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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黑暗天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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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人和原振侠,都算是思想十分灵敏的人,他们这时已经可以知道是怎麽样的一种情

  形了。

  单一的一个地球人,灵魂没有能力突破空间转移——也就是说,到不了幽灵星座!

  而年轻人的目的,是要灵魂到幽灵星座去,去尽一切可能和公主的灵魂相聚!

  必须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地球人灵魂在一起,才能进入幽灵星座,那就是「护送者」,也

  就是说,要有人陪年轻人去!

  这不是陪到别的地方去,是陪著到幽灵星座去。

  到幽灵星座去的唯一方式,就是用灵魂的形式去!

  护送者也必须死亡,灵魂才能离开肉体!

  如果原振侠做护送者,那麽原振侠也必须死!

  他们两人几乎同时想到了以上的好几点,年轻人陡然之间,脸胀得通红,张大口,想说

  甚麽,可是原振侠拦住了他,对电脑说:「好像不怎麽对,以前被你们收集去的灵魂,他们

  是怎麽进入幽灵星座的?」

  电脑传出来的声音十分响亮:「被禁锢在一个平面上。由我们发动力量转移。」

  年轻人踏前一步:「我为甚麽不能那样?」

  电脑中居然传出了两下乾笑声:「那就和黑纱的计画不一样了,甚至完全破坏了她的计

  画!」

  原振侠不由自主顿足,焦急地叹息:「她的计画是甚麽?她为甚麽不来见我们?」

  电脑的声音,突然之间变得其响无比,震得人耳际嗡嗡直响,虽然声调仍然平板,可是

  声量陡然加大,也意味著说话人在发怒。洪亮的声音听来像是在吼叫:「说了,你们也不会

  懂!她正在尽她一切可能,进行她的计画!你们怎麽样,决定了没有?」

  在那一霎间,原振侠的思绪复杂凌乱之极,他曾答应年轻人,尽自己一切力量帮助他,

  可是如今,如果要帮助,他就必须死亡!

  任何人,在这种情形下,都不免犹豫。

  形容朋友的交情之深,常有「生死之交」这样的说法,但真正要以死亡为代价,去帮助

  朋友做那麽虚无镖纱的行动,这能不犹豫吗?

  同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年轻人也吼叫了起来:「去他妈的鬼计画!我能叫我的朋友陪我

  死吗?把我的灵魂禁锢起来,运用你们的力量,转移到幽灵星座去?」

  电脑发出的声音恢复了正常:「那样,你的灵魂就永远脱不出禁锢——绝不会有甚麽力

  量……像黑纱行使的力量那样,使你脱禁!」

  这几句话,又不是十分容易听得明白,而年轻人的情绪已激动到了无可抑制的地步,他

  冲向前,顺手抓起了一张椅子,待向电脑砸去,原振侠忙冲了过去,一下子托住了他的手臂

  ,和他挣扎著,又对著电脑嚷:「黑纱行使甚麽力量,可以使被禁锢的灵魂解禁?」

  电脑立时回答:「不能告诉你们,给你们三天考虑的时间!」

  年轻人用力一挣,挣脱了原振侠,原振侠把他推得跌出了一步,年轻人叫道:「不必考

  虑了,你们是来自幽冥的魔鬼!只带来痛苦!我绝不会要我的朋友为我而死,就算他答应,

  我也不要!」

  原振侠深深吸一口气:「可以考虑!」

  年轻人陡然转过身,用布满红丝的眼睛,望向原振侠,喘息著:「我不怀疑你的诚意,

  可是天下怎有叫朋友陪死的道理?」

  原振侠也不禁苦笑,他是说「可以考虑」,那绝不表示他愿意陪死!

  帮助朋友是一回事。用生命去帮助朋友,甚至也可以,但是一切情形全那麽不可测、不

  可捉摸,那麽奇诡怪异,有极大可能,死了也是白死!

  年轻人突然笑了起来:「要是我会让你那样做,那我算甚麽?」他的情绪,突然平静下

  来:「好了,把一切全都忘了吧,走,喝酒去!」

  原振侠先是一愣,但这时侯,他们两人的心境,大有相通之处,他自然知道年轻人忽然

  来了一个大转变是甚麽用意,所以他也装著甚麽都没有发生过,响应年轻人的提议:「去,

  喝酒去!」

  在碧绿的草坪上,他们舒服地躺在躺椅上,慢慢呷著酒,年轻人喝得比较急,原振侠顺

  手拔起了一朵苜蓿草的紫色小花来,在手中缓缓转动著,天色早已黑了下来,上弦月的月色

  凄清,两个人都维持了至少有半小时的沉默,原振侠才道:「人类总以为科学已进步得很,

  可是你看我手里的这朵小花,就算集中全世界的财富和科学知识,也无法在实验室中制造出

  来!」

  年轻人的目光冷冷地投了过来,自他的喉际发出了「嗯」地一声:「人类科学,哼,人

  类正处在甚麽都不懂的混沌时期,现在和几万年之前,没什麽差别!」

  原振侠没有和他争辩——差别自然有,但不大,年轻人心情激动,思想自然难免偏激一

  些。

  他吸了一口气:「反正现在没有事,我们何不推测一下黑纱的计画?」

  年轻人立时蹙著眉,眉宇之间,现出十分厌恶的神色来:「不知这魔鬼……在闹甚麽花

  样!她有计画,为甚麽不对我们说?」

  原振侠坚持著:「不管她是魔鬼,或是天使,我们必须肯定一点,年轻人,她有真正想

  帮助你的诚意!」

  年轻人闷哼一声,神态仍然不是很愿意接受,但是他也提不出任何反驳。过了一会,他

  总算勉强点了点头:「可以这样假设。」

  原振侠接上去:「肯定了这一点假设,就可以进一步推测,她不把计画告诉我们,必然

  有不得已的苦衷,也可以推测,她的计画必然对你有利!」

  年轻人喝了一口酒,抿著嘴,过了一会才道:「理论上可以如此说!」

  原振侠又道:「让我们仔细回想一下她请来的那两个同类的话,一定要仔细想,因为我

  觉得黑纱的计画,超越我们的想像之外!」

  年轻人眯著眼,盯著酒杯上反映起的、冷冷的月光,声调缓慢:「他们曾说:「黑纱说

  ,她的能力只能帮助一个灵魂!」首先要肯定的是,她准备帮助哪一个灵魂?」

  原振侠道:「只有两个可能,一是你,一是公主!」

  年轻人道:「显然不是我。」

  原振侠望向黑而深遂的天空:「那就是公主!她准备尽她的所能,使公主的灵魂自禁锢

  状态中解脱出来!」

  年轻人突然震动了一下,以致他杯中的酒溅出了少许,他一面吮舐著手指上的酒,一面

  用充满了疑惑、焦急的目光,向原振侠望来。

  这时,他心情之复杂,可想而知,他的那种眼神,等於在急切地问:「你根据甚麽来推

  测,而得到这样的结论的?」

  原振侠直了直身子:「那两个幽冥使者又曾说,如果你的灵魂被禁在一个平面上,不会

  有甚麽力量可以使你解脱。而黑纱却行使了一种力量,使一个被禁的灵魂解脱!」

  年轻人急速喘气:「这有点说不通,黑纱是幽冥使者,她能做到的事,别的幽冥使者也

  应该做得到,何况她还受到了惩罚,能力大不如前!」

  原振侠侧著头:「这一点,确然不容易理解,只好假定……假定……黑纱有别的幽冥使

  者所没有的特殊能力。」

  (这时,被他们认为「不容易理解」的一点,其实再简单也没有。而当其时,他们确然

  难以理解。)

  (後来,当然恍然大梧,甚麽都明白了!)

  年轻人同意:「只好这样假设,那样……她的计画就逐步明朗化了!」

  原振侠神色凝重:「是,相当明朗。黑纱的计画第一步,是通过她运用力量,使公主的

  灵魂解除禁锢!第二步,使你的灵魂在不被禁锢的情形下,进入幽灵星座,和公主的灵魂相

  会——」

  当原振侠开始说的时候。年轻人的神情兴奋之至,可是原振侠说到了一半,他就大口喝

  酒,神色阴沈,接著,又完全恢复了正常,打了一个哈哈,不让原振侠再说下去,原振侠住

  了口,两人互望著,谁也不说话。

  分析到了这里,黑纱的计画,的确相当明朗,可是却又进入了一个死胡同——没有可能

  照黑纱的计画来逐步行事,没有可能使计画逐步实现的!

  因为那两个幽冥使者说得再明白也没有:地球人的灵魂,无法单独进入幽灵星座,无法

  单独接受空间的转移,必须两个或两个以上!

  年轻人的灵魂要进入幽灵星座。和公主的灵魂相聚,必须要有一个「护送者」。

  这个「护送者」,不论是甚麽人,都必须先死亡,灵魂才能和年轻人的灵魂一起到幽灵

  星座去!

  谁肯那样做?

  就算有人肯,像原振侠就算肯,年轻人又怎能接受?问题又回到了根本解不开的死结上

  来,年轻人声音淡然:「都是你,分析甚麽计画,我不是说过把一切全都忘记,算了!」

  他用力一挥手,表示他的决心。可是脸上的肌肉,又不免在痛苦的抽搐。

  原振侠却坐直了身子:「别以为一定无法可施!」

  年轻人笑,笑容有点凄然,也有一定程度的调侃:「为朋友两肋插刀,不顾自己的性命

  ,那是武侠小说中的事,就算你肯,我也不会答应你胡来。」

  原振侠微笑:「为甚麽一定要是我?」

  年轻人也陡然坐直了身子,直视原振侠。原振侠道:「幽冥使者说,两个或两个以上地

  球人的灵魂在一起,就可以通过他们的帮助,转移到幽灵星座去——一个是你,一个可以是

  任何人!」

  年轻人的声音低沉无比,希望的火花,在他们之中闪耀了一下,但立即又隐没。他一字

  一顿:「谁肯为我牺牲性命,而我又愿意接受?」

  原振侠早已想好了答案:「譬如说,必须被执行死刑的死囚,或者是……已身患绝症的

  病人?」

  年轻人一跃而起,在草地上急速地来回走动,几分钟後,他陡然站定,盯著原振侠:「

  绝好的设想,我会再和幽冥使者联络,询问他们是不是可以这样,如果可以,我会安排一切

  !」

  原振侠恳切地道:「医院中常有绝症患者,我可以帮助做一部分安排。」

  年轻人兴奋得鼻尖沁出汗珠,他搓著手:「若是这种方法可行。那就简单得多了!」

  原振侠长长呼一口气,两人又一起回到书房,试著再次通过电脑。和那两个幽冥使者接

  触,可是却没有结果。一直到天色将明,两人才放弃,年轻人答应:「一有消息,立刻通知

  你!」

  原振侠回到了宿舍,虽然十分疲倦,可是却又睡不著,因为自从年轻人出现以来,他又

  接触到了他生命中以前从来未曾接触过的另一面:灵魂的空间转移!

  灵魂已经是人类实用科学范围之外的事,虚无缥纱,不可捉摸。

  空间转移,也是人类知识范围之外的事,同样不可捉摸,而如今,两种不可捉摸的情形

  加在一起,自然使事情更加迷离!

  原振侠的想像力再丰富,也无法想像灵魂在转移到了幽灵星座之後,会是一种甚麽情形

  。也无法想像,年轻人的灵魂和公主的灵魂相聚之後,如何互相沟通?他甚至想到,如果自

  己作为「护送者」,灵魂到了幽灵星座之後会怎样?

  想到这里,他不禁失笑——别说灵魂在幽灵星座的情形如何,难以想像,就算灵魂在地

  球上,也一样无法想像,那等於是一个全是未知数的方程式,没有人可以把它解得开来!

  想著想著,他蒙蒙胧胧地睡了过去,在睡意极浓的情形下,他睡得很沉,依稀听到了一

  些不应该有的声响,可是他却没有被惊醒。

  一直到他自己睡够了醒来,首先感到闭著的眼睛感到了异样的光亮,他睁开眼,看到了

  一片金黄色的光芒——并不是他到了甚麽特殊的环境之中,而是他忘了拉窗帘,而其时已是

  黄昏,夕阳的光芒,正从窗中斜射进来。

  他不由自主「啊」地一声,坐了起来,这一觉竟睡了将近十二小时!

  他坐起来之後,立时感到事情十分不对头,在枕头上,有一股沁人的香味,淡淡而熟悉

  ,这表示有一个女性曾和他共枕。而这种香味……原振侠深吸了一口气:「我醒了!」

  他这时,已听到了浴室中的水声,他再提高声音:「我醒了!」

  他叫著,一跃而起,在经过了长时间的休息之後,他觉得全身精力充沛,而又极需要一

  次酣畅的淋浴,把那一点蒙胧的感觉驱走。

  他走到浴室门口,推开门,正在莲蓬头下淋浴的是一个动人之极的胴体——他又熟悉又

  陌生,当然他是熟悉的。他气息急促,走过去,在她的身後,轻轻环抱著她。

  急骤的水洒下来,他立时全身透湿。她也用手环抱著他,半仰起头来。

  从留在枕畔的香味上。他已经知道来的是甚麽人。可是这时,看到满布水珠的俏脸,他

  仍然不由自主深深吸著气,把她的身体转过来,令两人的胸膛紧紧相贴,然後深深地吻著。

  半闭著眼,任由水淋著,那样享受著男性的温柔的美女,这时,从任何角度看,都只是

  一个女人,一个令男人迷醉的女人,怎麽也没有法子把她和野心、和将军的衔头联在一起。

  可是事实上,她却又不折不扣,是一个充满了野心的女将军!

  黄绢!

  原振侠没有问她怎麽来,为甚麽来,他只是紧紧拥著她,用力吻著她,吮吸著她柔滑的

  舌尖。重要的是她来了,而此刻又正是他最需要异性的时候,在那种时候,若是再花时间去

  问问题,那是白痴做的事!

  他们的身子紧贴著。在那时刻,他们都不觉得再有自己的存在。或者说,不再有原来的

  自己,他们都变得只是为那一刻而存在,而那一刻的存在,几乎是永恒的,他们在以前,已

  经有过很多次同样的变幻,每一次都在以後的日子中,给他们带来无穷的回想,无比的怅惘

  ,无底的欷嘘,无限的甜蜜。究竟是苦是甜,连他们自己也说不上来。

  但是,当他们相遇,他们便会毫不犹豫地共享那时刻,那美妙之极的时刻。

  水一直洒下来,洒在他们身上,他们却全然不觉,外界的一切都不再存在,有的只是他

  和她,而他和她。也都化二为一,变成了新的一种存在。

  水声、喘息声、低吟声、心跳声,每一个细胞发出的欢愉声,交汇而成生命中最奇妙的

  乐章,当最後一个音符也静止时。他们面对面,鼻尖和鼻尖之间,是一颗汗珠——不知是他

  的还是她的。

  他们都睁大著眼,凝视对方。在这种距离凝视另一个人,是一种十分奇妙的现象,可以

  看到对方眸子中自己的影子,彷佛已经进入了对方的瞳人之中,变得那麽小,原来的自己不

  见了,可是却又那麽心甘情愿,从心里感到甜蜜。

  黄绢的眼神之中,另有一种十分急切的期待,这种期待,像是永远都不能满足!

  原振侠对黄绢的这种眼神,自然绝不陌生,他心中低叹了一声,在她的眼上轻吻著,喉

  间发出了一阵模糊的咕咕声,可是黄绢却又完全可以知道他在说些甚麽,他是在对她作无言

  的安慰:不要这样,亲亲宝贝,不要这样!

  至於「不要这样」的具体内容是甚麽,只怕连原振侠也说不上来,几乎可以是一切内容

  ,可以是「不要再那麽大的野心」,也可以是「不要委屈自己」,更可以是「不要抑制自己

  的感情」……

  黄绢闭上了眼睛一会,原振侠转过头去,不再面对她,因为他知道,当黄绢再睁开眼睛

  来时,她就是她自己。那一段时刻,已经过去了!

  每当这时。原振侠的心中都会有一阵刺痛——时间不长,可是那是真正的剧痛,有时,

  甚至使得他也不由自主要弯下身来,运用全身肌肉的力量,来和那阵剧烈的刺痛作对抗!

  原振侠转过头去,他觉出两个灼热的、紧贴著的身子分开了,有一股凉意——出自内心

  ,但旋即恢复正常。

  原振侠再转回头来,黄绢半撑起身子,低著头,像是正在打量她自己,她的视线,停留

  在她自己饱满高耸、诱人至极的胸脯上,原振侠忍不住用自己的脸颊轻轻靠上去,听著黄绢

  的心跳声。

  没有人想说话,过了好久,黄绢才懒洋洋地站起身来。原振侠恣意欣赏著她的胴体,黄

  绢走向厨房,不一会,她只围著围裙,捧出了两杯咖啡,神情相当讶异:「你开始酗酒?」

  原振侠扬了扬眉:「不是我,一个朋友!」

  黄绢把咖啡递给原振侠,神情有点惘然:「不记得谁说过,快乐的人是不会喝酒的!」

  原振侠想起年轻人的情形,大是感叹:「可以这样说,我那朋友——」

  他本来想把年轻人的倩形说一说,可是事情实在太曲折离奇,绝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讲得

  明白的,所以他就没有再说下去。

  黄绢也没有再问,接下来的一小时,原振侠看著只围著围裙的黄绢,在厨房中进进出出

  ,弄出了一餐可口之极的晚餐,等原振侠挺著吃饱了的肚子,舒服地躺下来时,黄绢才换了

  衣服:「你睡得好沈,如果偷进来的人要对你不利,你一定凶多吉少!」

  原振侠笑:「谁会对我不利」「黄绢侧著头,神情似笑非笑。像是在想谁会对原振侠不

  利。想了一会,没有说甚麽,只是轻咬著下层出神。这时候,这个女将军神态可爱动人,看

  得原振侠有点痴。她终於开了口:「有两件事,想找你商量一下!」

  原振侠握住了她的手:「请说!」

  黄绢斜睨了他一眼,想是嫌他太客气生分。原振侠便改口:「只管说!」

  黄绢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有没有海棠的消息?」

  原振侠不必刻意伪装,是出於真正的自然:「很久没有她的消息了——你知道,除非她

  主动来找我,像她那种身分,我没有法子和她联络的!」

  黄绢秀眉略展,但旋卸又紧蹙:「很怪!」

  她没头没脑说了两个字,又停了片刻,原振侠自然现出关注的神情,黄绢望著他,神情

  又有点不自在:「本来,要和她联络,虽然不容易,但总有法子通过一些管道和她联系的!

  」

  原振侠没有说甚麽,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挥了一下手。

  他知道,控制得再严密的特务机构,也必然有叛徒,每一个特务人员,都有可能具有双

  重、三重,甚至更多重的身分,错综复杂,盘根错节,局外人简直难以想像。

  所以,各国的特务组织,几乎没有甚麽真正的秘密,双重身分的人,总会在适当的时候

  ,用种种方法,把秘密泄露出去。

  在这样的倩形下,海棠虽然地址极多,身分神秘,行踪不明,但是黄绢掌握的阿拉伯特

  务系统,想要弄明白海棠的下落,自然不是难事。

  而她居然探听不出有关海棠的消息,竟要到这里来打听,原振侠立即想到:海棠是不是

  遭到了甚麽严重的意外?

  一想到了这一点,他更加焦切:「你……说很怪,那是甚麽意思?」

  黄绢对原振快的焦切,看来也十分同情,她先伸手在原振侠的颊上轻拍了一下,再握住

  了他的手:「三个月前由於一件事,想和她接触,就开始和她联络——」

  原振侠失声道:「三个月前!」

  黄绢道:「通常,要和海棠这样身分的人取得联系,快则三天,慢则一个月,一定可以

  成功。」

  原振侠握紧了黄绢的手:「这一次——」

  黄绢叹了一声:「三个月了,一点结果也没有——问题不在於能不能和她取得联络,而

  是经过的情形,怪异莫名!」

  原振侠又吸了一口气:「怪到甚麽程度?」

  黄绢道:「我们的人,通过各种关系和她联络,联络不上,不足为奇,奇的是,他们自

  己人,像是根本不知道有海棠这个人!」

  原振侠「嗯」地一声:「情报机构,大多数采取「纵」的关系只有领导人和被领溥者有

  联系,没有「横」的联系——同事之间,不知道他人的存在,也不足为奇。」

  黄绢道:「我当然想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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