抓着地图的一端,点头示意让我去抓另外一端。

“这儿是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高先生一边说一边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我好奇地仔细看了看,心里琢磨着他为什么要让我看地图。“这儿是我们要去的下一站。”他一边说一边又指了指一百六十公里外的一个镇子。

我看了一眼那个镇子的名字。一口气憋在我的嗓子眼儿里。有那么片刻,我觉得天旋地转,一团烟雾似乎从我眼前悠忽飘过。随后我的脑子清醒了。“我知道了。”我轻轻地说。

“你不必跟我们一起去。”高先生说,“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走另外一条路线,然后再跟我们汇合。”

我思索着高先生的话,随即做出了一个断然的决定。“没关系。”我说,“我去。我想去。会……会很有趣的。”

“很好。”高先生一边轻快地说,一边接过地图卷起来,“我们明早启程。”

说完,高先生就匆匆走了。我觉得他是不赞成我的决定,但我又说不出为什么,也没再多想这事儿。我站在那摞椅子旁,陷入了沉思,想起了我还是一个孩子时曾熟识的那些人,特别是我的父母和妹妹。

哈克特最后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在我的眼前挥了他那只灰乎乎的手,打断了我恍然如梦的沉思。“怎么了?”他问道,同时觉察了我的不妥。

“没什么。”我说,糊里糊涂地耸了耸肩,“至少,我不这么认为。也许还会是一件好事儿呢。我……”我叹了一口气,两眼盯着我十个指尖上那十个小小的伤疤,头也没抬地咕哝道,“我要回家哩。”

第二章

排骨亚历山大站在那儿,张大嘴巴,手里拿着一把汤匙正在轻轻地敲打着自己的肋骨。一串响亮的音符从他的嘴巴里跳了出来,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说话。亚历山大面朝着坐在桌首的一个男孩唱了起来:“他一身绿油油,长得精瘦精瘦,不过从没见过他把鼻涕流,他的名字叫山克斯——生日快乐!”

所有的人齐声欢叫。怪物马戏团里的三十位演员,还有临时帮手欢聚一堂,围坐在一张椭圆形的大餐桌旁,一起庆祝山克斯·冯的八岁生日。这是一个春寒料峭的四月天,大多数人都裹得暖和和的。餐桌上堆满了蛋糕、糖果和饮料,我们正在开心地大吃大喝。

排骨亚历山大落座之后,祖丝佳——一个可以随心所欲地长出胡子的女人——站起来又唱了一首祝贺生日的歌曲。“……他惟一害怕的就是他妈妈那双会飞的耳朵,他的名字叫山克斯——生日快乐!”

梅拉听她唱到这儿,她的一只耳朵啪的一声脱落下来,飞向了他的儿子。山克斯一低头,耳朵从他的头顶上高高地飞了过去,随即转了一个弯儿,又飞回到了梅拉的面前。梅拉伸手接住了自己的耳朵,把它安在自己一侧的脑袋上。餐桌上所有的人都大笑起来。

因为山克斯这个名字是为了纪念我而取的,我想我最好用一首我自己作的诗来与大家共享。我飞快地转动着脑子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然后哼唱起来:“他的鳞片光闪闪,他才能杰出非凡,他八岁生辰在今天,他的名字叫山克斯——生日快乐!”

“谢谢,教父!”山克斯得意地傻笑道。我并非真的是他的教父,但是他喜欢这样装模作样地叫我——特别是在他生日的时候,盼着我给他一份很酷的礼物!

另外几个人也轮流为这个蛇娃唱了几首祝福生日的歌儿,随后埃弗拉站了起来,最后唱了一首:“尽管你时常恶作剧,你的妈妈和我依然爱着你,捣蛋的山克斯——生日快乐!”

一阵热烈的掌声之后,女人们一个个离开了餐桌,拖着脚步走过去拥抱亲吻着山克斯。他装出一脸害羞的表情,但是我看出他其实很乐意这样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他弟弟厄查一脸嫉妒,坐在离餐桌稍远一点儿的地方,闷声不吭。他们的妹妹莉莉娅正在山克斯收到的一堆一堆礼物中翻找着,想看看其中是否有什么让她这个五岁的小女孩感兴趣的东西。

埃弗拉走到厄查面前,想逗他开心。厄查跟山克斯和莉莉娅不同,冯家这个夹在中间的孩子是一个正常人,所以他总觉得自己是另类。为了让他感觉到对他的特殊关心,埃弗拉和梅拉可没少费工夫和心思。我看见埃弗拉偷偷地塞给厄查一份小礼物,还听见他悄悄地对厄查说:“别告诉别人!”厄查随即看上去高兴多了。他来到餐桌前和山克斯一起开心地吃着一堆小蛋糕。

我走到埃弗拉面前,他正一脸灿烂地看着自己的家人。“八年了。”我一边说一边在埃弗拉的左肩上拍了拍(他右肩上的一些鳞片很久前就脱落了,所以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右肩),“可我敢说就像过了八个星期。”

“你说得太对了。”埃弗拉微笑道,“等你有了孩子的时候,你才会感觉到时光的飞逝呢。将来有一天你会——”他没有把话说完,而是扮了一个怪相。“对不起,我忘了。”

“没事儿的。”我说。身为一个半吸血鬼,我已经没有生儿育女的能力。我已永远不会有自己的孩子。这是成为吸血鬼一族所带来的缺憾。

“你打算什么时候把那条蛇送给山克斯?”埃弗拉问。

“再说吧。”我咧嘴一笑,“我早先已经送了他一本书。他以为那就是我给他的生日礼物——他看上去很生气呢!我要让他先享受完这生日宴会上剩下的快乐,然后等到他以为一切都结束了,我再拿出那条蛇来刺激刺激他。”

山克斯已经有了一条属于他自己的蛇,但我又给他新买了一条,一条色彩更加斑斓的大蛇。这条蛇是埃弗拉帮我挑的。山克斯就会把他原来的那条蛇送给厄查,这样一来,今晚两个孩子就都有值得庆贺自己的理由了。

梅拉叫埃弗拉回到餐桌上——莉莉娅被生日礼物的包纸给粘住了,需要人帮她弄下来。有那么一两分钟,我一直看着我的朋友们,随后转身离开了这欢庆的场面。我在怪物马戏团那迷宫似的篷车和帐篷中间溜溜达达,最后在狼人的笼子前停了下来。这个凶猛的半人半兽的怪物正在打着呼噜。我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小瓶腌洋葱,拈了一片放在嘴里,想起我这吃腌洋葱的癖好的由来,不禁悲上心头,难过地笑了笑。

这段伤心的记忆让我想起了另外一些人,想起了这些年来我多遭遇的一些难以忘怀的事情以及刻骨铭心的荣辱得失。暮先生把他那吸血鬼的血液注入我体内的那个夜晚。我向自己的胃口和特异功能一点一点的屈服。萨姆·格雷斯特——我最早遇到的那个吃腌洋葱的行家。我的一个女朋友黛比·赫姆洛克。得知吸血魔的存在。前往吸血鬼圣堡的艰辛旅程。我在吸血鬼圣堡里参加的入会测试,以证明自己能成为一名合格的暗夜之子。逃离吸血鬼圣堡时跌落山谷。揭发一个吸血鬼将军——科达·斯迈尔特——联合吸血魔的叛徒行径,暴露科达的身份。坐上了吸血鬼王子的高座。

狼人的身体动了动,我不想吵醒他,就继续向前走去,往日的记忆仍在我的脑海里翻腾。科达将他出卖同族的真相告诉了我们——吸血魔王已经出世,将率领吸血魔发动一场对吸血鬼的战争。在疤痕大战的最初几年中,我一直待在吸血鬼圣堡没有离开。后来,离开那个安全的堡垒之后,我在暮先生和哈克特的陪伴下开始追杀吸血魔王。途中遇到了万查·马奇,即第三个吸血鬼杀手——只有他、暮先生和我能够杀死吸血魔王。又跟一个叫夏娃娜的女巫结伴同行。与吸血魔王的意外遭遇,直到后来他与他的保护人佳龙·哈斯特一起逃之夭夭之后,我们才得知他的真实身份。

我想就此勒住我脱缰的思绪——接下来的一段记忆是一段最为痛苦的记忆——但是我的思绪仍然在向前驰骋。我们回到了暮先生年轻时所待的城市。再次偶遇——黛比——此时她已经长大成人,当了一名教师。另外两张面孔也闪现在我的脑海里——R.V.和斯蒂夫·豹子。前者曾经是一个环保战士,一个把他失去双手的责任归咎于我的男人。他后来成为了一个吸血魔,参与了将我以及我的同伴引诱到地下,让吸血魔把我们杀死的计划。

斯蒂夫也参与了这个计划,尽管一开始我以为他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当我们还是孩子的时候,斯蒂夫是我最后的朋友。那一次我们是一起去怪物马戏团看演出的。他认为暮先生是一个吸血鬼,便要求当他的助手。但是暮先生拒绝了他的要求——暮先生说他的血是邪恶的。后来,斯蒂夫被暮先生的毒蜘蛛咬伤了。但只有暮先生可以救他。为了让暮先生救他一命,我答应了暮先生做了一个半吸血鬼,但是斯蒂夫不这么看。他认为我背叛了他,占据了他在吸血鬼中的一席之地。于是他开始了不顾一切的报复。

在暮先生所生活过的那个城市的地下。在那个被斯蒂夫称为复仇之洞的地下洞穴中直面吸血魔。我、暮先生、万查、哈克特、黛比,还有一个叫爱丽丝·伯吉斯的警官。一场激战。暮先生跟那个我们以为是吸血魔王的男人直接交手。暮先生杀死了那人。但是后来斯蒂夫将暮先生打落在一个布满尖桩的大坑中,杀死了暮先生。等到斯蒂夫最后披露出那个惊人的事实——他才是真正的吸血魔王时,对我们来说才是让人五脏欲裂、肝肠寸断的打击,那个才叫雪上加霜。

我走到最后一顶帐篷前停了下来,几乎有些茫然地凝视着四周。我们是在一个废弃的足球场上扎寨的。这个足球场以前是当地的足球队在本地的训练场地,但是几年前他们搬到一个新落成的专用足球场训练去了。这个旧足球场是要拆掉的——在这片废墟上将要耸立起一座座公寓楼——但是还要等好几个月才会动工。在这鬼魅般的足球场中瞪眼看着那成千上万个空空的座位,你会觉得有一种诡异、恐怖的感觉。

鬼魅……这个词让我想起来了我接下来和哈克特一同经历的那一次怪异的探索之旅,现在我们才知道我们所到之处原来不过是未来的一段暗影。我再次琢磨起来,那个荒凉的未来世界是否可以避免。杀了斯蒂夫就能阻止它的出现,还是不管谁最终赢得了这场疤痕大战的胜利,那一切都注定了将成为现实?

我还没有来得及想出一个子丑寅卯,不知是谁来到我的身边说道:“生日晚会结束了?”

我扭头一看,看到是哈克特·马尔兹那张灰色的面孔,脸上尽是缝合的疤痕。“没有,”我微微一笑,“已经接近尾声了,不过还没有结束。”

“好啊,我还担心会错过呢。”哈克特几乎整天都在大街小巷中奔波忙碌,为怪物马戏团散发传单——这是我们每次新到一处他例行的活儿之一。他瞪大了一双没有眼帘的圆圆的绿眼睛看着我。“你感觉怎么样?”他问。

“怪怪的,忧心忡忡。对自己没底儿。”

“你已经去过那儿?”哈克特一挥手,指着足球场的残垣断壁那边的小镇问我。我摇摇头。“你打算,或者说计划……藏在这儿,一直藏到我们离开吗?”

“我会去的。”我说,“不过不容易。这么多年了。那么多的记忆。”这才是我对过去耿耿于怀的真正原因。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四处奔波,如今终于回到阔别多年的故乡小镇这片生我养我的地方,我所有生而为人的岁月都是在这里度过的。

“要是我的家人还在这儿可怎么办?”我问哈克特。

“你是说你父母?”他反问道。

“还有我妹妹安妮。他们都以为我已经死了。要是他们看见我了可怎么办?”

“他们会认出你来吗?”哈克特问,“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已经是物是人非啦。”

“人是非了。”我哼了一声说,“可我只长了四五岁。”

“没准再见到他们未必……就是一件坏事。”哈克特说,“要是他们知道你还活着,想想看吧,他们会有多高兴啊。”

“不行。”我铿锵有力地说,“自打高先生告诉我,我们要来这之后,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我想找他们。那对我来说倒是很奇妙——可对他们来说则太恐怖。他们已经把我埋了。他们已经悲伤过了,又满怀希望地开始了新的生活。要是我把往日的那些痛苦和折磨再带给他们,这不公平啊。”

“我不知道我同不同意你的说法。”哈克特说,“但这是……你的决定。那就和马戏团待在这儿吧。藏起来。躲起来。”

“我做不到。”我叹了口气,“这儿是我的故乡。我有一股再到大街小巷中走走的念头,也想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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