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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妙之门-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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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易言的感觉中,自离了罗宵山以后,王肃对他更加冷漠了些。在上贪狼山来时的那传授心法的一刀,更是让他心生冰寒,有了畏惧之心。

他能够感觉到那种深入骨髓的冷肃,那是王肃所独有的,就像他手中的刀。

若说他不想王肃来救,那是假的,他怕死,怕那些美好,那些心中最后一丝的希望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幻灭。

易言在风中转动,没有人看到他恐惧的泪水。

风吹得他转动着,他努力的想要让自己面朝着那个准备张弓射箭的土匪,努力的提起腿来。但是他无法做到,他疯狂感应着灵力。

若是他身内的灵力是水库里的水的话,那么他的身体就是干旱的田地,正等着水库里的水来灌溉。可是水库里的水并不能主动的流到田地里,必须要有人去放开水闸,去引导。而这个人便是易言本身的意识。只是现在去开水闸放水的人却受阻于道路无法达到。

只不过,这个控制身体的意识并不受阻挡,受阻的是能够开动水闸的那一股意识,说到底还是易言对于自身的灵力控制力不够,所以才会被人这样轻易的截断了。

下方那个土匪的弓已经拉开,他旁边的一人打着的火把照他的脸上,他的脸印入了易言的心中。三角的眼,吊角的眉,朝天鼻,张嘴大笑时一口的大黄牙。

易言心中开始祈祷有什么人救下自己,若是能救下自己,一辈子给他当牛做马也行。他祈祷着王肃突然大展神威一刀斩了那个与他对战的人,然后冲入那些土匪群,将他们一个个的杀。

“啊。”

易言惊恐的大叫一声,慌忙的弓起自己的脚,一支箭从他的脚下射了过去。

“哈哈……哈哈……”

土匪们大笑着。

“王叔救我。”

易言哭喊着。他虽然有些地倔强,总是在心中想自己要像那些历史中的名人一样,面对生死能够大笑出来,能够面不改色,从容而去。但是他毕竟只是一个普通小镇中成长的少年,今年还只有十五岁。他胆小,他害怕死亡。

他后悔自己没有留在罗宵山中,后悔跟随王肃走。

“王叔救我,救我。”易言的声音之中已经满是哭意,像是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下方土匪入哈哈大笑,那站成半圆的土匪们的火把将他们脸上的笑容映入易言的心中。

王肃依然在与沙寨主缠斗,根本就没有理会易言,就像是真的不认识他一样。

又是一箭射来。

易言疯狂的扭动着身体,手腕上一部分已经麻木了,而捆绑处疼痛深入骨髓,鲜血直流。

箭扎入小腿之中,剧痛涌上心头。他全身发颤。

沉沉的身体让他想将身体腾起,下方的那指着自己的箭随时都要取下他的性命,他既使是只要一动便剧痛难忍,也依然是疯狂的挣扎着。

若有人见过狗在被人夹住了脖子之时,疯狂挣扎的样子的话,就会发现与现在的易言有多么的相像。

王肃不管他,下方的土匪依然以箭射他。

他想挣扎着脱开手腕上的捆绑。

双脚在虚空之中疯狂的踩踢着,这个时候他想到了‘蹑空术’,想到了‘蹑空术’便自然的想到了‘蹑空术’的口诀。

“凝神静气,踏空如地。”

可是这个时候他又怎么可能凝神静气的去感受那虚空呢。

所以他心中默念了几声之后,便大声的喊出来,一声声喊着那口诀,双脚在虚空之中踩踏着。他的声音之中充满了绝望与惊惧。

疯狂的挣扎,在下方群匪的笑声之中撕心裂肺般的大喊。他已经不管那手有多痛,他宁愿手断去也要脱离。

他没有感觉到,脖子上那被人有断灵子掐过之处的那种感觉,正慢慢消退。

就在他一次次的用力蹬着虚空之时,他没有发现脚下浮现了淡淡的光华。他的脚下出现了一丝的浮力,就像在水中,他每蹬一下,身体便向上浮起一点,手上便也就轻一刹那,随之又快速的沉下。

慢慢的脚下的力量越来越在,虚空也似越来越能着力。

他的双脚情不自禁的快速的踩着虚空,身体像是在深水之中一样,努力的从水底往水面钻去。

下方土匪却已经看到了,在他们的眼中,易言的身体此时并不像之前那般沉沉坠下,而是在挣扎之中不断的上浮,在他的身周就像是有一片虚无的雾气托着他浮起来,绑着他手上绳子不再拉得那么紧。

众土匪本来只是每人射一箭,如同好玩一般的射着。

看到易言身上的变化,心中都想到:“原来还是有法术的。”

倒也没有人感到有什么惊讶的,在时下的天地间,没见有人能有什么移山倒海的神通法力,但是修行的人反而更加的多了。如他们的寨主便是一位修士,除了比他们厉害许多之外,也同样的要吃饭,要玩女人,需要金钱。并没有什么高高在上,并不像传说中的那般高洁飘渺,不食人间烟火。

他们都纷纷的一起举起弓,拉开,箭出。

一道道箭划破漆黑的夜空,难以捕捉箭的轨迹。

在这一刹那,易言感觉那种致使的危险汹涌而来。他回头朝下方看去,正是群匪手中箭离弦的一瞬间,黑暗的苍穹下,那点点箭矢寒芒如星光。

转眼已经到了面前。

易言身体拼了命的转侧躲开,他只是凭感觉的躲避着,扭动着,他的身在这一刹那间竟像破开了束缚,如水中的鱼,无比灵活,在那小小的一块虚空之中翻飞扭动。

当乱箭过后易言感觉到了身上各处火辣辣的痛,却并没有一处使致命之伤。他发现身上并没有致命的伤,大松一口气时,立即有一股晕眩感袭来。

身上的力气在这一刹那之间像是已经用尽,身体再次沉沉的挂在那绳索上。

那一群土匪之中唯有一人刚才没有射箭,他将手上的弓拿起,说道:“狗急了能跳墙,人急了还能飞天啊。了不得,不过再怎么了不得,在老子这张弓面前都只有死路一条。”

这人正是抓住易言的那个土匪,他原名没人知道,大家都叫他‘一箭杀’,因为他手中有一张能够射杀修行人的弓。

那弓身土黄,是黄杨木制成,看上去线条流畅。弓身上有一个符文在弓的中间。若是有人拿在手上会发现那弓看上去就像是干木头,却颇为沉重。

“杀哥,老久没看到你出手了。”

“是啊,杀会法术的人好久都没有看到过了。”

有土匪连忙送上一支箭来。

在这山寨之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若是遇到了会法术懂修行的人,最后射杀的那一箭,一般都是让给‘一箭杀’来完成。

在这山寨之中有传言说,其实一箭杀祖上会巫法,又有人说他也是修行人,能从亲手杀死的人身上夺得灵力。

杀死修行人得到灵力这事确实如此,这是怎么夺得的一箭杀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只要用这把弓射杀一个有修行的人,他便能感觉到有力量进入自己身体内。再拉开那弓射出那箭时,便会感觉箭上的力量大上不少。

这个秘密他谁也没有告诉,也未得过什么修行法门,曾有一次想要从寨主那里问个清楚。

在他才开口,沙寨主便知道他的意思,说道:“你这是人器相契,感应到的那种力量是怨煞之气,越是不甘愿死的人死在你的箭下,你得到的煞力就越大。”

说完这些之后他便不再说了,任凭一箭杀怎么问,沙寨主也只是说师门的法术,不得乱传。不过,一箭杀却从沙寨主的神情之中知道,对于修行人来说,自己并不特别,手中的弓显然也不在沙寨主的眼中。

虽是如此,但是他自己却依然当宝物,别的人也羡慕他的那张弓。

弓拉开。

第21章 :昆明

那边与沙寨主相斗的王肃手中的刀却突然乌芒炽烈,身随刀转,一刀横断,斩断虚空。这一刀依然是那么的简单,却又有着另一种难言的魅力,那朴实、直接、简单的刀光仿佛代表的是天道。

沙寨主舞出的刀光一圈圈的半弧光芒闪没无踪,却在那王肃的刀下破灭。

刀斩下。

沙寨主手中弯刀朝头顶一划,半弯弧光朝王肃划去。他的脸上并没有半点别的反应,像是一切尽在心中。他身形在那一刀划出之后消失了,又在侧方不远处出现,一刀朝王肃的侧身斩下。

王肃的身体应刀而散,而沙寨主的头颈之后却出现了一柄大刀,刀身笔直生硬,一刀便已经斩落了沙寨主的头颅。在空中抛飞的头颅的眼神之中有着难以置信之色。

‘一箭杀’的双眼顺着那箭矢指向看去,漫天星光已经消失,整个世间唯有易言那惊慌眼眸。

他喜欢射人的眼睛,每当这个时即是他最快意也最平静之时。他总是会想:“我射的是九天之外星辰,世俗凡尘又岂能束缚我。”

他没有发现这一刹那,沙寨主已经被斩了头颅。

箭出。

一道光华在漆黑的虚空之中出现,那是一道带着紫气的灵力,带着箭主人的自信。

那支箭在虚空之中粉碎,却在黑暗的天空之中形成一支淡淡的光箭,光箭的最前方是那并没有随箭杆一起碎去的箭头。

直向易言的咽喉而去。

死亡的恐惧让易言心如冰封,他大吼一声,死亡的阴影让他的求生之念涌动,体内的灵力汹涌而起。手腕之中涌起灵光如焰,那绳索在灵光之中迅速的腐朽、飞散。

同时,身上涌起一层灵光,那支箭矢落入灵光之中的那一瞬间,就像扎入了水中,速度立即减弱了下来。

一层灵波荡漾开来,易言身向后仰倒,却并没有朝大地上掉落,而是整个人如树叶一般随风翻飞而起,旋转飘飞,落在不远处的一根旗杆上,单脚立在上面。

风吹起他的衣服如旗一般飘扬。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个三角的箭头,有鲜血顺着两指流下。他像是根本就没有发觉,只是冷冷的看着那一群射箭的土匪。火光无法照到他的脸,他身上此时散发的气息就像是刚从牢笼之中放出来的猛兽。

抬手挥出,箭头如寒星坠地,直没入‘一箭杀’的右眼,穿入脑中。

“啊……”一箭杀整个人倒飞而起,在他还没有落地时,易言已经自旗杆上飞落而下,并指如剑朝那一群土匪刺去,指尖灵光如剑刃。

土匪大吼扬起刀朝他扑过来,易言不闪不避,那如剑的双指插进了当先那一人的眼中。

“啊……”第一个倒下了。

随后冲上的并没有因此而恐惧退避,而是更加发狂的大吼着扑了上来,手中的刀或刺或斩,狠狠的朝易言身上挥去。

易言冲入,身形飘忽,每一步所踏之处是在他们的空隙之处,或急或缓,或直或旋转。只见一道道淡蓝色的灵光自人群之中闪逝而出,一个个的人倒下,倒的地方,鲜血流于一地,就如莲花绽放。

唯有易言光秃秃的一个人站在那里。

王肃看着易言颤抖的身体,走过来,说道:“你父亲不光是将灵力传给了你,还将本身的战斗经验传给了你,你能够领悟多少就看你自己了,他本身的精魄藏于灵力之中,如果你三个月之内没有将他传给你的那些东西领悟的话,精魄散去时你就再也领悟不了。就算是灵力,也最多只能在你身上留存少部分。”

易言抬头看着王肃那面无表情的脸,心中也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只有生死之间,才能将藏在你身内深处的东西激起。”王肃继续说道:“还能走路吗?”

“能。”易言喘息着回应道。

“那你先下山,我等会就来,这是伤药,外敷即可。”王肃说罢便进了那山寨之中。

这发生的一切对于易言来说是惊涛骇浪,只是在听到王肃那平静的声音,和那淡淡的眼神后,他心中五味杂全。

他去捡起‘太平’剑,又看了看王肃的背景,他不知道他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或许全是真的,或许全是假的。

脚上疼痛突然袭来,他惊醒。忍着痛一剑削去穿过小腿的箭头,然后拔出来,好在没有伤到骨头,在用衣服扎紧止住血后,便以剑拄地,一步步的朝山下而去。

刚刚那汹涌而起的灵力已经如潮水一般的退了下去,只是他知道,自己身体内的灵力又增加了不少。刚刚那些战斗像是融入了他的身体,变成了他自己的经验。

夜晚冷冷的山风吹着他身上的汗,让他觉得分外的冷。他扯开胸口的衣襟,任由那冷冷的山风吹冷自己心口的热血。

从来没有过什么时候,在他的心中有这么的想要过获得力量,那种生命掌握在别人一念之间的感觉他再也不想品尝。

他的内心深处,似有另一颗心脏在跳动着。

山下的路在星光之中不清不楚,所过之处偶有哗哗响,即使是有猛兽他也不再害怕。他想拔出剑,大声吟唱记忆之中的那些让人奋发的诗词,或者大喊一声,将这虚空刺出一个破洞,却又怕在这幽静的山中被王肃听到,怕他听到心中笑话自己。

当易言还只是走到半山腰时,便看到了山顶火起,火光冲天。

然而,当他走走停停,终于回到山下后许久,找到了马匹,并吃了些干粮之后直到天明王肃才下了山,只是王肃手中还提着一个女人,这女人身上衣服要极少,看上去就像是刚从被子被抓出来的。

她像是累了,被王肃扔在地上,散乱的头发现依然能够看得出她是个漂亮的女子。

“杀了她。”王肃对着站起的易言说道。

易言心中愕然,王肃再说一声:“杀了她。”

那女子眼中满是惊恐与哀求。

“为什么,为什么要杀她。”易言下不去手,问王肃。

“你为什么又不杀?”王肃问道。

“她只是一个没有反抗之力的女人,我不能杀。”易言道。

王肃说道:“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双手早已经染满了鲜血,你杀她绝不会错杀无辜。做为一个即将踏上修行之路的人,你不但要无畏,还要能够承受得住脆弱生命在面前死亡的坚硬之心,我在这天下间行走这么多年,行走于刀丛之中,这是我的经验,现在告诉你,怎么做由你自己做决定。”

他说完便转身朝前走去,不再看易言。

易言抬起手中的太平剑,尖锐的锋芒指着那个女子,女子惶恐的看着易言,太阳光芒照在她的身上,她却在瑟瑟发抖。她没有说话,然后眼睛却像是能够说话一样,易言能够看到她对于生命的眷恋和哀求。

易言放下剑,想要说我做不到时。

那边王肃已经准备上马,易言一言不发的,追上去,上了马,跟随着王肃快速的离去。

他回头看,那女子正挣扎着站起来,他心中突然想:“既然生命如此脆弱,我就更不能轻易的去剥夺。”

迎着朝阳而行,身上的伤痛正提醒着他,他自己的生命其实也同样的脆弱,现在还不过是刚发芽的种子而已,经不起任何的重击。

在这之后,因为易言身上有伤,走得也慢。

王肃也没有再说起没有杀那个女子的事,就像一切都有发生过,只是跟易言之间的话更少了。

不过,每天都都抽出时间来教易言的剑法,那剑法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

并没有那特别闪转腾挪,只是很简单的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的舞动,然而身体却要不停的转动,起伏也很大,但是没有一式是刺出攻击人的。

易言提出疑问,王肃说道:“只要将这一套剑法练至纯熟入化境,足以让你受用一生。”又说:“此剑法看似无一攻击,却剑剑可攻敌,当你纯熟领悟之后自然就可以化守为攻。”

这一套简单的剑法只教了三天,王肃便不再教了,直到快到昆城的时候,王肃在一天晚上突然给了他一本书册,看似书册,上面的字显然是新写成的。这书册就是讲解那一套剑法的,剑法虽然简单,却写了三十多张纸,易言随意一翻,便觉得字字珠玑。但是昆城已在咫尺之间,他也不再看,只准备好去见林公。

这天王肃突然带着去了一家成衣店中买下了两套衣服,易言自己带的衣服一路风尘,早已经污浊不堪了,又带他去一处客栈之中休息了一晚上才走。

这看似是小事,却解决了易言心中一直以来的担忧。他在路上就怕自己会因为赶路而太过急促而见到林公时太过难看,从而影响了他对于自己的印相。

上午之时,易言与王肃来到了昆城之下,易言看着这座已经在风雨之中屹立了数百年大城,心中所想的却是当年父亲第一次来到这里时是什么样的情形,又是什么样的心情。

下了马之后,跟随王肃穿过一条条街道,看着那熙熙嚷嚷的人们,他心中并没有那种初到异域他乡兴奋,有的只是淡淡的忧虑和彷徨。

第22章 :百辟院中的下人

这座古老而又厚重的大城之中不会有人在意易言,最多也只是行人看着他那脸上那一块块绿斑。他们的眼神让易言想起自己的脸容已经被绿斑给毁去,这虽然让他心中不安,却在几番生死之后,也不像以前那般难堪了,自觉与这城中之人有些不同。

终于来到一处高门大府院的门前,当绕到侧门进去时,易言虽紧张,却也不害怕了,以前他的心就像是被紧紧绑住的,现在则像是被松开了。

有年轻的小厮喊了一声王爷之后便牵过了王肃手中的马,在接过易言手中马时,他多打量了几眼易言的脸,易言能看到了眼里的惊讶。

王肃将易言带去见了一个人,那人是四管家,真正名字易言不知道,王肃自然也没有说。在王肃离开后,四管家打量着易言,他的神情倒也没有什么惊讶,只是问道:“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易言说道:“是槐魅身上的绿液溅在了脸上。”

四管家道:“只要不是什么疫病就没事。”对于王肃能刀斩鬼魅之事竟是一点也不惊奇。随之四管家便让之前那牵马的小厮带着他去吃饭,并说今天晚上与他住一个房间。

牵马的小厮名叫六子,来这里已经三年了,他与易言倒是两个性格。易言看上去就是胆小不多事的样子,而这六子眼神之中透着一股机灵劲。他走在易言身前一点,走过一些地方时,会点出那地方的院名来。并介绍自己,又问易言的姓名,当走到吃饭的地方时,易言的来历已经被他所知道了,不过,易言注意到他在听到自己父亲名字时并没有什么特别反应。

饭后在六子便带着易言去了住处,虽然之前易言听四管家说与六子住一起时,便觉得应当是下人所住之处,进去一看,虽然并不比他家里差,但是这也让他明白,自己来这里并没有半点特别。

一连三天过去了,四管家并没有安排什么事给他做,他也没有见到林公,连王肃都没有见到了。这让他很不安。

而那个六子这些天对他倒是颇为热情,生活之中易言不知道的一些东西都会告诉他,虽然这并不算什么,但也让易言心中对他的好感大增。

当第五天的时候,四管家找到了他。带着去他去了一个地方,路上时跟他说:“后院里的老吴已经老了,准备辞归故里,你先跟着他学习一段时间吧。”

易言只是跟在身后应着,四管家又说道:“老爷最近正忙着剿匪,特别的忙,没有空见你,你就暂时先跟着老吴吧。”

不一会儿,便看到一座高高的院墙,院墙被刷的粉白,半圆的门上有书有两个大字:“百辟。”字体苍劲有力,却又没有半点狂野意味,让人一看就觉得写字的本人也当如此。字体之中透着一股时刻要蓬勃暴发之势,却又含而不露。

过了门,里面的景象便又不同,如果说前面是硬朗的话,那么这后面则是处处都透着婉约,前面是大汉,后面是小女子。

“这里是夫人、小姐住的地方,你一定不要犯了忌讳。”四管家回过头来说了一声,音量虽然相同,眼神却凌厉了不少。他走向一栋偏房,还未靠近,已经有一个老人迎了上来。

四管家将易言交给了老吴,又说了一会儿话之后便离开了。

易言看着这个要跟随着学习的老吴,心中五味杂全。他在家中之时,虽然从来没有进过这样的显贵之处,却是也是父母的骄傲,他自幼学习颇好,所以才会一直读书到现在,虽然在淳风书院之中并不突出,但也并不差。

他心中想:“母亲只当我是来林公身边学习为人处世之道,只当这是我的一次难得机遇,只怕怎么也无法想到我到这里来是做下人仆从的。”

又想:“父亲临死祈求,却只换来这样一个机会。”

他虽然平素胆小,却又有几分读书人自骄自傲,觉得自己当了一个下人仆从是一件极为可耻的事。

这些念头在他的心中闪电般的划过,耳中听到老吴说道:“易言,你是叫易言是吧。”

“是的……”易言想找一个合适的称呼,却一时没能说出口。

吴老虽然看上去垂垂老矣,双眼混浊的样子,但是却是一个人老成精之人,他说道:“我年纪大了,大家都叫我老吴,或者吴老,我就叫你阿言吧。”

易言连忙说道:“好,好,我就叫您吴老吧。家里人都叫我阿言。”

这便是易言与吴天第一次见面时的对话。

从此易言便在这里住了下来,每天跟随着吴老照顾着这‘百辟院’的花草,打扫卫生,及一些琐碎之事,虽然不重也不累,但是对于在家里并没有做过这些事的易言来说,一开始并不容易,每天清晨早起,将这地上杂碎之物打扫一下,然后,若是有人要进到这百辟院中来,除了林公之外,无论做什么,都要经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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