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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妙之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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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气,查尔斯知道,他必定是吸食死煞之气修行的人。在他自己的国度里,曾经的死灵法师和邪恶的巫师就是这样的,尽管现在已经在主的神光之中消失,但是不妨碍查尔斯心中对他们的厌恶。

“在主的圣言、神光笼罩下,一切邪恶都将消失。”

至今他都无法忘记,在自己的国度里曾消灭过的那个巫师,他用着一个被虐待至死的动物眼珠子释放的法术是多么邪恶。

在没有来到这里时,他认为整个世界已经得到了静化,来到这片大地之后,他心中只觉得,全世界邪恶都来汇集到了这里,都躲到了这片最后的黑暗之地。

查尔斯心中想着,手托着《圣经》走在前往城上镇的路上。

身后跟着的是王三,他是城上镇中唯一信徒,也正是因为有这个信徒在,所以《圣经》在这个镇中才能绽放神光。

“前面转过那个水库就到了。”王三说道。

王三有五十余岁的样子,因为辈份高,大家都叫他王三爷。家中儿子本是当兵的,但在一次剿匪中战死了。后来他的老伴便一病不起,前年也死了,余下他一个,二个月前查尔斯来到镇上宣讲圣经时,他入了查尔斯所在的新教。

天空之中斜阳高挂,九月的天,依然火热。

人走在不太平整的大路上,如被火烤。王三爷满头大汗,而查尔斯却依然步履不变,脸上没有半点汗水,那最吸热的黑色牧师袍倒像是能够隔热一样。

王三爷没有注意到,那本《圣经》在太阳光芒下,有着淡淡的白光笼罩着。

不一会儿,到了城上镇中。

“前方转过那条街就是易良康的家了,他们家里现在应该就只有他的大儿子易言在家里。”王三爷说道。

“我们先去他家里。”查尔斯的声音是很生硬的,但是好在能够让人们听得懂。

这片大地是黑暗的,是神奇的。初来时他一句话也不会说,手中那本十三岁时在教堂里抄写的《圣经》陪伴数十年,静化过许许多多的黑暗生物,神光璀璨。可来到这里后,《圣经》中的力量却被如同寂灭。

直到他在这片大地上呆得久了,心中一直想学习这片大地的语言。终于有一天,他从风中学到了,尽管如此,可他的话语依然无比的生硬,他知道,是自己并没有被这片大地接受。而能够从风中、从虚无中学会这片大地的语言也是因为在六年前的那一场战争,英吉利赢了,又因为这些年来,英吉利国的商品源源不断卖到这片大地上。

西风东渐,西雨东临。

他相信,这片大地上也一定有人能从虚无的风中听到来自海洋那一边的语言,并从中学会。

这个世界需要交流,这片大地的黑暗终将被点燃光明,查尔斯坚信。

“阿言,阿言……”

王三爷突然朝前方大喊道。

只见前面一户人家里,一个少年手中提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剑,朝远处飞奔而去,在王三爷大喊的几声中也只是回头看了一眼。

查尔斯只看一眼就知道,那就是自己此行所要引导的人。

听王三爷说过,他是镇上仅有的几个在淳风书院上学的少年,在人们的心中有着特别地位。若是能够将他引导进入主的怀抱,那么这个镇子就算是点燃了圣火,而这圣火将从小镇蔓延燃烧整个大地,驱散黑暗。

第4章 :食煞

易言十五岁,家里算不上富,更谈不上贵了,不过因为他父亲易良康在县中都还有些名声,从小到大,倒也不会受什么欺凌,还能进入淳风书院读书。

那淳风书院的山长刘淳风是庐山白鹿洞书院的讲书,数年前回到家乡开办了这个淳风书院。县中富贵人家都因为他的儒名,而将子弟送进去读书。

而一般人家里连吃饭都不得饱,根本就不可能有书读。

那庐山白鹿洞书院,在江西是大名鼎鼎,更是天下四大书院之一,传承千余年,出过许许多多的名臣大儒,在那里担任讲书必定是学问极高的。

白鹿洞书院山长的名字,自然是天下皆知,这不光是指他们的学问。文无第一,极难比较一个人的文才,更何况四大书院之中的的山长从来没哪个是参加过科举的。

然而,只要是四大书院之中出来的学生,若想证明自己已经对儒经通明达义的理解,不需要与谁去辩论,只要显露出神通或法术,这便是最好的证明。

每一个对于儒经有了自己独特理解的人都会出现一些神通,每一任书院山长,都是神通惊人。这是千百年来,世人难见,却早已经在世人心的一件事。

想要在白鹿洞书院之中担任讲书,在许多人看来,必定也是已经通经晓义,有了神通的。

而自从易言在知道原来精读儒经也是一种修行之后,心中便想和老师一样,在通经明理之后能够显现神通。

他是家中长子,不像他的父亲那样爱交朋结友,更不会像他父亲那样会惹事。他不爱说话,无论谁家有个什么闲事或吵架他都不爱看,所以在大家的印象之中是胆小不做声的。

不过,在他的母亲眼中除了胆小之外还有老实,因为给钱让他去街上买点东西回来时,从来都不会少一分,而他的弟弟易行则会趁机买一些零食吃。

有人在平凡的生活中一直平凡着,这很正常;有人在劫难般的生活中沉沦下去,这也很正常;但是有些平凡的人在遭遇劫难之时能不平凡起来。尽管这是要许久之后才看得出来,但是必定会有人见证与记述。

“阿爸死了,他们不让阿爸的棺材放到祠堂里去,也不能埋进坟山。……兴武还把行的牙齿打破了,还踢了阿爸的棺材……”

当易言自床上醒来后,听到守坐在床边的妹妹易安说这些时,他唯一做的就是起身朝门外跑去,并顺手抓起了床头的一把剑。

那剑是他父亲易良康昨天带回来的,易言不知道有什么来历,他跑出去时,觉得自己应该会需要它。

易言赤着的脚踩地面上的石子,生痛生痛,就像他的心一样,但他没有丝毫的停顿。

泼在面上的风中传来一团喧闹,那是有很多人在凶狠的吵架。身后有王三爷连喊他数声,他只是回头看一眼,并没有停。

易言的父亲名叫易良康,年轻时因为学过武,这镇上很是打过几场架,并且都赢了面子,名声也就出来了。后来有一次偶然的机会,帮助过一位过路的贵人,他抓住机缘,成为了那位贵人的侍卫。从此便跟随着那位贵人,长年不在家,但是每年都会带些银子回来,名声不但没有落下反而增强了。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位贵人,那贵人镇上人都知道。大家说起时,都喊他为林公。

但凡有点名声的人都是有朋友、有仇敌。乡里之间少有生死大仇,都是一些落面皮的怨气,易良康自也不例外。易言的母亲就常说他真心朋友没有,尽是酒肉朋友,倒是结了不少仇。易言的父亲有时反驳,有时却也不会出声。

那兴武就是与易言父亲有仇怨的。

易言远远的便看到易氏祠堂前围了一层一层的人,里三层外三层,男女老少都在,场面哄乱,最里面声音也最嘈杂。

易言冲了进去,人群在冲撞之下如浪一般的排开。以往的易言绝不会做出这般无礼的事的,有小孩子被撞倒在地他也没有管。

入眼的是一口大黑棺,他的脸瞬间煞白,仿佛血都被抽离。此时此刻,从妹妹口中听来的那句‘阿爸死了’的话,才化为现实,就像昨天晚上的黑暗一样,凶悍的涌进了撞进了防备脆弱的心灵。

棺前姆妈披头散发的跟兴武在吵架。她面色极其难看,嘴角有白沫,双眼通红,而旁边则是嘴肿得很高弟弟易行,手里捡着半块砖头。

在旁边的爷爷、奶奶都一头白发,他们挡在棺材的左边与人争执着。棺材的右边人最多,也相对年轻一些,叔、伯都跟一些人相互的抓着胸口的衣服僵持着。

易言看到这个情形,原本的悲痛,在一瞬间像是找到宣泄口,化为燃烧的火焰随风卷入秋后的深山之中,熊熊而起。

在平平淡淡的日子之中,亲情是往往难以体会到。而在危难之间,却能尽显,那种愤怒如大潮汹涌。

长剑被拔出,一声清亮的剑鸣,剑也像是感应到易言心的杀意,发出凛冽的脆响。

他只想将这手中利器刺入那兴武的胸中,仿佛这就是自己杀父仇人。

易言整个人和剑笔直朝兴武扑刺过去,根本就忘记了杀人偿命这个人世准则。

兴武惊恐僵直的站着。

“莫哟,杀咧人不得了哟。”有声音在易言的耳边响起,易言身体却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

紧接着有人紧紧抓着手腕,有人要剥了他手中的剑。

他听得出这人是与自家关系颇好的,但是这时候易言又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只一心想杀兴武,拼了命的挣扎,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拉着手脚和身子,他不管,只是胡乱的挥动,要挣脱。

嘴里怒道:“起开,我连你们一起杀,起开……”

易言大吼一声,双眼赤红,整个人的脸不知是因为挣扎用力,还是愤怒悲痛而憋成了猪肝色。

尽管他么大喊着,但抱着他的人却抱的更紧了,绝不松手。

……

……

纪连海看着那闹哄哄的一群人,心中不由的感到无比的可笑。

也不知在何时起,他看这些人已经有了一种超然的感觉。也许是在他法术练成的那一天,也许是在杀第一个人,世间王法在他面前无力的时候。

“剑鸣声清冽而悠扬,是一把灵剑。”

他听到这剑鸣声就知道是一把通灵宝剑,那个拔剑的被他自然的忽略了,他的眼中,除了修行之人,其他的一切凡俗都是一样,不分性别,不分老少。

一个普通的人能够拥有一把灵剑,这让他对于此行的期待又上升了不少,至少得到这把剑就不虚此行了。

纪连海大步的走过去。

身边随他一起出来的官差大声呵斥,人群散开一条道。他没有开口,在前面开路的自然的大声的喊:“闻听镇上昨天有行尸夜行,纪师特来查看,无关人等,速速归家。”

纪连海相信自己的名字大家都知道,果然,他从大家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敬畏,但是他的注意力却留在那个少年手的剑上,他的眼力能够看清剑刃上有“太平”两字。

“果然是灵剑。”

纪连海暗喜,再看那持剑要杀人的,眉目面相平平无奇,然而双眼之中满是血丝,喘着粗气,脸通红,握剑的手紧而僵。

“冲动而莽撞的一个人,会早死。”

这是纪连海对于易言的评价,他可不认为为了一个死去的人,而去行一些可能危及自己生命的事有多么的正确,哪怕那个死去的人是至亲。一想到至亲的父母,纪连海心中竟是没有任何的印象了,他所能想起的唯有一具具不分长相的尸体。

三十余年的修行,让他的心变的无比的坚硬,也让他才四十多岁的容貌看上去像六十岁。

有人散去,有人留下。

留下的拥簇过来,自认为是有理受委屈的一方,想要他主持公道。

纪连海心中感到可笑。

“自己无能却奢望从别人那里得到帮助,真是无知。”

他只是看了一眼身边的差人,差人立即会意,将他们驱散。

“抬进去。”

纪连海指了指那黑棺,他能够嗅到黑棺之中散发出来的浓郁死气,这让他的心情好了不少。不由的暗想:“这一趟真是没有白来,棺中死气如此浓郁,凝而不散,或许精魄仍在。”

想到这里,他那早已经在无情岁月之中,变得干冷的心都有些迫切起来,只要在面对能够让自己修为提升的东西时,他就会兴奋。除此之外,无论是谁的生命及世间事尽不在他心中。

很快棺材便被抬了进来,他又命人打开。

在打开之时,明显的感受来自于那个持剑少年眼眸深处的愤怒,当他冷冷的看过去之后,少年立即垂下头,他心中又对这个少年加上了一个“胆小”的评价。

便又将目光落在他手上已经归鞘的剑。

“应该是一把有来历的灵剑。”纪连海再次想着,挥了挥手,让众人出去。

门关上,黑暗之中只有两根白烛在燃烧着,火光在黑暗中的跳动就像是不甘逝去怨灵在发出最后的怒吼。

黑棺之中的尸臭涌出。

纪连海皱了皱眉,虽然他十来岁便拜入师门,三十多年来吸食死煞之气修行,与尸体打交道次数已经数不清,但是他仍然无法习惯。也许是因为吸食煞气让他的身体衰老,让他的心神沉浸在死亡当中,所以他才会在闻到尸臭时无法习惯。

他发梢的金色铃铛飘浮在黑棺的上方,铃音响起,却只在小小的范围内能听到。迷迷蒙蒙的铃音之中似有刺耳尖鸣。让人听之遍身难受,仿佛有猫在心里抓着。

铃音似有魔力,尸体竟是坐了起来。

纪连海走到尸体面前,眉头微皱,通过铃铛的摇动发出来的声音,他能知道尸体之中并没有精魄在。这有些不合理,尸体能够自己行走回来,必定是一个有修行的人死去,而且这人的精魄是一定不能散的。

难道还有什么变故,他想了想,决定先服食了这些死气再说,想罢,便引嘴作吸状。

只见一团青黑混浊的气体被纪连海吸入嘴里,他的脸上慢慢的浮现一块块青色尸斑。身体皮肤上的麻痒,让他因为没有发现精魄而有些烦躁的心情顷刻之间变得飘然起来。

现在的他已经不记得,第一次吸食死煞之气带来的那种麻痒让自己多么的痛苦。

第5章 :法师

祠堂外面的天色也暗了下来,就像易言的心情一样。

他也从愤怒到冷静。

沉默的人往往内心比较丰富而敏锐,易言便是这样的一个人。

有些时候他会觉得自己是一个喜欢把人往坏处想的人。他在看到纪连海的那一刹那,便觉得他是一个无情的人,并且觉得他的眼神总是落在自己手中的剑中,透着一种占为己有的欲望,那是从内心深处浮现出来的。

“他想要我手中的剑。”易言心想。

他知道纪连海是专管县中鬼神之事的法师,但凡有邪异出现,他必会出现,今天来这里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可他还是很担心,便朝弟弟易行说道:“你去县中找我的老师刘淳风,把这里的事说给他听,一定要请他来一趟。”

易行应了一声好之后便快步的跑了出去。

若是那个纪连海只会将自己手中的剑索走的话,易言虽然会心有不甘,却并不会有什么担心的地方。但是他却知道自己身体一定有了变化,这种变化是父亲带回来的,他怕会有很严重的麻烦,而唯一能够解救自己的可能就只有老师了。

就在这时,祠堂的门开了。

那个守在门口的官差在听了门内的吩咐之后,便直接朝易言走来。

易言心中不禁暗道:“来了,果然来了。”

易言侧头看着神情低迷,默默垂泪的姆妈,想要说点什么,却说不出口。

易言的母亲也姓易,同是镇上出生,但她七岁时母亲生病去世,十三岁时因为家里太穷,父亲被小病拖死,在二姐的抚养下长大,从小的生活环境养成了她那坚强的性格。在她还是十七岁时,便与那兴武打过架。

然而女人毕竟是女人,无论有多么的坚强,在丈夫突然逝去的打击之中一时之间也难以缓过来。

易言不由的又握紧了手中的剑,他心想:“父亲不在了,我是家中长子,绝对不能让家里就此败落下去。”

他才十五岁的年纪,却看到过不少因为贫穷而卖儿卖女的事,并且从经常出现的乞讨者身上知道,自己的生活是多么的美好。

那位官差来到易言身边,不等他说话,易言的母亲已经快速的抢先说道:“什么,有什么事吗?”

对于昨天晚上自己这大儿子身上的怪异,没有人比她更清楚,显然,她心中也有着易言同样的担心。

“纪师爷要请你的娃子进去一下,有些话要问他。”官差说道。

“他从昨天晚上被吓昏到现在醒来,什么都不晓得,我去吧,我去,我知道的多。”易言的母亲走前一步,快速的说道。

“呵呵,纪师只是叫他进去,到了叫你的时候自然会叫你进去,放心,不会有事,只是问一些话而已,马上就出来。”差人声音平和的说,却又有着那种官人才有的官腔。

易言的叔伯们也在旁边,他们对于这个也没什么好说的,并无法阻止什么。他们见到易言时,他已经昏迷不醒了,只当易言的昏迷是被吓的,所以他们认为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易言却对自己很清楚。

他依稀记得父亲回来时手中是拿了一柄剑的,至于那剑为什么会到了自己的被窝之中却一点记忆也没有,在他父亲眼中黄色光芒一闪之后的记忆全都是空白的。

而且自己睡了一天多,这样的一切,让易言知道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

易言在那个官差逼视着的目光下,应了一声“好”。

也许是因为两天没有进食,也许是因为刚才激愤想要杀人时的呐喊伤了嗓子,他的声音有些哑。

侧身便要将剑交到母亲的手中,但是却被那官差阻止了,他说:“纪师说,这剑凶邪,一起带进去给纪师看看吧。”他的声音依然平和,却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味道。

这种味道是易言第一次感受到,听似平和,却不容抗拒。

易言递剑的手又收了回来,他心中紧了紧,越发的坚信那个纪连海法师是看中了自己手中的剑。可惜现在没有空,要不然他真的要好好的看一看这剑有什么特殊。

心中只希望刘老师能够快点到来。

他朝祠堂走去,心中在想:“要是他真的要把这剑收缴上去,我是给还是不给?”

对自己来说蕴含着重要秘密的东西,无论是什么人突然要拿走,都会让那个主人心极为不情愿的。

易言心中想着这些的时候,已经走到了祠堂门前,门并没有关紧,而是开着一个刚好可以进一人的口子。

天色竟是不知不觉中灰暗了下来,在易言的心中如祠堂里的死气是一致的。

侧身进入。

祠堂里几根白烛点着,照亮着祠堂。

正中央那大大棺材让易言惊心动魄,纪连海站在那一排排的易氏牌位前。背影虽不高大,却让易言感觉安静的诡异,他突然有一种错觉,觉得那里站着的也是一个和那天父亲一样的死人。

身后的门‘砰’的一声关紧,他浑身一颤。

纪连海转过身来,看着易言,说道:“刚才是你想要杀人?”

易言心中一突,连忙辩解道:“他们打我母亲,打我弟,踢我父亲的棺,让他死而不得安,我做为人子,长兄……”

“你可以报官,人人都像你这样的话,那还要衙门做什么。”纪连海打断了易言的话快速的说道:“听你说话,也是读过书的。”

“在淳风书院念了三年书。”易言说道,心中希望淳风老师快点来,希望眼前这个与淳风老师有关系,会看在老师的面上不为难自己。

他看着易言紧绷绷的神情,笑道:“呵呵,不要害怕,就是问你一些事情而已,既然你是淳风书院刘淳风的学生,应该是知道我的。”说完看着易言,那眼睛像要看到易言的心中去。

易言更觉得他的笑容不是活人所能拥有的,就像死者的邪笑,他不敢说慌,点了点头。

“那你也应该知道我是专管县中鬼神邪魅之事的。”

易言再次点头,这是半公开的秘密。

“你父亲早就死了,却能够从千里之外自己走回来,你也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让你父亲的棺材进祠堂吧?”

他像是来时已经将一些情况都了解了个清楚,易言当然知道,以往只要有凶杀枉死之人都是只能进半棺,只能有半个棺材进入祠堂,还有一半在外面。而自己的父亲更为邪异,他们必定认为这种邪异若是进了祠堂,将会给整个易姓带来不祥。

而易言昨天的发狂肯定会被左邻右舍看到,依他们的心里,易良康的尸体是要尽快烧掉的。人们都认为枉死之人心有怨气,会化做厉鬼,只有用大火烧才能让那化为怨鬼的灵魂消散。像易良康这种更是要在烧时加上《归尘经》一起烧的。

易言不由的想起父亲的脸,分明是已经死了许久的样子,那淡淡尸臭仿佛还在鼻尖流转。但是他去摇了摇头,装做不知道。

纪连海嘴角斜了斜,显得无比的邪气,又像是充满了讽刺。仿佛在笑易言这个时候却不敢承认一样,他也不再说这个,只是说道:“你手上的剑是你父亲带回来的吧,我看看,看看上面有没让你父亲死因的线索。”

纪连海一步步的走过来,缚在他有些花白的辫子上的小金铃发出淡淡铃音,听在易言的耳中却像是催命曲一样。

易言握剑的手一紧,心中不禁暗想:“他果然是要看剑的,我是给他呢,还是不给,如果不给的话……”

他伸出手在易言的面前,白烛在他身后点燃着,他脸处于阴影之中,让易言有一种阴森森的感觉,同时又觉得他的眼眸深处有着一种贪婪,就像是要将自己吃掉一样,寒意自后脑涌起。易言心慌,忍不住后退一步,低下头,连忙将手中的剑抬起送上去。

在要放到纪连海手上时,易言却又突然挤出一个僵硬笑容,他似乎想极力的将自己表现的轻松一些,不让面前的纪连海知道自己在害怕,说道“这剑应该没有问题。”

说罢,一手握着剑柄拔了出来,剑出,并没有什么清亮的剑吟声,没有特别之处,和之前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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