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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探狄仁杰1 2 3-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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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门前的馆丞道:“这里是永昌馆驿吗?”
  门前的馆丞看了她一眼,爱搭不理地道:“门上有匾,不会自己看呀。”
  姑娘柳眉一竖:“自己看,那要你戳在门口干什么?跟石狮子做伴呀!”
  身后的仆从们发出一阵窃笑。馆丞道:“嘿,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说话呢?”
  姑娘冷笑一声:“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馆丞大怒:“你说我是鬼!”
  姑娘哼了一声:“我看你还不如鬼呢!一个大活人站在门前,问你话还爱搭不理的,你以为你是谁?”
  馆丞冷笑一声:“这话问得好。请问姑娘以为自己是谁,啊?你以为本馆丞站在这儿是为了答你话的?真是没有自知之明。”
  姑娘翻身下马走到馆丞对面,仔细地打量着他。馆丞没好气地问道:“看什么?”
  姑娘冷笑道:“看你的脸长得有点不对。”
  馆丞一愣:“哦,哪儿不对?”
  姑娘:“眼睛。”
  馆丞道:“眼睛?”
  姑娘点点头,嘲弄地道:“我说你怎么长了一张人脸,却嵌上一双狗眼睛呀?”
  馆丞登时怒喝道:“你这无知女子,竟敢说本丞是狗?”
  姑娘笑道:“我并没有说你是狗,只是说你长了一对狗眼睛。俗话说狗眼……看人低嘛。”
  馆丞气得红头涨脸:“你、你……”
  姑娘道:“怎么,我说错了吗?”
  馆丞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理她。姑娘道:“我问你,这儿是不是永昌馆驿?”
  馆丞置之不理。姑娘道:“好啊,你不说话,那就是根木桩子,是吧?”说着,她一手牵过马,拉起马缰不由分说便往馆丞的脖子上拴。
  馆丞一惊:“你干什么?”
  姑娘冲身后的仆从一挥手:“拴马!”仆从们嘻嘻哈哈地跑过来,将手中的缰绳套在馆丞的脖子上。馆丞连连挣扎,却被马缰拽住,他红头涨脸,边使劲边喊着:“你、你们大胆!”姑娘哈哈大笑。
  正闹得不可开交,身后传来一声高唱:“县令大人到!”众人一愣,转过头来。一顶官轿落地,里面走出了一位身着紫袍的官员,此人正是永昌县令曾泰。
  他快步走到门前,看了看馆丞,又看了看那位姑娘,皱了皱眉头道:“这是怎么回事?”
  姑娘走到曾泰面前:“你是这儿的县令?”
  曾泰身旁的衙役大喝一声:“大胆女子,竟敢对县令大人如此讲话,真是胆大包天!”
  曾泰摆了摆手,打断了衙役的呼喝,微笑道:“小姑娘,我就是这儿的县令曾泰。”
  姑娘一愣:“你是曾……”
  这时,那馆丞已解开脖子上的马缰,跑到曾泰面前怒气冲冲地道:“大人,小的奉命在此等候如燕姑娘,可这个小丫头却、却……” 


贺兰驿逆党截塘报(5)
  曾泰问道:“却什么?”
  馆丞道:“却辱骂小的,还将马缰套在小的头上。”
  姑娘笑道:“大人,小女子是来投宿的,看见他站在门前,便问了一声这里是不是驿馆,可这位馆丞却爱搭不理,让我自己看招牌,您说这可是待客之道?”
  曾泰瞥了馆丞一眼,目光流露出不悦之色。姑娘笑道:“小女子这才说他是狗眼看人低。后来,后来……得了,是我不对,馆丞大人,小女子给您陪礼了。”说着,她笑嘻嘻地给馆丞施了个礼。
  曾泰道:“我看这位姑娘说得不差,你确实是狗眼看人低。虽然是本官要你在此等候如燕姑娘,可是别人问你话,你为什么就不能回答?嗯?”
  馆丞遭了一顿抢白,无言对答。曾泰教训他道:“一个小小的馆丞就这么大的官气,真是岂有此理!还不向这位姑娘道歉。”
  馆丞咽了口唾沫,赔笑道:“行了,姑娘,是我不对,这儿就是永昌馆驿。”
  姑娘笑了起来:“谢谢馆丞大人,对不起,你不是狗眼,是人眼。”
  众人一阵哄笑;曾泰也撑不住笑了,他转过头问馆丞道:“如燕小姐还没来?”
  馆丞摇了摇头。曾泰:“奇怪,应该是今天呀!”
  那姑娘笑道:“如燕小姐早就到了!”
  曾泰一愣,转过头来。姑娘笑道:“我就是狄如燕。”
  曾泰大惊:“什么,你、你是,是狄阁老的侄女,如燕姑娘?”
  如燕笑道:“正是呀。您是永昌县令曾叔叔吧?”
  曾泰道:“正是。前两天狄春来信说你要经过永昌。”
  如燕道:“我这不是来了吗?劳动叔父大驾,小女愧不敢当!”
  曾泰笑了:“好、好、好,快、快请进吧。”说着,他狠狠地瞪了馆丞一眼。
  如燕冲后面的仆役们一努嘴,几名仆役点头,飞快地奔到马车旁,从上面抬下了一口硕大无朋的箱子。
  曾泰笑道:“好大的箱子!看来小姐的行囊不少啊。”
  如燕笑道:“正是。曾叔叔,我们进去吧。”
  曾泰点点头,一行人快步走进馆驿之中。
  街拐角处,一双眼睛静静地望着曾泰、如燕的背影,此人一身火红,红巾蒙面,正是率领黑衣人奇袭贺兰驿的红衣女郎,她长长出了口气,将手中的斗笠戴在头上,而后冲身后的四个黑衣人使了个眼色,五人快步走进永昌馆驿对面的一家茶坊,拣个靠近门的坐位坐下。红衣女郎轻声道:“把眼睛睁大了。”一众黑衣人点了点头,死死地盯着对面的馆驿。
  永昌是京畿县,唐制,京县的级别要比普通县高得多,京县县令官秩在五品,而普通县令也不过是七品而已。因此,做为京县永昌的馆驿,当然也就比普通县驿要大的多。它是前后三进的院落,由前中后三座两层的小楼构成。如燕的房间就安排在后楼的二层——天字第一号上房。
  仆役们将木箱抬进房间,“砰”的一声放在地上,对如燕行了个礼退了出去。如燕笑了笑对曾泰道:“曾叔叔,您刚才说这箱子里是小女的行李?”
  曾泰觉得奇怪:“难道不是?”
  如燕摇了摇头,四下看了看,走到门旁将大门栓死,而后快步走到木箱旁,一伸手揭开箱盖。里面躺着一个满身血污的男人。此人浑身伤口,昏迷不醒,身上穿着驿卒的服色,正是本章开头出现的那个杀出贺兰驿站的驿卒!
  曾泰一声惊叫:“这……如燕小姐,此人是谁?”
  如燕“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叔父请坐。”
  曾泰满面狐疑,慢慢地在桌旁坐下。如燕轻声道:“此人是个驿卒,是我在半道上救下的,当时他躺在乱草中已经奄奄一息。从他的身上,我找到了一份呈往京都的六百里加急塘报,小女感到此事很不寻常。”
  曾泰大惊:“哦?塘报现在何处?”
  如燕站起身,打开包裹,拿出了一个染血的招文袋递给曾泰。曾泰赶忙接过,拿出里面的塘报,打开匆匆看了一遍,登时惊得连退两步,轻声道:“不、不,这怎么可能……” 


贺兰驿逆党截塘报(6)
  如燕道:“曾叔父,小女明白,此事关乎军国大事,因此,一路之上不敢稍息,昼夜兼程。本想一口气赶到神都,面见我叔父,然而,几日赶路下来,这个驿卒的伤势得不到医治,已经是生命垂危。因此,小女便转道永昌来见您,请您连夜进京,将塘报交与我叔父狄阁老,请他处置。”
  曾泰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对、对,一定要保住这个驿卒的命,日后一旦恩师问起,也好回话。”
  如燕点了点头。曾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就这样,我马上起身,连夜赶往神都!”说罢,曾泰快步走出门去。
  馆驿对面的茶坊中,红衣女郎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馆驿的大门,门内起了一点小小的骚动,曾泰急匆匆地走了出来,身后馆丞率馆卒随后相送,曾泰摆了摆手道:“好了,你们回去吧。”馆丞行礼后走进馆驿。曾泰四下看了看,对身旁的随从道:“回县衙!”说完,钻进官轿。随从一声“起轿”,官轿起行,向县衙方向而去。
  对面茶坊中,一名黑衣人轻声道:“苏将军,动手吧。”红衣女郎沉吟片刻道:“我跟上曾泰。你们解决那个驿卒,初更以后再动手。”两名黑衣人缓缓点了点头。
  夜,狄府正堂。一幅巨大的行军地理图悬挂在墙壁上,图上标注着山川、河流、边界、城防等等。一条竹节轻轻点在地图标注的东硖石谷的位置上——这是一条两山夹一沟的峡谷,看来地势非常险要。狄公静静地望着地图,思索着。
  门“吱呀”一声开了,李元芳端着茶走进来,将茶杯轻轻地放在桌案上。狄公转过身,看了元芳一眼道:“东硖石谷,两旁峭壁悬崖,中间一条石沟,如此险要的地势,只适于设伏;大军团作战,恐怕会施展不开呀。王孝杰沙场宿将,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他为什么要将会战的地点选在这里呢?”
  李元芳道:“峡谷的地势,大军虽不易展开,却有利于围困敌军。我们向吉利可汗借道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令赵文翙将军绕到敌人背后,与正面的大将军王孝杰采取夹攻之势,以期尽快击破敌军吗?”
  狄公点了点头。李元芳道:“如果是这样的话,选择东硖石谷也算是有些道理。”
  狄公吁了口气,没有说话。元芳试探着问道:“下午,大人还说到了塘报?”
  狄公点了点头,徐徐踱了起来:“我是觉得这塘报来得有些怪异。”
  李元芳不解:“哦,却是为何?”
  狄公停住脚步:“塘报是做什么用的?”
  李元芳道:“一般来说,兵部塘报主要是用于向阁部反映战役进行及轮输转运等情况,还有就是向朝廷传达捷报以及请求增援。”
  狄公点点头:“不错。可今天这份塘报却是赵文翙将军向皇帝禀告,他已率军借道突厥,秘密掩进到敌方背后!”
  李元芳一愣:“哦?”
  狄公道:“这可是军中绝密呀,不应该通过塘报来向皇帝奏禀。而且,通常这种情况是不需要向朝廷汇报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嘛。这只是统军将领之间的事。换句话说,赵文翙的奇兵就位,只要通知正面的王孝杰,二人约定时间发起进攻就可以了。为什么要通过塘报传奏朝廷呢?虽然经贺兰驿转发的塘报也是绝密的,但隐密性毕竟是差了很多。这种做法不合常理呀!”
  李元芳这才觉出情况异常,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大人的意思是——?”
  狄公笑了笑道:“我并没有什么意思,只不过是觉得有些奇怪。”
  李元芳问:“要不要奏明圣上?”
  狄公摇摇头:“皇上正在兴头上,还是不要用这种揣测去扫她的兴为好。也许,这只是我的杞人之思,一切还是等到元夕献捷之后再说吧。”
  永昌县通往神都的官道上,一辆马车在漆黑的夜色中飞奔。车厢内的曾泰连声催促 车夫:“快!再快点儿!”马车呼啸着驶过田野,向神都奔去。 


贺兰驿逆党截塘报(7)
  夜色笼罩着寂静的永昌县,只是偶尔传来一两声犬吠。静夜中,几条黑影飞快地掠过街道,奔至永昌馆驿门前。正是跟随红衣女郎的四个黑衣人,为首的摆了摆手,四人纵身飞起跃墙而进,向如燕的房间奔去。
  月光如水,透过窗棂洒进屋内,如燕安静地躺在帐幔里,床前地上放着那只大木箱。“咔”,静寂中传来一声轻响,一柄短刀缓缓从门缝内插了进来,轻轻一撬,门闩立即抬了起来,“砰”的一声,门开了,黑衣人闪身而入伸手接住了将要落地的门闩,动作干净利落。身后三人随即冲进房中,四人分成两拨,一拨径奔如燕的床旁,另一拨直奔木箱。
  榻上的如燕似乎睡得很熟,丝毫没有察觉。
  两个黑衣人奔到床前,举起手中钢刀…………
  榻上的如燕仍然没有反应。
  寒光陡起,黑衣人的短刀狠狠地刺进了如燕的后心……
  没有叫声,没有鲜血,也没有刀锋入肉时的爽滑,他们的刀似乎扎在一堆软绵绵的东西上。两个黑衣人愣住了,其中一人伸出手,轻轻将尸体翻了过来,哪里是如燕,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床棉被。二人大吃一惊,连忙后退,已经晚了,霎时间只觉脚腕一紧,身体登时失去了重心,向前摔去,二人发出一阵惊呼。
  奔到木箱旁的两个黑衣人闻声回过头来,令人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床前那两名黑衣人,竟已被倒吊在半空中,双手不停地抓挠。木箱旁的二人吃惊地对视着,就在这电光石火的一刹那,身旁的木箱砰的一声打开,如燕从箱里跳出来,双手连扬,两包石灰在黑衣人的脸上开了花,屋内登时一片白雾,黑衣人一声惨叫,双手捂住了脸。
  脚步声响,几名仆役手持木棍从房门外飞奔而入,照着箱旁的两个黑衣人的脑袋狠狠砸下,“乒乓”两声,二人重重地摔倒在地。
  如燕跳出木箱,问几名仆役:“驿卒安顿好了吗?”仆役们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们另雇了一辆马车,找了个郎中,现在他们已经上车了。”
  如燕点了点头:“把这几个小子捆起来,塞进木箱,放到原来的那辆马车上。咱们立刻转移,绕道奔神都!”
  洛阳狄府门前,一阵急促的马蹄和车轮碾地声划破了深夜的宁静。曾泰的马车飞奔而至,车夫猛勒缰绳,驾辕马一声长嘶,停在了府门前。车夫跳下车来,放好脚踏,对车箱内的曾泰道:“大人,到了。”
  没有回答。车夫提高了声音:“大人,已到狄府,请您下车。”仍然没有声音。
  车夫一惊,伸手推开车箱的门…………
  曾泰歪靠在车厢壁上,嘴角边挂着一丝血迹。
  狄公快步奔进二堂,李元芳早已在此等待了,他的神色非常紧张。狄公急促地问道:“元芳,出什么事了?”李元芳一指床榻道:“大人,您快来看看吧!”
  狄公一愣,快步走到榻旁,只见曾泰躺在榻上,面色紫黑,一动不动,嘴角边挂着诡异的笑容。
  狄公登时惊呆了:“曾泰!这、这是怎么回事?”
  李元芳一指身后道:“这是曾兄的车夫,让他说吧。”
  车夫哭丧着脸道:“小、小的也不知道,曾大人初更的时候来到县衙,说是有要事连夜赶往神都,向您禀告。这、这一路之上都好好的呀,到了府门口,小的请他下车,他、他……”车夫失声痛哭起来。
  狄公问:“在路上,你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车夫道:“什么也没听到,就是曾大人连连催促。”
  狄公走到曾泰跟前,伸出三根手指搭了搭脉搏,长长地吁了口气:“还有脉搏。取针来!”
  狄春快步向内堂奔去。
  狄公冲元芳摆了摆手,元芳轻轻扶起了曾泰。狄公仔细地检视着曾泰的头部,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曾泰的脖颈处,一枚钢针映入了眼帘,狄公深吸一口气,用手轻轻地将钢针起下,凑近风灯细看,那钢针足有二分长,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蓝色的光芒。狄公叹了口气:“好厉害的毒啊!” 


贺兰驿逆党截塘报(8)
  李元芳将曾泰的身体放平,接过毒针仔细地看着。忽然,他倒抽了一口凉气,脱口惊呼道:“无影针!”
  狄公一愣:“什么?”
  李元芳的手微微地颤抖起来:“大人,您等一等。”说完,他快步走出门去。狄公诧异地望着他的背影。
  狄春走了进来,轻声道:“老爷,针取来了。”
  狄公点了点头,手拈银针,从曾泰头顶的百会到腹关元一路施针。而后,两根手指放在百会穴上的那根银针上轻轻捻动,忽然曾泰的胸腹间发出“咯”的一声。狄公紧锁的眉心登时舒展开了:“有门!狄春,扶他起来!”
  狄春赶忙将曾泰扶了起来,狄公的双手连捻连拔,曾泰的嘴一张,“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黑血。
  狄公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还有救,扶他躺下。”
  狄春将曾泰平放在榻上。门声一响,李元芳快步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
  狄公站起身擦了擦手:“元芳,你刚刚说什么?”
  元芳道:“大人还记得无影针吗?”
  狄公愣住了:“无影针?”
  元芳一举手中的木盒:“就是这个。”
  狄公接过木盒一看,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这、这是当年虎敬晖杀赵传臣用的暗器!”
  元芳点头:“正是。大人,您看!”说着,他打开木盒,将毒针放入发射器中,对着门框轻轻一按机括,“啪”!毒针钉在了门框之上。
  狄公惊得连退两步。李元芳轻声道:“虎敬晖死去多年,怎么还会有人使用这独门暗器?而且您发现了没有,曾兄所中之毒,与当年李二和赵传臣所中之毒竟然是惊人的相似!”
  狄公点了点头:“不错,不错。刚才我用银针为曾泰疗毒,也隐隐有这样的感觉,这个场面似曾相识啊……”霎时之间,数年前,在小连子村为化名李二的吉利可汗治伤那一幕,跃然眼前。陆大有家西屋出现过的场面,登时闪过他的脑海……
  李元芳望着狄公轻声道:“还记得,我们抓捕虎敬晖时,他说过的话吗?”
  狄公缓缓点了点头,虎敬晖的死一直是他心中深深的伤痛,也使他感到万分内疚,可以说每一个有关虎敬晖的细节对他来说,都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般历历在目:当时虎敬晖从衣服内层解下了一个褐色的方形木盒,而后说道:“我的暗器就绑在胸前,射伤李二的也是它,名叫无影针。”说着,他的右手在木盒侧面的机关上轻轻一推,咔的一声轻响,一排无影针立了起来。
  狄公深深吸了口气,接过木盒,右手在盒侧轻轻一推,咔的一声,一排无影针立了起来,狄公倒抽了一口凉气,轻声道:“真的是无影针……这是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元芳道:“难道会是巧合?”
  狄公摇摇头:“这世间真正的巧合是极少的,每一件看似巧合的事,内中必有紧密的关联。曾泰到底为什么夤夜来到这里,他要告诉我什么呢?又是什么人会对他突施杀手,而且,用的手法竟与多年前虎敬晖所用的相同?这内中大有文章啊!哦,对了,元芳,曾泰的身上有什么东西吗?”
  元芳摇头:“刚刚卑职已检查过了,什么也没有。”
  狄公沉思了片刻,忽然抬起头道:“曾泰所乘的马车现在何处?
  李元芳道:“就在后面。“
  狄公道:“走,去看看。”
  马车停在后院院中。狄公和李元芳快步走来,元芳推开车门,狄公借着灯笼的光向里面看去,车厢内空空如也。狄公深吸了一口气,凝神思索着,忽然,他的双眼一亮。
  元芳问:“大人,您想到了什么?”
  狄公没有说话,他迈腿上车,坐在曾泰所坐过的位置上,对车外的元芳道:“元芳,如果你是凶手,会藏在这辆马车的什么位置,才不会被人发现?”
  李元芳沉吟了片刻道:“车下。”
  狄公点点头,他的目光顺着车厢地面向下望去,一点红色的小布丝引起了他的注意。布丝挂在车厢的尾部,方向从下向上。狄公赶忙起身,轻轻地取下布丝,仔细地察看。 


贺兰驿逆党截塘报(9)
  李元芳道:“大人,这是什么?”
  狄公道:“这很有可能是凶手衣服上剐掉的布丝。元芳,你看看车下。”
  元芳低下身,将灯笼放到车下,仔细检查着,忽然他发出一声惊呼:“大人!”狄公赶忙俯下身。元芳一指:“您看。”
  车下部的椽头,被快刀割出了两块拉手之处。元芳道:“凶手定是隐伏在车底,等车驶离永昌后,他再从车下钻出来,打开后门,进入车厢。”
  狄公点点头:“不错。以这样的身手来说,要杀死曾泰可以说易如反掌。可他为什么不直接杀掉曾泰和车夫,抛尸荒野,却一定要让马车来到狄府门前,让我们看到这一幕呢?”
  李元芳点头:“是啊,卑职也觉得此事非常蹊跷。这样做不合逻辑呀!”
  狄公道:“往往看似不合逻辑的事,其实是最合乎逻辑的。如果说凶手只是想杀死曾泰,那么,他大可不必如此行事。因此,现在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我们看到的现象与实际发生的截然相反,凶手并不想杀死曾泰!”
  李元芳思忖着,慢慢点了点头。
  狄公道:“按照这个结论来推理,他就一定是要在曾泰身上得到什么?那么,他要得到什么呢?”
  李元芳道:“也许是一件东西。”
  狄公点头:“嗯,很好的假设,也是最有可能的一种结果。”他笑了笑,接着道:“好,我们姑且说凶手要得到的就是一件东西,于是有了这样一个推理:当马车离开永昌,进入官道后,他突然现身,可是他却发现东西并未在曾泰的身上。于是,他使用各种手段逼迫曾泰交出这件东西,但曾泰却抵死不交,于是他在无奈之下只得用无影针射伤曾泰……”
  李元芳不以为然地道:“既然这样,他为什么不干脆将曾兄杀死呢?”
  狄公道:“你忽略了我们刚刚说到的那个前提,他并不想让曾泰死。”
  李元芳一愣:“话虽如此,可为什么?”
  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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