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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星灵-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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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麋,住手。莲舞的孩子还活着,她不会再伤害我们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双子洛,是这意思吧?当年受到破坏的雨雾沼泽到现在都没有恢复原貌,这一切都是莲舞干的,她罪有应得。”

“莲舞犯下的,错,由我,来偿还,求你们,放过她。”裂角吃力的说着,在月麋的笛音里,他已经完全丧失了抵抗。

“别着急,该死的人多着呢,”老巫女解开了兜帽,枯黄的瞳孔里布满焦黑的血丝,她昂起头,正好够到裂角的耳朵,“加上你们的野种黑宾,一个都别想活着。”

“裂角,快结咒印!”一个黑影突然跃起,它抢下了乐麋的笛子,然后和笛子一起栽倒在地上,是双子洛!他慢慢滚进雪坑,笛子在他手中拼命挣扎,发出一连串奇怪的声响。

摆脱了笛音的控制,裂角拔地而起,强而有力的怒吼将老巫女震出了几十米远。

“够了,别小看我!”姚木短杖在空中比划出工整的轨迹,老巫女身后瞬间形成一道柔软的雪墙,将她保护的严严实实。裂角没有半点迟疑,一个箭步,拳头几乎要贴到老巫女的脸上。没有谁会比冰天雪地里的老巫女更可怕,拔地而起的冰墙将裂角的拳头牢牢裹住。然后瞬间变成无数尖锐的冰凌,直冲他的心脏。

“嘣!”随着一声惊天动地的闷响,冰墙被炸的粉碎,那些冰凌也在空气中消失殆尽,这些看似坚固的冰块,在裂角眼中弱不禁风。老巫女意识到她犯了大错,裂角的力量大得惊人,普通的冰牢对他没有任何效果,她必须想办法找到裂角的软肋。

“战士们!握紧你们手中的武器,眼前是破坏我们家园的敌人,千万不要手下留情,要让他们尝尝痛苦的滋味!上!”乐麋首领做完最后的战前动员,然后示意自己的士兵从后面开始包夹。摩羯人很少会用得上武器,他们对这些刀和斧子的熟练度还不及一个巨蟹座的孩子,所以从身后包夹应当是最稳妥的办法。他们想办法让这些兵器发出“嘭啵”的声响,用来表示对他们至高无上的首领的答复。

“冲啊!”双鱼首领正指挥着她的军队,从正面进攻。

人群排山倒海般朝着裂角压上来,正当裂角准备发动大地震时,却发现在自己不远处,那个仍在雪中打滚的双子洛。他只好松开咒印,把目光重新集中在老巫女身上。

老巫女已经在她的面前筑起了一道坚固的冰墙,足够挡住一次大范围攻击。裂角看到乐麋正和双女首领商议着什么,看样子,他们已经准备好大开杀戒了。

得想办法引开他们,绝不能伤到双子洛,他想。对了,就这么办!裂角迅速结出咒印,地震波在深雪里不断翻涌,从他身边一直扩散到了老巫女的冰墙上,力道恰到好处,溅起的雪花将双子洛整个埋进雪里。摩羯人吓了一跳,但依旧没有停下脚步,在乐麋尖锐的咆哮声中,越来越快。

尽管如此,裂角并没有丝毫畏惧。他细听着脚步,咒印在它手中变成了闪亮的金色,谁胆敢尝试都是死路一条。大概是被裂角庞大的气场所吓到,士兵们全都围在他的身边,不敢轻易上前,很快,裂角的周围便围的水泄不通。

“铛!”裂角单手挡下了一名摩羯大个子的砍击,大刀砍在他手上,纹丝不动,如同砍在钢铁上一样。

“让我来!”乐麋骂道,他抢过大刀,向着裂角胸口刺去。霎那间,一阵看不见的气流打在乐麋身上,他和那把大刀顿时飞进了双鱼座紧凑的人堆里。

“啊……”气流顺势又将围在最前面的士兵向后摔去,威力势不可挡。

双鱼首领把乐麋从雪地上拉起来,乐麋喘着粗气,但没有受到大的伤害。看来是裂角手下留情,要不然他就得尝尝自己的鲜血了。乐麋瞥了一眼地上断成两截的刀子,有气无力的说:“裂角,今天就算杀不死你,你也救不了莲舞了,你看,时间已经过了,你已经没机会了。”

“乐麋……”双鱼首领搀扶着他,温柔地抚摸着沾满雪水的双手。

“首领,别和他废话,我来取他人头。”这个士兵还没挨到裂角的皮毛,斧子就已经掉到了地上,裂角用右手直接把他按进了雪堆里,巨大的力量崩裂了他的钢制盔甲,溅起的雪花打在乐麋的脸上;留下了一缕冰凉的叹息。

“都给我住手,我们都不是他的对手,撤,全都撤!”甚至连双鱼首领都难以相信乐麋会下达如此荒唐的指令,她知道乐麋曾立下契约,哪怕只剩一兵一卒,也要拿下裂角的人头,而今在他难以捉摸的脸上,第一次有了失望和放弃。

所有人几乎同时失去了方向,脸上愤怒的表情一下子变成了迷茫还有对死亡的恐惧。

就在乐麋转身离开之际,一支冰箭突然从裂角的胸口穿出,血液还来不及洒到地面,被刺穿的血肉就已经凝固了。前面的士兵吓得跌坐在地上,手中的兵器被七零八落的丢在一旁,像穿了帮的窃贼。漂白的阳光下,裂角的面容依旧整洁,仿佛见到了当年和莲舞邂逅的烂漫时光,棉大衣的尾摆在风中微微上扬,像一位年轻的祷告者,把所有仇恨的缝隙迅速填满。

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洋洋洒洒,轻柔地落在裂角脸上,被融化的雪水,渐渐淋湿了他的脸颊,似泪一般从他锋利的眼孔顺流而下。很久很久,尽管全身的血液都被老巫女冰封,尽管他炽热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裂角依然睁着双眼,眺望着远方曾让他无法释怀的雪域冰原,像庄严的处女圣灵般,昂首挺胸,屹立不倒。

雪花盖住了他褐色的衬肩,几缕发丝被风高高抛起,缓缓飘向遥远的天际。

那么孤独,那么悲伤。

“裂角,你是一名真正的战士。”乐麋没有回头,他能感受到在他身后发生的一切,甚至老巫女冷到冰点的呼吸。

“我们走吧,乐麋。”双鱼首领说。

“如果他当时杀了我,或许他就能注意到老巫女的行动,或许他就不会死。”

“乐麋,杀了他,不是我们的目的吗?”

乐麋望着浩浩荡荡离开的人群,冷冷的说:“没错,但是从来都没有谁必须死。”

远在天枰镇的西南方,一片美丽的珊瑚海担负着这个世界新陈代谢的使命,就像天枰镇的珠宝贩子,每天傍晚都会搬出那块万年不变的招牌,来经营那些以旧换新的“小本”生意。同时珊瑚海也把自己献给了唯美动人的双鱼座人——双鱼宫就建在这片迷人的海洋底部。逆鳞沐浴在光亮温和的海水里,鱼群漫游在她周围,一些独特的珊瑚、海星和藻类,随着波浪翩然起舞,仿佛来迎接她的凯旋。就在刚才,逆鳞得知她的母亲双鱼首领去了摩羯座的雨雾沼泽,双鱼人似乎都把这消息当成了死也不能说的机密,不过总会有人为了讨好双鱼公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为了尽快拿到金币,逆鳞决定立刻赶往雨雾沼泽。她亲吻了满脸通红的大扇贝,告别了这些海洋精灵,赶在太阳落山前,离开了双鱼宫。那碧蓝的鱼尾在深海里美艳动人,惹来了不少血气方刚的人鱼少男。

正如乐麋所说,雨雾沼泽看上去并不太好,生态遭到了大面积的破坏,这里的建筑年久失修,几乎快成了孤魂野鬼的落脚处。很难想象摩羯人如何能在这生活下去。

“糟糕,我应该带两个下人来试试这沼泽的,要是踩到这些恶心的软泥里,就死定了,”逆鳞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绕向一旁干燥的土地,正计划跃过一道长长的沟壑,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月羚,原来你在这!”

“逆鳞,你怎么来了?拿到金币了?”月羚靠在干枯的树干上,远远望去,英气迷人。

“还没有,听说我母亲来你这了,所以我就跟了过来。”逆鳞一脸娇羞的说。

“太奇怪了,我们村子的人也都不在,我原本打算等他们回来,怎么样,有没有听到别的?”

“没有,那帮该死的侍从什么都不肯说。”

月羚牵着逆鳞走过了最后一块拦路的泥沼,接着把她领到了一个狭小的腐木屋子里,“还来得及,我们就在这等他们回来。”

“好啊,我说你怎么能在这种破地方住那么久,让我住一天我都受不了。”逆鳞仔细清理了木椅上的尘土,仍旧不太情愿的坐了上去。

“换做双鱼宫,用不了三分钟,我就会死在那。”

“别怕呀,我会救你的。”逆鳞说着,手已经拂拭到了月羚的脖子。

“我一个大男人怎么会需要你救,喝点吧,新鲜的果汁,只剩那么点了,天枰座的旅行商人不会每天都来这里。”

“嘘,小点声,”逆鳞离开了椅子,她似乎早就想那么做了,若不是盛情难却,她宁愿站一辈子也不想在这张土的掉渣的椅子上坐一分钟,“我大概能感觉到,他们回来了。只是……”

“什么?”

“他们灵力好弱,很多人,但力量非常弱。”

“那正是好机会。”

“你打算硬夺?”

月羚想了一会,冷静的点点头,“我父亲绝不会交出金币,试试看吧。”

再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月羚走了出去,他把门轻轻合上,摇了摇手指,示意逆鳞不要跟来。从理论上来说,尚无作战能力的逆鳞,绝对不会帮他拿到金币,实际上,可能更糟。

“父亲。”月羚来到乐麋身边,恭敬地俯下身子,这是摩羯座人最崇高的行礼方式。

“这手势,摩羯咒印吗,老巫女还真有本事。”乐麋没有任何疑虑的问道。

“不止是你儿子,连我女儿也喜欢乱来。出来吧,逆鳞。”双鱼首领说。

暴露了吗,母亲早就知道到我在这里了吧,那么近,她不可能感知不到。逆鳞穿上了乐羚交给他的厚厚的牛皮马靴,不安地走出了屋子。

“说吧,来这儿做什么。”双鱼首领说。

“我……听说你来了这里,所以我就……”逆鳞转头向乐羚使了个眼色,希望他出点主意。

“你找我?”

“嗯,拿一块金币。”逆鳞不知道这么说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但既然赢不了,倒不如老实交代。

“什么!你要它做什么?”

“看来你们知道的还真不少,金牛首领死了,为了救她的妻子莲舞,死在了我们手上。”乐麋淡淡地望着两个年轻的孩子,语气却非常严肃,“裂角和莲舞本是一对夫妻,而佩尔瑟女巫派你们寻找的黑宾就是他们的孩子。”

“裂角么……”月羚看着父亲若有所思。

“既然找到了黑宾,女王就不会伤害我们,为什么我们还不能放过他们?”逆鳞焦急地说。

“你们知道莲舞是因为失去黑宾才变成那样的!”双鱼首领大惊失色,“你们还知道些什么,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我们找到他了,我们要帮他。”尽管是在回答双鱼首领,但乐羚始终望着父亲乐糜,“逆鳞,我们走!”

“站住!你们打算找齐所有的金币,然后救出莲舞?能想出这主意的,据我所知,只有一个人,而这个人现在生死未卜。”乐糜望着自己的儿子,似乎在等待着这个意料之中的答案。

“双子洛不会有事的,逆鳞,走。”

两对几乎一模一样的脚印留在湿答答的泥沼表面,一条蚯蚓从脚印中央钻出来,蠕动着它的大脑袋,表达对他们鲁莽行径的无声抗议。乐羚平静的笑容挂在了嘴边,落魄不堪的雨雾沼泽第一次有了生机。

“好险,我还以为他们会追上来。下面我们该怎么办?”直到现在逆鳞都还有点脊背发凉。

“给。”乐羚把两枚金币递了过去,它们在霞光的照射下耀眼夺目,仿佛金色的霓虹。

“哇,你是怎么拿到的?”

“在你来之前,我已经在那儿设下乐网阵,只要他们进来,就会完全丧失戒备,要拿金币轻而易举。我们赶紧走,要是被发现就糟了。”

晚风从树梢顶上一直拂到了乐糜脚边,赶走了一层崭新的泥土,他看了看消失不见的摩羯座金币,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为什么不阻止他们。”双鱼首领不太明白。

“如果他们真能找齐所有的金币,那么圣灵会告诉我们:是我们错了。”

第十九章 正确的答案

气温不自主的往下降,再往下,树叶表面又要长出洁白的凝霜了。细密的风钻进了人们的衣袖,褪去了不少即将凝结的汗渍。当盛夏的脚步渐渐远离,天枰镇灿烂的金秋又将如期而至。木热温泉寨的金掌柜拿出那本破旧的账簿,在黑宾的工资栏上又悄悄加了一笔。马上温泉寨的旺季又要来了,金公鸡攥紧账簿,祈盼地望着窗外,他多么希望黑宾能回来帮忙啊,可是现在连他在哪都不知道。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天枰镇广场上的那张通缉令被悄悄换成了寻人启事。上面,黑宾烂漫的笑靥犹如调皮的花栗鼠。

“黑果,别怕,还记得吗,以前我们住的地窖比这里还黑呢。”远在骨羽沙漠的另一头,黑宾掏出刚从娜蓝夫人那拿来的牛角面包,掰下一块放到黑果乌黑的手上,然后把剩下的一口吞进肚子。

当黑宾马不停蹄地的一路赶来,月湖的夜也早已为他安排好了寂静的仪式和悠远空灵的祝词。此刻,这里漆黑一片。

“还是还给我吧,反正你也吃不了。”没等黑宾伸手,黑果便一个跟斗翻到后面,手紧抓着面包,试图让脚也上去帮忙,从那扭曲的表情上判断,保准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好啦、好啦,不和你小子一般见识。娜蓝夫人说水瓶座就在月湖里面,看吧,不去是不行了,我们走。”

远处的树林,传来“沙沙沙”的声响。树影婆娑,那些枝叶一层连着一层,洁白的树果倒挂下来,相继填满了树梢周围的空隙,让整个月湖看不到一丝一毫的阳光。就在刚才,黑宾还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现在该是他怀念的时候了。

“黑果,我记得前面有许多会吃人的水包子。我们走慢点,那回我们就差点踩进去,要是被他们做成人肉大包子,肯定要被可儿笑死了。她幸灾乐祸的样子真讨厌。”

“哎呦,什么东西!”黑宾按着脑袋,疼的大叫。黑果也吓得东躲西藏。

“说别人坏话的时候记得留个心眼,别以为我就听不见。”可儿没好气的盯着他,怒气却消了不少,那只树果被他准确无误的砸到黑宾头上。

“可儿!太好了,我好想你啊。”

“少来了,你不还念着我幸灾乐祸吗。你要真被吃了,我就在天枰镇办个庆祝晚会,让大家都高兴一下。”可儿悻悻地说。

“掌柜说的果然说错,女人生气起来真可怕。”黑宾低着头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

“没,我,我是说,你,你真可爱。哈,哈哈。”

“真不明白为什么双子洛能放心让你一个人来。”

“他说过,只有我能拿到水瓶座的金币。是,是这样吧。”

“得了吧,那些是水孢子,不是吃的包子。你知道怎么解决它们吗,我可不记得有人告诉过你,况且,你都不会星座能力。不过,你是怎么知道水瓶座在月湖的?”

黑宾得意的点了点头,“娜蓝夫人告诉我的,看,她还给我了好多牛角面包,拿一个吧。”

“才不要,最讨厌这种硬硬的,黄黄的东西了,金牛人的食谱还真单一。水瓶座没那么好找,我和你一块去。”

“好。”黑宾畅快地咧开嘴角,只是这样的情绪没持续多久便戛然而止,他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但是你怎么在这?”

“哦,我差点忘告诉你了,我已经在湖中岛学会了星座能力,虽然我还不知道那到底有什么用。穆羽说他还有点事要处理,就回射手村了,我记得他之前教过我,水孢子最怕这些树果的汁了,去,多弄些来,我来搞定它们。”

“原来他们怕这个,给,让它们看看我们的厉害!”

可儿厌恶的看着黑宾手中的两只又黑又瘪的树果,狠狠的推了他一把,“把你的衣服脱了,能装多少装多少。这两个,你还是留着自己吃吧。”

按照可儿的指示,黑宾搜罗了一大捧回来,不用说,可儿早就摆好大小姐的姿态,随时准备发号施令了,“快,帮我按住它。”

这些树果的外壳坚硬无比,可儿费了好大的劲才砸开一个小口子。“咔”一声清脆的碎响,浓稠的汁液顺势喷涌而出,打湿了黑宾无比诧异的脸。待可儿搜集完满满一瓶,黑宾也没能把脸上的汁液擦干净,只能任由它们顺流而下。结果,他黝黑的膀子又成了这些汁液新的落脚点,淅淅沥沥,仿佛被雨浇湿的泥土表面。

“别动,这些汁水会把你的皮肤染成土黄色,我来帮你擦干净。”

“不用,我,我自己可以。”黑宾没敢看她,此刻他仿佛回到了第一次和可儿见面的时光,羞涩的像个小男孩。他瞅着自己那对沾湿的光膀子,迅速捡起衣服。

“笨蛋,穿上衣服还怎么擦干净!”

“可是,我这样,你不是……”

可儿没有回答,事实上她自己的手臂也早已被这些数果的汁液染成了难看的土黄色,她安静的坐在泥土里,那块她最珍视的丝质手绢在黑宾的身体上一遍又一遍的来回擦拭,嘴边那缕明媚的笑意,美丽如初。

“你,不怕啦?”

“我怕。黑宾,你知道吗?其实每个女孩子都是脆弱的。只是,她们也想找一个人,然后和他过一辈子。”

“哦,听起来好难懂的样子。”

“我说等你救出了母亲,你打算去哪?”

“嘿嘿,我想先回天枰镇,和金公鸡道个别,然后,还是希望能和母亲在一起。”

“去冰雪原地?”

“嗯,那里才是我家。”

可儿把手绢轻轻放回口袋,那修长手指是她贵族血统的象征。夜色里,她的肌肤依然那样洁净,她的脸和唇红扑扑的,散发着与生俱来的淡淡的安宁,“那,要是我无路可去,你愿意收留我吗?王子。”

“好啊,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当然欢迎啊。到时候,我会挑个城堡里最大的房间给你,我会做最好吃的烤兔子,我知道你爱吃。你要是怕冷的话,我就在里面准备个大澡堂,用我们天枰镇的木热温泉,包你满意!”黑宾狠狠地拍了拍胸脯。

“就这样?”

“啊?那让园园也过来住吧,你也可以叫上你爸妈,他们……”

“嘘!我什么都不需要。”

空气中发出犹如热锅里的水迅速蒸发的“嘶嘶”声,树果汁攻破了白色的防线,这些缠人的水孢子终究敌不过它们的克星,节节败退,仓惶地逃进了道路两旁的草丛里。

月湖妖娆的身姿像入戏很深的舞娘掀起撩人的长裙,美艳动人。零星的几只月火虫旁若无人地飞舞在被榨干的树果周围,它们的尾翼在隐秘的薄雾中忽明忽暗。黑宾低着头,他的内心充斥着另一种不可思议的念头,他甚至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他们可以一直走下去,那样就再也分不开了。

可儿的脸湿漉漉的,她的眼光颤抖着,似乎还有话要说。但是疯狂的欲望已经填满了黑宾的内心,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仿佛步入了一个巨大的梦境,没有察觉到眼前的一切。

空气中弥漫起一种诡异而妩媚的气息,黑宾的脚步一点一点的放慢,脚下的草地也仿佛感受到了什么,褪去了光亮新鲜的绿色,露出一大片又黑又冷的泥土来。

“星座巫术!”可儿的神色有些慌乱。

“什么?”

“就在附近,我能感觉的到,看着我,集中精神,看着我!老巫女就在附近,我想她正在用星座巫术控制你,我们必须找个地方躲起来。”可儿重重地给了他一拳,“前面就是射手村,快、快跑。”

这一拳无比有力,黑宾感觉自己忽然从睡梦中惊醒过来,诧异的说:“我们不是应该去水瓶座吗?”

“先别管那个了,我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们得找穆羽帮忙。”

“可儿,等等,我好像闻到了什么,这味道……呼,是肥耳兔!我们有好吃的了。”

“喂,这里根本没有什么肥耳兔,这是你的幻觉。”可儿的声音非常疲惫,目光也变得更加扑朔迷离,她感觉自己几乎能触碰到那股强大的力量,“快走,穆羽会想办法把我们藏起来。”

“我的鼻子从来没认错过,它们就在附近,等我,我马上把它们找出来!”

话音刚落,黑宾的脑袋又多了一个又大又新鲜的肉包,可儿拍了拍手掌,赶紧利落的说:“这下你该清醒了吧!”

“好痛啊!你怎么又打我,我家掌柜说头打多了会变傻的,变傻了你就得一辈子照顾我了。”

(文!)“切,你想的美。”可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还不快走!”

(人!)“可是……”

(书!)“是不是还惦着你的肥耳兔?”可儿把拳头举过了头顶,随时准备发动新一轮攻击。

(屋!)“不是,你……你的脸好红,是不是发烧了?”

“发烧了……发烧了……发烧了……”可儿的脑海中连续不断地滚动着这三个字。

“你死定了。”她说。

平静的旅途偶尔也会有些吵闹的事情发生,这应该是定数。黑宾的哀嚎引来了不少好奇的月火虫,它们围绕着两位月湖的新访客追逐嬉闹,观赏着这部难得的动作大片。时间迅速膨胀,这片神秘的森林似乎变得狭小起来,然而光明并没有打算那么快到来,即便两人的脚步已经遍布了整个月湖。

“等等等等等……等会!”

“别以为你求饶我就放过你,还没完呢!”

黑宾向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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