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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杀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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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想杀我,所以我杀了他们。”

  “你是否也要杀了我?”

  “我们扯平了。”利奥说,“你救了我一次,刚才我也救了你,现在你可以回去做你的救生员,还有你的狗。”

  他说话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身后传来枪声,不是很响,但刺耳清脆,像燃烧的干柴噼啪作响。

  尼克听到一个声音说“趴下”,但奇怪的是他确定利奥并没有出声。

  那难道是他的想象,或者是他自己的声音?

  那个声音没有经过尼克的大脑思考就直接蹦出来,利奥往前扑倒,一下将他摁在地上,整个人压着他,严严实实地将他捂住。

  “别动。”

  他警告,脸上的鲜血还在滴落,从他的下颌一直滴到尼克的脸上。

  尼克忽然安静了,有一种时间静止的感觉,他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就像夜深人静时有人忽然重重敲门。

  利奥翻身起来,从地上的尸堆中捡了一支枪。

  尼克没看清他的动作,他只看到了火光和血。

  子弹准确地射进偷袭者的头部和心脏,饱含温度的鲜血向热汤一样从伤口喷涌而出,沾满他的脸和身体。

  这个血淋淋的场面忽然凝固成了一个静止的画面。

  尼克什么也做不了,他无法阻止利奥把他的家变成一个地狱,他只希望自己不要成为那些尸体中的一员。

  Agro的腹部轻轻颤动着,它被捆绑得无法动弹。

  尼克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他想跑出去离开这个噩梦,却连动一下都无法做到。

  外面传来了警笛声,这使他紧绷的神经松弛了一下。

  有人听到枪声报了警,利奥估计得不错,时间刚好。

  他是故意的,他算计好了一切。

  枪声在警笛声传来的那一刻就停止了,如果不是满地尸体谁也不敢相信这里刚才还在进行一场可怕的枪战。

  利奥回到尼克身旁,他像一团刚出生的血块,过来捏住尼克的肩膀,看着他说:“你的脸色白得像张纸。”

  这正是尼克的感觉:苍白、紧张、单薄无力。好像自己变成了透明人,只要被这个男人看一眼就被看穿了一切。

  尼克很害怕。

  他已经忘记真正的害怕是什么感觉,现在忽然全想起来了。

  “你害怕了。”

  利奥伸出手指抹了一下脸颊上的血迹,他的有条不紊令人不安。

  “你瞧,如果刚才我们果断离开,事情就不会这么麻烦了,现在你需要睡一会儿,我可能会弄疼你,你是个勇敢的救生员,这点疼痛对你来说不算什么。”

  他湿漉漉的手指抓住尼克的脖子说:“我会瞄得很准。”

  尼克双手直抖,他不知自己为何怕成这样,也许令他恐惧的只是利奥的手。

  他的眼睛动了一下,睫毛留下一道阴影,他只听到一声很轻微的枪声,就像什么东西破了。

  尼克的脖子被利奥紧紧搂住,他感到自己的腿部传来一阵剧痛,但就在那一刻,利奥抱紧他,把他整个压进自己怀里。

  他的手臂压迫着尼克的颈动脉,尼克知道他想干什么,只是极短的时间,痛苦就骤然离他远去。他失去了知觉。

  利奥把他放倒在地上,警笛声已经固定了。他捡起自己的枪在身上擦了擦,然后环顾四周。

  血腥味让他感到很安心,这表示再没有人能威胁到他。

  警察踢开门时,利奥已经没法离开这栋房子了,他找到一个适合藏身的好地方。

  他把自己好好地隐藏起来,甚至还能够观察进入这个血池的警员。

  谨慎勇敢的警官们被眼前的场面吓住了,当先的一个驻足不前,另外一个则被告知请求支援。

  “这里就像个屠宰场。”

  他皱紧了眉,不敢贸然前进。

  “究竟出了什么事?”

  利奥看着他走过来,他有年轻敏感的触角,倘若感觉到危险,立刻就会退回去保护自己。但他毕竟是在仿佛黑暗的迷途中盲目前行,在他探索地狱的时候,利奥则在黑暗中把一切看得分分明明。

  那个年轻警员壮着胆子穿过整个客厅,最后在储物柜附近看到了被捆住手脚失去知觉的尼克。

  “上帝,他们都做了些什么?”

  他很快过来,一条腿跪在地上查看尼克的状况。看来他并不是个经验丰富的警员,在没有确定房内是否还有歹徒的情况下就轻易放松了警惕,这对他不是件好事。

  可至少他是个好人。

  “博尼,有人还活着,去叫救护车。”

  门外的搭档答应了一声。

  警官撕开了尼克手上的胶带,又试图唤醒他。

  “你还好么?没事了,我们会救你的。你只受了一点轻伤。”

  尼克发出了一下小小的呻吟,他的意识并没有恢复。

  医护人员和支援者们很快赶到,这所浸满了血的房子不久就会被控制,禁止任何人出入。

  尼克被抬出去的时候似乎清醒了一点,他的腿中了一枪,但子弹并没有穿过肌肉,只是从旁边擦了过去,所有人都认为他很幸运。

  Agro也被送走,它和他的主人一样,会受到很好的照顾。

  房外被车辆围堵得水泄不通,玛丽·苏·斯班塞小姐踮着脚伸长了脖子往里看,她在救护车旁冲着尼克大叫。

  “尼克,可怜的孩子,别担心,你会好起来的。”

  她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安慰鼓励别人的时候总是充满信心满怀希望。她是个乐观主义者,乐观过头。

  尼克转头去看自己的房子。他躺在担架上受人照顾,那熟悉的建筑物在他眼中是颠倒的。

  他知道自己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被颠覆。

  “欢迎光临地狱。”他听到耳语的声音,手指抖动了一下。身边的医护人员发现了,于是上来安慰他。

  “一切都会好的。”

  尼克比上眼睛,他愿意把事情往好处想,但现实并不是他想出来的。

  【8。 独行警官】

  “唔,现在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尼克躺在床上,一位警官坐在床边看着他。

  警官先生穿着件黑色皮夹克,看上去就像个在街头找工作的游民,随便、放松,但又待人亲切,好像随时在等待机会。

  他有一双浅灰色偏蓝的眼睛,当他专注地看着别人时,虹膜的颜色会显得很漂亮。

  这是个个性粗犷的男人,他来见当事人的时候甚至没有好好打理一下自己,只穿着牛仔裤、蓝衬衫,抗拒潮流、头发简短,而且没有刮胡子。

  他为尼克垫好枕头,然后坐下来自我介绍。

  “我叫奥斯卡·塞缪尔,负责调查这次的案件,你愿意和我谈谈么?”

  “是的,当然,塞缪尔警官先生。我叫尼克·科尔文,很高兴认识你。”

  “我也是。”

  他们相互握了手,事实上奥斯卡·塞缪尔警官的到来令尼克倍感安全,这主要归功于他的随便,而不是公事公办的全副武装,坐下时挺直着腰。

  “听说你的腿中枪了?”

  “我也以为是中枪,可实际上并没有,只是被子弹擦了一下,我一直在要求出院。”

  “警方调查期间你的房子被封锁了,你的家人怎么样?”

  “我的父母死于一次海难。”

  “真抱歉。”奥斯卡说,“那么最好能去朋友那儿住一段时间。”

  “需要多久?”

  “很难说,你知道,现场很乱。”

  “哦。”尼克动了一下眉毛,有些心不在焉,并开始看着自己放在被子上的手发呆。

  “我们开始好么?”奥斯卡把座位拉近了一点,这意味着他们的谈话可能会很长。

  “好的。”

  “是谁把你绑起来的?”奥斯卡问,他不爱按部就班,喜欢从简单直接的问题开始。

  “一个自称利奥·德维特的男人,但我想这不是他的真名。”

  “是他告诉你的么?他为什么会告诉你名字?”

  “也许他只是觉得这样比较方便。”

  “他要求你叫他了?你们曾见过面?”

  “只见过一次,而且没有交谈。”

  “在哪儿?”

  “海岸边,我从海里救了他。”

  奥斯卡沉默了一会儿,好像在思考什么严肃问题,然后他很快很突然地问:“想不想要一份奶酪百吉饼?你大概还没吃过东西。”

  尼克像是没有反应过来那样盯着他看,奥斯卡说:“我忽然想念奶酪味了,以前我的搭档总是告诫我不要吃太多奶酪的东西,但一块不碍事的,就吃一块,你想要么?”

  “再加一杯原味果汁。”

  “好极了,我也喜欢这种。”奥斯卡一边说一边开门,从口袋里找出一张钞票塞给门口的同事:“两份奶酪百吉饼加原味果汁。”

  “奥斯卡,我可不是外卖。”

  “三份,我请你。”

  奥斯卡关上门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室内的拘谨的气氛有所改善。

  尼克说:“看起来你的工作很愉快。”

  “大多数时候并不愉快,我们刚才说到哪儿?你从海里救了一个人,然后那人闯进你的家把你绑起来,他想干什么?”

  “他在找东西,他以为我知道。”

  “什么?”

  尼克说:“他的外套。”

  “外套?”奥斯卡不解地问,“是很昂贵的名牌货?”

  这只是个玩笑,可他很快又想到别的,只不过有些关键问题现在问还为时过早。

  “他可能惹上了麻烦,我看到新闻,那天在休维特海岸附近有一艘小型邮轮失火烧毁,可能和他有点关系。”尼克回想起利奥在客厅里看的新闻。

  奥斯卡问:“这是个有用的线索。那么你知道死的那些人是谁么?”

  “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们是来找利奥·德维特的,他们搜索了我的住所,并问我他在哪儿。”

  奥斯卡想了想,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他并不怀疑尼克的话,他没有说漏嘴的地方。

  “那个叫利奥·德维特的男人干得很漂亮,他单枪匹马解决了十几个对手。”

  “是的,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

  尼克说这些话的时候自己也觉得不真实,但那的确就是事实。

  “看来我们遇到了很棘手的难题。”

  奥斯卡用手捏了一下鼻梁,他抬起头时,表情就变得有些凝重。

  “我相信你并没有说谎。”

  “谢谢,他会是个职业杀手么?”

  “这样的人并不多,但我知道他们确实存在。”奥斯卡说,“有些人是天生的杀手,我们暂时无法理解,就象灵异事件,但不能立刻予以否定。”

  他微微一笑,接着又皱眉:“实际上,我曾经遇到过这样的人,也许细节方面很不同,但他们有非常相似的特点。”

  “你是说杀人的方法?”

  “不,我是说果断,对一个杀手而言,好身手加上果断的决定是生存的重要条件,他们有时候看起来会显得心不在焉,但需要做决定时既不会犹豫也不会留情。”

  奥斯卡问尼克:“他杀人时是否果断?”

  “他不用瞄准。”

  利奥杀人时就像在玩射击游戏,站在安全的屏幕前,什么都不用担心,果断地开枪,然后等着计分。

  尼克回想起他换弹夹的样子,侧着头,不知从何而来的血从额头流下来汇聚到下颌,那些枪战大片真该请他去当替身。

  “一场激烈的枪战,但是你几乎毫发无伤。看来他并不想伤害你。”

  “也许他认为我最终还是能够回想起他想要的东西在什么地方,可能那对他很重要。”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原因?

  尼克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抬头看着奥斯卡:“你们抓到他了?”

  “显然没有。”

  “可我在失去意识前听到了警笛声,他应该来不及逃走。”

  “难道他不是个超人么?”奥斯卡轻巧地说,“这个叫利奥·德维特的男人并非杜撰,当时满地都是武器,而进入房间的只有两个经验不足的新人警官,他有足够的时间射杀他们,然后从容离开,他为什么不那么做?我们都知道他根本不必计较多杀一两个人。”

  “我想他并不想杀害无关的人。”

  “这就牵涉到另一个问题,火并,我最不希望见到的事,因为这会让警方无从入手。”

  “他是怎么逃走的?”

  “一个很老套的花招,但他运用得倒是挺自如的。”

  奥斯卡的蓝灰眼睛缄默沉静,有点玩世不恭,可又太明显。

  尼克听到他说:“当时现场有些混乱,救护人员忙着查看是否有人还活着,事实是没有人,除了你和你的狗。这段时间不算很长,但事后我的同事发现有一位救护员晕倒在墙角,他的外套和口罩不见了,也许当时就是他把你从房里抬出来的。”

  奥斯卡说得太多了,他似乎忘记了自己来这儿的目的,作为警官,他要做的应该是调查和询问,并不需要过多透露关于案件的细节。但是就在他随口说的这些话中,尼克却感到了压力,这种压力很微妙,让他不禁在心中猜想这位警官先生真正的用意,他接下去会说些什么?他在怀疑他么?虽然这些话和奥斯卡的神情语调都是毫无恶意的,很可能他的作风向来如此,但尼克却不得不采取更积极的方式来争取他的信任。

  “我需要做些什么?”

  奥斯卡好像思考被打断了,抬起头说:“你记得他的样子么?”

  “当然记得。”

  “我需要你描述一下他的样子,这样便于我们更快地找到他。”

  “需要我跟你回警局?”

  “不需要,在这里就可以。”

  奥斯卡听到了敲门声,他说“请进”,一个年轻人推门进来,手里拿着纸袋。

  “你要的百吉饼和原味果汁,我本来想再要点别的,可钱不够,所以我要求他们多放了些奶酪。”

  “彼得,你真聪明。”

  尼克接过奥斯卡递给他的纸袋并道谢,他微笑着说:“你以前的搭档显然要严格得多。”

  奥斯卡一言不发地拆开纸袋,把吸管插进纸杯的盖子里。

  “现在我没有搭档,彼得是嫌犯肖像重现专家,你可以把能想得起来的细节告诉他。”

  喝着果汁的警官用手拍了拍同事的肩膀说:“他比电脑可好用多了,电脑总是缺乏想象力。”

  “但是人类也有缺点。”彼得露出一个简洁的笑容说,“人类缺乏的是耐心。”

  “没错,可在电脑被发明出来之前,人类还是很有耐心的。”

  奥斯卡给彼得让了座,这位绘画高手并非不擅长使用电脑作画,但他似乎更喜欢纸笔。

  “好了,你可以开始了,边吃边想,咀嚼有助于集中注意力。”

  尼克让自己坐得更高些,也做好了叙述的准备。

  他对利奥的印象很深刻,好像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张轮廓清晰的脸。

  利奥的脸上总是没有表情,不管他在做什么,好像根本不肯以任何方式承认他人的存在,即使明知有人就在身边,他也可以视若无睹。

  “怎么了?”

  奥斯卡注视着忽然陷入停顿的尼克,他忽然听到叹息声。

  尼克说:“他的脸型很瘦削,但是脸颊没有凹陷……”他一边说一边思索着应该如何来形容那个男人,那就像个脸谱,很英俊但又没有任何值得特别注意的地方。

  “鼻子很高,像希腊人,但是没那么明显。我觉得他可能有点混血,他的头发是黑色的,眼睛也是。大约二十岁出头,眼睛……再深一点,没那么大,嘴唇很薄……”

  彼得的画板上出现了一张未尽修饰的年轻男子的肖像,尼克细心地指出不足之处进行修正。

  最终画像完成后几乎像一张相片,彼得很尊重尼克的意见,他的理解能力对于完成肖像不无助益。

  “好极了。”奥斯卡捏扁了手中的纸杯丢进一旁的垃圾桶内。

  “他有多高?”

  “六英尺左右。”

  “有什么特别之处么?”奥斯卡说,“比如伤疤,纹身之类。”

  他的蓝灰眼睛眨动了一下,尼克有种像是被刺探到隐私似的感觉。

  【9。 翅与镰】

  画好的肖像放在彼得的膝盖上。

  那是一张毫无瑕疵、英俊清晰的脸。它使人想起某些存放在专门地方的展示品,完美、冰冷、坚硬、一成不变。

  “有多像?”奥斯卡看着画像问。

  “非常像,也许很快就会有结果。”

  “很难说,不会有多少人关注通缉令,他们总认为这和自己没多大关系,不放在心上。除非这个人有很明显的特征,比如一条丑陋的疤痕,一只坏损的眼睛,这样或许还有点希望。”奥斯卡拿起那幅肖像说,“你永远别指望通缉令能像当红明星的广告那样受欢迎,虽然他长得还不错。这东西其实是给熟人看的,面对巨额赏金,也许他的亲友会出卖他。当然,最好他是有亲友的。”

  尼克表示同意,他自己就经常对那些通缉令一扫而过视而不见,很少会记住他们的长相。

  “他的左边手臂上有一个纹身。”

  “是什么样的图案?”

  “翅膀和镰刀,像这样。”

  尼克从彼得的手中接过铅笔,在空白的纸上画了一个简单的图案。

  “先是镰刀,像死神使用的那种,然后加上翅膀,交叉在一起。大小就这样,翅膀是黑色的,也许细节会有些不同,但大致如此。”

  “好极了,我会拿去鉴别,看看有什么含义。谢谢你的合作,科尔文先生。”

  “也谢谢你,塞缪尔警官。”尼克想了想问,“Agro好么?”

  “什么?”

  “我的狗。”

  “噢,它很好,没问题。你的朋友艾勒·海德曼把它接走了。”

  彼得也站起来和尼克握手,他们出门时,尼克听到彼得说:“我很满意这幅画,我们应该尽量多发一些。”

  奥斯卡搂着他的肩膀说:“是啊,好伙计,我们装满一架军用飞机,去阿富汗空投。”

  “我喜欢空投通缉令这个主意。”

  “好主意总是受欢迎……”

  亲爱的,我好寂寞。

  亲爱的,我好寂寞。

  玛丽·苏·斯班塞小姐自哼自唱着一首格调并不高雅的歌,她没什么唱歌的天赋,却有足够自信,从不会胆怯走调和高音。

  天气有些炎热,虽然透过窗帘,不乏少许气流和微风进出,但周围的空气却是停滞的。

  她像往常一样穿着太过窄小的裙子,长度在膝盖之上,高跟鞋细细的带子攀着脚踝,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性感十足。

  “可怜的尼克,为什么你总是这么不走运。”

  “也许他得罪了幸运女神。”

  艾勒正在为Agro刷毛,尼克的腿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暂时不能碰水,离开医院的时候医生是这么说的。

  现在他只能暂时住在艾勒家里,一栋到处都是啤酒罐和性感美女杂志的小房子。

  艾勒始终认为自己不需要有个干净的家,他从不带女孩回来,而是喜欢带她们到处兜风,在车里就把什么都解决了。他总说自己是个牛仔,随波逐流、居无定所。

  斯班塞小姐把这里彻底打扫了一遍,幸好前几天除过虫,否着说不定能看到蟑螂在楼道里飞行的踪迹。

  “绝不要让那种事发生,我讨厌虫子。”

  “多多生养,大量繁殖,遍布整个世界。”

  艾勒念了句创世纪中的句子,然后把Agro的前肢提起来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亲爱的,你寂寞么?”

  “艾勒,别逗它,它不喜欢这样。”

  “是啊,你不喜欢同性,我们的飞线先生需要一条漂亮性感的小母狗,昂着头晃着尾巴,脖子上挂着小铃铛,叫起来像一只漏气的救生圈。”

  斯班塞小姐回过头来瞪着他,每次他们针锋相对,尼克总是忍不住想笑。

  但是今天他却笑不出来,他感到很累,以至于听到窗帘的挂钩发出磨擦声都好像是一种疲倦的呻吟。

  女人轻慢的哼唱并不能影响他,他心有旁属,似乎在别的什么地方。

  尼克想起那个小小的刺青,黑色的翅膀和镰刀,他好像在哪儿见过,而且也曾经想起过。

  似曾相识的记忆让他有些迷惑难受,而且还有更多不耐烦的成分在内,当人们想不起某些东西的时候总会感到浑身不适。

  于是他静静地坐在沙发里,闭着眼睛回忆。他想起了那个死去的男人说的话,他说“杀人不眨眼的‘叛逆’竟然会想到毁尸灭迹”。为什么他要说“叛逆”?这和整个句子的指向没有任何可供关联的地方。利奥做过什么“叛逆”的事,还是说他具有谋反、叛乱、反抗和不服从的精神,他看起来倒的确有这种倾向。

  尼克感到有些头晕,也许他想得太多了,他忽然又想起那次自己企图用脚踢利奥伤口的事,后来他差点他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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