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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妙之门-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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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找你时,村中人都说你是性格古怪,大清早来找你一定难求到药,而你见到我时,你却很快就引我进来,二话都不说就给了我药,这怎能让我不起疑心,再说了,你那用不同人的身体拼接出来的身体又能够瞒得了谁呢?如此贪婪的活着的人,又怎么会不说报酬的就给人治病。”

易言话落之时,再次轻叹一声,说道:“死吧。”

这一声‘死吧‘中蕴含了皇上帝神意这个法术,巫汉两眼一突,随之全身颤动着,化为一滩黑泥,而他的那一双眼珠之中飞出两只黑蚊,震翅而飞,转眼之间消失在了瓦檐之中。

易言也并没有追着要将那一对黑蚊杀死,而是心中疑惑的快速离开了。

他必须得尽快找到药,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入永丰县城中去找大夫了。然而永丰县城之中定然有着神祇,那是一个极为危险的地方。

第14章 灵华山弟子

易言出了巫汉的这栋屋子,本想放一把火将之烧了。

这房子里面禁囚着的灵魂一定不在少数,就那个端茶的女孩就是用人类的精血喂养出来的鬼婴。不过,整个村子看上起来还是很平静的,也不知道那个巫汉从哪来掠来那么多的血食喂养那个鬼婴。

鬼婴若是成熟,可行走于阴阳之间,极其诡秘,可惜,巫汉还没有养成便招惹上了易言,被易言那蕴含了皇上帝神意的一剑刺灭了身躯。

‘皇上帝的神意’这个神术对于易言来说是一个奇特的神术。这个神术是随着施术人的心志而变化着威力的。

若只是用一个平淡无为的心意来施展‘皇上帝的神意’,那么,这法术在那一瞬间所展现出来的威力就只是神力之中蕴含着的最基本的神意。神力来源于信仰,信仰来自于广西紫荆山那一带的人们,拜上帝教的教义让人们充满了对于满清的怨怒,他们时刻想着推翻满清的统治。

所以这神意之中充满了暴虐与毁灭的攻击性,因此看似简单的神术是极为强大,它摧毁的是一个人的意志。虽然,易言通过两次渡劫,将随着天条的形成、神力的汇集而出现的那种对于满清的怨怒给洗涤了,让神力变得温和了许多,让沸腾的神力冷却下来。

但是却也让这个神术真正的被易言所掌握,这个神术除了基础的力量是来自于天条之外,真正用来摧毁受术人心志意识的却是易言本我的意志了,其中皇上帝的神意已经被易言自身的神意所取代。

走出巫汉的家,又问村中人哪里有会治病的郎中,对方遥指着南面的方向说县里有郎中。这里还只是永丰县旁边的村镇而已,易言想了想,还是朝永丰县而已。

走着走着,突然,他觉得耳朵有些异常,耳中听到的声音竟是比平时弱了许多。他站立一会儿,倾听感受。

他脸色有些凝重,心中却雪亮,因为他的眼睛也就是这样瞎掉的。

时至今日,易言都还不明白这请神到底是请的哪位神的神力,在紫荆山中的萧朝贵将天条纹在他的背脊上时,他以为自己请神得来的法力是来自于拜上帝教中的那位上帝,因为他通过父亲带回来的太平剑,怀疑父亲来过紫荆山。后来仔细的体会过两种神力,他又发现了其中的不同之处。

拜上帝教中天条蕴含着的神力之中充满了怨愤,有着暴虐,像是一点就会着的火药,随时都有可能爆发。而通过请神降临得来的神力则是一种毫无感情的冷酷,神力之中充满了那种漠视苍生的意味,仿佛诸天之内没有任何一种生灵可以跟他并肩。

这两种神力,都在易言身上出现过,所以他能够更好的分辨出。

“难道,这请神之术是父亲从‘人间天庭’之中得来的。可是,石三身上的神力气息却与我身上的神力并不同。”易言心中想着,越发的觉得自己的父亲身上神秘色彩越来越重了。这让他又想起了在自家的屋宅之中,凭元神看到的屋宅之中十年光阴变迁里,父亲回来时身上的伤口也许不是拜上帝教的神术所伤。

想到这里,他心中又决定,有机会一定要问问萧朝贵是否认识一个叫易良康的人。

听力的慢慢的消失并没有让易言感到惊或惧,因为他在眼睛将要瞎去,将要永久陷入黑暗的那一段时光时,已经将心中所有的惶恐耗尽。

举目看去,天空并没有太阳,天色有些阴郁。

远处,永丰县城已经遥遥在望,跟林明庭在一起一个多月,林明庭虽然没有教任何法术和修行上的事,但是却教易言许多东西,比如望城中之气象。从城中杂乱的煞气之中看出城中有多少处修士虽不是一件很难的事,但是却需要真正的经验,如果没林明庭告诉他,他需要许多年后才能够通过看城头交织着的煞光来判别出城中有多少种修士。

永丰城中有道家修士,因为煞光之中有一团如水韵一般的光华。虽说道门也有许多在食煞炼灵,但是他们即使食煞炼灵,根本道念却是不变的。据说高明的人,还能够从城头杂乱光华之中看出其中修士是属于哪一派的。

除了道门气息之外,就只有唯一的神祇气息了。那一处杂乱煞气之中,一团亩许大的水韵光华是一位道门中人所立的道场,另一半的地方则是一片暗金光华如鱼鳞一般闪动着。

他远远的看着,头顶的龟元神慢慢的浮现,一阵风将城中暗金光华吹来一丝,被龟元神吞入嘴里。

一会儿后,那一缕暗金光华被元神吐出,散入风中,转眼消逝。

易言已经通过一丝从城中散溢出来的气息明白了许多东西,他心中有些怪异,因为县城之中的那收纳信仰的神祇并不是正真的神,在以前天庭仍然在时,这种神是根本就上不了天庭的。

城中有一座西阳宫,西阳宫是唐宋八大家欧阳修的故里,右侧泷冈书院,左侧是欧阳文忠公祠,信仰汇集之地就是这欧阳文忠公祠,这让易言颇为意外。易言并不知道城中的格局,他只是从那一缕从城中散溢出来的气息之中,了解到信仰汇集之处是欧阳文忠公祠。

但是他只是一思索就知道这欧阳文忠公祠的来历,所以,他心中觉得非常的怪异,因为欧阳修的后人怎么也应该是修人间道的,然而他们怎么会容许有东西在祠堂中收纳信仰呢。既然欧阳文忠公祠之中有一个吸纳信仰的生灵,那么他便属于神道中的,只是不知道有没有入‘人间天庭’。

他只是停顿了一会儿,便大步的朝永丰城中而去。

入了城之后,易言直接在路上取了一个看上去颇为富贵之人的钱袋,问了路边一小贩最近的医馆在哪里后,直接就去了。

入了医馆后,在大夫说了一大堆之后,他明白妹妹若是再来的晚了,只怕将有着生命危险,按大夫所说,本只是淋雨的小病,但是病人心中有忧怨之气郁结,久之将引邪风入体。

不管怎么样,易言在追问一声能不能治后,在大夫说了一声“我百草堂中还没有不能治的病人”后,易言心中松了一口气。不过最终却是要在那病房之中住下来,那个有着白胡子的大夫说这病无法短时根除。

尽管易言心中担忧会有‘人间天庭’中的神将追来,也依然是要留下来的。

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顺利,他在‘百草堂’中的一间病房之中陪着妹妹,一天过去了,并没有什么人来找他。

在早上,易安醒了过来。

“哥哥,他们有没有再追来。”易安睁开眼看着易言后的第一句话说道。

易言听后喉咙有些发硬,像是有什么堵住了,他摇了摇头,随之说道:“就算是追来了哥也不怕。”心中却不由的发狠的补了一句:“如果再有人追来,就跟他拼了这条命。”

易安很高兴的笑了,易言知道,她笑不是因为自己所说的‘追来也不怕’,而是最前面的摇头表示没有人追来。

“饿了吗?”

“饿了。”

易言想了想,说道:“大夫说你醒了之后就要喝药。”

“啊,我不要喝药,好苦的。”易安皱着眉,虚弱的抱怨道,她当然不可能真的会不喝药,说不喝那只是她在哥哥面前的撒娇而已,在易言好言安慰了几句之后,她立即说道:“那我要吃油条。”

“大夫说不能吃油炸食物。”

“我就要吃。”

“……,那好吧。我等会给你去买。”

既然他们是住在医馆之中,医馆里便有专门的人为病人熬药,在喂着易安喝完了药之后,易言便要出门去买油条。正起身要出门,易安突然喊道:“哥哥。”

易言转身,易安看着进来端药碗的人出去之后,便小声的说道:“哥哥,你有钱吗?”

易言笑着说道:“当然有了,不用担心。”说罢回来摸了摸易安的头,帮她盖好被子,然后出门。

永丰县与东侯县差不多,都是江西行省,相隔并不算远,生活风气差异也不太大。

易言穿过两条街,在一家专卖豆浆油条的店里买着油条。

身后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在买油条啊。”

易言转身,是一个穿着白色锦服的公子哥静静的站在店外。他的眼睛若星辰一般,透着一种迷的魅力。而反观易言,他的双眼却没有半点神韵,因为他的眼睛已经瞎了,只是睁着眼睛,免得别人看着他闭着眼睛却能行动自如而感到怪异而已。

易言的洞察眼如果不是特意的去使用,看天下间的人与物都也只能看到表面,并不会有什么特异之处。

在看到这个身穿白色锦服的公子哥时,他的眼中泛起黑芒,一闪而过,唯有一直看着他的白服公子哥注意到了,但是他脸上的笑意却一点也没有变,反而更加的浓了一些。

易言接过油纸包好的油条,步出店铺外来,来到白服公子面前,他还未开口,便听他说道:“看上去好像不如传说中那般让人惊异。”

“什么?”易言说道。

“你啊。”白服公子笑道。

“我什么。”易言回问道。

白服公子只当易言是在故意这么说,转个话题说道:“昨天我心潮涌动,无法入定,出门走了一圈之后,才知道原来是你来了。”

“你认识我?”易言问道,他问了这一声之后却转身朝百草堂医馆而去,他没有忘记妹妹还在等着要吃油条。

白服公子紧跟着上来,他们两个人走在一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白服公子剑眉星目,一身高贵的气质,而易言衣服都有些破烂,身上虽然没有泥土,却给人一种混浊不堪的感觉。

“于昆明上空杀了太姥山初龄真人的术士易言,天下估计没有多少人不知道你的。”白服公子笑着说道。

易言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还这么有名,而且别人还在自己的名字前加了个术士的前缀。他明白术士这个含义,术士是指那些行走天地间,会法术但不修道的人。显然他们认为易言是术士,易言暗自想了想,发现自己似乎确实是如此。

“因杀成名,这名声可不怎么好。”易言说道。

“何止名声不好,简直是坏透了。”白服公子笑着接口说道:“但是你能够活到现在,真是异数啊,不光我这么认为,就是我所认识的那些朋友,前些天还谈起你,他们也是这样说你。”

“异数吗?有什么可异的,我不过是走一步算一步的而已。”易言淡淡的说道。他有些不太想跟这个人说话了,他不想招惹任何修士,只想妹妹的病快点好,然后好快点离开这里,他心中清楚的知道,只要在一个地方多呆一天,危险就离自己近一分。

现在他的元神并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别危险,但是他根本就不敢放松,因为现在是在一座人间城池之中,城池之中气息杂乱,让元神的感应也不再那么清晰了。而且他觉得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危险完全包融着自己,反而没有了那种警弦被拔动的感觉了。

“昆明城中那么大的风暴旋涡,没有哪个修士敢去,去了的也赶紧离开。你看那个胡林翼、左宗堂,他们去了之后又马上离开了,跟在林则徐身边的那些人,哪个不是早早的就离开昆明城。但是你一头扎了进去,出来了又进去,却又能够全身而退,不但全身而退,反而不断的得到一些让人羡慕的法术和法宝,这不是异数是什么?”白服公子快速的说道。

易言心中却在他最后一句话时警惕起来,暗道:“我身上拥有摄魂魔眼,横断山中群妖都想夺去,那道家修士会不会也想要呢。虽说我并不怕,但还是小心为妙。”

他心中电闪而过这些,嘴里却说道:“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是何门何派的高人呢?”

“你猜。”白服公子笑着说道。

“永丰境内有灵华山,想必你一定是出自灵华山吧。”易言说道。

“灵华山中修士可不少,派别也有数个。听闻你随赵瑜学得蛊道元神,自炼龟蛊元神,悟得可窥天地命运之神通,想必能够一眼就看出我的来历吧。”白服公子淡笑着说道,声音之中充满了自信。认定易言肯定是猜不出他的来历的。

易言心中却有些惊诧,他的龟蛊元神的观命神通知道的人极少,甚至可以说是除了张采薇之外,就没有跟人说过,但是他却知道。

易言疑惑、惊异的脸色虽然隐藏的好,但还是被白服公子捕捉到了,他笑道:“这个天地,没有窥探不到的秘密,就像是没不败的神通一样。”

易言压下心中异样的心思,同样的笑道:“你来灵华山的‘天下望宿’,为这一辈中的大弟子,道号先至,我说的可对?”

易言的话还没有说完,白服公子脸上的笑容便僵住了。

第15章 西阳宫中

街上的行人越来越多,两人走在街道的中间。

突然两个都同时站定了,一个侧脸,面无表情。另一个则是笑容僵硬,只是那僵硬只一闪而已逝。

白服公子突然张嘴大笑道:“哈哈,名不虚传,果然名不虚传啊。”他大声的说道这个,转身便走,竟是不再与易言说话了。

易言也只是回头看着他,他的双眼看不到,但是这个来自‘天下望宿’的弟子却在他的心中越来越清楚了。

他知道这是先至不再隐藏自己,心中却更加的警惕。如果所料不错的话,这个先至来见自己肯定是有着目的的,不是光来见见自己那么简单。他的背后说不定还有一群人在等着自己。

回到了百草堂之后,易安却早已经睡着了。在床头有着一个空碗,应是医馆里有人端了米粥来给易安吃过了。

他帮易安盖抚好被角,然后在旁边坐了下来,并没有叫醒她来吃油条。

他现在与人争斗,仰仗的是摄魂魔眼、阴阳剑葫及请神降临得来的神力。若是这三样都属于他自己的,那么他现在就根本不需要逃,而是可以直接站山的最高处等待着追杀的来,然后来一个杀一个,或者直接杀上雄南峰,将卯日星君杀死在他的神庙之中。

然而这些现在都还不属于他,摄魂魔眼最多只能发挥出一半的威力,能够让易言战胜一些四劫的修士,但若是那个四劫修士来自于大门大派,摄魂魔眼就有些力不从心了。因为摄魂魔眼揭开之时,他只能任由摄魂魔眼发挥着它的摄魂魔力。尽管摄魂魔眼很强大,但是现在对于易言来说那也只是一件工具,他并没有掌握这件工具,无法将这件工具成倍的发挥出威力来,就像一个孩童拿着一把绝世宝剑,起不到威慑的作用。

易言他非常的清楚自己需要一样能够发挥出摄魂魔眼全部威力的方式,必须有一样神通或者法术。

在他的身上还有一本书,名叫《玄牝赤婴七变术》,是善念赵瑜后来给的。他早已经通读了一遍,虽说其中那些理念对他有着极大的启示,但是他却更明白,想要有一天自己真的能够用元神变化,并随着变化而产生种种神通的话,那必定要到五劫之后,那低的要求。

阴阳剑葫是蜀山的法宝,虽然在易言手上这么久了,他也比初得来时多知道了一些驱祭咒语,但是依然无法发挥出阴阳剑葫真正的威力。这就像是他现在身体内请神得来的神力一样,虽然强大,却无法完全的展现其威力。而且在易言心中也明白,自己永远无法发挥出阴阳剑葫的威力,这件法宝注定只有蜀山的剑派的人能够真正的让它强大。

无论是祭阴阳剑葫还是揭开摄魂魔眼的封印,请神降临而得来和神力都无法与之相合。唯一有可能发挥出请神降临得来的神力的只有‘皇上帝的神意’。

然而,这一个神术与是与天条中的神力极为相合,与请神降临得来的神力却有着排斥,确切的说是请来的神力中蕴含的神意排斥着任何想要驾驭它的法术和意念。

那神力之中充满了漠视苍生的高绝,易言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凭着剑,附着神力来战斗,尽管只是这样,却已然让他实力大增。

但是心中再清楚不过,自己根本就没有发挥出请神降临最大的作用。这么多次的请神降临让隐隐之间明白,请神降临关键之处并不在于短暂的获得神力。因为神力相对来说并不算特别强大,也就是差不多与五劫修士的法力差不多。

在易言看来,真正让天地间的修士无法抵挡是随着神力而来的神意,若是将那神力之中蕴含着的漠视、冷酷、高绝的神意发挥出来,天下间敢于承受的人只怕不多了。

发挥出这神意的,易言的身上皇上帝的神意这个法术最为适合。只是易言这一路上来,虽然时刻都在想着,却无法融会贯通。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心志还够强大。

一个人的心志意念若要变的强大,并不需要多么高的法力,也不需要什么高的见识学问,需要的是一颗能够承受得住狂风暴雨的心。石三就是一个心志坚如磐石的人,易言曾以为自己经历了那么多,能够做到临渊不惧,山崩而不变色,但是当石三半截身子朝自己爬来要杀自己时,他被震摄住了。

当时他逃了,却也让他明白自己的上面还有路可走。

他坐在那里引导着情绪,试图将用请来的神力与皇上帝的神意这个法术相融合。

城中的西阳宫中却有三个人聚集于大厅之中,厅堂一眼看上去高大宽广,人站在其中有一种渺小的感觉,墙壁之中的四根巨大的柱更让这厅堂有一种乾坤蕴藏的感觉,柱子上面铭刻着密密麻麻的字。

厅中分主客坐着三个人。其中一个青年,二十来岁,身穿白服,正是易言所见过的那个道号先至的青年。另一个则是三、四十岁的样子,他唇上有着两道八字黑须,和他的一对眉毛一样,黑黑的,修长中透着一股难掩的魅力。

最后一个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只是这老人却面色红润,肤若婴童,然而一双唇却透着女性般的殷红,让人只看了一眼之便能深深的记住,永生难望。

他的手中把玩着一块碣色砚台,砚台表面光洁无比,隐约间似有点点星光在砚中闪动着。而砚的最中心处却有一个烙印,烙印是漩涡状的,似眼睛。在人间,这被称之为活眼,有活眼的砚价值极高。

然而在他手中的这个砚可不是普通的砚,而是一件法宝。如果易言在这里的话,他会发现,城中人们对于欧阳文忠公祠中供奉着的欧阳修产生的信仰,已经被这白发白眉的人给纳取了。

他是现在西阳宫中的老家主,名叫欧阳符安,一直以来他们这一支修的都是人间道,精研经义而生神通。不过,在欧阳符安的亲手斩灭了数只枉想在欧阳文忠公祠中吸纳信仰的恶鬼时,他的心中却生出自己收纳信仰的念头,或许还能走出一条不一样的修行之路。这念头一生出,便无法止住,在经过他数十年的努力之下,终于将汇集于欧阳文忠公祠中的信仰之力纳入了己身。

“先至,你跟他接触了,觉得怎样?”欧阳符安说道,他的声音就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让人听了特别的难受,不但觉得自己鼻子喉咙里像是有东西,更似连灵魂都像是在发痒。

他之所以这样说话,是因为无时无刻都在修习着偶然得到的一种法术,那法术名叫‘哼咒’,这哼咒并不出名,但是却是一种非常诡异的咒法神通。

先至其实是欧阳家的人,但是从小出家,在‘天下望宿’观中修道,虽说他已经是方外中人,欧阳符安依然是直呼他的道号。

先至沉吟了一下,随之说道:“此人极为谨慎,身上气息驳杂,但传言应是没错,他身上有不知名的神力气息,有蜀山的气息。这和传言中一样,他拥有请神降临之术,也杀了蜀山的弟子夺得了阴阳剑葫。不过,那摄魂魔眼的气息我倒是没有感应到。”

欧阳符安半眯着眼,并不说话。坐在另一边的那个留着两撇八字黑须的中年人说道:“传闻中有说他是罗宵外门弟子。”

“我并没有从他身上感应到罗宵派的气息,即使是罗宵派外门弟子也没什么,不管是林明庭还是罗宵,他们哪里还有心思来管这个人,现在他们正处于灵力转化阶段,是平安渡过,还是从此整个罗宵烟消云散都还未可知。”先至缓缓的说道。

那个有着八字须的中年人按辈份算的话应是他大伯,名叫欧阳仲,但是在整个永丰城中这一支的欧阳家中,真正敢直呼先至之名除了欧阳符安之外,其他人对先至说话都要注意语气,无论是先至的后辈还是长辈叫先至的名字时,都要加上‘真人’这两个字。

“那你从他身上除了看到了谨慎之外,还有什么?”欧阳符安问道。

先至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无论是阴阳剑葫还是请神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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