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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音落 (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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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夜那人眼中阴郁的恨意,无痕苦涩地自嘲:“我跟他,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闻言,逍遥心中一叹,转身去小酒屋中了。

无痕靠在椅子上,阳光暖暖的,他眯了眼。

眼前恍恍惚惚看到了那年,满天的飞雪飘絮,一袭华衣独立山顶,似是要化雪归去,美丽的令人痴迷又心疼。他打马而过,看得惊心,迷蒙之时,有人踏雪而下,风吹起,衣袂翩跹,他一瞬间以为自己看到了神仙。

只一会儿,那袭华衣就到了近前,手中羽扇轻摇,凤目望着他似有清流漫出,唇畔含笑,“兄台,可否送我一程?”

……

“呵呵。”无痕低笑出来,都道是红颜祸水,其实男色也惑人的很呢。

************************************************

在这个季节仍然葱绿的竹林里,无痕侧身避开周围不断射出的竹叶,又勾起两指夹住了几片,不满地问前面带路的人:“你故意的吧?”

逍遥耸肩,脚下一不小心又踩着了什么,然后飞速朝前两步,听得身后“刷刷”声,竹叶以更快的速度袭向了身后的人。

无痕愤愤地在竹叶中惊险走着,不就是昨天不小心得罪了这个女人,她怎么能记仇记到现在。

过了片刻,前面豁然开朗,却是满目的红枫飘摇。

这无回山真是个奇异的地方,走了这一路什么样的景色都有。且都是美得摄人,不过,也险得紧。

无痕将指间的竹叶扔掉,“还有多久?”

逍遥指了指这一片红枫林,笑道:“杏花迎春,竹叶是夏,枫为秋,梅就属冬了。”

无痕看了看天色,“时辰不早了,我们得尽快过去。”言下之意,你就别在折腾我了。

逍遥却也凝了神,严肃地说道:“前面的都不足为惧,我也就闹着玩玩。”

闹着玩玩?无痕当真是无语了,这是他武艺还算不错的,要是来个武功一般的,还不早被扎成刺猬了。

“我们走的这段路叫‘迷央’,看着美,实则杀机重重。而机关、阵也随着四季景色的变化越来越危险。这片枫林,你看着美,其实最是能迷人心智的。你记着,进去之后,什么都不要想,只管跟着我走就是了。”

无痕敛了笑,慎重地点头。

一足刚踏进枫林,无痕顿觉全身舒心,心海飘飘荡荡的,像是躺在一张极为舒软的床上。

“屏息凝神。”前面逍遥冷冷地声音传来。

无痕惊醒,暗道自己大意。随意收敛了心神,亦步亦趋地跟着逍遥,他知道脚下的路,踏错一步都可能让自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快到阵中了,稳住。”逍遥道。

这阵中的枫林更是美,片片枫叶如火如荼,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血!

一霎那,眼前一片血雾朦胧,他站在满是血的地上,无法移步,身与心同时纠结地痛起来。

剑没入身体,如兰的女子缓缓倒下,胸前一片红色的绸带飘出。

他疾奔过去,想要揪住什么,却最终只能接住她倒下的身体。

“走——”

走,走哪儿去?

他茫然地看着四周蔓延的血红,何处为归途?

身后传来惊呼,一只手拉起自己飞奔起来。眼前红色渐渐退去,化成了一片洁白。

逍遥跌在地上喘息,嘴角有血丝溢出。

无痕一下子瘫在地上,胸口气流翻涌,一口血喷出。他“哈哈”的大笑起来,迷心阵,果然迷心。

逍遥打坐片刻,见那人越笑越大声,不由地吼道:“你还笑,差点被你害死。”

枫林阵中,只要有一人入了阵,迷了心,一旦触动阵中的机关,其他人也会遭殃。

“哎!”无痕长叹,“想不到我自诩修为颇高,竟然险些在这丧命。”

逍遥从怀里掏出瓷瓶,倒出两粒药丸,两人吃下,又歇了片刻,才道:“这就是梅林了,‘玉雪为骨冰为魂’,这药可保住我们的心脉不被冻伤。”

无痕也站起来,“除了极寒,可还有别的。”

逍遥点头,“这是更可怕的幻境。人心深处所存在的一切贪婪、妄想、恐惧都会在这里出现。所以,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要相信,一步跨过去,千万不要回头。还有,如果你看不到我,也不能惊慌,我必定是在你前面的。”

说完她担忧地看了看他,叹着气走进了梅林。

香气宜人的梅林却是冷的可怖,无痕聚了周身真气,抱着臂环住自己。

周围场景急速撤退变幻,眼前白芒一片,巍峨的雪山离自己咫尺之遥,他居然一下子了回到了五年前和那人初遇的那天,他打马而过,不由驻足。那人飞奔而下,笑容若三月里的阳光,一个潇洒的纵身利落地坐在他的身后,双臂环住他的腰身。微风拂过彼此的发丝,呼吸相闻,衣袂飘飘。

忽然,“呲”的一声,两人身体同时僵住,不可置信地望着插在彼此腹中的匕首,而彼此的眼中,瞬间的笑容凝结成不可逆转的悲凉。

无痕痛的心惊,大喝一声从这种诡异的幻境里挣脱出来,发足狂奔。到了出口,他已是精疲力竭,脸色惨白,神色恍然。逍遥也是冷汗淋淋,没比他好多少。

“你不是来过吗,怎么还搞成这样?”缓了许久,无痕总算恢复过来,调笑起逍遥。

逍遥没好气的瞪他,“人心都是变幻莫测的,所以每次遇到的幻境也会有所不同。而且,都说是人心深处的念想了,我哪里会很清楚自己在想什么。再说,我这一次次涉险是为了谁,我不管,这次过后,你得赔我一个如意郎君。要不,你娶我。”

“哦?”无痕抽出玉笛,轻佻地勾起逍遥的下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出去后,我就三媒六聘、八抬大轿的迎取你过门。如何?”

“唔——”逍遥皱眉思索,“可以。”

两人相视片刻,顿觉自己好生无聊。

又歇了片刻,继续往前走,没走几步更觉得寒气逼人,两人都冻得嘴唇发紫。

“这是——”无痕咋舌。

面前居然是一座十几丈高的冰山,山身透明冷凝,站在面前,连几根眉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无痕伸手,离山还有一臂的距离就觉得臂上血液都要被冻住了,慌忙缩回手,聚气取暖。

这……应该不是幻境了。

“噗。”逍遥喷笑,总归是有人尝到了上次自己遭的罪了。她指着山顶,对无痕眨了眨眼,然后摸出两颗暗红色的药丸,一人吃了一颗。

提气跃起,借力旁边的一棵被冰封住的高树,一下子竟跃出了数丈高。

无痕跟着她,两人在离冰山最近的树上停下。

“看到没?”

无痕点头。冰山半腰赫然刻着两行字,那笔锋力道非一般兵器所刻。

“十丈之外又十丈,无回山中永无回”。

“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比较奇怪的事。”逍遥笑说,“我上次就是到了这里,看到了这两句话。看来,已经有前辈来过了。”

无痕勾着玉笛点着下巴,忽然玉笛出手,利剑出鞘,竟在坚硬无比的冰山上留下了一道不浅的痕迹。

“果然不错。”他轻笑。

逍遥瞪大了眼,疑惑地看着他:“这玉笛……”

无痕没有回答她的话,反问她:“你不觉得这两句话刻在这很怪异么?”

逍遥思索片刻,点头:“是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

“嗯,世人都知‘无回’山无回,又何须他相告?他必定是发现了什么他无法解开的事,所以刻上这两句话,让日后能来到这里的有缘人去解开。'。 '而且……”无痕诡异一笑,平日优雅的气息里生出了一股子邪魅,“秘密,就在——”

利剑在“中”字上一点。

“这里!”

话音刚落,大地都好像摇晃起来,震得倚身的树上冰“簌簌”地往下掉。

逍遥脚下一滑,就要往下掉,幸亏无痕眼明手快地拉住她。

冰山震动许久,两行诗句附近的冰皆已掉落,露出一道颇有历史的两扇铜门,上面斑斑的青铜锈迹。

此时冰山绕着铜门形成了一个方形,手掌大小的厚度。

无痕握着逍遥的手跃过去在冰台上站稳。

这两扇铜门上的锁是阴阳五行八卦的图案。左边赤红,右边深黑。

“这又是什么鬼东西?”逍遥皱眉。

“太行禁令?”无痕细细看着,伸手细细摸索,突然发现赤红的那边极为冰冷,且上面有个小小的“凹”坑,肉眼基本看不出来。

深黑的那边摩挲久了倒是有点温热的感觉。

这八卦图阵倒是与他过去曾在《上古传说》中看过的“太行禁令”描述极为相似。

难道竟真的存在?!

逍遥此刻也不敢打扰无痕,乖乖地站在一边不言语。心里却暗暗骂着那些无聊的前人,没事搞个什么“尊天令”出来,这就算了,偏偏还弄的这么神秘。

“热为阳,寒为阴,火属热,冰为寒。而火又至阳,冰至阴。按常理来说,赤红该是代表焰火,而深黑,可以看做冰么?好像少了什么,这个‘凹’坑——”

无痕嘀嘀咕咕地说了一大段,逍遥无聊地站在一边,正准备也去摸摸那奇怪的锁,忽见无痕将玉笛剑在指上一划,一汩鲜红迅速流出。

“你做什么?”逍遥咋呼。

无痕对她伸了伸手指,意思你不会看啊?

“你可以放我的血啊?”他那身子本就不宜失血。

“就这么一滴血有什么要紧?”无痕笑得不善,“而且,这是要纯阴之血的。”

听到“纯阴”二字,逍遥登时红了脸瞪他。

无痕将指尖的血小心滴入那“凹”坑,不过片刻,“呲呲”声传来,原本极寒的赤红居然冒起了白烟,温度骤然升高,而深黑的那块,却结出了很多冰珠。

“你怎么会知道?”逍遥疑惑更甚。

无痕调皮地挑眉,等到白烟消失,冰珠凝结,他右手食指抵着“凹”坑,掌按着锁慢慢旋转。

“木火属阳,金水属阴,分列于土地上下。阴阳相生相克,土水相克。”

“凹”坑自右转至下方,又转回去,再自右转至下,回转,再转至顶。

“咔嚓”一声,八卦锁以中裂开,铜门缓缓开启。

【映日荷花】

刺眼的光芒直射过来,无痕抬手遮住夺目的光芒,适应了会儿,才从指缝中看进去。

“这是——”逍遥惊呼。内壁上全是绿盈盈白闪闪的珠翠碧玉,头顶是鸭蛋大小圆润耀眼的夜明珠,就连脚下的台阶上都是金丝织就的软毯。

无痕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金银珠宝,饶是再淡泊也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小心翼翼地踩着金丝毯走下台阶,脚刚着地,一阵疾风从侧面袭来,无痕拖着逍遥下意识地一闪。

定睛看时却是一把金羽箭,此刻□了墙壁内,入壁三分。

逍遥后怕地拍着心口,想着要是被那箭刺到不死也废了。

二人小心地踩下去,每一道台阶都有金羽箭射出,且随着台阶的级数而增加。

到了第五层台阶时,无痕扣住逍遥的手臂,两人直接跃到平地上。

刚站定,逍遥忽然“啊——”的一声尖叫起来,习惯地双手抱头蜷起身子想要躲开。

无痕仰头,却见头顶一张网扑头盖下。

然后,他很荣幸地和逍遥一起被困在了网中,他低呼一声,手下意识地握住了丝网。

无痕松开手,拿玉笛剑在网上割了许久,仍不见有丝毫破损。

苦笑一声,收回玉笛,“看来你我二人怕是要困于此了。”

逍遥嘻嘻一笑,“死了还能有这么多金银珠宝,也算不错了。”

无痕沉默地观察着四周,试图能找到什么机关。

逍遥拍拍他的肩,“别费心思了,这网袋怎么说也是要别人从外面解开的。我们今天过来并未告诉任何人,而且这地方也难找的紧。”

无痕皱着望着网顶,只觉得眼前有些模糊,手臂上有股麻麻胀胀的酸涩感传来。

他甩甩头,低头看着双手,右掌掌心淡红色的一团。

“有毒!”逍遥垂眸,一把扣住无痕的右腕,圆眸在丝网上定定看了会儿,上面隐隐泛着诡异的淡色红光。

小心地凑过去闻了闻,并无异常味道。

指尖搭在无痕腕上,闭目细细诊断,脉象也能正常。

“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头晕,眼花,手臂发麻。”

逍遥取出一颗丹药喂他吃下,皱着眉说:“你脉象正常,并无不妥,这药你先吃了,若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告诉我。”

她又细细看了下困住他们的这张网,“这网上全是毒,不要让皮肤与它直接接触。”

无痕点头,在逍遥的帮助下,勉力坐好。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逍遥不满地嚷嚷,“这里到底有什么秘密呢?”

无痕靠在她的肩上,歉疚地苦笑:“若是这次不能出去,倒连累你了。”

他无痕一生从未真的欠过谁,没想这次竟一下子欠了这样的多。

逍遥拍拍他的脸,“说什么傻话呢?我们会活着的,一定会的。”

她侧脸看着无痕,见他原本有些苍白的脸上晕出了淡淡的一抹红,整个人霎时现出了一股子媚态。

“现在是什么感觉?”

“嗯?”无痕眯着眼,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逍遥,我好像看不见了。”

“看不见了?”逍遥惊叫,忙搭着他的脉再诊。

脉搏跳动很正常,不对,她凝神再听。确有那么片刻脉搏跳动是停止的。

这么会有这么诡异的毒!

“其实也不是看不见”,过了会儿,无痕说:“眼前全是粉色的红光,不过倒是很美,像花一样。我只看得见这个。”

粉色的光?像花?

逍遥闭上眼仔细回忆自己看过的一些药书。

“映日荷花:红光氤氲,面容若朝霞,掌心有云雾,却有柔情佳境,归去含笑。祛毒之法:男女合合,然食接天莲叶可保一年无恙。”

逍遥苦着脸,思忖着这诡异的解毒法该怎么对他说。忽听无痕轻道:“这里离宁州红韶坊多远?”

逍遥不解,但仍是细想了一下,回道:“无回山在宁州北面,红韶坊也在宁州城北,好像不是很远,从这里出去的话,没多远就是红韶坊的后院了。”

她说完,见无痕直起了身子,将玉笛利剑收回,还原成笛子的样子。

“你要做什么?”但见无痕唇对着笛孔,她恍然大悟,“你是要搬救兵?你想找谁?红韶坊,红韶——你是要找他?”

无痕淡淡一笑,凝聚周身真气,不同于往日的青如流水,这笛声急急切切,似马蹄奔腾,十万火急。

夕阳落尽,月上梢头。红韶坊的后院红色的光芒洒了满院,动人的琴音自紧闭的屋里传来,一道黑色的影子在屋顶聆听了许久,眉头越皱越紧,终于打了个哈欠后一跃而起,片刻后就涌进了黑夜。

“噌”的一声,琴音忽然停了,屋门打开,一名丫鬟出来左右看了看,又跃起身子飞上屋顶细细看了会儿,四下寂静,只闻虫鸣声,才下来回到屋中重新关上门。

“公子,已经走了。”丫鬟恭敬地立在一边答道。

紫衣男子让仆人收了琴,躺在塌上,玉扇一展,上面赫然是潇洒飘逸的行楷,书着“风华”二字。

卿月“扑哧”掩唇一笑,“公子还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谁么?”

男子摊着扇面,似笑非笑:“世人既知我,却不知我是谁,我只是怕世人遗忘了我,偶尔提醒一下罢了。”停了片刻,又道:“赶明儿我再安排几个人过来,可不能让他人有机会将我的美人儿给偷了去。”

明明是正事,却被他这样说出来,卿月倒是哭笑不得了。

“看来他们已经怀疑上了。”卿月挥退了丫鬟,良久轻道。

“如此,甚好!”洛风华摇着折扇,翩然一笑,英俊的脸上多了五分王者气息。

收了折扇,拨动琴弦,美妙琴音漾出,卿月美丽之极的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安然倾听。

正当琴音拔高之时,一曲极不和谐地苍凉急促的笛音压来。

琴音戛然而止,洛风华“腾”地站起,面上一下子失了色,目中前所未有的惊慌,片刻,转身对卿月笑道:“我有事先走,下回再来看你。”

卿月也不站起来,含笑看着他离开。

待屋门重新合上,独剩她一人对着两章琴弦,纤指拨动,却是歌不成歌,调不成调。

************************************************

笛音持续了许久,无痕原先淡红的面容没多久就面若朝霞,眉眼间的媚态越发的动人心魄。饶是逍遥都看得移不开目,心惊不已。

她知道这笛音是无痕借了内力吹奏的,这样更容易催发毒性。但是如今除了这样,她也别无他法。

艳丽的红唇边渐有血丝溢出,逍遥担忧地望着他,不由得开口道:“还是算了吧,你这样下去——”

无痕摇摇头,这次他只带了子衿出来,落英还是阁主后来派来暗中护他的。而现在子衿不晓得如何了,落英更是下落不明。

如今,他能指望的,唯有一人!

其实死又有何惧,只是,何必让别人跟着自己受罪。

但,还是心有不甘!

大仇未报,下去后如何面对父母亲人?

想到这,笛音越发的激扬。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今次,他是要跟老天拼一拼了。

小酒守在竹屋中,来回踱步,不知如何是好。无痕公子明明是说日落之前必定会回来的,可现在,这月亮都挂到高空了,周围除了惹人心烦的虫鸣声,啥声音都听不到。

莫不是出了什么事?若真是如此,公子怎么办?

虽然他一直觉得那无痕公子明明是个男子,看着却比女子还美了十分,尤其还让他无比崇拜的自家公子总是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自己也十分的不待见他。

他按着不断跳动的眼皮,可眼下,他却希望那无痕还是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小酒转累了,坐到椅子上,到了凉水慢吞吞地喝着,一双眼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又等了许久,天际微微发白,他心里怨念了无痕一句,再也撑不住趴在桌上睡着了。

已经过了一夜,无痕的状况越发的不好了,掌心那红红的一团已经扩大到了整个掌心。但他还是在吹,唇边的血一滴一滴的落在青涩的袍子上,如同他曾经游历西域时偶然见过的那些叫曼珠沙华的红花。当地人说,古老的传说里,曼珠沙华叫彼岸花,开在黄泉路上,是通往地狱的引路之花。

血越来越多,逍遥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一个劲地求他不要再吹了。

无痕失了焦距的眸子空濛地望着她的方向,唇边仍是淡淡的笑意。

像是终于撑不住了,玉笛落下,逍遥揽住他倒下的身子,耳边听到他低吟了一句:“他来了。”

逍遥不解地“嗯”了一声,不久后就听得外面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一袭华衣如雪,黑发凌乱地散在肩上,俊秀无双的面容上是焦急的神色,看到囚在网中的他们,凤目蓦然睁大,唇边浮起慵懒的笑意,在满室的绝华光晕里如飘落凡尘的妖仙,遗世独立,绝代风华!

见到他们还算安然无恙,紧绷地神经终于松开,连夜的疲倦也瞬间消散。

他笑吟吟地望着网中那狼狈的青衣,良久,吐出一口气,轻轻道了一句:“我来了。”

【端倪初现】

他笑吟吟地望着网中那狼狈的青衣,良久,吐出一口气,轻轻道了一句:“我来了。”

凤目微转,“哟,逍遥,你也在的啊?”

逍遥这会儿是没心思跟他说些风凉话了,连忙说道:“你还不快点放我俩下来?他中了毒,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

朔月踱到网下,仰头望着无痕。青丝凌乱,湿湿地黏在双颊上,面若桃花,唇如朱丹,平日藏在优雅下的妩媚一下子迸发出来,诱人之极。

朔月摇着羽扇,凤目灼亮,唇边一缕戏谑的笑意,“不错,不错,你这模样甚好。”

无痕全身绵软无力,本是懒得理他,但心知这人的脾气,自己不求他,他真的是会悠哉悠哉地说半天有的没的。他嗓音沙哑,又是这番模样,一开口,登时诱惑了所有人。

“还请朔月公子高抬贵手,放我们下来,可好?”

这语气听着倒有几分哄小孩子的无奈味道,逍遥噗嗤一笑,朔月眯了眯眼。

“一个条件。”

“好。”无痕很爽快地答应。

“这网有毒,你当心一点。”逍遥友善地提醒。

朔月上上下下地绕着网袋观察了许久,终于在最上面链接墙顶的那处发现了一个细小的按钮,羽扇“啪”地点上,身子立刻退开,两步之外,“砰”的一声,里面两人摔得不轻。

朔月拍拍手,外面进来两人人,却是上次在武林大会上出现过的,也是朔月一直带着的小厮,个个模样都很清秀。

“小心一些,那网上有毒。”朔月吩咐一声,径自在这冰洞里观赏起来。

两名小厮皆从怀里掏出手帕裹住双手,将网袋拉开,小心地将两人弄了出来。

“先出去。”朔月观赏完毕,对几人说道。

两名小厮刚搀起无痕,朔月一手接过,往肩上一甩,无痕登时眼前红光乱闪。但全身软绵绵的,也使不出力气捶他,只能将气闷在心里,忖思着以后一定要讨回来。

逍遥照例在前面带路,嘱咐着他们要注意的地方,一路到竹屋倒没有什么麻烦。

小酒一早惊醒就守在竹屋外了,这会儿见自家公子扛着无痕进来,倒是怔愣了一下。

“公子好。”

朔月“嗯”了一声,疾步跟着逍遥进屋。

小酒拽拽跟在最后的小水的衣服,“无痕公子这是怎么了?”

小水走边答:“中毒了。”

“啊?”小酒惊叹,“怎么又中毒了啊?”

屋内,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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